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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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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厅里灯火通明,埋在地下的铜管让屋内温暖如春,陈希风与公输明野来得稍迟,其他人均已落座,只有阎钟羽和陶仲商之间空着两个位子。
  陈希风瞥见陶仲商身边空着的位子,心想真是老天有眼,倒霉了这么久终于有件好事了。但他也不好表现地太过急切,和公输明野一起不急不缓地往座位走,明野兄快走两步现在阎钟羽身边落座,陈希风才自然而然地在陶仲商身边坐下。
  到温泉山庄以来,这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陈希风忍住没有侧头去看陶仲商,陶仲商却揉了揉鼻子,看了陈希风一眼。
  客人到齐,便可开宴,阎钟羽把人凑齐肯定不是为了吃饭,但他是个体贴的主人,先和众人推杯换盏,等人吃到七八分饱才开始说正事。
  阎钟羽放下酒杯,道:“今日请诸位来,是有两件事想问问各位的意思。”
  众人当然洗耳恭听。
  聂双递给阎钟羽一封信函,阎钟羽把信函捏在指尖,道:“诸位的溯云刀剑阵已练到了火候,宝刀在匣,终需一试,我与蒋兄以为,已到试阵的时候。”
  项夺右腕以下幼时被陆兼斩断,他父亲项沉沙请公输氏为他做了一只木质的机关假手接在腕上,带上黑色手套后与真手一般无二,但只能做收握一类的简单动作。他右手握着酒杯,懒洋洋地开口:“好啊,阎楼主与蒋兄商量好让谁做这个倒霉鬼了吗?”
  蒋空用征求意见的口气问:“诸位觉得接天阁的梁最梁阁主怎么样?”
  厅内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了独孤斐。
  黄梦如性格胆小害羞,一向不爱开口说话,此时被惊道,不由开口道:“梁阁主?这,这怕是不妥吧……”
  蒋空认真追问:“黄姑娘是觉得哪里不妥当?”
  黄梦如到山庄里之后只和沈留梅说过话,其他人在她眼里都是陌生人,此时被蒋空搭话,登时红了脸,立刻抓住身边沈留梅的袖子不再开口,沈留梅冷冷瞥了蒋空一眼。
  众人听蒋空如此追问,几乎要以为雪鹰派和接天阁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但独孤斐又一直神色如常。
  公输明野两指一转,筷子在指尖颠了一圈,向蒋空笑道:“你闭嘴吧,你这舌头能说清楚什么事,还是请教阎楼主,为何会选梁阁主?”
  公输氏子弟看姓楚的不顺眼,楚睢也看所有姓公输的都不顺眼,听公输明野说话,立刻冷笑道:“选梁最久选梁最了,独孤兄都没说什么,你们一个二个倒像火烧了茅房。”
  公输明野用看不懂事小鬼的眼神瞥了楚睢一眼,楚睢气地差点摔杯子。
  陈希风和陶仲商都没说话,一个看着阎楼主,一个打量独孤斐。
  阎钟羽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语气听来平静和缓:“要试溯云刀剑阵能不能杀陆崖主,试阵的人自然与陆崖主功力越接近越好,当世武功能与陆崖主比肩的人屈指可数,你我所知的不过周元朴周仙师、开封楚氏的楚汝行楚大侠、少林枯相禅师、欢喜宗的拨月宗主、接天阁梁最梁阁主;但周仙师、楚大侠、枯相禅师都是正道领袖,试阵要有成效自当全力以赴、生死相搏,怎可向诸位前辈动手?”
  那就剩下拨月宗主与梁最,在座的人都知道拨月宗主被陶仲商与独孤斐合力斩杀,那就只剩梁最阁主。
  项夺一本正经地说:“选梁阁主也不好吧,我怕独孤公子阵前倒戈,那我们大家不就都完了?”
  陈希风听得好笑,这个项夺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独孤斐淡淡道:“大义当前,何谈师徒,师父既然选择与旦暮崖联姻,连亲生女儿都能往火坑里推,更不指望他念及接天阁的同门,我身为接天阁首座弟子,怎能看接天阁基业声名毁于一旦?而且陆崖主是陶兄的亲生父亲,项兄尚能与他合作,又怕什么我阵前倒戈呢?”
  项夺“嘿嘿”笑了两声,没再接话。
  陈希风亲眼见过独孤斐劝梁小茵不要逃婚,现在看他如此大义凛然地说出这番话,都要气笑了。
  阎钟羽捏着手中的心,叹了口气,道:“还有第二件事,独孤兄与陶兄合力斩杀拨月宗主后,欢喜宗群龙无首门派大乱,本是好事,旦暮崖却趁虚而入收编欢喜宗,此次选定以梁阁主试阵,也是为了斩断陆崖主臂膀啊。”
  众人面面相觑,沈留梅迟疑一阵,问:“用梁阁主试阵,也要有机会,总不能我们打上接天阁吧?”黄梦如拉着沈留梅的袖子连连点头。
  阎钟羽笑问:“诸位难道忘记,洞庭武会之期已近吗?”
