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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谨-边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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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曾经满满当当的五艘小舟,我满心复杂地叹了口气。
    回大船上的时候,我与程小雨还有几个侍卫一起,齐方朔一行则乘在另一艘小舟上。
    望着静静矗立在海面的高大楼船,我回过头又看了眼身后方向。那片林子也是静静的,丝毫看不出它是那样狂暴而凶残地在短短几天内便吞噬了几十条鲜活的人命。
    程小雨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我再也不想来这鬼地方了。”小乖立在他的肩头,应景地轻轻叫了声。
    我轻笑:“怕是没人愿意来了。”
    程小雨看了眼划桨的四名侍卫,悄悄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道:“齐方朔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你一路都和他在一起,别说不知道啊。”
    我不自觉也看了看身边那几个侍卫,见没引起他们注意,便小声回他:“是一颗莲子,但是不见了……”
    “不见了?!”程小雨音调一下扬了起来,小乖受了惊吓,拍着翅膀就飞向了楼船。
    我瞪着他,他自觉捂住嘴巴,示意我继续。
    我接着道:“也不能说不见了。我们遇到了一头怪物,十分了得,我和齐方朔为了对付它都受了重伤,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但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彼此毫发无缺,连之前受伤的伤口都好了,你说奇不奇怪?”
    “所以莲子就没了?它救了你们?”程小雨立马结合前因后果想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
    他一副蛋疼的表情:“那我们不是白走这一场?”
    我挠了挠脸颊,干笑道:“好歹周印不算白走一场。”
    
    第十三章
    
    回到大船上的时候已是天色昏沉,我又累又困,只在人群中冲相熟的黄明等人点点头便随着齐方朔他们一起上了楼。这几日的经历编一编去茶馆说书都是可以的,不怕不精彩,就怕别人不信,我可能还需要缓缓才能如常与人说起岛上所遭遇的一切。
    智深因急着与齐方朔探讨那莲子的事宜,也跟着一起上来了,走到半路就憋不住问出了口。
    “侯爷,地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度母白莲您找着了吗?”
    齐方朔脚步未停,音色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低沉:“白莲已结子,如大师所言,的确是生在寒潭之中……”
    他脖子后面有颗痣,小小的,红色的,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没来由让人觉得艳色逼人。我盯着那处良久,忽地,他像是感受到我的视线,微微偏过头,眼风锐利地扫了我一下,吓得我赶紧看向别处。
    只听他说:“此处说话不便,有许多事我还想要请教大师,大师随我进书房聊吧。”
    我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还说话不便,直接说不想让我听不就得了。
    既然不想让我听,我也十分识相,快到自个儿房门口的时候,主动便与他们道了别。
    “侯爷,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齐方朔轻轻“嗯”了声,随后我便回了房,关门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在对智深说:“大师不必多虑,我会亲自去信与他解释……”后面的他们走远了,就没听清。
    屋里还像我离开时那样,一桌一椅都不曾动过,倒是我,这几日风餐露宿,瞧着有些瘦了。我在铜镜前摸着下巴照了照,理所当然照出一身狼狈。皱了皱眉,我有些嫌弃地将身上染满血污的衣物褪去,简单擦拭了下身体,再换上干净的亵衣裤便打算睡了,毕竟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就这么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我只觉得胸口难受的紧,像是喘不过气十分着急,又像是无休止的心悸。最终忍无可忍,我睁开眼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难受地捂着胸口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体一向康健,从没有犯过恶疾,这突如其来的症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我脑海中闪过许多猜测,若不是病了,难道是中毒?可这几天我吃的东西都有齐方朔验过,不可能有毒才是。
    胸口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我也顾不得胡思乱想,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便跌跌撞撞跑到走廊上。
    我记得齐方朔的房间在哪儿,凭着记忆直接就冲了过去。
    之后回头来看,那时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不去找船医而去找他,真是……莫名其妙。
    当我歪歪扭扭到他房门口时,万幸对方还没睡,从门缝透出缕缕光亮来,简直是黑暗中的一盏灯,给我温暖与光明。
    “侯爷!”我动手拍门,“快开门!”
