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雪定清风-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据吴渊自述,半个时辰前,他在城东买东西,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故意在原地逗留,几番试探,抓出两个青年。被人跟踪,这事情就可大可小,他本来想逼问出那两个青年是受何人指使,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蒙面男子,手持玄符赤金刀,武功高强,放跑了那两个青年。

吴渊拂尘在手,决定先礼后兵:“阁下是哪一位,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哪位故人?这玄符赤金刀又是从何而来?”

这蒙面人却是二话不说,手中长刀打了个挺,对准他的脸就削了过来,刀气逼人。他当即后退,拂尘甩上去,缠住那人的手腕,借力一跃,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一起一落,蒙面人已然脱离拂尘控制,横刀一斩,他只碰了个气海的边,就知道那人内力深厚,不可硬敌。

接着,那人手腕翻花搅动气流,使出一招罗云雀,此招乃是段客洲自创的天宫十九式里的招式,吴渊心下大骇,一时之间只敢退,不敢进,抖动拂尘将招式化解……竟然没成功。

他感到胸口钝痛,咳了几下,就见血了。

“阁下……到底是谁?”

那蒙面人仍旧不答,掀肘挥刀,刀影于长空中乍明乍暗,不辨来路,乃是一招探青鸾。吴渊脚踩五行,将拂尘扫过刀晕,拂尘分成几股,当头罩去,这是他生平绝学之一的岁寒三友,招式巧妙,加上使用者内力精纯,威力不可小觑。蒙面人不敢大意,单足点地向后撤去,身法灵动,几欲腾飞。玄符赤金刀脱离手掌,刀尖碰地,以山崩地裂之势攻去,吴渊哪里敢接,形动如梅亭鹤放,踏着刀身,借力打力,把刀踢了回去。

蒙面人双手接刀,发出不明意味的笑声。但看他身似鬼魅,转眼间拉近两人距离,一臂之内,肉掌相搏,吴渊与他比拼内力,感觉十分熟悉,冷汗不由得滴下来,用拂尘将他抽开。

蒙面人却不再躲,由着那拂尘缠住自己,将玄符赤金刀换到左手,轻描淡写地一割,拂尘上的兽毛竟然根根断裂。

吴渊大惊:“泣鹧鸪,左手刀,你是段客洲?”

廖云锋本来还待听下文,觑见吴渊神情,疑道:“没了?”

“左右手都能使出天宫十九式,且内力深厚,路数与段客洲完全相同者,除了他本人,还能有谁?”吴渊理所当然地说道。

廖云锋问道:“那他怎么还不追过来?”

“这……”吴渊卡了一下壳,又若无其事地接上,“追丢了吧。对了,你怎么会在滨州?”

廖云锋避而不答:“道长为何在此?”

吴渊一拍大腿:“既然我们都有难言的苦衷,就互相放对方一马,闲话不多说,就此别过。”

待他离去,廖云锋仍若有所思。

寻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高淮燕,廖云锋想起他们的马还留在酒楼,就折返回去,见那家酒楼被捕快衙役包围了起来,正在想如何是好,有人从背后拍他肩膀,他下意识地用出一个擒拿手,没想到那人反应极快,没叫他给抓住。他回过头看,可不就是高淮燕。

高淮燕对他焕然一笑,拉过他转身就走:“哪里都寻不到师兄,在这里等,果然等到了。”

廖云锋由他拽着走,问道:“去哪了?”

高淮燕道:“我出门后记起,沙阁主曾言那吴渊行踪不定,也不知道去哪里打探,就去了趟浣溪阁,假借旧友之名,拜访他家阁主,门人含糊其辞,只说沙少蕲远游去了。我看问不出什么,就原路返回,才晓得这里出了事。”

提起这个,廖云锋道:“来人剑指严子俊,恐怕严家还要遭难。”说着就把严子俊说与他的事一一道来。

高淮燕听罢便道:“与沙少蕲所说完全吻合,师兄,那我们就暂住严府,静观其变。”

廖云锋略感不妥:“方才我见过玄慧道长了。”

高淮燕脚步一顿。

最后他们没有住进严府,而是找了间客栈落脚,高淮燕摸出银两雇人去严府送信,与廖云锋两个人在房中吃点心。廖云锋心不在焉,不小心塞了块蜜枣糕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才回神,味道太过甜腻,让他忍不住皱眉。

身旁有人倒了杯茶推给他,高淮燕笑意盈盈:“师兄在想什么?”