  作者有话要说:
  20W字了…………………………哭到昏厥
  这章估计错误,没换地图,没说上话,但坐地超近【。


第92章 第十六章
  散席罢宴,出了正厅便是寒气扑面,陈希风和明野兄出廊入庭,抬眼便见高天皓月照得雪峰皎洁,冷意更甚,让他不自觉紧了紧大氅。
  楚睢经过陈希风与公输明野身边,立刻加快了脚步匆匆而过,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陈希风对楚睢倒没什么恶感,刺鹿盟中疑云重重,只有这年轻人的爱憎算得鲜明易懂。
  公输明野则翻了个白眼,搭着陈希风的肩膀,两人踩着积雪回到住处。
  室内十分温暖,陈希风解下大氅挂起,氅衣上浮雪迅速融化,在地上滴出一小滩水。公输明野往桌前一坐,倒了两杯茶,自己吃一盏,另一盏递给对面坐着的陈希风,看陈希风眉头紧锁,道:“陈兄弟还在想刚刚的事?”
  陈希风喝口热茶,五脏皆暖,问出心中疑惑:“虽然是为了试剑阵,但就这么,就要杀了梁阁主吗?”
  公输明野道:“我看试剑阵这个理由只占三成,还有七成缘由要落在独孤公子与阎楼主身上,但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我还猜不到。”
  陈希风心中更为不解,那刺鹿盟中众人与梁阁主素无冤仇,为什么都默认了以他试剑阵?
  公输明野看出陈希风心中所想,笑着叹了口气,道:“陈兄弟,江湖里生死本就是寻常事,每个人都在等,等着杀人与被人杀,武功、声名一旦立下,就是层出不穷的麻烦;你看刺鹿盟众人似乎与梁阁主无仇无怨,但能与梁阁主这种绝顶高手以命相搏,本就是一种难得的机会,如果梁阁主像周仙师一样的德高年劭,众人还要顾虑,但接天阁行事一直亦正亦邪,梁最还选择和陆兼站在一起,现在谁要杀他都师出有名;就像陶仲商与独孤斐合杀拨月宗主后,江湖上已公认他们是新一辈中最有机会成为宗师的高手。”
  陈希风可以理解公输明野话中的意思,只是他陷入江湖越深,就越觉得这个江湖与他少年时在书中窥到一角后想象的不太一样。那些意气风发、银鞍白马、快意恩仇是真的,但并不是全部,甚至只是不算多的一部分。
  陈希风颓然道:“不管阎楼主是正是邪,我现在都只希望他做这一切的原因和他说的一样,他想做的事情似乎总能做成,这样一个人如果是大奸大恶之辈,该怎样奈何他呢?”
  公输明野眉间隐有忧色,他并不怕杀人,他只怕杀错了人覆水难收。两人沉默片刻后,公输明野喃喃道:“洞庭武会,洞庭武会……阎楼主究竟想做什么,总该在这里得见一二。”
  “咕——咕——”
  雪白的鸽子卧在少女同样白‘皙的柔荑中,聂双轻抚白鸽脊背,信鸽喉中又舒服地咕了两声,聂双从信鸽腿上绑的小竹筒里抽出一张纸条,双手托给闭目养神的阎钟羽,低声道:“楼主,朱言的消息到了。”
  屋中不仅有地热也有烤火的铜炉,阎钟羽膝上还盖着厚厚的毛皮毯子,可他苍白的脸上仍没有一点血色。阎钟羽没有睁眼,用略带倦意的声音问:“他说什么?查到公输明玉的身份没有?”
