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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始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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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无非是想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我死了谁还能对太子之位造成威胁。”白束笑了笑,那笑里却藏着毒,直看得人心底一片寒寂,“无论如何,太子都输定了。”
  禇皇后眼里寒光一现,一刀狠狠下去,贯穿肩头,将人钉在榻上!
  倾覆碾压而来的疼痛几欲没顶!头上顷刻便起了大片冷汗,白束只觉眼前一黑,意识有一瞬模糊,却又由尖锐的刺痛一点点拉回神志。
  眼前是母妃那双眼,眼里却带着嗜血的光。
  禇皇后满意地看着那张脸上总算有了痛色,像条濒死的鱼徒劳地张着口,所有的挣扎呐喊却又被硬生生咬碎了咽下去。
  眼看着禇皇后又一指指攀上了那精雕细镂的刀柄,白束急急告饶:“我说……我说……”
  他要的是拖延时间,无妄之灾能免还是免了的好。
  “你说的没错……我与你们禇家是无冤无仇,我要对付的也从来不是你禇家……这宫里与我有仇怨的无非就那一个人。”
  禇皇后手上一滞,一脸震惊地看着白束:“你……你是想……”
  “他背信弃誓,逼死我母妃,屠我全族,当日他留我一条性命,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后院起火,父子离德,兄弟阋墙,我要对付的自始至终只有萧染一人,”白束唇色惨白一笑,“你们不过是我路上的一颗绊脚石,踢与不踢,不过是看我心情。”
  “你这个疯子!”
  禇皇后将匕首从白束肩上一把抽出,血花四溅,白束当即捂着肩蜷缩起来,面有痛色却全无惧色,对着那滴血的匕首挑了挑眉,“我……我若是你……便定然不会干这种蠢事……昨夜我澍兰苑走水,是人便知是你皇后娘娘放的火……我若今夜死在这里,只怕萧染闭着眼也能猜到是谁干的……”
  “我死了,萧染定然不会放过你……届时留一个孤苦伶仃的萧怀瑜在宫里……你猜他那太子之位还能不能坐稳?”
  禇皇后手里紧握着匕首,指节僵硬,已然颤抖,“你……你是乱臣贼子,我杀了你,便是首功!”
  “乱臣贼子……”白束笑一笑,“你见过我这样的乱臣贼子吗?身陷囹圄,手无缚鸡之力,身边只有一个哑巴侍女……我若活着,你找出证据,尚还能指认我是那个乱臣贼子。我若是死了,还是死在你手上,你觉得萧染会信你为国除害还是信你妒火中烧?”
  “哦,我都忘了,你现在是禁足会宁宫的废后禇氏,不是那个点点手指就能碾碎我澍兰苑的皇后娘娘,拿什么来找证据?”白束目光如一根刺楔进禇皇后心头,唇色苍白如雪吐出的话也带了一层冰碴,“你是不是还等着有朝一日你那不成大气的傻儿子即位,届时再将你那傻哥哥从岭南接回来?你可知前往岭南的必经之路在哪?江南。皇后娘娘该不会不记得江南了罢?当时江南大旱,皇后娘娘还以此为由削减了我澍兰苑半年的用度。我听闻大旱时江南诸省饿殍遍野,已然到了生啖活人易子而食的地步,皇后娘娘,您猜,我们的左相到了那里是个什么待遇?”
  褚皇后脚下一软,始才觉出后背早已冷汗浸透,看着那张夜色下姣好的面容,竟不觉发起抖来。
  “你可知一个小小盗贼,怎就能扳倒一国之相?”白束接着道:“你们都拿萧染当傻子,实则自己才是那个傻子,从状告唐潘案起,一桩桩一件件,没有萧染默许,哪一件做的起来,而我也算不上罪魁祸首,充其量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褚国舅倒了,你觉得萧怀瑜还能撑多久,萧染不会不明白,如果真要让萧怀瑜即位,那褚国舅及其朝中势力定是萧怀瑜皇位稳定之根本,而萧染处理起褚国舅来竟毫不犹豫,”白束微微一笑,“所以我说,太子输定了,无论我是生是死,他都登不上那个至尊之位,只因萧染心里早已下了决断!”
  “不,不会的,瑜儿是最像他的……”褚皇后脸色惨白,宛若中了那一刀的是她才对,嘴唇颤抖着喃喃重复:“瑜儿八岁就立了太子……他那么喜欢瑜儿,怎么会……怎么会放弃瑜儿?”
