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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有嘉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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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红尘纷纷扰扰,众生浩荡如恒河流沙,而原来我徐鱼,从始至终想要的,就只是一个景止。
  我不知何时开始,对他有了这样的心念。
  或许是幼年相逢,彼此投契的时候,或许是天镜山归来,见到他一袭青衫悠然含笑的时候,又或许,是他愿随我去南疆的时候。
  我口口声声,说斯幽是我的兄弟,原来,真正从小就亲近的景止,我却不要他做我的兄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这样一个不自知的企盼,这一生一世,我同景止,总在一处,不管以怎样的方式。
  我只不过是一个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小纨绔,早知道自己配不上沾染那袭碧衫半分。
  他那样少年即名动朝野的才华,注定了要长身立在庙堂之上,将叶氏的声名镌刻在史书上,青史流芳。而我,只不过是他一生中唯一的败笔,连做他的朋友,都成为他不光彩的污点,至于别的,实在是痴心妄想。
  念及此处,我不由得一声长叹,憾甚恨甚。
  景止负手凝望着我:“好端端的,为什么叹气?”
  我正想找个借口随便搪塞,忽听一声脆生生的笑语,随风荡来:“有趣,有趣!”清脆娇媚,似是女子所发。
  夤夜高崖,这笑声来得古怪,我下意识地按在剑鞘上,一扬眉,朗声道:“谁?”
  远远传来一阵胡笳之声,苍凉凄婉,直传入我们耳中。
  景止雅擅音乐,听声辨音,低声道:“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跟着师父,也勉强读了两本书,知道这是范文正公仲淹戍守边疆时写的一阕词,词意慷慨悲壮,素来为军士们所传唱,我听他语气里满是凄凉惆怅之意,心下一沉。
  那声音咯咯笑道:“叶公子,你身边只有个徐公子,你这相思泪是为谁而流的啊?”只听那胡笳之声越来越近,越吹越是荡气回肠,胡笳本是悲凉之乐,但在这女子吹来,柔媚妖娆,几有绕梁遗风。
  我听这女子知道我们二人的姓名,暗暗觉得不妙,皱眉道:“哪里来的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景止在我耳畔低声道:“来者绝非善良之辈,咱们要小心。”
  我对他的话如聆圣旨,“嗯”的一声,顺手从旁边松树上摘下几枚松针,听得那胡笳声已上崖顶,听风辨形,一根松针向那人激射而去。
  师父的武功实在高明,我虽学得马马虎虎,但对付起江湖中人来,自是游刃有余,我在松针上裹挟了一股凌厉的真气,虽是一根小小松针,已不啻于杀人利器。
  忽听一声轻笑,娇媚入骨,月色里一只纤纤玉手忽拢忽舒,恰若春花怒放,轻轻巧巧地接住了松针,那女子咯咯笑道:“哎哟,徐公子,咱们无冤无仇,你怎么还未见面便要取我性命?”
  只见一个苗条的人影跃上崖顶来,行动轻捷,迅如狸猫。
  月光投射在那女子的脸上,只见她锦衣貂裘,打扮得华贵雍容,双眉纤长,眼波盈盈,眼角眉梢萦绕着一丝奇异而妖媚的微笑,耳垂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小蛇,蛇信吞吐,盘旋不定。
  我暗暗咋舌,这大半夜的,哪里跑来这么一个美人儿,竟不在那位轻尘楼主纪凌烟之下,连她耳朵上带的这条蛇,都别有风情。
  那女子手持胡笳,笑吟吟地向我们打量片刻,蓦地甜蜜蜜一笑,脸颊上酒窝深深,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妖娆:“听说叶公子是个天下罕见的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竟长得比我生平见过的男子都好看呢!只是没想到徐公子也生得这般俊秀。”
  我仍按着剑鞘,防备地望着她:“你是谁?怎么认得我?”
  她偏着头,咬了咬鲜红欲滴的嘴唇,启齿笑道:“我叫唐绮罗,也许你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干笑了两声,转头撞见景止不明所以的目光,斟酌着要不要给他解释解释,这妖女在江湖上声名广播,不说也罢。
  本少爷虽对江湖上的事了解不多,但唐绮罗这个名字,却曾听过。
  当年我躲在窗下,偷听师父师娘谈起江湖人物,师娘曾笑嘻嘻地提起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妖女,这位姓唐的美人儿赫然在列。
  据说唐绮罗自幼拜了个惯会使毒的老怪物为师,十六岁时便青出于蓝。后来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她竟然毒杀师父,从此凭借一身蛊毒之术横行江湖。
  她虽心性歹毒,却有个癖好,喜欢搜罗天下美男,纳为裙下之宾,她耳朵上悬挂的小蛇是天下少有的催情蛇,一旦被蛇牙咬中,立时心旌摇曳,血脉贲张,单凭此蛇,她不知已诱惑了多少男子。
  当初我在窗下听得正不亦乐乎,不防师父推开窗子,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险些儿将我吓得魂飞魄散,连带着将这妖女的事迹也记得清楚。
  我见这女子自称“唐绮罗”,一双眼在我和景止的脸上转来转去,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心下暗惊,嘻嘻一笑:“美人儿,大半夜的,你独自一人出行,就不怕我们是坏人么?”
