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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_禅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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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那样对师父不敬,趁师父还在浴室,赶紧去替人擦背赔不是,把毛巾衣物揣在怀里就走。
    还以为白道尘真是个活脱脱的仙人下凡,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却教桂元洛透过门缝瞧见了这副光景,水气氤氲的浴室里隐约能看到一个体魄精壮的男人坐在高脚凳上搓洗身体,在舀水冲过身体後,男人一手滑至下腹握住微微瞧首的器官开始磨擦、抚弄。
    暧昧的动作实在很难判断那是单纯清理身体,还是处理生而为人都有的欲望。桂元洛收回视线,心想非礼勿视,却在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在附近出现之後,隔一扇门窥探缝里春光。
    
    第18章 拾柒
    
    自白道尘有记忆以来就在吸收一切关乎天地自然的道法,将所学渗透到生活中,化於无形。人的认知和体会是很玄妙的状态,有时因体悟而欢喜,有时又因其迷惘。佛道虽不同宗,但殊途同归,有句话是这麽说的,烦恼即菩提,或许就是为什麽懂得越多,疑问跟着变多,进而继续摸索下去。
    执着於问题和答案的人,早晚会陷入迷惘的魔障。所以许多事情,白道尘教导弟子别太刻意去钻牛角尖,凡事顺其自然。毕竟有些事,穷极一生也无法参透,比如感情。
    他不是生来就绝情绝爱,铁石心肠,只是太多时候,他不想强求,也无力追求什麽,好比月湛清和自己的师徒情份,早在他接纳这孩子入门时,便已经窥知将来有日会分离。只是就连白道尘也没想到会是以那种难堪的方式,若再强留,恐招引更大灾祸,这也是那日他宁可藉误会放走月湛清,也不想勉强延续这段关系。
    白道尘所能做的,只有陪着月湛清走这麽一段路而已。同样的胸怀却无法用在桂元洛身上,一样是有朝一日必须分离的人,白道尘却不想放手,一心只求有办法能留下他,几乎要不择手段。
    沐浴时,是一个人最能放松的时刻,白道尘也不例外,在反覆琢磨却不得解脱後,他决定暂且抛诸脑後。他拿着丝络刷完身体,舀水冲洗,许久没有排解的生理欲望悄然汇聚至下腹,牵引着平日持剑卫道的手去抚慰。
    他的实际年龄算来并不年轻,却也不到老迈,长年锻链令他样貌和体态仍保持青壮,常有像这样精力积聚的情况,唯有这时他并不刻意压抑自己的欲念和想像,只求尽快了结欲求。
    水气笼罩窄狭的浴室,仅有高处一道窗缝可流通空气,白道尘坐靠在浴桶旁的高椅,一臂搁在捅缘,跨开双脚便於自渎,眼前冒出蒙胧美丽的身影,那人宽肩窄腰,黑发披垂下来,一张俊丽的容貌腼腆含笑,接着蹲到他面前。
    不知为何,白道尘非但无法兴起警戒心,反而感到慵懒迷惘,对方是名男子,眨着略带不安的长眸仰视他。
    「你是谁?」
    「幻影。」那男子的回答很轻浅,宛如叹息,得靠嘴型读取意思。「你的幻影。随你处置的影子。」
    白道尘无法花太多力气思考,混沌占据所有思绪,只想碰触这个男人的脸、发,还有更多。在他稍稍回神时,男子已然吻上他的嘴,似乎触动着欲望的核,他捧起男人的颊回应亲吻,将舌伸入口腔搅动,捕捉遥远时光里曾做过类似的事,却比过去都还热烈渴望。
    「唔,呼嗯,嗯。」这名裸身出现的男人正是桂元洛。
    殭屍不仅是怨秽阴煞之气的产物,他们的执着和欲望更超乎寻常的强烈。兽血根本不足以满足桂元洛,他需要更多,透过各种方式来弥补身心空虚,就在撞见师父自渎的景象,他的理智早已被饥渴吞噬。
    他就像传说中那些危险的殭屍一样,摄人心魄,迷魅生灵,诱惑猎物。白道尘吻着他,但光是唾液并不够,他和白道尘彼此抚摸身躯每寸肌肤,在白道尘一脸迷惘时,为了不让其有恢复冷静的空隙,他低头含住尚未泄出的性器。
