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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儿-YY的劣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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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宁右手再次感觉到剧痛,顿时失力,要往床下摔去。段正歧丢下纸笔,跑去扶住他。身体彼此相触的一瞬,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许宁感到扶着自己的那双手,已经不复孩童的稚嫩,而是比他还要魁梧的男人的手了。再加上段正歧轻描淡写地,说出苏浙大多在我掌控这句话。他这才明白,原来今日的段正歧,真的已不是他昔日的哑儿。
  而段正歧,却感受到掌下人略显单薄的肩膀。往日那曾给他遮风挡雨的宽厚身影,如今不过他一臂之宽。他有些怅然,怅然过后,心底再次涌上另类心绪。
  这样的许宁,虽不再能庇护他,却需要他的保护。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无论他做什么,许宁都无力反抗。
  段正歧眸光闪动,手下忍不住微微用力。谁知许宁却如突然使力,反过来把段正歧的手扣在手心里。
  “正歧,告诉我。”
  他盯着这年轻男人的眼睛,问:“你跟在段公身边,究竟想得到什么?”                        

    第20章 冉

  两人手掌交握。
  段正歧感觉到对面传来的热度,那是许宁的体温。
  即使隔着两层的阻碍,也能清晰传导到手心,仿佛快烫伤一般触动了神经。许宁握住他的手时,段正歧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丝难以明说的慌张。
  然而在许宁开口问话后,他脑中那一缕刚刚升起的绮念立刻烟消云散,被现实残酷镇压。
  段正歧认真看着许宁,然后,一点点用力掰开他握住自己的手。
  “正歧?”
  许宁疑惑。
  段正歧却已经执起衣帽,穿戴整齐,听见许宁呼声,只侧头轻瞥了他一眼,便迈开大步离开房间。
  许宁有些愕然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个问题,就让局面变得不欢而散。他挣扎着下床,跑到窗口喊。
  “段正歧!”
  楼下,段正歧大步流星地向外走,仿佛没听到这声呼喊,上了早已经停在门外的车,汽车发动,转眼就不见踪影。
  许宁有些茫然地扶着窗沿,右手心还在隐隐发痛,他却已经顾不上了。
  “怎么回事啊?许宁,你又怎么欺负我们将军,把人都气走了?”
  孟陆又从屋外探头进来,抱怨。
  “几次三番的,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将军一枪崩了。许宁,你可真本事。”
  “我……”许宁开口,真的无措,“我不知道。”
  “好,那你说说,刚才你和将军说什么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跟在段公身边,做现在这样的事又是想得到什么?”许宁有些迷惘道,“我不该问吗?”
  孟陆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问啊!你想问就问呗。”他语带嘲讽道,“就问,他是怎么狗迷心窍做了军阀当了土匪头子?又是如何丧尽天良,整日尽做些杀人夺命的勾当?您最好再问一问,质问他为何要在这乱世里拿起枪,到处与人争短长混性命?又为什么不老老实实拿着书本,去街上做您学生那样的爱国义举?”
  孟陆冷笑道:“许宁,不妨你也去问,问那屠夫为何要杀生卖肉,问刽子手为何总是夺人性命好了。”
  许宁被他这一番连嘲带讽地骂了,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那样问究竟有何不妥。他质疑的不是段正歧的目的,而是否定了段正歧十年来的一切,把他的拼搏、努力,好不容易混得的成就,都想用一个“利益苟且”给抹灭了。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孟陆继续说,“老子早就被人骂惯了。我们就是干的杀人夺权,争名夺利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许宁,你又高贵到哪去了?你那些读了四书五经,上过洋学堂的同僚同学,又凭什么高高在上?”
  “十一年前,若不是老将军一力拒绝袁世凯复辟称帝;七年前,若不是徐将军带着一干铁将收复外蒙,许宁,我问你,你们要的共和民主、国之主权这些玩意,究竟到哪里去找!”
  “我差点忘了。”孟陆笑道,“若是没有我们这些军阀党目碍事,你们现在还跪在皇帝脚边,忠心耿耿地山呼万岁,哪需要什么民主?”
