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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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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去湿润的衣袍鞋袜往被中一钻,冷得他脑子发晕,令他烦恼无比的低烧又袭来。
  ……
  次晨,不及天明,赵洛懿就出岐阳府衙。
  遁入一条暗巷。
  约摸盏茶功夫,巷口露出霍连云的宝剑,霍连云一改白衣翩翩,头戴竹笠,身着灰色短袍,足踏麝皮软靴。
  关门声传出的位置,是一间民宅,门上悬挂着两盏黑灯笼,上书一个“秦”字。
  霍连云目光不定闪瞬片刻,将竹笠按下,转回州府衙门。
  “小蒙儿,怎么还没起啊,你师父叫你起床吃饭了。”霍连云推门而入。
  床上睡着个铺盖卷儿,李蒙连头都蒙在被中。
  霍连云笑笑地倾身扯开被子,嘴里念:“再不起来你师父生气,我可救不得你。”
  只见被中一张通红的脸,李蒙唇微启,眉头拧着,难受得紧地喘粗气。
  霍连云探了探他的额头,才觉不妙,正要起身请大夫,听见烧糊涂了的李蒙断断续续说:“师、师父,别、别、别不要我……我不要了……”
  霍连云低身耳朵贴近,待欲听个清楚明白。 
  “做什么?”赵洛懿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霍连云转过脸去,桃花眼弯弯,曼声道:“你徒儿病了,我试试他烫不烫。”
  “病了?”赵洛懿剑置于桌上,走近床前,见李蒙烧得嘴唇干裂,扶起来满手沾湿冷汗淋漓,心下诧疑,以为是昨夜洗衣服让李蒙受了寒。一时有些无措,只因赵洛懿内劲深厚,一年到头也不生个病,受伤也比常人恢复得快,压根忘了李蒙十三才开始习武,根基浅,资质一般,比不得自小习武的年轻一代徒儿。
  “帮我找个大夫。”赵洛懿摸出银子。
  霍连云一手挡开,笑道:“说了不让你自己花银子。”便亲自请大夫去了。
  赵洛懿把李蒙扶起来,剥去被汗湿透的里衣,李蒙烧得稀里糊涂,头软绵绵靠在赵洛懿颈中,滚热呼吸拂动赵洛懿耳后皮肤。
  剥了衣服剥裤子,李蒙一身皮肉极白,摸上去都是汗。
  赵洛懿想了想,打来温水,替他擦身。
  李蒙病得没甚知觉,坐也坐不住,只顾东倒西歪,赵洛懿头一回感受到照顾人的头疼,只得卷起袍襟坐在床上,把李蒙抱在身前,从后替他擦完背再擦前面,少年骨架精瘦,赵洛懿禁不住蹙眉。
  肋骨硌手,淡淡颜色点在苍白肉皮上,脸却如同熟透的虾子一般红。
  翻转李蒙时,李蒙坐不住,径自一头栽下。
  脸埋在赵洛懿腰腹之中。
  “……”赵洛懿面无表情将人扶起,不必看,帕子便准确无误投入盆中。
  再将李蒙扶得躺下,赵洛懿面无表情地扯直袍子,皱眉压唇角低头看了一会儿某处,再次扯了扯裤子,掩门换一件长袍,坐在床边,眼看李蒙,脑仁心仍不住弹跳,小兔崽子太麻烦了。
  不一会儿,霍连云领着大夫来,只说是风寒。
  下午赵洛懿于无人处放走一只信鹞,蹲在院中给李蒙煎药,苦涩得令人倒胃的药汤送到李蒙面前。
  他昏昏沉沉被叫醒,睁眼瞄见霍连云在赵洛懿身后,才看见赵洛懿端着药,难闻的气味便是自那碗中飘出。
  “师父。”李蒙烧得嗓子发哑。
  “吃药。”
  就着赵洛懿的手喝完药,赵洛懿拇指将两颗酸甜可口的梅子依次推入李蒙口中,等他细细嚼过了吐出核来,才掖上被子,沉声朝李蒙说:“再睡一觉。”
  李蒙精神不济,本来想着有事想对赵洛懿说,他想了一整夜的,此刻脑中一片空蒙,竟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睡到半夜,李蒙才醒来,一身酸痛,掀开被子把脚贴在地上,才觉得舒服了点。
  出去温水的赵洛懿进门便看见李蒙赤脚踩地发愣,不悦拧眉,走来将李蒙双腿抱上床,肃声道:“才凉了,再病整个春节都要在病中过,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李蒙只露出一双湿润的眼珠,低声道:“热。”
  赵洛懿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只知道风寒要多盖被子出汗,便把别院的被子都堆在了李蒙身上,直压得李蒙喘不过气,梦里不是被火烤就是被沸水煮。
  “你染了风寒,要出汗才会好。”
  李蒙有气无力道:“已经出了大汗。”
  赵洛懿想了想,把被子抱走,只留下李蒙原本盖着的,又扶他起来换了一回衣服,李蒙感到赵洛懿不大高兴,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不敢贸然说话。
  “再睡。”赵洛懿扶他躺下后说。
  李蒙乖顺地闭起眼,其实根本睡不着,奈何感到赵洛懿一直坐在床边,只得一直装睡。
  “睡不着就说话,硬装出睡相来,不觉得辛苦?”
