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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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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不到李涧的回答,又觉得烦了,撇过头去,冷声道:“你走吧。”他想到这两个人,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自己硬要夹杂在中间,除了是个恶人外,又算得了什么?一股委屈和烦躁从心底涌出来,他一直悔恨自己那年放他离开的举动,不顾危险,费劲周折,而此刻自己心这样痛,又有谁会想方设法的来救赎他?
从来就是求而不得。
他听到李涧起身,拧了拧抽痛的眉心,站起身来,从一边把那柄如月剑扔进他的怀里,“这个给你。”李涧茫然的接过,不须拔剑,已经知道手上这柄是真正的如月剑。他不明白陵月的意思,愣愣的问:“为什么?这不是你母妃留给你的东西吗?”
“她留给我的我爱送谁便送谁,你若不要,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也无妨。”他这句话说的又重又急,几乎是吼出来的一般。李涧默默的将剑握在手里,陵月道:“明日我便走了,百弥果我不与你争抢,也不会将你们的行踪告诉皇兄,你放心了罢?”
李涧怔怔的瞧着他。陵月看着他冷笑,“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莫忘了白行亭在等你,我……”他惊觉自己越说,语气越失落,干脆闭口不言。他等李涧走出去,只要走出这扇门,就将与他的所有情感切断干净。
他不能容许自己再这样感情用事下去,若想日后登上皇位,必然要将软肋舍去。可是他又如此舍不得,即使心痛的要裂开,眼睛也还是看着李涧,想看看他最后离去的背影。
因为是最后一次了,放任吧。
他绝望的想。
李涧看着他紧绷的神色,虽然摸不清他的心思,但能感受到他似乎处在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想到惹他难受和心伤的人都是自己,一股莫名的感觉就从心底涌了出来。他不知晓什么是爱情,璎珞同他说,看到那个人只要心生欢喜,便是爱情。他与白行亭在一处的时候,确实是很欢喜的,所以他确认自己是很喜欢白行亭。可是面对陵月呢?
他面对陵月有太多感觉,惧怕、纵容、无奈、不解、酸楚都掺杂在其中,让他想不明白,看不明白。但又确确实实对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没有反感和痛恨,他反复想过,因威胁自己的是陵月,他才能毫不犹豫的以身体与他做交易,若是别人,自己也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对陵月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又闹不明白了。
陵月见他一直愣着不动,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便讥笑道:“你怀疑我又设下陷阱诓你的么?你现在不走,以后是没有机会了。”李涧看到他强撑出来的冷静,微微笑了一下,他放下剑,往床上一趟,“我累的很,今天晚上就借我半张床罢。”
陵月全身僵住无法动弹,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张开口,声音竟有些沙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李涧打了个哈欠,“嗯,你总不至于如此小气,连半张床也不肯?”他话音刚落,陵月就压了上来,晶亮的眼珠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光芒,“你是认真的?我这次并没有强迫你……”
李涧无奈,“你这话……好不要脸……”陵月气的瞪了瞪他,不过很快又吹灭了灯把人抱进怀里。他以往与许多人有过肌肤之亲,那些人都是特意挑选的,或与李涧长相相似,或与他声音相似,或性格相似,但终究谁也不是他。只是切切实实的抱住这个人,心里的欢喜就藏也藏不住,暗夜里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扬着,他庆幸怀中的人看不到自己现在这个有些丢脸的模样,又有些遗憾他看不到。
李涧不知道他这些心思,直到睡着前,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他身体太过疲倦劳累,不过片刻,已忘了白行亭,忘了陵月,忘了一切交织的烦恼,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先是感觉身体难以言喻的疼痛,然后才睁开眼睛。他看着陌生的床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等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一丝红晕爬上他的脸颊,又觉得浑身痛,嘴唇似乎肿了,胸腹处是大片的吻痕,乳/头还是保持着挺立红肿的状态,略微有些破皮。后面那难以言表的地方有些黏糊,他开始以为是男人留下的体/液,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才知道是药膏。
