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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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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毒还没解,别这么乱来,”谢临轻飘飘地说。
  秦惜一下子便涨红了脸,他陡然羞恼起来,却因为挣脱不开而不得不任由谢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安静点,一会儿我就放你走,”谢临说,“你再乱动下去,我不保证不会想对你做点什么。”
  “谢公子真是不挑,”秦惜冷冷地道。
  “你在这里五日了,”谢临却道,“楼外楼没有人来找你。我没猜错的话,你就算离开这里回去了,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成无云的话在秦惜脑海里闪了一瞬。秦惜狠狠地用力,终于挣脱了谢临,扯了扯衣领,冷笑道:“我怎么样,都是我活该。谢公子莫名其妙,跟我说这么多,也不怕被人误会跟楼外楼有什么勾结。”
  秦惜的脸很白,却只能让人联想到质地冷硬的白玉,他抿着嘴唇,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狼狈。
  秦惜突然觉得,谢临没有认出他也好,他现在手上沾满鲜血不堪地活着,要是谢临认出来,恐怕会后悔救了他。只这一个念头,就让他有些厌恶鄙弃自己,但这是不该有的,一个人要是连自己都开始厌恶了,他的刀就握不稳了。
  “我送你回去吧,”谢临突然说。
  秦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谢临,能让一个人头落地都不动容的杀手有这种表情,真的是太难得了。谢临难道忘了,出手暗算导致秦惜被抓回来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至于这边,我与武林盟主有些交情,也能叫卢姑娘卖我些面子,”谢临笑道,“我们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
  秦惜的情绪大起大落,他面皮薄,又乍闻这样的话,基本已经面无表情。
  “默认了,那就走吧,”谢临竟然真的扶他起身,推开了门。
  谢临一路跟着秦惜,直至到了楼外楼门口,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秦惜一路心事重重,这才发觉这人竟然还在他身边,冷冷地道:“你还不走?”
  “据说楼外楼的杀手都是接生意才杀人,我想应该没有人给我下单吧,”谢临泰然自若。
  正邪不两立,正道人士向来对楼外楼很不齿,秦惜简直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也中了毒,脑子不清楚了。
  “再说,我想走也晚了,”谢临朝秦惜身后抬了抬下巴。
  秦惜回身,见刘美人倚在大柳树边,从折扇后露出半张脸来,招了招手:“小惜呀,这次又死到哪去了?”他像才瞧见谢临,惊讶地用手掩了口:“哟,你居然还带男人回来啦?作死,楼主正发火呢,差一点就给你下追杀令了。”
  秦惜脸绷得死紧:“楼主没教过你说人话吗?”
  “哟哟,还恼了,”刘美人佯作惊恐,“本来还想帮你求情来着,你看看等会……”
  “吵什么呢,”成无云从正门踱了出来,瞥了刘美人一眼,刘美人立刻闭了嘴,扭着软柳似的腰身扭到了成无云跟前,手指一点秦惜,“小惜长本事了,我说他还不乐意呢。还有,这都几天了,他那七日安居然好好地没发作……”
  成无云身材高大,却并不粗壮,人也长得说得过去,只是终年难得看见他真实的笑容,便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秦惜看着成无云走过来,垂着的手攥紧了,开口道:“他与楼外楼无关,可以让他离开。”
  成无云看了谢临好几眼,秦惜总觉得他认出谢临来了,但成无云最终却说:“既然是客人,来了就住几日。你在担心什么?我还能平白无故就杀了他不成。”
  秦惜刚要说话,便听到谢临道:“多谢楼主,那在下就打扰了。”
  秦惜:“……”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跟我过来,”成无云转向秦惜,说了一句,便回身走了。
  “你跟他去做什么?”秦惜猛不防被谢临拉住了衣袖,重重地扯了一下。
  “……”秦惜定定地看着谢临,最终还是没有憋出一句话来,只扯回了自己的袖子。


第8章 
  刘美人正领着谢临往秦惜的房间去。
  谢临不经意地打量,只见楼外楼里水榭相连,楼阁亭台布置地甚是有意趣,某些地方比藏锋山庄布置还要雅致,简直无法想象做杀人生意的也有审美,但细想就会发现,审美与干什么活毫无关联。
  “我说,”刘美人忽然停住了,“你真瞎吗?怎么我还没来得及提醒你看路,你就能绕开假山?”
