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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_禅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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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湛清忽然收起花痴样安静坐下,姿态端正,就连拿起茶壶倒茶的姿势都像颇有教养的公子,一旁臭脚彷佛看见他身上出现耀眼的光辉,揉眼转头问香梦兰:「他怎麽了?」
    「八成是想表现出风度翩翩的样子吸引小翠姑娘。」
    「哦,真厉害。」臭脚不住佩服,而月湛清则完全不受他们影响,沉溺在「我是贵公子」的虚拟状态之中。
    就这样喝光一壶茶,小翠姑娘唱完歌,月湛清拨了拨浏海正想上前去搭几句话,却惊讶发现沈笑坐在另一侧的柱子旁,登时表情扭曲,默默往後退了几步。
    「咦,怎麽又跑回来?」香梦兰问。
    月湛清翻白眼,咬牙低道:「那个短命鬼居然也在,不晓得坐多久了。我要是表现出喜欢小翠的样子,他一定会去抢。」
    香梦兰把茶钱放在桌上,忖道:「是你多心了吧。我看他也没有真的想跟你抢,只是不知道怎的你喜欢的人都刚好喜欢他而已。」
    「那就是沈笑下了符!」
    臭脚笑着接话:「下符去解不就好了。」
    「说得简单。我哪知道他是下哪种符,况且这种事要是被我师父知道,别说屁股被打到开花,我脑袋都会被他轰爆。算了,今天就只好忍,等沈笑不在,哼。」
    名为沈笑的男人听着下一轮表演,执扇在手里打拍子,那三人一离开,他侧首勾起唇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月湛清一回无忧堂便发现没人在,也没留字条给他,这情况就要拿个能装水的面盆或容器施水镜术,稍有道行者不必准备其他东西,只要凭意念观想要找的对象便可。
    无忧堂的院子中央有个石钵,钵里养了只三花如意,是只巴掌大的锦鲤,平常在荷叶下不常露面,月湛清就站在石钵旁观想师弟,不到盏茶的时间就觉眼前有些模糊,随即浮现某处光景,是一片眼熟的坟场,只是不知何故被搞得乱七八糟。
    「原来去了邻村。」知道他们所在,月湛清拿了房里挂的剑就赶往隔壁村庄,隔壁村有专卖棺材、元宝蜡烛的,也有仵作,替人哭坟的,帮人赶屍的,还有一大片埋屍的野地,而且村里有座起码五楼高的观音像,还有很多土地公庙。
    附近的人常说芜阳敬鬼神,殇村近鬼神,便是因为芜阳比起殇村多了分生气,殇村则多了些阴森鬼气。
    月湛清并非不想趁白道尘不在打混摸鱼,只是白道尘不是省油的灯,师弟又不擅撒谎,最後遭殃的还是他自身,只好稍微巴结一些,随後追上他们。
    两地相隔不远,但徒步来回也得大半天,无奈这世道不是谁都骑得上马,马是给有钱有权有势的人骑,庶民百姓有头驴就算不错的,月湛清只得加紧脚步,免得太阳西落,届时在野外难保不会碰上一些不乾净的东西。
    话说回白道尘与桂元洛这头,来到殇村後下起绵绵细雨,村子口有个穿青衣的妇人撑着伞等他们,说是青衣,但衣料因陈旧的缘故颜色变得暗沉,远看像灰衣。她见师徒走近,便将立一手的伞递给他们。
    白道尘抢在桂元洛伸手前接伞撑开,伞面有几处小洞会漏水,他顺手一转将小洞挪到自己身後。桂元洛蹙眉想说些什麽,就被白道尘把肩头揽近。
    「这伞不大,你挨近一些。」
    妇人闻言低声怪笑,说:「哼,好心借伞还被你嫌。要不是姐姐说只有你有办法,我可不信你们臭道士那套。」
