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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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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是不是有些奇怪?”
沈翯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又顾及着金炎的感受,马上恢复了正常,正经的说道:
“说来你应该也不信,我觉得这个挺好的。”
金炎学着母亲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又重新低下头鼓捣他的作品。
“别弄了,也就这样了,挺好的。”
沈翯已经把做好的罐子交给了下人,来到金炎身边劝道。
“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再弥补一下的。”
金炎固执的左修修右捏捏,搞的作品越发不像样子。
“你放开它罢,以后有机会再练练,总能做好的。”
金炎把手上一坨递给了下人,愤愤的比划道:
“我以后可不想再练了,我天生手笨做不好的。”
沈翯看着他这副样子,又与将近一年前战场初见所留下的印象做了个对比。
他发现那时自己想的什么翩翩公子都是表面假象、是演给别人看的。如今倒是活泼了许多,有些小缺点、小性子,却让他对此人越发的留意。
沈翯不禁想到,如果这时让他去带兵打仗的话,他定会不放心金炎。
若是作战时间长几个月不得相见,那可如何是好?自己在的时候下人不敢为难他,若是不在,那定要担心他有没有吃亏的。
那时的街头偶语给沈翯敲了个警钟,他发现自己对这人产生了一些非分之想、一些不被世俗所允许的癫狂的想法。
一开始,沈翯便是有目的的接近金炎的,但是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到这一地步。
翯在心中细细盘算,想着总是要探探实情。此事若是自己一厢情愿,那。。。。。。若是两者皆有意,可就皆大欢喜了。
沈翯仔细推敲着,不时对金炎笑笑。
金炎想着,这人就只顾着打趣自己,索性自己跑到院外去逛了。
“听天由命吧,愿老天能眷顾我。”
沈翯轻声说着,眼睛透过窗子看向窗外那人。果不其然,他又看到了金炎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金光,像小太阳一样。
他笑了笑,觉得自己能遇到他,真是生之有幸。
“要是他对自己无意,那也是可以当挚友的嘛。”
真的可以当挚友吗?
沈翯又反问道。
照自己的性子,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就循序渐进吧,一步步发展,挚友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
此时,金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羊入虎口”了。而他看到沈翯向这边看来,竟招了招手。
沈翯轻轻点头,转身去找金炎去了。
“想什么呢?在那一直立着?”
“想你呢。怎么,不行?”
金炎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比划道:
“说什么呢?我都嫌害臊。”
“没事,反正我不害臊。”
此日,微光正好,想来正是情窦初开的好时候啊!
————————————————
第十六章
“这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预期,但是看到实物的时候,金炎还是又嫌弃了一把。
金炎抱着有些神似的心罐的东西,仔细观察,半晌后又放到了沈翯手中,拿来了沈翯做的罐子,欣赏道:
“你这个不错,做的好巧。”
“还好,你的也不差嘛。”
两人商业互吹了片刻,都在“阿谀奉承”着对方。
金炎觉得像小孩子互相吹嘘对方,便道:
“既然你觉得我做的有趣,那便送你了,你把你的也送我可好。”
沈翯点点头,爱不释手地捧着金炎制的罐子,而金炎心满意足地抱着沈翯做的。
交易完毕,双方达成共识,均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有趣!
“你还买碧珠糕嘛?”
沈翯问道。
金炎一个劲地点头,顺手接过了钱袋又跑去找那位婆婆了。
。。。。。。
至城郊,两人将东西交于小厮,准备上马。
“大人,有匹马丢了,现下就剩一匹了。”
沈翯暗自对审时度势的小厮夸奖一番,而后佯装愤怒道:
“你是如何看的?马都能弄丢!回府后领罚罢,打二十大板。”
小厮里面跪下来一个劲的求饶。金炎忙打手势道:
“你这是做甚?君子不以畜产害人。不过一匹马,不至于打板子吧!”
