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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儿-YY的劣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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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那日段正歧的下属去抓捕李大钊时,穿的是国民军的军服。行事动作间,也未丝毫泄露端倪。所以即便被关押了数日,李大钊和他的学生,却还不知道这些人竟然是假冒的国民军,活脱脱的段姓党羽。
  许宁知道,却迟迟没有说。说了就可以拆穿段正歧的计谋,说了就可以让这火上浇油的计策功亏一篑。
  但是他为什么不说?
  许宁这次没有回答。
  段正歧看了他许久,盯着他仓皇的脸色,像是要用沉默来拒绝一切的姿态。
  然后他又问:
  【为什么要写贺词给我?】
  他本以为这次得不到回复,恼怒中的许宁根本不会给他一个理由。可他心底却还不由得盼望,渴望着那连自己都不再希求的一丝温暖。
  谁知许宁静默了一会,开口:“因为是你生日。”
  他说:“我当年与你约定,以捡到你的那日为期,以后年年都为你庆贺生辰。我曾经,违背了自己的一个诺言,不想更加言而无信罢了。”他说完这句话,像是疲惫了,再也不看段正歧。
  段正歧却差点把手里的笔捏断!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他就知道,这是许宁的本性。他要对你好,就霸道不顾你接不接受,愿不愿意,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他不对你好,又二话不说,不容人辩解地抽手便走。
  从来没有问过他要不要,从来没有想过听他解释。
  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要受这个人戏弄。
  许宁虽没有再看段正歧,却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突然升起的灼然怒火,他有些诧异,忍不住回头——
  “唔!”
  颈后却突然遭到重击,失神晕了过去。
  段正歧把人扶着,扛起来就出了牢室。
  “将军!”
  看守的士兵们忍不住错愕。
  段正歧扛着昏睡的人,脚步都不曾停下。直到他走到牢房出口,看见另一个人。
  “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孟陆道,“明日就会有人来解救他们,我们是否今晚就把人手撤走?”
  段正歧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日前去抓捕的姚二汇报说,许先生那天去李府,像是为了取回一封信。”孟陆故作不解道;“不知道是什么信这么重要,让他冒着风险外出。又不知既然已经把信交给了他先生,还取回来做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却见段正歧整个人僵住。直到许久才像是找回了力气,抗着肩上的人,继续一步步往前走。
  孟陆笑了笑,跟在后面哼起了《西厢记》。
  “妙哇~千般袅娜万般艳,步步频将心事传。”
  一刻钟后,他们回到府邸,副官拿起鞭子又找上了孟陆。
  将军虽然哑,但是他不聋啊。                        

    第15章 随

  如果早知狼狗的本性,当初还会不会捡他回去?
  许宁迷迷糊糊地想着。
  倘若时光倒流,当初小哑儿被人追赶爬到他脚边的时候,是不是该狠心一把推开?还是如果带着他一起回城,一直在身边好好教导,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段正歧听见床上的人喃喃自语,放下笔,轻手轻脚踱步过去。他伸手探了探,许宁额头很烫。正在此时,副官敲门走了进来,道:“刚送走医生,医生吩咐按剂量服药,让先生休息几日就好了。”
  他又看见段正歧在为许宁试热,吃了一惊,忙走上前一步。
  “让属下来。”
  副官的动作却被段正歧拦住了,拦住了人后,段正歧自己也不在床边站着,又走回桌前握起笔。看这情景,副官自然不好再替上司服其劳,只恭恭敬敬地在书桌旁等待。
  【医生还说什么?】
  副官想了想,道:“医生说,许先生不知在哪受了凉,风寒入体,加上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所以才高烧了。但是按先生的年纪,本不至于一下就病得如此重。他说,先生恐怕是底子有损,要多加调理。”
  段正歧听见医生说许宁底子不好,就突然想起以前刚见面时许宁就是坡着脚的,也老是咳嗽。这后遗症,大概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吧。可那时许宁才多大,顶多十五六,还没有自己现在这般大。
  副官见将军在想事情,便默默地退身离开。可快走到门前时,书桌突然被敲响了两声,副官赶紧回头。只见段正歧皱眉看着他,却不说话。
  这是——?