  他听不见回答,便转身去看谢临。
  谢临规矩地把手垂在身侧,看上去又有些拘谨,叹气道:“你知道的,瞎子的听觉总要灵敏一些,况且……我瞎习惯了。”
  “啧啧啧,”刘美人撇着嘴直摇头,又扭过身子将人往楼上领。
  刚上楼梯口,小楼迎面便跑过来,差点撞到刘美人身上。刘美人拎着小楼到一旁,抬腿扭腰扒着衣裳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被蹭破后,才点着小楼额头:“跑什么?”
  小楼把霜皇笛背在身后,红色的流苏在身侧摇摇晃晃,他看见谢临,有些惊讶,却又问道:“小惜呢?”
  “做什么,给你吹笛子?”刘美人翻了个白眼,一副老子就知道的表情,“等他一会儿还有命的吧,上次去抓朱樱失手,这次又不守规矩,你就祈祷他……”
  “他在爹爹那里?!”小楼愕然地睁大眼睛,随即惊恐地看着刘美人,又扯着刘美人背对着谢临,说话声音不算大,却因为谢临耳力够好,听得不能再清楚了。
  “……你不是跟我爹一起睡觉的?你怎么能让他欺负小惜?”小楼焦急地说。刘美人鼻孔里哼了声,懒洋洋地转过身来,一指谢临:“他男人在这呢,他要是不在意,我也不在意。”
  “哦,”谢临幽幽地应了声,“我在意。”
  霜皇笛“咚”地坠了地。
  成无云正抱臂靠在一处水榭的柱子旁,他眉心皱出一道刻纹,显出一种愁眉苦脸的凶相,语气又有几分不耐:“你带回来的那个人什么来路?”却又不待秦惜说话,“他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他见过你杀人的样子吗?”
  秦惜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再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发怒过,可成无云最后一句话像一筒油倒进了心里,邪火冲的视野昏暗,耳中嗡鸣,他的眼神刹那凌厉起来,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成无云挑着一边眉,感觉秦惜下一刻几乎要拔出刀子来捅他。
  然而不过一瞬,那种恐怖的感觉便消失了。秦惜一如往常,冷冷地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记得就行,”成无云哈哈大笑起来,“我上次出去,帮你留意了下你说的那个人,有一些消息,但却不能白给你……”
  秦惜嘴唇动了动,声音却是有些哑了:“你要什么?”
  小楼小心翼翼地牵着谢临的手,引着他去找秦惜。小楼并不怕生,一路走,一路便与谢临絮叨:“你的手真软。”
  谢临掌心分明有一层薄茧,他觉得好笑:“你对软有什么误解吗?”
  “真的软,”小楼却很严肃地道,“比小惜的手软上好几倍。他手上很多疤,有时候摸上去很吓人的……”
  “你害怕?”
  “不,不害怕,”小楼说,“那么多疤,该有多疼啊,但是小惜总是什么都不说,”他忽然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我想让小惜离开这里,可是赚钱好难……上次我帮他偷回来钱,他又不要……”说着又愤愤地道:“不知道谁打他,背上好多血,等我知道是谁,一定要报仇!”
  “……”谢临忽抽出手来,淡淡地道,“他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该做好准备了。”
  小楼愕然地看着谢临,谢临却往前望去,原来是已经到水榭旁边了。
  “我说了,我很中意你这张脸,”成无云说,话音随着清风拂过了谢临的耳侧。
  习武之人对周遭的环境非常敏感,谢临知道秦惜必然察觉到他来了,但秦惜没有转头,只站着一动不动,肩背瘦削挺拔,像一锋薄薄的刀刃。
  “楼主确定吗?”秦惜说,“我不干净。”
  谢临陡然呼吸一窒。
  成无云倒像是很惊讶,却又了然地看了谢临一眼,道:“想好了就脱。”
  “要是没有这张脸呢,”秦惜笑了声,手腕动了,随后抬起来,一刹那一丝冷光隔着白绫映进了谢临眼中。谢临伸手抛出一根银针,秦惜一撤身,手里的刀刃落了地。
  “这是做什么呢,”谢临笑着走上前去,眼神落在秦惜脸侧的一线血迹上。他捏着雪白的一点衣角,无比仔细地去擦,甚至十分自然地按住了秦惜的肩膀不让他躲,“这张脸,是我的吧。”
  成无云奇怪地看了看谢临,扔下一句:“你要杀的人,三日后,会在长安茶馆出现。”
  秦惜不咸不淡:“多谢。”
  等成无云拎着小楼走远了,秦惜才退开了一步,他面容如石刻,眼睛里却分明有什么在翻涌压抑着,嘴里吐出一个字来:“滚。”
  “你的毒,我还没有给你解药吧?”谢临眨眼间便扣住了秦惜的手腕,并没有遇到什么很大的阻碍就拧在了身后,他把秦惜的肩膀抵在那根柱子上,拧着他的下巴逼他抬高了脸,“想离开这里吗?”