  唐绮罗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媚声笑道:“你们越坏,我越是喜欢。”腰肢扭摆,笑吟吟地向景止走来,伸手按在他手臂上,笑得分外妖娆妩媚:“叶公子,似你这等尤物,绮罗走遍江湖,都还未见到第二个呢。”
  景止修眉微蹙,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两步:“姑娘言辞之中,还望自重。”
  唐绮罗一怔,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全身宛如没了骨头一般向他身上倒去,脆声道:“公子已经够自重啦,若我也自重的话,咱们该如何共赴极乐呢?”
  我暗呼不妙,叫道:“滚开!”伸掌向她拍去。
  唐绮罗咯咯媚笑,身子一扭,躲过我的掌势,我见她身手了得,三招两式拿她不下,生怕她伤了景止,心中焦躁,顾不得怜香惜玉,拔剑出鞘,剑光飞舞如电,向她心口疾刺而至。
  谁知唐绮罗不避不让,忽然眉尖一挑,冲我诡异一笑,我眼中忽然冒入飞舞的淡黄粉尘,心下咯噔,涌起不好的预感,蓦地眼前金花乱冒,全身酸软无力,手中的裂涛剑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与此同时,身侧的景止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向后便倒。


第28章 
  唐绮罗嫣然道:“哎哟,别摔疼了。”赶上前去,不偏不倚地一把搂住景止的腰身,笑眯眯瞧了片刻,低声叹道:“叶公子,我初次听说你,还以为他在夸大其词,只是要骗我来寻你罢了,没想到人间真有你这等人物,什么潘安、宋玉,怎能及得上你?”
  我脑子里轰隆隆乱响,一膝跪地,拼命摇晃脑袋想保持清醒,勉强说道:“妖女,放开他。”
  唐绮罗眼波欲流,媚态横生,懒洋洋笑道:“徐公子好本事,中了我这‘三步酥髓散’,还能行动。”
  我极力保持心头一丝清明,撑着剑站起身来,只觉天地乱晃,咬牙道:“我让你放开景止!”
  唐绮罗咯咯脆笑,摇头道:“徐公子,你莫着急,等我尝过叶公子的滋味,接着自然便轮到你啦!”轻轻吹了一下口哨,她耳朵上的小蛇倏地电射而出,在景止的手上咬了一口。
  景止低吟一声,有些茫然地睁开眼来,俊雅的脸庞上倏然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宛若天际流霞,飞舞不休,他怔了怔,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恼之色:“姑娘自重,此举于礼……于礼不合……”
  唐绮罗将催情蛇收回耳垂上,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眼里水汪汪的尽是媚态,昵声道:“叶公子,只要被我这催情蛇咬中,周身血脉就会如要爆炸一般,你若不让我相陪,只怕会难受得很。”
  我厉声喝道:“妖女,你敢碰他一根头发,本少爷将你砍成十七八段!”持剑在手,踉踉跄跄地向她奔去。
  唐绮罗娇笑不绝,手指飞扬,凌空虚点了我的穴道,我不由自主地向后一倒,滴溜溜转了几圈,转到悬崖旁边,堪堪停住,夜风呼啸席卷,扑在我脸上,凛冽异常。
  景止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嘉鱼!”
  唐绮罗“咦”了一声,偏头笑道:“叶公子,你和这位徐公子很要好么?怎么他这么拼死救你,你又对他这般关切?”
  景止闭上双眼,似在勉力调匀渐渐急促的呼吸,语声清淡一如平时:“他是我……生平挚友。”
  唐绮罗银铃似的娇笑不已,低头轻吻他的耳垂,媚声道:“既然如此,你若想要我饶了徐公子的性命,就得乖乖儿依着我,否则的话,我就将他踢下这鬼愁崖,让他摔得血肉模糊。”
  我见她对景止如此轻薄,心中狂怒难抑,半眯双眼,杀机大作。
  景止的脸上浮现出愕然之色,深深吸了口气,紧握双手,纤长的手指泛着青白的幽光,木然不语。
  唐绮罗眉尖上挑,腻声道:“叶郎,你瞧我生得美不美?”