  李蒙只得睁眼,讪讪道:“师父怎么看出来的……”
  “熟睡之人,没有眼珠乱转的,还眼皮子乱跳。”赵洛懿手背贴在李蒙额头上,他的手凉,这么一贴李蒙十分舒服地眯起眼,不过片刻,赵洛懿就拿开了手,说:“不烧了,踏实睡一觉,明天要好了,带你上街去。”
  “我睡不着。”李蒙老实道。
  “陪你说说话?”赵洛懿问。
  “不知道说什么。”与赵洛懿独处时,李蒙大多数时候都觉得紧张,总觉得可能一句话就会触怒赵洛懿,虽然赵洛懿并未对他发过火,但因赵洛懿脸上刀疤,又不苟言笑,让李蒙觉得不好相处。
  “想不想知道这个,是怎么来的?”赵洛懿拇指按在眉棱上。
  李蒙眼珠发亮,他对赵洛懿的过去向来很感兴趣,只不过不敢问罢了,赵洛懿要自己说,他忙点头,生怕他反悔。
  赵洛懿起身吹去灯,把鞋脱去,爬上床:“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困了你就睡。”
  赵洛懿手臂横过去,虚虚揽着李蒙,心下怪异,不过想梼杌哄他徒弟睡觉,必然也是如此,这是每个师父的必经之路,也没什么好怪。
  窗格外一缕树影抽丝风吹而去,李蒙半眯着眼,慵懒地枕着赵洛懿的胳膊,听他低沉的嗓音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收了我吧收了我吧收了我吧【

☆、联络

  
  “二十八年前吧,十方楼还是个普通车马行,没有正经名字。老板温煦,有天晚上喂完马,在自家马厩后面,捡到一名浑身是血的孕妇。”
  屋内一丝光也没有,因看不见赵洛懿的神情,李蒙感觉他没有平时那么冰冷,抽了抽堵得厉害的鼻子,往赵洛懿胳肢窝下靠了靠,几乎靠在赵洛懿右胸,见他不反对,便安心靠着了。
  “马嗅见血味不会惊慌吗?”李蒙问。
  赵洛懿似是不耐烦,“就是个软弱的孕妇,惊慌什么?当十方楼的马都跟你似的。”
  李蒙遂不再吭声。
  赵洛懿语气缓了缓,手掌无意识轻搭在李蒙肩头,沉浸在过去之中。
  那一晚温煦自外地回到瑞州,才跑完一趟不很容易的镖,本已睡下,忽想起马还没喂。
  他披衣点亮一盏灯笼,去马厩喂马,迷迷糊糊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温煦行走江湖也有十余年,空气中刺激的血腥味让他一醒神。
  灯笼照近马厩,见一团浑身污泥的“东西”靠在马厩角落里,等看仔细了,才发觉是个孕妇。
  温煦为人耿直,忙把车马行的账房、镖头等人都叫起来,给了十两银使个伙计赶紧去找大夫。
  温煦亲手给泥团擦干净脸,才看清是个女人,女人昏迷着,仍一手紧紧扶着高耸的腹部。
  找出给自己吊命用的百年老参,温煦亲自切成片,看着火,煎成之后,让女人靠在自己怀中,一勺一勺足费了大半个时辰才让她都喝下去。
  忙得满头大汗,温煦守着火,打发众人先去睡,也已快到天明的时候了。
  温煦盯着女人看,手指不住在桌子上叩击。
  他是生意人,看女人身上的伤势,剑伤刀伤都有,嘴唇紫黑,像是还中了毒,手脚几乎没有一处好皮肉,多半是惹了了不得的仇家。这样的麻烦,就算是自己送上门来,都该往外推才是。
  也许是看女人可怜,又或者是自己脑子一时糊涂。
  “城中大夫对她所中之毒束手无策,温煦花大价钱,请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鬼医行事诡谲难以揣度,但和那女人认识。不过半年,女人养好了身子,还在石榴成熟的季节,诞下一名孩儿。”赵洛懿顿了顿,手指贴着李蒙的额头。
  “没发烧了。”李蒙说。
  赵洛懿听他还醒着,“嗯”了一声,继续说:“半年相处,温煦几乎日日侍奉床前,女人纵然铁石心肠,也有些感动。但当温煦说出愿娶她为妻时,女人却决然告辞。”
  “江湖险恶,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能走到哪里去?”温煦震愕,苦涩道:“若是在下有所冒犯,但请姑娘原谅,何必让孩子随去吃苦。”
  那女人从不明白告诉名姓,生得俏丽,常年服黑衣,被车马行的人打趣称作“黑牡丹”。
