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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_番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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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成双,绻结绵缠,终不负今宵良夜。
  次日一大早,哑巴在院里练武,树枝作剑,和林成风你来我往过招。
  青晏打定决心不沾一毫武力,只做个舞文弄墨的书生,因此坐在石凳上旁观。
  屋里声声哀嚎不绝于耳,已有一炷香的时间。
  青晏不时眼珠子便瞟去身后,终于忍不住道,“我还是去瞧瞧王爷吧,叫得好惨啊,万一真着了风寒可不好。”
  哑巴对招的间隙,哼道,“你不知道他脑子长瘤有病嘛,早说了没人伺候他,还赖着不走。”
  话音刚落,那门自己打开了。
  青晏望去,当下一颗花生卡在嗓子眼,这王爷气色不要太好,装容不要太整洁,嚎个什么劲儿。
  戾南城飘飘洒洒地慢步下石阶,笑意挂不住,抖落了一地。
  也一样做个旁观,支着侧额,饶有兴致地望着那边两人。
  青晏将花生米推到石桌中间,“王爷,吃花生。”
  戾南城看了一眼果盘,捏起一颗花生,抛进嘴里,又捏了一颗把玩。
  倏然他眼眯起,手中花生笔直飞出。
  哑巴一招直捣黄龙,使得有气无力,却突然,肩骨被一扎重力击中,如有神助般,手中的树枝直刺林成风胸口。
  林成风瞬步侧身,用树枝横挡,接着斜空一个翻转,树枝奔哑巴的后背而去。
  这时那边又飞出一粒花生,哑巴腿一弯,竟没跌倒反而躲过了林成风的招数。
  花生米落地,被哑巴一脚踩得稀烂。
  谁都知道是谁捣的鬼了。
  哑巴将树枝往石桌一横,“要不你来?”
  戾南城指指自己的脑袋,叹气,“你知道,我有病,做不得体力活。”
  “你是不是不敢?”林成风发出真诚的挑战邀请。
  (打是不打?)


第39章 三十八
  三十八
  这战接不接?
  他倒不在乎输赢,只是万一运转内力牵扯头痛发作,不论是流鼻血还是吐血,总之见血就很没面儿。
  好不容易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错,病情也跟着好转的迹象,他可不想逞一时英雄导致复发。
  戾南城迟疑的一瞬,哑巴已拿回树枝,转身将树枝搁墙角,“他确实病得不轻,咱别跟他一般见识。”
  戾南城则继续往嘴里丢花生,衔笑,眼追着哑巴,“我这个病人,现在饿了,弄点吃食来吧。”
  哑巴一听戾南城使唤他,立刻鼻孔出气,“最后跟你说次,这里没人伺候你。”
  换作从前,颐指气使对他尚有用,今时不同往日,两人的立场眨眼即可变成麦芒对针尖。
  戾南城识趣地噤声,专注嚼花生米充饥,可肚子却适时咕噜叫起来。
  养尊处优的王爷也有挨饿的时候,今日算是见识了,青晏偷偷瞥一眼戾南城,忍着没笑,“我给王爷盛碗粥吧……”
  哑巴立马杀去一记狠瞪,“我可提醒你,伺候他一回,往后可就成理所当然了。”
  青晏瘪瘪嘴,抓了把花生走为上计。
  于是各自回房,再没人理这个尊贵的王爷。
  戾南城一人独坐也自得其乐,把夜里看得不够清楚的小院,边边角角又给扫了一圈。然后他起身,靠门框站了一会,和悄无声息冒出的陌风低语了几句。
  热腾腾的白粥过风三巡,温凉之后,拿木勺一口一口吃,极慢且极享受。
  未见花容已闻其香。
  陌风做事果然利落,一盏茶的功夫便转回小院,后头跟着一大帮子人,每人手里抱个大花盆。
  “主子,怎么放?”陌风压着声问。
  “颜色分开。”戾南城吩咐。
  陌风看了一眼戾南城面前的半碗粥,不可思议般又看了看他家主子,白粥,不就半点配菜,居然吃了大半碗。
  那厢三人听见院里动静,都打开门探出脸来。
  这一瞧俱惊呆了眼。
  天下无双艳独占第一香的百花之王牡丹,盆挨盆几乎摆满了整个庭院,只留几条一人可过的岔道。
  石桌前的戾南城周围一片绿牡丹,他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边抬手扒开挡住他脸的豆绿花朵,脆脆地笑,“好看么?”