而罪魁祸首陵月已经没有在这屋内,除了那柄如月剑还留着,陵月的其他东西已经消失个干净了。他穿好衣服,找了自己的旧衣服撕成布料,把如月剑包裹起来,收拾了一番才走了出去。经过那片水池前,他大是羞耻,眼神连忙躲闪开去,生怕多看一眼,昨夜的记忆就加深一分。
天色已经不早了,山庄内的人离开了许多,李涧兜兜转转找到白行亭住的院落,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一片人声。四大剑庄的人几乎都在里面,连关如真也在。李涧走进去有些尴尬,跟众人打了招呼,见到人群中的白行亭,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安。
脑海中关于陵月昨夜“偷情”的说法浮现出来,让他面对白行亭时,即使知道他眼睛看不到,也不敢去看他的脸。他们正在商议回去的事宜,要走哪条道,要备多少车马,议论了一阵后就决定下来。李涧先回了卧房,忐忑的等了一会儿,等到白行亭进来,心跳又加快了许多。
他鼓起勇气迎了上去,还未开口,白行亭已道:“阿涧,你昨夜去哪里了?”李涧少不得开始撒谎,“昨夜陵月派人来找我,我就过去了,嗯,聊得太晚了,就在那边睡了。很抱歉,没有知会你。”白行亭脸上还是露出一贯的微笑,他往李涧身边靠近了一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笑意僵在嘴边,又怕李涧发觉,努力的想要恢复原状。
李涧本就心虚不敢看他,哪里知道他神色的转换。白行亭握住他的手,声音依旧温和,“嗯,还是与陵月睡在一处吗?”李涧赶忙道:“并没有,他那里还有空房,我独自睡的。”他庆幸无论自己脸色如何不自然,对方都看不到。内疚感徘徊在心中,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两人在一处静站一会,终是白行亭先道:“我爹他们商议明日就起程回剑庄,先走水路,再走山路,这样行程快一些。”他又问:“你吃过早饭没有?”
李涧没有胃口,便轻轻的“嗯”了一声。白行亭道:“我还没吃,你陪我吃一些好么?”李涧道:“好。”
这一日并没有其他事要做,两人来这望峰山一月有余,每日只去山顶铸剑,其他地方倒没有去过。吃过早饭后,两人去了市集。因是七月十五,从午时开始,路边就有很多人摆了蜡烛线香烧纸钱祭拜先人。李涧想到那些死去的同门将士,心中一恸,也去买了些,待到了傍晚,找了个无人的路口开始祭奠。
白行亭始终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等听到他呼吸急促,极为伤感的时候,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安慰道:“阿涧,不要太伤心了。”他犹豫了一下,才问:“是为你父母伤心么?”
李涧低声道:“并不完全是为他们。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世了,我对父母的印象并不深。行亭,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先前是青宁国一名士兵?”白行亭道:“没有跟我讲过,但是我猜到了。”李涧道:“嗯,我有许多事瞒你,但确实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白行亭笑了笑,“没有关系。”李涧看着翻腾的火焰,把手上的纸钱一张一张的放入火苗中,语气哀伤,“过去的事……我并不太愿意回想,太惨烈了。我的同袍们,在那场战争中,几乎都死了,我妹妹也死了……其实我是好久以后才知道她死了的,我在外面躲藏了好几年,等回去找她时,邻人告诉我的。我妹夫是一名将领,他战死了,我妹妹便也没有独活……”他心底难受,但至始至终也没有落下眼泪来。
白行亭拍着他的背,等他烧完了纸钱,又把他抱在怀里。天地静极,只有远处传来一声哀怨的哭泣的声音,在静夜中听来,让人心生伤感。白行亭吻着李涧的脸颊,柔声道:“阿涧,以后我同你在一起,不惹你伤心。”
李涧抱着他的腰,默默的想:可是我注定是要惹你伤心的。
第45章 第 45 章
白家租的客船颇大,内设豪华。船舱分为两层,白家夫妇和白行亭的房间在二楼,李涧的房间被安排在一楼。白行亭难得的不愿意,跟管家袁浮道:“我与阿涧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同住,外面不比家里,不用讲那么多规矩,让他跟我睡就好了,多一个房间出来安排其他人吧。”袁浮道:“这是夫人的意思,说不能委屈了客人。”
白行亭再说上两句,袁浮就直接说都已经安排好了,不好再调换。白行亭心知应该是父母看出点什么来了,他略一思索,让小河带了他去父母船舱内。白家夫妇刚用过早饭,正在窗边赏景,见他进来,白夫人问:“亭儿,什么事?”