廖云锋喝了茶,将甜味压下,方道:“依你看段客洲是死是活。”

高淮燕脸上笑容疏散,眼中神采徒然地黯淡,只有语气还是素来的样子:“若他还活着,就不必我们东奔西走,可惜,他早就是一抷黄土了。我亲眼见他尸骨,如果是假的倒好了。师兄知不知道,你我所持这对刀,是段客洲所炼?”

廖云锋自然不知,于是抬眸看他一眼。

“师父说,这对刀原本是段客洲打来赔给他的,因为当时师父笑话他的天宫十九式,招式名称太过女气,段客洲一怒之下,用那套功夫和师父打了一架,把他的刀给折断了。”高淮燕如说家常事一般。

廖云锋绷着面孔道:“这些事你不曾跟我提过。”却没追究他是如何晓得那些过往的,只问道:“那你可知那套刀法还有谁会?”

高淮燕道:“天宫十九式本是剑招,只有十三式,是段客洲生母所创。他母亲过世后,每年祭日,他都会到亡母坟前练刀,慢慢的,就有了那套刀法。江湖曾有传闻,说有人仰慕段客洲武艺,千里迢迢去找他,想以琼楼玉宇换那天宫十九式,段客洲拒绝,并言天宫十九式绝不传外人。段客洲身死之时尚未娶妻,也没有子嗣流亡在外,你说还能有谁会?”

“如此说来……”廖云锋还待细想,就有人扣响房门。

“客官,送菜的。”

开门一看,却不是店里的小二,而是闻讯赶来的严子俊。他开门见山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听沙大哥说了。”

二人无语,心想你沙大哥哪里晓得什么来龙去脉。

严子俊却是自顾自说了下去:“看来那个玄慧道长是不会放过我严家的,严某思来想去,唯有请廖兄出手,擒住他,才能免去灭门之祸。”

高淮燕玩笑道:“严兄言重了,至多取你家中长男一人之首,他也就会收手了。”

廖云锋在一旁道:“此法不通,吴渊只要得到半点消息,就不会现身了。”

“所以还得求二位帮忙,演一出戏,”严子俊怕他们不信,上前一步道,“我已经想到一个极为妥善的法子,只要你们配合一二,玄慧道长今夜必会露面。”他将法子细细一说,最后朝他们作了个揖,诚心实意地谢过他们:“今夜子时,望两位光临寒舍,严某必扫榻以待。”




16。

严子俊出的主意实在是奇怪,两人都被他弄糊涂了,险些要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是不是脑袋烧断弦了。他说自己家中留有群枭用的几身行头,请高淮燕与廖云锋夜里扮作群枭的杀手,到严府去杀他。如果假的动静不能引出吴渊,真刺他几下也无妨。

是夜无星无月,愁云惨淡,不是一个好天气。但很适合杀人。

廖云锋与高淮燕换了夜行衣,从严府屋檐上走过,一先一后落了地。约定的时辰已经到了,他二人互看一眼,高淮燕便抬脚一踹,把严子俊的房门给踢开了。

里头的严子俊裹在被窝了作呼呼大睡状,果然被门外的动静惊醒,从床上跳起来惊慌失措地大喊:“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他一个有武功傍身的成年男子弄出这等情状,未免有些让人难以直视。高淮燕冲他使眼色,他才后知后觉,从房中墙上取下佩剑,复道:“你们是什么人,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廖云锋听得青筋暴起,不再迟疑,直接动手了。

武功练到一定境界,兵器之间都是相通的,传闻内家高手可用花叶等柔软之物作暗器,他们师兄弟两个不走那条路子,都没试过,但改刀用剑还姑且可以做做样子的。一室之内,铿锵顿起,严子俊剑法逸然,大有名家风范;廖云锋将刀招化作剑招,诡谲中平添肃杀之气;剑比刀轻巧,由高淮燕使来,快如雷电,让人摸不清路数。

严子俊早已嘱咐家中守卫,今夜不管听到任何动静,没有他的准许都不可出现,因而三人在屋中大打出手,却没人赶来。严子俊一剑削灭房中烛火,纵身往窗外跃去,高淮燕和廖云锋紧跟其后。

他们假模假样比划了一阵,没见吴渊人影,严子俊手握剑柄,格挡攻来的剑招,假装气力不足,小臂回缩,让自己的剑柄打在胸膛上,然后“哎呦”一声。

……

他这是为了提醒二人,必要时可以来真格,高淮燕稍一思索,手腕出力抖动剑身,剑影重重,居然是依样画葫芦,用的一招谢隐观剑法海纳百川,要取严子俊胸口大穴。千钧一发之际,有人自树上高处飞下,推出势不可挡的一剑,硬生生将高淮燕的剑绞断。

