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春苑月裴回·一-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崔渚便耐心地向宜安表妹解释:“三岁识字五岁写诗”是乡里人的以讹传讹,他和族中其他兄弟一样都是到了年纪才去书院识字念书。小崔渚并没有比其他孩子聪明多少,只是于诗书一道略有领悟罢了。
  “幸原公子”的名号都是乡里人的谬赞,至于“神童”一说更是妄言,或许是“幸原公子”的事迹传出幸原之后,又被好事者添油加醋、夸大其实了罢。
  崔渚越是谦虚,李衍就越是觉得幸原公子光芒万丈完美无双。
  人说由爱生恨,放在李衍身上却是由恨转爱。端王殿下十几年来对崔家表哥的嫉妒羡慕,全都化作一腔了仰慕之情。
  每每见到崔渚,李衍便双手托腮崇拜万分地盯着表哥,一双星眸闪烁晶亮,双颊更是灿若桃花粉糯可爱。
  不管崔渚在说什么话,只要看到宜安这副娇憨神态,便是心神不宁口干舌燥。看他现在这副局促模样,哪里还有名动家乡的幸原公子的风度?倒像是情窦初开的普通少年了。
  但崔渚心里很清楚,宜安表妹是端王屋里的人,他是万万不能对她动心的。
  于是,崔渚就专注于手头繁琐的任务,认认真真给李衍讲解教导,不愿再多说一句闲话了。
  李衍虽然愿意听崔渚讲课,但听久了也难免无趣。
  什么田地庄园、四季经营之类的事情,本就是幕僚门客去考虑的,他身为王爷只要拿主意就好了,何必事事亲力亲为?为谁辛苦为谁甜呢?
  这厢崔渚不辞辛劳地为李衍讲解指点。那厢李衍听得累了,便假称病累想要溜出去玩。
  但是幸原公子一到正经事儿上便十分严格,饶是李衍装病装得再像,崔渚也毫不动摇,非要抓着李衍把事儿做完才能罢休。
  端王既然有心栽培表妹,表妹就千万不能辜负殿下期待。都说以色侍人不可取,以才事人方能长长久久,崔渚此番也是为了宜安表妹的前途打算。
  李衍叫苦不迭又无法辩白,心思一转,又寻了个迂回路数。
  既然崔渚要他认真做事听讲,李衍便直接坐到崔渚身边,紧紧地贴着崔渚的身子。
  崔渚说上一句,李衍就眨眨眼夸上一句“表哥真厉害”。语调娇柔妩媚极了,直把崔渚听得脸色一红,又从端正严肃的幸原公子变成了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崔渚还强自镇定,轻咳一声道:“宜安妹妹,你别再这么说话了。”
  李衍装作没听到,假模假样地说:“雁洲哥哥,你在说什么呢?再说一遍。”说罢,便挪动膝盖贴得更近一些,又将耳朵凑到崔渚的唇边。
  崔渚嗅着宜安发间清香,再低头看她侧颜,乌黑睫毛笼着水灵灵的眼眸,清丽面容带着一分狡黠,更显活泼可爱。
  崔渚劝道:“你我兄妹虽然清清白白,但难保旁人不会多想,若是叫端王知道你这样不懂……”
  李衍忍笑忍得快要断气,又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说:“哥哥想说我不懂什么?你想说我不懂礼数?还是不懂羞耻?”
  崔渚背过脸去,道:“你、你这个人不懂道理的……”
  李衍哈哈大笑,说:“那哥哥就更要身体力行好好教育我了?是不是?”说着,便双臂一环,将崔渚的左胳膊紧紧地抱在怀里。
  崔渚只觉表妹的胸脯温软又平坦,登时叫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夜:那夜他病重凄凉、孤苦伶仃,而表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来洗竹苑,还强行把他抱进怀中粗鲁照拂……
  崔渚浑身一震,忙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左臂,再将李衍推到一边。
  到了此时,李衍都不需要再装病,崔渚就会主动打发他出去玩。
  崔渚本来想着一边做事一边教导表妹,但到头来,这些繁琐任务还是由他一人包办了。
  李衍从前还觉得每次去洗竹苑都得扮女装太麻烦了,但现在,他总算是在男扮女装之中寻到了一些妙处。
  若他没有装作女子的话,崔渚怎么可能这么好打发呢?
