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游刃-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阎钟羽直接开口询问:“在下阎钟羽,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一直在看陶仲商,面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被阎钟羽问了,才回神答道:“我的真名几十年没有人叫,江湖同道送我的外号是昌都翁。”
陈希风瞬间睁大眼,难以控制地看向陶仲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昨晚上写好了,但是昨晚喝了点小酒,迷迷糊糊写完不知道写了什么鬼不敢发,今天醒了检查一下,还好还好,能发能发
第94章 第十八章
太湖上被砍掉手臂、失去性命的方召,内邱一夜接下无量榜、为子寻仇的昌都翁……初入江湖时的往事历历在目,但陈希风怎么想不到,会和昌都翁在此时相见。一时失态之后,陈希风转开目光去瞧昌都翁,却瞧出了点古怪。
陶仲商一手按上了刀柄,抬眼与昌都翁对视,昌都翁眼神一时清明一时迷惑,他忽然问:“小子,你认不认得我?”
陈希风心中道了句果然,昌都翁果然有些不对劲。当年在内邱,昌都翁虽因为丧子之痛颇显憔悴,但衣着整齐、灰白须发梳理地一丝不乱、气度也卓然不凡,怎么看也是一代武林名宿;眼前的老人,蓬乱的须发已经成了银白色,一身衣衫也破烂不堪,说话看似有条理,多绕几个圈子就不行了,怎么看都只是个老疯子。
昌都翁难道真的疯了?
陈希风能看出这些,陶仲商也看得出,他不动声色地松开刀柄,客客气气地问:“不认得,前辈认得我?”
昌都翁狐疑地把陶仲商看了又看,最后轻轻哼了声,傲慢地说:“无名小辈,我怎会识得。”
陶仲商听昌都翁这样说,怔了一怔,神情有些复杂,转开脸没再说话。
陈希风终于确定,昌都翁真的疯了。
无量榜风波夜航楼也参与其中,阎钟羽自然清楚陶仲商与昌都翁的旧仇,现在看昌都翁疯的不认识人,不会找陶仲商的麻烦,也是给刺鹿盟省了麻烦。但昌都翁虽不是陆兼、楚汝行级别的惊世高手,江湖排位也在张静定、元震亨一流之上,怎么忽然就疯了?
阎钟羽大感有趣,不再追着陈希风下棋,和昌都翁叙起话:“原来是昌都翁前辈,在下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不知前辈这次去洞庭要有要务?”
昌都翁听了这几句奉承套话,眉头舒展,道:“戴面具的瘸子,我要去洞庭武会,你们去洞庭又为什么?”
聂双本在收拾地毯上散落的棋子,听昌都翁竟然管阎钟羽叫“戴面具的瘸子”,手上抖了一抖,陈希风和陶仲商都假装没听见,继续装冰雕和木像。
阎钟羽倒半点不怒,点头道:“我怎么忘了,这个时候前辈去洞庭当然是参加洞庭武会,我记得……前辈是八年前被邀入武会的?”他不答昌都翁的话,又问了一个问题。
“八年……八年……”昌都翁面上又露出混乱迷茫的神情,他喃喃道:“我是第一次参加洞庭武会,是八年前楚汝行下帖子请我,不对!不对!”他突然恶狠狠地瞪向阎钟羽,厉声问:“你说!我是第几次来洞庭武会?”