白行亭把小河支使出去,等听到舱门关上,才道:“爹,娘,我想告诉你们我跟阿涧的事。”白夫人一愣,笑容又难看又勉强,“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还有什么吗?”白现永也皱着眉头盯着他,“行亭,有些话还是多考虑再说出来比较好。”
白行亭微微笑了笑,“看来爹娘是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爹,这件事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我想同阿涧在一起,盼你们成全。”白现永冷笑道:“你既心里有了计较,又为何要我们成全?我们该如何成全你?让你与一个男人在一起,让其他人看笑话吗?”白行亭平静的对着他,“爹,儿子的一腔情谊,是笑话吗?”
白夫人见气氛僵硬,连忙过去牵了白行亭的手坐在凳子上,软声道:“亭儿,你跟娘说,是不是因为关家姑娘退了亲,你心灰意冷,所以找个男人?我瞧那李公子……长相也不顶好,年纪又比你大上那么多,来历也不清楚,怕他是哄骗于你的。”白行亭道:“这一段时间里,他数次救我于危难,为了替我解毒,不仅牺牲了他过半的功力,还……爹,娘,若没有他,我多半是回不来见你们的。”他又道:“我孑然一身,身为长物,又是个瞎子,有什么能给他图谋的?”
白现永道:“兴许他也是想要蓝晃青铜而来,他不是青宁人吗?”白行亭道:“我们被抓时,我把蓝晃就放在他身上,他不仅没有交出去,还替我瞒着,设法救我。便是前些时日,青宁王直接来要蓝晃剑,他知道后也是劝我献出去。爹,他做到这个地步,难道你还疑心他吗?”
白现永被堵的说不出话,气了半晌,才道:“总之他是个男人就不行,如果是个姑娘家,你要娶便娶了,他是个男人,你们如何过日子?是要让白家绝后吗?”白行亭缓缓道:“我已决定,此生除了阿涧,别人我都不要。白家不会绝后,我不娶妻,我还有弟弟会娶的。”他握着母亲的手,温声道:“爹,娘,我一直没有求过你们什么事,这件事就允了我好么?我不想因为我的感情而与你们产生争执,但若你们不愿意,我也只能随他去外面生活,逢年过节再来看望你们和爷爷奶奶。”
白现永眼睛一瞪,“你这是在威胁我们?”白行亭轻轻叹了口气,“如非必要,我实在不愿意走到这一步。”白夫人垂泪道:“亭儿,你就不怕人家笑话你吗?你这样出门去,别人脸色也不好看的。”白行亭道:“娘,别忘了我是个瞎子,又看不到人家做什么表情。我只知道,我这一生,心已经许给他了,再不会有别人。”
白夫人给白现永使了个颜色,道:“好罢,现在先随你如愿,你弟弟中秋节前就会将治你眼睛的药送回来,等你吃了,眼睛恢复光明了,想必就会想清楚了。”白行亭道:“若是我到时候也是这番心思,爹娘也不再阻拦,是么?”
白现永咬着牙,本不愿答应,但看到大儿子脸上竟难得的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那句“不同意”再也说不出口,只得勉勉强强的“嗯”了一声。白行亭听到后,笑了起来,“爹,娘,多谢你们。”
李涧坐在安排给自己的船舱内,解开如月剑外面缠着的布条,将剑抽出来,细细观看。剑身莹白,可能本来是给女子用的缘故,只有一尺半长,一寸宽。剑身是白色的,带着些透亮,剑尾有些弯曲,行成个月牙一般的弧度。这剑锋利异常,手指不过在剑刃碰了一下,就被划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他这才注意到,剑刃上竟不是光滑的,而是带着一排细如牛毛一般的刺。那刺极短,但若重重的刺在人身上,一定痛苦非常。
剑鞘也不是凡品,颜色跟剑身的颜色一般,也带着透亮的光芒。若拿蓝晃青铜与此剑相比,只能是一柄毫不可取的凡铁了。李涧想不通为什么陵月要将此剑送给自己,他向来对他母妃极是爱戴,他母妃留给他的一个香囊即使破损了也佩戴在身上,宝贝的很,如何又舍得将她留下来的剑给自己?