沈翯抱臂思考片刻,缓缓开口道:
“你该庆幸今日有人为你求情,免了罢。”
小厮冲金炎再拜,然后赶忙接过两人手中物什,顺从地站回到马后。
沈翯示意金炎先上,跟这个间隙,沈翯向小厮抱拳拜了又拜,以表谢意。小厮回礼,请沈翯上马。
沈翯上马后挨着金炎坐了下来,两人都僵硬了一瞬而后故作正常驾起了马。
“觉得挤嘛?用不用我下来,你单独坐着?”
金炎摇摇头,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示意不用这样麻烦。
沈翯心中的小算盘可算是对了数,高兴的他一路上都合不拢嘴,暗搓搓记住这一伟大时刻。
金炎适应后拿起来青团吃着,偷偷用余光往后瞟,看到沈翯小得意的神情,呛的他差点噎到。
“至于嘛。。。。。。”
金炎心想,赶紧拿了个青团把嘴堵上。
“瞎想什么,别一厢情愿了。”
。。。。。。
“你真的要把它放到这儿?”
沈翯笑笑,把金炎做的罐子摆到了内房的床头。
金炎不自然的脸红起来,有些茫然无措地到了别回房歇息去了。
“害羞了?”
沈翯瞎想道,随后否认了:
“怎么可能,怕不是认为我在逗趣吧。”
沈翯苦涩地叹口气,向客房方向瞅了瞅,心想:何时金炎能搬来这里睡呢。
“路漫漫而修远兮。”
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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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二人又重新在府内歇了几日,这才准备下江南去。
“你怎么又把它带上?”
金炎伸手指了指那个罐子。
“怎么,我觉得挺好的呀。为何不带着?这可是你赠与我的。”
金炎无语地摆摆手,心想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
到了江南,最不应错过的便是乘船观山海了。
一叶小舟孤零零的漂在江上,四周之山已经有些泛黄了。
天高云阔。
向上看,从水中兀地升起的高山努力的想要触碰到天空,却不得愿,只能当作陪衬品。
向下看,江水碧绿如蓝,澄澈如镜。映出水面上之凡物,也透出江水下神秘的隐居者。
确实是副美景,美得有些不切实际。
沈翯与金炎坐在孤舟上的棚中,一人饮酒,一人品茶。
“江流有声,断岸千尺。”
沈翯观窗外之美景,引用了苏子之话语。
金炎听后,回道:
“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
话罢,沈翯想了想朝窗外大吼了一声。回音萦绕于山间,而后迅速俯冲入水中,没了踪迹。
沈翯觉得有趣,让船夫将船停在了江中。
“不如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
金炎会心一笑,掀开竹帘走到了船头,沈翯紧随其后。
“若是傍晚来此,那便更有氛围了。”
金炎品了口茶,写道。
“清晨来才是有趣!雾霭蒙江,别有一番韵味。”
眼前一片迷濛,颇如雾里看花。
沈翯看远方看的不真切,心中有些慌张,赶忙看了眼身边之人。恰巧,那人也回过头来望自己。
不贪虚景,只求与有缘人真真切切的厮守一生。
二人互相注视。
此时,江面上蜻蜓点水,去晕开了层层涟漪。波纹不仅在江面、更在心中泛滥。
有些恸动。
沈翯想伸出手来揽着那人的肩,然而他确实这样做了。
金炎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脑中当机,不知说些什么。
金炎惊奇他为何突然揽住自己,是否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
而沈翯在一瞬的紧张后,也踏实了下来。
“他居然没有躲开!”
心中如是想道。不管他有没有反应过来,反正没有躲,那便是了。
沈翯加大力气揽紧了他,心中想着欣喜之事,便笑了起来。
“你这是作何?”
金炎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沈翯回道。
此言一出,两人良久未言。
他们一同看向新生之阳从江中升起,均庆幸自己在清晨来了这里。
“月亮太假了,阴晴圆缺,没有定性。”笔下写道。
沈翯点点头,认同金炎之说法。
“一切听凭造化,人生自有定数。”
沈翯回道。
烈阳缓缓驶上蓝空,白云在他身边做伴。
“对了,你知道‘翯’的意思吗?”
