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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始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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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清晨是他开的门,只见在外征战了一年的三少爷莫名出现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宫里的人。把人接进来刚关上府门便见少爷瘫倒在门后,只嘱托了这么两句便昏了过去。
  将人送回房内叫来老爷,又请了郎中过来瞧看,这才见人背上大片淤青,身上也有好几处灼伤痕迹。一家人急得团团转,只见郎中诊了大半个时辰,叹一口气:“没什么大碍,劳累过度,睡着了。”
  这小随从这才想起来清晨少爷的嘱托,等赶过来就已然这个时辰了。
  萧怀剑只得自己面圣复命,正事讲完了还不忘替宁琅开脱:“当日在函谷关遇伏,宁将军一马当先,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为掩护我不幸中了流矢,我本想留他在灵宝养伤,但宁将军念及父皇定然牵挂着边关战事硬要跟我回来。伤病未愈又连日奔波,引发了高热,我便将人先送回将军府了。”
  “伤病未愈?”萧染眼睛一眯,今日辰时宁琅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可不像是伤病未愈。
  萧怀剑浑然不觉,继续自说自话:“可不是嘛,今日还是我把他从马背上抱下来的,宁将军不愧为大楚第一良将,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让我先回来向父皇复命。”
  宁琅是不是第一良将他不清楚,自己这儿子撒起谎来倒是一把好手,今日若不是他亲眼看见宁琅出现在澍兰苑里,真就信了他是个心系天下为国为民的良臣。
  鉴于人刚打了胜仗回来,萧染便也没有揭穿,褒奖了两句,只道明日早朝再论功行赏,便将人打发走了。
  一闭眼全是那两人相依相偎,眼里再容不下其他的情态。怒从心起,将龙案上一应摆设扫落在地。
  萧怀剑直到夕阳顿下才抽出功夫来到澍兰苑看一眼。
  倒不是没想着早些过来,只是刚回去母妃便拉着他好一通嘘寒问暖,又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他最爱的糯米鸡。没等吃完宫里得了消息的各宫院娘娘们便一个接一个的上门道贺,虽不用他来应付,却也不好一走了之。又送走了西福宫的庄妃娘娘,萧怀剑这才抓着一点空缺跑了出来,本想着过去给那个小崽子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是自己先受了惊吓。
  向来清净著称的澍兰苑里难得一见的有了人气,营造司的人进进出出,院子里乱作一团,瑛姑见了他也只是福了福身便给伶仃喂食去了,全然没了再搭理他的意思。连伶仃也只是瞥了他一眼,接着便叼了条鱼跟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黑猫厮混去了。
  萧怀剑一脸震惊,他这走了不过一年,自己在澍兰苑的地位就连只猫都不如了?
  进了房门更是大吃一惊,这小家伙素来得父皇宠爱,房内布置大到一桌一椅小到笔搁盆栽皆是精挑细选,苍茫大气里不失精巧细致,颇有佛语“一花一世界”的意境。只是如今这火烧火燎一片狼藉,房顶还开了天窗的态势是要闹那般?
  而那小崽子就在这一派纷纷扰扰之中悠然自得地抱着个手炉窝在榻上看书。
  没等萧怀剑回过神来,一块板瓦砸在面前一步之遥,四分五裂。
  这要是早走一步,这瓦就该在他头上碎碎平安了。
  白束循声看过来,看见来人不由会心一笑,熟稔地冲萧怀剑招招手:“快过来。”
  萧怀剑紧盯着房顶三两步上前,到榻上坐定了才算舒了一口气,皱眉问:“这是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走水了。”白束不甚在意地把书翻了两页扔在案上,“九皇子大驾,我这蓬荜只怕容不下您这尊金佛。”
  萧怀剑知道这是埋怨他这时候才过来,好言好语解释一通,见人不为所动,又从怀里掏了两个袋子出来。
  还没等打开白束就笑了,一袋肉干一袋乳酪,光闻味道就知道是漠北的东西。
  萧怀剑笑嘻嘻送上,“后面还有很多,都随大部队回来,走的急先给你带了一点尝尝鲜。”
  白束随手衔了块乳酪,入口醇香,与瑛姑从御膳房里找来的那头发育不良的羊简直是天壤之别。幼时那些记忆悉数泛上心头,父汗抱着他骑马,给他讲草原上的风土人情,许他长到马背高便送他一匹小马驹。
  但他终究是没等来父汗送的马。
  说来奇怪,入了关在汴京城里待了这么些年,学着汉人□□脍细,举止言谈皆与汉人无异,好些时候他自己都忘记身上还有半数胡人血统,只是如今一沾上这些漠北的东西,那腔隐匿了多年的血脉便清晰起来了,即便他学的再像汉人,骨子里却还是苍狼部的伯颜束,终有一日要破锁而出,还父汗母妃及万千族人一个交代。
  萧怀剑自是不知道白束心里的想法,打量着周遭皱起眉头:“好端端的怎么就走水了?烧成这样……”猛地心下一惊,急拉着白束察看:“你没事吧?”
