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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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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儿瞪了这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啐了一口。「单爷,你当我是善堂,专做没钱的买卖?」
  「不是善堂又怎样?」单信挥了挥手。「我看你这儿挺脏的,大不了让孩子们帮你打扫一番不就得了?帮他们一把吧!」
  禁不住主顾的一再劝说,李老儿扎扎嘴,终于才道。「好吧,把手伸出来。」
  韦曦与骆天行听话地将手伸了,李老儿也没多话,拿起火钳子狠狠这么一挥,系在两人之间那条极为坚固的链子就这样断了。
  两人互看一眼,手背上的感觉热烘烘的,犹存火钳子经过的温度。一想到万一李老儿一个不留神,两人的手就要废了,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李老儿才不让他们有休息的机会,将两个桶子、抹布等的东西丢到他们面前。「好了,快扫。」
  骆天行与韦曦重获自由,扫得又快又好。
  看着两个孩子忙得开心,正在等物件的单信又道。「老李,这几年不好过呀。想当年我们横行江北时,日子有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原来,打铁的李老儿曾经也是武林里响当当的人物,想来方才那一手绝不是骆振宇和韦曦的运气,而是他过人的武艺使然。
  闻言,李老儿压低声音。「够了,单信,过去的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不过是个打铁匠,而你也只是个种田人。」
  「可是……」单信顿了顿,不死心又道。「你可知道罗武他现在有多威风吗?当初他可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你又何须跟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比?」李老儿呸了一声。「那种卖主求荣的人渣,我连提都不想提。」
  「老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管大人是冤枉的?他没有……」
  李老儿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又道。「人都死了,你想提什么?你只要记着,别再跟他搭上边,否则有朝一日定为他所害。」
  单信听得背脊一凉,接下来,连个屁也不敢放,无神地坐在一旁,直到取回自己的东西,才无力地走开。


第14章 絕處逢生(四)
  打扫完铁店已经是黄昏,韦曦本来就是整理东西的能手,小小的铁店因为两人的努力变得焕然一新。
  一开始李老儿虽然没给两人好脸色,但那晚却带着他们回家,给了他们一顿粗饱,同意让他们在屋里的一角过夜。
  半夜里,当李老儿吃着土豆,喝着小酒时,应该在角落里打瞌睡的骆天行走到他身边。
  李老儿本来就不是简单的角色,当这一对孩子来到自己面前,光凭走路的样子、声音,他马上得知韦曦一点武功也没有,但骆天行不一样。
  「白天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吧?」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着实不易。
  骆天行点头。「不瞒老前辈,我父亲便是与管大人同谋的圣火教教主骆振宇。」
  少年坦白的话语让李老儿一惊,抬头看着他。
  「当日父亲离开时同我说过,他与管大人此次前往京城是为了百姓,为了大梁的将来,可现下,却成了他与管大人为了私利谋剌韦相,甚至通敌叛国。」骆天行摇头。「父亲身上系着我圣火教教众一万多人的性命,我不信他会如此胡涂,犯下此等大错。」家里那个冲动不顾一切的人一直是他那个自以为是的娘,幸好她从来就不具备犯下大错的能力。
  李老儿叹了一口大气。「他的确没有。」他在下一刻道。「因为是我要他来的。」
  *****
  二十年前的李翊可是江北响当当的人物,凭着一支铁拐,打遍天下。
  虽然隐到淮南当个铁匠,但无论朝廷还是江湖,总还是有几个旧识的朋友。
  管佑就是其中之一。
  李翊自管佑还是个小兵时便与他相识,一路交好至管佑成了辅国大将军,虽然近年管佑奉召镇守交州,但一年也要见上几次面。
  「去年年中管佑回京经过淮南时,我们见了一面,总是面带难色的管佑竟不若年初时的唉声叹气,竟是满心欢喜。」
  李翊见状,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李老,您有所不知。」管佑从没把李翊当外人,酒过三巡,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大梁有望了。」
  李翊不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您还记得罗武吗?」
