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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夫君回来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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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匹小野马,随性惯了。
霍严东想了想,又画了一条大河,河里全是鱼,他却在费劲画完之后又两笔划掉。他在河对面画了一只猫,又在猫旁边画了一只大老虎。大老虎手持弓箭,背上背着箭壶,就坐在猫旁边看鱼,一幅哪条敢蹦上来他就要射哪条的样子。
感觉不过几日过去,他居然还画得挺有模样的。
于是两日后,梁晓才又收到了一封“家书”。
真不是梁晓才抬举自己,他敢说就这封家书,除了他,这世上没一个人能看懂。这画得跟蘑菇一样的小鱼,画得跟小白兔一样的猫,再看看老虎,要不是往后脑勺上写了个“王”字他都看不出来这是老虎,搞不好还得以为是挨过鞭子的狗熊。这“狗熊”还握着弓箭,箭头还不小心画歪了,知道的以为对着鱼,不知道的还以为对着兔子,哦不,猫呢。
这要换个人看,非得以为画者是想表达山大王今晚上不想吃蘑菇,想射一只小白兔。
无语。
但偏偏又是如此幼稚的举动让人忍不住有些倾心。
这要是在现代,电话、微信、视频……各种各样便捷的通讯手段,表达思念和喜欢的方式数都数不清。
可大抵就是因为太方便、太容易、太简单,所以才显得那么多的喜欢和承诺都有些轻飘飘的。不像现在这样,只是一封书信,白纸、黑墨,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却显得如此贵重,连信封都变得有些沉甸甸的。
“梁教头,您这回有什么东西要捎给副统领么?”翌日一早送信的人来问道。他年纪其实跟梁晓才差不多,但大约人都慕强,所以言语间带着恭敬。
“东西就这一样。”梁晓才给小信差递了个油纸包,“你再帮我捎句话。”
“什么话?”
“告诉你们副统领,鱼好杀,猫不好养。”梁晓才靠在门框上,认真道:“让他想清楚了再回话。”
第39章 栋梁之才(二更)
小信差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梁晓才想表达啥; 但是霍严东一听就明白了。梁晓才知道他那些信里想说的话; 只是碍于家里目前的情况,所以才没有再近一步回应他。就像当初问赵三庚家里有没有人一样; 那个时候梁晓才就说过,想找一个孤身一人的; 这样就算真的好上了; 也不至于有家里人反对; 不至于辜负了其中一方。
可这世上之事又哪里能那样事事都如自己所想。
哪怕是在一年前; 谁要说他会喜欢上跟他一样带把的,他肯定会以为对方在说糊话。那会儿他虽然在兵营里,周围都是小伙子; 可也从未有过喜欢的人。他以为情况好些,他回到家里跟妻子相敬如宾; 差一些; 大约和妻子不是很合得来,但只要时日一长,也能将究着过吧。
但是偏偏遇上了梁晓才。这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又善良得让人想放在心上。时而狠辣; 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时而又懒懒的; 像只小猫,却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那样鲜活。
霍严东发现他挑不出梁晓才任何毛病; 这人哪哪都是好的; 就像他此刻手里拿着的甜蜜果子; 左一口是香,右一口是甜,他放不下。只要一想到不让他喜欢这人,他就难受起来了。
这一晚霍严东没画画。他把信差捎过来的甜蜜果子吃了,越发思念起某个人来,便起身出了营帐。他告诉赵三庚他们要注意守卫,之后便骑着马去了海边。
盘海城临海,骑马用不上一刻钟就能跑到海边。夜里海边没什么光亮,只有月光映在海面,像洒下来一池星星一样。
霍严东临近海边的时候下了马,把马绳拴到附近的树上。这个时间附近没什么人,只有一波又一波冲到耳边的浪花声。
原本他只是想过来走走的,想想梁晓才的话。怎知走了没多久便听到一些怪异的声响。那声响初判断是从不远处的岩石后传来,似痛苦似愉悦,间还夹杂着纸低的闷哼声。
霍严东第一时间便想到会不会是有人破坏规矩,来这外面乱来。哪知刚要喝一声,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略耳熟的声音:“钰儿……”
这把声音,白日里还听过,却不是凌泽又是谁?