    齐方朔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才传出:“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快死了!”
    齐方朔这次没再回我,而是直接过来打开了门。
    门一开我整个人便跌了进去,手脚无力地扑到了对方怀里。
    我睡前亵衣只松松打了个结,现下完全散开,露出整块胸膛肚腹。
    “你……”他眉心紧蹙,古怪地盯着我。
    我也顾不得他是怎么看我的了,一把扯过他的手按在我衣襟松散的右胸上,急喘着道:“就是这个地方……像是要烧起来了……好难受……”
    明明天气凉爽,我身上却不停地出着虚汗,如果不是靠齐方朔支撑,压根站立不住。
    齐方朔蹙着眉,用了点力气撤开手:“你先让我看……”他一下子收了音,双眸因错愕微微睁大。
    我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胸口,发现就在我刚刚说难受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株含苞待放的金色莲花,妖娆而诡异地扎根在那里,震惊地我浑身僵硬。
    这是什么东西?我之前身上可没这印记!
    “我是不是……快死了?”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紧紧攥着齐方朔的衣襟,人却不自觉往下坠。
    他接住我,一手探到我膝弯下将我整个抱起,安慰道:“不会,别自己吓自己。”
    我靠在他胸膛上,心竟真的因他这句话感到安定不少。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床边将我放下,动作十分轻柔。
    为我扯了被子盖好,他便快步离开了,听声音应该是出去叫人了。
    咬着唇,我在床上蜷成一团,脑子浑浑噩噩的,没过多久就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意识朦胧之际,我听到了智深和齐方朔的声音,却如何也睁不开眼。
    “用血?”齐方朔语带惊愕。
    “是,先用血试一试,看能不能压制住,最好是人血。”智深道。
    齐英的声音也突然冒了出来:“属下可以为侯爷分忧,让白少侠喝我的血吧。”
    他说什么呢?谁要喝谁的血?
    正在我一头雾水之时,又一阵烧灼之感自右胸而来,使我禁不止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众人的谈话声一下全部止住了,接着我感到眼前一暗,微风拂过,有人来到了我的身边。
    “侯爷!”智深与齐英不约而同惊呼出声,我眼皮沉重,始终无法睁开双眼,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几滴血,我还给得起。”
    话音方落,我感到唇上一热,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便滴进我口中。
    我有些恶心,刚想将脸撇到旁边,双颊一痛,如同铁钳一般的手指固定着我的脸不让我乱动,并且强迫我张嘴接受不断滴落的温热液体。
    “唔唔……”我发出不满的抗议,喉头滚动之下咽下去不少血液。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我奋力挣扎,终于将眼皮撑开一条缝,正见到齐方朔面无表情收回缀着血珠子的手指,一旁齐英见状赶忙递了块帕子给他。
    我刚被迫咽下去的那些血,显然便是属于这位爷的了。
    “你觉得如何了?”齐方朔见我醒了问道。
    我嘴里仍漂荡着那股人血特有的古怪味道,但神奇的是,几滴血下肚,原本痛苦不堪的肉体竟真的渐渐好转起来。
    我惊奇地捂着胸口:“不难受了!”
    他点点头:“看起来有效。”说着转向智深,“依大师所言,这也只能暂时压制一二,并不能一劳永逸,要想彻底搞清楚白少侠身上发生了什么,还要等大师回到摩云寺翻阅古籍找到正确的化解之法。”
    智深捻动着手中佛珠,神色凝重地报了声佛号:“正是如此,侯爷且给贫僧一点时间,待回到寺中,贫僧定会想法子找到关于度母白莲的化解之法。”
    “有劳大师了。”
    之后智深没有多待,替我把了脉,说我不碍事了便起身离去,齐英则被他家主子派去送客。
    等人走干净了,我勉强撑坐起身,内心充满了疑问:“侯爷……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方朔坐在床沿,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与我解释,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是那枚莲子出了问题。”我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听到这里不免还是一惊,“你我二人在地宫中起死回生,如今与常人无异,可说是幸中之幸,但凡事皆需付出代价,启用神物,自然有神物的代价。智深认为,你如今的症状便是代价所致,是神物的反噬之力。”
    代价?反噬之力?