  副官一个激灵,连忙道:“已经罚完孟陆,让他领了十鞭。”
  可这么说完,将军仍不满意,副官有些不解了,直到段正歧不耐烦,再次敲了敲桌子。
  “将军?”副官先是困惑,与长官冷漠的眼神对上,须臾福至心灵道,“是了!姚二办事不利惊了先生,害先生染病,属下这就也去罚他领鞭。”他顿了顿,又道,“让孟陆抽他。”
  段正歧这才满意,挥手让人退下了。听到副官脚步声远去后,他忍不住起身,再次向床头走去,却看到一双睁大的眼睛。
  那眼睛乌溜溜地看过来,段正歧猝不及防,后退一步。眼睛的主人瞪着段正歧,像是很有些不满。
  “小狼狗……”
  许宁喃喃骂了句,竟然又睡了过去。
  段正歧这才发现许宁其实并没有清醒,只是烧晕了在说胡话。发现了这点后,他顿时有些无奈,无奈中还有一丝不满。想起许宁之前在牢房内的冷漠,他心里就堵得慌,更想到许宁是为了那些无关之人生自己气,他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你总是关心别人,可有想到我当年生不如死的时候,却没人来关心我?
  段正歧在床边坐下,看着许宁昏睡的模样,想,这人虽然生气,但终究还是肯同我说话的,他也还记得我的生日,是心里还惦记着我?
  可又想到当年许宁为了村长家胖儿子就把他关柴房里思过,无论他怎么哀求都不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事,又该如何憎恶痛恨?
  黑色的手套深陷进白床单中,段正歧出神了一会,自嘲。
  我已做不成你要的绵羊了,先生。
  他起身向外走。
  无论谁去教养,狼的本性依旧是狼。
  第二日,北平城又爆出一个消息,冯玉祥为报复起事游行;竟不经过程序,私下抓捕了游行的领导者之一李先生,囚于牢中。虽然消息走漏后,李先生被爱国人士与学生救出,却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事情虽被压下来,没有见诸报刊,却依旧引起了不少人的义愤。段祺瑞为了枪击事件已经引咎辞职,离开北平。你冯玉祥赶走了对手,竟然还想对其他人一网打尽?
  国民军百口莫辩,十分委屈,严称绝对没有私下动刑。然而,三一八惨案后执政政府发出的《临时执政令》还赫然纸上,明确要求通缉游行领袖的命令也不会有假。这时候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简直就是做贼不敢认,遭人唾骂。
  至此,段祺瑞虽被赶下北平,退居天津,却也给冯党招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而许宁,则是在第三日才醒的。
  他醒的时候被阳光刺痛了眼睛,还没来得及伸手遮挡,窗帘就被人拉了起来。感觉到屋内有另一个人,许宁意识很快清醒,他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出脆响,大病初愈的绵软无力,一齐袭来。
  他又一头栽了下去,却在倒下之前,被人扶住。
  “你怎么在这?”
  段正歧将他扶好,递给他一张新的报刊。许宁不明所以,而在看到报头之后却明白了。
  “你将先生放回去了?”许宁看了看,笑,“这是做什么,向我邀功?人既然是你抓的,利用完了自然是你放,还要我感激不成?”
  段正歧太阳穴一跳,看向许宁。这人清醒时,说话老是带刺!真宁愿他一直睡着。
  “正歧。”许宁突然又开口,语气软和了些,“你今年二十了吧。”
  段正歧点了点头。
  “可有人为你取了字?”
  表字?义父不在身边,有没有其他长辈,谁有这个胆子给他取字?
