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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若如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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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毅脸色大变,将他拽回,断有半点风云起,亦草木皆兵,“别伤害我儿子!”
  陈毅爱子心切,神色仓皇,这下手的力道忽然就没了分寸。陈家霖一个踉跄往回退步,将腰间藏着的玉葫芦摔到地上。
  玉葫芦不过食指大小,薛鹤凝视地上玉葫芦,壁内发光,里头一个个骷髅鬼面挤挤成群,无数的怨灵哀叫不已。
  “拘灵?!”薛鹤为之一震,“你居然用这种手段让你儿子偷活了十年!”
  与拘灵术相比,寄魂之法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不值一提。
  寄魂术不过借人身躯,这拘灵术更是极其残忍。
  拘灵术却是以他人性命渡己,这偷来百年的寿命消耗也不过百天。人一旦起了杀念,就会永无止境。而被困入念瓶之中的亡灵,有冤无处诉,直至灰飞烟灭不得超生。
  灵主携带念瓶,让瓶中亡灵替其挡灾消难,自可“起死回生”。
  陈毅被勘破了真相,自是发狂,他护着陈家霖,对着薛鹤大吼大叫:“我儿子本就不该死!凭什么上天做错了让我儿子受罪!这就是‘我佛慈悲’吗!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薛鹤吸了一口气,这癫狂的声音有些震耳发聩,揉了揉这疼痛的脑壳儿,他抬起头,那厉色的眸子有些渗人,“你杀业太重,人间,是不得留你了。”
  忽的,薛鹤提剑而起。


第20章 
  说时迟,那时快。
  薛鹤将手中金扇化为利刃,一把冲向陈毅。可岂料这陈毅也不知哪里修来的邪术,忽的手劲变得极大,一举将他推开。
  “金风剑?!”陈毅诧异道。
  薛鹤没有留神,陈毅忽的扑上来,将他压倒在地上,欲将夺取他手中剑。
  薛鹤挥手将他推开,站起身来拍了拍被弄脏的衣摆,“此剑予你亦没用,你抢这个做什么?”
  倒在地上的陈毅翻了个身,闻其言根本不做搭理,转身拾起那原先掉在地上的玉葫芦,紧握手心,高高举起。他冷笑,“你不是很有本事吗?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得出去。”
  “嘭——”地一声响,被握在手心的玉葫芦瞬间被碾碎,数十亡灵纷纷一涌而出。
  数十亡魂怨灵只是弹指间便布满上空。陈府有结界,他们出不去,却各个被困已久,怨气极重。
  亡灵嘶鸣,其声足矣让人头痛欲裂。薛鹤捂住耳朵,不去听。再屏息之间,灵力大动,一时金光从身遭而起,环成一个小圈,将他包围在内。再睁开眼时,金光炸裂,那头顶无数怨灵转眼灰飞烟灭。
  薛鹤闪移到陈家父子身旁,见两人被怨灵缠身,拔剑一砍去。刹那间,他们二人身旁所缠之灵灰飞烟灭。
  薛鹤没料到陈毅当真是破罐子破摔,竟想用如此方法困在他。庆幸这怨灵平日为陈家霖挡煞太多,元神已耗去七七八八,才如此不堪一击。看着陈毅坐在地上那狼狈的样子,他冷笑,“是我大意了,还当你是人。你早被心魔所困,与妖魔同道!”
  陈毅发起疯来,也只不过是个疯老头子。他挡住了薛鹤一招半式,却没挡住这群怨灵。这数十亡灵,数十条人命,皆丧命他手,出来之后,自然有仇报仇。
  这次,他可当真是作茧自缚了。
  刚要坐起,陈毅却发现自己内伤已重,当场在地吐了一口鲜血。
  陈家霖见状,霎时惊慌错乱,连忙上前去将陈毅扶起来,“爹爹!爹爹你没事吧!”
  陈毅抬起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抓住陈家霖的手,痛心地将他推开,“好孩子,你走!快走!”
  “想走?”薛鹤冷哼,执起剑,“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要走哪里去?难怪你不能入轮回,你偷别人的命活着,这般邪术,冥府哪会容你!”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陈家霖被推得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又回来扶着陈毅。哭泣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望着薛鹤,双眸赤红,“我就是想当个普通人活着,我错了吗?”
  “你没错,可你不能留在人间。”薛鹤撇过头去不在看他,“你爹伤天害理,用邪魔之术改人命,改天命!这是天理难容的!”
