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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长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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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百官静默里沉稳开口:“陛下洪福前天,如今仅凭前线急报,并不足以确认陛下确实遇刺驾崩。我等应当等到证据确凿再下定论,切莫自乱阵脚。”
    他顿了顿,又道,“最多十五日,必有定论。而这十五日中,还请诸位严守阵地,担负自己的责任!”
    “本相深信陛下此时定是安然无恙!但倘若事态当真严重至斯——还请各位切记,陛下并非后继无人。只是今日姜国之危,全靠尔等方可渡过!”
    许是朝中再无人地位与之媲美之故,左相仅凭这几句话,确实迅速稳定了一众人飘摇难定的心。可惜也正是如此,反倒叫足够清醒之人瞧见其中端倪。
    诸葛瑜听着身旁众人应和之声,也顺势轻吁一口气,应和出声。
    他不着痕迹观察左相。
    见左相面上是无懈可击的沉稳从容,诸葛瑜反而渐渐沉下心来。
    冬夜并不大清朗,此前他无法观星,便闲来无事替姜泽卜了一卦。因发现其中端倪而连卜了三卦,诸葛瑜推算之后发现所有卦象显示的皆是危难征兆,却并不致命。更何况他为姜泽培养的那一批人里根本没有传回任何不对消息,他才略略安下心。
    诚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姜泽既很可能无视,那么以他对姜泽的了解,便是任由……不对,是下令士兵们将他的“死讯”带回宫中了。
    ……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么。
    对比众人心中不安,左相确实从容不迫。也因着这一分从容不迫,引得众人仿佛瞧见主心骨般紧靠着他,好似他便是这朝堂之主一般。
    当然,左相也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追捧冲昏头脑。他清楚地知道,他并非完全胜券在握。
    他是闻人悯的学生,也曾是闻人琰的好友。后来闻人琰携整个闻人家族退出京都,而他自荐接管原右相一脉余部,成为闻人家族布于京都的一枚暗棋。
    这些年来他名面上追随姜帝,实则与闻人琰狼狈为奸,意图重现昔日荣光。但随着他手中权势增长,他的野心也是日益滋生,愈发不能满足现状。
    先前闻人琰诬陷姜溯野种一事败露,而后身亡,左相很是担心受怕了一阵。只是当时姜泽“病重”,姜溯则将心思都放在了姜泽身上,并未能即刻清剿全部人马,反而叫幕后之人循着风声遁入暗中——事实上倘若没有左相,闻人琰也根本不可能对姜丰晚年习性了若指掌,从而实现“偷龙转凤”这一计划。
    然而他到底已露出马脚。
    他与闻人琰都算错了,比起一直以为被做为储君培养的姜溯,他们所了解到的那个仿佛跟屁虫一般碌碌无为的姜泽,实在是太过可怕之人。他似乎天生对人命毫无怜惜,只是依旧跟在姜溯身后,却牢牢把握兵权,笑看他人生死!
    但凡忆及姜泽对待乱臣贼子之态度,左相心底便是无限胆寒。
    只是时至今日,后悔亦是无用。许是怕到了极致,左相反而做出了最为胆大的计划:刺杀天子于韩国,拥立新帝之后,除去右相与太尉袁秀,而后扶持幼帝把持朝政——于是这个天下,便再无人可以伤他分毫!
    这是一个还算圆满的计划,至少迄今为止,最为关键的也是最难的一步已然实现。
    姜泽与姜溯死了!
    虽然在接到密信时,左相还有些难以置信,姜泽这一次死的仿佛也太过容易了一些。但在三日后收到军中急报,他终于完全相信了。
    ——哈!姜泽如何,一统三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死在他的手上!
    姜泽啊姜泽,你可真是,无用之人啊!
    左相心中翻腾。到底满面得色,命收买的那一支廷尉前去捉拿太子。
    然而。
    等到廷尉归来,却并未带来太子,只告知了他一个并不美妙的消息:太子失踪了!
    左相脸色顿时变了。
    宫中守卫森严,哪怕是天子内侍张遗,进出亦需盘查,更别提将太子带出宫去了。
    左相敛去满面冷意,挥手命所有人加搜寻,势必要在半月之内将天子内侍张遗与太子找出来。
    但太子到底会在哪里?