霍严东生生钉在了原地。他觉得自己应该走开的,但是他又很好奇另一个人到底是不是……
如果没记错的话,忠勇侯的字便叫“荣钰”。
果然,没多久岩石后又传来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抱怨:“早晚被你折腾死。”
这话之后便是凌泽低低的笑声。
那样表情都欠奉的人居然会这样笑……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侯爷居然在下?
霍严东赶紧转身向另一头走。他突然想起跟梁晓才出去捉蛇那次,梁晓才问他是怎么得知昔日的那两位兵营中的朋友是那种关系,他是不是无意中撞见过。他当时什么都没说,可梁晓才猜的其实是对的。他确实见到过那两位朋友做夫妻间才会做的事。
说来倒也跟这次一样,也是他闲来无事时去外面散心。只不过当时的震惊比如今更甚,且因为那事还差点打起来。那两人担心他会说出去,慌了神。好在后来有人来,且那两人对他还是有些畏惧的,最后便没打成。
后来时日久了也没人知道那两人的事,他们便也彻底对他放心。现在回想起来这事竟过去一年多了。
霍严东回到营帐里拿起茶壶便往嘴里灌茶水,这才堪堪把升上来的一股邪火压下去。再出去看看隔壁的营帐,里头的人果然还未回来。
“霍副统领,您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回虎头关?”霍严东刚佯装从遇晋的帐子边路过,有人便问道。不用回头霍严东也知道是苏问清。现在没人能威胁到这小子了,他就没再限制他的行动。结果这小子成天惦记着去虎头关。
“你是铁臂军的人,回什么虎头关?”霍严东自己都没发现这话说出来有点儿酸,“回也是虎头军的人回。”
“我已经不是铁臂军的人了。再说我必须去找我的恩人。您别瞒我了,我已经知道了,救我的人就是您的朋友。”苏问清说,“我要去找他。”
“哎哎哎?找什么找?”张记这时过来说,“别打扰我们副统领休息,你快去睡觉去!”
张记是个耿直的人,有什么说什么。这段时间大都是他和韩长安跟苏问清接触得多,所以对这小子也熟悉了。这就是个驴似的死犟的半路书生。
苏问清还想再说两句,但是一想他每回都说不过张记。主要是多说两句张记什么荤话浑话都敢往外蹦,他接都接不住。
苏问清瞪了张记一眼,回了。张记见状说:“这小子,成天的问啥时候能回虎头关,今儿还说要自个去找梁教头呢,让我摁住了。”
霍严东正想说摁得好,就听张记说:“兔崽子,我比他还想回去找梁教头呢,还轮得到他说?”
霍严东皱头:“你找梁教头做什么?”
张记说:“上回您让我去给梁教头送马,我算是领教了,这梁教头不但马骑得好,人也厉害。那四个绑了霍大娘跟关二姨的人,让他三两下就给收拾利索了。我听大鹏说他一共就眨了几下眼的功夫,您说那得多快?而且收拾完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啊。咱们刚上战场那会儿动了刀子见了血还不得适应两天?梁教头,”张记比了个大拇指:“这个!”
霍严东没好气地瞪了会儿张记,走了。
张记:“???”不是,他又哪句话说得不对了?
霍严东发现自己也是奇怪了,别人不待见梁晓才不行,夸梁晓才也不行。反正谁也别跟他提。提只能他自己提。而且他也只是夸可以,骂都不行。
这宝贝的……
霍严东在营地里一边巡视,一边觉着自己病得不轻。他巡视完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准备洗洗睡觉去,睡之前却发现某侯爷跟凌泽还没回来。要去找,又觉得不大方便,想想便就没急着睡。
结果这一等都等到了后半夜这两人也没回来。霍严东想到那阵暧昧的喘息声,又不好派人去找,便只好亲自出去查看一番。
人还是没找来,天倒是快要亮了。
霍严东去找到赵三庚和韩长安他们几个离着遇晋营帐近的:“一直没见着人回来?”
赵三庚说:“回复统领,没有。”
霍严东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想到那个还在逃的莫刚。只是有凌泽在,按说不能。他可是听梁晓才说过,凌泽的身手绝不在他们之下的。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不说要地震了似的,却也相去不远了。据霍严东的经验判断至少有两百骑,只多不少。
霍严东大喊了一声:“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这时就听远远有人过来说:“报!”
霍严东:“讲!”
