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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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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还霜’一用。”沈逐泓朝他勾勾食指,接过长弓,笑道,“鞍前马后,杀人夺颅,此等琐碎小事,自当为小王爷效劳。”
  只谈笑间,四面八方已经现身几十铁骑,他们沉默,森然,黢黑铁甲罩身,悄无声息从长坡下围过来。
  ——东钦游骑。
  他们是背弃王军的游荡者,不被东钦王朝接纳,只能在草原上凶残屠戮、四野掠夺。
  沈庭央攥着马缰,看一眼父王好整以暇的背影。
  三十步之外,对面一名首领模样的人抬了抬手,四周铁骑才停了马。
  那首领披着一身旧皮袍,脸上刀疤纵横,冷冷看过来,沙哑的嗓音以匈奴语说道:“崇宁王,这是你的儿子?”
  “他叫沈庭央。”沈逐泓淡淡地回以匈奴语,“阿楚塔,这么多年了,游荡得像个亡魂,还要为东钦王朝做事?”
  周围游骑发出躁动不满的呼喝声,被阿楚塔一个手势制止:“沈逐泓,你的胆子一向很大,跑到这儿,似乎一个随从也没带。”
  他话音一落,铁骑们蓦然抽刀,像是要扑向猎物,却又格外忌惮沈逐泓。
  沈逐泓横架长弓,一刹那三支连珠快箭,游骑应声跌落马下,海东青飞扑俯冲,利爪掠着数人鼻尖划过,威慑一圈,才稳稳停在沈逐泓肩头,锐利的目光盯着敌人。
  沈逐泓的声音低沉下来,霎时有股令人臣服的威压:“两日前,骚扰大燕北境鸣沙镇、屠掠百户平民的,正是尔等。”
  游骑瞬间寂静一片,他们对沈逐泓的畏惧经年日久,一时间并不能消散。阿楚塔语气谨慎:“你是来报仇的?”
  沈逐泓将还霜弓挂在鞍侧,按剑笑道:“崇宁军已收拾掉你大半人手,本王不过陪儿子来散心,路过罢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阿楚塔,那些人是东钦王朝派给你的,本王不与你计较,只提醒你,不要投错了人,帕赫丹昂身上,没有半点仁慈。”
  阿楚塔沉默了一会儿,提起斩马。刀:“你儿子戴着面具,但必是个漂亮的孩子。”
  这是挑衅,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打算与崇宁王硬碰硬了。
  沈逐泓侧过头对沈庭央微微倾身行了个优雅的礼:“有劳小王爷帮个忙。”
  沈庭央尚不明白要帮什么忙,但相信自己与父亲默契无间;心里并不慌张。
  阿楚塔一个号令,游骑瞬间逼上前来,海东青登时发出怒唳。
  沈逐泓悠然对儿子说:“草原游骑的战术与狼群如出一辙,前倨后围,斩马射人。”
  “小王爷觉得,他们错在哪儿了?”沈逐泓问。
  沈庭央笑了笑:“咱们并不是羊群。”
  “正是此理。”
  沈逐泓拔剑,竟吹了个响亮悠扬的匪哨,剑扛肩头,一夹马腹,照夜白昂首长嘶,如有千军万马般的气势冲向前去。
  沈庭央集中全部注意力,错开半个马身跟着父亲。沈逐泓手中的昆吾重剑阔锋无往,甫一错身便“锵”地一声将阿楚塔的斩马|刀重重撞开,翁鸣声震得人耳内生疼。
  阿楚塔在马背上回身,提刀破风横挥,沈逐泓的剑擦着刀身爆起星点火光,手腕雷霆万钧般一压,将阿楚塔逼得连连后退。
  沈逐泓有如切瓜砍菜一般,将数名游骑杀落马下,突出重围,没有回头,冲沈庭央打了个响指。沈庭央立刻注意到有游骑悄悄发信烟,于是几乎倒挂马身,一荡便从地上掠了几颗石子,弹出去将信烟截落。
  沈逐泓一骑当先,所过之处无人碰得到沈庭央衣角。昆吾重剑沾了浓稠的血,他勒马回身,目光如冷铁扫过,不发一言。
  沈逐泓不紧不慢地换为反手持剑,阿楚塔冷冽的表情顿时一颤——这是警告,他将以最快的手段杀尽他们。
  阿楚塔忽然意识到一个错误,不该拿沈庭央挑衅崇宁王。
  沈逐泓回头看了看沈庭央之后,却毫不犹豫收了剑。
  他对阿楚塔淡淡道:“你的命,今日起,就是他给的。”
  阿楚塔心神剧震,看向沈庭央,握刀的手骤然一紧,又缓缓松开。
  最终做了个复杂的手势,乃是愿赌服输之意。
  沈庭央怔了怔,旋即明白父亲的意思,朝阿楚塔微微颔首。
  游骑沉默地停在遍地尸首间,沈逐泓调转马头,带沈庭央绝尘而去。
  “见了血,心里难受?”沈逐泓问。
  “……不大习惯。”沈庭央说。
  沈逐泓:“边境附近的东钦牧民、大燕子民,死于他们手下已有上万。无国无法,不仁不义,今日的血,是结束他们的罪。”
  沈庭央心里平静许多,想了想,问道:“东钦游骑连他们东钦人都不放过,为何没被两国边军联手剿灭?”