  许宁懂了。
  “既如此,仗着我曾教导过你几日的情分,我便为你取一个吧。”
  段正歧心下一跳,有不详的预感。
  “既然你狼心狗肺,不敬师长,那就给你取字剩骨,你看可好啊?”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蒲松龄的文章,嘲讽狼性贪婪。
  如果真用了这个字,以后段正歧在外自报名号,就是段祺瑞义子,段正歧,字剩骨,号贪狼居士。
  取这么一个表字,竟然还好意思问自己喜欢不喜欢。
  段正歧松开手,任人直接摔到在床上,出门就走。
  “哈哈……”
  身后还传来某人恬不知耻的笑声,段将军走出房门,觉得许宁不是烧坏了脑壳,就是病还没好透。他想了想,决定把孟陆叫来。
  屋内,许宁笑声尽了,才觉得出了心中一口恶气。看见段正歧被他嘲讽,无力还口也不能还手的模样,他总算快意了一些。不过笑完,又觉得怅然。
  他好久没这样大声笑过了,好像十来岁时的意气风发、张扬恣意,都不知何时被岁月埋没在了尘土里。直到今天他借病对段正歧发了一通脾气,才又过了一把瘾。
  不过发脾气,发脾气,就是知道对面的人不会真的生你气,才有胆子撒泼卖野。
  许宁又叹了口气。
  “我听说有人病好了。”孟陆扒着门缝,“外面天色正好,阳光明媚,怎么样,要不要出去遛遛啊?”
  许宁看他一眼,笑。
  “好。”
  “我没想到你会去这里。”孟陆嘀咕,“大好的天气,不去郊外纵马,不去城里喝酒,跑医院来干什么?”
  “我也没想到你会装愣卖傻,和你们将军一起设套让我中计。”
  许宁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呃。”孟陆一下哑然,他之前在许宁面前,的确有装疯卖傻的嫌疑。主要是为了降低许宁的戒心,好让他方便监视。而利用许宁抓住那位李先生,算起来,孟陆也有不少功劳。
  许宁却又扯开话题。
  “我记得曾和孟先生约过,分头行事后在医院见面。虽然当日我因故不能赴约,但也不能毁了诺。”他转身,似笑非笑,“所以我今天再把你带到医院,就是为了践行昔日诺言。毕竟我许宁,是个实诚人。”
  孟陆脸皮再厚,也是老脸一红。
  “是啊,您是个实诚人,可我也是逼不得已不是?”孟陆冤枉道,“再说我也不是没替你说好话,为此还又挨了十鞭。”
  “那肯定与我无关,必是你自己嘴上抹油,得罪了人。”
  这,孟陆无话可说。
  闲谈间两人已经进了医院,熟门熟路地朝方筎生的病房走去。然而到了病房,竟发现床是空着的。
  许宁心里一惊。
  “哎,你们找这位病人?”一位护士路过道,“这可错过了。刚刚有人来,才把他带走呢——哎,等等!”她看着许宁飞奔出去的背影,郁闷,“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
  然而许宁现在已经如惊弓之鸟,十分担心方筎生也出什么意外。
  他飞奔着下了楼,腿脚灵活一步跨三阶,速度快得连孟陆都差点跟不上。直到跑至医院门口,他才看见那熟悉的人影正要踏上一辆车。
  “筎生!”
  那人一顿,回头看来。
  “先生?”
  他身旁的男人也闻言转身。许宁脚步一停,面露诧色。
  此时,医院里的小护士在收拾病床。
  “真是的,这病好了不就得跟家人回去么。大惊小怪什么?”
  来接侄子的方维夏扶着车门,看着跑到面前的那人,却几乎以为自己见了鬼魂。
  “许宁?”                        
    
    第16章 变

  “时人有撞鬼之说,我刚才差点真以为自己看见了鬼魂。”
  方维夏感叹道:“没想到再遇见你,竟是真的。”
  三人坐在一间不算宽大的茶楼里,遮阳棚将阳光的余威挡在楼外,给品茶人留下静心小憩的空间。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许宁说。
  “先生和我叔叔是认识的吗?是故交?”方筎生坐在中间,左看右看,“不对呀,叔叔二十年前就赴日本留学了。二十年前,先生还没我大吧。”
  方维夏笑道:“那你可看错了,二十年前你先生不仅没你大,还是在吃奶的小娃儿呢。”
  方筎生惊呼:“先生竟然这么年轻!”
  许宁无奈道:“不要听信你叔叔。我是十多年前读中学的时候,上过方老师的课。”
  “二十年前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十几年前就已经在读中学。”方筎生对这笔账算糊涂了,先生到底多大年纪?