陈希风听昌都翁言辞变得自我矛盾,像是要想起什么,不由心弦一紧。
阎钟羽温声道:“当然是第一次,恭喜前辈神功大成,跻身天下一流高手之列。”
听闻此言,昌都翁神色缓和,面上由凶恶转为喜不自胜,他看向自己的左掌,得意地说:“跻身一流高手有什么好恭喜,我在昌都日夜苦练,神功终成,天下再无人是我的对手,我这次来洞庭武会,是要做天下第一!楚汝行、陆兼、梁最……都要败在我的掌下!”说完,他疯癫大笑起来。
阎钟羽也轻轻笑,已瞧出昌都翁是练功走火入魔以致疯癫,口中道:“那就恭喜前辈即将成为天下第一。”
陈希风看昌都翁神态痴狂,与当年内邱所见判若两人,和陶仲商一样转开了脸。
搭上昌都翁,马车继续往岳州城去,为了在约定之日到达岳州,一路紧赶慢赶,好几日都宿在野外。这一日该陈希风驾车,他昨夜刻意睡得极早,天蒙蒙亮就醒来,轻手轻脚取了几个装水的皮囊,一个人跳下马车。
马车停在官道旁,宽阔道路两边草木丛生,道路左侧有一道清澈浅溪流,活水不冻,水声泠泠。陈希风走到溪流边蹲下‘身子,他将几个皮囊灌满水放到一旁,双手浸入冰冷溪水中掬了几捧水洗脸。
冬天的溪水寒冷彻骨,水珠从他睫毛上不断滚落,陈希风被冷水激地打了个哆嗦,刚把几个水囊拿起来,就听到沙沙的声响,抬眼一瞧,是陶仲商也醒了到溪边来洗脸。
天光黯淡,马车不远不近地停在官道上,林间安静极了,只有流淌的水声。陈希风瞬间意识到,这里只有他和陶仲商两个人,从他到刺鹿盟起,每一次和陶仲商见面身边总有耳目,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只有他们两个人。
陶仲商目光在公输明玉惨白病气的脸上停留片刻,垂下眼走到溪边,单腿跪下洗漱,他身材高大动作利落,随时警戒着周围,灰蒙蒙的天光里瞧他的背影,倒有点像来溪边饮水的大型猛兽。
陶仲商飞快洗完脸,听身后没有脚步声,便知道那个公输明玉一直没走,他起身看也不看公输明玉一眼,径自要走回马车,便听公输明玉忽然说:“陶仲商。”
陶仲商听过公输明玉的声音很多次,这人的音质沙哑低沉,说话死气沉沉、漠然没有感情,比起活人更像泥塑木偶。
这一声“陶仲商”仍然沙哑低沉,语气却叫陶仲商心中巨震,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公输明玉,开口道:“你——”
“你叫他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呵,昌都翁行动如风冲到陈希风身前,陶仲商立刻抽刀夺人,昌都翁左手捉住陈希风的手臂,右掌拍出竟有雷霆之威,陶仲商见这一掌威势惊人立刻变招为守,仍被震开数步。这几日与昌都翁同行,大家都没刻意没说过陶仲商的名字,昌都翁瞧着也只是有一点不正常,不成想偏偏此时让他听见了陶仲商的名字,一听还就成了疯虎!
陈希风心里简直有一万句有辱斯文的粗话要讲!但瞧昌都翁双目发赤、神情癫狂,心中就是一突,把粗话吞了回去。
陶仲商一身杀气四溢,昌都翁现在神智混乱还有人质在手,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刀尖指向昌都翁,沉声道:“把他还给我。”
昌都翁紧紧抓着陈希风,他看了陶仲商一眼,又看向陈希风,神情似喜似悲,轻轻说:“召儿,召儿,谁也不能杀你啦,爹带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预感我也许会被暴打
第95章 第十九章
陈希风:“???????”谁是他的召儿啊!昌都翁这也疯得太厉害了吧?但他现在不敢说半个不字,生怕刺激到这老人一掌劈死他。
溪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官道上公输明野跳下马车向这边走,口中高声询问:“怎么了?”
昌都翁现在风声鹤唳,看谁都觉得对方是要害自己的儿子,见公输明野走过来,立刻将陈希风一搡一提拎在手中,迅速发力冲出,他功力深厚,此时全力奔出快如狂风!陶仲商本以为昌都翁恨他入骨,必会与他缠斗,但谁能料尽疯子的想法?见昌都翁抓着陈希风逃走,陶仲商立刻追赶,向公输明野喝道:“拦住他!”
公输明野愣了一愣,昌都翁已拎着陈希风冲到马车前,公输明野来不及细想,拔剑道:“请前辈留步!”
昌都翁不闪不避,暴喝一声:“挡我者死!”右臂袍袖随即被真气鼓起,掌中毫不留力拍向公输明野,陈希风循声望去,便见公输明野被拍地倒飞而去,撞向赶来的陶仲商,陶仲商伸手扶了一把公输明野,也被阻了一阻。
外面闹得翻天覆地,车里的人哪还坐得住?聂双掀开车帘探头向外瞧,正瞧见昌都翁跃上驾车的马匹,将陈希风往马背上一挂。陈希风一路被晃地头昏脑胀,也知道再不反抗真要被抓走,捉住机会这个就要往地上跳,却被昌都翁拍上穴位再不能动,昌都翁怒道:“不得淘气!”言罢,枯瘦的大手扳断车轭,抄起缰绳一甩,这匹千金难买的宝马良驹脱开大车束缚,便载着昌都翁与陈希风疾驰而去。
陶仲商推开挡住他的公输明野,正要施展轻功追赶,阎钟羽被聂双从失去马匹的马车里推出,道:“不必追了,那是西域撒马儿罕的宝马,就是盗叟再世也追不上,公输兄;你的伤势如何?”
