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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_禅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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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贪婪是有意识,有目标的追求,那殭屍呢?是盲目在世间徘徊的虚无?
    「皮肉真厚。」月湛清用剑尖穿了张符刺入殭屍喉间将其烧化,一下子逼出屍体余气,殭屍骨骼发出响亮啪嘎声音,支撑屍体活动的气力一下子被燃尽似的瘫垮下来。
    「必须烧掉才行。桂圆,义庄还有荔枝木麽?」月湛清甫转头,看桂元洛两手成拳盯着他,笑着走近,说道:「这不是没事了,瞧你吓的。」
    月湛清取出备在竹管里加有鸡血的黑墨,沾在指尖印到殭屍印堂,确认殭屍不再动弹後再和桂元洛回义庄,一会儿的工夫就看到黏缃和白道尘从另一个方向赶来。
    「师父。」月湛清堆起笑容很是巴结的喊人。「黏姐姐。」
    黏缃望见月湛清,微微一笑,说:「看来你们这儿已经解决,我这就回义庄让阿依找村长他们来善後,各位今晚就先住在义庄,有事隔日再论。」
    白道尘走到殭屍旁拿符烧灭他们,同样处理了那对母子,疑道:「印象这户还有一个孩子。」
    黏缃疑道:「会不会还没变成殭屍?」
    桂元洛好像想起什麽,突然跑往殭屍来的方向找寻剩下的孩子,但就在他闻到浓浓腥味当下,瞥见小巷里有团东西陈在那儿,他直觉告诉自己不要再往前,身後跟来的黏缃提着灯笼往前走,照亮了那团物体。
    该户人家最後一个孩子,并未变成殭屍,只是颈子被指甲和牙齿戳穿了一圈,皮肉无法连接,剩骨头接着头颈,袖子破烂,手脚有被扯落的迹象,他成为殭屍的食物,而非他们之一。
    桂元洛抽了一大口气,往後踉跄,背抵住一堵宽厚暖墙,他像烫着似的连忙避开,因为他知道那是师父白道尘。
    一行人回到义庄,黏阿依早回自个儿房里歇息,黏缃看起来也有点疲惫,给师徒三人指了房间就自行回房。
    白道尘走进房间,拿了件厚重的棉被塞给月湛清,月湛清笑笑答谢:「谢谢师父。」
    「这棉被够不够暖?」
    「应该够吧。师父给的棉被怎麽可能不暖呢。」月湛清一脸高兴,就听白道尘下令道:「那今晚就麻烦你到外头顾守了。」
    「咦,师父,我……我……」
    「师父,既然没殭屍,让师兄在这里休息好不好,他一定赶路赶得很累。」
    「赶什麽路,殇村跟芜阳就在隔壁,倒是湛清,你白日上哪儿去?」
    「呃,我去外头顾守啦。你们早点睡。」月湛清抱着棉被逃出房外,剩下桂元洛和白道尘两人。
    桂元洛脱了鞋袜跑到床上把枕头棉被弄整齐,接着又跳下床将两张椅子接在一起,白道尘看他忙来忙去便问:「你瞎忙什麽?」
    「师父你睡床呀。」
    「你也过来,身子弱就别逞强,你以为自己是你师兄麽。」
    「我没那麽病弱呀。师父,要不是师兄及时赶来,我就要被殭屍戳死了。」
    白道尘掀开棉被比了手势,把人赶到床里面睡,回道:「他算是一员福将,有他在,对你也好。」
    桂元洛爬到床里边,叹道:「嗯……可是我老给师兄添麻烦。我真是个祸星。」
    「胡说八道。你是祸星,我怎麽从来都没感觉。」白道尘脱下外袍挂着,然後熄了灯火再躺到桂元洛身边,低道:「睡吧。」
    幽暗房间里,桂元洛朝师父微笑,原来黯淡无光也有好处,可以恣意表露他真实的表情,师父不会察觉他此刻的神态是充满敬慕与憧憬,虽然他也看不见师父的样子,却感受得到师父平稳绵长的气息,还有逐渐充满被窝的温度。
    「元洛,醒着麽?」
    「我、我还没睡着。」
    「碰上殭屍为什麽不喊我?」白道尘顿了下,补充道:「我带着传意符,听到你喊湛清。」
    桂元洛当时听了别人闲言闲语,心里别扭,又不好对白道尘讲明,只好撒谎道:「我以为师父嫌我麻烦才支开我,不会理我。」