  黑牡丹看看孩子,她的孩儿尚未足岁,这时候离开确实不妥,便权作是为了自己孩儿多留了半年。
  虽遭到拒绝,温煦对这娘儿俩依然很好,好茶好饭待着,不让黑牡丹做粗活,只让她帮着账房先生算账也罢了,还专门请了一个丫鬟服侍她。
  半年后,黑牡丹留书一封,离开车马行。
  温煦见信中将小儿托付给他,秉着对黑牡丹有情,他便将她的孩子当做自己亲生儿子抚养,又如此度过五年。
  “孩子刚断奶她就走了,就不想念吗?”李蒙自己没娘,但他娘是早死的,他也曾不止一次想过,若是他有娘,他娘会如何给他缝衣,又会如何在他犯错时训示他。
  “那得问她。”赵洛懿揶揄道,忽然觉得李蒙虽然小心眼多,却也只是个还很单纯的少年。
  “后来黑牡丹回来看孩子了吗?”李蒙犹豫了半天才问,毕竟赵洛懿的作风,很可能讲到一半,就突然吐出三个字来——“她死了”,毕竟他经常都这么做。
  “嗯。”
  赵洛懿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李蒙手钻进他里衣,放在赵洛懿右胸上,顺手搓了一把。
  “……”赵洛懿浑身僵硬,低头,“做什么?”
  李蒙实是烧得头脑不大清醒,但觉身边有个热源,便不知怎的,只想揉他一把。被赵洛懿声音一惊,陡然浑身哆嗦。
  “……”赵洛懿眉头一皱,捉住李蒙要缩回去的手,拉过他的手臂,令他环抱自己,“又不是讲鬼故事,算了,要觉着身上冷,便抱着,别明日病得更重没法上街。”
  赵洛懿似是比李蒙更在乎能不能上街给他买新衣服,做师父这件事,对赵洛懿新鲜着,他私心里想,要真把李蒙当徒儿看,就对他好一些。毕竟要是李蒙最后真为了外人要和他作对,对百兵谱下手,那他自然无情。也算最后的补偿,算做了一场师徒的缘分。
  “你睡觉吧,不讲了。”赵洛懿忽然说。
  李蒙以为他不高兴了,忙道:“我再不乱动了。”
  “不是。”赵洛懿想说什么,他意识到方才自己已默认了和李蒙的师徒名分,顿时拿出师父的权威,说:“睡觉。”
  没听见李蒙吭声,赵洛懿补充道:“下次再讲,太长了。”
  已经不早,李蒙虽不大满意,但也知赵洛懿决定的事情,硬求也没什么用。手仍抱着赵洛懿,李蒙心头七上八下。
  师父会回去隔壁睡吗?他什么时候走?要不然等我睡着了再走。
  男人胡茬没刮的下巴抵着李蒙的前额,他胸膛宽阔,而方才李蒙那一把,也感觉到与自己不同的是,赵洛懿是个成熟的汉子,肌肉坚硬,温暖皮肤之下,涌动着习武之人的力量。李蒙已很久不得跟人如此亲近,实不想松开赵洛懿,那一刻他恍恍惚惚竟然觉得自己是抱着兄长,他小时候但凡怕黑,便往他大哥屋子里跑,丫鬟们不敢多嘴,要是李陵知道是要骂的。可李蒙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兄长怜他年纪最小,又没有娘,少不得对他多几分纵容。
  大半个时辰过去,屋内两人匀净的呼吸声几乎重叠。
  “大哥……”
  听见李蒙出声,赵洛懿立刻睁眼。
  李蒙磕巴嘴唇,把头往赵洛懿怀中一拱,压根没醒。
  赵洛懿于黑暗中,静静凝视李蒙良久,把滑下李蒙肩头的被子往上提,裹住他的肩,闭目。
  ……
  次晨李蒙已全然无事,赵洛懿让他再喝一碗药巩固,饭后吃完药,师徒两人便上街去。
  再消得一日便是除夕,摊贩急着出年货,多的是琳琅满目的糖果、小孩玩意、干货杂炒、福字临门,也有摆摊给人写字帖的,红纸铺开,帮人书写对联。
  成衣铺子里人挤人,小孩十分吵闹,李蒙挤在一群半大萝卜头里,让师父领着去量体裁衣,颇过意不去
  赵洛懿看中蓝地白点的绸子,再就是也想给李蒙做黑色暗绣竹纹的锦袍两件,但是过年,手指又滑到鲜亮的红绸上。
  赵洛懿回头看了眼李蒙,李蒙生得白净,且恰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人之间的清秀,到底想不出他穿一身红是什么样。
  李蒙看赵洛懿没什么表情的侧脸被红绸映得也发红,倒像是赵洛懿在想什么心事,想得羞赧起来似的,不禁觉得有趣,凑近赵洛懿身边,“师父也做衣服吧?”