    桂元洛一手搭在师父腿间,一手辅助嘴巴含弄那根色深的硕长阳物,往上偷瞅师父的神态不觉流露妩媚,映在白道尘眼中着实是幻想中才有的人,而他则看到白道尘深吸口气动了情的样子,大受鼓舞。
    「你……」白道尘的嗓音和平常不同,特别低沉磁哑,他满腹疑惑,但任凭他有多努力都拉不回一丝冷静,这男人的嘴巴湿热包裹住他敏感的器官,他看得出这人努力不让牙齿嗑碰到,那显得笨拙青涩的唇舌,反而令人怜爱,激起更多欲火。
    「唔呼,咕嗯,呼……」桂元洛让那长物顶至喉咙,仍吞不下它,只得以手相辅,他不觉翘高臀扭动,忽地感到臀肉被扳开,是师父在碰他私密处,温柔的抚摸他背脊,彷佛是种回报。
    是幻影,是春梦,所以怎样都没关系,放纵吧。桂元洛不想思考太多,失去了过去记忆的束缚,他变得大胆,就算他知道自己喊白道尘师父,可就在他第一眼看见这男人时,那种冲击和深刻并没有消逝,更在此时鲜明昭示着他对白道尘的感觉。
    这是喜欢,是爱慕,他喜欢上这个男人,就算自己是殭屍,就算对方本该收伏他,他也不管了。
    「啊呃。」桂元洛低哼了声,後庭狭径被指尖钻入,他环着白道尘的腰,埋首在其下腹,贪婪吸吮那根生气蓬勃的东西。
    白道尘忽地挺直腰,大掌按着桂元洛的头欲拒还休,桂元洛感觉嘴里的东西在跳动,他看到师父仰首喘气很是激昂,於是更卖力讨好,浊白微腥的液体在他口中喷薄,他吞了一口,看见马眼仍在出泪,伸长舌尖去舔舐。
    长睫落影在桂元洛眼眸,让他眯起的眼看来更媚,痴醉入迷的吃着另一个男子的体液,虽然愉快,身体仍空虚得发荒。
    白道尘让他双手撑着浴捅边缘,背对自己,并重拾孽根抵住已被手指拓弄过的蜜穴。尘柄坚韧如龟蛇之首,它在穴口摸索,像在亲吻桂元洛另一张湿滑苍白的嘴,私处稀疏的毛发被抚顺,接着便钻滑进入。
    「呃嗯、哦,哼……呼,呼,呼嗯……」桂元洛急促喘息,师父那降魔剑直捣深处,他努力张腿把臀抬高,手指用力抓紧桶子边缘,他在水面看到陌生的自己,本来不是多抢眼的容貌,表情却极为妩媚诱惑,并且欢欣愉悦,彷佛宿愿得偿。
    「这真是……」白道尘模糊出声,这种肉体的欢愉击散他的思维,短暂失去言语,他扣住男子的腰开始碰撞,水面激出道道涟漪,男子被他撞得吟哦低吟。
    涟漪在激荡,扩至桶缘溅出水花来,桂元洛仍支撑着,白道尘从背後抱住他亲吻肩背,那样温存柔情,好像他们就该是如此,他知道自己腿间的分身已经硬得顶着浴桶,承欢在师父身下的同时,他有了类似便溺的感觉。
    什麽也不想压抑,无法闭紧每一窍,只想为白道尘展开肢体。不知弄了多久,白道尘让他转身坐在椅上,背靠着木桶,把他两脚拉开提高,就着这姿势交媾,他们俩一同喘息、流汗、呻吟,好像野兽那样沉迷其中。
    「哈啊啊啊嗯、啊嗯,啊,哈嗯……呃啊,对,发泄吧。」桂元洛被插得有些胡言乱语,他面对白道尘觉得羞耻,又不住为之荡漾,他从未见过白道尘如此沉溺忘我的神情。师父的腰十分有力,每个动作都专注而执着,相较於体内狂热如炬的肉刃,悬在根部的囊袋显得饱满温柔,拍打着肉体的律动和声响就像浪涛打在海岸上。
    加剧的动作一下子又如骤雨急下,热切的冲撞着桂元洛深处,他的泪珠被自然逼出眼角,表情无助的哭哼着,情欲熊熊燃烧,脑海迸出白亮闪炽的光芒,好像有什麽冲破心窍,破除了忘情咒。
    这一世所有记忆、情念、思慕,还有压抑挣扎与矛盾,全都排山倒海涌入心田,绵绵情爱灌注身心,闭眼沉沦在汪洋中,桂元洛甘愿堕落,就为此刻。
    桂元洛反手抓着後方桶缘,在情欲浪尖上哭哼,白道尘解脱一般尽数泄在他体内,然後无情抽出肉柱。「唔嗯。」桂元洛不顾腰腿酸软,上前握住那东西舔吻乾净,突然低头咯咯怪笑起来。
    「白道尘……」
    一声低唤打破迷障,白道尘突然惊醒,原来被自己徒弟迷走心智,他反射性朝桂元洛的肩打了一掌,桂元洛闷哼顶住掌势,仍撞上木桶并推挤到浴室边角。
    「这、孽障!」白道尘愕然无比,不住斥骂了句。
    桂元洛用大姆指指腹抹过下唇的精液和血,低低笑道:「真没想到你对我施了忘情咒,会是用这种方式解开的。」