陶仲商刚刚急昏了头才想去追马,此时冷静过来知道阎钟羽说的不错,停住脚步迅速思考对策。
公输明野刚刚受了昌都翁一掌,但他应变及时只受了轻伤,道:“没什么,陶兄,刚刚出了什么事,昌都翁为什么要抓走——”说到这里,公输明野顿了一下,紧接着按着胸口闷声咳嗽两声,似乎是伤势所致,又道:“为什么要抓走明玉?”
陶仲商看公输明野这番做派,便知道他清楚陈希风的身份,道:“昌都翁疯病发作,以为公输明玉是他死去的儿子。”
公输明野看陶仲商刚刚急成那样,也明白他知道了陈希风的身份,不由暗暗宽慰道:“昌都翁既以为明玉是他的儿子,那明玉一时应该不会有危险。”
陶仲商问:“昌都翁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认出公输明玉不是他儿子了?”
公输明野皱眉道:“这……”
阎钟羽向公输明野道:“公输兄先不要心急,昌都翁念念不忘洞庭武会,想必再疯都要去赴会,那他就一定会带着明玉贤弟去岳州城,依我看,我们继续赶路去岳州,虽然路上难截住他们,但只要昌都翁进了岳州城,就要留下踪迹,我传令让夜航楼门人细细查访,总能探到他们的下落,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查到,大家都要去洞庭武会,还怕碰不到面?昌都翁虽然神志不清但也不是滥杀之辈,明玉贤弟机敏过人,一定会安然无恙。”
说完,阎钟羽又看向陶仲商,问:“陶兄,你与昌都翁算是旧识,今日`你与公输兄两人,竟都不能拦下昌都翁?”
陶仲商刚刚太急,没想到这一茬,此时被阎钟羽一点,再回忆刚刚的短暂交手,脸色难看许多,道:“他的武功比之前精进不少。”
公输明野想到刚刚昌都翁劈向自己的一掌,神情也凝重起来,道:“如此深厚的掌力,实属我平生仅见。”
阎钟羽思索片刻,道:“看来神功终成这一句,并不是疯话。”
再看陈希风,他被昌都翁头低脚高挂在马上,穴道被封动弹不得,一时半刻还能忍得,这宝马脚力过人、速度极快,久了便颠地陈希风头晕脑胀、恶心欲呕,骏马飞驰一路扬起沙尘碎石,一块石子砸到陈希风脑门儿上,倒叫他幸运地晕了过去。
陈希风再醒来时,睁眼从残破的瓦片之间见天色仍然灰沉,但不是东方将白,是暮霭沉沉。他撑起身子坐起,摸了摸自己额头摸到一个大包,一碰就疼,收回手四下一打量:身边燃着一个火堆,眼前是座荒废已久的残破土地庙,神龛上的土地爷缺了一只脚,本来是彩塑现在颜色也掉的七七八八,屋顶的瓦片稀稀拉拉,四面门窗破着大洞,这样一间破庙在这种寒冬只能勉强栖身。
昌都翁竟然不在!
陈希风立刻看向身边的火堆,火势还好,应该架上不久,那昌都翁应该也才离开一阵。陈希风当机立断翻身而起,身上灰也不拍跑出庙门,就见阎钟羽的宝马被拴在门柱上,伸长脖子在吃从屋檐上长下来的杂草。陈希风心中大喜,好机会!此时不跑还待何时?昌都翁现在虽不杀他,难保什么时候犯起病来把他拍死,反正陶仲商他们一定会去岳州城,自己骑着这匹马去岳州找到夜航楼的据点报出身份,不怕联络不上他们。
一念及此,陈希风立刻要去解门柱上的缰绳,一枚果子忽然打在他手上,疼地陈希风立刻缩手,他心知不好,转眼一看,果见昌都翁站在半人高的荒草间,他一手提着一只被扒掉皮的兔子,另一手提着一个装满果子用草茎编成的网兜。
陈希风自觉地把缰绳又栓回了门柱上。
昌都翁不吃这套,他把手里血淋林的野兔往陈希风跟前一扔,怒气冲冲地质问:“小兔崽子,你牵马干什么?”
陈希风看着那只被扒皮的野兔,吞了下口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前能不能完结……大概能吧?
