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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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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想将他宠上天,又总想训罚一顿。
  玄北低下头,一手轻轻抚着虞子矜突起的一根脊梁骨,没话找话地问道:“冷是不冷?”
  虞子矜点点头,仍是将脑袋藏在玄北胸膛前。
  他不肯说话,也不抬眼看他,像是还记恨玄北,以牙还牙。
  玄北拉来厚重被褥松松地盖在虞子矜身上,眼尖发觉其中含混着一张皱皱巴巴翠白榜纸。
  拿来一看,正是他的字,遒劲含戾,力透纸背。
  虞子矜扭头瞧见,微微鼓起脸来,神态哀怨,仿佛受天大委屈,冤如窦娥。
  “你抄完百遍没有?” 玄北问。
  虞子矜轻声哼哼,“我头疼呢。”
  哪有百遍?
  泼猴能安安稳稳抄上十回已是大限,否则也不必特地吹一宿凉风为抵赖。
  “你倒是能挑时候头疼。”
  玄北也回一个冷哼,又探体温,随眼一瞟地下纸张上虫子一般歪扭不成样的字,“那便是你抄的?”
  虞子矜嘟嘟囔囔地回,“你别叫我罚抄,我不会那个。我不喜欢。”
  玄北发觉这小东西精通得寸进尺,凭着发热小病口气愈发娇纵霸道起来。
  “你喜欢做什么?” 玄北声音降温,“你就喜欢看老虎,还偷偷摸摸一人翻窗出去。”
  “你不带我去,我才自己去。” 虞子矜不服气。
  “这儿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嗯?”
  虞子矜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你做主嘛,你还不让我吃饭。”
  甜软的嗓音缠绵悱恻,犹如献媚邀宠,又天然不造作。
  “不让你看老虎,你翻窗也去看;我不让你吃,你便不吃了?” 玄北可不将虞子矜这话当真,只不过是顺势而言罢了。
  但至少服了软。
  玄北想:有爪牙是好事,倔强顽皮也无伤大雅,他讲虞子衿养在宫中本是出于解闷。可若这爪牙生生对着他,那也不必这般精心待着。
  这世上有几人是慈悲为怀不图回报的?
  玄北不知。
  他只知他不是。
  他不要虞子矜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要忠心耿耿肝脑涂地;
  不过是要独他一份的乖顺依赖。
  “再有下次,你便别回来了。”
  玄北暗藏刀锋的一句话不似作假。
  “你怎么不说孤了呢?” 虞子矜歪头看他。少年郎鬼灵,察觉玄北虽板着面孔训斥他,实面上倒没动怒。于是眉欢眼笑起来,“我可不可以吃桂花糕了啊。”
  玄北不置可否,命人备粥。
  虞子矜仰面一眨不眨盯着玄北看,心里迷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昨夜他抬头,瞧见得是冷冰冰一个人,仿佛恶鬼上了身,冲天煞气,谁也不认了。
  今日再抬头,怎么又是好好的眉眼了呀?
  虞子矜蜷伏在玄北怀中,阵阵热温连衣物也阻隔不住的,静悄悄从玄北手上滑入他手心流进四肢百骸。
  他模模糊糊觉着玄北想捉着他。
  铃人是人祸,是精怪,是天上自由自在飞动的鸟雀。
  他们十有八九居无定所,无所谓家族同胞,无牵绊,从不族内嫁娶。
  惊天美貌乃天赐,自私自利为本性。
  铃人本不属凡人,更不该属于一个凡人。
  世上少有铃人专情之事,争夺抢斗戏谈却不在少数。
  而玄北像是想梏住他,犹如将金丝雀系上一根细细铁链子。
  此是妄行。
  不需他人知会,更不必教导,虞子矜就是生而知:此乃任性妄为之举。
  十四年岁,他共知两个铃人。
  一为惊动天下的青楼舞女蔻丹,艳名远扬,引无数英雄尽折腰,一颦一蹙美如天仙。于十六年前十里红妆嫁入状元府,夜夜红烛芯火晃。
  本是好归宿,奈何为铃人。
  不出三年,深情全消,眉眼暗淡。
  夫人蔻丹心灰意懒,不再起舞,失却当年风华。无论状元郎如何张皇,径自如一朵凋零残花。
  二为蔻丹婢女其其格,幼时容颜毁于烈火,阴沉少语。偏如飞蛾扑火投身于情,不惜以下三滥的手段主动献身状元郎,后来因为继蓄意害得蔻丹落胎而获罪,与其子一同丢入弃院,无人问津。
  虞子矜记性上乘。
  他记着蔻丹依靠窗扉,碎发蜿蜒而下,遮不住骨里风情万种。双目寡淡无光,一只素手撑脸下,慢慢悠悠问:可是开春了?
