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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媳妇来攻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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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式步入青春期,会在外人面前注重自己的形象。
特别是面对方城仕。
所以就算他没跳起来,那脚步也是快的。
丝毫不在跑动的方城祖面前落下风。
方城仕正在书屋琢磨菜单名。
他的母国有八大菜系,小吃无数,他就算是在这写上一天一夜,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书桌上的宣纸黑白分明,字体却是有了灵魂要飞出纸张似的。
过了两年,他总算能把裕明朝的字认全,却始终没能静下心来练练字。
方城仕正用毛笔戳自个的头皮,还没露出抓耳挠腮的着急,门就被嘭地一下推开。
两扇木头晃啊晃。
方城祖喊:“哥。”
这声音大的就跟在耳边似的。
方城仕抬头望去:“你喊什么喊?”
方城祖快步走近:“你可真是狠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长吧,这两天太忙了。
☆、47
这控诉来得莫名其妙。
若非对方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再大上几个年岁,妥妥地就是渣男指控现场。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冲我瞎嚷嚷的。”方城仕瞥见后边进来的祚烨,当即换了副嘴脸:“小烨你过来。”
方城祖撇嘴,他好想拿镜子对着他哥那张脸照,让他看看什么是狗腿。
祚烨懵懵懂懂地走过去。
方城仕起身让座,顺便把笔递给他:“你字好,帮我写几个菜名。”
祚烨那一手能做教科书的字到了他这也只剩下写菜名的功能。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祚烨爽快地接过笔,问:“是何名字?”
方城仕心里有模板,就从湘菜开始:“剁椒鱼头、辣椒炒肉、祖庵豆腐。。。”等等,不一而足。
方城祖听他念了那么会,写的人没反应,他已经先饿了,他吞咽着口水打断方城仕:“哥。。。哥,我想吃酸菜鱼,你给我做呗。”
进度被打断,方城仕瞥着方城祖:“你的出息呢?”
出息这玩意因人因事而论,方城祖向来识时务:“估计等我吃完它就出来了。”
方城仕给他两个字:“走你。”
方城祖说:“我去买鱼买酸菜,你给我做我就再也不计较你抛弃我的事了。”
为了吃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谓就是两个字,拼了。
方城仕冲他冷笑。
方城祖及时溜走。
书房终于没有干扰,方城仕接着报菜名。
小半个时辰后,祚烨放下毛笔。
方城仕把墨迹已干的纸一张张叠好收起。
祚烨帮他。
方城仕一边把纸张弄整齐,一边说:“我明天让人把它装订成册。”
祚烨双眸闪烁:“一本也不够吧。”
方城仕不以为意:“没事,回头让人照着抄几本。”
祚烨又问:“你今天怎回来了?”
方城仕用镇纸将其压住,侧头看了眼祚烨:“怎么?这么多天没见,一点也不想我?”
他说这话没什么意思。
可不妨碍人家想歪。
何况本来就有点心术不正的祚烨。
这话一出,祚烨就闹了个大红脸,吱唔着说:“想的。”
方城仕冲他笑了笑:“我也想你们。”
祚烨的脸不仅红还很烫。
这两个月他的病时不时犯一下。
起初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往方城仕身上黏。
后来能压制一些了,方城仕也忙,经常不在家。
留着他自己睡一张大床就更是思念方城仕。
这种病变着法地折磨他。
祚烨有时忍受不了,会抱着被方城仕枕过的枕头发一会呆,然后睡一晚上。
第二天接着怅然若失。
祚烨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对,可他无法跟人诉说。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根在哪。
在病急无法投医的情况下,祚烨就以为是自己对方城仕的依赖日益渐深。
他把这借口搬出来,就全面地屏蔽了那个叫心动的词。
一时半会还无法摸到它的边缘。
祚烨难抑激动地问他:“你这次能多待几天吗?”
