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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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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被关押在同一个地方,没有谁连累谁的说法。”伊利亚摇了摇头,感叹道。
  炎却依然拧眉,心里像拧着疙瘩似的,让他始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或许就像伊利亚说的,只是用黄麻枝交换的食物吧。
  炎没有吃伊利亚拿来的食物,他的头疼极了,疼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怎么了?”伊利亚见炎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没事。”炎笑了笑,“再睡会儿就好。”
  自从来到这里,睡觉就成了炎的一道保命符。不管哪里不舒服,睡一觉就会好很多,这得感谢他平时勤于习武,练就了一副好身体。
  “那好,你先睡吧。”伊利亚暂且收起食物袋,看着炎贴着墙根侧躺下去。
  这一觉就睡到天擦黑。
  炎睁开眼,感到脑袋没那么疼了,正想起身就听到头顶的铁门传来咔嚓的开启声。
  有人下来了,步伐很沉,是一位壮汉,他压得墙梯发出喀啦作响的爆裂声。
  木屑不断下落,掉在炎的身后,炎不动声色,继续卧着。
  那人来到坑底后,慢慢地走到炎背后,似在查探他的动静,炎闭目暗想:“刺客?”


第6章 尸体
  难不成乌斯曼嫌弃他太能熬了?所以派个刺客来玩玩?
  突然,壮汉转过身朝对面墙角的伊利亚走去。
  炎睁开眼,伸手摸向怀里的暗器。在发现牢里有墙梯后,他就偷偷从墙梯上扒下一根筷子粗细的木条,用沙子和碎石磨出尖头,可充当匕首。
  在没有功力的时候,防守武器必不可少。
  “我的小乖乖,一日不见就想死老子啦……”男人把熟睡的伊利亚压在身下,伊利亚惊醒过来。
  “……你、你怎么来这了?!”伊利亚想要起身,但被跨坐在腰上的男人粗暴地按倒在地。
  “怎么不能来,这可是老子的地盘!”男人拉扯着伊利亚的衣摆,“给老子放老实点。”
  “不,这里不行!”伊利亚急坏了,炎还在这里。
  “怎么不行?啧,你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我告诉你,他可是个短命鬼。”男人粗声粗气地骂着,“兔崽子,别忘了谁才是你的正主!”
  “我没……真的不行,求你了!”伊利亚把声音压得很低,啪!男人狠扇了伊利亚一记耳光。
  伊利亚抱住头,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想挨揍就老实点。”男人直起身道,“老子可……呜呜!”
  男人突然发狂起来,双手使劲抓挠着脖子,下巴处都划拉出一道道血痕,伊利亚见到这骇人的一幕,吓得直往后缩。
  借着幽暗的夜光,伊利亚看到炎的脸出现在男人的身后,那眼神是冷若玄霜。
  炎就蹲在男人的背后,一条漆黑的布条缠绕在男人的脖子里,并在炎的手中一再地勒紧。
  “……呃。”男人的脸孔憋得青紫,双手想要抓住后边的炎,但捞空了,他又使劲地去拉扯脖子里的布条,白眼珠开始上翻,鼻孔流血,面部狰狞极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炎在他身后冷然道,“而你才是短命鬼。”
  炎松开布条,“彭”一声响,男人倒在地上扬起一片沙尘。
  伊利亚看傻了眼。
  炎轻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男人反抗的劲道其实极大,他憋着一股气才能杀了他。
  伊利亚突然就扑到男人身边,把那黑布条从勒红的脖子里扯下来:“你疯了吗?他可是看守!”
  “我知道。”炎不以为然道,“勒死还算便宜了他。”
  “什么?”
  “我本来想用这个了结他。”炎从怀里摸出那把自制的尖木刀,“但想着血流一地,等天一亮腥臭得慌,才改用布条的。”
  “你还有心情说这些,你杀死了看守,我们也活不成!”
  “扔出去就好。”
  “扔?”