  “问得好。可知死在他们屠刀之下的,是燕国人多,还是东钦人多?”
  沈庭央想了想:“东钦人不多于五百,几乎全是我大燕国人,甚至有数名边城官员。”
  “正是。”沈逐泓点点头,“又可知游骑之前,还有过什么人?”
  沈庭央似有所悟:“是莫浑刀匪,不认国,不伏法,与游骑如出一辙,且杀人更甚。”
  沈逐泓看着他的神情,笑容和煦:“想明白了?”
  沈庭央彻悟:“杀了他们,还会出现更残暴的游骑,燕国北境势必又一轮生灵涂炭,如今阿楚塔反倒更为可控。而东钦可以利用他们做许多王军不便做的事,便于推脱关系,免得挑起战争。”
  “正是。”
  沈庭央忽然想明白很多事。
  沈逐泓道:“世间纷争,无非人心欲念,各有立场,你要一一看清。”
  旷野风过,涤荡尽世间浊气,只余浩浩清霁。
  沈庭央望向父亲。
  沈逐泓:“看清他们,更看清自己内心的道。守你所守,不囿于钻营,破身外局,不困于心。”
  战马挟着未散的血气冲入大良城,一路回到崇宁王府。
  沈庭央和父亲来到王府西园,池榭花木掩映间,有一座绣阁小楼,飞檐缦回,雅致静谧。
  一路上沈庭央被父王逗得直笑,说说笑笑到了小楼外。侯立在此的管家奉上一漆盘,漆盘内有香烛,沈庭央手里是一束草原上采的鲜花。
  父子二人进了小楼,楼内精致秀雅,帐幔瓷器、摆设布置皆如贵族夫人起居之处,一尘不染,但显然,很久没人居住了。
  二楼悬挂一幅女子肖像,远山眉,秋水目,国色天成,含笑生波。案上供有长明灯,灯火间安宁温馨。
  沈庭央和父亲将花和香烛轻轻放在画像前。
  今天,是这个月祭奠王妃的日子。
  没有多余的讲究,沈庭央在母妃肖像前絮絮叨叨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沈逐泓就陪着他聊,若王妃苏归烟还在,想必会被父子二人逗得笑个不停。
  沈逐泓望着画像:“归烟,近来仍是这般,未有一日不思念你。”
  他目光深邃温柔,如盛星辰。
  沈庭央望向母妃的画像,说道:“我总觉得这画与母妃定是一样的。”
  沈逐泓道:“这么说也没错,此画已有九分相似,差的一分,只因活人终究有生命,笔墨不能比拟。”
  “谁为母妃画的像?”
  沈逐泓示意他,沈庭央便过去将肖像稍稍翻起,看见画背后的落款。
  “白思上……”他轻轻念出来。
  他觉得在哪听过,忽然想起来:“父王今天说过这人。”
  “可知兰阳侯?”沈逐泓问。
  沈庭央有些难以置信:“原来是他!”再一想,又是情理之中。
  沈逐泓笑着点点头:“兰阳侯名气太大,以致金陵城之外,世人大多不知其本名。”
  兰阳侯出身名门,年少登科,风姿轩然。性情浩逸潇洒,温尔之至。此人才华天纵,知交四海,当年出使塞外,西域诸国纷纷为其折服,从此名遍天下。
  他的画亦是赫赫有名,千金难求,王妃苏归烟的画像神栩至此,也就并不意外。
  “他是父王的朋友?”
  “我与白思上仅见过数面,你母妃与他更熟。归烟的友人很多,认识她的人,总是很喜欢她的。这一点,你跟你娘很像。”
  说起白思上,沈庭央想起外面流传的一句话:“云台落尽九重雪,犹思君子一袭白。”
  沈逐泓:“这句话说的是两个人——白思上、郦兆玉,两人皆常穿白衣,后者是悬剑阁武者,掌含章剑,近来随侍陛下身侧。”
  “我听闻,父王从前与陛下常常一同出征。”沈庭央说。
  沈逐泓:“陛下原是个洒脱果决的人,心怀仁慈,手腕却不拖沓。”
  听出一丝隐意,沈庭央问:“如今不同了?”
