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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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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侯歉芳的干劲儿,林海丰还是很赏识的,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也的确需要有这样一个熟悉情报工作的老手来帮助自己。尽管他深知这个人的毛病,还是希望慢慢地来改造他。同时也好有时间逐渐地来培植一些新生的力量。

    望着眼前的侯歉芳脸颊上流淌的汗水,林海丰走到门口的脸盆架上,取了条面巾递给他,“先擦把汗,喝口水,都十月初了,这鬼天气还是这么热。”说着,把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去的林凤祥送到客厅外。

    等安王殿下回到客厅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侯歉芳放下手里的茶杯,“殿下,刚刚已经和洪宣娇镇守使交接好了,李福猷的一千二百城防军已经正式归属咱们的安全总队。回来的路上,我特意还去看好了一处院落,那里又大又气派,殿下您猜那里以前是谁的宅院?”

    “是谁的?”林海丰看着颇有些得意的侯歉芳,问。

    “是西王娘,”侯歉芳还怕安王一时不明白,连忙补充说,“西王娘就是洪镇守使啊。她说内务部需要个好的环境,非把西王府让给咱们。”

    林海丰一愣,“这个傻妹子啊,我们又不是没有地方,哪用得上她让啊?那她们打算搬到哪里?”

    “洪镇守使说是搬天王府里去,还说反正就她一个人,占着那么个大宅院也是个浪费。以卑职看,这个主意也不错。”侯歉芳巴巴地说着,脸上放着光彩。

    “内务部其它所有部门都去新营,经济情报局现在人手少,为了方便,暂时设在我这里。西王府既然能腾出来,以后可以作为它用,回头我和宣娇说。”林海丰笑着瞅瞅有些失望的侯歉芳,“你是情报方面的老手了,一定知道咱们这种部门越不张扬越好。这些天真是忙了你了,休息一下你还要和李福猷一同去下新营。我已经和陈玉成说过了,他的一个营也拨给安全总队,专门负责新营的警备任务。”

    侯歉芳答应一声,立即起身。

    “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儿?”

    “不了,还是先把事情处理好再说。”

    林海丰满意地点点头,“事情刚开始,是要忙乱几天,慢慢就好了,找机会本王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看殿下说的,和您相比,我这还算得上是忙啊?”侯歉芳恭敬而谦逊地说。

    “都是咱们应该做的,”林海丰呵呵地笑着,“对了,你先和李福猷说一声,安全总队由他负责,等我通报了天王和东王,再由统帅部下委任。”

    “殿下,他才是个将军,这也”侯歉芳惊讶地看着安王,心里有点儿酸酸的,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

    林海丰当然知道,太平天国除王、侯两个高爵位之外,官员是以丞相为首,以下是恩赏丞相、检点、指挥,再往下才是将军。按照安全总队的级别设置,能够指挥这个总队的至少也要是个检点一级的官员。尽管他还没有亲自召见过李福猷,但他脑海里有这个人的历史。他知道李福猷是太平天国后期难得的忠诚将领,而且勇猛善战,他需要的就是忠诚,其他的都是其次。

    现在看到侯歉芳的那副表情,他笑了笑,“不能那么算啊,安全总队目前只相当于红军中一个旅级的官员,李福猷有带兵的经验,我想他能胜任的。”

    “呵呵,殿下说的是,卑职愚昧。其实卑职刚才也只是有些担心,没有其他的意思。”侯歉芳咧嘴笑笑,躬身告辞,“殿下忙着,卑职这就去新营。”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林海丰叫住他,竭力在脑子里思索着,“天京有个金田起事时就加入咱们圣兵的广东妹子,她很善于模仿各地方言,又常做刺探任务。你帮我查查这个妹子,尽快的带来见我。另外,对那个清妖奸细张继庚的监控丝毫不能疏忽,一定要注意他都联络了什么人。”

    “殿下放心,卑职已经安排人和他联系上了,这几天他正加紧活动,保证到时候一网打尽。”

    侯歉芳走了。林海丰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惬意地伸展了一下两只胳膊。在他生长的时代,孩提时最喜欢做的游戏,就是几个小伙伴儿凑到一起玩抓特务,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成了一个真正的大特务头子了。

    “当当”屋里西洋钟的报时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腕看看手表,下午四点了。他抬头冲着门外叫了一声,“汪海洋。”

    正坐在门口太阳地儿里,不时地嘴里哈着气,一遍一遍反复擦拭着宝贝一样的六轮枪的汪海洋,听到安王殿下的呼唤,停下手里的活儿,把头探进门里,嘿嘿一笑,“殿下,是不是又要出去啊?”