  青晏不知不觉走下石阶,穿梭在花丛中,边感叹,“娇容三变,冠世墨玉,桃花飞雪,还有金玉交章,春水绿波,……哇,王爷,你把全京城的牡丹都搬来啦!”
  “青晏是个爱花之人啊,有眼光。”戾南城走出花丛,也不管哑巴旁边站着一个木头林成风,手就揽住哑巴肩膀,指了指花海,“我死之前,这些花,你要好生照料。”
  哑巴瞥眼,明摆着不乐意。
  戾南城垂下手,讪讪一笑,“随你,我就这么一说罢了,”然后又走回石桌,冲花间喊,“青晏,给我盛碗粥行不?”
  青晏很没骨气地冒出脑袋,乐呵呵应道,“行啊!”
  哑巴气得打跌,却没阻止,说实话他今日也是大开眼界,戾王府的后花园,他一次没去过。
  哑巴不情不愿地踏入花海,一双眼睛却闪亮亮。
  戾南城要笑不笑地坐等青晏上粥,余光瞥见林成风,那股笑意更深了。
  庭院满载牡丹,以后武是练不成了,早起无事干便浇花吧。
  于是到了晚上,哑巴沐浴之后,身上仍余香盈袖。
  戾南城白日里没闻够,时不时辗转凑近哑巴身侧细嗅,感叹来感叹去只有好香两个字。
  终于哑巴不耐烦,一个挺身坐起,怒斥,“有完没完,要不要我去茅厕打个滚?”
  怨不得戾南城心痒难挠,因为睡前哑巴发话,说他今日疲累,勒令不做那事。
  经哑巴一呵斥,戾南城悲伤的情绪简直不用刻意装样,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墨似的浓眉耷拉,眼皮掩垂,嘴角也很配合地下弯,一会儿,抬眼小心翼翼地看哑巴,立马翻个身面朝床内。
  哑巴狠狠闭眼皮,往后重重一趟,也翻个身,面朝床外,双眼空朦呆望烛台。
  烛火闲静燃烧,灰烟袅袅,偶尔哔啵一声爆灯花。
  半晌,一只手搭上他腰身,又迅速缩回,一张纸滑落。
  “什么东西?”哑巴拿起放到眼前看。
  昌隆钱庄的票根。
  身后戾南城郁郁开口,听声音还是背对着他,“趁我没死,能给的你就拿着,将来你若有心,每逢祭日给我上柱清香,也不枉我……”
  话音越来越轻,似梗咽状,再无后话。
  似乎还动了动手臂。
  哑巴心里一酸,躺平了扭头看戾南城后脑,不觉叹了一声,“正因你病况如此,更应该清心寡欲。”
  哑巴盯了一会,不闻回话,又见他好似克制不住地轻颤,大惊,连忙撑着床探去半个身子,要掰正戾南城,“你一个大男人不是……”
  谁知戾南城顺势躺平,哑巴的手失力落空,直接一头栽进他怀里。
  再一看,璀亮的眼笑若桃花,离哭的程度云汉之邈。
  不等哑巴发火,戾南城眼疾手快把他整个往上拉,按下脑袋,将他满腔的愠怒洗劫一空。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有人无亲不独酌,有人不得不自饮。
  那房中偶尔传出隐约稀碎的声音,堪比刀剑,在林成风脑中晃荡。
  中原的荷花酿,传说醇香幽郁,可他喝着怎么入口涩喉,何来美味可言。
  更有周身的国色天香,碍眼至极,他真不确定自己哪天一冲动全给劈散架去。
  几日的清闲日子,无事可烦无事可恼,戾南城过得舒坦极了。
  情人在侧,满目绝色,还有那似是而非的情敌的臭脸。
  兼有心甘情愿跑腿的小厮,不过为了使唤得动青晏,他把府里的十八学士等一列名贵茶花都给搬来了。
  许是眼下的日子不该这么过,从不主动出现在四合院里的陌风,叩响了小院的大门。
  开门的不是戾南城,自然便被引到他家主子面前。
  陌风附耳低语,“宰相大人今晚设家宴,请主子前去。”
  戾南城声色不动,摆摆手表示知道。
  然后悄悄走近整理紫藤的哑巴,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口。
  哑巴捂脸,恨不能一脚蹬飞戾南城,掐低嗓音斥道,“你太放肆了!”
  戾南城瞟瞟四周,空无一人,眉眼挑得风流,“有人看着才叫放肆,我这叫窃,玉,偷,香!”