  那时虞子矜望着雅致春风卷花瓣,漫天纷飞,柔情万物。
  蔻丹却视若无睹。
  她将眼落在了荒凉寒冬里。
  也牢记其其格醉生梦死双眼迷离。
  她嬉笑,她抽泣,她怒骂她鞭打,她从不曾看着他。
  是另一个高不可攀的男人住在她眼里,遮挡去春夏秋冬柴米油盐。她昼夜趴附在冷硬木榻上,若非梦着,便是咀嚼残梦将梦新。
  成也情爱。败也情爱。
  虞子矜不是蔻丹,亦非其其格。更不能是。
  他时刻要走。
  若非玄北又一次伸出双手搂他入怀,他便会走。生也好,死也罢,他一心要走,谁人也强留不住。
  可玄北如此暖和。
  虞子矜想:外头冰天雪地,再也寻不到如此温暖了呀。
  于是他决意姑且留下。
  他夜里起身借着皎洁月光照铜镜,瞪大眼细细看着。
  没有。
  没有玄北。
  少年儿郎不识情,再无担忧。
  虞子矜蹑手蹑脚爬上床榻,钻入被褥,娴熟地蹭进玄北怀里,安安心心合上眼皮。酣然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虞子衿好喜欢好喜欢的啦
  大王也好喜欢好喜欢的啦
  隆多伦戈敏阿寥莱
  钴夏拉蔻丹其其格
  乱七八糟的名字也莫名喜欢23333
  第一次挑战古代文总想写得诗情画意
  不过也觉得可能缺点就是不太口头化吧
  还有就是功力不够。。。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啊
  之所以想试试古代文就是觉得 哎呦我的妈咋一个字一句话都辣么精致有意境呢?
  本猪猪女孩非常向往


第8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大年二九,君王不理政事。
  玄北往日皆是亥时就寝卯时起,若是三日一回的早朝就大多在寅时起身。
  懒惰如虞子矜就向来是酣睡到日上三竿的。
  他浅眠,又总睡得七横八叉。玄北一动静,他便迷迷糊糊睁开眼,哈欠连天。待得玄北出殿,才翻身再睡去。
  这一日直至时辰身旁也毫无动静,虞子矜自发醒来,闭着眼伸手四下里胡乱摸索,触及温热躯体。
  “做什么呢?”
  玄北抓住他作乱的手,嗓音低沉喑哑。
  “你怎不起身呀……” 虞子矜嘟囔着问,慢慢挪至玄北身边,非要拱进怀里。
  玄北不问反答,“论到你管事了?”
  或许是睡意正浓,话里威慑不重。
  “我困着呢。” 虞子矜故作吃力掀开眼帘,两只手将眼揉得微红。
  “好吃懒做。” 玄北瞅他一眼,随口道“来年就叫你上学堂,省得日日吃喝玩睡。”
  虞子矜闷闷不乐,“你若叫我识字,我就不同你好了。”
  玄北顿时清醒过来,挑眉问道:“你威胁我?”
  他眨眨眼,忽的笑开,“你又忘了说孤。”
  玄北冷峻面容此时好似突然罩一层柔光,虞子矜觉着那冷硬的线不知何时也软了下来。他惊奇得很,翻身来往玄北身上爬,稳稳当当趴在玄北胸膛上。
  他伸手去碰玄北冒出短胡茬那一片,又伸长身子,将光洁白嫩的脸蛋往上一贴,一本正经道:“可扎人。”
  玄北玩心起,动动下巴在他脸边蹭动两下,虞子矜便咯咯笑起来,“好痒啊。”
  虞子矜不知年关将近政务暂歇,瞅瞅逐渐亮起的窗,再看一眼难得同他嬉闹的玄北,欢欢喜喜问:“今个儿是不是要带我去玩啊?”
  玄北见他双眼晶亮如星辰,一时之间没吐出卡在嗓子眼的否决。
  罢了。
  他懒洋洋地想:他不喜诗书画,唯好舞枪弄棍。深冬时节又不宜骑马射箭,本也闲暇无事,陪孩童玩耍倒也无妨。
  不过夜里尚有一年一度家宴缺不得,短短几个时辰不足出宫,说到底不过在宫墙内转悠几圈。
  玄北破天荒至午时才不紧不慢起身洗漱用膳。
  宫女鱼贯而入侍奉左右,个个眉清目秀垂首不语,恭顺至眼皮也不敢稍稍抬起。她们不知玄北不过同虞子矜漫聊一两个时辰,大多心中暗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红颜祸水,不过如此。
  祸水虞子矜得以正大光明出殿溜达,哪来心思顾及他人如何看待。他活像屁股抹油小皮猴,狼吞虎咽将肚皮撑饱便催着玄北。
  “去哪儿啊。” 虞子矜乖巧站着由玄北替他披裘系带,神态自然,好似全然不知帝王此举是天大殊荣。
  诺大深宫墙圈数里,豪华宫殿星布罗盘,有趣之处凤毛麟角。
  “冬日红梅开,带你去瞧瞧。” 玄北整好衣裳,将小巧暖炉塞进虞子矜手中。
  虞子矜拒而不接,光抓住玄北左手食指,“走啦走啦。”
  然猴急之人虞子矜只步百步又停下,娇声娇气抱怨道:“脚好疼啊。”
  “这地上是有石子还是有刀尖碍着你了?怎他人不疼光你一个疼?”