    林海丰抓起桌案上的王帽,边向外走边戴着,“走,去东王府。”



………【第二十八章】………

    杨秀清可没有林海丰那么惬意。

    他要调度守军和围困天京的江南大营纠缠,还要支应各种政务。尤其是对天朝军民一体的问题,刚刚正式开始要解决了,他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简直是头疼不已。

    说着很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从广西一路跟来的老老少少七、八十万口,平时还不感觉什么,认真一核算才知道,大小官员先不说,单单几个王沾亲带故的就占了一半。尤以天王为甚,跟来和寻来的竟已达到近二十万口。难怪圣库的支出那么的庞大。

    再对天京目前的户籍情况一调阅,杨秀清更是脑袋都大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记得刚刚进城的时候,天京原有在籍百姓该有小八十万户啊,怎么到了如今居然只剩下不到二十万户了?

    其实,这一点儿都不奇怪。天京城里产不了粮米,少有或者说几乎就没有商户,城外战事不断,城里贫富悬殊。尽管百姓们还可以获得一些赖以生存的生活必需品,那也是数量有限,与那些达官显贵们骄奢的日子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在政治上,不能不说老百姓们还是得到了实惠,他们比以前自主的多,也没有了那些说不上名堂的苛捐杂税。但老百姓需要的不单单是这些,他们要生存,要逐渐地去改善自己的生存条件,一旦丧失了对未来抱有的期望,他们能够选择的自然就是另辟新路。

    改,困难重重,不改,绝对不行。杨秀清觉得自己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甚至心里在暗暗地数骂着林海丰,这不是叫自己往井里跳吗?

    “殿下,外面又有不少的人请求见您。”傅善祥走进银龙殿,望着坐在交椅上单手拄着下巴,紧簇眉头的东王轻声地禀报。

    杨秀清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两手使劲儿揉揉太阳穴,“叫他们进来。”

    随着傅善祥出去又进来,三十来个妇女左顾右盼地来到银龙殿里。这都是些四、五十岁的妇女,一见正襟威坐的东王,她们话还没说,就开始跪在地上呜呜咽咽地放声痛哭起来。原本安静的大殿,一下犹如开了锅似的,乱成一片。

    杨秀清一看就知道这些妇女都是一些官员的家属,其中几个他还看着眼熟,不用问,一定都是不乐意去自养生息的。他冲傅善祥摆摆手,“快,叫大家都起来,有话好好说,哭个什么呢?”

    “九千岁啊,你可要给我主啊,”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们孩子他爹去西征了,孩子也在镇江杀妖,就留下我一个在女馆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叫我自己去刨食啊?”

    “就是,我那可怜的儿子去年就在长沙战死了,就我和孩子他爹两个了,还是成天不打对头。天王不是说过,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吗?怎么又变了?”

    妇女们七嘴八舌地叫起撞天屈来。

    杨秀清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对官员,他向来是以狠著称,而对士兵和百姓,他又是包容的多。当初,他会耐心地听取一个长江之上的老船工的建议,放弃了原本要去定都开封的战略意图,而攻克金陵并建都与此。他还会为士兵们巡哨、守卡时的冷暖而专门颁发诏令,提醒将领们时刻关心下层士兵的疾苦。

    看着妇女们一个个地都抱怨完了,他想了一想,笑笑说:“你们的说法也不无道理。不过,本王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他站起身,示意大家都起来,“居家过日子,谁都知道坐吃山空的道理。你们都是为人母亲的,善于操持家务,你们希望自己的家都是这个样子吗?”