    一个巴掌轻轻拍在桂元洛颊上,白道尘忍不住多拍了几下,桂元洛连忙求饶:「师父不要,我、我下次一定听话,别打了。」
    「你这孩子,到底闹什麽别扭。我何时嫌过你麻烦,何时没理会过你,你倒是现在给我个解释。」
    桂元洛两手摀住双颊,其实并不痛,只是困窘得想找地方钻进去躲。
    「你不肯说是麽。」
    「师父为什麽不娶妻生子。」桂元洛鼓起勇气问。
    白道尘沉默了好一会儿,回答:「我有你们两个还不够操心麽。」
    「我们是你徒儿,又不一样。」
    白道尘拿手指用力戳小徒弟额头,最後用力弹了一下,低斥:「再成天胡思乱想,罚你回去折一万个元宝。」
    桂元洛暂且抛开黏阿依的话,搞不好是她胡诌也不一定,被师父斥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不是很怕这种程度的责骂,抓紧机会挨近师父撒娇道:「师父,我觉得还有点冷,你冷不冷?」
    「你冷?都给你睡里边了还冷呀。」白道尘疑惑的把一手伸出被外探了探,虽然没风吹进来,但空气确实冰冷,於是顺手搂过桂元洛,隔着棉被拍拍他的背说:「你别撒娇了。再过个年就要十九,别的人家早就已经成家,要不师父请媒人给你找个好姑娘。」
    「我不要!」
    「……」白道尘很讶异桂元洛这麽抗拒的反应,不住失笑道:「换作是你月师兄,老早高兴得像只猴子跳来跳去。」
    「师兄是师兄,我又不是他。我要师父一样,不娶妻生子。」
    「住口。为师的事自有分寸,你说这话又是成何体统。」
    桂元洛好不容易亲近白道尘,又被推开来,难过得转身背对人,迳自懊恼成亲这话题。在他身後的白道尘有点无奈,过去还不觉得桂元洛有什麽脾气,就算有也只因是个孩子,但近年来常常莫名其妙闹别扭,又不知哪根筋出问题。
    同样是徒儿闹脾气,若是月湛清,丢着不管自个儿会好,但换作是桂元洛,白道尘就不免一颗心记挂,明明是月湛清更加调皮贪玩,却不知为何白道尘对於桂元洛的事较为费心。
    「师父是关心你,闹什麽性子。这样睡着可是会做恶梦的。你冷不冷?」
    「有一点。」桂元洛禁不起白道尘一点点关怀,只要随便搭理他几句话,他就什麽都不会计较。白道尘将棉被拉高,桂元洛趁势凑近,前者微微皱眉,迟疑问:「你这不像有一点冷,是很冷。难道淋到雨,病了?」
    「师父,我没有很病弱,就算淋雨也没事。」话没讲完,白道尘的掌心已经贴着桂元洛额头。
    「唉,早点睡。」
    「师父,殇村是怎麽回事儿?」
    白道尘不再搭腔,摆明不想多谈,现在重要的是睡觉,养足精神,有事明日再谈。
    夜半,一个盖棺声响传进白道尘梦里,他蓦地惊醒,鞋也没穿就提剑赶到前头察看,堂内无风,连纸紮人偶都没动静,他执剑思忖是不是听错,回头就看到把椅子拼成床板睡觉的月湛清。
    白道尘来到他旁边,月湛清抱着自己缝的布偶睡觉,是一只体态像蛇的龙,圆头缝上两个线条笨拙的犄角,两条像塘虱鱼的须,模样滑稽,是月湛清睡觉时抱的东西。
    「呵,睡得跟死猪一样,你这种人最适合守夜顾义庄。」
    月湛清翻身挠挠颊,把塘虱般的龙抱得更紧,棉被冒出一个大缝隙,白道尘见状将被子掖好,这时有个光亮从屋里慢慢晃出来,原来是黏缃。
    「白兄,这麽晚还没睡?」
    「刚醒来,就出来看看情况。」
    黏缃微微偏首,噙笑说:「该不会是听见什麽怪声了。」
    「你指的是?」
    「离天亮还有三柱香的时间,这时辰那些妖魔鬼怪也差不多该回巢穴,这时不管听到什麽都不奇怪的。平常听见怪声,我是照睡不误,只是今儿个你们在,怕你们大惊小怪,所以特地出来看看。」
    白道尘不苟言笑的回应:「我都活到这岁数,什麽都见怪不怪。你回去歇着,明天太阳没出来就得开始忙,要祭天地,还得去坟场给祂们上香。」
    「这种事让阿依去做就成了。至於祭天地,怎麽回事?」
    「那块坟地的风水其实不错,会造成屍变,多半是有什麽邪门歪道做了恶法,又把法术施成後的妖风导向殇村,与殇村风水相冲,所以特定几个时辰出生和往生的人才会遭灾。祭天地一来是平顺风水,二来是让殭屍灭亡後的气回归自然。」