  “如今不同了,人都是会变的。”沈逐泓摸摸他头发,“变与不变,都是人之常情。”
  沈庭央又看向母妃的画像:“白思上,郦兆玉……这些人听起来甚是有趣。”
  沈逐泓拍拍他后背,带他离开小楼:“江湖四海,天大地大,有意思的人很多,若是感兴趣,大可去结交。”
  “他们之中,许多人都与父王认识吗?”
  “数得出名号的,多半都认识。我不认识,你母妃也很可能认识。”沈逐泓说,“所以,当年带你母妃私奔,一路上都很顺利。”
  沈庭央忍俊不禁。
  沈逐泓低头看看他,道:“也是有些遗憾的,你母妃娘家没见过你,苏家如今只剩下她的亲哥哥,苏鸿烟,他人不错,若有机会见面,也很好。”
  苏鸿烟被封为赤襄侯,掌赤襄军,是帝国王朝六刃之一。
  沈庭央抬头看着父亲:“舅舅说不定不喜欢我。”
  沈逐泓在他额头弹了一下:“不会。”
  “我们小王爷想娶什么样的女孩儿?”沈逐泓打趣道。
  沈庭央摇摇头,说:“总之娶了就要对她好,正如父王和母妃。”
  沈逐泓却摇摇头:“说反了,是想对她好,所以娶她。”
  沈庭央并不明白。
  沈逐泓笑道:“等你遇见那个人,就懂了。”
  沈庭央回头看了一眼小楼。
  它名叫“归燕楼”,每一年春天,都有还巢的金腰燕归来,是崇宁王命人为王妃筑造的。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说明:
  1。原本想写暗卫题材,所以会有点这类情节;
  2。情节有波折,感情甜;
  3。受后来有时心黑手狠;


第3章 绿酒
  正午之前,沈逐泓带他出城,一路到了城外郊野。
  沈庭央很少来这里,郊野古木参天,开春化冻,水流潺潺,时而有鹿和狐狸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见父亲带着酒,问道:“咱们要拜访谁吗?”
  沈逐泓点点头:“那人脾气臭,你不必怯他。”
  打马穿林而过,柳暗花明,眼前出现一座世外桃源般的屋舍,简朴无拙,小院门扉掩映,篱笆爬满了春藤。
  沈逐泓示意沈庭央可以摘下面具,他将马拴在院外,拎着酒径直走进去,房前屋后开垦了齐整的园子,种着蔬菜瓜果。
  “殿下,您来啦!”一个布衣小侍从过来,立即恭恭敬敬行礼。又看见沈庭央,惊讶一瞬,“这位想必就是小世子。”
  “正是。”沈逐泓把酒给他,“明宣,老头子呢?”
  那名叫明宣的侍从说:“老先生去钓鱼,快回来了。”
  沈逐泓揽着沈庭央在菜圃边上慢慢地走:“认得这个不?”
  沈庭央诚实地一摇头,他认得许多山野草木,却并不熟悉菜地。
  “南瓜藤,山药……”沈逐泓一一指给他。
  沈庭央伸手想仔细看叶子,背后忽然一声气沉丹田的厉喝:“呔!住手!”
  沈庭央冷不防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吓着,险些一个趔趄栽进南瓜地里,被父亲稳稳揽住。
  沈逐泓啧了一声:“杜老先生,稳重些,呼呼喝喝像什么话。”
  沈庭央回头,见一枯瘦老人站在院内,一手拎着鱼篓叉腰,一手扛着长长的鱼竿,精神矍铄,白发苍颜,瞪着沈逐泓的表情像个老顽童。
  老头上下端详沈庭央,脾气缓和下来,神情颇赞:“沈逐泓,你可福气不小。”
  “那是自然。”沈逐泓嘴角上扬。
  老头“哼”了一声:“突然过来做什么?”
  “做什么?做顿饭吧。”
  沈逐泓转过身,从菜地里拔了几根葱,又在老头气急败坏的喊叫中摘了一把紫苏叶,气定神闲地抬手拦住劈下的鱼竿,“杜老,别吓着我儿子。”
  沈庭央在旁哭笑不得,手足无措。
  沈逐泓走到院内,居然坐在凳上开始剥葱。老头子压根儿拿这人没辙,只好吹胡子瞪眼地坐在他对面择菜:“也就是你,敢摘我的菜。”
  沈逐泓好整以暇道:“您该回京了,这菜园子又带不走。”
  老头闻言,烦躁地揪掉半把紫苏叶:“谁说的?”