  赵洛懿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拇指与食指搓那红绸。
  “要不师父做身红袍子,老穿黑的,偶尔也该换个口味。”经过昨夜,李蒙觉得赵洛懿稍微没那么可怕了,平端生出几分亲近。
  赵洛懿微一点头,叫店里伙计来。
  李蒙晃着脑袋,看中一匹宝蓝色卍字暗纹的缎子,刚想叫赵洛懿看,却见赵洛懿向伙计一指自己,“给他量一下尺寸,用这个红色的、那边那匹黑色、上面的宝蓝色,各做一套,式样你带他去选。”
  “……”李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伙计迎进去了。
  等李蒙量完尺寸,看好式样出来,外面铺子里扎堆挤着一大堆妇人,他站在那里连手脚都没处摆放,索性走出铺子,在门口等赵洛懿。
  也没等多久,赵洛懿便带着一只盒子回来,李蒙猜测是糖果糕点一类。
  赵洛懿没多说什么,只伸出短剑,李蒙握住剑鞘,与他师父两个,一晃一晃在街上又逛足半天,傍晚时候装着一肚子的羊杂汤和红糖花生汤圆回去府衙。
  才走进别院,霍连云脸色不好地走来,看了李蒙一眼。
  “把东西拿进去收好。”赵洛懿把买的东西给李蒙拿着,各式纸包盒子像小山似的,李蒙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赵洛懿视线跟着他拐过走廊,才转过来看霍连云,“何事?”
  一只传信竹筒被霍连云拿出来,他说:“下午从灵州过来的消息,小七任务失败,在灵州城外河中被发现的尸体,已送到灵州十方楼中。”
  “何人所为?”赵洛懿问。
  霍连云摇头,“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我已向瑞州查实,此次任务的委托人,与委托我们去杀贺锐亭的,是同一个。用的都是化名,但楼里‘貂儿’的招子,画像里是同一个人。”
  “小七的任务是什么?”
  霍连云看着他,十方楼里规矩,不允许打听别的杀手领取的任务,霍连云踌躇片刻,才道:“我不知道。”
  赵洛懿锐利的眼光看他半晌,方道:“找到东西之后,先回灵州。瑞州那里,楼主可有传来消息?”
  “交给老大在查。”
  “那我们就不便插手了。”赵洛懿说。
  “你不管了吗?”霍连云急切地问。
  赵洛懿没有吭声,走到走廊拐角里,提起李蒙的衣领子,随手将他拦腰往外一抛。
  李蒙脚下滑出一大截,才扶着身后花架站住脚,花盆摇晃不已,李蒙一个跃身,将花盆立住。
  赵洛懿已回房去,霍连云握拳站在原地,没对李蒙说一句话,朝前院方向走了。
  当晚赵洛懿休息得很早,连晚饭也没吃。霍连云不在府衙里,李蒙不敢离开别院,白天他只隐约听见赵洛懿和霍连云说的话,他连小七都不认识,只是觉得,同一个人发出的任务,另外的执行者被杀,赵洛懿他们可能会有危险。
  也许这阵子一直在逃避追杀,正面撞上杀手的次数也不少,神经一直在紧张之中,李蒙反而不觉得害怕了。
  他一条腿搭在廊下,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他撮弄萧苌楚放虫子咬他的那根拇指,伤口已经看不见了。
  虫子在身体里也感觉不到,到底他真的会死吗?
  夹杂在鸟声之中,几声短促的竹哨从院墙外传来。 
  李蒙脸色煞白,差点从坐着的地方滑下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蛊虫感应到什么,一股钻心之痛自左腹袭来,将李蒙打了个措手不及。
  随着竹哨声急促,左腹疼痛也愈加剧烈,李蒙张了张嘴,疼得都没力气说话。
  月亮将墙头人影拖长在青灰石板上,长长拉到李蒙的面前,他顺着影子看向墙头。
  霍然有个人影长身立于墙头,一触到李蒙的目光,人影便闪入墙后。
  竹哨戛然而止。
  李蒙左腹疼痛随之消失,但额头冷汗滴落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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