    黏缃一脸茫然,问道:「殭屍被摒弃在三界六道外,死了就等同消失,哪有什麽回归不回归……」
    「在悬恒派,没有任何东西一旦存在过又能回归於无。旦凡出现过的,即便无法以原本姿态活着,也会转化成其他形式存在。这个宇宙,不啻是三界六道。」
    「是是是,我受教了。」黏缃掩嘴打了个呵欠,跟他道别後提灯走远。
    白道尘听到旁边有个轻鼾声,一掌拍到月湛清额面,说:「醒了还装睡。」
    「嗳,师父,我是不想打搅你们。师父怎麽知道我装?」
    「你真正睡熟时是不打鼾的,只有元洛睡着才会这麽打鼾。」
    「哦,原来如此。」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
    「听得七七八八。师父,我一直有个疑问,死屍这麽容易变殭屍麽?」
    白道尘一时也没睡意,乾脆拉了张椅子坐下,回道:「当然不容易。殭屍是断不了气,除了煞气、秽气,更有一股怨气。不过这些气平常也很难停聚在屍体里,有些修炼者专门吸收这种阴气为能量,像是夜叉,又或是一些地仙,使之循环。就好像水,存在於大气之中,有时是雨,有时是雪,有时流入海河,有不同样态。」
    月湛清理解的点头回说:「明白、明白。所以殭屍就是循环里出现异常的产物,对麽?」
    「嗯。事有反常即为妖,你明白是最好不过。」
    月湛清见师父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接着聊道:「师父,你说这回那帮抢生意的还会不会出现?」
    「不知道。」
    「依弟子看,这事已经给我们办得七八成,再出现也没他们插手的余地了。」
    白道尘没心思去想月湛清说的事,心里有点在意是什麽人施的恶法导致殭屍出现,又被月湛清打乱思绪,听他说:「师父,你有没有怕过什麽?」
    白道尘皱眉瞟向月湛清,脸上好像写着「你又想瞎扯什麽」的表情,月湛清把龙布偶卷起来系好塞到袋里,说:「其实小时候我怕鬼,因为鬼通常好看不到哪儿去,而且要是怨鬼就更可怕。」
    「你现在怎麽不怕。」
    「现在也怕,但是没那麽怕。」月湛清接着说:「因为我死了以後也是鬼,有什麽好怕的,哈哈哈哈。」
    白道尘不觉得哪里好笑,不予回应。天还没全亮,黏氏姐妹已经醒来,请村长召集一些村民准备起祭祀事宜,岂料村口已经聚集一票白衣和尚在诵经,月湛清双手抱胸走上前说:「又是你们,菩提寺的驱魔僧,这次又是不请自来麽。」
    村长跑过来搓着手解释:「是这样的,这次事情闹得很严重,所以昨日去芜阳请你们过来之前,也让人去菩提寺请白凤大师过来。给你们的报酬是不会少的,只是敝村也不好得罪大师,我看祭祀是不是……」
    白道尘面无表情扫了白衣和尚们一眼,对村长说:「不打紧,祭祀也不是太难的事,我让弟子把注意的事跟准备的东西写下一份,你们照办就成。元洛。」
    「师父,你叫我呀。」
    「袋里的红册子取一份给村长。」为了不在这种事浪费太多时间,白道尘已经让弟子把这类事项分类抄写成册,有的还开版印制,上头会有悬恒派的印,多由桂元洛负责。
    拿了报酬,悬恒派走得乾脆,并没有和白凤大师有所交集。回到无忧堂,月湛清又一门心思想找理由溜出去玩,可惜身上没零花,只能在院子旁走廊绕来绕去。
    桂元洛则是把画案搬到院子里,画些雷公像什麽的赚点钱,雷公像在这儿是庇护孕妇孩童的神明之一,地方上的人都爱买来贴,小时候上学堂描红纸,桂元洛很快就腻了,就拿雷公像来描画,不知不觉喜欢画画,又能挣钱,一有空就会提笔作画。
    「师兄,你别再附近转来转去,我很难专心。」
    「我无聊呀。师父不晓得跑去哪儿,要不我们也去外头,我带你去玩。」
    桂元洛磨着墨彩,望天哼道:「除了看戏就是喝茶,你没别招啦?」
    「一会儿天又要暗了。师兄带你上妓馆,怎样,这你就没见识过了吧。」
    桂元洛停下动作,皱眉睇向月湛清,摀嘴道:「不会吧,师兄你、你该不会和那些女人、你们……」
    「哪可能,我也怕得病好不好。」月湛清当即反驳,随後又想了下,补了句:「但是欲望一来还是得解决,只不过是请她们用其他方式代劳。」