    左相俯瞰堂下众人,目光在右相一派身上停顿片刻。
    ……也许,他应该去瞧瞧那卧病在床的右相了。
    
    第49章 落幕之前【三】
    
    依照古往今来律例,天子驾崩之后自然是由太子继位。然若太子尚且年幼,可有其直系长辈譬如祖母、母亲之辈垂帘听政,辅助其做决定;但若连一个直系亲人都没有了,那么便由旁系辅助处理朝政;但若是如同姜曦这般,直系亲属俱亡,连两位小叔都不过十余岁,便由三公暂代摄政。
    当朝弱化了前朝御史大夫职责,而将其权力尽数交由左丞相。是以姜国三公便是太尉,右、左丞相。也就是说,只要姜曦继位,在他未长大的这些年间需由这三人掌管姜国。
    但三人并非均分权势,做为天子老师的太尉与姜王祖父的右相显然有着比左相更大的权力。因此解决天子与姜王后,左相面临的便是如何弄死那两个老不死的难题了。
    右相如今耳顺之年,听闻天子与姜王遇刺身亡后当即病倒,想来活不了多久了。左相便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唤来天子生前最为倚重的李御医,命他前去替右相诊治一番。同样,自己也带着一大批官吏,浩浩荡荡前去右相府邸。
    李御医听闻姜泽与姜溯驾崩之事,其实打心底是不信的。毕竟姜泽这人在他心中太过神奇,别说会同姜溯被这波莫名其妙的刺客刺杀身亡,哪怕他就是真驾崩了,李御医也觉得他下一刻就会起死回生重回朝堂指着传递消息的人说一句“将这群妖言惑众之人拖出去斩了”。所以总的来说,他还算淡定。
    不过比起淡定,他更是一个聪明的人。一见左相面上虽覆满担忧,眼底却是一片森冷,心中倒是有些明白当下局势了。
    是以在赶到右相府邸后,当着一众人面替右相诊断时,李御医一边抚着白须,一边唉声叹气。他替右相针灸了一番,末了,伏地表示“打击过大右相恐怕挺不过去了唉各位节哀在下医术不精救不了啊还是找个医术更好的大夫吧”云云。
    至于原先被唤来替右相诊断的大夫们见当朝御医都这么说了,自然也纷纷跪地表示无能为力了。
    ……虽然原先众大夫觉得右相尚未病入膏肓,只要好生养着别再受刺激便可痊愈。
    左相听闻这一消息,面上登时露出忧虑的表情来。他心中对右相病重还有些半信半疑,便命手下再去唤了自己府中的大夫来。但听闻府中大夫表示右相脉搏很奇怪,可能活不了多久,自己也是束手无策后,终于安心了。
    他与跟来的官吏们唏嘘感慨了一番,正打算归去朝堂处理政务,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下令将洛家家眷们都请出来——听闻右相之妻在右相病倒后身体也不大好了,反正御医在这儿,若还有人悲恸过度,也能及时医治。
    洛家家眷们,除了病重的老夫人之外,很快都被叫出来了。包括回家探望祖父的洛毓岚,都抱着方才出生几月的孩子出来了。
    左相环顾周遭,而后目光停留在了洛家长孙媳怀中的小孩身上。
    他瞧了许久,方才眯眼和善一笑:“许是有些累了,本相瞧着,居然觉得小公子的眉目与太子有些相似。”
    姜曦一直被养在后宫中,除了满月时被抱出来给百官瞧见过一次,也就奶娘等人见的多了。时间久了,左相只依稀记得与其说姜曦是姜泽的儿子,五官其实更像姜溯一些。
    现在,太子失踪之事并未宣扬开来。若是能在这右相府中找到太子,岂非也是一桩妙事?
    洛家长孙面色微变,长孙媳面色同样有些僵硬。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敛眸微笑道:“辰儿能像太子,可真是大福气呢。”
    姜曦既像姜溯,而姜溯本是姜丰与洛氏如夫人之子,洛家的孙子与姜曦相似,似乎也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这一念头在左相脑海里转了一圈,李御医已走到那小孩面前,毫无异色地端详了小孩片刻,而后在小孩想要扑到他怀里前转身面对左相,恭敬之余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谄媚:“丞相说的不错,小公子与太子轮廓确实有些相似。不过,太子自然是更俊俏些的。”
    他虽这么说,但整颗心已沉到了谷底:他当然认得出,洛家长媳怀抱着的,确实是太子!