  沈逐泓:“朝中不可无相,皇上已经催了几次。”
  “我跑了,云颐又没跑。”
  沈逐泓:“云丞相自然也是相,可左膀右臂,您跑了,总不好让皇上瘸着一条胳膊。”
  沈庭央:“爹,我……”
  “你干什么都行,不必搭手。”沈逐泓温柔一笑。
  老头子哼哼几下,倒没反对。沈庭央逗了会儿水缸里的睡莲游鱼,搬个小凳,在旁边看他们择菜。
  老头实在没耐心干活儿,摇摇头不知溜达着去哪儿了,沈庭央有些不可置信:“爹,这位老伯,就是杜丞相?”
  沈逐泓点点头:“正是,他叫杜延年,有个儿子叫杜广,在朝中任工部侍郎。”
  “住在这儿简直是隐居。”
  沈逐泓一刮他鼻梁:“没错,老爷子最爱钓鱼种地,不务正业。整日田埂间待着,脾气愈发像水牛。”
  “那很自在。”沈庭央说。
  沈逐泓:“你将来若喜欢这么过,也很好。”
  “不是不务正业嘛。”
  沈逐泓正色道:“你不一样,你想做什么都好。”
  沈庭央听得心花怒放,趴在他背上赖着,回以一堆甜言蜜语。
  沈逐泓把收拾好的菜蔬放进盆里,另一手拎着两条鱼。
  杜延年的侍从明宣过来,连忙道:“殿下放着我来。”
  沈逐泓:“不必,找一把好使的刀来。”
  明宣四下环顾,也就厨灶间那两把菜刀。
  沈逐泓目光一指:“喏,那个也行。”
  明宣顺着看去,结结巴巴道:“殿、殿下……那是御赐……”
  沈逐泓一抬下巴表示无妨,径直进了厨房。沈庭央好奇地看去,见明宣颤颤巍巍从堂屋案上取下一把文剑。
  “这是御赐宝剑吧。”沈庭央低声问明宣。
  明宣一脸不忍卒视:“小殿下千万别说出去。”
  沈逐泓抽出那剑,似乎挺满意,挽起袖子开始收拾鱼,轻薄的剑身铮亮干净,刮鳞剖腹确实好使。
  沈庭央在旁边瞧得津津有味,心想父王烧菜做饭都这么潇洒不凡,赏心悦目。
  门口传来老丞相杜延年的声音:“干什么,拿御赐的剑干什么了?”
  只听明宣有气无力地掩饰道:“落灰了,洗一洗……”
  杜延年冲到灶台边:“沈逐泓,你胆子忒大。”
  沈逐泓把鱼蒸上,开始翻炒做浇汁的料,铁锅唰地腾起油烟:“杜老,在这儿种地,尚方宝剑可派不上用场。”
  杜延年吹胡子瞪眼,奈何饭菜香气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背着手踱了一个来回,甩袖子转身,把沈庭央拐带出去了。
  这位老丞相对沈庭央脾气不错,拉他下棋,问他读的书,随口讲解几句,皆是深入浅出、别有洞见,可窥见其渊博丘壑,无愧为三朝元老。
  “你这棋,是陆冕教的?”杜延年捋一捋花白胡子。
  “陆先生是我的老师。”沈庭央彬彬有礼地回答,很佩服他毒辣目光。
  杜延年点点头:“陆冕隐世不出,挑弟子的眼光倒还不错。”
  一局棋罢,菜已备好,兴许是因为崇宁王厨艺太好,饭桌上气氛和谐。老丞相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沈逐泓把带来的陈年花雕斟满,两人对饮闲谈。
  饭后,与杜延年对弈的人换成了沈逐泓,棋盘上黑白子杀在一处,外头淅淅沥沥下起头一场春雨,天似近黄昏。
  “崇宁王无事不登门,怎么,北疆要出事了?”杜延年半眯着眼,揣起袖子盯着棋盘。
  沈逐泓淡淡道:“尚无迹象,我直觉如此罢了。到时顾不周全,杜老若是继续留下,难免有失稳妥。”
  “难为崇宁王挂记老朽这条命,回京就回京罢。”杜延年坐在那儿,活像一尊瘦佛。
  “明早我派人来,必送杜老安稳回朝。”
  杜延年目光一闪,抬手指他腰侧令牌:“那危火令,你莫非也已经动用了?”
  沈逐泓摘下令牌搁在案边:“心有挂念,近来深思,有些事还是稳妥的好。”
  那是一枚玄铁嵌玉令牌。
  令牌一面铸刻江南满川烟雨、中原万里河山,书有“悬剑”;一面是漠北苍茫戈壁、雪满神岭,刻着“危火”。
  “灜西三川你盯紧点。”杜延年说,“人心不古,如今的人只看手头三分地,什么手腕都使得出来,千防万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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