  此人放浪起来谁也比不过,哑巴连白眼都剩了,接着捣鼓。
  戾南城有意无意得拨弄紫藤叶,又开口进入正题,“我今晚要去赴宴,晚些回来。”
  哑巴接话,语气平常,“谁拦你。”
  “那你记得给我留门。”
  等了一会儿,哑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活干得起劲,戾南城又想窃玉偷香一回,方伸直脖颈,哑巴倏地回头,问,“花飞月可放了?”
  戾南城露齿一笑,“放了。”
  “她在哪?”
  “这我哪知。”
  “成,你去吧。”
  言罢,脚步飞转,再不给偷香的机会。
  戾南城不再自讨没趣,随处溜达一刻便打道回府稍作准备。
  戾南城前脚走,哑巴放下了手里的活,叫上林成风和青晏,后脚便出了门。


第40章 三十九
  三十九
  庭兰苑大门,梁柱上两个火红大灯笼蒙了层浅灰,风一过,地上的尘土打着漩涡,眯了路人的眼,纷纷唯恐避之不及地捂面跑开。
  庭兰苑光彩不复,门庭冷落,一派萧瑟的败景。
  树倒猢狲散,栖鸟各自飞。庭院内的娼妓大多走光,还剩的几个也在收拾家当。
  三人绕了一回,在花飞月房中找到了她,一身素衣素簪,未施粉黛,脸色憔悴许多,和寻常妇人一般,平实清虚。
  见了三人,花飞月勉强笑了笑,招呼他们坐。
  花飞月当老鸨这许久,家私必定不少,离开庭兰苑,下半生完全无忧,只是无法接受一朝辉煌跌落谷底的事实,精神也就随之低迷。
  “你们回来做什么?有东西没拿?”
  烧水煮汤的伙计早先离去,四人只能干坐着。
  哑巴和青晏对一眼,开口道,“我们来看看你。”
  花飞月惊喜笑开,“哑相公能说话了!”
  “对。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乡下还有几个亲戚,打算投奔他们去。”
  “那挺好的。你在里头可有受刑?”
  花飞月神色黯淡下来,叹了叹气,“唉,我倒没有,毕竟我知道的不多,有几个挺惨的,什么刑具都用上了,真是吓死个人,也亏他们挨得住,受尽折磨都不肯说半句。”
  一阵沉默之后,哑巴说道,“那你何时启程?”
  花飞月扫了眼房内收拾妥当的包袱,“差不多,我等他们走完再走。”
  这时门外来了几个人,和花飞月道别。
  潦草宽解几句,从此再无相见之日。
  花飞月显得很伤感。
  青晏便说了句明白话,“其实庭兰苑倒了对你来说不算坏事,你这个年纪钱赚够了是该享福了,整天抛头露脸的干嘛,寻个好人家过后半辈子多好。”
  花飞月于是笑得腼腆,风月场摸爬滚打许多年,娼妓两个字一辈子都贴在她心里,她还真没想过嫁人。
  青晏又接了句,“就算不嫁人,你自己一个也可以过得很好。”
  花飞月眼睛有些湿润,“多谢,你们也多保重。”
  哑巴看了眼屋外西斜的阳光,“时候不早了,我们送送你。”
  车辘载客行,斜阳送人归。
  望着马车远去,青晏忍不住叹道,“花飞月也称得上是好人,我当初进庭兰苑,她也不曾勉强我接客,一开始还帮我周旋。”
  “世间凉薄与真情,左不过时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人这辈子,遇到的小人总比贵人多。”
  青晏斜一眼哑巴,“你这番感慨,未免太消极了吧,我不是你的贵人?林成风不是你的贵人?”
  哑巴笑着往回走,“你们都是,我是说我要当小人去了。”
  青晏忙跟上前,疑问道,“什么小人?你还要做什么?明日官府自会收回这楼。”
  哑巴不作答,只顾往自己曾经的住处走。
  宰相大人名列三台,位高权重,朝堂之事可谓一言九鼎,所以立太子一事,明里暗里的皇上从未和他提过半句。显然,他的意见举足轻重,他若表态,几乎能决定谁当任太子之位。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盯着宰相府的风往哪边吹。
  朝中两位皇子,平日里,都不曾刻意巴结宰相府,因这宰相大人高望重之外,性情很古怪,古怪得令人发指,主动拜访他的或是他主动邀请的,不论官职大小,只要一言不合他意便会被扫地出门,真真扛着扫把打来客,朝中百官几乎都有此经历。
  谁又能琢磨得透七旬老者心里想什么。
  所以,被邀请赴宴的人,都很苦恼。
  戾南城未被打过,是因为他只逢大宴才去,而且每回坐得老远,保证谈不上一句话。
  可这回宰相大人的家宴,只请了戾南城一人,他已认定自己这回非吃一顿扫帚不可。
  眼下,美酒佳肴在桌,戾南城却食不下咽。
  宰相大人笑纹深得能夹死一头猪,一口菜一口酒,也不说话,就这么笑眯眯得看着他。
  他怎么办,只能蒙头喝酒。
  终于宰相大人发话了,“南城啊,我知你心里想什么。”
  戾南城放下杯盏,很是认真地等宰相自说自答。
  宰相大人捋捋八字胡,又摸着下巴的山羊须,笑,“你在想,这老头可是精神有问题。”
  戾南城噎住,忙道,“在下不敢。”
  宰相大人哈哈大笑,藏不住的大肚腩抖得欢快,“怎么不敢,你现在是抚安王,比老夫位高一等。”
  “是皇上抬举。”
  “那你可知皇上为何抬举你?”