    ——右相病重,太子出现在此地,而洛家长媳更否认太子身份……难道姜泽与姜溯真的出事了?
    他收拢在袖中的手已开始颤抖,但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太子现在身在右相府中,右相状况尚且还好,情况还不是最糟糕……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来右相府中走了一遭后,为防他人诟病以及寻找小太子,左相并未留下太多人监视这里。除了几名探子,便只有李御医与自己的一名大夫。
    他并不知晓他走后洛家家眷各自归去房中,洛家长孙与其妻进屋后轻轻唤道:“先生,先生可还在?”
    张遗自阴影中走出,接过姜曦言简意赅道:“在下收到陛下与姜王传来的新消息,他们已觉察到都城之中有人谋反,便将计就计。”
    “当真!”
    见二人面露喜色,张遗颔首:“右相早先醒来已知晓这一消息,不过为配合陛下假装病重,好叫反贼露出马脚。最多再过七日,陛下与姜王便能回到宫中主持大局。”
    “不过这期间在下还有要事,且将太子交由二位……还请二位好生照料。”
    太子的失踪在天子与姜王被刺身亡之下,并未能引起任何水花。事实上在收到天子驾崩消息后,左相便利用右相病倒之便利,迅速把持朝政,封锁整个皇宫,瞒下太子失踪这一消息。可惜此后几日,纵使左相暗中将整个都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丝毫小太子踪迹。
    既然找不着了,也便无需再找了。反正姜泽与姜溯都死了,左相干脆将自家与太子年纪相仿的长孙送入宫中,只要宫中日夜照料太子的奶娘、太医都证明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是太子,他——便是太子!
    但便在此时,前线又传来一个颇为不妙的消息:太尉袁秀躲开了他安排的所有刺杀,再多不过五日,便能在姜泽与姜溯遗体被送回来后到达京都。
    这些日子右相府中探子传来的消息右相一直未曾转醒,甚至醒来可能中风瘫痪,左相便也未将太多心思放到这里了。然骤然听闻太尉消息,顿时大怒。
    太尉若是安然回到国都中,除了分权之外,很有可能看穿宫中那位并非小太子。但即便死无对证,仅是太尉手中的军队,也能叫左相好生紧张一番。
    除非联合满朝官员,方可施压逼迫太尉交出虎符。届时没了虎符,袁秀也无任威胁之力。
    因而除了再派刺客埋伏于太尉归来的路上,左相剩余之事便是收买官吏了。
    一月,新春将近。
    是夜。
    距离太尉回到朝中只余不过两日。两日之后,若袁秀依旧手握兵权,那么他好不容易一手铺设的局面便会倒向袁秀,届时袁秀会成为姜国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左相便在府中宴请百官,包括右相长子。
    比起右相,他这位长子便是庸才了。右相病重的这几日,他非常完美地将一个纨绔子弟演绎到了极致,甚至慌乱之下,隐约以左相为尊。
    右相一派如今群龙无首,但其于朝中经营这么多年,到底不容小觑。因此今夜主要目的,是说服右相长子,使右相一派完全倒向自己,并且取得中立一派支持。
    是以酒过三巡,左相见众人神色在酒劲之下总算放松了下来,便长叹道:“朝中风雨飘摇,诸位近日为稳定朝堂也是辛苦了。”
    众人闻言,自然纷纷摆手表示不辛苦。如今天子遗体尚未运回都城,右相病重,太尉也还在路上,左相如今设宴……其心可见。
    只是时至今日,他们又能如何呢?若不赴宴,恐怕来日朝中便无他们的一席之地了啊。
    左相闻之感慨了几句,又道:“诸位也知晓,陛下遗体即将运回京都。届时我等需安排后事,恐怕又会忙得脚不沾地啊。”
    于是众人又纷纷表态,为国奉献是应该的云云,场面很是和谐。
    左相又道:“本相算了算,届时恐怕至少需忙上半月。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本相觉得,恐怕还应当先扶持太子登基。”
    半数人闻之颔首,其余纷纷眸色微紧——今夜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见半数人面色一正,左相缓缓道:“新君年幼,自然需由我等辅佐。可惜如今右相病重,在下临危受命,撑起朝中文官。”
    众人又纷纷恭维了几句,再听左相道:“诸位可否想过一个问题?”