  聂双展开纸条快速阅览一遍,回禀道:“还没有,但朱言说已经查到一些重要线索,公输明野出绀珠岛时似乎是独身上路,一直到嘉州去虚赢居见过江无赦,离开嘉州再去投店,身边才多出一个公输明玉来,想必之后从江无赦身上下手,一定能查出公输明玉是谁。”
  阎钟羽蓦然睁眼,向聂双伸手道:“给我。”
  聂双立刻小心地将纸条展平,放在阎钟羽掌心之中。
  阎钟羽接过纸条一目十行地看完,一边看一边在脑海里推算,蒋空的信是什么时候寄给公输明野,公输明野又是什么时候收到,从绀珠岛赶到嘉州大约要花多少时日。
  聂双一直注视阎钟羽,却见阎钟羽看着纸条,忽然笑了一下,这个笑不是平日在人前的虚假笑容,聂双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觉得愉快。
  阎钟羽将手中纸条揉成一团,随手丢进铜炉之中,片刻就被炭火烧成灰烬,他说:“不用再查,让朱言回来吧,再交代赵若明,派人去捉江无赦,不能活捉就杀了。”
  若是聂朱言在这里,还能向阎钟羽问一句:“楼主已经知道公输明玉是谁?”但聂双在阎钟羽跟前一向不如聂朱言受宠,前些日子还受了责罚,正是对阎钟羽又惧又怕的时候,再满心疑窦也不敢询问,只低头应声:“是。”
  阎钟羽本来疲惫,现在精神倒好了起来,让聂双去把《游刃客续传》翻出来,念给他听。
  敲定以梁最试验剑阵,翌日众人便准备赶赴洞庭。刺鹿盟中俱是在江湖中颇有声名的年轻俊杰,这样一群人结伴上路未免太过惹眼,而且大家也没什么交情,干脆各自结伴,分成几队上路,到时候再在洞庭会合。
  陈希风本以为阎钟羽是不会去的,在暗中操纵一切的人,当然最想隐藏在幕后。但阎楼主不愧是阎楼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道:“我在溯云刀剑阵中投入许多心血,若不能亲眼看到此阵成效如何,我一定抱憾终身。”这番话也算合乎情理,就如名剑出世,铸剑师总想看到它出鞘的锋芒。
  而且洞庭武会本也是一场盛会,如果没有陆兼挑战周元朴在前,此时武林中人翘首以盼的,就该是洞庭武会。
  刺鹿盟的诸位已经定好同行上路的伙伴,黄梦如和沈留梅形影不离,任不平、蒋空、项夺一道,楚睢和独孤斐同行,公输明玉是个可去可不去的人,但公输明野自然要带上兄弟,只有陶仲商又落了单。
  陈希风又以为阎钟羽会和陶仲商一起上路,却听阎钟羽道:“不知明野兄与明玉贤弟,介不介意搭上我与陶侠士?”
  陶仲商莫名其妙被点名,皱起眉看向阎钟羽,阎钟羽却只看着公输明玉。
  公输明野干笑两声,道:“欢迎之至。”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搬家,断更了这几天,手又生了,这章卡死我了_(:з)∠)_
  各位好汉元旦快乐!


第93章 第十七章
  山中大雪封冻,不知岁月,出得山来,才知山外也是朔风如刀的深冬天气。
  陈希风、陶仲商、公输明野、阎钟羽四人同赴洞庭,说是四人,其实是五人,阎楼主腿脚有疾行动不便,聂双也要随侍。要赶路最快的方式是骑马,但为了阎钟羽,几人只能弃马就车,但阎钟羽的马车宽大舒适,拉车的马匹脚力不凡、十分神骏,倒也没耽误行程。
  阎钟羽是主,陈希风几人是客,只有聂双是阎楼主的手下,驾车的活儿似乎只有她做,但聂双怎么说是个姑娘,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日日在寒风李赶车,谁过意得去?驾车的活计就由公输明野、陶仲商、陈希风三人轮换。
  这一日轮到公输明野赶车,陈希风独自面对陶仲商和阎钟羽总是悬着心,看陶仲商日日沉默阴郁,他有心想暗示一下自己是陈希风,但当着阎楼主的面,他又不敢做一点多余的动作,只能陶仲商更沉默。
  阎楼主大概也觉得无趣,公输明野在马车里还能聊聊天,现在剩陶仲商和公输明玉两个锯嘴葫芦,实在闷地慌,便道:“明玉贤弟聪慧过人,想必棋力也一定不弱?”
  陈希风心中一紧,阎钟羽这是想和他下棋?当初在行舟书斋,陈希风与阎钟羽下过一次未竟之局,两人浸淫弈道多年,全力对弈后不说对彼此棋风了若指掌,也能瞧出七分,陈希风哪里敢和阎钟羽下棋?便道:“惭愧,不堪一击。”
  阎钟羽被婉拒还不死心,仍道:“那正好,我的棋力也平平,枯坐无趣,明玉贤弟不如与我纹枰消遣打发时间?”