    “那你呢?”我马上问。
    齐方朔愣了愣:“目前我身上并未感到不适。”
    我松了口气:“那还好。”一个人出事总比两个人都出事要好。
    在我快死的时候,的确心中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求生欲,我记得自己有说过,若能得救,让我做什么都行……难不成莲子是因为这句话才救我们的?
    “度母白莲乃白度母手中三朵莲花之一,可消灾解难、除秽赐寿,因是佛家之物,自有灵性,最忌血腥杀戮,我方才将血滴入你口中,便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用这个办法抑制它的发作。”
    “成功了。”
    “是,不过不知道能维持多久。”齐方朔说,“你身体一有变化,记得马上来找我。”他能对我这样上心,也不枉我曾经那么拼命地救他了。
    “白三谨谢过侯爷。”我真心实意地说道。
    “不必谢我,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也曾同生共死,现下你出了事,我帮你也是应该。”
    我笑了:“侯爷也救过我啊。”
    他看着我不再说话。
    过了会儿,我清了清嗓子,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反噬之力,呃……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齐方朔微微摇了摇头。
    啧,虽说油嘴滑舌不好,但我还是希望他有时候不要这么直白不做作,学着哄哄人说两句似是而非的谎话骗我也好啊。
    “那……没了莲子,侯爷是不是不好跟六皇子交代?”问完我就觉得自己有些逾矩了,还好齐方朔并未在意。
    “我已尽力,他若要怪便怪吧。”
    这一晚齐方朔让我歇在了他的屋里,而他则让齐英另外收拾了一间客舱出来供自己休息。
    他离开前吹熄了烛火,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忽地抱着身上的被子在床上滚了起来。
    齐方朔的被窝好舒服啊,还挺香软的!
    
    第十四章
    
    “所以昨晚上楼上那么闹腾都是因为你?”
    我摸摸鼻子:“也没很闹腾吧……”
    程小雨将红肉撕成一条条的喂给小乖,闻言挺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你这算是什么运气?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怎么福没享到,罪倒是先受起来了。还要用人血压制这么邪门的法子防着金莲发作,那智深和尚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我气息奄奄的趴在桌子上:“靠得住如何?靠不住又如何?左右我现在也只得仰仗他了。”
    “作孽。”程小雨摇头轻啧了几声,手上继续逗弄着架子上的鹰儿。
    过了会儿,我从桌上爬起来,撑着头看他:“小雨,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我看你不像是寻常门派出来的人。”
    我怀疑他良久,之前一直没机会问出口,今天正好趁着没人问个明白。
    程小雨听了我的话,神色不变道:“我也没说我是寻常门派出来的呀。”他喂完鹰,擦了擦手,“我以为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得到的,你到底是不是江湖中人啊?”
    我有些尴尬:“我从小幽居深谷,江湖中事都是师父和师姐告诉我的,他们又不是百晓生,难免有错漏。”
    “那你也没听说过‘黑鹰堡’吗?”程小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觉得要是我敢摇头,他一定会朝我吐口水,于是绞尽脑汁想了又想,终于在记忆的一角挖掘到了关于“黑鹰堡”的蛛丝马迹。
    我不是很确定:“是那个半个官家人的……黑鹰堡?”