  管佑说到此人时,李翊面露难色。「管大人指的是轩辕派的罗武吗?」
  「是。」管佑悻悻的道。「我知道他风评不好,做过一些错事。可现今,他有意投诚,我又是用人之际……」
  那岂是一些错事而已?欺师灭祖的人根本不值得相信,但,李翊做了个手势。「我只是担心大人受他蒙骗,如果大人真的认为他真心诚意,不必顾虑我。」
  管佑闻言,只得点点头。「我早知道李老也是为了国家着想的。」
  李翊摇头。「都已经是半个身子进了棺材的人,大人就别说笑了。」
  「不不不,李老,你一定得听我说。」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说到开心处了,管佑一点也不想停下来。「你可知道,那罗武极有办法,连连处理了几件事……」
  李翊本来就对罗武有成见,但见到好友如数家珍的说着罗武的好话,还是勉强地听了几句。
  交州地形复杂,民风自持一格,加上胡越履履来犯,本来就不是个容易治理的地方。管佑镇守交州之后,是打过几次胜仗,但对于如何跟当地人相处,或是处理胡越的问题,一直没有进展。罗武这个人长袖善舞,处理事情较管佑细致,几次下来为管佑平息不少杂事。
  「我事后才知,原来罗武是韦相的人。」
  说到韦德,李翊抬眼。
  「过去我在京城时,与韦相多有争执,没想到他居然一点也不介意。知道我在交州出了状况,还特地派罗武相助。」管佑是个直性子的人,有恩必报,看到他这般欢喜的模样,李翊直觉担心起来。
  「可我记得,当年管大人奉召交州,相爷可是多加阻挠,再加上这些年他与方皇后在朝堂对峙,此时此刻他让罗武相助,是真心为了大梁吗?」怎么说,他都不信。
  「我也这样怀疑过,但罗武给了我这个。」
  李翊接过他手里的书信,都是韦德写给罗武的,诸如如何帮助管佑,该注意的事项种种。
  「书信是可以伪造的。」
  管佑点头。「但这个不行。」他出示了怀里的书信,居然是胡越王的密旨,密旨陈明愿与大梁重修旧好,成为兄弟之邦等等。
  李翊愣了一会儿,才道。「管大人忠心为国,倘若胡越真的有意求和,倒也是万民之福。」
  「哎呀!李老,不是有意无意,是真的。」管佑收起密旨,拍了拍胸口,心满意足地道。「守了胡越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告老还乡了。」
  李翊见状,在心头轻叹。
  虽然国难当头才能够瞧出谁才是真心为国的人,但若展在眼前的只是一面掺了毒计的假相,又该如何是好?
  李翊想了想,当夜便通知了骆振宇。
  「为什么是我爹呢?」
  「管佑年轻时曾拜入圣火教,算得上是骆教主的师叔辈。与圣火教一向交好。我那时想,圣火教教大业大,到处都有人脉,万一管大人在京里出了事,也好帮衬一下。骆教主一接了信,便与我一同赶往,然而,我们还未到达京城,便听说管佑出事了。」
  日前还在他屋里神采飞扬的管佑未到京城便犯了怪病,镇日虚软。
  查了数日,找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管佑本来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也不等大夫了就要进京,那一日,韦德居然出现。
  「他来得太突然,我与骆教主连躲的时机都没有。现在想想,虽然他派了罗武跟在管佑身边,但是,他应该是等不及了吧。」
  身为相爷,韦德态度很是谦敬,毫无他日高高在上的样子,管佑早被他收了心,见到他来探望,更是对他服气到底。
  三两句话便被套出病情,并且同意由他护送管佑进京。
  「我见他一意孤行,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夜就离开了。但你父亲终究是晚辈,又多送了管佑一程。」
  「后来,我才听说管佑一见皇上,当殿就被收押了,密旨是假的,胡越送的贡茶里有毒……喝了那茶,会让人全身虚软无力。」
  「管佑爱酒,亦爱茶。胡越王除了派人送了密旨,还让他带了一批贡茶进京。我猜想管佑肯定忍不住嘴馋,偷喝了一壶,因此才会发了怪病。」
  李翊叹道。「试想,如果管佑早知道茶里有毒,又怎么会偷喝?如果他知道密旨有假,又怎么会进京?可怜你父亲因为我而受累,还有圣火教千千万万的教众皆因我而苦……」李翊转向骆天行,泛红的眸子里面盈着满满的悔意。「少主,是老夫对不住你,对不住圣火教。」说着,他就要下跪。
  但骆天行扶住他。「我爹临走对我说过: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又怪得了谁呢?」
  李翊问道。「可我……」
  骆天行摇头。「敢问前辈,那罗武人在何方?」
  「那罗武现在可是京城十二卫武卫营的将军。」说了此话,李翊脸色一变。「少主何出此言?难道……」
  骆天行回道。「不瞒前辈,我打算先送我朋友回家,接着,我要去找罗武,一切的起因皆是此人,所有的真相唯有此人才能解开。」
  李翊叹气。「我知道你心所想,可,你只是个孩子。」
  骆天行微微轻笑。「前辈多虑了,国仇家恨当前,就是孩子也要长大的。」
  角落里,徉装闭眼的人睁眼,瞧着正在说话的两人,映着烛光,那张总是带笑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圆圆的眸子光芒黯淡。
  韦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再度展露无忧?