    由於妇人不束发,放任长发披散着,并掩去大半容貌,因此桂元洛看不清妇人的样子,但他能从其浑身鬼气认得这妇人。她是殇村和芜阳镇有名的鬼婆,专替人打胎,没人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只听过她姐姐唤鬼婆阿依,听说姓黏。而阿依的姐姐则叫黏缃,据说曾入过悬恒派,後来不知何故离开,现在於鬼村替人解决一些疑难,收养婴灵孤鬼。
    黏阿依对白道尘口气和态度都不好,但白道尘不以为意,一袖护着徒儿跟在她後头走。天气严寒,加上阴雨变得湿冷难受,对比起白道尘看似不经意的庇护,桂元洛只感到温暖安心,好像当初被救时一样,被仙人一般的男人平和温柔的抱着。
    「出了什麽事,你给我说说。」白道尘看她走的方向不是去村里,而是要到殇村外的坟场,还有一小段路,於是开口询问。
    黏阿依一手提着裙摆,哼了声便开始讲起事由。
    「本来殇村平时还不至於这样死气沉沉,白日也跟你们芜阳差不多,最近连续出了几件事,村民开始觉得不对劲,村长就到黏家来请姐姐卜算,结果很不好,是逢大煞,有灾祸降下来。冬至刚过,接二连三有人失踪,大家怕有什麽东西作祟都尽量不出门。可是,平静几天後又有人相继失踪,这下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一户、两户,村长带人巡视时发现那几户人家屋里像是被打劫过似的,乱七八糟,但钱财俱在,有发现血迹,恐怕凶多吉少。」
    桂元洛听到这里忍不住疑问:「殇村的庙和镇煞之物不是普通的多,妖邪难容,作祟的多半是人,会不会是外来的盗匪?」
    黏阿依转头瞪白道尘一眼,歪头觑向他徒儿挑眉说:「你们是不信我姐姐的卜筮?」
    「後来呢?」白道尘接着问。「在坟场发现了什麽?」
    「接下来你们自己看。」鬼婆讲完转身上坡,通过一小段树林通道,便是殇村西面的坟场,远处山谷间仍可见落日余晖,在即将垂幕的夜色中迅速消逝,坟场中央的人已经事先提了灯笼等候。
    白道尘知道那里的人是黏缃,将伞交给桂元洛之後便走向她,白道尘前脚迈出,身後就起了一阵无名风,桂元洛接过伞不经意和一旁鬼婆对上眼,她长发随风飘起,这才头一回看清楚鬼婆掩在长发下的脸。
    鬼婆双眼大如牛目,眼光出奇的炯亮,下巴尖尖的是张瓜子脸,虽然生得标志,却绝对不是娇柔弱女子,她对着桂元洛微微勾起嘴角,大概是在笑,本就给人冰冷苛薄的印象,这笑更像在戏弄人,看见桂元洛避开视线表现镇定,她轻哼了声说:「你师父不叫你给他撑伞,还把伞给你,到底是嫌弃我拿的伞破,还是他怕你淋了雨?」
    桂元洛不敢贸然应话,怕惹恼她,所以答道:「和师兄比起来我身子较弱,大概师父不想我生病惹麻烦。」
    黏阿依把头歪向另一边,兴味的打量这青年,低哼了声说道:「哦,那他很疼你呀。记得他一回带大弟子来,可不是这样亲切慈祥,一个眼神就要人听话闭嘴,不容忤逆。哈哈哈,我就说白道尘不是仙,到底是人,是人就会偏心的。」
    桂元洛不认同她的话,握紧伞柄解释:「师父没偏心,他一样疼爱师兄。只不过师兄跟我个性不一样,管教的方式自然不同。师兄像个孩子似的,要是不好好看着他,又不知道会跑到哪儿闯祸。」
    「你是帮师父讲话,就不怕开罪师兄?」
    桂元洛浅笑,想起月湛清这人,不由得浮现一抹笑,说:「师兄跟我感情要好,就算我是真心讲他坏话,他也不会生我气。」
    黏阿依冷冷睇着青年,微微扬眉,轻语:「你下次就试着说些坏话。记着,当面说呀。」
    桂元洛忍不住瞟向一旁,觉得她有意挑拨,感觉不是很舒服,因此假装没听进去。他们师兄弟感情好,师徒关系好,与她何干?他不明白鬼婆怎麽好像很讨厌他们似的,老爱说东说西,不给好脸色,这或许是他不想跟鬼婆打交道的缘故。
    想到这儿,桂元洛不禁思考起师父他不受影响,大概是修行有成,但令他讶异的是师兄对鬼婆的态度就像对一般女孩子相同,嘻皮笑脸的,莫非师兄早就看过鬼婆的样子?