方城仕想也不想地说:“可以。”他还说:“在家这几天,我先把这些新菜弄给你们试试。”
别说试菜,喝毒他都愿意。
当晚,方城仕还是给方城祖做了酸菜鱼。
方城祖说到做到,吃完已经忘记下午他拍开门对他哥吼“你心好狠”这码子事了,吃得太多,他肚皮溜圆。
福叔看他撑得难受,就给他泡了杯山楂水。
方城仕嗤他:“三碗白米饭,你这肚子是无底洞吧。”
方城祖腆着肚子回嘴:“你嫌弃个什么劲,别整得我肚子大了跟你没关系似的。”
方城仕牙疼:“你还能不能好了?我让你别学人家说话。”
方城祖笑呵呵地说:“我没学,这就是我的风格。”
方城仕头大:“你还知道风格。。。怕不是要我揍你,让你体会体会你哥的风格。”
见方城仕扬起手,方城祖不敢再瘫了,手脚并用地往旁边躲去:“哥,我错了,你手下留人。”
祚烨知道他们是在玩,就没有上来劝。
方城仕逮住方城祖,作势在他屁股上抽了巴掌,其实根本没用力,打蚊子都比这重:“我再不教你,以后你嘴上就没个把门,日后说话可得给我掂量清楚,别什么都往外面冒。”
方城祖说:“你感谢小烨哥吧,要不是他看着我更过分的都有。”
方城仕哭笑不得:“你这是在感激他还是害他?我是在教训你你知道吗?”
方城祖撇嘴:“我自己是个什么斤两我清楚,祸惹不起,篓子不敢捅,人生这么怂,只能争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不信问夫子,学堂评前三我年年得第一。”
方城仕当然知道自己带孩子有疏漏。
就别说他这个半道接管,又是做爹又是做娘,还完全没有经验的生手。
就是世间多少夫妻,都不敢说一定能把孩子教育得十全十美。
他和方城祖相处的时间是没有祚烨那么多的。
他占得不过是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突然间,方城仕有些心酸,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是哥对不起你。”
仿佛刚刚的懦弱只是一瞬,方城祖又披上那层油腔滑调的皮:“好说,你以后对小烨哥好点,多给我点零花钱,经常给我做好吃的,什么坎都不存在 。”
方城仕这回又后悔没真的把他抽上一顿:“你是不是真欠收拾?”
方城祖暗地里对他吐了吐舌尖,没说话。
方城仕伸手去揉他的肚子,力道不重,一圈又一圈。
“晚上吃撑了不易消食,以后别这样。”
方城祖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方城仕太忙,他们已经有好久没像这样了。
方城祖一时情难自禁,仿佛自己还小,眼前这个轮廓分明,高大俊朗的大哥也还是青葱少年,他们互相依偎。
熬过了没娘又没爹的那段日子。
方城祖想喊他,又怕自己泄露情绪,小大人似的抿紧了唇,只是眼角带红。
方城仕给他揉顺了,也不嫌手麻,说:“去洗澡,早点睡。”
方城祖乖巧地应了声。
他走后,方城仕才转了转手腕。
这世界就是有人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样的好事。
方城仕刚觉得有点渴,祚烨就把水递过来了,还问:“手酸?”
“没事。”方城仕淡定自若地接过茶。
祚烨想了想,还是说:“这两年你也辛苦,小祖明白的。”
方城仕说:“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哪能不愧疚?爹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他,小烨,你要知道照顾并不单只是衣食住行,这两年我为了挣钱,把小祖交给你和福叔,已经违背了诺言,好在你懂事,把他照顾的很好。”
祚烨轻声说:“我不希望你跟我见外。”
他长大了,能够通畅地表达自己的看法,不像两年前,吞吞吐吐,心里想的完全不知道怎么说。
唯唯诺诺,让人生厌。
他清楚明白的告诉方城仕,说好是一家人,那他们三个就分不开。
方城仕唔了声:“抱歉,是我嘴笨。”
祚烨接着说:“也不想听你跟我道歉。”
方城仕笑了声:“行吧,我尽量。”
祚烨满意了。
当然,两人并肩躺在一块。
祚烨闻到熟悉的味道,终于觉得飘荡许久的灵魂在皮囊下安生。
方城仕枕着脑袋问:“府试过了,何时准备院试?”