  玄北偏不顺他,冷脸问他。
  虞子矜左顾右盼,竟去问身旁小公公是否脚疼。
  “奴才不敢,奴才不疼。” 小公公面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们疼呢,就是不敢疼。” 虞子矜笑得宛若偷腥猫。
  “再走走。” 玄北不理会,自顾自负手身后离去。
  虞子矜改抓着他的衣袖,半走半拖的,扁嘴嘀咕:“我没力气,走不动了。” 一路嘟嘟囔囔哼哼唧唧,闹得贴身宫女禁不住偷笑起来。
  “你想如何?” 玄北停下脚步回头瞧他:“岂不是非要步辇来抬你才可?”
  虞子矜又是摇头,“你抱抱我嘛。”
  光天化日不知廉耻。
  众人望一眼大明天色,再看一眼鼓脸小儿郎,觉着怕是后宫女子没一个敢如虞子矜这般大胆索宠,瞧他是不带半分羞意的。
  然而扛不住他委实艳色绝世,你本心中千万指责鄙夷,对上那张白净小脸便什也说不出了。
  说来也怪,虞子矜身小样娇,玄北不下数次抱来牵去。宫仆见之又奇又惊,嫔妃闻之又嫉又恨。那时流言虞子矜年幼不知耻,上不得台面;搁虞子矜索抱求亲,众人看来宛若艳鬼化人勾魂吸阳般罪大恶极。无论如何,总不敢说到帝王身上去。家国天下公私事诸如此类,便可一概而论。
  虞子矜当然不至于百步不能,他这是借病发挥,不依不饶,光用精雕玉琢一对眉眼盯着玄北,还冻得吸吸鼻子。
  是当真金贵。
  也是当真会得寸进尺的。
  玄北与他对视良久,终是弯腰伸手提起他,一手托起,心想:若有子嗣如这般,必骂斥责罚;换作宫妃也不胜其烦,这般无事生非徒招厌恶。
  独独这小东西,碰不得呵斥不得。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胆比人还大的小子,或许再没有下一个了。
  玄北慢悠悠搂着虞子矜走入梅林。
  艳丽腊梅迎雪怒放,千姿百态宛若美人娇态。星星点点红傲然凌驾于漫天白雪之上,生机勃勃。
  虞子矜一介俗人,不懂凌寒独自开那般高雅气质,只觉这梅如蔻丹如其其格,叫人又喜又怕。
  “可不可以去看大虫啊?” 虞子矜晃悠手中一枝梅,半点怜香惜玉情也无,有一下没一下撕扯花瓣丢下一路。
  “你想去便去。” 玄北应道,眼中有冷厉一划而过。
  虞子矜今日洋洋得意,哼着小曲儿,一手摘下一朵红彤彤小梅花递到玄北眼前,“这朵最好,给你。”
  玄北接过花,随手点缀在虞子矜发髻之中。
  多兰小国贡来三只虎仔圈养在御花园偏处。其实白虎属稀罕之物,奈何玄北无意,于是便也不好娇养于宫殿之中。
  颜诸善测王心,特地将白虎白日安置于刮风落雪的地儿,心想王喜爱坚韧凶悍之物。若是它们能熬过一个凛东,或许还巧入玄北的眼。
  不料先得虞子矜欢喜。
  老公公静静看着挂在玄北身上的虞子矜跳下,趴在围栏前呼唤奄奄一息三只小白虎。
  上一回虞子矜来访连累及它们,这两个夜里也不得入屋,无喂食,自然消瘦嶙峋。
  “小老虎快要死掉了。”
  虞子矜扭头看玄北。
  颜老公公忍不住细细分辨他神色,居然找不出一丝的同情不舍。
  “喂两只兔子便活了。”
  玄北说着看了颜老公公一眼。
  颜诸心领神会,悄声退下,没一会儿就揪着两只兔子耳朵丢进去。
  柔弱白兔尚不知危难降临,睁一双红眼睛左瞧右看,一蹦一跳往前头去。
  三只老虎幼崽并不懂狩猎与撕咬生食,此时却饥饿过度,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低吼一声,不约而同扑向白兔。尖利白爪显露无疑,死死按压住兔子,低头亮出獠牙朝脖梗咬去。
  猩红血液蜿蜒流下,兔子死命挣扎数下后一动不动,任由老虎撕扯皮肉。
  尽管幼虎动作生疏,如此血腥一幕依旧惹得胆小宫仆喘气连连。
  颜诸猜想王别有用意,却不知此举究竟意在告诫虞子衿,不从王意将有如何可怕下场;
  还是有意令虞子矜搁下这份对三只老虎的喜爱之情。
  更不知是否奏效。
  虞子矜仍然巴巴看着,只惊奇道:“它们吃兔子啊。”
  “也吃人。”
  玄北接上一句,眸光深沉。
  寒风拂面过,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颜诸到底局外人,他看不懂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也无意入局。
  作者有话要说:
  颜老公公:哎呦,大王美人谈恋爱好复杂的咯,一个个心机的咯
  大王:嗯?我有吗?