  “他进来时没有锁门。”炎道,“钥匙也还在他身上,你帮我一下。”
  炎弯下腰脱着男人的看守服,伊利亚只好过去帮他脱。
  炎看了一眼伊利亚,他的衣领被扯破了,下摆也是,露出双腿内侧都是青紫的痕迹,而这些淤伤都不是今日弄的。
  伊利亚注意到炎的视线,就把衣摆往下拉了拉,还道:“我是男人,没什么关系。”
  炎忽然停手,搂过伊利亚的脑袋,抱在自己胸前。
  “这种事情根本不分男女。”炎柔声道,“食物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你放心吧。”
  伊利亚眼圈红了,但忍着没掉下眼泪。
  “好了,干活。”炎松开伊利亚,还笑了笑,但他心里难受极了,很自责,让旁人替自己受罪,是他接受不了的。
  “嗯!”伊利亚心情转好,扒着守卫的衣服。
  脱完衣服后,炎从坑底挖起一坨黑乎乎的泥抹在男人的脸上和身上,再把衣物埋掉。
  “你留在这。”炎先登上墙梯,偷偷观察了下外边,发现只有一个守卫在高台上坐着,还抱着长矛在打盹。
  炎笑了笑,下去坑底把尸首背了出来。
  尽管负重,但炎走得像猫儿似的,没发出一点声音。
  伊利亚不放心炎一人带着尸首出去,便偷偷地跟着。
  “你怎么……”炎回头看到猫着腰的伊利亚。
  “我来放风。”伊利亚东张西望着道。
  “那小心些。”炎嘱咐完继续忙乎,把尸首拖到一个角落,再把他翻身过去。想了想,又小声叫伊利亚道:“你过来。”
  “嗯?”
  “有尿不?”
  “有。”
  “撒吧。”
  “啊?”
  “对他撒尿。”
  “噢。”伊利亚冲着男人的双腿撒了尿。
  “走吧。”炎带着伊利亚回到牢房,把铁门锁好。
  伊利亚回到坑底,才后怕得瑟瑟发抖,额头上都是冷汗。
  “没事的。”炎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异、异乡人,既然我们手里有钥匙,不如逃出去吧?”
  “我们不能走。”
  “为什么?”
  “犯人逃跑会引起高度警戒,那具尸体就会被仔细核查身份,”炎解释道,“如若监狱里无人逃跑,那尸体只会是尸体,可能直接拖去乱葬岗吧……唔,不,是用来填塔。”
  “你……是不是杀手?”伊利亚突然问,“这么重的尸体你背着就走,而且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不是……”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伊利亚忽然一笑道。
  “休息会儿吧。”炎坐了下来。
  伊利亚也坐下来,抱着胳膊蜷缩成一团,然后问道:“他们真的不会发现少了一个守卫吗?要不……”
  “睡觉。”
  “好……”
  翌日一大早,就有两位守卫来换班,他们按例巡查时发现地上倒着一具脏兮兮的尸体。
  一守卫当即扯着喉咙喊:“昨晚是谁值的夜?这死尸都不归拢起来,到处乱放!”
  “这犯人是哪间牢里的?”另外一人显得谨慎一些,“吃得这么肥。”
  炎故意把尸体放在离囚室不远不近的地方,这样可以听到上边的动静。
  “哎!好臭啊!一股尿骚味!”
  “那谁,快过来把尸体搬走!”守卫喊叫着负责清扫的苦役,“一会儿太阳大了熏死人。”
  苦役们来了,七手八脚地把尸首抬走。
  听到这里,伊利亚大大地松了口气,对炎道:“他们果真没发觉!”
  “这里的守卫大概是品阶最低的士兵,每日对着这些要死不活的囚犯,听着刺耳哀嚎,闻着熏天臭气,心情原本就极差。”炎道,“即使他们知道这是一具可疑的尸首,但只要这里没有丢失犯人,他们就不会自找麻烦地去核查尸首的身份。”
  “这死囚塔确实很可怕,入口在地下不说,还是机关门。”炎继续道,“但正因为如此,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守卫松散。”
