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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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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守李绪常问:“林校尉瞧着,那少年能领个什么头衔?”
  林勋说:“这批军备营的人,都可交给他。”
  筛选人手的目的不是斗殴,分出搞下后,武场内的人列队待命,沈庭央领了职衔,拉着花重径自回帐,旁人一时不敢同他多说话了,叶家两兄弟却跟他已经相熟,进了大帐笑道:“苏晚,那太守李绪常人品下作,故意把你丢进打得最狠的一堆里,我们先前还着急,谁知你这么厉害!”
  沈庭央笑道:“出门在外,总要有点本事防身。”
  叶惟铮对他说:“你做了这军备营长,往后避不开训新兵、跟大老粗打交道,要做好准备。”
  “大家都一样。”沈庭央道,“东钦兵马一来,都得上阵拼命。”
  “好气魄!”叶惟铮拍拍他肩膀。
  外头响起晌午开餐的号声,几人边聊边往外走,沈庭央对花重低声说:“你瞧,这儿的士兵装备太脆弱了,巡营兵都未配铠甲。”
  “军备营的兵,上前方冲锋也不会配备铠甲。”花重说。
  “恐怕不是不给,而是军械库空了。”沈庭央倒是不怎么担心,“得弄点装备来,否则跟着我混的兄弟也太惨了。”
  “劫富济贫么”花重看着他狡黠的神情。
  沈庭央点点头:“我瞧东钦铁骑从头武装到脚的,不抢点过来怎么行?”
  叶家兄弟的两位姨母原来去伙房做临时掌勺,郭氏看见沈庭央,亲切地让他过去,塞给他一包粟米糕:“这儿就你年纪最小,让我们叶家两个多照顾你些。”
  沈庭央谢过郭氏,郭氏又说:“那天你身边侍卫杀人的功夫,着实太不简单。”
  “他武功的确很好。”沈庭央说,马匪来袭的时候,他被花重挡在怀里什么也没看见,因而不大理解郭氏的意思。
  郭氏叹了口气,对他说:“你那侍卫的功夫,当今除了悬剑阁的人,便只有那六个人了。”
  郭氏不是寻常妇人,而是将门出身,见识不凡,沈庭央闻言顿了顿。郭氏指的是当朝六位掌军王侯,这就有些荒谬了,他道:“应当是悬剑阁武者。”
  下午,太守李绪常将沈庭央请到府衙上。
  “小朋友本事不错。”李绪常坐在主位上喝茶,端详沈庭央,“留在军备营可惜了。”
  沈庭央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但必定不是好事:“有机会为国杀敌,将功赎过,也不枉此生。”
  李绪常听他道貌岸然一番说辞,笑了笑:“那儿艰苦的很,我都清楚。若你来我手下,吃穿住行都百倍好过军中。你不是很疼那侍卫么,也一并不会亏待。”
  “大人盛情,在下心领。”沈庭央说,又笑起来,“不过在下不会伺候人,倒是很喜欢杀人,所以军中才是好去处。”
  李绪常听得背后有些寒,圆了一句:“那、那就先回去,往后考虑好再来找我。”
  花重等在太守府外,因而沈庭央利落地恶心李绪常一番就溜之大吉了。
  通常边城一带,军中话语权更强,但这太守背后是桓氏,这里的校尉恐怕也得忌惮他。
  花重说,“他难为你了么?”
  沈庭央一步一顿地跳着,拉了拉他的袖子:“他要我伺候他,可笑。”
  花重:“这人愚蠢多过聪明,仗着桓氏的势力,往后应当还会来纠缠。”
  “林校尉那人不错,既然眼下无人压制这蠢货,为免他找林勋撒泼,我便先忍忍他罢。”沈庭央大度地道。
  “倒也不必。”花重说。
  沈庭央笑笑:“怎么,要为我杀了他?”