第96章 第二十章
昌都翁提着网兜大步流星走到陈希风面前,抬手就要抽陈希风一下,陈希风吓地立刻抱头,昌都翁心中一痛,大掌慢慢垂落,声音不由得软了许多,道:“罢了,爹不打你,上次打了你,你就跑啦,几年不肯回家,还说以后都不回来,爹再也不打你了。”
陈希风听昌都翁话中意思,还当他是方召,心下稍定,也放下抱头的手。
昌都翁从网兜里拿出一枚果子,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递给陈希风,道:“你不要乱跑,饿了先吃果子。”陈希风怎敢不接,乖乖接了果子啃了一口,昌都翁心中欢喜,把陈希风拉回
火堆旁,把一兜果子都给了他,自己去把兔子捡回来收拾。
陈希风低头啃了两个果子,心中暗暗盘算,眼下依从昌都翁装成方召才是良策,但小白脸他装得、公输明野的弟弟他也装得,装别人的儿子真是难住了他,爹是能胡乱认的?陈希风虽因幼时在抚州求学、父亲又常驻江西,父子不常见面,甚至有些生疏,但他心里明白,父亲很疼爱他。想了又想,“爹”这个字还是叫不出口,拖一时是一时,只要昌都翁不提,他就不喊爹。
野兔架在火上烤好,昌都翁将野果汁淋在兔子上,把兔子撕了半只递给陈希风。陈希风以前也吃过陶仲商给烤的野兔,但陶仲商多是先撕一条兔腿给他,陈希风捧着半只有点无从下口,犹豫片刻,自己动手先撕一条腿啃。
昌都翁自己吃了几口,看陈希风慢慢吃肉,不由皱眉道:“你在外面过得什么日子,怎么瘦了这么多,吃东西也磨磨蹭蹭,等赴完洞庭武会,就跟爹回家去,不要瞎折腾了。”
陈希风对方召记得的不多,但回忆起方召的确比自己要壮,他怕多说多错,只老老实实“嗯”了声。
吃完这顿,天色渐暗,夜里太冷,昌都翁把马牵到破庙里拴上,又往火堆里添上柴,让陈希风早点睡,明天起来赶路,自己守夜看顾火堆。
陈希风看昌都翁花白的头发,心中忽觉不忍,想来昌都翁也是个可怜人,独子惨死没能报仇,现在一代高手失了神智,人不人鬼不鬼还认错了儿子。想提出一人看顾火堆半夜,但他还存着逃跑去找陶仲商的打算,就闭嘴合目安眠养精蓄锐。
昌都翁看儿子乖乖睡了,便不再说话静静拨弄火堆。
次日,陈希风醒来,偷偷把眼睁开一条缝,见昌都翁阖目安睡,发出轻轻的鼾声,火堆已经熄灭,但尚有余温,想是昌都翁寻隙补眠。
冬天昼短夜长,此时天色还早,人在这个点是睡地最熟最沉。机会稍纵即逝,陈希风慢慢起身,蹑手蹑脚地绕过火堆与昌都翁身边。
鼾声忽止,昌都翁伸出一条腿横在陈希风面前,绊地陈希风扑在地上。昌都翁腿一抬把人捞起,站起身拽住陈希风的衣襟,冷笑道:“小王八,你这又要往哪儿去?昨天这么听话,就知道装相哄你老子。”
陈希风心中叫苦,这疯子说疯真疯,但说不疯也没糊涂透。昌都翁伸手就要给陈希风一个大耳刮子,陈希风立刻捂脸语速飞快地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你昨天说了再也不打我的!”
巴掌在陈希风脸旁硬生生止住,昌都翁五指握拳放下,定定看了陈希风一会,道:“行,爹不打你。”说完,他把陈希风拽到神龛之前,伸手将垂在神像前的幢幡扯下几条拧成一股绳子,把陈希风双手捆地结结实实。
陈希风脸都青了,这还怎么跑?这还怎么跑?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伏低做小好言好语地道:“我真的不跑了,你把我绑上,我怎么吃饭喝水?”
昌都翁把绳子的另一头在自己手上打了个活扣,满意地道:“爹伺候你,不用说了,等回了家爹自然就给你松绑。”
陈希风忍无可忍,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王八!
在破庙中歇完一夜,两人一马赶往岳州,陈希风本想只要昌都翁这一路入城投栈,自己找机会留些记号,夜航楼耳目众多,说不定就能得知昌都翁的行踪。
但昌都翁急着赶路,就不走官道进城,专挑些捷径小路走,破庙山洞睡,陈希风彻底服气,这只能听天由命了。过了岳阳界,昌都翁将那匹撒马儿罕的宝马除去鞍辔放走,要去抢一艘渔船到南洞庭湖,陈希风好说歹说才把人拦住,自己掏钱雇了艘船带他们去君山。
君山地处南洞庭中,与岳阳楼相对,占地千余亩,洞庭武会便是在君山小岛上的举行。船夫将两人渡上君山岛,摇橹而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