廖云锋窥见,立刻挥招攻击他,要将他留在严府。

一与廖云锋交手,来人即知道自己中计,待要脱身,却被廖云锋、高淮燕两人联手围攻。此时在一旁观战的严子俊面露犹豫,但很快压下心中的千头万绪,放出一枚信号弹,引家中守卫前来。

来的不止是守卫仆人,还有家中的太老夫人、家主、家主夫人等。

吴渊已经认出廖云锋身份,边打边与他道:“廖大侠,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联合这群人来害我,是为的什么缘故?你今次若放我一马,他日我必衔环以报。”

廖云锋下手不留情,沉声道:“如果是你杀人嫁祸,导致群枭背负污名,那我师父的死,就要算你一笔了。”

吴渊怒道:“群枭一派亡命徒,多一笔债少一笔债又有什么分别?”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旁人的耳朵,太老夫人按住胸口,几乎要昏厥:“居然是这样,我的孙儿死得好冤呐!”

到底吴渊是没有三头六臂的,很快就被两把剑架在脖子上,见高淮燕先一步拉下面巾,他便长叹一声:“清风客主,我早该想到的。”

事已至此,他突然失去了斗志,任由人给他上镣铐。

这时,沉默已久的严子俊上前来,朝着他徐徐跪下,三叩首后,他的声音便在众人耳边响起:“孙儿不孝,请爷爷恕罪。”

一时之间,各人的脸上都是五颜六色。

吴渊看着他,没有说话。

严子俊道:“我本姓吴,名吴俊,意外得知爷爷从前做下的的错事后,在各地的苦主那里为我爷爷还债。到了滨江,见已故的严子律生母,因丧子之痛而变得疯疯癫癫,于心不忍,就在她面前磕头,给她做个义子,在她膝下尽孝。”

高淮燕一凝眸:“居然是这样。”

说曹操见曹操,那严子律的疯娘正好往这边来,她看不懂人的脸色,吃吃笑道:“你们在玩儿什么?”

面上是欢欢喜喜,却无端叫旁人落了泪。

世道上的消息都是长腿的,严家弄清楚长孙被害的真相后,将事情告诉了当年有过往来的其他世家,几封信一写,风声顿起,杨彬谦听着信儿,遛没影了,他那群跟着嚷着要再打群枭的拥趸,气焰熄了,以钟鼓楼康楼主为首,纷纷躲回家,闲杂人等一概不见。只有一个彭以柔,知道消息后,怒气冲冲地杀了过来。

严家人把吴渊捆在灵堂,以慰亡人,彭以柔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是他佝偻的背影,数月不见……竟好像多老了十岁。彭以柔走过去,也不看他脸色,先上了三支香,拜了拜,才要席地而坐。

吴渊四肢被捆着,只好扭动全身,把一个蒲团推给她:“地上凉。”

彭以柔眼眶红了一下,强忍着鼻子的酸涩,道:“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没什么好说的,我和杨彬谦狼狈为奸,各取所需,我滥杀无辜连累子孙为我还债,不假。你从前常和我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其实我没有要你改嫁之意……今后你也不用担心我再来烦你,”吴渊乏力地笑笑,“前有孙儿大义灭亲,后有红颜为我泣泪,我吴某人这一生,很值得。”

彭以柔用皱巴巴的手背摸了下脸颊,狠心道:“你不用作出对我用情至深的样子,纵然有那么一点真心,也是年轻的时候,如今我们都老了,哪里来的情情爱爱。当初你不肯娶我,说要履行家里给你订下的婚事,不能辜负人家。我当你……当你是个君子。是我看走眼了。”

这是彭以柔留给他最后的话,他甘之如饴地受了,心里苦到极处,翻出一丝甜蜜来。

他这个当事人状况还好,吴俊有些扛不住了。严家人知道错不在他,又看他心怀仁善,根本不会怪他。不成想他太过自责,病倒了。

高淮燕与廖云锋抽空去看望他,不过几日功夫已经骨瘦嶙峋,都不免有些唏嘘。彼时他床边守着严家孙儿辈分的一位兄弟,小吴俊一些岁数,唤名子阳。三人互相见了礼,不想打扰吴俊休息,就一起出了房门。