  花重不置可否。
  “算了,桓氏万一起疑,横插一手,还是很麻烦的。”沈庭央说。
  沈庭央跟林勋谈过条件,花重是他的人,追随他才来的,记入军备营藉册可以,但要讨个优待,让花重入军尉府领个闲职,将来出城御敌不会推脱,平日里却不能任人乱使唤。
  叶家兄弟听说了,更加凌乱,叶惟铮问:“这等好事,你怎么不给自己讨?你这侍卫也太宝贝了。”
  沈庭央笑嘻嘻道:“我是营长,若我家大美人犯错,罚了我心疼,不罚你们也不服,这种难题自然要一开始就避过去。”
  林勋没看错人,一个月的时间,沈庭央将军备营临时兵团整饬一新,足可作为诸城守军的补充力量。
  花重白天去军尉府走个过场,多数时候不远不近陪着沈庭央,夜里还是回营与他同住。
  “按军尉府历来记载,乾安城驻军一向策略保守,除非敌袭或朝中下令,从不主动发兵。”夜里,花重与沈庭央铺位紧挨着,两人交谈起来,轻声窃窃私语,都已习惯彼此在身边。
  沈庭央有些不满:“林勋这个人并非鼠胆之辈,按照东钦侵扰的频率,他早该整兵还击,多半还是李绪常从中作梗。”
  “乾安城是闸口,一旦出兵,整条北境线将进入备战状态,桓家不主张与东钦开战,他必须牢牢把控此城。”花重说。
  沈庭央想同他说什么,但碍于帐中还有其他人,便轻巧地钻到花重身边,与他紧挨着,贴耳说:“我答应陛下为他带回一个人,林勋这么不温不火,我就难办了。”
  花重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调动燕云紫金甲。
  沈庭央却说:“他不发兵也没关系,过几日我或许会离开一段时间,到时你帮叶家哥哥们稳住这边。”
  “阿绾,你又要跑哪儿去?”花重把他捞进怀里,压低声音问道。
  沈庭央笑嘻嘻朝他撒娇,含糊过去:“去讨债,你别担心。”想了想,道,“李绪常依旧是麻烦,想必会给桓氏通风报信。”
  翌日,沈庭央带了一队人,并着另一队驻军,往茫茫草原上去巡边。
  他撒娇耍赖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才让花重同意自己单独离开,而花重还需留在乾安城,为他压住城中局面,以免露出破绽。
  临行前,天空远处飞来一只鹰,盘旋了一阵子离开,沈庭央远目望去,看了很久。
  花重知道崇宁王从前有只海东青,想必沈庭央是睹物思人了。
  “将来养一只海东青,怎么样?”花重问。
  “将来……”沈庭央怔了怔,问羽已经随父亲殉国,战马西风的尸体也随葬入陵墓。
  驻军对军备营的人马一贯不是很信任,沈庭央费了一番功夫,打算夜里趁外出打探时离开。
  谁料暮色时分,他们正撞上东钦的一队人马。
  此处为两国交界附近,那队人马似乎只是恰好路过,这种情况通常不会生事,沈庭央站在暮色间的篝火前,没有去理睬。
  孰料他抬头瞥了一眼,正对马背上那人漂亮的灰绿眸子。
  沈庭央霎时惊得站在原地没动,第一个念头是帕赫野千万别喊自己名字,让城中人知道他们认识就麻烦了。
  然而未等他抢先开口搪塞过去,帕赫野一甩鞭子,飞驰过来,一个俯身将沈庭央捞到马背上,回头以威胁的口吻道:“这人我要了。”
  帕赫野的亲兵不是寻常铁骑,巡边人马根本不是他们对手,沈庭央一边挣扎一边大吼:“别跟他们硬碰硬!”
  他不敢对帕赫野暴露自己的武功,因而压根就挣脱不开,被战马一骑绝尘带往远方。
  “苏晚!”帕赫野的手臂犹如铸铁一般,沈庭央快被他勒断肋骨了。
  “世子……我跑不了,不用这么大力气。”沈庭央在飞驰的骏马上,头发晕,思绪一刻不停转,干脆将计就计。
  帕赫野格外沉默,就这么一路带着他回到东钦王庭边军大营。
  战马一驻足,沈庭央想跳下马背,帕赫野却令他侧过身来看着自己。
  “苏、晚!”帕赫野双目微微泛红,几乎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沈庭央一时不知他什么情况,只能平静顺从地道:“世子,是我。”
  多日不见,帕赫野似乎变了很多,浑身散发着睥睨万军的气势,身上骑射武袍勾勒出他健朗身躯轮廓,领子系到颈间,鬓若刀裁,那双灰绿的眸子愈发深邃锋利。
  帕赫野一手箍着他腰身,另一手捏着他下颌,像是要把他刻在眼里,压抑着呼啸的情绪,低声道:“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沈庭央被他一吼,突然无比委屈,眼眶蓦地就红了,泪水打着转:“我……活下来,已经很难了……”
  帕赫野一怔,心也软了,摸着他的脸叹息:“苏晚啊……别哭,是我的错。”
  沈庭央趁他手上松劲,轻盈地跳下马背退了几步,帕赫野紧跟着追过去,将他扛在肩头大步进了一间雪白的帐子。
  外头的亲兵喊道:“三王子……”
  “都滚开!”帕赫野不耐烦地回眸一扫,诸人不敢吭气。
  他把沈庭央轻轻放在毡毯上,取出一物件塞到他手里:“那天在火场里捡到这个,我以为你死了。”
  那是他先前赠给沈庭央的昆仑秋水玉,裂痕被匠人用融金修补好。
  “多谢殿下关心。”沈庭央心里有些焦急,本想先去找小王子帕赫启的,眼下一时脱不开身了。
  “你去了哪儿?为什么在边军里?”帕赫野的手一刻也不松开他,简直比什么镣铐都牢固。
  “那天乌满要杀我,书院里也全是刺客,我不敢在那儿待着了,就出城往南走……我是罪臣家眷,后来被抓入牢中,流放到这儿。”沈庭央低头看着秋水玉,胡乱一通编,只要查不出来就成。
  帕赫野却毫无怀疑的意思,只是凝目看着他:“苏晚。”
  沈庭央抬起头:“嗯?”