祚烨答:“院试每三年举行一次,明年恰好是岁试,也在春季。”
方城仕转过头看他:“你有什么想法?”
祚烨说:“通过岁试,我就能到县学读书。”
他这话说得很明白,岁试是一定要参加的,而且还是奔着前三去。
方城仕对于具体内容只了解大概,他一个后世人对于这个年代的教育观点就是残酷。
获得学员资格比考重点高中和大学还要难。
可想而知祚烨的压力有多大。
方城仕不禁安慰他:“你别太心急,一切有我。”
读不成书也饿不死,方城仕这样想。
祚烨真诚实意地说:“我知道。”可就是这样,我更要努力。
这场谈话就在两人心照不宣地情况下完美结束。
之后半个月方城仕都在家,每天都给他们捣鼓新菜,天天不重样,方宅的人快乐地享受着。
到了五月底,酒楼建工完毕。
接下来是装修。
这些事也全部交给了夫夫档。
当然,图纸是方城仕画的。
所以风格是按照他想得来。
耗时十天,装修完毕。
等到开业,已经是六月十六。
酒楼名唤春风楼。
因为在它的面前正好有一条城河。
以景取名,是许典提的。
酒楼还没有开张,方城仕就已经找人派了传单。
传单是以纸张的形式存在,一次性的东西,手感有些粗糙,效果却很好。
再加上许典本身名气不小。
那日有不少大人物到场。
但是方城仕匆匆见过一面后,就和后厨的厨师一起,将锅甩地风生水起。
“新鲜玩意”的声名传到县上,就像一只蝴蝶煽动了翅膀。
效应好坏两面。
有人想交拜结实,自然就有人想落井下石。
开张当天许典面对不少人的冷嘲热讽,许恩就在其中。
但许恩好像被提点过,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要保持住兄友弟恭的表象,所以他笑话许典的时候没挑在外人面前。
因此这事方城仕和方化简都不知道。
方城仕在后厨甩了三天的锅。
手都麻了,春风楼中依旧人满为患。
☆、48
春风楼主打的菜系不一样,方圆百八十里都找不出第二家。
所以它的火爆可以想像。
春风楼开张半个月后,方化简和许典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
婚姻大事,像许典这样的身份,成亲两个月前就得开始准备。
虽然琐事有方化简父母忙活,可别的事还得他们亲自到场。
方城仕刚从后厨出来,手上还是湿的,他接过伙计递来的手帕擦手。
他抬起眼皮,看着坐在椅子上掐眉心的许典:“你们不是去定制喜服了?”
许典带着疲劳地说:“量完了,刚从县太爷府里回来。”
他的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色。
方城仕也有。
因为从开张到现在,他们三个就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厨师虽然都做过上岗培训,可春风楼经营的是完全不同的口味。
就算这些个厨师都是佼佼者,从放下骄傲到接受新事物也是要一段时间的。
方化简要在前边解决客人的问题,每天忙进忙出,高大的身躯硬是转成了小陀螺。
许典更不用说。
县里的大人物轮番来过之后,就换成隔壁县的。
他们三个也就许典和这些人有交情,他光是要伺候这些个客人就已经筋疲力尽。
偏偏又赶上婚期。
其中辛苦自是不用说。
方城仕把手帕放到一边,坐了下来:“你请他喝酒请到他府上去了?”
许典有气无力地笑了下:“我这脸可没大到能请动县太爷。”
方城仕问:“那是为了什么?”
许典直说:“六月初七,老夫人七十大寿,县太爷想在我们这请几个厨子。”
方城仕皱了皱眉:“你答应了?”
许典说:“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他们三个分工明确,方城仕只管提主意,怎么发展大都许典说了算。
这个时代许典才最熟悉。
那套最容易被人接纳经营的模式也只有他最懂。
方城仕的看法纵然很前卫新颖,可并不一定适合。
这就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是一个道理,每个地方的人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
所以许典的前进目标很明确。
在这个年代,有再多的钱都不如背后有个做官的大树。
那才是好乘凉。
方城仕能看出许典的用意:“这事还有隐情?”
