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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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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死,只是摔断了一条腿。秦惜撑着河滩艰难地站起来,断腿就那么直接做了支撑,如果是正常人,一定不会这么做,可他察觉不到疼痛,反而也是一种方便。
  秦惜擦了擦嘴角咳出的血沫,想运转内息,只觉得经脉沉滞,内力难以聚拢,恐怕也受了内伤。
  河水不断地朝他冲过来,秦惜勉强地转身,想离开河岸。他转头的那一刹,却僵硬在了原地,而后因为无法保持平衡的断腿跌在了河滩上。
  眼前繁花遍野,和梦境可怕地重叠在一起。
  秦惜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往前走,姿势瘸着一条腿看起来滑稽无比。然而他坚定又缓慢地一步步向那片花海里去,摸到一朵花的花瓣时,才力竭地跪倒在地。娇嫩的花朵被风吹拂着,轻轻地碰到他的额头,像一个温柔的抚摸。
  他来到落花谷时,刻意地忽略了自己儿时的家曾经在这里,却猝不及防地以这样的方式与回忆相遇了。眼前这片花海是覆灭后长出来的,所以它没有血腥味,花瓣的颜色却深了许多,延伸到远处,就像被冲淡了的血的颜色。
  他的爹娘死不瞑目,灵魂会在此时看着他吗?是在冥冥中护佑着他,所以让他活下来回到了这里吗?
  秦惜紧紧地抓着地上的石子泥土,手指上被磨出血来。他想失声痛哭,然而心脏的地方好像被人挖去,填进了坚硬布满棱角的碎石,肺腑间血肉模糊,眼眶却干涩生疼。
  如果有一个能让他凭吊的东西就好了,那样他有了寄托,就可以立刻站起来离开这里,去做他应该做的事。可什么都没有。
  秦惜痛苦地伏下‘身子,额头碰到了冰凉湿润的泥地上。
  极小的瓶子里,蛊虫顺着小圆球笨拙地爬动。谢临紧皱的眉松了松,他朝一个方向望过去,极远的地面闪着细碎的微光,显然是有水。
  朱樱嘴里塞了个不知哪里寻来的青皮果子,顺手塞给谢临一个,而后把一串红色的果实藏了起来。
  “给他留的,”朱樱笑颜如花,“我知道你看得见。秦惜喜欢吃这样的果子……”
  “我问你了吗?”谢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朱樱。
  “你恼什么,”朱樱啧声。他们在密林里不停歇地走了一夜,此时倒是可以抛开平常那些话语里的花招说些真话出来。朱樱斜睨了一眼谢临手上提着的剑,摇了摇头,“一直装着也挺累的,何必呢。你把这剑给秦惜,也是故意的吧。”
  谢临脚步慢了一下。朱樱说的是什么意思?纵然秦惜不会用剑,拿着也不至于如何吧。他并没表露出来,只道,“好用,所以给他用而已。”
  朱樱大笑起来,轻盈地跳过了一条树根,回身道:“十年前,江湖上有一把剑,剑身赤红似血染,出鞘时如长虹,它的主人惊才绝艳,之后死于非命。那把剑叫做红绡,跟你手里的赤霄一模一样。”朱樱凑近谢临,悄声道,“据说是那把剑给他带来了祸事,他死后红绡也下落不明,而那个少年,用的正是左手剑……”
  谢临露出好奇的神色,还追问了一声:“然后呢?”
  朱樱观察了片刻,又跳开来:“传闻跟红绡有关系的人还有当时的武林第一高手秦未期,可是武林第一高手后来也不见了踪影,有人说他隐退了,有人说他死了。这么一把剑给秦惜,你安的什么心?”
  谢临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太多了,可惜不能叫人相信。你亲口说白露为霜在秦惜那里,后来又说就在此地,果然女人的心思最难猜。”
  “不难猜,”朱樱望向不远处的河流,“我就想知道你对秦惜是不是有名无实,虚假作戏……”
  “是有实无名,”谢临皮笑肉不笑,“现在到河对面去,他应该在那边。”
  一枚箭矢头,箭矢前部呈针状,中部三角形,后部倒月牙铲形,箭杆已经腐烂了,箭头半埋在泥里,而后被刨了出来。
  秦惜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东西。
  武林中人很少用弓箭,因为它携带不便利,使用也不便。除了占山劫道的山匪,秦惜几乎想不出黑白两道上有哪一拨人会用这种武器。这箭头制作规整,材质似是一种合金,沉甸甸的又不至于过分珍稀,江湖里不乏铸刀铸剑者,大量造箭的却是未曾听闻。
  如果不是出自江湖的话,那就只能是……他亲眼见到的父母的死,也有这些箭的参与吗?