那人说:“报副统领,有一队骑兵在二里外,为首的人说是京城来的钦差。可是……”
霍严东:“可是什么?”
那人说:“可是我瞅着怎么有些像最近一直跟着您的那个秦才啊?”
霍严东都懒得听这人说完了,上马便带人迎了出去。
那马队为首的果然是遇晋。只不过这人换下了最近每日都在穿的军服,改着暗蓝色的朝服。而旁边是人前始终像个影子一样的凌泽。两人看起来气色都还不错,一度让霍严东怀疑昨晚是不是弄差了……
遇晋这时笑说:“霍严东,接旨。”说罢见霍严东半跪下来,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虎头军副统领霍严东,骁勇善战,恪尽职守,屡立战功,乃我福华国栋良之才。朕心甚慰,着吏部从重议奖,特封为铁臂军大统领,赐宅邸一座,钦此。”
霍严东:“……”
遇晋说:“愣着干什么?还不接旨?”
霍严东只得说:“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晓才刚给菜园子里的胡萝卜浇上水,又到前院给海棠果树捉了虫。他跟关彩衣还有李顺莲说:“这海棠果结得可真多。只要我看住了,一定长得好,秋天管够吃。”
关彩衣笑说:“你说你,小鸟似的,成天惦记这果子。”
李顺莲也跟着笑起来:“别说他惦记,我都惦记了。不过且得小心,可别让虫蛰了才是。”
梁晓才说虫子怎么可能蛰到他?等着这果子今年大丰收吧!
后来他特么才知道,这都是给别人做嫁衣呢,地里的胡萝卜,树上的果,他一个都没吃到!
第40章 再度相逢
遇晋读完圣旨没多久便让人把钱光祖跟原铁臂军军师蔡文亭都给押解到了囚车上; 还让人把苏问清也给带上马。后面这位倒不是犯了什么罪; 而是要去京城做个证人。
霍严东看到苏问清不是很想去,随口问遇晋:“侯爷,他这是非去不可?”
遇晋说:“那倒也不是。但带走他一来对小梁有好处; 这二来么,算是谢谢有人一夜不眠寻着我跟凌泽的心意吧。”
霍严东:“……”您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
遇晋虽然没有点破,但是霍严东觉得这人一定是知道昨夜他去过海边。可这种事不是应该绝口不提才对吗?居然还拿出来说。
霍严东也是服了。但他很快发现这位忠勇侯跟梁晓才颇有一点相似之处,那就是在一些寻常人都会认为需要顾及和回避的地方,反而很坦荡。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 所以他们才能成为朋友?他虽没见过几次遇晋跟梁晓才单独相处的时候; 但是他能感觉到; 这位侯爷是真拿梁晓才当朋友。
凌泽这时过来说:“侯爷; 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遇晋点点头,打个哈欠:“回去的时候我要坐马车。”
凌泽说:“已经备好了。”
遇晋笑笑,“嗯”一声:“那霍大统领,咱们后会有期。”
霍严东朝遇晋跟凌泽分别抱了抱拳:“侯爷,凌兄弟; 后会有期。”
凌泽抱拳; 随即跟在遇晋身侧; 扶着遇晋上了马车。他在外头骑着马; 在车旁边护着。霍严东一直把队伍送到了很远;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升官了。虽然这官升得委实让人意外; 且他也并不是很想当这个铁臂军的大统领; 但是确实升了。
铁臂军军营的人如今心情矛盾,特别是虎头军的人。铁臂军本土的那些士兵倒是很高兴,因为他们通过这段时间了解了霍严东的为人,都知道他一定是个好统领。但是虎头军的人就有点儿难受了。想也知道啊,霍严东升这里的大统领了,那肯定不能回虎头关了啊!可是他们这些原来的虎头兵呢?
要说回去,原本是觉得很好的,可是现在想想,他们回去,霍严东回不去啊!他们多少人都是跟着霍副统领出生入死的,都还想跟随霍副统领呢,可是现在霍副统领成了别人家的大统领了。
张记第一个不高兴,不敢对圣旨大声表达不满,只敢小声嘀咕:“这大都统都跑了,为啥不让副都统做大都统,让杨大统领做副都统啊?这样咱们副统领不就直接当虎头军的大统领了?咱们还都是一家。他奶奶的,咋给这么安排上了。”
赵三庚说:“你说话能不能有个把门的?这话能这么说吗?再说了,铁臂军也是镇北军的一部分,上面能不管?这里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见,要不是咱副统领来,这里能好起来?就眼下这个情况,你说,如果他走了,谁能管得起来?”