  “你总算想起来问候我一句了,”白束笑了笑,“还好师父回来及时,不然今日你真就见不着我了。”
  昨夜便是宁琅将他抵在墙角护在身前,拿一席湿袍裹紧了,任他挣扎哭闹,嗓子都喊哑了,那一副钢铁身躯岿然不动。
  他不怕两个人共赴黄泉,却独独怕师父留下他一人在这尘世浮沉。
  “当初宁将军说你定是出事了,执意要出兵攻打西戎,我还道他是大惊小怪,没想到当真出事了!”
  白束笑道:“等着你察觉回来救我,坟头草都两尺高了。”
  “谁干的,查出来了吗?”萧怀剑皱眉问。
  白束笑而不答,反而问道:“你今日回来,惠妃娘娘宫里可还热闹?”
  “岂止是热闹,我们昭阳宫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不然我也不至于现在才抽出身来看你。”
  “你可知这是为何?”白束接着问。
  萧怀剑挠挠头:“为何?”
  “这几年来太子与陛下失和,皇后被软禁会宁宫,适逢你又带着战功回来,他们不巴结你还能巴结谁?”
  萧怀剑一耳朵便听出了问题:“皇后软禁会宁宫?这火是皇后放的?当年她谋害四皇兄尚还有个说法,谋害你又是为何?”
  白束笑了笑,“大概是看我不顺眼罢。”
  “怪不得今日去昭阳宫的人都那般热忱,不过只怕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东宫乃国之根基,除非萧怀瑜犯了什么大错,否则这太子之位断不会轻易变动。”萧怀剑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真不想回来,边关虽苦寒,将士们却都是真性情,真热血,哪像这里,人人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比汴京城的城墙还要厚,与他们打一天交道比我操练一天还要累。”
  “终归是要回来的,”白束看着窗外落日余晖,洋洋洒了一院子,灿烂的恍若不知黑夜即将到来,收了视线对着萧怀剑一笑:“再不回来,皇上该不记得自己边关还放着一个傻儿子了。”
  萧怀剑也不恼,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人,一颗心沉静下来,点了点白束眼角小痣:“你这一年倒是没怎么变。”
  “日日耗在这深宫大院里,我能怎么变?”白束笑了笑:“倒是你,高了,瘦了,也黑了。”
  萧怀剑摇摇头,“我不是说形貌,就是……就是一看到你就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年的边关风月都似梦一场,我好像昨日才从你这刚走似的。”
  “敢情这是不想我,”白束笑道,“若是想我那定然一日三秋的记挂着,见了我也该先抱头痛哭一场才是。”
  “我不想你?”萧怀剑起身去抢案上的肉干乳酪,被白束抢先一步抱在怀里,萧怀剑冲着白束伸手:“那你还我,谁想你你问谁要去。宁将军是神兵利器,我是块破石头,《莲华经》也不给我抄,亏得我还着急忙慌赶回来看你。”
  “都是有了军功的亲王了怎么还这般小家子气,”许久没同人斗嘴白束倒是笑得开怀,从烧的一塌糊涂的橱子里掏了个紫檀木书箧出来,“说来奇怪,我所有的书籍文章都烧光了,偏偏这佛经没事。”
  打开盖子,所有经文皆是一式两份,用的是簪花小楷,一笔一划,全无勾连凝滞之笔。
  萧怀剑看着鼻头一酸,人不给他写他嫉妒,给他写了又心疼起来,“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抄啊?这么多,你得每天抄到什么时候去?”
  “你们是我兄长,师父,皆是我此生最珍视之人,你们任何一个我都不希望有事。”
  “小束……”萧怀剑红着眼眶抬起头来,“我换你出去吧?”


第46章 宁家家法
  “父皇说要论功行赏,我什么都不想要,甚至于这亲王头衔我都不要了,我换你自由之身,你便可以跟着宁将军走了。”
  白束怔了怔,抄起几块肉干砸在萧怀剑身上,登时怒道:“萧怀剑你是傻子吗?是不是边关风太大,你脑子里进沙子了?你这一年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就为了寻死,早知如此还不如就让你就在汴京城里待着,到时候太子登基被作弄死了最好!”