  景止面无表情,淡淡道:“唐姑娘很美。”
  唐绮罗娇声而笑,伸手在腰间一扯,腰带滑落,她玲珑曼妙的身子顿时露出大半,俯下身去,纤手滑落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喘息,胸脯急剧起伏,昵声唤道:“叶郎,叶郎……”素手向他胸膛下探去。
  我心中怒火熊熊,燃遍全身,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振衣而起,疾冲到他二人面前,一剑刺出,势如飞鸿,直取她心口要穴。
  唐绮罗正有些神魂颠倒,不料我忽然奇袭,哎哟一声,躲避不及,下意识地将景止向我剑尖上推来。
  我见状大惊,只怕一不小心竟然伤到景止,竭尽全力硬生生将裂涛剑向后一扯,噔噔噔连退数步,气血上涌,“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唐绮罗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咬着细白的牙齿,冷笑道:“徐公子既然找死,我成全你就是。”手掌翻飞,星星点点的飞尘绵绵不绝地向我裹来,距我尚有半丈,浓烈的腥味已熏得我差点晕过去。
  我料想定是剧毒无疑,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飞尘尽都挡在剑圈外,向后退去。但我中她的“三步酥髓散”尚未解开,刚才勉强聚集周身真气,方才能够阻止她继续欺负景止,此刻一动剑气,登时头晕眼花。
  唐绮罗瞧出便宜,冷笑道:“徐公子,这可怪不得我。”手中匕首迅捷如电,向我刺来,突然脸色一变,脱口道:“叶郎,不要!”顾不得对我动手,身形一闪,绕过我身侧。
  我转头一望,魂飞天外,只见景止摇摇晃晃地站在崖边,用力摇了一下脑袋,似在竭力保持清醒,一袭碧衫猎猎飞舞,夜风呼啸,将他倏然卷下悬崖。
  我一颗心顿时再无着落,疾冲上前,涌身下跳,风声呼呼乱卷,我竭力向下急降,一把抓住景止的手臂,耳畔传来他讶异焦急的声音:“你……你……”
  我勉强一笑,用力将他扯回双臂之间,被那强盛的下降之力带着不由自主地向下摔落,崖上唐绮罗不知所措的呼唤,瞬息化为遥远的梦呓。
  狂风呼卷,厉如惊雷。
  我紧紧搂着景止的腰身,不由自主地向下急坠,想开口对他说句遗言,但一张嘴,清风立刻钻入口中,说不出半句话来。
  云雾缭绕,茫茫遮目,我正暗呼老命休矣,忽然万千藤萝随风疾舞,钻入我眼中,我不及思索,长袖甩出,卷上一条绿叶缠绕的藤蔓,那藤蔓承受不住我和景止的重量,应声而断,但我们下落的速度却缓了一缓。
  我心中大喜,依法施为,衣袖飞旋,缠住一条条肆意飞舞的藤蔓,减缓下降的速度,这当儿迅捷不及眨眼,顷刻间我和景止离地只有数丈。
  我一声低喝,裂涛剑势如蛟龙,硬生生地插入悬崖两尺,冲缓我们的急坠之势,顺势一晃,齐刷刷落入一片小水潭里,水花四溅,衣衫尽湿。
  我急忙抱起景止,连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他呼吸急促,紧紧攥着一片衣角,苍白的脸颊上沁出一丝奇异的殷红,缓缓摇了摇头。
  我一跃而起,从崖壁上拔出裂涛剑,四顾一望,见水潭旁边杂草丛生,隐约露出一个山洞,入口狭窄,几不可见。
  我当下挥剑斩断杂草,扶着景止,踉踉跄跄地向山洞里钻去。
  山洞的入口极为狭仄,昏暗迷蒙,我点燃火把,向里一望,山洞里却颇为宽敞,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地向里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我回身用乱草重新将山洞入口掩埋得严实,这才略微放心,小心翼翼扶着景止在洞壁前坐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只要那妖女误以为我们都摔死了,不追上来就好。”
  刚才我见到景止坠崖,不假思索地随他跳下,本来以为我们这两条命都要不明不白地送在这鬼愁崖下,不料竟还能活着。
  本少爷三岁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给我算上一卦,说我是个天上的星宿下凡,有玉帝保佑,一生都能平安顺遂,老太太听了他的话,笑得合不拢嘴来,赏了他两百两银子。
  如今看来,那算命先生说得不差,本少爷果然是个福星,想着心下大乐,笑眯眯拍了拍景止的肩膀:“这次我拼老命救了你,你要不要请我喝酒?”