  “八岁……”白束仰躺过来,望着漆黑的房梁沉沉道:“你知道我八岁在干嘛吗?我八岁看着母妃自缢于部落前那棵歪脖子树上,看着我族人化作焦土,差点死在草原上葬身狼腹,本以为忍辱负重求得一个安身之所,却从被带来的第一日起就锁在这方寸之地。他八岁做上太子,享遍世间荣华,不亏了,”忽的偏头对着褚皇后一笑,“我倒要谢谢你,这些话我没人敢说,甚至于师父我都没说过,我做了这么些事却没人知道,想想终归有些不甘。我们虽是初次相见,我也算是对你抛露真心了,日后穷途末路,也让你走个明白。”
  “我……我要去告诉皇上……”禇皇后后退两步,“我兄长是被人陷害的……我瑜儿,我瑜儿对他绝无二心,都是你干的……我要去告诉皇上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还没转身只听白束轻声道:“你还会梦见她吗?”
  禇皇后登时停住。
  “你用与她肖似的容貌做了这么些年后宫之主,也该知足了罢?”白束看着那双眼睛,眼里却没有一点温情:“他们都道你与我母妃生的像,在我看来却一点都不像,我母妃是为了大楚安宁和亲异域的一国公主,你却只是个躲在暗处勾心斗角的阴险妇人,说你像我母妃我都觉得侮了我母妃的名讳。”
  “萧婵!”禇皇后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眼前这人眉眼间皆是那个贱人的神态。
  便是那副生而高贵怜悯众生的神态。
  她从一个小宫娥一步步走到如今后宫之主的位子,却还是要受人悲悯!
  禇皇后顿下步子,握紧了手中匕首,对着那双眼睛一步上前!
  一抹冰凉穿胸而过,她蓦然回头,正对上萧染一双冰冷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为到死都没有名字的褚皇后默哀三秒钟


第48章 皇后殡天
  第一瞬回归的感觉竟然是冷。
  冷到心里一片寒寂。
  萧染反手抽了剑,禇皇后一身力气似抽干了似的登时倒地,眼看着那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越过她身子,只将榻上那人抱在怀里小心安抚着。
  她十三岁入宫,在这吃人的后宫里步步经营盘算,送走了萧婵,登上了后位,将兄长送上了朝堂,儿子送入了东宫,却独独没得到那人温情一眼。
  她这一世可悲又可笑,成于萧婵却又败于萧婵,临死前最后一眼都是那张带着萧婵神色的脸平静地看着她。
  白束温顺蜷在萧染怀里,脸上带着还温热的血,眼看着禇皇后在地上抽搐挣扎,狠狠瞪着他直至一双眼睛慢慢失去焦距。
  一腔热血慢慢散去,心里泛起点点寒意。
  竟平白无故发起抖来。
  他在暗处绸缪策划了这么久,多少人的生死都握在手里过,却从来不知道一条性命那么轻易就没了。
  轻如蝼蚁,徒劳挣扎几下,就没了。
  “小束,小束没事,朕在这儿……”萧染将人抱在怀里,能清晰感觉到那副小身板紧贴着他抖得厉害,一时间心痛如刀搅,徒然给人顺着后背,这才始见人肩上还有一个血窟窿,正源源不断往外渗血,沉声对秦让道:“快,宣御医!”