  “你说,要为我抄一辈子书。”
  沈庭央心里一凉,心道你不会当真了吧,一气之下把我关起来抄一辈子书?
  帕赫野倾身过来抱住他:“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知不知道我……”
  沈庭央一个字不敢乱说,重逢的帕赫野已经不一样了。近来,小王子因沈庭央那日设计挑唆,已与大王兄决裂,转而和帕赫野结成同盟,将大王子的势力剿灭得七零八落。
  如今,帕赫野已是叱咤东钦王庭的三殿下,不再是那个小楼里并肩谈笑的少年了。
  “算了,你比谁都聪明,又什么都不懂。”帕赫野松开他,无奈叹口气。
  沈庭央十分抓狂,你倒是说说怎么就不懂了。
  草原上暮色余晖金灿灿的,斜斜掠进帐中,帕赫野端详他,眼里复杂的情绪,的确是沈庭央所不明白的。
  “我待你好还是不好?”帕赫野问。
  “三殿下对我很好。”沈庭央说,“可我是军备营的人,得回去的。”
  “回去?”帕赫野一笑,那笑容带着些邪气,不容置疑地道,“你不是回到我身边了么?”
  沈庭央:“若在东钦王庭,我也不过是个小奴隶,在殿下这儿更不过是个宠物罢了。”
  “没人会日思夜想一个小奴隶。”帕赫野靠近他,闻着他鬓侧气息,鼻尖在他鬓边蹭了蹭,“没人会把秋水玉赐给一个小奴隶,也没人会为一个小奴隶朝王位上爬。”
  “殿下本就是天之骄子,天命所归,早晚……”
  沈庭央一边胡诌一边朝后退,退到无处可退,被帕赫野一把按着倒在毡毯上,埋头在他颈边不断地轻蹭:“你说想让我当汗王,我就回来争储了,我想,登上那位子,想要找一个人,哪怕只是极其相似的人,也都易如反掌。”
  沈庭央颈侧尽是他灼热的呼吸,压抑着一掌劈下去的冲动,立即道:“殿下说得对,完全可以找个像我的。”
  帕赫野嗤笑一下,撑起身,俯身看着他:“你怕我?”
  “不……不怕。”沈庭央总算舒了口气,又问,“启世子……他也在吗?”
  帕赫野眉头一皱,拉他起身:“说起来,你去见见他也好。”
  沈庭央就往外走,帕赫野一把攥住他腕子,才带他出帐去。
  小王子的大帐格外安静,周遭开阔无人,似是特意辟开这么一片地方。
  “阿启。”帕赫野掀开帐帘,内力昏暗极了,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帕赫启坐在帐内躺椅上,整个人瘦削、阴沉许多,他的一条腿彻底被沈庭央废掉,这对一个东钦少年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帕赫启恹恹地抬眼,看见沈庭央,眼里终于有一丝活气,很快又归于冷漠:“苏晚。”
  帕赫野:“阿启,你不至于连他也轰出去吧?”