  一旁的两人不理会被绕晕的方筎生,径自交谈起来。
  “说来有愧。”方维夏道,“你家出事时,我不在城里。等我回来以后听到噩耗,还以为你也……”
  许宁淡淡一笑。
  “我的确已经死了。老师,你就当我重活了一次吧。”
  方维夏见多识广,料想当年的事必有内情,因此也不再多问。两人又闲聊几句便起身,方家叔侄还要赶在今日之前动身返回金陵,不能久留。
  出门的时候,方维夏看到候在门外的孟陆,突然压低声音对许宁道:“我不知你现在是身不由己,还是有别的原因。但是许宁,有些事,并不适合你。”
  “方老师。”许宁回答,“您也说身不由己,就知道人的境遇,往往是不由自己选择的。”
  方维夏一愣,目光转向他胸前口袋插着的钢笔。
  “我记得以前,你最讨厌用这些舶来的水笔,总说毛笔才是书写的正道。”
  “人会变的,老师。”
  方维夏不再说什么,对他微微点头后,便带着侄子离开。而方筎生踏上车前,还不忘记冲许宁挥手。
  “先生,我会好好记得你那天说的话!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但总有一天我会弄明白,再来找理由反驳你的!”
  许宁哭笑不得,目送这二人离开。
  在他身后,孟陆不远不近地跟着,有些阴阳怪气道:“你的交际圈每次都吓我一跳,连方代表都认识,真不该小瞧你们这些读书人啊。”
  许宁莫名其妙:“我不认识什么方代表,那只是我少时的一位老师。”
  “哦,那为什么你认识的人,个个都是能搅动一方风云的人物,巧合吗?”
  “我认识的最大的人物,是你们将军。”
  孟陆一愣。
  许宁道:“当年我捡到他的时候,可没想到他未来会成为皖系的首脑。”
  见孟陆一时词穷,许宁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大概就是因缘际会吧。”
  远去的车里,方筎生有些抱怨。
  “叔叔,我们为何这么着急回金陵?多待几天,我还能和先生一起回去呢。”
  “因为北平不安全。”
  “什么?”方筎生错愕。
  “而且我们也不回金陵,是你要跟我去广州。”方维夏闭着眼睛。
  “叔叔!我还要回金陵完成学业,再过几个月还要考大学!你不能强迫我!”
  “大学何时都可以考!”方维夏睁眼看向他,目光中透露不容拒绝的威压,“但是你没命的话,就什么都做不成。”
  方筎生从他的话语里听到了威胁,更有了令人错愕的猜测,他失声道:“什么意思?二叔,你都知道些什么?”
  方维夏却闭上了眼,不想再回答他。
  方筎生不甘道:“你的意思是北平会有危险,金陵也会有危险吗?要打仗了吗?”他一个激灵,扑过去,“为什么刚才二叔你不提醒先生,先生还什么都不知道——”
  拉扯间,他方维夏腰侧碰上一个坚硬的事物,顿时整个人一僵,踉跄倒回座椅上。
  “这是——!二叔,你……”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你说许宁。”
  方维夏推开他,用衣服盖好枪袋,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色。
  “恐怕下次再见,故人就成敌人了。”
  ——
  “方维夏?”
  副官在宅邸里听孟陆汇报。
  “你们今天出门,竟然遇到他了?他为何回来北平,难道是战事已经提前?”
  “不,只是来接他的侄子。”孟陆耸了耸肩,“至少表面上的理由是这样。”
  副官沉思道:“广州要有行动了吗?孟陆,许宁知道这件事么?”
  “我看他应该是不知道方维夏现在的身份。”孟陆说,“说实话,今天要不是许宁在,我找到机会就把方维夏给做了,省得以后留下麻烦。”
  副官摇了摇头。
  “你太冲动了,方维夏肯定不会一个人北上,更不会单独外出。说不定今天,反倒是许宁救了你。”他揣度几秒,“我要把这件事汇报给将军。”
  “将军早就知道了。”孟陆说,“你以为以他的性子,会放心我和许宁单独出门?”
  书房内,段正歧正在听姚二汇报。
  “方维夏贸然北上,是否意味着南方即将有行动?”姚二道:“自孙文去年离世,南方实权已落入蒋汪二人手中,方维夏作为他们麾下棋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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