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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山鬼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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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直望下去,这个洞从三层通向一层,层层都有月光从窗子外照耀进来,勉强可以看清,一层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坑,地上如同野兽张着一张黑峻峻的的大嘴,等待猎物入口。
  北冥晏还吃惊于这连凿三层的洞口,身旁忽伸过来一只手:“来。”烛火照不亮角落里的漆黑,可他看得到薛骆迁亮晶晶的双眼,在脑子里将今夜的吃惊、担忧和诡异之感全部推开,独占鳌头:“……怎么了?”
  难不成他要……
  “带你下去。”
  还真是!
  或许薛家的行事作风就是这么直接。
  北冥晏伸出手去,刚触碰到薛骆迁的手,对方又缩了回去,叫他好生尴尬。
  薛骆迁那边顿了顿:“你看下边。”
  很高,从三楼看下去很高,这不仅仅是三层楼的高度,关键在于地底凿得很深,深不见底,越看越错觉黑洞在不断变大,大到要吞噬整间客栈一般。
  北冥晏不禁动容:“他们这是特地要了上下的房间,好方便穿洞?”
  薛骆迁说了句“还不知”,下一秒,北冥晏就感觉腰上一紧,接着是风在耳边“嗖”的一刮,眼前猛的一花,再一眨眼,人已经到了一楼的房间中。
  他还在发愣,薛骆迁似乎带着愉悦的声音便已响起:“但确实很高,我怕摔着你。”
  他就想说既然如此,为何不走楼梯……
  薛骆迁见他还愣神,问道:“还好吗?”
  “……好、好,还好……”
  好你个鬼啦!刚才很怕好不好!你就不能说一声再飞吗!
  在薛骆迁出其不意地搂住他飞身下来时,出于本能,北冥晏潜意识中死命抓着薛骆迁的衣服,靠得很紧,待反应过来后连忙放开,薛骆迁肩上的那块布已经被他绞得皱巴巴。
  方才他搂自己的腰、两个人紧贴着下来时的样子像精虫一样,挥之不去,本就慌乱:“对不起……”又抬头看到薛骆迁充满笑意的双眼,他的心就漏了一拍。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手一把抓住心脏,却是张弛有度的挤压,喘息时有时无,既不伤害也不放手。
  据说薛骆迁的生母是碧落之邦的子民,那里的男男女女无一不是天生丽质,譬如萧衍,样貌顶好,只不过是他自己整日揣着不高兴在脸上,才让人敬而远之。
  薛骆迁的长相比较像母亲,气质随父亲,当然,是正儿八经时的父亲。原先他不曾展露其武学才华时,被人诟病最多的是其私生子的身份,而被人议论最多的,却是他世间难得的好容貌。
  好看,就不大像武林盟主了。北冥晏呆呆想着这个问题,好像容貌和武功没太大关系,可他为什么总觉得,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薛骆迁给他的感觉都不像武林盟主?思来想去,还是摆脱不了容貌这一关,或许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才让人见了他最先注意的不是武功?
  他开始胡思乱想了,难不成紧张了?怎么总是在薛骆迁面前无故紧张?下山前原本准备好的另外一套为人处世的法子,在薛骆迁面前也总是溃不成军……
  不会是……
  脑子里的想法还没有成型,额上就一阵冰凉触感,薛骆迁手抚上他额头,道:“怎么了?”
  “没事。姬公子和那位大师已经下去了吗?”还是暂时不去想了,不是时候。
  薛骆迁朝地下的洞望去,以姬朝星的性子恐怕十有八九就独自下去了,而临歧大师又是个操心的性子,说不准也跟下去了。他伸手向北冥晏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姬朝(zhao)星;姬惑的亲弟弟,当朝皇后的亲堂弟,皇亲国戚。


第26章 桃花眼


第二十六章 。桃花眼
  洞有些深,下到底是一条崎岖不平的甬道,刚好两个人并肩的宽度,只是墙壁凿得坑坑洼洼,封顶墙时高时低,走得人很不舒服。除此之外,暂时还相安无事。
  薛骆迁走在他前面,举着火折子,有了光便能稍微看清这条甬道的样子,粗制滥造的工程,年头不出五,可是一家客栈下方,怎么会有暗道?