  孟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却也有些强词夺理。然而现下这一刻,却犹如当头棒喝骂醒了许宁。
  他霍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然是以这样清高的心态看待这些军阀魁首。
  瞬间,想起张习文在金陵饭馆里的叱骂。
  【这群学生,上了战场恐怕连一杆枪都拿不动。】
  又想起十数年前,父亲抽打在他身上的一道道鞭子。
  【你瞧不起我们,小子,可也不看看你那先生,卖得什么仁义道德!】
  许宁恍然明白,自己错了。
  军阀之乱,在于内耗,在于为了夺权竟借助境外的扶持,消耗中国所剩不多的资本。但是书生们张张嘴骂骂人,总是轻而易举,却看不到背后的博弈与牺牲。
  既然已经站在乱世正中,你要他乖乖做顺从的绵羊,不如说是叫人羊入虎口。
  “是我不对。”
  许宁开口。
  “我不该用那样的语气与他说话。”
  孟陆一愣,没想到这人被骂了,还能低下头来道歉。
  “但是你也言过其词,把建立共和的功劳全都推到军阀身上,不仅九泉之下孙先生不瞑目,不知还有多少先人要半夜入梦去骂你。”许宁又道,“孟陆,你们将军去哪了?”
  “你还要去找他问?”
  “不。”许宁说,“我要告诉他,我在想什么。”他想,自己总是不管不顾去问他人缘由,却从没有说清自己的心思,也许解开了误会,才能彻底坦诚相待。
  孟陆摇了摇头:“你今天是见不到将军了。”
  许宁一惊,听着这熟悉的开头,想难道段正歧这小子又去逛窑子了?谁知孟陆接着道:“将军还要回去老宅为老将军安置妥当,有许多事要办。刚才是特地抽空来探望你,却是没有其他闲暇了。”
  “安置?”许宁错愕,“段公不离开天津?”
  张作霖已经要打入北平了,段祺瑞怎么还能放心留在天津?
  孟陆摇头。
  “老将军若离开天津,奉系走狗怎么会安心放将军离开?”孟陆说,段祺瑞决定隐居天津,潜心礼佛,不再干预事实。
  也是作为质子,交换段正歧离去。
  许宁惊讶:“那为何,为何段公亲生的子女不送他离开?”
  “哪有那么容易。再说,要是亲儿子有点本事,他还收养我们将军做什么?”孟陆冷嗤,又说,“好了,我看你问了这么多,人也清醒了。那就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车已经在外面等着。”
  “车?”
  “送你去车站。”孟陆冷淡道,“许宁,你自己回金陵吧,日后不要再联系我们。”
  他这句话一说完。直到许宁被人塞上车扔到天津车站,还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想不通,段正歧前一刻还说金陵不安全,会派人去将槐叔接到自己辖下照顾。怎么下一瞬,就将自己和行礼一同扔到车站,大有今生不再往来的意思?
  他却不知道,这一刻,都是段正歧在走出他房间内的那瞬决定的。
  段正歧离开房间时,心里是真带着几分火气。可下一瞬。却意识到一个问题。把许宁带在自己身边,真的就安全吗?念头一过,他索性假戏真做,装作怒气冲冲地离开别馆,再命孟陆将许宁立刻送走。
  于是,许宁到了车站不一会,明里暗里,各处线人都收到了线报。段正歧和他那小先生闹翻了,将受着伤的人扔到车站,不顾死活。
  金陵不安全,是对段正歧而言。若是一个与他毫无干戈,甚至已经反目成仇的许宁,金陵,与其他城市也没有什么区别。
  等到流言传开,许宁才是真正安全了。
  而此时,段正歧正坐在大厅里,面上恭敬听着义父讲话,心里却还计较着许宁的事。老人对他说完诸多安排,看段正歧有些心不在焉,便问:“正歧,想什么呢?”
  段正歧想了想,觉得义父毕竟为人处世经验老道,于是虚心请教。
  【如有有一个人,我既不忍心囚在身边,又不甘心将其放走,该怎么办?】
  “呵呵。”段公一笑,“正歧也到慕少艾的年龄了。”
  他问:“那人心里可也有你?”