  “哈哈哈哈哈——”陈毅忽然狂笑不止,“是我的错?天不帮我,我必须自救!身为父母,我救我自己的孩子,难道错了吗!”
  此人冥顽不灵,邪念已深,薛鹤不想与他继续计较,步步逼近,“到底是何人教你用如此邪术害人?”
  “你想知道?”陈毅嗤笑,瞧着他的模样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根本不是什么路过的人,你是天界的人,天界云衡星君家的人。”
  “是又如何?”薛鹤有些发恼。
  “云衡星君?这破地方的烂神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毅仰天大笑。
  瞧陈毅这般神态,薛鹤想起此地方圆无神仙一事,又是他爹云衡星君管辖之地,必然出过事,便追问道:“你究竟知道什么?”
  “父母债,儿女偿?”陈毅神神叨叨,“报应,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陈家霖仅仅抱着重伤不起的陈毅瑟瑟发抖,薛鹤当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看向里屋去,“回头跟你们细算。”
  不再与他僵持,薛鹤提剑走向内堂。
  红的柱,青的砖,屋内阵阵迷雾檀香沁人眼鼻。
  薛鹤行走小心翼翼,捂住口鼻四方张望大量。屋内烟雾叠嶂,叫人摸不清东南西北,忽的飘来一妙龄女子的声音,“有客来,不如先坐下喝杯茶?”
  薛鹤不明所以,可刚准备寻那声音来处时,却在迷雾之中有一身影缓缓而来。远看只有一团黑影,那人个子不高,双手捧着托盘,步履沉沉。
  再凑近来,薛鹤瞠目而视,“薛言?”
  薛言走近,面容木讷,举止亦规规矩矩,毫无生气。他端来一杯新茗,到薛鹤面前,如那泥塑木雕,“请用茶。”
  被控制住了?
  将杯子放下之后,薛言拿起托盘转身要走,薛鹤一动身,正要追上去拦住薛言,却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吃力,整个人忽然被压制在一张椅子上。
  薛鹤往后一看,不知何时南宫瞿竟出现在他身后。
  南宫瞿身有怪力,比陈毅更甚。
  这两个人都被控制了。薛鹤此时方明白了自身处境。
  那女子一身红色战袍,身着银色盔甲,缓缓从烟雾迷障中走出。剑眉厉目,英姿飒爽,举手投足皆透露肃杀之气,“我请薛公子喝茶,薛公子怎么不讲礼?”
  一样的面孔在薛鹤看来,此人更难对付。他言笑自若,“吃了这份茶,我怕没命出去。”
  “薛公子说笑了。”血姑步履坚定。再凑近几分,薛鹤已然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她走近他,兀自端起了刚递上的茶,“你不肯喝,那我来喝。”
  喝完茶,她摆摆手,让薛言同南宫瞿一起离开了房间。
  “为何害这么多人命?”薛鹤问道。
  血姑端着茶杯,笑得双手打颤,“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一时兴起可以帮陈毅,也可以一时兴起来帮你。”
  薛鹤不解:“你帮我什么?有哪样地方,需要你帮我的?”
  放下手上杯子,血姑目光如炬,盯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笑道:“有,一定有的。”
  薛鹤不想与她纠缠,趁她靠近,一把将她抓住,“把人放了。”
  血姑摇摇头,伸手将薛鹤松开,“战利品怎么可以归还?”
  二人都不想再坐着闲聊,忽的双双拍桌而起。血姑趁其不备,先出了手,直接朝着薛鹤打来,这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薛鹤小看了这个姑娘,此人下手极其狠辣阴毒,转眼就划破了他的衣口子。受了点皮外伤的薛鹤倒吸一口气,只觉伤口隐隐作痛,那人见了血,更是眼红,毫不负杀神之名。
  没有多的时间让薛鹤疗伤,他举起手上金风剑,朝着血姑刺了过去。血姑三两下躲闪,速度极快,在这么一个小弄堂里没有半点影响发挥。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好几招。
  血姑笑得酣畅淋漓,“还是痛痛快快打一架痛苦,这些凡夫俗子确实有够烦人,不如你好玩儿!”
  “玩儿?我可没工夫陪你玩儿!”薛鹤紧执金风剑向她挥去,剑长二十一寸三分,分分寸寸像要夺人性命。
  血姑一个躲闪,亦是化出一把红色长剑,待再砍来时,抵挡住了金风剑,“是个好东西,可惜在你手上发挥不出半点神力,可惜可惜。不如送与我如何?”
