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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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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放开他的脚踝,压抑住吻他的冲动,揽他起身来,平静如常地道:“怎么?”
  沈庭央确定他没发现自己干的“坏事”,便胡编道:“你昨晚……梦见我了吗?”
  花重顿了一瞬,无奈一笑,为他整理身上骑装:“天天看着你,梦里也得有你?”
  沈庭央大笑,摆弄他腰间皮甲护带。
  取来轻甲护肩,沈庭央绕前绕后为他穿戴,末了肆意地上下端详花重。
  他喜欢一身红衣的花重,也喜欢他身披轻甲的模样。花重扣上护腕鳞甲,沈庭央用玄铁发冠为他束起青丝。
  深邃清冷的桃花眼,鼻若悬胆,唇弧度优美,玄铁鳞甲的冷硬勾勒出他修劲身材。
  姿容绝艳,美得不近人情。
  想起初见花重时,以为他流落天涯,无家可回,就收留了这大美人儿。实则他却是掌军数十万,权倾朝野的一方王侯。
  “在想什么?”花重以为他想起昨天的事,不愿出门,便道,“待会陪你去抱月谷,不必跟他们一起。”
  “抱月谷风景最好,可没什么猎物。”沈庭央笑笑,“无妨,冷言冷语的,不去理会就行。”
  “不打猎也没关系,陪你看风景,清净点就很好。”花重说。
  沈庭央心头一动,望着他只笑不说话,神情灵动极了,花重暗自叹息,这样的沈庭央,让他如何放得了手?
  侍从牵了马来,二人接过缰绳,慢慢地往营外走。
  “侯爷,你平时都不带佩剑?”沈庭央看向他腰侧的剑,随口问道。他是头一次见到花重这柄日月流。
  花重点点头:“平日里用不着。”
  沈庭央这才想起来,花重武功境界与自己父王从前差不多,已是“君子无锋”之境,折花断柳皆可作剑,甚至以内力凝锋也不是不可能,寻常情况下无需佩兵刃。但战场上不适合空耗内力,仍需佩剑。
  待到营外人马会和处,远远瞧见熟悉的面孔,太子正与薄胤说着什么。
  “快看!”沈庭央轻拉花重衣袖,十分激动。
  太子今日换上一身轻甲,竟是飒然锋利,沈庭央一时看得移不开眼。
  直到下巴被修长温润的食指扳过来,沈庭央被迫微微抬头看着花重。
  沈庭央:“?”
  花重:“瞧什么呢,魂都没了。”
  沈庭央还回味:“看我太子哥哥,披甲也太好看了,我头一次……”
  这下花重明白了,小王爷骨子里相当好色。
  于是低下头靠近他:“怎么好看?”
  花重这张脸简直是沈庭央的死穴,他一时呼吸微滞,结结巴巴道:“你别这样……”
  花重似笑非笑:“哪样?”
  沉澈的声音贴在耳畔,沈庭央耳尖发烫,拍开他的手要迈步离开,被花重勾着腰拉到怀里,笑道:“好了,别跑。”
  沈庭央在他怀里扬起脸,眼尾润如秋水,用江南话一字一字道:“侯爷,你别那样欺负我……我腿软。”
  花重勾着他腰的手臂倏然紧了紧。
  多少风情,才雕琢得出这样一个小家伙?
  沈庭央见自己得逞,趁机挪到一旁去,笑嘻嘻轻轻勾着花重的手:“那说好了,咱们去抱月谷。”
  见花重点头,沈庭央又冲到太子身边去,薄胤看见他,神情满是歉意,想必因为昨天不在场、没能维护沈庭央而抱歉。
  沈庭央向他释然一笑,微微摇头,他们彼此之间太过熟悉,薄胤明白他的意思,便没有多说。
  太子摸摸沈庭央的脸:“稍后我随父王走,过午在东边瀑布下集合。”
  沈庭央表示记住了,叽叽喳喳在他身边说说笑笑,太子频频大笑,似乎有沈庭央在,心情总会好很多。
  “小王爷,来。”云追舒从人群里挤过来,挥舞手里一张纸笺,眼含热泪,看起来十分好笑。
  沈庭央低声跟太子说:“肯定是收到云炼的信了。”
  “殿下早上好。”云追舒气喘吁吁过来,向太子问候,又把信拍到沈庭央怀里,激动万分,“我弟弟来信了!”
