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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可敌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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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帮你上药呢。”
  樊擎笑道,“好吧,我不闹了。”
  钟离木川帮樊擎的每一处都上了药粉,这才帮着他穿了衣服。自己也换上新买的衣服,又将两件嫁衣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
  两人直入磨府,磨府的大堂之上坐着两个人,徐泽庆和侯丰。
  “主公,幸好你没事,否则我便成了樊朝罪人了。”徐泽庆上前,泪水模糊了视线。“多谢木川师父搭救,此恩此情,樊朝没齿难忘。”
  “事情都过去了,大家平安就好。”钟离木川说道。
  侯丰面色冷淡,“你们个个好好的,只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姐姐。”
  樊擎上前问他,“你的姐姐怎么了”
  侯丰撸起袖子,手腕上绑着一根白色的孝带。
  樊擎沉默了片刻,心中不是滋味,“孝带给我也准备一根吧。”
  侯丰冷冷地说道,“我没多带的,要是你那未泯的良心想带,就自己去弄。”侯丰说完就走了出去。
  “主公,你别介意,侯丰他只是没了姐姐难过。这次西岭出兵多亏了侯丰,我认识侯孝先那么多年,本以为他是肝胆义士,未料到却胆怯怕事,要不是侯丰坚持出兵,恐怕我们也拿不下磨城。”徐泽庆在一旁说道,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看起来老了许多。
  “我都知道。”
  钟离木川突然感觉身子没力气,半倒着晕在了椅子上。
  “木川师父!木川师父!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是,是。”徐泽庆跑出去喊人找大夫。
  樊擎抱起钟离木川就近找了一间有床的房间,把钟离木川放在床上。
  “木川师父,木川师父,”他不管轻声叫还是大声叫,钟离木川都没有任何反应。
  “大夫来了。”徐泽庆带着一个大夫闯进来。
  “大夫,你快看看他是怎么了。”
  大夫边诊脉边皱眉,“这,”
  “到底怎么回事”
  “这位公子脉象过于紊乱,在下实在摸不清病因。不过,看他如此昏迷不醒,大概是中毒了。”
  “中毒可是箭上的毒你可以看看他后背的伤。”樊擎上前解开钟离木川的衣服,抱着钟离木川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大夫看了看,“这箭伤不像是有毒的样子,在下对毒实在不是很精通。”
  “那有谁精通”
  “整个磨城也是没有的。若论天下最懂毒之人,自然出在阎鬼派。”
  “对,”樊擎替钟离木川拉上衣服,轻轻放在床上。他看向徐泽庆,“你之前也说过,阎鬼派擅毒,而且他们中有我朝名医阎氏的后代,我去求他们,他们肯定有办法救木川师父。”
  “主公,如今的局势我也未必摸地清了,此番你若去阎鬼派定是危险重重。”
  “无论如何我是都要去的,我一定要救木川师父。”
  “主公既然要去,让李今和杨毅沉跟着,我也放心些。”
  “好,就让他们跟着。”
  所有的平静只在某一个时刻出现了不可回转的转机,这转机仿若上天给他的一个玩笑,他相信这只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玩笑过了,天会放晴,因为他决不会让钟离木川死。
  徐泽庆送走樊擎后,心里正担忧着,突然外面一个兵士冲进来,“军师,刚刚有人送了一封信来。”
  徐泽庆打开一看,“磨城你们拿去,但是限你们三天放出磨萨,否则期限到的时日便是我踏平磨城之日。”署名是磨戬。徐泽庆将信纸一折塞进衣袖,叹了口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徐军师,你说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出什么事了”侯丰正从外面散心回来。
  “你来得正好,上次你不是说绑了磨萨,现在就把他放了吧,磨戬来要人了。”
  “他可是我们的人质,就这么放了岂不可惜”
  “磨戬那么精明,一个磨萨怕也威胁不住他,不如趁早放了,我们还好在这里安息养兵。”
  “行吧,我去放。”
  侯丰来到磨萨的房间,磨萨被绳子捆住绑在床腿处。
  “磨萨,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那个了不起的哥哥来要人了。”
  “我不出去,你们杀了我吧。”
  “你就这么想死”侯丰在磨萨身旁坐下。
  “我若是在你这儿死了,也许他对我还有些愧疚之心,还能记我一辈子。”
  “记你一辈子又有何用到时候还不是左拥右抱着别人。”
  磨萨被戳到痛处,憋着眼泪不说话。
  “你不会是想死在磨府,好让磨戬有借口打过来,你这人真是阴险歹毒啊。”
  “我没有。我倒希望自己阴险歹毒,那样我起码会是个合格的磨家人,也不会给我哥添麻烦,更不会连个替身都做不好。”
  “什么替身”
  “你知道吗?我之前唯一一次和别人说起替身的事,然后那个人就死了。”
  “哦,你这还不算阴险,你恐吓我。”
  “我只是让你凡事不要多问。”
  “我不管你怎么样,我该放你还得放。”侯丰上手要解绳子。
  “你若是真的放了我,我便在出门的时候一头撞死在这里。”
  “你又何必和我们过不去呢?和自己也过不去呢?”