  许久,李翊回房,骆天行又回到他身边。韦曦闭上眼睛,他感觉到骆天行的身体靠着自己,毫无迟疑。
  一颗浮动的心瞬间定了下来,因为他带来的温度。
  「小曦。」他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小小的,浅浅的,像在说一个不与人知的秘密。「你醒着吧?」
  韦曦睁眼,两人靠得如此之近,眼底的情绪一览无疑。「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
  骆天行眼睫半合。「我并不想连累你。」
  韦曦瞧着他,轻道。「知道吗?我长高了,先前在你肩膀的位置,现在已经到你的鼻尖了,接下来,我们会一样高,然后,我会比你高,至少高半个头。」
  骆天行张眸。
  韦曦伸出右手抚着骆天行的脸,他的手腕上隐约闪着一圈银光。
  经过这几个月,这双手已不若初识时般的柔软,带着薄薄的粗糙,但骆天行在他的抚触下反而忘情地闭上眼。
  「就像我依靠你那样,你也可以依靠我。」韦曦望着他,一双眸子坚定如星。「你不是一个人。」
  骆天行听闻,一双眼微弯,扬起嘴角灿笑起来。「我怎么觉得这听起来像是诱拐?」一个孩子想拐另一个孩子。
  国仇家恨总让孩子太早熟,刚过十三岁生日的韦曦直勾勾地望着骆天行,目光毫无迟疑,声音却无可避免地颤抖着。「我的确想拐你。」极其渴望地想。
  「好啊,来拐吧。」
  望着他带着笑意的眸子,韦曦心头涌上想要吻住骆天行红唇的渴望,他向前倾了一点,鼻尖几乎相碰。「我认真的。」
  「我也是。」骆天行咧唇,在他面前闭上眼,缓缓睡了。
  韦曦靠近他的脸,用唇轻轻的碰了一下。
  我不是开玩笑,小天,你到底懂不懂?