“从前听说过,现在记不太清了。”
金炎回道。
“翯字出自六经之《诗》,原文为‘白鸟翯翯’,指羽毛白洁。这是先生为我起的。”
沈翯自豪道,解开了自己一头华发。
“我天生便是如此,正映了‘翯’字。此名起得妙啊!”
金炎也没惊诧,真诚地点了点头赞美道:
“倒是契合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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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近日又有战事了,天子传您回去呢。”
来到江南不过几日,一封密诏传到了沈翯手里。他领了旨,差人收拾的东西。
“时日应该不会太长,你先在这处歇着吧。战毕,我回来找你。”
。。。。。。
事情发生的突然,金炎还没反应过来,沈翯已是离开了。
“徒留我一人在此,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百般聊赖,只能寻些乐子,度过这段无趣的时光了。
。。。。。。
金炎以为真如他所言,不过些时日、约莫着十天半个月的。
我是等他再见到沈翯时,已是过了数月。
金炎也不知道每天是怎样熬过来的。因为不能言语且喜欢独处,金炎几乎每天沉浸在无声的世界中。
闲的要长草了,便去外找人聊聊天。
能看懂手语的人实在太少,但幸好沈翯留下的几人中多数是会手语的。
“你们是怎么学的手语?”
一日,金炎突然这样问道。
“是沈将军教我们的。”
“那你们知道沈翯是怎样学的嘛?”
手下们面面相觑,小声交流了片刻便回道:
“回大人,小的不知,但是能帮您问出来。”
约莫着几个时辰,也就是金炎遣散走众人睡了一觉后,手下们再次敲了门进来。
“大人,我们问出来了。”
金炎换他们进来,侧耳以听。
“书房那边的侍从们说,将军是自学的。几年前将军忽然起了兴趣,然后每日傍晚跑到书房里独自研究。有几次,送茶的小厮碰着了,就看到将军在练手语,那时他们还好奇为何呢。”
“想来将军那会儿就已经未卜先知,自个儿去学手语了。”
几年前?
要是几年前的话,那便是那次战役上他与沈翯初见。
原来他那会儿就开始学手语了。。。。。。
金炎在送走人后还在想这个问题。
“难不成他那会儿就猜到我与他还会相见?”
百思不得解,金炎便也不去深究。只是心中这样想着,脸上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不过学个手语嘛。。。。。。”
金炎也不知道自己高兴个什么劲儿,但是心里面就是开心,没理由的。
“其实他这个人倒挺细心的。”
心下这样想着,金炎信步走到书案前坐下,撑着脸看起了月光。
月儿很圆,像沈翯书桌上摆着的圆盘摆件一样。
不过那个摆件可不是素白色,是大红色的牡丹。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已经展开了身姿、与旁的斗艳。
这样想想,沈翯似乎很喜欢红色。
金炎默默在心中记下,同时又想着自己观察到的沈翯的爱好。
“在沈府时,他每次打完仗回来好像都会去一个屋子里,呆上一整晚。”
金炎心下想道。某一日,他去找沈翯谈事,却被告知不在此处。
他所在的那间密室,旁人是进不得的。那时他也没有好奇,现在想想竟有几分奇怪。
刚到沈府的时候,金炎在一处偏僻的位置瞅见个房子。
倒也算不上简陋,就是有些突兀。心下第一感便是如此。
那会儿他凑近了去探看。有一处窗子,但里面看得不仔细。
在门口站的久了,就会发现一股草木香从中溢出来。
金炎觉得,等沈翯回来可以试着问问他。
。。。。。。
“他还是没回来?”
金炎自他走后半个月,闲得发慌,便开始练习字画、鼓捣些厨艺。
刚破晓,金炎唤来人照例“问”着。
“金公子,奴才听闻主子这几日便能回来了。”
金炎叹口气,起身披了件衣裳。披好后,听得有些不对劲。
“你刚刚说什么?”