    桂元洛抱头大叫:「啊啊,你居然这麽下流。」
    「这、嗤,什麽叫下流,我就不信你没有觉得寂寞难耐的时候,我也只跟几个熟的往来,同样是用手,自己的手也会酸会累,而且自己安慰自己很空虚,要是有另一个人温柔的安慰自己,不是很好麽。这种事本来就很正常,一点都不奇怪,所以说你根本还没长大才哇哇叫,幼稚。」
    桂元洛掀起嘴皮,好像无声念了几句,然後别过脸,月湛清接着跳到他面前单手插腰笑说:「我看你是好奇得不得了,别假装啦。来来,我带你去见识。」
    「不要啦。」
    「来嘛。陪我玩啦。」
    「师父救命啊──师唔唔嗯──」
    月湛清拿一张大白符封住桂元洛的嘴,直接把师弟拖出无忧堂,拐到如意居。一入烟花柳巷,过份浓郁的胭脂粉味儿把桂元洛呛得恨不得封住口鼻,他被月湛清拉着钻来钻去,一阵头昏眼花啥都没心情看仔细,没多久进到一座华丽酒楼,听月湛清开心喊道:「春姨──」
    「来啦。这不是月公子麽,多久没来啦,差点都要认不出你了。这谁呀?好俊俏的小伙子。」
    月湛清把师弟拎到身後护着,笑问:「这是我弟弟。对啦,红绫呢。」
    「唷,问得太不巧,红绫她跟着何公子远游去。」
    「好吧,那彩璜在不?」
    春姨舞着丝帕掩嘴笑答:「你真会找,彩璜今儿个生病,不能见客呢。」
    「那……青莲?」
    「就说你太久没来吧。青莲她给人赎走啦。」
    「呃。」月湛清大傻眼,熟识的都不在,不熟的又是本来就没兴趣、合不来,如果不是春姨坐镇,他还真觉得如意居不做他生意。
    春姨看月湛清一脸不快,赶紧安抚道:「嗳,我说月公子,您别绷着脸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意居最近来了一票新的姑娘,虽说尚未调教完全,可是每个都讨人喜欢,破例让她们陪你玩儿,好不好?」
    「不用了。我没钱。」月湛清拉着桂元洛转身道:「师弟,我请你去吃醉鸡,走吧。」
    「咦咦别急着走嘛。十位姑娘一柱香算你五百文!」
    「我想想啊,隔壁街的醉鸡很不错,这期间还便宜了十几文,连酒楼都跟他们订的,晚了怕抢不着。我们赶紧走。」
    春姨拱手喊:「一根蜡烛燃完四百文!」
    月湛清回头冷笑,说:「我看我还是去吃醉鸡。」
    「那,一柱香三百文!」
    「师弟我们还是去认识一下新朋友。」
    桂元洛懒得应话,月湛清拉着他到楼上厢房,点了几样酒菜,开心的执起筷子挟菜给他说:「师弟,吃点菜再喝酒比较不会醉。」
    「你哪儿来的钱呀。还点这麽多菜。」桂元洛怕浪费一桌菜,跟着动筷。
    「我是没有,你有嘛。」
    桂元洛顿住动作,月湛清僵着笑问他:「难道你没有?」
    「……有是有,刚好三百文,多的就没有。我知道这三百文你一定借,我先记起来。」桂元洛拿出纸笔开始纪录,又抬头对师兄笑说:「谢谢师兄请客了。」
    「用不着客气。」
    「要是花两个时辰都在这儿玩,师父知道又要挨罚。」
    「师父不会晓得。」月湛清挟了块鱼肉吃,边嚼边说:「我听臭脚说城东一位老爷请师父去看戏谈事情,这戏唱得长,师父今晚说不定就住外头呢。」
    「是麽。」桂元洛低头嚼咽食物,若有所思的样子。
    月湛清拈了一颗腰果弹中师弟额头,问:「想什麽这麽入神?」
    「师兄,要是有人说师父娶过妻子、生过孩子,对方还是个妖女──」
    「噗哈哈哈哈,唉唷,我说师父去听戏,你就在这儿唱戏呀,笑死我了,哪有可能。师父就算喜欢男人也不可能喜欢妖女。」
    桂元洛莫名心慌微恼,道:「又胡扯。」
    「你才是胡扯。师父哪次不是把妖怪收伏得乾乾净净,误闯人间就驱赶,滞留作恶的就灭掉,哪可能有空闲谈情说爱,还生孩子咧。他老人家能生得出孩子,我早在这里有一窝小驴蛋了。」
    门外传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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