    “没错!”程小雨自豪地点了点头。
    他竟然是黑鹰堡弟子!我曾听师父说过,黑鹰堡有着广阔的围场,饲养军马与猎鹰,从祖上开始就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正因为他们是半个官家人,所以江湖上没什么人敢招惹他们,甚至私底下一直称呼他们为朝廷的鹰犬。
    “那此次出海……”我有些懵。
    程小雨以为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说明他压根没想隐瞒,那齐方朔必然也是早就知道的。
    “黑鹰堡地处燕西草原,世代受齐家照拂,与燕穆侯府的关系一直很好。这次我出门在外忽然收到堡主传信,他命我即刻赶往顺饶助齐方朔寻宝,我只是听命行事,其余的堡主没说,我也没问。”
    怪不得程小雨那会儿又说自己会驯马,又说自己会驯鹰,想来是在暗示齐方朔自己的身份。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话音方落,房门被人叩响,程小雨边问是谁边起身去开门。而就在此时,我胸口突如其来的一窒,眼前景物逐渐模糊,这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我怎么也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晚上,竟然又发作了!
    我身形一个不稳,从凳子上摔到地上,耳边是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传来程小雨和黄明焦急地呼喊。
    “白三谨,你怎么样?”
    “这是……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难道又疰船了不成?”
    我捂着胸口,浑身冒冷汗,那金莲印仿佛要烧起来了般。
    “血……人血!”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后就彻底没力气了。
    程小雨还好够机灵,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迅速咬破指尖将血挤进了我的嘴里。
    我以为很快就会见效,但没有,程小雨的血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消减症状,不仅没用,反而使金莲印发作的更凶猛了。我忍不住惨叫出声,身体缩成一团,牙齿都在打颤。
    “怎么会这样……”程小雨傻眼了。
    黄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得六神无主:“要不要去找船医?”
    我此刻尚存一丝清明,忙道:“去找……侯……侯爷!”
    程小雨回神:“对,找齐方朔!”他叮嘱黄明,“你照顾他,我去找侯爷过来。”
    “好好好!”黄明忙不迭点头。
    黑暗中,虽说睁不开眼,但我能感觉到自己从地上被人抱到了床上,接着有人解开了我的衣服。冰凉的手指抚过我的右胸,宛如一条粘腻阴冷的蛇,让我十分不适。还好那手只是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之后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我还是在程小雨房里。
    “你醒啦!”本来在打瞌睡的程小雨一下凑到我面前。
    “我晕了多久?”
    “快三个时辰了,你晕的时候是巳时,这会儿已经快黄昏了。”
    我四下瞅了瞅,有些失落:“就你一个?”
    程小雨愣了愣,下一瞬没好气道:“你还想要几个?你以为你皇亲国戚啊!”忽地,他像是想到什么,露出了抹洞悉一切的表情来,“齐方朔看你没事了才走的,你放心吧。”
    我有些别扭地躲避着他的目光:“说什么呢……”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我也不好继续占着他的床,起身道,“谢了啊兄弟,我回去了。”
    穿鞋的时候,我想起方才做的那个古怪的梦,于是问程小雨:“你带着齐方朔过来的时候,我的衣服是敞着还是合着的?”
    程小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当然是合着的。”
    我“哦”了声,将那个荒谬的梦扫出了脑海。
    告别程小雨,我本想去伙房搞点吃的,没想到半路碰到了智深。他站在一层甲板的船舷旁,正低头看着什么东西,目光充满了怀念与惆怅。
    “大师。”我主动叫他。
    智深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白施主。”他将那物塞进了袖口,“听闻你今日又发作了,现下感觉如何?”
    “现在是好好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行了。”我摸着胸口金莲处苦笑,“大师,今日我发作时,曾饮下程小雨的指尖血,但完全没用,难道只有侯爷的血才能解除我的症状吗?这是何理?”
    “人血”和“齐方朔的血”两者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总不能以后做什么都粘着齐方朔吧?先不说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我,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归梦谷啊。
    “哦?”智深沉吟道,“竟有这样的事。这度母白莲终究是传说中的宝物,我等凡人还是对它知之甚少啊。”
    总不见得是觉得齐方朔的血要比程小雨的血金贵,所以欺软怕硬吧?
    “也许是侯爷的血煞气重,能克金莲印,换了别人的效力不足,自然就压不住了。”
    还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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