    连白道尘也不知怎麽解忘情咒,许是情至深处,误打正着。毕竟不是谁都能解,或有何特定解咒之法。正因为没有特定形式,而无解咒的固定办法。
    白道尘和桂元洛四目相对,他看出桂元洛已经恢复记忆,既是恼恨自己大意,亦无法接受自己铸成大错。
    「你我将错就错,也不至於天崩地裂,究竟为什麽不允我。」桂元洛站起来,腿内侧淌下另一个男人的体液,他不以为意,眼瞳变化异色,露出尖齿说:「我不信师父未曾对我有过一点点这样的感情。」
    「从来没有。」白道尘语气冰冷阴沉,咬牙切齿再次强调着:「我,从来没那样看待过你,从没有。」
    「骗人。你刚才不是这样的。」桂元洛指尖轻触嘴唇回想道:「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师父留的痕迹,你明明很快乐,明明很快乐。」
    「那是因为你使了手段。」白道尘脸色越发难看。
    「你收养我,授以正道,教会我许多,我本该感恩载德,可如今却消磨得只剩痛苦悲愁,只因你只付出自己想给的,却不曾真正知道我想要什麽,哪怕你给不了,也不愿……不愿面对。」
    白道尘比出起咒手势,正欲一掌打向桂元洛眉心,桂元洛挺身喊道:「打吧。」
    掌心悬在青年眉心,白道尘心惊,难道自己迟疑了麽,难道他其实不希望被桂元洛遗忘。
    「你再用忘情咒打我,你让我忘一百遍,我就记起一百遍,让我忘一千、一万遍,我也会把属於自己的意志找回来。你给不了我的,我从不想勉强,但你不该连我仅有的都剥夺!」
    「正因为只有这感情我不给,所以其他一切我都愿意付出,只要你不再执迷不悟。为师是为你好,为何你就是不明白。」
    桂元洛轻轻拉开面前那只手,对师父牵动嘴角,仅管神色有着邪气,却是温柔而无奈的笑,他涩声道:「从你为我杀了一头野兽,放的第一碗兽血开始,你已经入魔了,白道尘。」
    「进来!」桂元洛朝门口展臂,躲在门外偷窥的男子破门飞入,脑袋被吸在他手心。
    「不要!」白道尘大喊,眼睁睁看着那名无辜百姓在眼前血肉四溅,他从来没想过生性内向含蓄,温顺和善的桂元洛会变殭屍,更料想不到桂元洛在他面前杀人。
    「来不及了。」桂元洛眼神黯下。「我有点明白赤琏的悲哀和愁苦,爱恋思慕,不舍跟怨恨。但我总比她幸运,我跟你起码有师徒之情,灭了我便能让你心痛一辈子,我多想你永远心痛,可是我舍不得咬你一口。你知道,我怎麽舍得让你为我难受呢。」
    「元洛,元洛……别再这样……」白道尘彻底乱了方寸,他第一次迫切想解决问题,他痛恨自己无法阻止这些发生。
    外头有人听见骚动跑上楼,桂元洛又杀了一人,白道尘哑口无语,见他笑容微涩的说:「瞧。你连个素不相识的人死掉都伤心呢。他们死了倒解脱,可我,我有多久的时光里只能仰望你,活受罪呀。你说说看,我该怎麽办……怎麽办?」
    话没说完,桂元洛衣不蔽体迈步,捞起原先带来的衣物披着。白道尘看着他走出去,外面传出惨叫,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桂元洛在杀生,毫无分别的杀光外面的人,只要他愿意哪怕杀光方圆百里的人畜都不成问题。
    白道尘火速套上衣裤赶出去,招来飞剑阻断桂元洛下手,他挡在徒弟面前,脸色苍白沉痛。
    「你该死。」
    桂元洛仅是浅笑,他们都想起一件事,听说殭屍死後什麽也不剩,但他又低头笑出声,说:「师父,换你得惦着我一辈子了。」
    那一夜,桂元洛逃走了。此後,他成为白道尘心中真正的魔障。
    *  *  *
    就在月湛清嚷着要沐浴後半时辰内,天妖的浮岛来了许多访客,有男有女,有公有母,有仙也有魔,还有不少灵兽和大妖怪,为的是一睹月湛清的真面目。
    「天妖,究竟你带回岛上的住客是个什麽样的家伙?」
    「是啊、岛主,快请他出来让我们看看嘛。好奇死了。」
    天妖坐在水晶雕琢成的辉煌座椅,一脚屈起踩在妖兽毛皮制成的银毯上,半眯着眼道:「我道你们是不是都闲得发荒,全都跑来这儿就为了一个凡人?」
    「话不是这麽讲的,天妖殿下。」一只浑身鳞甲青蓝如海的小龙雀跃道:「听说殿下从不随便让人滞留岛上,更不允许外来者长驻,可听说有个凡人不但被你亲自迎到浮岛,而且你还要他留下来。」