  看来男扮女装也会是有一定好处的。
  如此时间一长,李衍不但对女子身份沾沾自喜,还渐渐对衣裳首饰胭脂水粉有了自己的偏爱喜好。
  除了当初从母亲那儿“借”来的旧衣以外,端王殿下又差人从府外订做了几套新裙装,俱是时兴的样式和面料,比李崔氏那些华贵宫装要轻盈许多,尺寸也更加符合端王的身材。
  待新衣到手,李衍便立即换上,高高兴兴地跑去洗竹苑,在表哥面前招摇显摆。
  崔渚并不在意服装首饰这类身外之物,但见宜安妹妹兴高采烈,他也会好言夸赞几句,免得扫了妹妹的兴致。
  李衍得了表哥夸赞更是张狂,崔渚暗道不妙,就借口自己要读书做事打发宜安出去玩。
  李衍无法,只好去欺负崔家书童崔伯星,一会儿叫崔伯星烧水煮茶,一会儿叫他捏肩捶腿。
  崔伯星一见了“宜安姐姐”,就如同鼠见了猫、猫见了狗。李衍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直被李衍支使得团团转,害得洗竹苑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偶尔,李衍还凑近了与崔伯星说话,叫这清秀少年脸红心跳支支吾吾,惹得李衍捧腹大笑直道有趣。
  他那爽朗笑声直直地传进内屋,不过一会儿,崔渚便面色凝重地走出来,一言不发地拎起李衍带回屋里。
  李衍茫然无知地被按在书案后边的座席上,崔渚也在他旁边坐下,提起笔来继续默默写字。
  李衍也不懂表哥为何非要把他带到身边,不过正好玩得累了,便老老实实地坐在崔渚的旁边。
  这对心思各异的表兄弟也不说话,一个认真做事,另一个就手托香腮凝神端详表哥安静写字的模样。
  崔渚面容清俊气质疏朗,坐姿仪态更是无可挑剔。李衍看他一手提着毛笔,一手摁着书卷,正跪在坐席之上几个时辰都不都动弹。
  堆放在案头的白纸似乎变成了布匹,笔墨也变成了针线,而崔渚就好像新入门的小媳妇儿一样勤劳贤惠,直把那一张张白纸绣成了一片片锦绣文章。
  李衍对幸原公子崇拜得五体投地,眼神都发直了。
  而崔渚也不像面上那般专注入神。因为宜安表妹一坐在他身边,就要用那对星眸痴痴地望着他,把他弄得心神不宁。
  但若是再赶她出去玩耍,又要听到她同别的男子笑语晏晏,这只会让崔渚心里更加不安。
  崔渚向来心思剔透,难得会有这样烦闷糊涂的时候,便这样糊里糊涂下去,老老实实地替表妹做完了端王交代的事务。
  李衍拿了崔渚的文章也不再遮掩,干脆直接趴在书案上,提起还留有崔渚指腹余温的毛笔,照着崔渚的范例当场改写誊抄一遍。
  抄完作业,李衍就把表哥的墨宝珍惜叠好收进袖中,再缠着表哥一起进晚膳。
  崔渚本也舍不得他走,自然点头应允。
  而王府仆人早已对女装王爷见怪不怪,进来洗竹苑布完菜后便悄然退下了。
  自从上次生病以后,崔渚就再也不爱吃荤腥之物了,于是一桌大鱼大肉都落进了李衍腹中。
  李衍胡吃海塞好不快活,崔渚一边喝清汤,一边问他怎么每天都有大把时间跑来洗竹苑,难道不用再伺候端王殿下么?
  李衍如今已是撒谎不打草稿,一边吃菜,一边大大方方地说端王殿下身发红疹不能做床上那档子事,所以他不用侍候端王,自然落得个清闲。
  李衍这是信口胡诌,但崔渚猝不防地听见宜安妹妹说起与端王的房中事,先是尴尬异常,然后又觉得端王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看来王爷把宜安表妹强留在身边,也只是贪恋她的身子罢了。一旦无法行房,他就这样把表妹冷落在一边,实在是负心汉。
  再说端王叫表妹做这么多王府杂务,或许并不是有意培养她接管王府,只是端王犯懒,所以才一味利用表妹,也根本不考虑她是否力所能及。
  崔渚心想着这些事情,再看向李衍,瞧他那副无忧无虑神气活现的样子,心中更是生出了如水柔情:
  如果宜安妹妹是我的人,那我决计不会像端王这般不懂得珍惜。我一定会好好待她,她娇气刁蛮颐气指使,我便与她好好说道理;她不懂得把持家事,我便耐心教导贴心分担,绝不会没头没脑地将一箩筐杂事都丢给她……
  这些想法才刚冒出头,又被崔渚赶紧压了回去。
  身为表兄身为幕僚,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去肖想端王的情人。
  想到此处,崔渚心中更是烦闷异常,便长叹一声,掏出丝帕帮李衍擦了擦油腻腻的小嘴,再提起竹箸给这可怜妹妹夹菜添饭。
  李衍受宠若惊,更是得意庆幸。若是他没有男扮女装,表哥哪里会对他这样温柔宠爱呢?