但他也不是迟钝的人,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想必在陵月心中,自己也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人吧?可是对重要的人会这样吗?胁迫、讽刺、奚落,他全部都对自己做过。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跟白行亭一般吗?温温柔柔,尊而重之,爱之护之的吗?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自己确实也不配别人太过珍惜的对待。他继续用布条把剑缠起来,不让人家看到。四大剑庄的庄主都知道如月剑长什么模样,若看到居然在自己手中,会怎么想?他把剑缠好刚收起来,就听到有叩门的声音。打开门,外面站着白行亭,他身后还跟着小河。
小河把带来的东西全部放在船舱内整理好,李涧见她拿来的都是枕头被褥衣服等物,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白行亭道:“房间不够,我来同你一起睡。”李涧笑吟吟的看着他,等小河出去了,关好门,才道:“行亭,你撒谎的时候莫要脸红,这样别人就看出来啦。”白行亭微微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李涧不再逗他,牵了他的手往窗边坐下,望着江面上的波纹,道:“你跟你父母讲了我们的事,是么?”
白行亭“嗯”了一声。
李涧心下喜悦,嘴上却道:“不用那么着急啊,你父母肯定接受不了的……”白行亭打断他的话,“阿涧,你不高兴么?”李涧愣了一下,“我并没有不高兴……”白行亭道:“我只怕你不高兴,不愿意,其他的都没关系。爹娘那边,这段时日他们也隐隐看出点由头来了,不然不会将我们两个的房间分开。”
李涧道:“是那日陵星说的话,你娘听到了,所以起疑了么?”白行亭道:“我是他们的儿子,我的转变,他们肯定会瞧出来的。你……你怪我吗?”李涧凑过去亲他的嘴唇,“我为什么要怪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从来没有人这样将他放在心上,事事以他为重,他又怎么会不高兴?
白行亭放下心来,虽然克制,但也终于忍不住,把人密密实实的搂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抚摸他的眉眼、鼻尖、嘴唇、下颚,那样专注,又那样温柔。李涧被他的动作所感染,便老老实实的在他腿上坐着,任他抚摸自己。白行亭五官极是俊帅,跟陵月的俊美不同,他的五官自带一股正义之气,让人一见,便觉安心可靠。
他摸了许久,李涧笑道:“你这样是在心里描绘我的长相么?”白行亭脸色一红,微微点头。李涧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在心里想我的样子,必然想的是极为好看的。可惜我长的平凡的很,泯然于众,你以后眼睛好了,恐怕要对我失望至极。”白行亭道:“不会的。不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他第一次说“爱”这个字,吐出来时声音都带着些微颤抖,显是极为激动。李涧笑道:“嗯,若是你以后不满意,我请我三哥来替我换张合你心意的样貌,好不好?”白行亭连忙去亲他的嘴唇,“不用,你原本的样子就很好。”四片嘴唇一贴合,两人都有些情动。李涧抱紧他的腰,他胸腹处甚至后面的痕迹都还在,掩在衣服下无人知晓。面对白行亭,即使他根本看不到,无论如何都有些愧疚。
浅浅吻了一通,他就先撤开了。白行亭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喉结滚动了几番,终于是把那股冲动埋了下去。只是两人贴的很近,他下身的反应自然避不过李涧,李涧犹豫了一下,解开他的裤带,把手伸了进去,拢住那冒着湿液的肉/根,替他纾解。
白行亭轻轻揽住他,显是极为舒爽,喉咙里忍不住透出一点声音来,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李涧低声笑道:“小声些,莫让人家听到了。”船舱外来来回回一直有人走动,基本都是湘南剑庄下面那些铸剑的汉子,有几个凑在一起斗牌,说话的声音特别响亮,船舱墙壁薄弱,听得一清二楚。
白行亭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住了,李涧往他嘴上啄了一口,“嗯,大白天的,出去打水的话也很可疑。”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从白行亭腿上下来。白行亭眼睛看不到,感受到他离开的动作,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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