  “送你?”薛鹤冷笑,“孽畜,拿你的命来取吧!”
  “到底是云衡家的人,真是薄情。”血姑伸手一挥,身后忽然多出千把万把利刃,纷纷指向薛鹤,“我这些宝贝,许久未嗜人血。不过,只要你求饶,我不计较。”
  薛鹤回过头来,此时雾气已散去,四方八面,那是不计其数的刀剑,抖动的剑身微微在空中颤动,随时待发。
  这血姑如此功力深厚,其修行方法与白姑截然不同,杀业之重,煞气随身,当真不是白姑可比的。
  “怎么?你还考虑什么?”血姑往后退了一步,万把长剑朝他靠近一分,“你只要一动,他们就会把你捅穿。”
  “你便是这样以血喂剑的?”薛鹤问。
  血姑点点头,“自然。”
  “那后山花池那堆腐肉烂骨便不是你所为了?”想起那一池血水,薛鹤至今仍有些不适。
  血姑也有些不解,她做过的事情向来是认的,“花池乃我命陈毅寻的养花之地,需用洁净源泉水,怎会用什么血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薛鹤神色突变,此时方才明白,青姑从头到尾都在瞒着他们。
  血姑见他不在多说,将这千万把剑化成神符,将他困在阵内。
  “万符阵?你用此等禁术,不怕被反噬吗?”薛鹤瞧着身旁黄符围成一道屏障,他刚伸出手去看,那符转动极快,转眼将他割伤。
  薛鹤这下子头疼了,他居然被生擒了。血姑惬意,伸手想去拿薛鹤手上的金风剑,却没想到忽然被灼伤。
  血姑看看自己被灼伤的手背,无奈叹口气,“这下我们算扯平了。”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大作,大门被重重推开。
  薛鹤往外看去,想着是来了救星,还当以为是哪门的仙家出手相助了,可睁大眼睛一看,却是那小郎君只身一人前来。
  雀榕进了门,打量四周,只见陈家父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关上了大门。
  薛鹤:“……”


第21章 
  薛鹤被困在阵内无法招架,如今又来了一个让他不安心的人,这脑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下药的剂量并不大,知道困不住他多久。
  雀榕张望四周,看着薛鹤寸步难行的样子,提心在口,“我来救你。”
  血姑侧过身去,正对着雀榕打量,“本就来了一个天界俊朗不凡的仙家,现在又来个相貌姣好的小相公。”
  “你是血姑?”雀榕看她。
  薛鹤在一旁看得着急,“你同她讲什么!小郎君你还不快走!”
  血姑见两人熟络,欣然道:“没错。”
  雀榕没有听薛鹤讲什么,只是同血姑对视着。他既然来了,哪里有狼狈逃窜的道理。
  血姑被他瞧得好心情都凉了几分,渐渐收敛起兴致来,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像是沉在地底下的冰寒,叫人浑身不舒服。
  沉吟之后,雀榕忽地开口:“血姑,你杀孽太重,停手吧。”
  薛鹤见他执意,不再劝阻,一心想着如何出去才能救下小郎君。
  “哈哈哈……”血姑一听,朗朗大笑,“好有趣的小相公。我若住手,那该去向何处?”
  雀榕沉沉道:“你本是慧骨灵根,不造杀孽自可得以解脱。若能放下,漫天神佛皆会渡你。你可信?”
  话音刚落,血姑加以思索,根本来不及回话,大门忽然被一阵狂风推开。
  来者一群人,黑衣华服,破门而入。
  “阴差?”血姑眯着眸子,眼神渗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这是来抢人的?”
  带头的人朗目疏眉,面如冠玉。他看了雀榕同薛鹤一眼,对血姑鞠躬,“打扰了,不过薛鹤是我冥府中要的人,我们必须带走。”
  “我若不给呢?”血姑意气自如,伸手随意取下围住薛鹤的符阵中符,放在手上化作一柄长剑,随后这剑又幻化出数把相同的剑身来,数十把寒剑指向门口,“你们要薛鹤,我也要。”
  说罢,血姑一挥手,众剑朝他们而去。
  “那只有得罪了。”那人一挥手,将众剑击落在地,其余阴差朝着血姑一拥而去。
  阴差人多势众,一齐冲上前去将人围住。血姑侧身一躲,只见一道红光冲着门口而去。那人伸手一挡,步履后移不能自控,双方直接打到了屋外去。
  雀榕早早到了一旁去,看着那层层黄符好似金钟罩一般将薛鹤关在里头,他伸手去碰,果不其然被伤到了皮肉。
  屋内就留了他们二人,薛鹤身陷牢笼,心中焦虑万分,“是你把他们引过来的?”