    「唉。」他想了想认为师兄不可能见过,要是知道鬼婆真面目,哪可能不三天两头往殇村跑。
    雨水逐渐渗透地面,鞋履踩在坟场草地中不免沾上污泥,衣踞也附了水珠,看着这样的白道尘走近自己,黏缃仍觉赏心悦目,脱口说道:「许久未见,你还是没变。」
    「当初你要是没走,如今也是我师姐了。」
    黏缃一笑,道:「如今我过的也不差。寒暄就免了,正事要紧。事情应该都听我妹妹提过,我想让你看看这是什麽。」
    她让开一步,让白道尘上前看清地面有座不起眼的土丘,这里除了有主坟墓,也有不少无主孤坟,这土丘乍看就是其中一个,但是往旁绕过会发现有个小洞穴,像小狗扒钻的大小,天色昏暗看不出它多深。
    白道尘望着黑洞半晌,对黏缃说:「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多少闻到一股尿酸味,腐败味,这跟一般屍臭不同,夹杂不少生物分泌排泄的味道,这里是这片土地极阴之位,料想是有某种地仙在洞穴里修炼。」
    「地仙?」
    白道尘点头接着说:「八成是地仙。可能是山野里的某种灵物,山犬,但也可能本来是人。不过就这情形,祂应该已经不在这个地方。地仙还在的时候,要是选对时辰钻洞进入,里面就是别有天地,不过既然祂不在,这就只是普通洞穴。至於阿依讲的那件事……」
    黏缃看他脸色不好,忽觉阴风阵阵,下意识拢起大衣追问:「白兄有何看法?」
    「还讲不准。」白道尘环顾四周,问她:「附近坟地你或其他人巡过没有?」
    「巡过,出事的那几户人家,家中祖坟同样有被挖掘破坏的痕迹,你说这是不是有东西作祟。」
    「黏缃,你知道一个人死後,为什麽他的後代光是在家祭祖不够,还得年年上坟。」
    黏缃理所当然笑答:「那是因为祖先出了问题,头一个要找他後辈算帐嘛。」说完她表情凝滞,惊讶的看向白道尘,显然明白他想讲什麽。
    「这几户怕是祖先都出了问题,姑且不论是怎麽造成的,恐怕殇村里头躲了几只殭屍,那几户人家可能一直没有离开过家里,而是被咬死之後跟着屍变,潜伏在村里。趁天还没彻底暗下,我们得先去把那几家人门户封印住。」
    黏缃摇头,指着地面问:「要是到时挖坟确认不是他们的祖先该怎麽办?」
    「不必挖了。屍体都不在,挖了有何用。那不是被破坏,是他们自己破土而出。」白道尘双手负在身後,踱回坡上,桂元洛随即迎上来,他平静吩咐:「村里有殭屍,你去义庄准备东西,一抓到他们就火化。」
    「师父,我也帮忙抓。」
    「先去准备完再来帮忙。」白道尘说完走出伞外,黏氏姐妹尾随其上,黏缃回头和黏阿依也吩咐几句,就看黏阿依被留下,黏缃则和白道尘赶着先走。
    黏阿依回头走在桂元洛身旁,说:「姐姐要我带你去义庄。」
    「我知道怎麽去。」
    「有我帮忙,你可以快点去抓殭屍,有什麽不好。唉,原来是殭屍,怪不得找你们来。我长这麽大没见过,你见过麽?」
    桂元洛脑海闪过一些片段,思绪紊乱,用低微的声音回道:「没见过。」
    「那你见过很多妖魔鬼怪对不?有什麽让你印象深的,讲几件来听听。」
    「师父说敬鬼神而远之,除非必要,否则少打交道。」
    见这小子不肯透露,黏阿依觉得没趣,乾脆自己爆料说:「我可是见过一次妖怪。那妖怪还是个女的,而且你师父也见过。」
    桂元洛用一副质疑的目光斜瞄她,黏阿依得意笑着说:「我姐姐离开悬恒派,後来另投他门,其中一个原因是她喜欢上白道尘。」
    「什麽?」
    「另一个原因就是女妖作祟。」
    「女妖?」桂元洛听得一头雾水,这些事从没听白道尘讲过,说不好奇绝对是骗人的。
    「你们火居道士可以吃荤,又能娶妻生子,可白道尘为什麽不近女色,这把年纪又不成家,难道你没怀疑过?因为他当年呀,爱上了一个女妖,那妖孽还替他生孩子。」
    「骗人,胡说,怎麽可能。师父他见妖就收,哪可能和妖怪在一起,还、还……你根本胡说八道。」桂元洛被她言语刺激,气得拂袖跑远,後方传来黏阿依诡异刺耳的笑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也是个女妖。
    桂元洛和黏阿依将柴火用推车运至义庄後的空地,接着就要赶去找师父,回头看黏阿依坐在义庄里发呆,喊道:「鬼婆,你在那儿做什麽?」
    「我在想等会儿泡壶茶,看戏。抓鬼什麽的你们去,我只是个普通人,慢走不送。」
    桂元洛想想也是如此,这就前去找白道尘。雨好像停了,他收伞一路奔跑,想起黏阿依讲的话,觉得胸口闷。