  太子听了又笑,沈庭央低头去看信:“这回我没收到。”
  云追舒酸酸地道:“给你的肯定送到京城侯府去了。这是让我家仆人送到这儿的。”
  “西北边城饥荒,他捐了银子?我就说,云炼很懂事的。”沈庭央快速浏览一遍信。
  云追舒把信抽回来,揽着他肩膀小声道:“我跟你说啊,云炼他自从离家就开始疯狂做善事,像什么捐银捐粮的,一半功劳安在我爹身上,另一半功劳就安在你身上。上回打山匪,他跟百姓说,若要谢,就在庙里多为崇宁王世子祈福,你已经成活菩萨了……哎小王爷,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佛祖法力加持?”
  沈庭央被他说得好笑,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云追舒紧接着又叮嘱他:“云炼不让我告诉你,千万别说你知道啊。”
  “那你岂不是跟我告密了?”沈庭央笑说。
  “云炼他对你……算了”,云追舒说到一半止口,道,“我知道你只和侯爷……”又开不了口,只好道,”罢了罢了,扯远了。”
  光熹帝骑一匹大宛马打头过来,格外精神焕发,沈庭央有点儿明白,从前皇帝和父王并肩出征的岁月是真实的,如今问佛求仙的帝王,也有过峥嵘时光。
  “无名僧也跟着去?”太子瞥见人群中一身袈裟骑马慢悠悠晃荡的和尚,略一蹙眉。
  沈庭央耸耸肩:“不光这位,喏,旁边还有位道长呢。”
  无名僧不远处,一老道士夹着柄拂尘,被人扶着上马,半天蹭不上去,皇帝看见了似乎笑他几句,示意他不必跟去了。
  旁人如何倒无所谓,沈庭央只见无名僧笑得幸灾乐祸,毫不掩饰,还得意地一抹那发光的脑袋,场面实在搞笑。兴许这趟回去,皇帝就全面倒戈,作佛祖座下居士了。
  号角低沉响彻大地,声浪撞上山壁,阵阵迂回,惊起林间飞鸟,扑棱棱如云冲天。
  数千御卫、鸿阳军列阵,猎犬、猎鹰随阵待发,骏马喷吐鼻息。
  光熹帝点头示意,封隐领命,控缰后撤两步,手中长剑高高一扬。
  号令下达的瞬间,光熹帝一马当先,数百良骏随之同时纵蹄冲出,山下呼喝不绝。
  猎鹰长唳着冲上青空,大地霎时滚滚烟尘,撼人心魄。
  朝臣多半选择追随圣驾身后,沈庭央策马至山谷第二个岔路口,勒缰调整方向离开人群,转而往抱月谷驰去。
  他离开没多远,身后马蹄撞击地面的声音渐渐接近。
  沈庭央回头,果然见花重纵缰跟着他,心中立时一阵甜,却不减速,反而催马疾驰更甚。
  花重那匹大宛马乃是绝世良骏,驰若疾风,转眼便追来,时前时后,沿路不离沈庭央身边。
  他们在人迹渐稀的空谷和原野上交错追逐,沈庭央朗声大笑,心中久违的畅快。
  他身上流着江南人的血,可自小在辽阔的北方生长,沈逐泓给他一身自由无垠的灵魂,骨子里向往的是万里苍穹,是流淌至天际的克鲁伦河水,是喀穆沁草原上万年不止的风声。
  他们驰过秀丽天险的峡谷,纵马跃过曲折溪流,雀鸟鸣唱着追随在头顶,日光正盛,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啊,就是这儿了。”沈庭央放慢马速,驻足一道瀑布下方,水潭清幽如镜,四野无人。
  阳光绚烂地铺洒在大地上,沈庭央翻身下马,到水潭边,躺在一块平坦岩石上。
  花重下了马,走到他身边坐下,沈庭央就枕在他腿上,仰头看天上流云。微风拂过,花重一扬马鞭,鞭子梢儿卷来一朵水边殷红野花。
  他将那花递给沈庭央,垂眸细看他,叹道:“唯此真国色。”
  沈庭央听了笑起来,将腰间习惯性随身带的一枚面具拿在手里,抬手遮在脸上:“侯爷,你第一次见我,是这样么?”
  花重的手指摩挲过面具轮廓,沈庭央觉得那灼热温度几乎传递到肌肤间,于是愈发放肆地注视着花重,好似隔着面具,就不必掩藏自己的贪心。
  “你和从前一样。”花重说,“你该一辈子无忧无虑,永远做一个小孩子。”
  “可他们说,我在你身边就是这样。”沈庭央笑嘻嘻道,“那你陪着我一辈子就好啦。”
  花重取下他的面具,答道:“好。”
  沈庭央蓦地起身,将他推得躺下去,十分霸道俯身在他上方:“侯爷,你是我的了,乖乖听小爷的话。”
  花重任由他施为,笑道:“小王爷打算如何?”