  萧怀剑躲了两下也便不躲了,由着白束打骂,见人住了嘴不由苦笑:“你这个人啊,不轻易抛露真心,一旦抛露了也便毫无保留,别人对你一点好你便要百般千般的还,你这样迟早是要吃亏的。”
  “所幸值得我抛露真心的也没有几个人,”白束笑一笑,又凝了神色,“我与师父之事我自有安排,你尽管受你的封,领你的赏,少了一样我都跟你没完。”
  “我该说你什么好?”萧怀剑看着白束温润脸上的倔强神色终是叹了口气。
  宁琅一觉睡醒月已中天,刚待起身才觉全身酸痛,每一根骨头都像打断了又重新接回来的,咬咬牙刚坐起来,一个小随从立马上前:“三少爷您醒了。”
  大哥二哥不在多年,家里的下人还是规规矩矩称呼他三少爷。
  “什么时辰了?”宁琅问。
  “三更了。”
  宁琅点点头,自行穿上鞋袜,刚起身那小随从又跟上来道:“老爷……老爷让您醒了便去祠堂跪着。”
  宁琅愣了愣停下步子,回头看了那小随从一眼:“那你便说我还未醒。”
  “三少爷……”小随从跟在身后,话没说完宁琅已经开了房门。
  看着门外宁琅登时愣了愣。只见门口三五个家将守着,皆是父亲一手□□出来的,好几个在他幼时还随着父亲上过战场。
  “孙伯……”宁琅对着为首的人皱了皱眉。
  被唤作孙伯的家将抱一抱拳:“三少爷,老爷在祠堂等着你呢。”
  “我与人有约。”
  “老爷只怕就是不想让你去赴那人的约。”
  宁琅佯意妥协,握了握拳,手上悄悄运了力,刚走出房门两步,道一声“得罪了孙伯”,手上登时发力,摆脱了左右两人,刚待飞身上墙,只听身后一声怒吼:“你给我走了试试!”
  宁琅愣了愣,纠结再三,一身气力散尽,回过身来:“父亲。”
  只见一人夜色下赫赫而立,鹤发银髯,目光如炬。宁老将军退隐多年却还是一身战场上的杀伐气,迎着夜色星辉拉满了弓,宁琅知道自己再动一步一柄穿云箭就能将自己钉在房门上。
  宁老将军收了弓交到一旁的家将手里,对着宁琅道:“去祠堂跪着,”又转头对着孙伯道:“去取家法。”
  孙伯愣了愣,点点头退下,一句话没敢为宁琅说。
  宁家家法不是别的,正是与军队里一模一样的军棍,全长三尺三寸五分,重十二斤十两,从来都是宁老爷子亲自掌刑,打断了便再换新的,连个能放水的余地都没有。
  宁家家规还有一条,谁为他求情加罚一倍,宁琅小时候眼睁睁看着老爷子把二哥打的一个月下不来床。
  宁老将军执杖立于一旁,还未动作先是问道:“你先说,为什么罚你?”
  宁家家法行刑前须得自己把罪状陈列一遍,说对了则认罚,说错的遗漏的再加罚。
  “我昨夜回来,不复命,不归家。”
  一声钝响自宁琅背后绽开,祠堂里的众人心都跟着颤了颤
  杖刑也有个讲究,响则表,钝则深,老爷子那一棍子下去便知已深及筋骨,是当真动了怒。
  “那你去了哪里?”
  那一棍子下来,宁琅只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咬咬牙捱过去,余力未散又一棍子下来,直将人打的向前一个趔趄。
  宁老将军怒斥:“说话!”
  宁琅知道真跟老爷子硬碰硬今夜真能被打死在祠堂里,如是回答:“去了宫里。”
  “那这条你认还是不认?”
  “认。”
  “好。”宁老将军老当益壮,毫不犹豫抡圆了棍子带着劲风呼啸而下,全然不顾自己儿子在半个时辰前才刚从昏迷状态爬起来。
  宁琅只觉自己背后像拿刀斧劈过砍过,火辣辣连成一片,昨日便被那一横梁砸出了内伤,接连几棍子下来只觉胸口滞涩,急忙悄悄提了一缕气护着周身。
  气还没提上来便被老爷子一棍子打散了,“别在我面前跟我耍这些小花招,接着说,还有什么?”