张记寻思寻思也是,但他还是觉得闹心,他就不想大伙分开!
而他想到的,霍严东自然也想到了。遇晋走前他还问过关于虎头军回营的事。遇晋却告诉他,目前先不要动兵,等方大都统回来之后这事自有定夺。也就是说,暂时这两千个虎头兵还是得留在铁臂营。
“大家先该干么还是干什么。不管怎么说,方大都统能回来对于咱们镇北军来说是天大的好事。”霍严东说,“再者说了,只要铁臂军有咱们虎头军的兄弟,以后大家就还是一家人。”
“副统领说得没错!”韩长安说,“都是一家人!”
“就是我那宅子白买了。”霍严东皱眉,“这一年尽给别人翻地了。”早先是梁晓才在家翻的地,还没来得及种什么他们就离开了。虎头关的宅子是他翻的地,种上不少菜了,这下估计也捞不着吃。离着好几百里远呢。快马加鞭都得一天,总不能为了吃个菜跑那么远。
“这下您又得搬家了。”赵三庚笑,“这一年尽搬家。”
“搬就搬吧。”韩长安说,“我觉着咱们还是得往好了想。副统领,哦不,应该是大统领了,以后两边都是咱们的大统领,回哪边都像回家一样,不也挺好?”
一开始大家都担心回不了,又担心回去了就见不着霍严东了。但是让赵三庚跟韩长安这么一劝之后,大家也都想开了。虽是离着远了些,但毕竟都是镇北军,想见面总能见着。而且想想原来那些留在铁臂军受苦的人,现在能变成这样不是很好么?
说到这个,张记突然想到什么:“副统领,我好像无意中听见那个姓苏的小子说,是梁教头带着钱光祖贪没军饷的账册快马入京找了忠勇侯,这才有了铁臂军今天。这可是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别说对于铁臂军来说,就是对他们整个虎头军,那梁教头也是大恩人啊!否则没人知晓这些事,谁又能来管呢?到时候要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两千虎头军的人!
霍严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告诉张记:“有些事知道便可,不必说出来。莫刚还未归案,账册的事知晓的人多了,不好。”
张记是有些耿直,却并非傻,这一听便知道他听到的必然是真的。
霍严东这会儿也明白遇晋的意思。带走苏问清确实是最好的安排。留在这里旁的不说了,万一被人发现当初他跟梁晓才一起送账册入京的事,以后定会有不少麻烦。想来说是去做证人,但苏问清能去做证的机会应该不大,遇晋怕是不会给这小子这样的机会。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他不能回虎头关,但是他可以让梁晓才光明正大带着两位娘亲来盘海城!新赐的宅子他虽未见过,但这盘海城本就比虎头关要大的多,也更富裕,估计宅子应该差不了。
于是当天,霍严东就给梁晓才写了信,让人带去了虎头关。他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去接肯定不可能,只能麻烦梁晓才带着家人一起过来。
梁晓才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但是他也没太意外。因为之前他就预料过霍严东很有可能被留下来,果不其然,留下来了,还升职了。
“这、这是说咱们都要搬走了?”李顺莲还有点懵。怎么就要走了呢?她才刚把新家里的院子熟悉好。
“是啊大娘。”自打被发现身份之后梁晓才就这么叫李顺莲,“严哥升官了啊。他原来是副统领,现在成了大统领了,圣上还赐他一座宅子。我把您送过去,到时候再在当地找个人伺候您。”
“那、小周跟不去了?”
“跟不去了。周婶的家在这头,她也不能去那么远。”梁晓才说,“不过您别担心,到那之后我再给您找个贴心的伺候您。”
“那你呢?”李顺莲抓着梁晓才的手问,“你去不去?”
“我去啊,我不去谁送您?”梁晓才笑笑,“好了您别担心,没事的。”
李顺莲觉着还是不太高兴。倒不是说因为她的周家妹子不能跟她去,而是梁晓才好像会离开的事情让她高兴不起来。现在想想,不论是关彩衣还是周家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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