  话一出,宰相大人便不笑了,严肃得连肚皮也稳如泰山。
  戾南城怔怔一会儿,抱拳,“还请宰相大人明示。”
  “呵呵……”正经不过三秒的宰相大人又抖起来,“老夫听闻,你查封了庭兰苑?说它暗藏查国奸细?”
  事情过去半月有余,不是明知故问么。
  “是。”戾南城老实作答。
  “奸细没查到,翻了许多丑事出来,你这是搅乱朝纲啊?”
  不等戾南城接话,宰相大人又道,“那些个丑事都上报皇上了吧,为何皇上置若罔闻?”
  “古往今来贪污之风不绝,抓不尽也灭不完,审出的那些官员,目前只是贪图蝇头小利,放出消息他们便有所收敛,但若变本加厉,皇上不会坐视不管。”
  宰相大人似乎有些开打的意思,手指着他晃,“不老实,从前你可从来不过问更不参合这些事,你的目的我知道,可你却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目的,到底太年轻啊!你爹要是知道你都做了什么,非打你一顿不可。”
  戾南城此刻真想拍桌子,这老宰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思索着的一瞬,他忽然恍悟,宰相大人已属意李徽做太子,不由得深看一眼那张老成持重的脸,又见他仰头伸长脖颈,一拍桌子大声道,
  “今日就到这吧,来人呐,抚安王说话不老实,给我赶出去!”
  一溜扛着扫帚的家仆从门外冲进来,高扬过头顶就要朝他劈来,戾南城连忙转身跳开。
  扫帚倒没真打到他,一出宰相府,马车便往郊边赶。
  戾南城一手撑在车窗,望着天上清明的皎月,月上的一块暗影像在膨胀,越胀越像宰相大人的肚子,一顿之后,他不由拍车窗直发笑。
  赶车的陌风奇怪得回头看了一眼,再转正视线,发现有个人影潜行而来,“主子,陌云来了。”
  戾南城把脸探出窗外一瞧,正是陌云。
  “主子。”
  “何事?”
  “他们下午去了庭兰苑,送走花飞月之后又在里头呆了很久,方才才回。”
  戾南城心下不悦,留恋旧故里,也该是戾王府才对,后转念一想,哑巴在戾王府十几年,确实不像个家,也就笑笑作罢。
  转回四合院,门一推便开。
  西窗人影对烛,朦胧的轮廓一动一动。
  哑巴听见推门声,并未抬头,一心看着缸里的金鱼,偶尔拿手指搅一番。
  戾南城边问边走近,“你在看什么?”
  这缸金鱼居然没饿死,想来哑巴走后有人照料,怪不得他更喜欢庭兰苑。
  戾南城盘腿坐到榻上,和哑巴头对头,赏鱼,“你下午出门了?”
  “嗯。”
  “怎么不跟我一道出去?”
  “我的家,去哪还要向你交代么?”
  戾南城抬眼蹙起眉,“非要这么说话?从前你可不是这样。”
  哑巴瞥他一眼淡淡道,“你也说那是从前了。”
  “你生气。”
  “没什么可气的,各为其主罢了。”
  “是吗,你的主子是谁?”
  “我自己。”
  “你怎么不问我的主子?”
  “是谁?”
  一个漫不经心地说,一个漫不经心地搭。
  诡笑隐隐,“我写在眼里,你看看。”
  哑巴全无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得燡燡瞳仁里茫然的自己,瞬间有些失神。
  就这么一瞬间,对面的戾南城探过身,稍侧头,在他唇上印了个似水轻柔的吻,一触即放,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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