    见大家都不回答他的问话,他笑了笑,“当然了,你们中有的人兴许会说,天国是天国,又不是自己的小家,圣库里有的是钱。其实不然啊,我刚刚才算过了一笔帐,别处不提,就单说咱们天京吧。天京城里,真正上阵杀妖的将士不过五万,可是一起吃圣库的人却有百十万。这里一不出稻米,二不产金银,就是孤城一座,凡事儿都怕个时间长,日子久了,圣库再大,又能支撑多久?”

    接着,他给大家摆着新出诏令的条文,身体强健的年轻姑娘们愿意的可以去参加女营从军,其他的可以去被服厂、饲养场等等,愿意做小生意的,天朝可以资助其本钱,总之一句话,就是大家都各尽所能,把天京繁荣起来,叫那些背井离乡的人们主动的都回来。最后,他逗着大家,总不会谁愿意叫咱们的圣兵饿着肚子去杀妖吧?

    妇女们听着东王的讲述,渐渐地平静下来,细想一想,东王的话的确有道理。有的人甚至为自己初来时的做法感到羞涩。

    “九千岁的话是不错,可是我们加入圣兵前是殷实富户,既不会针线,又没出过力,一下子就要人家去出劳力,我做不来。”一个看上去很富态的妇女,低头摆弄着自己那长长的指甲,嘴里嘟囔着。

    杨秀清认识她,这是新近加入天军的殿右七十二检点李昭寿的老婆,他眉峰动了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脸上却依然笑眯眯地问:“那你会做什么?”

    “我除去会哄哄自己的孩子别的啥也不会。”

    “这也是一技之长啊,怎么还说什么都不会呢?”

    杨秀清循声音一看,原来正是那个老引诱自己朝坑里跳的林海丰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林海丰冲着杨秀清拱了拱手,转身望着李昭寿老婆,“看这位大姐的样子也像个知书答礼的人啊,会哄孩子可是不简单哩。”

    李昭寿老婆见来人就是活天神安王殿下,还朝自己叫大姐,她胖胖的圆脸立刻就红了,赶紧低下头,“安王千岁见笑了,小女子罗翠蓝,刚才千岁称呼大姐,小女子实在是惶恐。”

    林海丰瞅瞅殿里的人,呵呵地笑了,“咱们都是兄弟姐妹,你比我年长,当然就是大姐。刚才听你说就会哄孩子,那也正好啊,你想想看,咱们天京不少的姐妹都膝下有幼小的子女,她们要出去工作,孩子谁来带呢?所以啊,咱们就建一些幼儿园,白天把孩子统一看护着,教孩子们学点儿字什么的,姐妹们不就可以踏实地去工作了吗?”

    “恩,这个活儿我倒是能做的。”李昭寿老婆不好意思地笑了。

    林海丰点点头,瞅着殿里的妇女们,微笑着,“其实,咱们天朝和东王是鼓励大家一同去为天国尽下自己的能力,对于那些孤寡老人,还有丧失劳动能力的人,天朝会永远地赡养他们。对那些为了天朝流血牺牲的将士家属,天朝也有抚恤。就让咱们一起,用我们的双手去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好天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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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妇女们走了,尽管她们未必就十分满意,兴许还有一些话并没有完全说出来,不过,杨秀清还是心知肚明。

    他把林海丰让到书房里,歪着头瞅了一脸轻松的林海丰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指点着说:“你老弟可是把我放到火盆上烤了。”

    “怎么,”林海丰睁大眼睛,故意装做糊涂地说,“王兄不会是说军民分拆的事吧?小弟觉得王兄做的不错啊,这可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儿。这件事情,除了王兄,那是谁也想不到,就更甭说能作到了。我那天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提,没想到王兄果然是高瞻远瞩,一下就大刀阔斧地动了起来。”

    呵呵,你是随口一提,那就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病了?杨秀清被林海丰那怪样子给气乐了,他赶紧摆摆手,“算了,我是纠缠不过你。”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我调阅了天京的户籍情况,事情是该解决了,而且早解决比晚解决好。可是”他停下脚步,扭头瞅着林海丰,沉吟了一会儿,“可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啊。”

    “王兄是说这件事情会涉及到很多人吧?”林海丰端起茶杯,随意地抿了一口。

    “是啊,不要说天王他们,就是我自己也是一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同我的亲友们说。”杨秀清坐了下来,轻轻按揉着脸上的刀疤,“当初起事的时候是和大家说有富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得了天下,总不能反悔啊?”