第9章 
  要是在平常,秦惜多半会有些愕然,或者是无措。但刚才被谢临撞见,加上这人对他的态度,让秦惜像一个稚童一般愈发恼怒:“你又打什么主意?”
  “你几岁了?这么叛逆,”谢临道,“你是不是受不了别人的好意,认为自己天生就该被恶意相待?”
  秦惜好一会儿没发出声音,半晌,才道:“我不觉得你对我有过什么好意。”
  “……”谢临松开了秦惜,“我道歉,你可以讨回来,我没意见。”
  众所周知,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杀手干嘛。
  是夜,月亮照在与窗户一般高的竹子上,秦惜坐在窗台上,半张脸露在月光下,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月亮很快升到高处,月光慢慢离开秦惜的脸,只滑过他的下巴。
  屋门响了三声,随后谢临推门而入。他径直走到唯一有光亮的窗前,看见了睡着的秦惜。秦惜的背挺直,半条腿屈着,胳膊搭在膝盖上,那是个微微戒备与保持警惕的姿态。
  谢临去拉秦惜的手,秦惜却没像他想的那样反手挥出一把刀来,反而随着谢临的动作迷迷糊糊下了窗台,脚步软了下,就着谢临的胳膊往前倾去,就这么撞进了谢临怀里。
  身体的温度与骨骼的轮廓无比清晰,谢临还握着秦惜的手腕,听闻到了轻匀的呼吸。
  随后他揭开秦惜的衣领拉下去,露出光裸的肩背。线条优美瘦削的背上有两道浅浅的伤痕,是在藏锋山庄时留下的,竟然还红肿着,没有好。
  也许黑夜更容易让人心软,谢临看着秦惜沉沉睡着的脸,翻出些伤药来,有些小心地帮他抹了。
  刚直起身,却忽然被抓住了衣袖。
  秦惜睁开了眼睛,他直直地望着谢临,迷惘又痛苦,甚至在谢临要挣脱的时候攥的更紧了。好在并没有持续多久,秦惜的眼神慢慢清明起来,随后松开了谢临的衣袖。秦惜发现自己上身没有穿任何衣物后,用一种很难以理解又讥诮的目光看了谢临一眼。
  “擦了个药而已,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谢临摊了摊手。
  “谢公子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秦惜冷声道,“来楼外楼找东西,该说一声好胆量。”
  谢临冒险入楼外楼,确实是试图在找白露为霜的踪影,那一把传说能号令武林的剑。他并没有找到,甚至向小楼套话,也没有得到答案。
  说不清为什么,谢临一直对剑这种武器有种特别的感应,他方才出去探查一番,几乎可以笃定,这里根本没有那把剑。至于朱樱为什么告诉他错误的信息,也许是胡乱编造只为脱身,也许是被人误导了。
  谢临神色自若,旋身坐在秦惜旁边,那距离有些过于近了,秦惜明显地撤了撤。谢临说:“我只是想去找楼外楼主,跟他说一声带你离开。”
  脑中又出现方才梦中撑着银杏叶伞的少年,秦惜短促地笑了声:“离开?我要是擅自离开楼外楼,马上就会被下追杀令,等着我的是亡命天涯或者某一天死在别人刀下。谢公子喜好捉弄人,我理解这样的乐趣……”
  “有什么条件?”谢临打断他,又重复道,“你离开这里,要什么条件?”
  高大的竹子被清风吹得晃了晃,谢临拽着秦惜下了楼,后者几乎是被半拖过去的。秦惜一直在挣扎,但谢临给他下的毒还没解,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只走出这片园子,便见到了小楼,小楼手里拿着笛子,结结巴巴地说:“小惜……你,你们要去哪里?”