  “你说的没错!”伊利亚一个劲地点头。
  “即便我们手里有钥匙,也未必能从机关门里出去,”炎拿出藏在腰带里的钥匙道,“但是有了这把钥匙,我可以溜出去去守卫房里找食物。他们每晚都喝得烂醉,丢了一块肉也发现不了。”
  “你太厉害了,异乡……不,淳于炎。”
  “叫我炎就好。”炎微笑道。还有一个不能跑的原因他没有告诉伊利亚。
  那就是——“这一切可能是陷阱”。
  是乌斯曼故意派守卫下来送命,好诱使他逃跑,继而再生事端。
  想着乌斯曼诡计多端,这种事情很有可能会发生。
  “好的,炎。”伊利亚来到炎的身旁坐下,拿出食物袋道,“我们吃东西吧,我可饿坏了。”
  又害怕又紧张地忙乎了一晚上,滴水未进,现在一放松下来,两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噜叫。
  “嗯。”炎点头。伊利亚把馕饼分给他。
  两人吃完东西,收好食物袋,便各自躺着歇息。
  到了晚上,炎又像猫儿一样溜出牢房,在守卫房里偷了骆驼肉干,还有一袋羊奶酒。
  两人在牢里吃得极欢,那气氛跟过年一样。
  夜晚,喝得半醉的两人倒头睡下,伊利亚还打起呼噜……
  第二天正午时分,太阳当顶照着,就像在坑口架了一座烤炉,热气也好还是火舌全往下面喷。
  伊利亚都被炙热的火舌撩醒,他看看炎,炎依然面对着土墙卧着。
  “炎!今天太热了,起来喝点水吧。”伊利亚走过去,轻推了推炎的肩头,炎毫无反应。
  “炎?快醒醒。”伊利亚把炎翻过来,一眼就看到他的右手背肿得老高,连带手腕一带都染上刺目的火红。
  “糟了!是火蚜蚁!”火蚜蚁是一种通体深红、花斑纹,还长着一对剧毒钳齿的毒蚁,别看个头不大,毒性好比蝎子。
  而且它的毒素能让人高烧不退,继而损伤大脑和脏腑。如能冰敷降温,就能延缓毒性,而眼下烈
  日当空,反倒强化它的剧毒在炎的全身蔓延。
  伊利亚毫不犹豫地用嘴吸掉炎伤口的毒血,再吐掉,但很显然虫毒早已深入体内,炎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毫无意识。
  伊利亚对此束手无策,只有伸手进皮革腰带里,从里层挖出一支雪白的极为精简的骨哨。
  他抬头冲着天,吹起哨子。
  他的腮帮子高高鼓着,哨子里却没有一点声音响起,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通体雪白的鹰,它在坑牢上方转了两圈后就向西飞走。
  这鹰哨是特制的,它发出的声音只有老鹰听得见。
  做完这事,伊利亚蹲守在炎的身旁,把羊皮囊里的水一点点洒在炎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而炎虽然双目紧闭,但他的意识一直在梦境和现实中浮沉……


第7章 美梦
  明媚的春光点亮着太子殿的花园,一团团的紫和一簇簇的红,花飞蝶舞间充满童稚的欢笑声。
  “炎儿,快来抓我呀!”一身鹅黄锦衣,头戴小金冠,年仅五岁的大燕国太子淳于爱卿正陪着弟弟在花丛绿树下追逐玩闹。
  “皇兄。”炎四岁了,虽然腿短但跑得快。
  “太子殿下,二殿下,小心绊脚啊。”太监和宫女在边上跟着,不时提醒。
  “你们都让开。”炎不耐烦,他刚瞧见皇兄的小金冠就被太监遮挡住视线。
  “二殿下,慢点儿跑。”
  炎不理他们,直管追着爱卿去。爱卿躲无可躲便爬上假山,蹲在一块太湖石的后边。
  炎透过太湖石的孔洞看到了皇兄的鹅黄衣衫,便忍着笑,悄咪咪地过去吓唬他。
  “皇兄!”炎一拍爱卿的肩头。
  “哇!”爱卿吓得浑身一激灵,脚下一滑,往下跌去。
  炎赶紧伸手,可凭他怎么拉得住,爱卿闭着眼摔下假山,一道黑影极快扑来,将太子稳稳接在怀中。
  “——瑞瑞!”爱卿睁开眼,惊喜地叫道。
  “太子殿下,”十四岁的太子侍卫景霆瑞抱着爱卿道,“您不是猫,没有九条命,爬那么高做什么?”