  往前行进了百来米,一条路忽然四通八达,封顶墙变高便显得这个地下暗道豁然开朗,墙壁被打磨得光滑,转角和道路平展展,一丝不苟,墙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薛骆迁拿折子一照,两个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原先会想到是壁画之类的东西,谁知,灰白的石墙上是一道道抓印,血红的颜色嵌在石壁中,布满了整个密封的甬道。
  二人彼此对视,神情都不大好看。
  再往里走,道路就不再单一,他们用沐晨剑刻了记号,在这地底漆黑得要命,密闭的空间让人压抑得难受。也不知是否心里的作用,自打看了满墙壁的血爪印,北冥晏总觉得空气中粘稠着血腥味,从前他在浅草峰跟着师父学习草药,练就了好嗅觉,对味道有些敏感,时间越长他越觉得腥气越重,胃里稍感不适。
  薛骆迁停下了脚步,转身去扶他:“怎么了?”
  “没事,”北冥晏挥挥手,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怎样。
  薛骆迁抬起那只拿剑的手,似乎要梳理北冥晏散乱的发,刚一抬起到北冥晏耳边,沐晨剑就已从他手中脱去,北冥晏猛转过头,身体下意识往薛骆迁靠近,方才的后面一片漆黑。
  薛骆迁的手再往起一抬,沐晨剑被外力抛了回来。
  黑暗中走出一个少年,脸还看不清就看清了耳边坠着的白晶耳坠,姬朝星和临歧大师一前一后自他们身后的甬道走出来。
  “阿弥陀佛——”
  姬朝星皱着细长的眉毛,一脸的嫌弃:“你们怎么下来的?不是说了不要碍事?”
  此时他们正站在变宽变高的甬道中央,两个人不算挤,四个人却略显拥挤,尤其是临歧大师,秃脑袋顶着石壁顶,为了不沾染上面的血爪,不得不微微躬身,他俩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个神情倨傲,一个仪态谦和,往那一摆却不觉得违和。
  薛骆迁没想搭理这熊孩子,只是在考虑这孩子的战斗力:“一起走吧。”
  临歧大师正要说好好好,抱一下武林盟主的大腿根子!猪队友却不乐意了:“你在命令我?你算什么玩意儿?”临歧大师一听这话,在一旁连手掌都合不拢了。
  果然不能抱希望,这熊孩子这些年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刚才那招不错,”姬朝星眯着眼睛打量薛骆迁,方才他们跟在薛骆迁和北冥晏身后,还没跟几步就被发觉了,那把不起眼的素剑剑气凌冽,他躲过剑刃时分明感受到的是数九寒天的冷气!而剑身飞驰而来的力道看柔似刚,此人的内力绝对在他之上。
  姬家世代开武馆的,却不是普通的武馆。从母亲那一代开始,受圣上批准,专训皇室锦衣卫,他堂姐是当朝皇后,母亲,名叫姬衡,中原五杰之二的北冥却岚和叶弦辰,都曾败在她一人之手,还是二打一。
  姬朝星年纪尚小,自然比不上家里的姐姐们,可却是最长时间接受母亲教导的幺子,在当今武林最强的几个人手下都吃不了什么亏,仗着年轻和家世,多少有些心高气傲。
  前几年,听说中原武林人士决意活捉叶笑云,便背着家里去了,都说叶笑云的武功与武林盟主薛骆迁不相上下,姬朝星不这么认为。
  首先,武林大会上叶笑云输得那叫一个惨;
  其次,他是听着薛骆迁的“神话”长大的。
  薛骆迁对他来说,就是母亲经常念叨的“别人家的孩子”,让他又爱又恨,既钦慕又不甘,尤其是小时候被他揍过一顿之后。
  “名字。”
  “沐晨。”
  “在上边儿你说你叫千落雪!”
  “没错。”
  “你刚才不是又说……”看了眼和尚:“叫什么来着?”
  临歧大师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老衲没听清。”
  姬朝星怒道:“你到底叫什么?我要的是真名!”
  “在下确实名千落雪,”薛骆迁话还没说完,北冥晏已忍不住笑出了声,一道盛怒的目光便便直直投过来:“你笑什么?”
  薛骆迁漫不经心道:“想笑就笑。”
  “我又没问你!”
  “我替他答。”
  “哦?有意思。你是他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如此娇贵,连话都不能亲自答了?”姬朝星往前走了几步,再次确认他确实没有见过北冥晏,不能确定对方什么来头,也不知,若真是薛骆迁,又为何如此护着这人?
  “阁下未免管得宽了些。”
  北冥晏同他站得近,手指在身后悄悄戳他的脊梁,小声道:“不要浪费时间了。”
  就在此时,明明是密闭的甬道,却有一阵阴风而过,风中夹杂着一丝怪诞的声音,若有若无,似男似女,正是在上边听到的那声音!