  “你爹呢?”谢临问。
  “爹爹出去了,”小楼说,他不住地瞄秦惜,觉得他不太乐意的样子,却又不敢掺和,毕竟刘美人说了,这人是秦惜的男人。
  “哦,你跟他说,人我带走了。秦惜不肯说有什么条件,那就等你爹自己来跟我要,”谢临微微笑了笑,“他身上有我下的毒,要是敢下追杀令的话,他会先死在我手里。”
  “……”小楼一定是吓坏了,“一千两银子,赎身。”
  “这么便宜?”谢临挑眉,似是又改了注意,转身对秦惜道,“那我们天亮再走,我让人把银子拿过来。”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啊,妈的。
  “你有病吧,”秦惜冷冷地道。


第10章 
  月亮渐渐西沉,天幕显出一种微白色。小楼跟着在院子里站了半宿,终于有些瑟缩地走上前去,把一直握着的霜皇笛递给秦惜,中途小心地避开了谢临的衣裳边:“小惜,笛子送给你吧,虽然以后听不到你吹笛子了,但是只要想起我们都在一片月光下,我就能想起你的笛声……”
  “谁说我要走,”秦惜摔了把谢临的手,没摔开,手腕被握着的地方出了一层细小温热的汗,格外明显。
  谢临一侧身,又站在了小楼面前,隔绝了秦惜。他揉了揉小孩的头,笑道:“什么月光,笛声,怎么能是你的?连想也不许想,知道吗?”
  “啊,”小楼呆了,又猛点头。
  秦惜恼得耳朵根都红了,整个人紧绷着身体,盯着谢临后背的眼睛长了刀子。
  “你要对他好,”小楼仰着脸,拳头举在胸前,认认真真地说,“小惜受了很多苦,你要对他好。”
  一时寂静了,竹林里有清晰的虫鸣。
  秦惜的脸色慢慢恢复冷漠,他一挣,谢临也松了手。秦惜冷笑了一声,抓着霜皇笛,径自往自己的屋子去了。
  小孩知道屁,谢临哪里是想真心带他走的。从一开始的羞辱到现在虚情假意的纠缠,要是搁了旁人,秦惜哪能容得了,只是因为是谢临,他顾念着那一点自己以为的恩情,下不了手罢了。
  秦惜回到楼上,只觉得心生困意,便睡了过去,太阳晃得眼皮一片血红,才迟迟醒了过来。
  一个小药瓶放在楼栏上,不用问也知道,谢临已经走了。
  过了午后,秦惜动身去长安,临走刘美人倚在柳树边,风情万种地挥了挥袖子:“记得楼主的吩咐,杀完人去一趟杏岭,不用着急,楼主不会给你下追杀令的哟……”
  秦惜纵马扬鞭,把娇滴滴的声音甩在了耳后。
  长安道旁草木枯黄,高大的不知名树木举着密密匝匝的黄叶子,有异客他乡的旅人吹着陶笛经过。
  秦惜到达长安路边那一个小客栈时,正是清晨。露水沾了衣裳,晨风微凉。
  他漫不经心地往瓷碗里倒了酒,过很久才啜饮了一小口,又微皱着眉搁下。老板娘正在叉着腰招呼客人,雪青短袄梅红长裙,唇边一颗小痣,一笑跟这碗里的烧刀子似的,透着股扑面而来的泼辣劲儿。
  “喂,不喝酒别这么糟蹋,”爽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秦惜止住了无意识搅动酒液的动作。
  老板娘毫不避讳地用欣赏的目光端详着他,红唇一张:“今晚留下来吗?”
  秦惜垂了眼,余光落在刚进来的两个人身上。那两人一个细长眉眼,一个横眉怒目,都穿着相同的墨色衣裳,背着草药篓,言笑晏晏。
  秦惜站起身来,擦身而过的时候,只容两人听见的声音传来:“小心药篓。”
  秦惜略一停顿,朝着那两个已经坐下来的人走过去,并没有刻意放缓脚步,漂亮的皮相显得没有一丝生气,因为冰冷的戾气而叫人想起古画里美貌的修罗。
  似有所感,那两人停止了交谈,齐齐扭头看过来。其中一人起身,举了酒碗:“相逢即是缘……”
  秦惜已经出了刀,那一把短刀有些暗,但是薄薄的刀刃足够两人眼神惊惧。
  “啪”酒碗摔碎的声音响起,随即是桌子掀翻的声音,盘碗菜汤全部扬起来撒到空中,又齐齐砸到地上。秦惜一侧身,已经堵住那两人的退路,迎面却砸过来一个药篓,其中奇花异草,林林杂杂。
  秦惜眼神一暗,衣袖捂住口鼻,闪避间与那两人错身而过,站定了。接着他不出意料地听见了砰然倒地的声音。
  周遭客人早跑得没影没踪了,此时倒没有恐惧的尖叫。老板娘倚在柜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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