  却不见他回答,我转头望去,见他双颊酡红,眸光如醉,一脸苦撑的神情,不禁一怔,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景止,你哪里不舒服吗?”
  景止顺势握住我的手,咬着淡红的嘴唇,微微喘息,语声莫名变得沙哑颤抖起来:“我……我被那条小蛇咬了,身上……身上难受得很……”
  我心念飞转,想起那条蛇是唐绮罗用来诱惑男子的催情蛇,“啊哟”一声,心如乱麻。
  景止抓着我的衣袖,眼波流溢,美玉似的脸颊上赤红如火,一滴滴晶莹的汗珠从他额角沁出,想要说话,却又化为一声细微的低吟。
  我心中大跳,鬼使神差般搂住他的腰肢,只觉他花瓣般的双唇近在咫尺,脑子里轰轰乱响,着了魔似的向他一点一点靠近。
  蓦地瞥见他脖颈上的一串珍珠链子,原是幼时我赠予他的,不想他此刻还戴在身上,心下如遭重击,羞愧不已:“他奶奶的,景止说我是他生平挚友,我却对他起这样卑鄙龌龊的念头,等他清醒过来,倘若羞怒交集,再也不理我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念及此处,心神一清,硬生生扼住心头的邪念,手指翻飞,封了景止的穴道,低声安慰道:“好景止,你先冷静一下,好吗?我想想为你解毒的法子。”
  景止不答,软绵绵靠在我的肩上,呼吸渐渐粗重,他的眼神我自幼看惯,从来都是清澈温和得不染尘埃,此刻沾染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绮念,只看得我心跳如雷,生怕自己把持不住,不敢多看,但如何能解了他所中的催情蛇毒,一时却苦思无策。
  过了半晌,景止低低唤我一声:“嘉鱼。”我急忙转过头去,问道:“怎么了?难受得很吗?”
  他眼角眉梢,似笑非笑地凝望着我,饱满的双唇殷红鲜嫩,仿佛刚摘的菱角,看得我神魂一阵颠倒,舔了舔嘴唇,喉咙里如有火烧,心底嘀咕:“他奶奶的闹鬼了么,本少爷怎么也像被催情蛇咬了一口?”
  景止的眼波渐渐模糊,毫无平素清明,哑声道:“嘉鱼,你为何点了我的穴道?”声音沙哑悦耳,磁性已极。
  我耳根子一阵发烧,凝神咬牙,闭上双眼不敢看他,低声道:“你中了蛇毒,若不点你穴道,只怕……只怕……”


第29章 
  他慵懒一笑,笑声低沉朗润,宛若猫儿爪一般挠得我一颗心痒痒的,再也说不出话。他奶奶的大萝卜,若不点了你的穴道,本少爷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如何把持得住?
  景止低吟道:“你放开我……”语声如泣如诉,听到我耳朵里,不由得神魂荡漾,忍不住转头凝视着他。
  那张俊雅的脸容上满是嫣红燥热的神色,眼神迷乱而又柔和地望着我,双唇微微颤动,宛若染上朝霞的幽兰,雅致中又见瑰丽。
  这不是我素日认识,清风皓月般的景止,却又的确是我心心念念,想要长伴身侧的景止。
  忽然想起我同景止的初见。
  彼时我不过六岁,已是满朝闻名的小纨绔,不经意间在大街上撞见叶相家养得无比清贵的小公子,正立在一个老乞丐的面前,取下腰间的玉佩赠了给他,一丝柳絮飘落在那孩子的鬓发之间,我摇摇摆摆地走上前去,替他拈下那一丝顽皮的柳絮。
  他回过头来,脸上神色错愕,抿了抿小嘴,向我拱手微笑,同我一般的年纪,已学得一副好风仪:“多谢!”
  从此镇国公家的小纨绔成了叶相家公子鞍前马后献殷勤的人,从小到大,不曾稍改。
  那些在天镜山上对他思念不绝的日子,我还以为是自己珍视友谊的表现,很值得被写进史书大吹大擂,好一个现成的高山流水。
  只是竹马还是那个竹马,我对他的心思虽亮如明镜,却不敢再透露半分。
  正自胡思乱想,忽见景止鲜润的嘴唇裂出几道血丝,他低吟声中,眼波中尽是燥热焦渴的神色,低声唤我:“嘉鱼,嘉鱼……”
  我大吃一惊,登时明白过来。我虽然封住他的穴道,但他体内的蛇毒仍在汹涌澎湃,宛若狂风骇浪般在他经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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