  磨萨不作答。
  “我给你机会了,我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因为你今天这个决定后悔。”
  侯丰本就不想放了磨萨,凭借他这几天与磨萨的对话,他有一种直觉,磨萨是个很值得利用的人质。
  都留城的宫殿内,磨戬独一人坐在龙椅上,他的手不住摩梭着倚把,闭目养神。
  阿鹰从外面进来,“大公子,书信已经送去了。”
  磨戬没睁眼,“好。”
  “大公子,若是磨将军不能活着回来,您是真要踏平磨城”
  宫殿里安静地可怕,这一切金碧辉煌却全然没有磨戬要的一丁点。“若是他真死了,这世界也再无我的容身之处了。我还要那磨城有何用。”
  “大公子,我们可以为磨将军报仇啊。”
  “报了仇,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我的磨萨就能活着到我身边了吗”
  阿鹰立在那儿不说话。
  “阿鹰,推我去外面看看,这龙椅久坐不得。”
  “是。”
  阿鹰抱下磨戬放在轮椅上,推到外面的走廊上。
  “又下雪了,真想让磨萨再背我一回。”
  雪花一大片一大片从天而降,笼罩住整个孤寂的王城。
  “你看,这宫殿,多孤寂。你说,它是何年建的”
  “大约十年前吧。当日,老狄王推了旧宫建了这行宫。”
  磨戬冷笑一声,“我是真糊涂了,居然把这些忘了。”磨戬悲从心来,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你知道吗?我爱他。”
  “我一直都知道,大公子对磨将军极好,只是磨将军不清楚罢了。”
  “不,你并不知道。”磨戬的眼神既忧郁又坚定,“从我记事开始,我便爱上了他。磨府充斥着阴郁和心计,可他不一样,他那么纯良无害,仿佛是初春融化冰雪的暖阳,他的光从天空的云彩之中漏下,照进我黑暗的生命里。”磨戬停顿了片刻,看着地上一层薄薄的积雪,“可是,他是我的弟弟,是个老天都妒忌的孩子。那辆马车撞向他的时候,虽然我只有十岁,但是我丝毫没有犹豫地替他挡了下来。我从不后悔,只是我恨,我恨我成了一个废人,成了一个不能给他幸福的废人。我知道他从不喜欢抹粉,可是为了磨府能够立足,他整日学我粉面妆容,装出一副城府颇深的模样。我受够这样了,所以我要称王,我要还他自由,还他做自己的自由。”
  “大公子,可你又怎么知道你强加给磨将军的自由又是否是他想要的呢?”
  “所以,我错了。自始至终,是我一直在折磨自己,也折磨着他。”
  大雪将磨城覆盖,屋顶上,树木上全是白茫茫一片。
  俞应栊一人立在窗边看雪,自从那日他一人离开金府,他便再没见过金士宇。他去了西岭找侯孝先,和侯丰一起带兵攻打磨城。因为他心里知道,如果是他带兵,金士宇看在他的面上肯定不会从中阻挠。他的确借了金士宇的情,而如今,樊擎也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可他却再没什么机会再见金士宇了。
  俞应栊刚要关上窗门,却被人用手挡住,“应栊!”