    另一位衣着单薄,身材惹火的雪妖身披绦色轻甲,手持镰扇迈出长腿接腔:「是呀。我还听说那人只是个道行不怎样的小道士,对你修行并无益处,留他做什麽?若你是留妾身,妾身还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一个背上有金翼的妖魔搓下巴抢话道:「是道士?可我听来的消息说那人是个裁缝。」访客们开始热烈讨论起来,大家左一句天妖右一句岛主,听得沈笑有些烦乱。
    「别再喊我天妖。」他无视七嘴八舌的讨论和起哄,端着玉杯浅酌酒泉的酒水,慵懒说道:「我有名字。往後就喊我沈笑,至於他见不见你们,我得问他的意思。」
    所有人傻住,没想到天妖居然这麽重视那凡人的意见,然後不知谁出声提问:「沈殿下的客人到底什麽时候出现见我们呀?」
    沈殿下?沈笑挑着眉心哭笑不得,这些家伙甚少接近赤土,连正常称呼都不会,接着有人喊他:「沈、沈大人。」
    什麽大人,他又不是在天上当官的。还有人叫得更离谱,沈老爷都出现了。终於开始有人喊得顺耳些,叫他沈公子。
    「他在沐浴。不想等就滚吧。反正你们不过是好奇。」懒得招呼,看心情办事,这就是沈笑的待客之道。沈笑让岛上几位花精代为招呼,自己则离开他习惯的座位,绕到宫殿最大的一座浴池。
    池子宽敞得像座大池塘,池水是流动的,池畔四方都有阶梯,前後更有用作其他用途的浴池,可供药浴。沈笑绕过迂回的门墙进来,就看到有人在浴池游泳,而且发出玩过头的鬼叫声。
    「噗哈──」月湛清忽然站起来喘气,沈笑朝他背影喊了声,他回头张望那个妖美的男人,问:「有事?这儿不准人这麽玩水?」
    沈笑望着月湛清沐浴的模样,一时愣住,怎麽也没想过那副摆在仙魔界毫不抢眼的姿色,某些时候看来会这麽样的诱人,或许是以前的沈笑留下的印象,让他觉得月湛清着实的清臒隽爽,英姿飒飒。
    「岛上来了很多客人想见你。」
    「见我?」月湛清失笑。「都是不认识的,相见做什麽?」
    沈笑察觉自己目光沾在月湛清健康修长的身躯上,便移开视线回答:「我怎麽知道,那些家伙就是好奇而已。上得了我这儿的凡人,对他们而言可能比珍奇异兽还稀罕。」
    「那不就是把我当成猴子看。」月湛清咋舌,心想沈笑跑来告诉他,就是让他决定要不要见客,他何不藉机试试沈笑的底限,於是他走上岸要求:「先给我乾净的衣裳,然後转告那些客人,想见我可不能两手空空的。」
    「你想收礼?」沈笑蹙眉。「想要什麽跟我讲,我送你便是。」
    月湛清摇头解释:「不是我自己要,我是替你讨的。他们把我当猴子,照料我这猴子的主人应该收点报酬才对。」
    沈笑歛眸想了会儿,应道:「你不是猴子。是天外冒出来的债主。我去跟他们讲。」
    月湛清闻言抿唇,半晌勾起嘴角喃道:「这麽回话,跟沈笑的语气一模一样……」能当这天妖是沈笑麽?不,还是再观察。
    他站在水里良久,心思反覆不定。观察又怎样?是不是沈笑又怎样?沈笑果断的离开是事实,已经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再改变。
    世间恒久不变的事,除了「变」之外,还有「过去」。哪怕时光真能倒退,注定的事仍然会发生,无法更动。
    愿意留在浮岛,可能是自己有所好奇罢了。月湛清好奇这天妖的事,好奇所谓的弥补是怎麽回事儿,更好奇背後的动机。
    沈笑再度走回来,手上拿了件柔软舒适的衣服为月湛清套上,亲自帮人系好腰带的结,拉整衣襟和袖子,然後右手朝空中一握变出一枝紫黑笔杆的大笔,潇洒几撇凌空绘出雪白大氅,大氅瞬间化作实物落到他手里,再由他为月湛清披好。
    月湛清惊奇看着这些发生,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瞅着沈笑,沈笑对他的眼笑道:「怎麽?」
    「你就是这样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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