  段正歧想起许宁对自己的关心,便点了点头。
  “那就好,既然情投意合,便娶回家吧。”段公说,“你四姨五姨都是我一眼瞧中的。当时行军在外,为了怕被别人抢去,就先抢回家做媳妇了。”
  段正歧一愣,还没想明白这娶姨太和自己的问题有何关联,便听到段公的下一句话。
  “这人,若是与你毫无血缘干系,你想将其绑在身边,无非几种手段。一是如你我,拜做义父子,也是有亲缘束缚了;二是如同我与你徐叔叔,为上司下属,却更似手足。三便是夫妻,这夫妻一非血脉联系,二无上下规矩,却比前两种都更紧密,是命不可分的连理枝。”段公调侃道,“尤其是小姨太,从来都是心头好啊。”
  段正歧认真想,自己与许宁肯定不能再拜做父子,他也不愿与许宁做手足,那么似乎就只剩一种方法了。
  娶回家做姨太?刚冒出这个念头,段正歧蓦然觉得喉间干渴,隐隐有些蠢蠢欲动。然而他此时尚未理清自己对许宁的心思,只是摇了摇头,将老人的话当做调侃放过,继续与义父谈起正事。
  而许宁,还不知自己刚刚避开一场被强娶的灾难,此时坐着南下的火车离开天津。这次还有许多话题没有解开,可下次再与正歧见面,又不知是何时。他一时陷入愁思。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再见一面却是难如登天。四月十五日,直奉联军夹击华北,冯玉祥节节败退,国民军退出津京,同日,北平彻底落入张作霖手中。
  直至此时,五大军阀,奉系独占鳌头。
  从那天起,许宁再没有听到关于段正歧的消息。                        

    第21章 至

  老槐在给木匠结算工钱。
  “这大门,算上材料和人工,就五角好了。”李木匠抹了一把汗,手下老槐的工钱,顺口问,“您家少爷还没回来?”
  “少爷去北平办事,还要好几天。”
  “去北平啊。我这么大岁数,连省都没出过。”木匠感叹一声,“还是读书好,读书人厉害。”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木匠对槐叔点了点头,便挑起吃饭的家伙什去下一家忙活。老槐站在门口,看着修缮一新的大门,门内空空旷旷的房间,心里也是感慨。
  他和少爷搬到金陵来,已经是三年有余。当年执拗着北上的少年,如今已经能一力承担风雨,走到他远远看不到的地方。
  自己还能再陪少爷走多久呢?
  如果哪一天,这一身老骨头走不动了,还有谁可以一直陪在少爷身边。
  老槐叹了口气,转身进屋,刚想阖上大门。
  “你好。”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低音。
  “请问这里是许府么?”
  老槐愕然回首,只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背光而立。烈日落在那人脸上,在他鼻翼投下阴影。只听陌生人缓缓启唇,道:“我找许先生。”
  ……
  夕阳已经追着云彩的脚步西沉。
  直到送走了人,老槐仍然是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目送那莫名的访客款款离去,一直消失在小街的尽头。这一刻,脚边草丛里的虫鸣声、远处小贩的叫卖声,才陆续回到耳中,将他从之前那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老槐这才发现,与刚才那陌生人交谈,竟让自己不知不觉中汗湿了后背。此时送走了人,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疑惑,像那样的人物,为什么会来找上少爷呢?
  “槐叔!”
  老槐咯噔一下,惊得心跳漏了一瞬。
  “你怎么了?”
  许宁放下行李,绕到他面前。
  “少、少爷。”老槐长舒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刚才那位客人去而复返呢。”
  “客人?”许宁奇怪。
  “不,先不说这些了。”看到许宁回来,老槐高兴地要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真是,竟然今天就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少爷,先回去休息,我给你准备晚饭去。”
  许宁苦笑道:“我也是直到上车前才晓得自己的行程。别,行李我自己拿。”他一边说着,一边跟在槐叔身后,“大门已经修好了?”