  宁琅缓一口气:“我将九皇子留在半路,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九皇子那是皇族血脉,出了意外你担待的起吗?”宁老将军将军棍往地上一杵,“放着该保护的人你不护,半夜三更跑到皇宫内院去救火?这条你认还是不认不认?”
  宁琅握了握拳,沉声道:“怠慢了九皇子我认,可宫里那是我徒儿,我答应要护着他。”
  “好个徒儿!”宁老将军提起棍子便招呼下来:“你真当我不知道,宫里囚着的那位,那是伯颜律之子!”
  宁琅据理力争:“他尚不及弱冠,大哥二哥的死跟他没有关系!”
  “骁儿肃儿的死跟他没关系,那你呢?你跟他有关系吗?”
  宁琅一时梗塞。
  “罔顾礼法,罔顾人伦!”
  宁老将军一时怒急,接连几棍子下去,宁琅真倒不躲了,敛尽一身内力,由着老爷子出气。
  这顿打就当是他还给宁家的,不管被打成什么样子,他都认了。
  又一棍子直接把人带倒在地,宁琅一只手颤抖着撑了下地,拭罢口中血,又将背挺得笔直。
  宁老将军一点没犹豫地又下去一棍。
  及至宁老将军打得一双手发了颤适才停手,孙伯上前接着,一根军棍上早已血迹斑斑。
  “跪着,跪到天亮,明日自己到朝堂上去请罪!”宁老将军拂袖而去。
  及至所有人都散去,宁琅动了动筋骨,还好,都没断。
  一抬头正对上灵台上两个空白牌位。
  大哥二哥走的时候他还小,犹记得他在房内琴棋书画大哥二哥在院里搭弓引箭,明知他坐不住了还上前逗他,“琅儿好好读书,以后要做大丞相,咱们宁家光宗耀祖就靠你了。”
  他既做不成大丞相,又做不到光宗耀祖,记事以来从文从武皆听从他人安排,幼时没人问过他想不想读圣贤文章,大了也没人在意过他为何要去保家卫国。
  六岁随父从军,十三岁挂帅,开疆拓土,守大楚边境安宁,关外夷族只知令人闻风丧胆的宁家军而不知大楚天子,他自问不欠宁家,不欠大楚,顺理成章地活了这么些年,唯一自己做的主意便是护着那一人。
  所以绝不妥协,绝不辜负。
  房顶还未补好,入了夜便嗖嗖往房里灌冷风,瑛姑搬了几个火盆过来,原本紧靠着卧榻给人放着,想了想又移出去两丈远,就怕再有个不慎给人点着了,小主子好不容易捡回的一条命再给送回去。
  白束笑了笑,不置可否。
  模模糊糊睡到半夜,听见房门一声轻响,白束闭着眼往里靠了靠给人腾出地方,哑着嗓子叫了声师父,揉揉眼睛刚眯开一条缝,但见寒光一闪,下一瞬一柄匕首直直插进他身侧的被褥上。


第47章 深夜行刺
  睡前瑛姑怕他冷,把惠妃娘娘送来的几床棉被全给人盖上,又加之他方才往里靠了靠偏离了中心位置,如若不然这把匕首现在已然插在了他心口上。
  白束一时间睡意全无,借着夜色看过去,只一眼,呼吸当即一滞。
  那双眼睛,像极了母妃。
  但转瞬白束便明白过来,不慌不忙,反倒对着来人一笑:“皇后娘娘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他入宫这么些年,与这位后宫之主倒还是第一次碰面。
  第一次便是要来杀他。
  禇皇后大概也没料到自己一身夜行衣,这人只凭一双眼睛就能将她认出来,心中暗道一句这人果然不简单,从榻上拔下匕首紧握在手里。
  “我禇家与你无冤无仇,你害我瑜儿,害我兄长,如今又想把我打入冷宫,”禇皇后目光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刀已将白束剜了千百遍,提着匕首慢慢上前,“杀了你,我瑜儿照旧是太子,他登了基我照样是皇太后!”
  却见那小人儿全无惧色,一张如玉小脸平静如窗外月色,眼角一颗小痣红的通透,静静看着她,甚至还提唇一笑,“即是如此,皇后娘娘又为何不动手?”
  “我……”禇皇后一时滞愣。明明手握匕首的是她,受制于人的却也像是她。
  “你无非是想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我死了谁还能对太子之位造成威胁。”白束笑了笑,那笑里却藏着毒,直看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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