  俞应栊看着那人的眼睛,里面满布了红丝,他呆站在那儿,“你怎么在这儿”
  “如果我不来找你,难道你就永不见我了”
  俞应栊低头不语,金士宇手一撑,从窗户翻身进了屋。金士宇进了屋就一把抱过俞应栊,“应栊,我好想你。”
  俞应栊搂紧金士宇,“我也是,我好怕你再也不来找我了。”
  “那你是原谅我了”
  “你知道吗?我并不是因为你算计主公而生气,而是你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但这一次你并没有。”
  “我知道我的确做得不对。我只是怕你一头扎进去,最后连我也护不住你。”
  “我都知道,不论什么时候,你总把我放在第一位。所以,我根本没资格怪你。”
  金士宇拉着俞应栊坐到床上,“以后都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归顺樊朝了。”
  “又是为了我”俞应栊眼眶带泪。
  “你知道的,自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我便是为了你而活了,”金士宇双手擦过俞应栊掉下的眼泪,“但是你别有任何的歉疚,因为你值得。”
  俞应栊侧着身子歪进金士宇的怀里。
  金士宇一只手搂住俞应栊,另一只手摆弄着俞应栊的手,“很快天下就会太平的,真正的太平。那时候,我们不需要带兵,我们只需像平常百姓一样,安稳地生活,管管两亩田,带带孩子,尽享……”
  “什么,你还想要孩子”俞应栊推开金士宇,满脸不开心,眼睫上还挂着刚刚的泪珠。
  金士宇一下子反应过来,俞应栊大概是吃醋了,他装作得意的样子逼近俞应栊,“对啊,没孩子哪算圆满呢?”
  俞应栊故作淡定,“所以,你还要娶女人是吗?”
  金士宇按住俞应栊压在床上,“不,我只要你。”
  俞应栊别过头,脸颊泛红,“可,可我又不能给你生。”
  金士宇慢慢靠近俞应栊,直到鼻尖碰着俞应栊的鼻尖,“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金士宇用力地强吻上去,金士宇支支吾吾地想推开。这是他们第一次吻对方,这么些年,金士宇想吻、想上俞应栊,都快想疯了。可俞应栊就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有时候连抱抱都不让。
  果然,这次,俞应栊又拼了全力推开金士宇,可他想起身却扭不过金士宇的蛮力,最后双手被金士宇扣在床上,更是动弹不得。
  俞应栊的脸像小姑娘上了腮红似的,这在金士宇的眼里简直是□□裸的诱惑。
  “求你了,饶我一次。”金士宇祈求道。
  “你别这样,再给我点时间缓缓好吗?”俞应栊羞地不敢看金士宇的眼睛。
  “就当你不给我生孩子的补偿好吗?”
  俞应栊听了这话,心里倒是真的歉疚了,眼神瞥向别处,但是不说话。
  金士宇见他沉默地躺在那儿,松开了锢住俞应栊的手,然后开始扯俞应栊的衣带。
  金士宇见俞应栊没有再反抗的意思,先脱了自己的厚衣服,都扔在地上。
  “把床帘拉下来行吗?”
  床帘被金士宇乖乖地扯下,顺着风的节奏微微荡漾着,这里仿佛是春天而不是冬。
  但是冬本无情,大雪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马车的轮印留在厚厚的雪地上,被旷野小心珍藏着,这是谁爱着的痕迹
  樊擎在马车里抱着钟离木川,他一直盯着他看,连觉都不舍得睡。
  钟离木川的眼睫动了一下。
  “木川师父!你醒了!”