许典点了下头:“老夫人一生信佛,这次的寿宴是大办,但必须是素宴。”
方城仕总算知道许典在纠结什么了:“你想我去?”
许典迟疑了下,说:“我知道那天是小烨的生日,也知道你的打算,只是。。。这事没有你办不成。”
方城仕也不由得揉了揉眉心:“事情都是扎堆来的。”
许典表示他也很无奈。
他们都没办法,县太爷这棵大树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两人面对面地无声劳累。
有声有色的方化简从后厨出来了。
方化简端了三碗冰糖雪梨。
这些日子,钱箱是在涨,可他们的肉却是在掉。
方化简瘦了一圈,却更显刚毅。
一身的荷尔蒙,不要钱似的往外漏。
可和他的忠犬属性却构成两个极端。
方城仕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所以方化简从不知道十九岁的他能让人面红心跳。
方化简先把糖水给许典,然后是方城仕,最后一碗给自己。
方化简说:“温的,正合口。”
这还是他亲自熬得。
他在某些事上有自己的坚持。
即使再累再忙,他都要为许典亲自做些什么。
这一点很窝心。
许典看他一脑门汗,拿帕子给他擦:“这事你就不会让别人做吗?”
方化简探过去在他的唇角亲了下,说:“换别人做就不一样了。”
他的语气一本正经,让许典听了都不好反驳。
许典说:“有这时间不如多陪陪我。”
方化简就傻笑。
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撒狗粮的行为方城仕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起初他还会避一下,后来发现当事人都不会尴尬,他也没必要在意。
任狗粮在脸上冷冷地拍,他淡然处之。
三天的时间很容易就过了,方城仕好不容易把材料凑齐,几乎是忙得团团转。
七月五日,也就是六月初七。
县太爷府上的管家一早就来春风楼请人。
包括方化简和许典在内,春风楼一共去了五个人。
到了县太爷府上,许典被请去见县太爷,方城仕等人则被带到了厨房。
府上的厨娘加厨子一共有八人,全都站在门口。
看向方城仕等人的目光晦暗莫名。
方城仕读懂了也不去理会,问管家:“老人家,我们初次到府上,可能有不适应的地方,有麻烦能不能请各位大哥大姐帮忙?”
他虽然在后厨混了段时间,别的人从后厨出来,身上不是一层臭汗就是油烟,可他却不同,烟火气好像忽略了他,对着他擦肩而过,丁点不沾。
他的身姿挺拔,眉宇一派正气,长眉入鬓,俊朗非凡。
少年的身体长大了,将内在灵魂的优点统统显现出来。
对人不卑不亢,对事不慌不忙。
管家见他眉目端正,又谦和有礼,对他的好感更是噌噌地往上加:“自然可以,小哥不必客气。”
方城仕温和地笑了笑:“多谢老人家。”
管家换了副神情看向他们:“都听到了我说的话了,待会可得尽心协助方小哥。”
众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
方城仕是来做生意,不是结仇的。
当然,如果别人非要找不痛快,他也不会阻止。
跟着他来得厨子在他耳边小声说 :“东家,他们不会捣乱吧?”
在外边看来,大户人家找酒楼的过来帮忙是体面事,可宅子里边的人不一定会这么想。
他们会觉得主人家认为他们能力不够。
从而产生嫉妒。
这人一旦有了小情绪,相处起来可就不美妙了。
方城仕只说:“别管那么多,做好自己的事。”
厨子挺怕这位年纪轻轻的小东家的。
他们认为这个人尽管年纪最小,可心思最难摸透。
因为里边跟外边完全是两码事。
方城仕带着他们进了厨房,让他们各司其职。
要做什么方城仕已经提前跟他们说过了,特殊的东西也是自己带来的。
要买的菜也已经通知过县太爷府上。
所以此时,厨房里的东西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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