金炎又回问道。
“小的听说,将军近几日便能回来了。”
金炎停下了手中动作,回过头猛看向这位小厮。
“此言可当真?”
“小的也是听人说的,真不真,我也不知。”
金炎边摆手遣散走他,边喃喃自“语”道:
“管它真不真的,既然这样传了,便有几分可信。”
金炎想着这几日就能见到沈翯了,嘴一咧就笑了开来。
他坐在床上沉思片刻,本能的觉得他今日一定会回来。这想法极其强烈,催促着他猛的起身然后向房外走去。
“我得赶紧收拾收拾,还有好些东西要赠与他呢。”
金炎边走边道,还扳起手指,数着都要送些什么。
“依我看,他应是喜欢字画的。”
金炎已是走到了厅房中,取出了自己之作。
“我还种有花,等迎他进府的时候,顺路就能看到。”
然后还有什么?金炎仔细想道。
“我还学做了些吃食,到时候一并做与他吧!”
这样一想,要干的事情还是许多的。
金炎暇不暖席地在府中来回走动,神情或笑或失落,引得下人们纷纷猜疑。
“金公子,这又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主子要来了,定是准备什么呗。”
“我见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至于这般急吗?”
“你管这么多作甚?依我看呀,这位小公子一定。。。。。。”
“我说怎么呢,主子这是看上了金公子啊。。。。。。”
“小点声,别让别人听着!你想掉脑袋吗?”
两小厮交头接耳,声音越来越小,也没人注意他俩。
。。。
现在全府上下都在准备着迎沈翯入府。
傍晚,下人们都去歇息了,剩金炎一个人在房中等着。
“公子,主子说是这几日来,但不一定是今日来呀,快歇息吧!”
金炎拜拜手,执意要在房中等着。小厮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拜了礼,独自退了下去。
就在金炎等着快睡着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推门而入。
门开的吱吱声刚响,金炎身体本能的反应过来,当即就要出手,却被一把抱住了。
“是我,无事。”
听到熟悉却十分沙哑的声音,金炎也放下心来,任凭来人这样抱着。
金炎反复琢磨,最后也回抱住,发现此时手上湿漉漉的。
他急忙低下头去看,发现满手是血。
金炎小心挣开怀抱,慌忙打着手势,然而挣开没多久,又被他重新抱了回来。
“我无事,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那些都是别人的血。”
金炎还想再说,却被他搂得越发紧了,索性他也不去管怎么多,又回抱住沈翯。
抱了有半晌,沈翯这才松开怀中之人。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可好?我先在你这八歇下了。”
金炎听他从进来时说话便是这般有气无力的,心知这是累着了,便扶他上床,自己就坐着靠在床头歇息。
那沈翯一沾床就睡着了。金炎见到他这副样子,竟有几分心疼。为他脱去沾血的衣裳后,又盖好被子。
他脑中胡思乱想些别的,操心着他。
但人回来了,总归是好的。
金炎再怎么瞎想也都只是些无根据的,只能强行压下担忧,等着明日再问他。
金炎遥遥望了那餐桌一眼叹口气,吩咐下人把这菜都分着吃了。
“公子,您不吃些?我瞧见您忙了大半日,当心别饿着身子。”
金炎拜拜手,仍是坐在床头闭眼小酣。
。。。
再醒来时,金炎发觉自己已躺在了床上,外面也已是正午了。
他赶忙看向一旁,发现床上那人不见了踪迹。
金炎也顾不得什么,下了床就向外跑去。
“做什么这样慌慌张张的?”
沈翯就在院门口,见金炎只穿了身单衣就出来,便解开自己的衣服为他披上。
“都入秋了,可不敢着凉,进屋谈吧。”
。。。。。。
“你现在可好?”
沈翯点点头,道:
“你不自己见着了吗,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可好了。”
“那你昨日。。。。。。”
“最后一战打得有些久,有几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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