  “他是太子,想怎么做都可以。”炎不知怎么的特别讨厌这侍卫,每当他一来,皇兄的眼里就都是“瑞瑞”了。
  “二殿下,您也下来吧。”景霆瑞抬头劝道,“这很危险。”
  “哼。”炎背转身去,太监、宫女也都吓得不轻。
  当晚,爱卿就发起低烧,还伴有咳嗽,父皇急传太医,并询问为何会这样?太监怕担责,就说太子得病是二殿下顽皮才惹出来的。
  父皇听了大怒,罚他抄写一百遍“再也不贪玩了”,并闭门思过。
  炎在自己的寝殿里一边写一边担心着皇兄的病情。
  到了半夜,皇兄竟然偷偷溜来了,还带着他的那位“瑞瑞”。
  “听说父皇罚你了,这怎么是你错。”爱卿委屈满满,就好像是他挨罚一样,“弟弟,不用怕,
  皇兄已经帮你抄了一半……”
  说着,景霆瑞拿出爱卿抄写的“再也不贪玩了”。
  “殿下病着,听说你挨罚,愣是爬起来写的。”景霆瑞满脸的无奈。
  “皇兄……”
  “弟弟……”爱卿看着弟弟,眼圈儿就红了。
  “皇兄,你别哭啊!”炎最怕他哭,因为心里会很疼。
  “嗯,我不哭。”爱卿吸着鼻子,拉着弟弟的手,“弟弟,你别生父皇的气。”
  “我没有。”炎摸了摸兄长暖呼呼的脸,“皇兄,我很好,也没生父皇的气。”
  最后爱卿是在炎的殿里睡下的,皇上知晓此事却没再怪责炎。
  兄弟二人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事实上“福”是同享了,这“难”经常由爱卿顶着。
  因为父皇舍不得处罚爱卿,不管他有多调皮都会网开一面。
  于是爱卿就会替炎“顶包”,像炎把玩父皇御案上的砚台,一不小心掉到地上,磕坏了。
  父皇生气,爱卿便说是他没拿稳,不关弟弟的事,父皇只得作罢。
  炎从小便知道父皇偏爱“太子”,但他并不吃醋,因为他也偏爱皇兄,比起一脸肃然的父皇,他与皇兄更亲近。
  直到后来炎才知道父皇偏疼皇兄,不只是因为他是太子,还有一件过错。
  皇兄尚在襁褓时,他们的爹爹遭人暗算,父皇失察,不但爹爹下狱,皇兄更是身中剧毒。后经由北斗神医奋力救治,方才活了下来。
  也因为这样,皇兄的身体才这么差,三天两头病倒。
  炎得知这件事后一度讨厌上了父皇,认为他身为一国之君却是非不明。当然,在皇兄的多番开解下,父子之间和睦如初……
  “兄……皇兄……”
  炎好想见到爱卿,哪怕只是一眼都好,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兄长在的话,他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炎?淳于炎?醒醒。”有人在拍打炎的面颊,最初炎以为是皇兄,但很快发现不是他。
  皇兄不会这么粗鲁地扇他巴掌。
  “别打了……”炎伸手握住伊利亚的手,“会疼啊。”
  “天啊!你终于醒了!”伊利亚都快哭了。
  “我的头……好晕。”炎揉着太阳穴,嗓子沙哑得很,“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火蚜蚁咬了,一直在发高烧,人都烧糊涂了。”伊利亚拿起羊皮水囊道,“来,先喝口水润润喉。”
  炎扶着墙慢慢坐起身,接过水囊,在看到那邋遢的坑洞一如既往后,他不禁叹气道:“你应该让我继续烧着的。”
  “你胡话还没说够呀,一会儿父皇,一会儿皇兄的,难不成梦见自己是皇子?”伊利亚笑着摇头,“你真是烧糊涂了。”
  炎低头,轻声道:“我……是皇子。”
  “什么?”伊利亚瞪大了眼,“大燕国的皇子?”
  “嗯。”炎忽然自嘲似的笑了笑,对伊利亚道,“但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皇子。”
  “我知道了,这大燕皇帝的后宫庞大,左搂右抱的,皇子和公主也就满地跑了。”伊利亚恍然大悟道,“就跟西凉一样,墙上掉块石头下来都能砸到一位皇子。”
  “西凉有这么夸张吗?”炎都被伊利亚说笑了。
  “没有啦,但也差不离。”伊利亚想起什么似的道,“不过,当今陛下还没有孩子,和先皇很不一样。”
  炎突然想起乌斯曼说的让他为生他孩子的事,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伤口很疼吗?”伊利亚赶紧问道。
  “嗯,很疼。”炎的手背一直火燎一样地疼,让他更加的心神不宁。
  “这么小的一只蚂蚁,竟这么厉害。”炎皱着眉头道。
  他的手背又红又肿,好似一个红馒头,里面的脓血把皮肤都给撑得透亮。
  不过伤口上亦涂抹着一层淡黄色的药草汁,气味浓烈得很,类似麝香。
  “那可不是一般的毒虫,我真怕你一睡下去就起不来了,”伊利亚道,“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伊利亚,这药是哪来的?你不会又……”这药草味这么浓,炎之前没有闻到过,说明这药是从外边拿来的。
  “没有。”伊利亚急忙否认,然后指了指天上道,“我养了一只老鹰。”
  “老鹰?”
  “不是一般的老鹰,是来自圣域雪山上的雪鹰。”伊利亚满脸得意。
  “你把它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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