    村里的人全都躲着不出门,因此有任何动静都很清楚,桂元洛听见不远处有吵闹声,拐了弯跑进巷里,碰巧看到黏缃提着灯笼转身跃出门外,白道尘则从二楼窗口跳下,提剑将冲出的三具殭屍刺成一串钉到柱子上。
    此时黏缃拉下灯罩,白道尘伸中指自其中拈出一点火光,往前一面打印一面走步,两袖挥开,三具殭屍登时燃烧化成火球,半晌烧得焦黑乾枯,白道尘才将剑抽出,和黏缃默契对望後点头要跑出巷子。
    「元洛,不是让你在义庄待的麽。」白道尘微微拢眉,虽然没责备的意思,桂元洛却有点难受,好像这人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黏缃接话道:「那三家殭屍已经全灭,还有一户在我们封印前全逃出来,赵家一共四口,两个孩子,两个大人,伤了牲畜不打紧,要是咬伤人,屍毒入心,活人也会直接变殭屍的。」
    「分头找吧。」白道尘说完指着南面对桂元洛说:「我往东和北,黏缃往西,你去南边村口找,找到喊我。」
    桂元洛不觉嘟起唇有些委屈的应了声,又听白道尘催促「还愣着干什麽」,抱着伞跑走,他知道自己就这样埋怨师父是没道理,但他看到师父和黏缃刚才默契十足的配合着,忍不住吃醋。
    这种异样的心情是什麽时候开始,几岁萌生的,桂元洛也不怎麽清楚,但他心里头一直有个秘密,连师父、师兄都不晓得,正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才叫秘密,本来打算永远不讲,把它带进棺材,可是就在不久前听到黏阿依那些话,让他有点动摇。
    独自走在湿冷的街道上,桂元洛一脸忧愁,只因他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白道尘。
    桂元洛羡慕师兄,喜欢谁或讨厌谁都是那麽随心所欲,不像他连想都感到怯怕不安,深怕稍有不慎就无法再追随师父左右。
    听到白道尘不仅曾有一段尘缘,对方甚至不是人,桂元洛吃惊是自然的。说起白道尘这人,别说妖魔难以诱惑他,要他对人动情更是难如登天,否则黏缃这麽漂亮的女人倾心於白道尘,早也该有什麽发展才是。
    桂元洛往村子南面慢慢缓下步伐,没有提灯,前途茫茫啥也看不清,天上星月皆被云层翳住,他望着前方一度觉得视野被黑暗侵蚀,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随时可能被殭屍伏击,但是手边没有防身法器,仅有腰间系的一叠黄符,这下只希望自己万一碰上也不是一家四口到齐。
    然而,月湛清以前常骂过他凡好的不灵坏的灵,通常他这麽想,事情就一定成真。还没走过前方路口,桂元洛就看到三个身影徐徐飘出,两大一小,虽然不是四口全到,也相差不远了。
    「呃,呵呵呵。你们好,这麽晚还出门,不怕冷啊?有事啊?」桂元洛一面瞎扯想缓和心情,一面往後退,其中一只男殭屍原地跳起,约有三层楼高,直接扑向桂元洛,吓得他往前仆地闪开,一身狼狈。
    女殭屍和小殭屍紧接着上前攻击,他们凭本能追杀桂元洛,虽然毫无人性,偏偏不像普通死屍那样脆弱,而是躯体异常灵活强韧,桂元洛闪过几次就开始乏力,要他画符还行,但飞符却太难为,就这麽一路被追杀到南边村口。
    「唔呃。师兄救我!」桂元洛绊到脚往前滚了几圈,失声惊叫,眼看那些锐利可怕的指甲就要刺穿他胸口,一把剑飞来将母子殭屍的十指削断,身後冒出一道清亮嗓音──
    「回鞘!」
    桂元洛错愕回头,这晚虽无星月,却有个青年宛如明月站在村口,英姿飒爽的朝他笑唤:「嗳,桂圆童子,你这模样比较像黑枣,一身污泥。」
    「嗤。」桂元洛脸一垮,骂道:「我差点死掉,你还笑我!」
    「看剑!」青年没空理会师弟抱怨,再度出剑迎击男殭屍。
    桂元洛终於稍微松了口气,揉揉眼再看,月湛清还是月湛清,刚才一瞬间可能眼花了,要是他师兄有这麽潇洒,也不会老是听他抱怨喜欢的人又变心这种事。
    
    第3章 贰
    
    说来这并非桂元洛头一次见殭屍,正因为见过才觉得吓人。看着殭屍被月师兄打退,桂元洛仍然身心紧绷,殭屍虽能活动却是死物,就算被劈砍也没感觉,不会流血,却有生食气息血肉的欲望,无自觉的无止尽追求。
    若说贪婪是有意识,有目标的追求,那殭屍呢?是盲目在世间徘徊的虚无?
    「皮肉真厚。」月湛清用剑尖穿了张符刺入殭屍喉间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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