  秦让看了一眼满屋狼藉,为难道:“这……”
  小主子负伤,皇后娘娘陈尸厅中,皇上还溅了一身的血,这时候传了太医过来,事后便该考虑该不该灭口了。
  萧染看了看禇皇后最后的遗容,一双眼睛狠狠瞪着,直至最后都死不瞑目,皱了皱眉冲着秦道:“先把人拖走。”
  等两个影卫进来,萧染又道:“皇后急火攻心,病逝于会宁宫,剩下的秦让你去安排罢,朕要是听到一点风言风语,唯你是问。”
  秦让领命退下,萧染适才好好看了一眼身下的人,一张玉瓷小脸上遍布斑斑血迹,那一点直落到唇上,映的平日里浅淡的唇色像点了胭脂,竟是说不出的颓靡妖冶,一双纯透的眸子失神般盯着地上血迹。
  命瑛姑取来药箱,为白束褪去外服,看到那个深可见骨的刀口不由眉头一皱。小心翼翼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自始至终怀里的小人儿一言不发。
  “没事了,没事了,”萧染只当人是吓到了,好生安抚着:“朕来晚了,让你受了委屈,但你别怕,朕在这了。”
  “你知道她为何要杀我吗?”白束抬头问。
  “可能是因你母妃罢,”萧染道。他到的时候只听见房内喊了一声萧婵,推门而入之时便看着人已提着匕首上去,慌乱之间刀已出鞘,一切皆成了定局。
  “朕知她记恨你母妃多年,如今见你得宠迁怒于你,”萧染把人抱紧些,“是朕不好,没护好你。”
  白束慢慢埋下头去,心底一片刺骨的寒。
  他是害怕,怕的不是手持匕首的禇皇后,而是抱着他的萧染。
  他从没想过要置任何人死地,那些话他敢对禇皇后说,便是断定禇皇后手里没有证据,他不怕对薄公堂,自信萧染会信他而不是禇皇后,却从未想过萧染会那么毫不犹豫,甚至都不问缘由,就那么一刀把人杀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那是他的结发之妻,为他育有皇子,操持后宫二十余年,如今人死了,死在他手上,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当年对母妃亦是如此,关系到他的江山皇位,口上说着再多情深刻骨,送走的时候只怕心里也没有过一丝动摇。
  而自己之所以还能留到现在,只是因为这层表象还没有撕破,来日若是出了一点破绽,他,师父,萧怀剑,只怕一个都留不下。
  所以每一步都得走的慎之又慎,任何一点代价他都付不起。
  “舅舅,我害怕……”白束两只手轻轻环在萧染腰间,扬起脸看着萧染,眼底的瑟缩一览无余。
  萧染何曾见过这小人儿对他这般,从来都是只张牙舞爪的小刺猬,一时收了刺蜷起来抱在怀里却也舒服,直叫人心里软的塌了一大块。烦躁了一日的心情豁然开,不过是抱着宁琅嘛,换了他火场中将人护一夜白束必然也会抱着他,年少无知做些错事在所难免,人还是他的,终有一日心也会是他的。
  萧染在澍兰苑待了半夜,及至辰时秦让过来敲门,萧染才将人放下跟着秦让回了乾清宫。
  白束刚睡下不过一个时辰,又有内务府的公公上门送来一身素服,问及缘由,只道皇后娘娘昨夜突发急症,今日清晨发现,已然殡天了。白束虽不必前去会宁宫行祭奠礼,却还是要随宫人们素服三日。
  白束道过一声谢,从内务府公公手里取过丧服,倒也没显出什么异样来,只让瑛姑伺候自己穿好,为人抄了一段往生咒,焚于火盆,算是替人超度了。
  只求来世能得一真心待己之人,不为权,不为利,不为家族,只活的像自己。
  年关将至又逢国丧,便知这个年是过不好了。禇皇后最后虽被软禁会宁宫,却仍是皇后衔,还是以皇后规格将其厚葬。萧染罢朝三日,全国上下禁屠宰三日,停音乐百日,停婚娶百日。白束依坐榻上,听着远处传来的缕缕哭丧声,面上不悲不喜,只是徒然捻着一页书,足看了半晌也没看懂究竟说了些什么。
  成王败寇,禇皇后之死说到底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他,却也无从否认,是他一步步把人推到萧染那刀尖上去的。
  刚用过午膳就见萧怀剑气冲冲闯进来,也顾不得房顶上丢砖漏瓦,站在房间正中就开始破口大骂:“疯了,都疯了,萧怀瑜那个疯子!”
  白束抬了抬头,递了手头一杯茶水过去,看着萧怀剑问:“你怎么回来了?”
  国丧期间东宫、亲王该素服诣皇后宫门前,跪经哭祭三日,这第一日才过了半天人就回来了?
  萧怀剑接过水猛灌了几口才把一腔怒火压下去,往榻上一坐,对白束道:“你都不知道会宁宫乱成什么样子了。”
  “怎么了?”白束问道。
  “不过这事也确实蹊跷,平日里宫里有人殁了都该先发丧举丧为逝者沐浴更衣,但今日清晨我过去的时候皇后娘娘的遗体便已然入殓了,萧怀瑜更是连皇后娘娘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当即就闹上了。找来昨夜守夜的宫女太监,众人都道夜里什么动静都没听见,清晨一看人就没了,甚至连太医院都没惊动,只道染了恶疾,急急便入殓了。萧怀瑜执意要开棺,紧紧扒着皇后娘娘的梓宫不撒手,被父皇撞见给了一耳光,这会儿还在会宁宫撒泼打滚了。”
  “毕竟是亲母后,萧怀瑜要见人最后一面也无可厚非,”白束叹一口气,“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为了这么点事还跑我这里来抱怨。”
  “他要真的只是为了见人最后一面也便算了,可他一心怀疑皇后娘娘死于非命,现在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刚刚攀上我说我一回宫皇后娘娘就崩了,要传大理寺过来抓我,过一会又道是哪个妃子争宠下毒害人,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还提及你。”
  “哦?”白束愣了愣。
  “可不是嘛,他就是把所有与他们娘俩有仇的都咬了一遍,他也不想想,你日日住在这澍兰苑里,怎么可能去害他母后。”
  白束只笑了笑,搓着衣角默不作声。
  “不过还有一件事就是父皇做的有些不对了,也不怪萧怀瑜要闹,”萧怀剑压低了声音,对着白束招招手,示意要人凑上去悄悄说与他听。
  白束翻了翻白眼,回了个爱说不说的眼神。
  萧怀剑只得自己凑上来,“你听说了没,父皇让人在西山给禇皇后重修皇后陵,而皇陵早在几年前就建好了,父皇这意思是不许禇皇后陪葬皇陵!”