  秦惜脑子里嗡地灌进冰水一般,心脏几乎要停跳。这个猜想太可怕了,他本能地压下去胡思乱想,然后勉强地站了起来。
  这时,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秦惜把紧握着箭头的手背在身后,微微扭头。看到是朱樱与谢临后,他紧绷到极点的精神松缓了下来。


第44章 
  谢临半跪在地上,小心地撕开了秦惜腿上伤口附近的布料,这么一会儿,就沾了满手的血。他皱眉看了看,又小心地从衣袖里拿出伤药来,雪白的衣袖上竟没沾上半点红。
  “我自己来,”秦惜伸手去拿药瓶。
  谢临打开了他的手,接过朱樱递来的水,语气一点都听不出关切:“还伤着哪儿了?”
  秦惜没说话,谢临顿了顿,也不再问。他撕下来袖子上一块衣料,浸了水给秦惜清洁伤口,仔细地避开了几道擦伤。
  扔掉了几块染红的布料,才擦干净了秦惜小腿上的血污,谢临把药膏倒在手心里给伤口擦药,又低声道:“我代师妹与你道一声歉,她误会你了,一时冲动……”
  “哟,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拿着树叶又去盛水回来的朱樱恰好听见,她半蹲在秦惜身边,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我寻思怎么舍得叫你那师妹走呢,一定是知道他没死,怕你师妹在这里小命不保。”
  秦惜正在吃朱樱给的那串红果子,他低着头,一颗小果子刚咬了半口,停住了。
  “这不是一回事,”谢临迅速地去看秦惜,然而秦惜并没有抬头。谢临又道,“……不过你确实不能动她。成无云上次差点死在你手里,再回黑道去,楼外楼的追杀会让你永无宁日。倘若再得罪了我师父,整个武林都没有你立足之地。”
  秦惜终于抬起眼睛,目光渐冷。
  “这么说我该毒死她的,”朱樱嘻嘻地笑了,她碰了碰秦惜的后腰,“没感觉吗,肋骨断了一根吧。”
  秦惜左手绕过去,按到后腰一小块凹陷,再用些力能摸到皮肉下扭曲的肋骨,果真是断了。
  “……”谢临喉咙紧了紧,立时又站起来,要去看秦惜后腰上的伤。
  不妨秦惜避了避,身子吃力地往后挪了挪,冷冷地看着谢临:“不关你的事。”
  谢临看着是气笑了:“怎么不关我的事?”
  秦惜明显打算不再跟他说话,手用力撑着地,竟是勉强地站了起来。朱樱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又凑上前去扶住了他:“你能表现得像个人吗,都摔成残废了偏偏跟没事一样,你不知道我们这种正常人看起来很恐怖的吗!”
  “罪魁祸首不是你吗?”谢临嘲讽地道。
  “推他的不是我,”朱樱理直气壮,并且幽幽地道,“但我心急得不行,跟你一起来找他了。”
  谢临眼看着朱樱火上浇油,很后悔让她留下来,要不是考虑到谷口的毒障,他现在就想弄死朱樱了。
  “盛水去,”谢临只能蛮横地打断她,右手一指地上,“洗伤口的水不够,你最好去挖个坑,多存一些。用叶子一片一片地盛,你当自己是蚂蚁?”
  朱樱瞪大了眼睛,最终狠狠地呸了一声,一副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的表情,哼哼着去了河边。
  谢临看着背对他的秦惜,目光又落在那截伤重的小腿上。然而他要是往前走,恐怕秦惜会气得跑起来,因此谢临站着没动,只轻声道:“我不是包庇沐雪的意思。她没弄清楚事实就对你动手,错了就是错了,你要是想找她还回来,让她也断一断腿,是理所应当的。但你,能忍住不杀她吗?杀了她一时泄愤,但对你来说后患无穷……”
  “因为我没死,”秦惜漠然的声音传来,“要是我摔死了,才够格跟她算算账?你明知道,若是我今天死在这里了,不会有任何人问津。”
  “我不知道,”谢临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我不是来找你的,那我现在在干什么?要是你真的因此不测,我会帮你报仇。”
  秦惜没再说话。
  谢临试探性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发觉没躲闪,他心知此事算是过了坎,但又不能表露出半点窃喜来,仍是语气严厉:“再站下去,想做个瘸子?”