    “这怎么是反悔呢?”林海丰笑呵呵地放下茶杯,“有富同享是叫大家不再受满清官府的欺压,都能过上好日子,可不是叫所有人都揣着手坐等现成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再好的日子也只能用双手去创造啊。咱们天朝无处不在显示咱们与满清腐败朝廷的不同,咱们总不能也养一批八旗子弟吧?”

    杨秀清默默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林海丰动了动自己的袍领,又开始了最擅长的讲故事。他讲起在另外的那个世界,人们不分尊卑,不分男女,大家同工同酬。不同的岗位,不同的职责,不同的劳动强度,人们会得到不同的相应报酬。政府给大家提供廉价的住房,提供医疗、子女教育等等方面的保障,在为人们解决了后顾之忧的同时,也激励着人们发挥着自己更大的聪明才智,为国家创造更多的财财富

    静静地听着听着,杨秀清悟出了其中的道理。是啊,叫那些无所事事的人去从事自己应该做的职业,给他们提供合理的酬劳,精神上没有压迫,经济上有了稳定的收入,不就是一种幸福的生活吗?想到这里,他望着林海丰,会意地笑了。

    “不过,咱们现在的情况还有些特殊的地方,也不能操之过急,还是要循序渐进,叫大家的这个地方慢慢转变过来。”林海丰笑着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两下。随后,他又认真地瞪大眼睛,看着杨秀清,“王兄,我可没出什么主意啊,别到时候又说是做兄弟的不够意思,故意把王兄朝火坑里推。”

    “哈哈哈,没有,没有,是你什么都没说。”杨秀清畅快地笑了起来。

    就好象一个好士兵会梦想着有一天能当上元帅一样,做官的没有不希望自己的官职越来越大,权力也越来越大的。当然,也许出发点不一样,有些人期望得到的是随着职权而愈来愈多的实际利益,有些人是为了更高地体现自身的价值。

    杨秀清是后一种人。他并不崇尚天王洪秀全那“万岁”的称誉,可他愿意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华府、美女应有尽有,没必要攀比佳丽三千,吃穿无忧,没兴趣看金山银海,他只是要想世人展示自己。一个普通农民的儿子,要成为彪炳历史的伟大人物。因此,当有人可能给自己带来威胁的时候,一种本能会叫他产生对对方的戒备。对石达开是这样,对林海丰和郑南也是这样。尽管他对林、郑二人的印象不错,他还是利用自己掌控的那无孔不入的情报系统,对林海丰他们进行了摸底。在他看来,这两个人对他能构成的威胁是巨大的,先不要说他们掌握的新奇东西,就单凭他们活天神特有的身份,也足以在天国内形成自己的势力范围,真要心存异志,无论他还是天王,恐怕都不是对手。

    然而,事实却并非像他想象的那样。所有渠道得来的信息,让他感觉林海丰和郑南就是两个实干的人,似乎对权力没有过分的喜好。尤其是在有关石达开去安庆督师的问题上,叫他对这二人感到了放心。都说他们和石达开走的亲密,真要另有打算,那就该把石达开留在天京,并真正掌握军事统帅部。他们三个人这样联手,就完全可以在天京翻云覆雨。结果呢,石达开照旧愉快地走了,林海丰却事事维护着自己,凡是能贴金的好事儿,都留给了自己。将心换心,他不想亏待了他们。

    看着杨秀清一直笑眯眯地瞅着自己没了话,林海丰笑嘻嘻地咳了声,“王兄,不会是在心里偷偷数落着小弟吧?”

    “啊,呵呵,哪能呢。”杨秀清胡撸了一把脸,身子向前俯了俯,“宁王那里火枪制作的速度不慢啊,我看老弟应该尽快把天京周围的队伍都编进红军。另外,军队吗,体现其能力的就是作战,陈玉成他们训练了不短时间了,是骡子是马,要拉出去溜溜,省得闲话。”

    看着林海丰认真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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