  “当然是……打算好好疼我的大美人儿。”沈庭央顽劣地欺身压在他身上,将花重手腕扣在头顶,俯身靠近,停在极近的位置。
  花重全身不着一丝力,略慵懒地笑看他。
  那笑简直勾人得紧,沈庭央恶向胆边生,低头亲在了他眼尾。
  花重呼吸微滞,闭上眼,依旧放任他。
  沈庭央不由自主,接着吻他脸颊,鼻尖轻轻蹭他窄挺的鼻梁,身上不受控制地发软,既欢喜又畏惧。
  他忽然惊醒,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停下所有动作僵在原地。
  花重睁开眼,手臂揽着他的腰,将他反压在下。
  看着他的眼睛问:“阿绾,你是不是也……”
  可他话音戛然而止,沈庭央的眼里尽是慌乱歉疚:“我……玩笑开过头了,你别生气……”
  沈庭央紧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显然吓坏了,他不怕打仗,不怕杀敌,也不在意被人恨,如今最害怕的事,无非是太子和花重抛弃自己。
  花重舍不得再逼他,低声哄道:“不会跟你生气。看,你从来不都无法无天么。”
  确定他真的不介意,沈庭央这才松了口气,倒是乖很多,与花重并肩躺在澄澈碧蓝的潭水边。
  两人抵肩轻声低语,疏密有致的古木枝叶投下细碎光影。
  “我还是不放心太子哥哥。”沈庭央说,“去找他好么?”
  尚未到约定的时辰,花重知道他心中隐忧,别说几百上千护卫,就算调动整个悬剑阁来保护太子,沈庭央也决计做不到撒手不管。
  “此时他们该到北边山谷,也可能去了平原一带。”花重说。
  沈庭央想了想:“封隐说,今年北山谷迁徙来数只白虎,陛下应当会去那里。”
  沈庭央未曾想到,他的担忧竟会成真。
  及至二人离开抱月谷,打算追往圣驾所去方向,却见四下里御卫极度戒备,气氛压抑。
  “侯爷,世子。”一名御卫长认得两人,满脸阴云未散,上前行礼,“烦请二位回行宫暂歇,不要随意走动。”
  花重并未理会,只问:“怎么回事?”
  “陛下出事了。”御卫长左右看看,“圣驾前往北边青渊谷,忽然不见了,连同太子、公主一干人等全都没了踪迹……”
  仿佛一把尖刀扎进喉头,沈庭央几乎在马背上坐不稳,怒道:“太子也不见了!”
  御卫长脸色惨白:“正是。”
  “阿绾冷静点,咱们要想办法。”花重抓住沈庭央的手,藉此仿佛传递给他一股力量。
  “多久了?”沈庭央压住喉间一阵腥,沉色问道。
  “就在方才。”御卫长答道。
  他们回来的恰及时。
  沈庭央无意责怪御卫长,毕竟真出了事,此行御卫军、鸿阳军一个都逃不了必死下场。而对方劝他们回行宫,没要求他们插手,也是知道这种事情,向来旁人甩手躲避都来不及,掺和进去就得担责任。
  皇族一半的人搭进去了,这责任拿脑袋来担也不够啊。
  “事关圣驾安危,更关乎社稷,我们岂能置身事外。”沈庭央沉下气,道,“请大人带路。”
  燕云侯和崇宁王世子肯出手相帮,御卫长感激不已,连忙上马开路。
  此行围猎所在的渌云川是一片广阔峰岭和平原的泛称,此间峡谷、湖泊、原野错综分布,风景瑰奇,地形多变。
  皇帝一行人是在北侧青渊谷失踪的,沈庭央和花重勒缰,四下环顾山间地形,一时间眉心紧蹙。
  这山间地势其实很明了,没有分岔路,没有交错的水系。
  这地方找人竟会找不到,简直太诡异了。
  “据说人是在这附近消失的。”御卫长道,“走得远了,人马更加分散,范围很大。”
  沈庭央看见不远处,裕王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问负责搜寻的鸿阳军,旁边桓世亨也满面阴云。
  若是裕王所为,皇帝和太子遇害,他倒是可以名正言顺争继位资格,但在那之前,他将是头号被怀疑的人物,一旦各路兵马起事,根本压不住。
  会是裕王孤注一掷设的局么?