  朱樱去找木棍回来挖坑。本来那边有一刀一剑,一定会比棍子好用很多。但是秦惜的刀她是万万不敢动的,至于那把剑,还是算了。
  她费了很长时间找了几根棍子回来,就看见方才还横眉冷对的秦惜正趴在谢临腿上,谢临把秦惜后背的长发放在一旁,看起来动作非常轻柔。
  “……”朱樱目瞪口呆,震惊之余心里又是后悔又是嫉妒。后悔的是自己刚才竟然离开了,没看见谢临是怎么扭转乾坤的,嫉妒的是没想到谢临的风月手段这么好,就连秦惜都中了招。她甚至忖度着,要不要去跟谢临学几招……
  但因为姿势的缘故,朱樱并没看见秦惜恼怒的神色与涨红的脸。他没提防之际,被谢临点了穴道,接着就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放倒,成了眼下的局面。
  “真的不疼么,”谢临撕开秦惜肋下的衣裳,眼见到白‘皙的皮肤上一大块青紫,细小的血点肉眼可见,蔓延到了衣裳里。谢临轻轻地摸了摸,眉头一皱,顺着把秦惜后背的衣裳也撕开了。
  “……”秦惜真的感觉不到疼,可被温凉的手指细细触摸到还是有感觉的。他很想躲开,可是无法动弹,只能头皮发麻地忍着,咬牙道:“你轻点!”
  “背上有淤血,”谢临道,“要揉散了再上药。小腿和肋骨待会固定好,等它们慢慢愈合。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呆十天半个月。你现在这样,就算我抱着你,也会压到伤处。”
  秦惜没有表达意见。
  谢临突然慢慢地道:“就算是不觉得疼,在受重伤的时候,人也不可能是一直清醒的……你一直撑着,不累吗?”
  “在野外随便昏过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秦惜说话了,听着仍然不怎么高兴。
  谢临垂眼看着秦惜后背上的伤疤,掌心按着瘦削的骨肉轻轻地揉动。秦惜摔成这样,可仍然保持着警惕,朱樱不能让他放下这份警惕,他谢临……也不能。
  不过谢临并不是个死板的人,在没有可能时,一向会自己制造可能。他的手掌覆到了秦惜的后颈,巧妙地用了力气按捏,接着就察觉到这具紧绷的身躯放松了下去。
  离开西南,气候便是完全不同的干冷。
  卢沐雪与上官非走了一天一夜,还远不到武林盟。
  “我不回去了,”走到一条岔路口时,卢沐雪突然道。
  “那你要去哪里?”上官非吃惊,“你不会要回去找师兄吧?”
  “谢哥哥赶我走,我为什么要去找他?”卢沐雪恨恨地道,她眼中怨恨未消,“我不能回武林盟,爹如果知道我把秦惜推下……他要是死了,我不会有好果子吃,要是他没死,一定会来杀我的!”
  “这……师兄在,不会有事的吧,”上官非发现自己完全没想到这一茬,他磕磕绊绊,终于一拍脑门,“不如先回我家吧,先躲一躲。”
  “我为什么要躲!”卢沐雪大怒,她自己也清楚,听到“躲”字愤怒,实则是恼羞成怒。卢沐雪用了狠力攥着缰绳一勒,骏马高高地扬起头颅嘶鸣。
  “我去物外山,”卢沐雪咬牙,脸上满是破釜沉舟似的决心,“……他们瞒着我,我就不能自己去探出来秦惜跟空山派的恩怨吗?!我们都亲眼看见的,他杀死了空山派的两个弟子,这就是把柄。”


第45章 
  秦惜昏睡了几日,刚一睁眼,就闻到了一股焦灼的味道。不远处生着一堆火,谢临正在烤什么。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白色的外裳,他自己的衣裳被叠成一块,做了睡着时的枕头。秦惜拿过来才发现衣服上满是干涸的血与泥水,并且破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口子,差点成了布条。
  秦惜记得自己坠崖醒来后,衣服并没有破成什么样,眼下竟然连穿都不能穿了。但他身上只剩里衣,犹豫了下,只好穿上了那件白色的外裳。
  “腰带系那样紧做什么,”谢临走了过来。
  “为什么把衣服给我?”秦惜问。
  谢临没有蒙眼睛,他打量着秦惜,反问道:“你想在我面前不穿?”
  秦惜避开他的视线,脸侧过去盯着地上:“朱樱呢?”