    “丞相请说。”
    “太尉还有两日便将归朝,便是武官之首。虎符有一半掌握在他的手中,而另一半则在天子手中。”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番,缓缓道,“届时,文武平衡之局,恐怕就要被打破了啊。”
    天子年幼,半枚虎符完全需要太尉与双丞相之一同意方可作用。他继续道:“更何况太子年幼,而历来这武官把持军队,时日久了恐生异心,对陛下不利啊。”
    自古以来,当官者无一不在意权势。朝堂之中文武二者也泾渭分明,一者主战事另一则主朝政,若是相互干涉定然要出大问题。对于文官而言,更大的问题自然是太尉将手伸到他们兜里来抢东西,而非是他们将手伸过界了。
    左相深谙这一道理,也有很大把握说服众人:“是以本相与右相长子洛大人觉得,应当由我等保存虎符,方才可以稳定朝政。”
    这一席话压下,少数几人当即起身表态,愿支持左相。除他们外,还有三位年逾五十的官员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希望左相准了他们告老还乡。
    但除此外,更多的人还是摇摆不定。
    左相自然看穿了众人沉默之下的不安,便再命人上了酒,叹息道:“诸位既觉在下忧虑过重,便也不多勉强。”
    “大门便在那儿,诸位自可喝下这最后一杯酒,随意归去——本相绝不阻拦。”
    诸葛瑜将杯中之酒泼到了地上,长身而起洒然一笑:“好一个欲加之罪。”
    他见众人将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施施然道:“左相既觉得太尉许生异心,下官又如何能确信,若将兵权交由左相您,您不会生出异心来呢?”
    左相早有准备:“兵权当然不是交由我,我认为当由诸位推选出三人,决定日后军队布置。”
    诸葛瑜闻之,毫不避退左相锐利目光,反而一字字道:“文官逼迫太尉交出兵权,打破祖制掌管兵权,这可是谋逆啊。”
    左相朗声大笑。笑罢,与诸葛瑜对视缓缓道:“嘴皮子一张一闭就说本相谋逆?好一个颠倒是非,诽谤朝臣。”他的话音方才落下,大门忽然“砰”地一声,被紧紧关闭了起来。
    “好!”诸葛瑜见状,同样抚掌而笑,“好一个随意归去,好一个绝不阻拦!”
    堂中霎时一片死寂。
    一时之间,唯有油灯静静燃烧。灯火印在众人阴晴不定的脸颊上,愈发晦暗莫测。
    左相缓缓起身。
    他紧紧凝视着诸葛瑜,目光一如毒蛇逼迫:“诸位若想离开,给本相一个面子,喝下这盏离别酒即可。但诸葛大人,诽谤本相,确实是不能轻易走出去了。”
    不用看一些心生退意之人的松动神色,诸葛瑜依旧微笑:“喝了这杯酒,他们是竖着出去,还是横着出去?”
    左相负手:“那便要看诸位是否命大了。”
    端着酒杯欲饮之人登时面色大变,豁然丢开手中酒杯,惊魂未定地凝视左相。左相缓缓道:“诸位,本相很有耐心——你们还有一盏茶时间来考虑,究竟是留下,还是走。”
    他的话音落下,堂中忽然传来一声慵懒的嗤笑:“一盏茶,有耐心?呵,这种闻所未闻的逼宫方式,也真是叫朕大开眼界。”
    
    第50章·正文完结 落幕。
    
    满堂在这一瞬间出现难以预料的死般寂静。
    这个声音……
    左相面色陡然一变,原先满面红光与自信顿时变换莫测诡谲,甚至脸色铁青再无一丝血色:“谁?谁在装神弄鬼!给本相——”
    他话音未落尽,大门已被人重重踹开。而踹门之人施施然走入堂众,面容一点一点随着灯火映入众人眼眸里。
    左相瞳仁一阵紧缩。
    因为面前之人,竟是姜泽!
    他的脑中闪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从最初得到姜泽遇刺身亡的消息,到后来军中急报确信此事真实,到这几日朝中行势……几乎瞬间依然明了,他已完全输了!
    左相满脸青筋凸出,他死死瞪着姜泽,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百官自然也已看清来人模样,皆是悚然大惊。
    ——不是说前线传来消息姜泽遇刺驾崩了吗?不是说遗体过些日子才能运回京都吗?那现在这个人,究竟是人是鬼?众人想到这里,面色愈发惊恐,,甚至有胆小者已瑟瑟发抖瘫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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