  沈庭央不再看他,与花重驭马攀上陡峭半山,以便观察俯瞰附近地形。
  “这里,野兽脚印和马蹄印迹。”沈庭央翻身下马,目光随之延伸出去。
  往后不便骑马,御卫军接过缰绳,沈庭央背负还霜弓,箭筒满载,佩上楚腰刀,与花重步行再往上。
  御卫军疑惑道:“世子,此处路难行,亲兵往往会劝陛下不再往深处走。”
  “路难行?”沈庭央缓缓摇头,“忘了陛下从前征战过多少天险关隘么?”
  光熹帝十年前与沈逐泓等将领御敌于虎牢关下,曾连夜攀上悬崖,出兵奇袭,这么几步崎岖,又岂能拦得住他老人家?
  御卫军止了口,不再质疑。
  沈庭央十分谨慎,叮嘱道:“我二人探路,你们继续搜寻,一刻钟后没收到讯号,就禀报鸿阳军的封隐小将军,跟随我们留下的记号行事!”
  御卫军当即领命。
  花重踏上拦路的巨石,递出手,沈庭央借他的力轻轻一跃,两人继而消失在半山险路后。
  “此处有马蹄印。”沈庭央道,“没有原地犹豫的迹象,应当是见到白虎,一路追去了。”
  花重抬头看一眼,头顶一道狭窄天光,两座险峰并立,如巨人守将。
  “这一带适合布阵。”花重说,“当心些。”
  沈庭央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忽然止步:“这条路直通山后另一片峡谷,他们的足迹在这儿犹豫了。”
  花重望去,与沈庭央继续往前:“陛下从前杀伐决断,与你父王脾气有些相似,遇可疑之事不会优柔寡断,但那时更谨慎。”
  沈庭央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陛下定是在此发现有人故弄玄虚,被激怒了。”
  路并不狭窄,陡峭山壁却给人逼仄之感,及至转弯后,所有痕迹倏然消失。郁郁苍苍的灌木遍布山岭,空荡荡的路兀自延伸,仿佛有人在暗中注视这一切。
  没有回头,也没有往前,痕迹凭空就断在了这儿。
  沈庭央后脊微寒,立时取弓箭戒备:“是不是阵法?”
  “往左。”花重贴近沈庭央,冷静地道,“有人依天时地利布了迷阵,从现在起,一步也不要离开我。”
  沈庭央不敢想太子究竟怎么样了,咬着嘴唇点点头,又抽出两支羽箭,三箭搭在弦上随时待发。
  灌木生刺,几乎与人齐高,穿行其间,不知不觉像是换了天地。
  沈庭央抬头一看,原本晴空万里,此时竟然阴云密布。
  “这阵不是临时布下的,树木山石走向,早在几十年前就被刻意调整过。”花重一手按剑,一手虚虚拢在沈庭央身后,“思南六州曾有一处天险,与这里极像。”
  沈庭央脑子转得飞快,一面留意周围动静,一面察觉花重话里未说的部分:“当时你受重伤,就是被设计陷入这阵内所致?”
  “什么都瞒不过我们阿绾。”花重笑了笑。
  沈庭央与他说几句话,立时就不那么紧张了,反而能更加专注地留意一切细微动静。
  脚下土地传来轻微拱动声音,沈庭央听得仔细,登时有不好的预感,转身挡住花重,三支羽箭连珠钉入土壤,那土下蠕动的东西静止了,一片令人恶寒的暗红浸湿土地。
  沈庭央丝毫未放松,再次搭箭,弦如满月,四周地下有东西飞快钻山而聚,向他们围拢来。
  沈庭央心道不好,毫不犹豫松弦放箭,再射三箭,却深深钉入路口岩石。
  “退!”花重勾住沈庭央的腰,带着他霎时掠后数丈,顷刻间土地翻涌,参天古木根系被切断,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倾山倒下。
  一切倏然静止,沈庭央看向原先所站的地方,除了被巨大古木压住的位置,其余地上居然被怪东西拱出一处处凸起,排列齐整,像是种了一片苗圃。
  这诡异的情形令沈庭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问:“那是……陶罐?”
  果真,土里有偶尔露出来的部分,竟是陶罐的模样,一个猜测在心里呼之欲出。
  “当心!”花重再次揽住沈庭央,脚下岩石猝不及防脆裂开,两人在昏暗密林中坠下去。
  二人轻功极佳,踏坠落岩石借力,再轻点崖壁,安然无恙落至谷底。
  原来被灌木和山石挡住视线,未发觉下方这深谷。
  沈庭央刚站稳,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声,以及长剑出鞘的金属翁鸣声。
  “何人!”一低沉声音斥道。
  沈庭央一怔:“燕慕伊?”
  燕慕伊也是一愣,放下剑,烟尘散去后,双方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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