  白束心下猛地一惊。
  “当朝皇后却不得陪葬皇陵,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这便是不认禇皇后这个后宫之主的位子……”
  白束只觉萧怀剑的声音慢慢模糊,寒意一点点从指尖漫上来,冷到心里。
  皇后不得陪葬皇陵,那他又是想带谁陪葬?


第49章 合葬棺椁
  “小束,小束你听见我说了吗?”见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萧怀剑抬手敲了敲桌面,撇撇嘴道:“我这与你说正事呢,你还能走神?”
  白束咬了咬唇,“大楚历代皇帝里可有不要皇后陪葬的?”
  萧怀剑思忖了片刻,“倒是也有,但那是因为卑不动尊,皇帝死的早,发引后便封陵了。像禇皇后这种当了二十多年正经皇后,死在皇帝前面,最后却不得陪葬皇陵的我倒是没听说过。”萧怀剑叹一口气,“所以我说父皇做的过分了嘛,若是没修凤棺也便算了,明明修了,还是合葬墓,最后却不让皇后下葬。”
  “合葬墓?”
  “我也是皇陵完工时趴在父皇门外偷听来的,据说乾陵主墓里是有两副棺椁的,一副龙棺,一副凤棺,寓意龙凤呈祥,我原本一直以为凤棺是为禇皇后准备的,现在看来父皇是另有人选。”
  萧怀剑还待再说什么,门外来了一个小太监,对着萧怀剑施礼道:“祭奠礼开始了,请九皇子移驾会宁宫。”
  萧怀剑问:“太子还在那撒泼吗?”
  小太监躬一躬身回道:“太子殿下伤心过度,被送回东宫休息了。”
  萧怀剑点点头:“那我过去,”转头看了白束一眼,这才见人脸色惨白,急问:“小束,你没事吧?”
  “我没事。”白束勉强一笑,“你过去罢。”
  等人走了白束又加了一床棉被,怀里抱着手炉却还是冷的不行。
  没由来就想到萧染画在自己背上那只凤凰。
  他知道萧染不会轻易放他,却从未想过死后萧染还想拽着他不放,皇陵在皇帝驾崩后便会封陵,那他必然会在封陵前便将自己送进那墓内,哪怕是生殉活葬!
  宁琅在祠堂跪了一夜,第二日没等来上朝的消息,却是等来了宫里来的一位公公,人穿着一身素缟,手里捧着一身素缟,站在院中等着人接旨。
  宁琅刚换完衣服出来,看见来人脸色一瞬阴沉,两步上前抓住那位公公的肩膀,眼底带着猩红的怒杀之气。
  “怎么回事?!”
  那小太监登时吓了一跳,话都说不囫囵了:“宫,宫里贵人殡天……请将军前去行奉慰礼。”
  宁琅只觉腿上一软,周身撑着的一口气顷数散尽,单膝跪地胸口刺痛,一开口竟在地上绽了朵朵荼靡。
  “将军!”
  宁老将军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心下一惊,他虽知自己昨夜下手重了,却也了解自己儿子这身子骨有多硬朗,但若是伤及内脏就不是卧床养两天就能好的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小太监慌了神,心道竟不知宁将军与皇后娘娘竟有这么深的交情,无从安慰,只道:“将军节哀顺变,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您如此啊。”
  宁琅:“……皇后娘娘?”
  “啊?”小太监愣了愣,“是啊。”
  但见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往后一仰瘫坐地上,过了一会又没由来地笑起来,宛若天边霁风朗月,说不上来的温和柔情。接着从地上翻身而起,接过小太监手上的丧服往身上一披:“走,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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