那严子阳不知什么缘故,拉着他二人找了个僻静处说话:“这件事情大出众人所料,谁成想黑的能变作白的,白的能变作黑的。只不过……”

两人互望一眼,高淮燕道:“但说无妨。”

严子阳作回忆状,开始在原地兜圈:“兴许是我那时年幼,记岔了。但是,当时出事的时候,我跟我阿兄恰好睡在一个房间,阿兄让我躲在衣柜里。我从门缝中看那个杀手,总觉得论身材,他比子俊哥的爷爷要瘦小不少。”

廖云锋道:“玄慧道长如今年事已高,身形理应变小,不会变大。”

高淮燕亦点头:“你还记得什么细节没有?”

严子阳想了想,摇头:“兴许真是我记错了。毕竟,怎么会有人把不属于自己的罪名往自己身上安呢?”

他说得当然有道理,但世事总有出乎常理的。

“对了!”严子阳拍拍脑门,“那个杀手当时为了确定房中没有别人,四下查看,我也险些被他发现。我记得他左手的拇指上,有个地方,颜色比别处皮肤淡上一圈。”

廖云锋与江湖中人交往甚少,还在思考这算个什么特征,就见高淮燕不知想起了什么,说话声音徒然拔高:“你确定?”

入秋后天气渐凉,到了夜晚,灵堂里阴风阵阵,祭幛挽联摇摇晃晃,供桌上香烛忽明忽暗,阴森可怖。吴渊不动如山,闭眼端坐在蒲团上,仿佛并非阶下之囚,将死之人,而是即将得道。他嘴唇翕动,念念有词,走得近了就能听到他说的是:“……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

有人息靠近,他已没有力气再斗,便点破了:“找我何事?”

来的人只有高淮燕一个。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口中道:“道长高义,我等望尘莫及。”

吴渊缓缓睁开眼,道:“何意?”

高淮燕轻笑:“晚辈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似道长这样的人理应视名利为身外之物,怎么会如杨彬谦之流一般。但晚辈听闻一事,豁然开朗,这世间能让道长视作至亲至爱,重如性命的,除了吴俊,还有傅炎的夫人,彭以柔前辈。”

听到傅炎的名字,吴渊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目光如炬:“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淮燕迎着他的目光,道:“道长放心,道长用心经营,好不容易到了今天,晚辈不会因一时情绪,令道长心血毁于一旦,彭前辈说要找杨彬谦算算账,早已经离开了。”

“她啊……”吴渊长叹一声,问道,“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

闻言,高淮燕不免有些歉意:“从前对道长诸多算计,今次却不是。只因吴兄对我们以礼相待,视作至交好友,故而晚辈想弄清事情究竟,好叫他知道道长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以宽吴兄心结。”

吴渊目光灼灼:“你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高淮燕道:“子阳兄与我们说,他见到的杀手左手拇指上有一圈皮肤比别处的颜色淡些,我想,那应该是常年佩戴门主信物的缘故吧,傅炎死后,那枚玉扳指就到了彭前辈手上。况且与道长有关联,能让道长作出如此牺牲之人,除了彭前辈还有谁?”

供桌上供着一盏油灯,已经快熄了,吴渊的喉咙动了动,似乎想给它添油,但他被绑着,有心无力,高淮燕见状,便代劳了。

“就如你所言……杀人的,是傅炎。我意外撞见,不能容忍他的罪行,于是将他杀了。但又不想叫柔妹知道,她的丈夫是个怎样的人,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替傅炎隐瞒。”

高淮燕听了,稍一思索,道:“恕晚辈唐突,吴兄演技拙劣,道长应该早就发现了吧?道长是故意让我们抓住的?”

听到这里,吴渊才笑了一下,竟依稀有些少年模样。

灵堂外吴俊拖着病体听墙角,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空,又一动也不敢动,他低下头,七尺男儿,却沉默着哭了起来。

廖云锋收回搀扶他的手,也想不出安慰话来,只等到高淮燕出了那扇门,面带倦色地走向他:“师兄,我们走吧。”

后面的事情,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不是没想过将已定的乾坤翻过来,可是人生在世多少虚情假意,拼了命才护住的一份情,不成全它,才是真叫人伤心。


17。

拜别吴俊后,本来是要去打探杨彬谦的下落,没想到高淮燕收到飞鸽传书,说杨彬谦闯进碧海波涛,劫走了虞文茵,扬言要高淮燕拿着廖云锋的人头去换。两人一时失去了方向,仍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