  美人:咋啦咋啦?
  作者:是吗?
  老公公:嗯???难道公公我想太多了而已吗???
  作者:我啥也不晓得呀
  ………………………………………………………………………
  个人视角仅代表个人看法 不是上帝视角解读的咯
  其实我一直告诉自己:虞子衿这小子娇气啊太娇气了该收敛了
  然而我控几不住我自几滴手手
  于是恐怕将一次次带你们刷新娇滴滴小美人撒娇下限
  另外!
  非常非常非常超级宇宙无敌感谢 西瓜要脆 小天使
  这篇文第一个收藏第一个评论还丢雷
  超感动的!有一种被包养(???)的甜蜜hhhhh
  总之继续写啦
  本来觉得是一篇顺手傻白甜 也不指望人物能多丰满
  结果写着写着意外来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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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王呀大王真炫酷
  大年二十九皇宫有家宴,太后、帝王嫔妃与一干王爷皆在宴请单子内。
  玄北无后,太后抱恙不出,此次家宴大小事务皆由婴贵妃主持。
  众人落座后,玄北姗姗来迟。
  帝王好墨色,喜庆日子也披裘着乌黑龙袍,胸口有金丝龙样,盘旋龙身现于云彩间,目珠锐利如刀,光泽暗动,周身缠绕睥睨天下之傲气。他金冠挽发,眉宇轩昂,一双寒洌冷眸胜冬至,狭长而带煞;鼻若悬梁唇细薄,端得是一派君临天下的势头。
  帝王并非独自前来,一手揽着一个个头不大雌雄难辨之人。此人浑身叫纯白狐裘裹得严严实实,不着鞋袜,脚腕上系挂一个银圈又坠铃铛,若隐若现。
  众人了悟此人大抵便是那小狐媚子,六个妃嫔三个当即变脸。
  再看。
  小狐媚子双手搂着玄北王脖颈,闭眼靠在肩上,青丝散乱,竟是酣睡不知身临何处!
  “大王驾临,怎不知通报不晓奏乐?”
  温婉雅妃沉下脸呵斥。
  “无妨,是孤令人免了通报奏乐。” 玄北摆手,入座于主位,身前摆张金龙大宴桌,桌边围有黄金绣成桌围子。
  “不想雅妃平日和气温淡,摆起架势也有模有样。” 玄北环顾四周,茹太后位于东前侧,婴贵妃领衔落座于西南下方,另一侧端坐七王爷牯夏拉、十二王爷达鲁及十六十七两位双生王爷,井然有序。
  于是玄北又道: “雅妃今日安排妥当,他日或可主掌后宫事务,替母后分担。”
  他竟是说了句玩笑话,真真难得。
  婴贵妃微微一笑,“王说笑了,臣妾愚笨,怕是难当大任。只望太后娘娘早日痊愈,省得臣妾处不好后宫琐事。” 她这番话将话锋转至太后。
  茹太后风韵犹存,只是面色不虞,粗粗看去好似消瘦几分,暗藏憔悴之色。她身旁坐个大胖娃娃,肉乎乎,黑白分明的眼,讨喜得很。她一门心思搁在这奶娃娃身上,手执玩物哄他,瞧也不瞧一眼他人。
  后宫女子不知娃娃何人,牯夏拉瞥一眼,心中有数但不动声色。
  “母后凤体可安好?” 玄北投去目光一问。
  茹太后抬头,神色淡淡,“多亏大王平日送来许多药膳补品,已无大碍。冬日寒极,本宫日感疲乏,不喜出宫罢了。”话里是分明的敷衍之意。
  “那便极好。” 目光从娃娃身上划过,玄北也不再寻话头,脸色稍有冷下。
  七王牯夏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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