  平平???你对着谁是不是都说自己棋力平平??陈希风又不真是公输明玉,会信了这句“平平”才有鬼!他正要再拒,阎钟羽忽然又说:“我与人下棋一向有个规矩,只要对方赢过我,我就为他做一件事,明玉贤弟如果赢了我,也能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到,都是算数的。”
  聂双拿出一套棋具,陶仲商本在闭目养神,此时也睁开眼,瞧向阎钟羽和公输明玉。
  阎钟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陈希风如果还要推拒,未免显得古怪,阎钟羽说的一个要求也的确叫他心动。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反而古怪,阎钟羽为什么坚持要下这局棋?他还在试探公输明玉?他觉得自己能从棋里试探出什么?
  聂双将棋具在小桌案上摆好,陈希风心中打定主意,模仿别人的棋风和阎钟羽下这一局,胜负完全不重要,只求能让阎钟羽一点儿都看不到陈希风的棋路。
  想罢,陈希风正要勉为其难地开口应下,忽闻在外赶车的公输明野口中发出勒马之声,马车奔驰之中忽然停住,整个车厢都剧烈地晃了晃。陶仲商与聂双身怀武功下盘都稳,阎钟羽坐在轮椅上也还好,只有陈希风瞬间被晃出去,一头扑进了坐在对面的陶仲商的怀里!
  陶仲商与陈希风的身体同时一僵,陈希风下意识把左手撑在车壁上,右手随手一抓抓住陶仲商的胳膊,脑子里竟然还不合时宜地飞快闪过一个念头:现在看起来像块冰,怀里倒还是很暖和。
  陶仲商一把将人甩了出去,力度还算克制,陈希风又“砰”一声摔回了自己位子上,陶仲商皱眉看了眼公输明玉,抬手揉了揉鼻子。
  藤编棋盒跌在地毯上,黑白棋子滚落四散,车帘之外传来苍老嘶哑的男声:“这几匹马不错,我瞧中了。”
  阎钟羽对聂双说:“出去瞧瞧怎么了。”
  聂双闻言去把车帘掀起,冷风刮进,车内几人便见有一名穿得又破又旧的老人站在官道正中,胡子头发乱糟糟一片遮住面容,像个老乞丐。
  公输明野坐在车前,听那老者说话霸道,便道:“老丈好眼力,我也觉得这几匹马不错,就可惜不是我的。”
  车帘掀起后,老人瞧见车内陈设布置,喜道:“车也很好,我也看中了!”
  公输明野笑道:“这我做不了主,车也不是我的。”他是个惫懒脾气,瞧那老人双眼神光内敛,推测可能是丐帮的高手,懒得出手也不想结怨,便从自己怀里摸出几两银子弹出,口中道:“钱给你,喜欢什么马什么车,自己去买吧。”
  几块碎银带着劲风而至,老者破烂的衣袖一翻碎银原路飞回,公输明野神情微变,旋身跃起长剑出鞘一击,消去银两上的劲力,伸手接住银子揣回怀里。
  老者怒道:“宝马良车千金难买,你这点儿钱打发叫花子?”
  公输明野心中戒备,这老者武功极强,看起来像是有点疯癫,言辞却又很有条理,面上笑吟吟地道:“阁下不是丐帮的前辈?宝马好车人人都喜欢,不是自己的看看就行了,强抢可不是英雄所为。”
  老人冷笑一声,道:“丐帮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教训我?我就抢了,你待如何!”说完,五指摊开成掌,凝气欲攻!
  公输明野烦事不怕事,无奈地说:“你不讲理啊。”长剑一转就要抢攻。
  “且慢。”阎钟羽扶着车璧,从车帘下露出面容,神情温和地询问:“这位前辈要这马车有什么用途?若是要紧用途让给前辈也无妨。”
  老人瞧了瞧阎钟羽,道:“你还知礼,我预备坐这辆车去洞庭。”
  阎钟羽笑道:“巧了,我们也打算去洞庭,这马车宽大尚有余座,前辈若不介意,不如搭乘此车与我们同去洞庭,路上彼此也有个照应。”他这一句划清宾主,不知不觉就从被抢变成了相邀。
  老人脑筋是真的有点糊涂,就这么被绕进去了,竟点点头道:“很好,那多谢你。”说完,走到马车边跃上车。
  公输明野都准备好打架又不打了,车不是他的,他也知道阎钟羽这种邀请这么一个可疑老头绝不会是一时兴起,挠挠头,收起剑继续驾车。
  那老者上车之后,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打量起车内众人,众人也在打量他。寒冬天气,老人虽然一身破旧,倒也没有异味,而且他头发胡子虽然蓬乱,但明显是清洗过的,陈希风觉得这老人看起来有一点眼熟,努力想从乱乱糟糟的须发间看出老者真容,陶仲商也不住地打量老人。
  阎钟羽直接开口询问:“在下阎钟羽,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一直在看陶仲商,面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被阎钟羽问了,才回神答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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