  一串果子递到了跟前,秦惜奇怪地抬头看去,个个饱满红艳,表皮光滑鲜亮。他盯了一瞬,干脆利落地伸手去拽了过来。谢临撤了手,笑了笑,温柔得近乎有了恶意:“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串。”
  秦惜咬了半个,唇角染了一小块鲜红的汁液:“不甜。”
  “我找的所以不甜?”谢临道,“难道你吃这种果子还挑是谁给的吗?”
  秦惜含着红艳艳的果肉,莫名其妙地看了谢临一眼。
  “我让朱樱去送信了,”谢临朝着那堆火走过去,“本来考虑到你的伤势,不宜走动,但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他背对着秦惜,沉默了很久,好像思虑重重。半晌,谢临转过身来,手里的棍子上串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看形状依稀是鱼。
  “烤焦了,我拿水浇了一下,恐怕是不能吃了……”他遗憾地说,“一时忘记,这不是在铸剑。”
  卢沐雪去往物外山,却没让上官非一起去,上官非心思简单,这时候只会给她招烦。要是谢临,一定能帮她,哪怕谢临要她回去跟卢广义坦白认错,她也不是不能去。但谢临连原因都不说,直接就叫她走……
  卢沐雪眼里噙着泪花,深吸一口气,在火红的树林前翻身下马。
  她一字一句地对着被惊动的空山派弟子道:“我要见你们掌门。”
  陈如始不动声色地把视线从卢沐雪身上收回来,带着客气的微笑落了座,略有些疑惑道:“卢姑娘未与盟主一起回去,可是遇到了麻烦?”
  “”有些事想向陈掌门请教一下,之前多有不便,”卢沐雪笑道,“陈掌门与秦惜是旧识吗?”
  她说话不紧不慢,想表现出一种平常的态度来,却又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便微微抬高了下巴,显出点高傲姿态。
  陈如始颔首,慢慢地道:“以前认识,许久不曾见过了。”他暗中打量卢沐雪的神色,又道,“敢问卢姑娘来时,可在山下见到我派两名弟子,他们有事下山,至今未归……”
  卢沐雪不做声,纤细的手指抓紧了膝盖上的裙裳。
  “也不是别的事,有些惭愧,”陈如始顿了顿,低声道,“本派丢失了一本心法秘籍,所以他们二人才下山去找寻。”
  卢沐雪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她蓦地站起身来:“……他们是去找秦惜?是……是秦惜?”
  虽然谢临烤鱼的本事差得不能入眼,抓鱼的本事还过得去。他扔掉已经成炭的焦鱼,又去河里捞了一条。
  “再换一条也还是不会烤吧,”秦惜道。
  “难道你会,”谢临把串了鱼的棍子放下,过去俯身揽住了秦惜的肩膀。
  “干什么,”秦惜警惕地往后仰了仰。
  “去烤鱼,”谢临小心地避开伤处,把秦惜打横抱了起来,“不吃东西,等会儿怎么有力气出谷。”
  秦惜的脸侧挨着谢临胸膛的衣裳,甚至还能感觉到布料下的体温。他撇开头:“不吃也走得出去。”
  “我说的是我,”谢临把他放下来,又把串鱼的棍子塞进秦惜手里,“我要抱着你走一路,多少还是需要体力的。”
  秦惜咬着牙,不吭声地翻转了下手里的木棍。
  谢临半蹲下来,盯着那条转来转去的鱼,轻声道:“你想把它戳到我脸上?”
  “没有,”秦惜否认,随后捡起地上的白绫递给谢临,“朱樱回来了。”
  “喂,”朱樱很快走近,踢开了脚下黑乎乎的东西,抱臂不悦地道,“我一个姑娘家跑得累死累活,你们在这里调`情,不觉得过分了些吗?”
  谢临神色严肃:“你没有亲自把信送到武林盟,所以才能这么快回来。”
  “对啊,我是妖女,哪里敢进你们名门正派,”朱樱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我在半路遇见上官非那小子了,我告诉他,他师兄有事急禀盟主,希望他赶快去送,他当然就听话地去了。”
  “上官非独自一人,师妹呢,”谢临皱了皱眉。
  朱樱眼睛溜溜地转了几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铸剑,我就告诉你她去了哪。”
  “因为我家有矿,”谢临冷冷地道。
  “物外山,”秦惜抬起头,低声道,“是吗?”
  回去的路上,朱樱在前头驱赶毒虫,砍掉一根挡路的藤蔓后,她转过身伸出一根手指:“千鸩给我,不能反悔。”
  “当然,”谢临背着秦惜跟在后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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