  众人还没有作何反应,也没有判断出声音的来路,就听一道浓重的鼻音“哼哧”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自四人身后略了来!速度极快,薛骆迁刚把北冥晏一把捞到身后,两道身影就倏地在眼前闪过,快得重影模糊。
  在场四人中,若论轻功,武林盟主都要对北冥家甘拜下风。
  当初北冥却岚一介女流,盗取皇宫中的真姬图,三千锦衣卫愣是没抓住她,若不是当朝皇后姓姬,恐怕姬家难逃一劫。
  就在两道白影闪过北冥晏眼前时,他也跟着闪出去了,薛骆迁紧随其后:四道身影,三白一黑,在甬道中穿梭了一阵,不知不觉被带着出了狭长之地,来到了一方宽阔的地窖中,这里的墙壁上点着十多盏灯,照亮了里面摆着的大大小小的酒坛子,酒气浓郁异常,这竟真是一间酒窖。
  北冥晏一脚踩一只酒坛子,借力翻身到了第一道白影跟前。状若一个人形模样,却又瘦得可怖,几乎都是皮包骨头的身躯似乎一碰就会碎掉,见眼前有人挡着自己的路,不退反冲。
  北冥晏定睛一瞧:他瘦瘦的四肢露在外面,光着脚,穿着破破烂烂的白衫;没有双眼,眼皮却翻在上面,好像睁得大大的眼睛在看什么似的;嘴角如同姬朝星那般天生上翘成好看的弧度,就像可爱的孩子在笑……他的五官单看都很可爱,凑在一切却令人不寒而栗。
  北冥晏稍稍考虑了一下是侧身让它过去还是一掌逼它停下,后者估计会让这具行走的骨头架子变成一堆枯骨。这怪人后面的那道白衣影出了声道:“拦住它!这地方鬼打墙就是它搞得鬼!”
  沐晨剑出鞘,“叮”声一落,那具勉强称作骨头架子的人形东西被钉在了石壁上,一动不动了。
  这一剑很快,且薛骆迁人是先挡在北冥晏身前才投掷出的剑,恰好姬朝星和临歧大师也进了酒窖,前被这绕来绕去的甬道绕晕,后被薛骆迁气得头昏脑涨,才刚迈进腿来,身旁的墙壁上就被钉上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堪堪在他耳边,距离如此精准,不得不让人怀疑某人是故意的。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那另外一道白影,一直追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来到这里的人,松了口气,随意坐上一坛酒缸上,打开一旁的酒坛,香味便扑鼻而来,没一会儿就充斥了整个酒窖。
  那人边笑边说:“累死我啦,先喝两口,没人瞧见吧?”然后拿起酒构小声对自己道:“没人看见,快喝吧。”说完自顾自地喝起来。
  “没人”的酒窖静静的。
  “你的伤,还好吗?”这气氛让北冥晏不自觉的低声。
  薛骆迁自刚才起就一直盯着那喝酒之人,忽听北冥晏压低声音,有些怔忡:“没事……”想了想,又皱眉道:“疼。”
  到底是疼还是没事?他想再搭脉看看,忽觉三道目光直挺挺地投过来:姬朝星、临歧大师还有那白衣人。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北冥晏便猛地撒了手,还不动声色地往开挪了几步。
  薛骆迁冷冷地看回去,皱起眉来。
  “哎呀,公子真是好轻功,”就在气氛尴尬时,那人从酒缸上一跃而下,踱步过来。方才他坐的位置烛光照得不大真切,此时走到北冥晏面前,他才真真看清了他的长相,一时呆若木鸡,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晨儿?”
  白衣人躬身揖了一礼,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道:“公子可是将季某认错了旁人?在下名叫季风吟。”
  北冥晏猛地收住了脚步,季风吟的眼睛熠熠生辉,非常漂亮,天生一对桃花眼,和北冥晨的双眼神似,再细看,才发现他只有那双眼睛相似,只是未免也太像了。
  “抱歉,失礼了。”神情失魂落魄、失望之极,连季风吟这不知内情之人都忍不住道:“公子,你没事吧?”
  他靠近了一步,北冥晏下意识向后退,退进了一个人的怀中,薛骆迁摸了摸他的发,眼波柔和,不知为何心神蓦地定了定。
  他倒是定了,姬朝星脸上可难看了:“薛骆迁,别给武林丢脸!”
  若方才那一剑他还看不出是谁能使出的,还做什么姬家人,罔顾他输给薛骆迁!