  小王子沉默片刻:“三王兄放心,我不会打骂他。”
  帕赫野便出去,示意沈庭央陪他待一会儿。
  沈庭央依照礼数送帕赫野出去,转过身,走到帕赫启身边半蹲跪下去,如从前一样,姿态温驯,笑容和煦:“启世子,太久没有见您了。”
  帕赫启心情一直很差,脾气与从前判若两人,如今暴戾易怒,常常将手下不知何处冒犯到他的奴仆打骂致死,概因他们多多少少都令他觉得自己残缺的身体受到了嘲讽。
  可苏晚不一样。
  苏晚的眼睛柔和明亮,依旧令帕赫启感到无比舒心。苏晚显然知道他废了一条腿,可丁点儿也不在意,令他感到自己依旧是从前的自己。
  而帕赫启不禁恍惚,他都忘了从前自己是什么样了。
  “乌满险些杀了你。”帕赫启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沈庭央,“我以为你死了,三王兄找你找了很久。”
  沈庭央握着他瘦而冰凉的手,贴到脸畔:“我也挂念世子,但没法儿来找你。”
  又轻声低语地说:“世子很久不晒太阳了吗?”
  帕赫启就觉得这帐中太阴冷了,像摸一只猫儿那般摸摸他发顶,坐直身子。
  沈庭央就陪他走出了大帐。
  远处的仆人、士兵纷纷侧目,小王子已经很久不露面了,此时手臂搭在一名白袍小少年肩头,与他说着话走出来,两个人浸在金红色的晚霞光芒中,那小少年漂亮极了,笑容宛如神山间的宝石,小王子甚至还在笑。
  帕赫野在远处看着,目光凝在沈庭央身上,旁边副将低声叹道:“那是长生天派来的神吗?”
  帕赫野淡淡一笑,气势如狼王的少年,眼中柔情似水:“是神,是我的苏晚。”


第17章 欢时
  帕赫启极其依赖沈庭央,唯有苏晚陪在身边,他心情才舒畅些,对于在黑暗压抑中度过数月的他来说,苏晚就是唯一的阳光。
  “启世子,这牒呈是达奚将军写来的。”沈庭央陪他处理朝中和属下的繁杂事务。
  “打开。”帕赫启道。
  “火漆密封,应当是机密信件,在下不便……”沈庭央犹豫道。
  帕赫启一抬手:“你拆就是,往后在我这儿,你不是外人。”
  沈庭央照着做了,又道:“启世子,我还是得回去的,否则算不得俘虏,倒是算作逃兵、逃犯了。”
  帕赫启一笑:“你们汉人,就是对所谓名节看得太重,只要过得好,成就一番功业,在哪不是一样?”
  沈庭央笑笑。
  照看帕赫启睡下,沈庭央走到帐外,一时不知该去哪儿,打算就在里头打地铺随侍一晚算了,不远处走来一人,对他打了个响指,正是帕赫野。
  沈庭央只好跟过去。
  “你真的想要回去?”帕赫野问他。
  两个人走在微风朗月的大帐间,沈庭央点点头。
  “回去做一个小兵,你就开心了?”帕赫野拧着眉头。
  沈庭央低头笑了笑,看着他说:“殿下不明白,我在世上孑然一人,在燕国做个小兵也好,做个随侍也罢,都是凭一己之力活着,有自己的小天地。来到这儿,万事依仗你们,一天两天没什么,日久天长下去,我会把自己丢了的。”
  帕赫野沉默了一会儿,道:“并不是。”
  沈庭央:“怎么?”
  帕赫野站定,扳着他肩膀朝向自己:“苏晚,你很聪明,你这样的人,在哪里都能过得自在。”
  沈庭央:“殿下,汉人都要落叶归根,离开故土的花,活不长久。”
  “我们不说这个了。”帕赫野显然心意已决,“他冲你发火了么?”
  沈庭央摇摇头:”启世子今天心情不错,他的身体变弱了很多,还是得多出去走走的。”
  帕赫野将他带回大帐:“这几日你可以多陪陪他。”
  沈庭央自觉地抱一张薄毯,在大帐门边打了地铺,帕赫野蹙眉道:“过来,怎么睡那儿。”
  “身份有别,殿下。”沈庭央安安静静躺下,毯子外只露出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
  帕赫野便没强迫他什么,躺下后,沈庭央探手熄了油灯,两人在帐内彼此各一端,黑暗中静谧极了。
  “殿下,启世子和你很亲近吗?”沈庭央的声音带着困倦。
  “尚可吧。”帕赫野枕着手臂,昏暗中望着帐门边休憩的身影。
  沈庭央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达奚将军给启世子写信,催他快点动手……要和燕国打仗了吗?”
  帕赫野沉默了片刻,沈庭央叹息道:“我到底是燕国人……”
  “不是打仗,放心吧。”帕赫野的声音很低沉。
  沈庭央没有回话,安静地睡了。
  及至深夜,沈庭央终于确定帕赫野熟睡,于是起身,悄无声息出了大帐,往河边走。
  巡营士兵都认得他,恭敬地问:“这是要去哪?”
  沈庭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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