  然而,男扮女装一事确实是有利有弊有弊有利。
  若是他当初没有男扮女装,那么他就无法得到表哥的怜爱;若他男扮女装,他又不得不得寻个时间尽快把表哥送回幸原,此生两不相见,否则就要暴露谎言被表哥嫌恶。
  与表哥相处时的欢喜愈是甜蜜,随之而来的愁绪也愈加酸楚。
  想着想着,李衍不由忧心忡忡起来,吃饭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崔渚见他愁容满面,又关心他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饭食不可口。
  崔渚愈是温柔,李衍便愈是难受。但木已成舟,说出去的谎言再也无法撤回,李衍所能做的,就只有尽力隐瞒真相,然后在崔渚回乡之前好好地与他相处,留下这一生一次的美好回忆。
  春萌时节,雨水频繁。
  冬雪消融,万物生长,农家也开始了今年的播种耕作。
  一日清晨,端王府迎来了一位久未谋面的客人,却是御史之子尹煦。
  原来尹公子养好了风寒,又殷勤地跑上门来邀请端王出门玩耍了。


第9章 第九回
  尹煦与端王一向志趣相投贪玩成性,但尹公子这次来找端王玩耍,却是有一个正经的由头。
  原来,陈宛府地处两江交汇之地。每年涨潮时节,两江合流就会生出滚滚大潮,场景蔚为壮观。
  陈宛远近文人骚客皆以观潮为人生雅事,但江浪凶险,并非人力可控。往年观潮时节都会闹出人命,有些年头的浪潮格外凶猛,甚至还会祸及江边百姓的民居农田。
  新帝李沛登基,年号崇晧。陈宛府官员们便商议着兴建水利,并在江岸边上修盖一座观潮高楼庇护游人。
  陈宛府尹御史奔走筹集联络工程,花了三年时间,终于疏通水道、排除水患,并在两江左岸兴起了一座近二十丈的端肃高楼。
  崇晧三年,高楼既成,唯独还缺个名字,而这名字由谁来起却是大有讲究。
  府内众人稍作合计,便想到了同一个人,那就是端王李衍。
  端王李衍在陈宛建府还不到一年,那江岸边的高楼也好,两岸旁的水利也罢,都没有他半分功劳,题名写字这等出风头的好事照理说是轮不到他的。
  但人们常说真龙御水,恰巧崇晧新帝李沛、端王李衍等一众皇族兄弟的名字里又都含有水象充沛之意,因此由端王来为观潮楼题字便再合适不过。
  一来,求名一事能表示出陈宛子民敬畏爱戴李氏皇族;二来,端王的墨宝也蕴含着魏巍龙气,一定能镇压水祸守护百姓。
  尹煦公子向来与端王殿下关系交好,故而尹御史就派出自家儿子打探端王的意思。
  而端王一听尹煦的提议,便喜出望外。
  只要给观潮楼写个名字,再往楼上一挂,本王就能大长脸面,且能轻轻松松名垂千古,此等好事,谁不乐意?
  端王自是欢喜雀跃,尹煦早料定了端王是小孩性子,一听说有热闹凑就一定要去。
  见状,尹公子又趁热打铁,当即邀请端王前去江边登楼观潮。
  眼下虽然还不是涨潮季节,但两江合流的壮阔气象仍是震撼十足,值得一看。
  李衍听了这番话,心中虽然欣喜向往,面上却露出了为难神色,道:“可惜王府中还有些杂事急待处理,尹御史一番美意却也不能白费,如此,本王就派府中门客与你一同登楼观江。他是一等一的大才子,有他的才思,再加上本王手迹,一定能给观潮楼起个好名字。”
  尹煦心中一动,急切地问道:“殿下所说的才子门客,可是幸原公子崔雁洲?”