  这门还是当日被段正歧一伙人给踢坏的,下回再见到,一定要找他赔修门钱。
  许宁心里想着,眼角在门口瞥到一只刚熄灭的雪茄,顿了顿,没说什么,便进了屋。
  他这次一走快有两旬的时日。学校那边虽然请了假,但是终究还是得亲自过去说一声。回到家里,许宁一边吃着槐叔亲手做的饭菜,一边安排起这几日的行程。直到这时,他才有了回家的实感。而不是之前无论走到哪,都摆不脱段正歧的影子。
  不过说起来,北平出事,他们这会应该也很忙,像是孟陆这些人,也不知道要被段正歧打发去做些什么活计。
  “对了,少爷。”
  老槐端上最后一道小炒,擦着手,在一旁坐下。
  “今天有人上门找您来着。”
  “找我?”许宁问,“谁?”
  “不认识,既不是学生,也不像是您认识的人。对,看起来和那天带您走的黑脸将军有点像,只是没那么可怕。他说他姓杜。”
  和段正歧像的人?姓杜?许宁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号人物。没有头绪,许宁决定先放下这件事,既然是对方主动来找他,那就总会露面的。
  “槐叔。”许宁放下筷子,问起另一件事,“你那天回来后,除了今天这个杜先生,还有没有别人来上门找过我?”
  “没、没有啊。”
  “是嘛,这就好。”许宁显然有心事,但是老槐却不敢去问。
  他知道,有些事少爷不说是为了他好,但是总看到许宁把事情一个人背负着,老槐心里也不舒坦。他想,要是有人能为少爷分担一点就好了。
  可这个人,要去哪找呢?
  第二日,许宁去了学校。因为去的这天是休息日,学校里冷冷清清,走上数百米也不见一个人影。许宁先去校务室跟秘书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办公楼,往另一幢偏僻的小楼走去,
  然而他人才刚走到拐角处,就被一双手拽住胳膊,一把拉到了阴影中。
  “许宁!你总算回来了!”
  许宁刚要砸下去的右手微微一顿,看清人后,无奈道:“箬至,你下次再这样,会被人揍的。”
  “这话我该还给你!”甄箬至咬牙看着他,“听到你被人劫持去了北平,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么!可你呢,一点消息都没有,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你这家伙。”
  许宁无奈:“我也是没有办法。”
  “有本事给我们传灯讯,没本事留个消息。许元谧,这就是你的没办法?”
  见这人好似真的有些生气了,许宁正准备开口解释一番。
  “别理他,元谧。”两人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甄箬至,你也知道元谧是被人劫去的北平,劫持他的人不放,他怎么回来?麻烦动一动您尊贵的脑壳,不要挂着当物件摆设,好么。”
  “琇君。”
  许宁看向走到两人身前的短发女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梁琇君,你怎能这样说话。”甄箬至不忿道,“作为女子,哪有你这样的模范,整日里尽是骂别人痴傻。”
  “你也知道你傻。”梁琇君笑了笑,伸手扶了下过耳的短发,“就还不算笨呢。”
  她穿着贴身的旗袍,脸上有着淡淡妆容,此时却出了一层薄汗,想来是得到消息后急促赶来所致。与甄箬至说完,她又看向许宁,眼中带着关切。
  “你没事就好,元谧。”
  许宁感受着两位朋友不同表现的关心,心下感动,轻轻点了点头。
  身边这两位,都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
  梁琇君女士,是他在北平读预科时就认识的同学,两人相识已经超过十年。而看起来有些冲动的甄箬至,则是许宁在北大读书时的同学。因为有着共同的志好,又在同一学校教书的缘故,三人很快成了好友。一年前三人一时兴起,办了个志远社。平日里用来交流切磋,各抒已见。然而乱世之中,随时都有风险。许宁与二人曾经相互约定,一旦谁出了意外,另外两人就负责照看那人的家小。所以这志远社,也颇有点秘密结社的意味。
  那一日,许宁打的灯讯,其实是在向他们传递消息,却被段正歧看到。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命运。
  这二人见许宁回来,总算是放下了多日的提心吊胆,也因此有空,跟许宁说起金陵近日的消息。
  “这几日军阀们狗咬狗,在华北打得不可开交。”甄箬至说,“弄得我们金陵也不太平,还好,孙传芳和段小狗都按兵不动,暂时没有人动咱们。”
  段小狗?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许宁却觉得恍若隔世。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段正歧去年就已经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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