  “薛骆迁?”季风吟将目光一转,也是不能将他的容貌和武功放在一起。
  他带着疑惑的情绪看薛骆迁,薛骆迁可没有看他,冷冷地看着姬朝星,他身旁的临歧大师早就闪到一边儿去,免得一会儿打起来误伤。
  倒不是他怕,只是这年轻人的事,他一个出家人实在不大明白。
  薛骆迁的声音低沉,语气如寒冰坚冷:“你说,我怎么给武林丢脸了?”


第27章 遗物


第二十七章 。遗物
  原本只是一句冷嘲热讽,根本没想过薛骆迁还敢接话,姬朝星气得精致的五官都要歪了:“明知故问?”又怒极反笑:“怎么?这么凶,想杀我?”
  他将手中的剑丢给一旁的临歧,背着手走过来,薛骆迁便拿着沐晨剑剑鞘,自己挡在北冥晏面前。
  “我来告诉你,当初你私自放跑叶笑云,为的是讨好谁,没人不是心知肚明!就是丢尽了武林的脸!”
  北冥晏猛然道:“你说什么?”
  他不说还不要紧,一开口,姬朝星的目光便转移到了他身上,迟疑着打量了他一瞬,结合方才北冥晏的轻功,和薛骆迁的袒护,再一想,随即冷了脸,沉声道:“北冥晏?你是不是北冥晏?!”
  他问话声极轻,像是梦呓一般轻柔,北冥晏却感受到薛骆迁绷紧了身体,一副随时防守进攻的模样,严阵以待。
  “我说呢,我说呢……”姬朝星在中间来回踱步:“我说你怎么肯从薛家出来了,衡山掌门亲自来请你都请不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愈走愈快,脸上的神情愈发暴躁:“薛骆迁,好好好,你竟做得这般地步……”
  “冷静,”薛骆迁淡声道。
  姬朝星停下了脚步,抬头看薛骆迁,一袭白衣胜雪,素剑剑鞘在手,薛盟主似乎就从没有这么悲惨过:“薛盟主,你的剑呢?逢山呢?”那把神剑,打败他的逢山!
  “没带。”
  说得轻描淡写,眉头都不带皱下的。
  姬朝星忽然笑了一下:“没带?没带!哈哈,我猜,是你身后的那位害你丢了逢山吧?”
  “那可是你父亲的遗物……”
  北冥晏呆了一瞬:“遗物?”
  “住嘴!”沐晨剑剑鞘被薛骆迁灌注了丝丝寒冷的内力,发出铮铮的嗡鸣,薛骆迁紧紧盯着姬朝星,姬朝星则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北冥晏:“还真是天生的降灾之人。”
  “逢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北冥晏在身后轻声问道。
  “你放着正道不走,为什么一直执迷不悟,与江湖宵小厮混在一起!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转变如此之大?他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薛家绝不会教养出现在的薛骆迁。
  薛骆迁原本在想如何回答北冥晏,听到这从前一定会不屑回答的问题,竟认真道:“你所说正道、世人所谓正道,我并不认同,仅此而已。”
  “你不认同?死在他手下的亡魂,也不认同?”
  他手所指,是北冥晏。
  “你姐姐的死,我很遗憾,但那与他无关。”
  纵使他再有意袒护北冥晏,提起姬如雪,也不得不放缓语气。
  “放屁!”说时迟那时快,姬朝星一个闪身便到了薛骆迁眼前,握紧了拳头朝薛骆迁砸下来。
  速度的确很快,但不是躲不开,薛骆迁甚至到那拳头砸下来之前反手点住了北冥晏的穴道,自己更是一动不动,硬硬受了这一拳,鲜血从嘴角溢出,滴落在原本就沾染着血迹的白衣上,恐怕远看以为他这是白衣胸口上绣着一朵大红花。
  俊秀的脸颊上即刻黑青了一大片。那一拳又狠又快,以薛骆迁的武功,姬朝星就没想过能挨着,更想不到结结实实地打了。
  薛骆迁被打得侧了侧头,身形都没晃荡一丝,一语不发。
  “骆迁!”
  “为什么不躲?”姬朝星黑着脸问:“我需要你让?”
  薛骆迁缓缓摇了摇头:“欠你的。”
  “要欠也是他北冥家欠我的!关你什么事?”他一把拽住薛骆迁的领口,一双眼睛中怒火中烧:“薛骆迁!你清醒清醒吧!”
  薛骆迁咳出了一口血,即使挨揍不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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