  端王点了点头,矜持地说:“正是崔雁洲。”
  尹煦惊喜交加,又问:“可是崔公子急病方愈,观潮楼上风大浪大,万一崔公子又受寒生病……”
  端王略作思考,道:“那么本王就派一名侍女随从侍候,再差人准备一辆暖车供尔等使用。如此一来,崔公子一定不会再受风寒。”
  尹煦没料到端王如此大方,居然把幸原公子借给他完成父命,当即喜出望外,乐不可支地说:“那么就有劳殿下和崔公子了。”
  “无妨,你在这儿稍等片刻罢。”端王想了想,又说,“对了,崔公子为人向来不喜铺张排场,侍女也好、马车也好,都属无奈之举。你一会儿可要少说少问,免得惹他害羞了。”
  尹煦笑道:“殿下真是宽厚仁慈呐。”
  端王笑而不语,又安排尹煦在前厅吃茶小坐,自己则不紧不慢地退出了屋子。
  一关上房门,端王便提起衣摆,跌跌撞撞地急速奔向内室!
  听泉阁的侍女都被端王吓了一跳,连忙帮着殿下更换女装。李衍手忙脚乱地换上一套月白丝裙,外罩着浅色纱衣,又取来乌纱帷帽遮蔽容颜。
  好在他最近常穿女装已经十分熟练麻利,虽事出紧急但也行动迅速。
  待一切准备妥当,端王便叫上李世荣去了洗竹苑。
  一见到崔渚,李衍就将尹煦刚刚说的那番话复述一遍,又称端王下令,有请崔公子与宜安姑娘一起去登楼观潮,回来之后拟几个好名字交还于他。
  另外,由于宜安姑娘身份特殊,出门在外,宜安只能自称是王府里的寻常侍女。崔渚也要小心替她掩护,切记对着尹煦少说少问,免得惹他怀疑。
  崔渚高兴地领了王爷的命令,为楼宇命名题字倒是比核查账簿、检阅地租要有趣多了,
  再说他来到陈宛已经足足两月,却还未踏出过王府半步。今日不但能出门走走,还有幸能登高望远,看一看这天下闻名的陈宛两江大潮,实在令人激动。
  崔渚又想着,端王殿下遇到了这么有趣的差事还闭门不出,看来身发红疹一事可能是真的。
  说来也怪那宜安表弟和宜安表妹身上的疑点和谎言太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直把崔渚绕得是云里雾里。如今他不论听到什么话,都忍不住要先怀疑一番才敢相信。
  人说一入侯门深似海,看来王府的日子也并不轻松阿。
  那边李衍已经迫不及待地来挽表哥的肩膀,道:“雁洲哥哥,你也听到端王的命令了,我们还是快点走罢,免得尹煦公子等急了。”
  这些日子与崔渚相处下来,李衍是愈发喜欢这个贤惠能干的表哥,日久天长更是生出了一种炫耀心情。
  他只想牵着幸原公子的手昂首阔步招摇过市,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幸原公子崔雁洲不但是他的表哥,而且还做了他的幕僚!
  可惜本王男扮女装骑虎难下,要想带着表哥全天下炫耀,自己就不得不摆成女装。若是与熟人同行,还得这样遮遮掩掩,实在不便。
  崔渚一时不察,又被宜安表妹抱了个结结实实。
  他心中一动,低头看去,只见宜安妹妹今日戴了一顶宽檐帷帽,帽檐四周垂下一层乌纱,长度及腰,恰好将她的清丽面容和如瀑秀发严严实实遮了起来。
  虽然看不见宜安此时的神情,但崔渚看她一双玉手放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俨然是急着出去玩耍等得不耐烦了。
  崔渚心中好笑,又因为能和宜安同游而暗自欢喜,便应了一声,与她一起去和尹煦汇合。
  今日,崔渚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听泉阁。
  他这才发现,端王的住处似乎并没有比他这个幕僚要优越多少。
  更何况,洗竹苑清雅安静,比起富丽堂皇的听泉阁要更合崔渚的心意。
  崔渚早知端王母子厚待于他,如今更是有了切实体会,再看宜安妹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心里忽然觉得对不起端王。
  至于崔渚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端王,他又是哪里做了对不起端王的事呢?
  崔渚却是不敢再细想了。
  心思各异的表兄弟走入屋中,便见到了御史之子尹煦。
  李衍松开了崔渚的胳膊,乖巧垂首立在身后,小心提防不敢让尹煦认出他来。
  好在尹煦根本无暇顾及一个遮遮掩掩的小侍女,他早就想拜见幸原公子,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待崔渚一走进屋子,尹煦便殷勤上前问候,直道久闻幸原公子大名、公子大驾真是令鄙舍蓬荜生辉云云。
  那李衍立在崔渚后头,听到尹煦这番溜须拍马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本王的听泉阁难道是“鄙舍”?
  你尹煦是外人,幸原公子才是王府中人,你怎么反倒扮演起主人来了?
  尹煦又哪里会想到崔渚背后默不作声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