  “嗯。”应了一声,雀榕依旧环顾打量,神情专注,好似真要找这符阵的破绽。
  “此地如此危险,让你别出门了,怎么就不听话?”薛鹤开始懊恼,自己是不是下手太轻了些,应该直接用定身术将他困在家中才是。可他若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那小郎君饿了渴了怎么办?
  “你也没听我的话。”雀榕抬起头,忽然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生气了。
  薛鹤低眉垂眼,放软了话不敢再指责他一句不是,便又问:“你当真是来救我的?”
  雀榕“嗯”了一句,“这符阵怎么开?”
  听了这话,薛鹤心里头就暖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真出不去便不出去了,看他如此忧心的模样,他就知道其实小郎君心里也不是全没有他的。可是,他得出去,他想抱抱他的小郎君,伸手去揉开那紧锁的眉眼。
  薛鹤摇摇头,“这是血姑设的万符阵,你解不开的。”
  雀榕埋头思索,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看着屋外激战中的血姑,忽然若有所思。
  薛鹤在一旁好言劝说:“我不知你是什么身份,也不信你是普通凡人,可我找不到其他证据,亦不敢拿你的性命去搏。小郎君,听我一次,离开这里。”
  雀榕抬起眼,眼中忽然神采奕奕,他笑道:“我想到办法了。”
  雾气在屋中已经散尽,雀榕转眼已经跑向后堂去。薛鹤哪里还来得及再说什么,眨眼片刻只听得后堂忽然一阵动荡声响,他焦急地往那方向看去,可被墙所拦住,什么也瞧不见。
  转眼之后,只见雀榕背着陈家霖跑了出来。其实也不尽然,这只是陈家霖的尸身,尸身果真在陈府。
  这具身体保存完好,并无什么腐化溃烂之相,更别提他们口中所言那般,说陈家霖已经化为白骨。如此看来,那日的尸骨并非是陈家霖真身,而是偷梁换柱。陈家霖真正的身体,一直被血姑护在这宅子里。
  “你这是做什么?”薛鹤不解地看着她的小郎君。
  雀榕将尸身放在门口地上后从怀中掏出一朵血色冰娇花,朝着薛鹤道:“陈少爷是不是就在这里?你让他回到自己身体里去。”
  那花正是陈家父子方才推搡之际掉落在地的,没想到让小郎君给拾了起来。薛鹤见他比如说话,是知道他真切的模样是当真瞧不见陈家霖就在院中。
  屋后动静忽然大了许多,薛鹤转头,就瞧见南宫瞿同薛言从后面出来,两人神情呆滞,让他感受到了几分杀意。薛鹤来不及多加思索,立即招来陈家霖,让他进入自己体内。
  “陈家霖!”薛鹤喊道。
  忽的,南宫瞿冲上前来,一把抓住雀榕。
  陈家霖进入自己身体之后,活动多多少少还是有了一些限制,不过体力恢复不少。他同雀榕又有一些交情在,良心未泯,一听到薛鹤怒吼声后立即浑身一个哆嗦,见到南宫瞿,下意识就冲上前去。
  陈家霖以一人之力将南宫瞿拉开,也不知何时薛言到了他身后,薛言同南宫瞿同心协力,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即使陈家霖拼了命终究难敌。
  薛鹤身陷牢笼,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在千方百计想办法破阵而出。
  转眼,南宫瞿一把掐住雀榕,将他高高举起。陈家霖奋起全身力气,挣开薛言,正准备冲向雀榕,却被他喝止。
  “别……别管我……”雀榕被悬挂在空中,奋奋挣扎,“去……撕……符……”
  薛鹤这才恍然大悟,陈家霖被血姑的邪术养了十年,这身上定然是有她的气息,符阵自然不会排斥。
  陈家霖意会,也自知根本打不过那两人,直接扑向薛鹤那符阵去。
  “快!快!”看着小郎君快奄奄一息的模样,薛鹤心急如焚。
  正如雀榕所料,陈家霖虽无法术,可却是能将血姑的万符阵一张张撕落在地。金色的灵符紧紧挨在一起,灵力渗人。每撕一张下来,陈家霖的双手就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屋外正在与黑衣人缠斗的血姑发觉了万符阵的动静,回过头来,手中长剑朝着里面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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