  钟离木川睁开眼,虚弱得语气说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樊擎笑着取过马车上的水壶,扶起钟离木川喂他,“来,木川师父,你先喝点水,待会再吃点馒头。”
  樊擎看着钟离木川小口饮水,“木川师父,你睡了两天可得多进些食。”
  “好。”钟离木川饮完水,接过樊擎递过的馒头啃起来。
  “木川师父,你觉得怎么样磨城的大夫说你中毒了”
  “擎儿,我这毒大约是无解的,别再为我费心思了。”
  “可你都醒了,会没事的。”
  “擎儿,我中此毒的症状便是昏睡,越往后,我醒的时日便会越短,而且有可能昏睡不醒。”
  樊擎的心又悬起来,“木川师父,你多吃点。等你下次再醒,我们便能到阎鬼城了,到时候阎鬼城的大夫一定会替你解毒的。”
  钟离木川抓住樊擎,“不,不要去阎鬼城,不要再替我求医了。”
  “不,一线希望我都要试一试。”
  “带我回山洞好不好别再为我求医了。”
  樊擎搂紧钟离木川,“听我一次,等我们解了毒,我们就一起回山洞,以后都幸幸福福生活在一起。”
  钟离木川手里的馒头滚在樊擎的衣服上,樊擎知道钟离木川又睡过去了。
  “睡吧,等你睡醒,一切都会好的。”
  樊擎给钟离木川调了个姿势,将钟离木川正脸朝上抱在怀里,他想让钟离木川睡得舒服些。他看见钟离木川的眼角一行清泪滑下,他用手擦过,“木川师父,别哭,信我,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救你。”
  李今和杨毅沉在车帘前坐着驾车。杨毅沉看着这茫茫雪地突然有些发呆,他好像也有过重要之人,可他连救他的机会都没有,他能给的只有一间坟茔和一块简陋的牌匾。
  “师兄,你发的什么呆”分别后再见,李今的师兄叫得很是顺口。
  杨毅沉一笑,“没事,看来我们得加速了。”杨毅沉狠狠抽了一鞭子。
  樊擎进了阎鬼城就直奔阎府,他从马车上背下钟离木川,“劳烦通报一声,樊擎求见。”
  “主公,你这样暴露自己实在是太危险了。”杨毅沉说道。
  “我管不得这么多了,木川师父没时间再多等。”
  过了会儿,守门人出来了,“直接进大堂即可。”
  樊擎背着钟离木川踏进阎府的门槛,一步一步踩着通往大堂的走道,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李今和杨毅沉一左一右跟在身后护着他。
  大堂之上正高高坐着阎三天,“无事不登三宝殿,樊公子最近攻下了磨城正春风得意,怎得有空过来。”
  樊擎往上抖了抖背上的钟离木川以防他滑下来,“我有一人命还需请阎将军找城里的大夫来医治。”
  阎三天笑着下堂,“可就是你背上这位”
  “是,还望阎将军找来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医治。”
  “你可知道代价”
  “无论是何代价,我都愿付。”
  “好,我让你归顺我阎三天,从此没有樊朝,只会有阎朝。”
  杨毅沉忍不住插话,“阎将军,做事当留有余地,你别忘了,你的祖上也是樊朝的臣子。”
  “哈哈,”阎三天仰头大笑,“君臣,君臣,君君臣臣谁又说得准呢?你说是吧,樊公子。”
  “是。我愿意归顺,但是我不担保我的手下归顺。”
  “你!”阎三天吹胡子瞪眼,“我要你一人归顺有何用!”
  “我只能代表我的意志,他们的意志我无权干涉。”
  阎三天转念一想,樊擎乃一队之心,没了这心,樊朝的余党自然也撑不了多久,“好,一人就一人。跟我过来。”
  樊擎跟着阎三天进了一间房子,将钟离木川轻轻放下。阎三天坐在床沿替钟离木川把脉,眉头皱紧,然后又扯开樊擎的衣襟,心口处的欢合花已然发紫。
  “怎么回事他的心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花样,还发紫了”樊擎问道。
  阎三天理了理钟离木川的衣襟,“你可曾听说君思我”
  “君思我?”
  “君思我是欢合树上结的种子,相爱之人可通过这种子建立联系。只要一方将那种子携带三十日后交由另一方种入心中,被种之人再过三十日,心头便会长出一朵欢合花,从此被种之人便可感受另一方的思念并承受他思念时所有的苦痛欢娱。”
  樊擎回忆起他小时候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携带过一粒棕色种子,他问木川师父,“木川师父,为何偏要带这种子,硌人!”“这是保平安的,擎儿再忍耐一段时日可好,很快就会拿下来的。”他带着几日尚觉硌人,那放在心里又是怎样硌得难受呢?更何况是放了十年呢?樊擎想来难怪每次自己遇点事情,他的木川师父都会出来寻他,他的眼眶瞬间涌出泪来,可他立即憋了回去。自他大些以后他已经很少再会哭了,可心里好难受,他曾以为他的木川师父是一棵不会爱他的铁树,可在他没看到的地方,这棵铁树却默默为他遮蔽着所有的风雨。
  “说吧,怎么救”樊擎冷冷的话语冒出,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钟离木川的脸。
  阎三天站了起来,“君思我虽有此功效,但它本身也藏有剧毒。他之前中了箭伤,虽没伤到心脏,但箭的力度震裂了君思我,因此君思我的毒性这才蔓延了开来。”
  樊擎坐在床沿,握着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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