第15章 絕處逢生(五)
  告别李翊,两人继续向京城前进。
  因为身无盘缠,两人除了采果、打猎充饥,有时也打打零工,泰半露宿街头,当然偶尔也遇到好心人收留,让他们得以在房角休憩。
  也许是心意坚定,就算这样操劳,谁也没有生病,打个喷嚏什么的,身子反而扎实起来。
  骆天行悄悄瞧着韦曦,现在的韦曦站在自己面前,他已经瞧不见他头顶的发漩。
  「小曦果然长高了。」
  韦曦笑嘻嘻地道。「当然。」
  两人在当日进了京城的城门。
  时值仲秋,天气正闷,守门的将士一身甲胄,全身上下都是热汗,根本没有什么好脾气,尤其对上两个脏兮兮的孩子,更是恨恨地啐了一口。
  「小子,你们从那里来,来京城做什么?」
  骆天行有礼地道。「军爷,我与弟弟是江州人士,来京城投靠表叔的。」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家里没有大人了?」
  骆天行拉着韦曦的手,聪明地略合着眼,表现出低下无知的模样。「江州雪荒,家里的人已经没了。」
  听了这话,那名士兵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原来是孤儿,走了走了。」
  骆天行听了这话,拉着韦曦的手走开,这时背后突然传来马鸣。
  骑在马背上的某人,用着低沉傲慢的嗓音道。「今日可好?有什么事吗?」
  方才说话的那名士兵道。「启禀大人,一切正常,并无大事。」
  某人点了点头。「那就好。」他勒了勒马头,原想走开,又折回来道。「仔细看着点。」
  「是。」士兵应完,轻道。「那相爷今日还回不回来?」万一赶不上宵禁,他们才好给他放行。
  某人回道。「应该不了。」说完,鞭子一扬,飞奔而去。
  看着上司离开,另一名士兵道。「说也奇怪,这阵子相爷脸色凝重,总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士兵摇头。「你不知道吗?韦相府的大少爷失踪至今已逾半载。」
  「何时的事?」
  士兵回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在江州不见的,也不知道是谁带走了他。但是,这京城毕竟是我们武卫营的地带,万一真有贼人挟持大少爷而来,我们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难怪罗将军一付紧张的模样。」
  「是呀。」
  至此,骆天行拉着韦曦的手缓缓走着,但韦曦不能自已。
  「……」
  原来守南城门的便是武卫营的人,原来,方才骑着马的就是罗武,原来他们离小天的杀父仇人这样近。
  感觉到他的踌躇,骆天行握着韦曦的手加了力道,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别说了,别回头看。」
  韦曦愣了,因为两人牵着手,骆天行向前,韦曦只得跟着往前走。
  「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骆天行揉着他的手,回得斩钉截铁。「我们现在没有筹码。」
  两人走了一阵,越过热闹的大街,转进无人的小巷。韦曦心头忐忐。「你想怎么做?」
  他见过骆天行身手,知道他虽然年纪轻,但武艺不俗,可再怎么厉害,双拳毕竟难敌四手,如何同时面对那些士兵?要是自己能够帮他就好了。
  骆天行瞅着韦曦带着懊悔表情的脸,温柔地笑道。「小曦,你多想了,我来京城不是来杀人的。」
  「可是那罗武……」
  「依我目前的身手,要活着闯进武卫营,绝无可能。」骆天行暗忖。「除了等罗武落单之外,我别无他法。」
  「所以,我们只能等?」
  骆天行点头。
  韦曦抿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骆天行话锋一转。「或许你可以带我在京城里瞧瞧。」
  闻言,韦曦望着他,忽然满脸通红。
  「不可以吗?」
  韦曦尴尬地望向别处。「其实,我对京城也不是很熟。」以他的身份那能够天天上街?能够知道相府到皇城的路,已经是天赐的好运了。
  骆天行了然地道。「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一起瞧。」
  少年在京城的大街上走着,晃着。
  不若小城小村的萧条,京城里的每个人像有急事一般,走得又快又疾,熙来攘往,行色匆匆,就连跟认识的人打声招呼都觉得分身乏术,何况是为了如此不起眼的少年浪费时间?
  中午,骆天行掏出腰间的钱,买了两颗热腾腾的包子,边走边和韦曦吃了。
  韦曦自小就在京城长大,除了常去的书斋外,就连街景也未曾细瞧。除了时间有限,行色匆匆,更因为他对其他的事情总是漠不关心。
  但骆天行不同,对他而言,事事每件都有兴味,无论是见过的,没见过的,物物都瞧得欢喜,就连河里的小鱼噗通噗通地跳上跳下,也能看上好半晌。
  韦曦瞧他这样,跟着开怀起来,原来这个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京城竟然如此有趣。
  就在两人扯着一小片包子皮喂鱼时,忽然有人喊道。「喂!桥上的,给大爷下来。」
  两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几个长他们几岁的少年,歪斜着身子,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韦曦站了出来,不悦地道。「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想做什么?」为首的黄衣少年看了看左右,冷笑道。「听到了没,这小子居然敢问我们想做什么?!听好了,这是我的桥,没我的同意,谁也别想经过这座桥。」
  骆天行眨了眨眼,身为前任强盗头子的他笑笑地走到黄衣胖少年的面前。「原来──你们是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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