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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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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翊笑着靠近窗边的人,见他穿得单薄,还披散着一头湿发,不由得皱眉,从木架上取过一块绒布将南宫若尘整个后脑都包了进去:“发丝不擦干,很容易着凉的。”
  
  赶路途中没有这么好的梳洗条件,男子束发又不同于女子,发带束得扎实,连续几日不曾松散过的发髻被松开只让人觉得异常轻松,南宫若尘不急于束发,也就不在乎发丝干不干了。
  
  突然被绒布裹住,南宫若尘不由自主地随着苍翊的手晃了晃脑袋,顾自稳了稳身形,听着身后略带责备的话语觉得心中一暖,静静地立在原地任苍翊替他拭干湿发。
  
  苍翊轻柔地擦拭着,见身前的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南宫若尘也不回头,盯着窗外的雨发呆:“想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发生的事?苍翊撇了撇嘴,今天可发生了不少事,他如何知道是哪件事,哪有这么敷衍他的。
  
  似是知道苍翊心中所想,南宫若尘又补充道:“郢州城的守正。”
  
  “他?”想起在城门口阻了他杀林慷的那人,苍翊突然发笑:“才刚到郢州城便被人摆了一道,他倒也有些本事。只是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或许,他认识刘郡守。”南宫若尘轻应,提起刘甄时面色微变,有些意味不明。
  
  苍翊点了点头,城门守正会认识当地郡守倒也说的通。
  
  他看的出来,周序锋也是厌恶林慷的,只是碍于其身份又不能见死不救,起先还觉得奇怪,为何周序锋身为守正不求证身份便放他们进城了,现在看来,他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有意利用他们想要惩治林慷。
  刻意将林慷救下,让他回刺史府向靠山告状,进而将事情闹大,当他们知道林慷得罪的人是谁时,就是杜蔚也不敢再护着他,这样的话,既能让林慷受到该有的教训,也避免了事后杜刺史会迁怒到自己这个城门守正的身上。
  
  周序锋的做法固然是利用了苍翊的身份,但他也是为了让该罚之人受到应有的惩处同时保自身安稳,所以苍翊也不会去怪罪于他,倒是这郢州刺史放火烧村一事,杜蔚说是为了防止瘟疫才出此下策,此言与之前刘甄所说大有不同,而真正的情况他们却是一无所知。
  
  “山下村被焚毁一事,你怎么看?”发丝被擦到半干,苍翊将绒布挂回到木架上,见南宫若尘没有要歇下的意思,又取了件披风披在了他身上,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南宫若尘其实并不觉着冷,还是伸手拢了拢披风的束带,想着苍翊刚才说的,沉默了半晌,突然如自言自语般道:“百余人,当真就没有活口吗?”
  
  话音虽小苍翊也是听的清的,蓦地愣了一瞬:“你的意思是?”
  
  南宫若尘不言,算是默认了苍翊的想法。
  
  说是为防瘟疫,到底是还没有发生的事,官兵去焚村,那些村民又不是死物,即使舍不下家人或是官兵阻拦离不开村里,难道就不会想办法避开火患保得一命?
  
  若想知道事实真相,去村里一探便知。
  
  苍翊执起身前人的一缕青丝,轻笑道:“你似乎更认同郢州刺史的说法?”
  
  “刘甄……不可信。”
  
  “为何?”将手中的那缕发丝绕在指尖,明明是疑问的话,面上却毫无疑色。
  
  南宫若尘没看见身后人的动作,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山下村是卢阳郡管辖范围之内,若要烧村,没道理不去知会郡守一声,他既为卢阳郡守,必然早就得了消息,纵然阻止不了村落被焚毁,也应该来找刺史府申辩,而观杜刺史看见刘郡守时的神情,除了疑惑并没其他异色,只能是刘郡守不曾来过刺史府。”
  
  “再者今日城郊遇到的那些百姓,他们对山下村遭蝗虫侵袭以及尸体溃烂之事毫不知情,刘甄带动百姓□□,若真是为了卢阳百姓,他首先该做的是弄清烧村的原因,而非直接煽动百姓前来闹事。”
  
  “你我都清楚,这次事态突然变得严重,是人为……”
  
  受灾区的扩散,蝗虫对人类的侵袭,都是前世所没有的,苍翊当然清楚这些变化其实是冲着他来的,但他却一言不发地静静听着,他喜欢看瑾竹这般侃侃而谈的样子,喜欢他那般自然地说出“你我”二字,苍翊忽然感到很庆幸,庆幸上天给了他们重新来过的机会,庆幸瑾竹没有忘了他……
  
  身后的人良久没有动静,南宫若尘不由得好奇地回头问道:“怎么了?”
  
  苍翊满脸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从没见你一次说过这么多话。”
  
  南宫若尘一怔,对上苍翊满眼柔情的凤眸,耳根微红,略不自在地撇过头,又望着窗外发呆。
  
  苍翊轻笑着从后面拥住他,见他身体微僵着却没有拒绝,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两人沉默了片刻,南宫若尘道:“其实,你本可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
  
  “无妨,纵使我自己不说,这事也藏不住。”苍翊一脸无所谓,本是为着他的安全,朝廷只说了会派钦史前往郢州,却不曾透露去的人的身份,然而纸到底藏不住火,苍离费尽心机要他性命,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将他亲王的身份泄露出去,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找上门来……
  
  “小麒他们,该是过了林州境内了吧。”瞧着外面愈加变大的雨势,南宫若尘有些忧心。
  
  苍翊倒是没不怎么在意,鼻尖凑近了偷偷闻着怀里人的发香,随意道:“有凌云跟着,不会有事的,明日我们再去山下村瞧瞧。”
  
  “嗯。”南宫若尘淡淡应了一声,他并没有告诉苍翊,他之所以不信任刘甄,更重要的是,此人给了他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甚至让他觉得有几分熟悉。不愿多想,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自然地朝着身后人的怀里靠了靠。
  
  而被惦记着的左麒一行人,其实并没有苍翊所想象的那般轻松。
  

☆、雨行

  没了同坐的人,左麒独自坐了好几天的马车,虽然走的是官道却也比不得城内那么平稳,磕磕绊绊地在马车里颠簸了几日,左小公子也终于坐不住了,提出要自己骑马,而空置的马车却是没人敢坐的,带着也是累赘,便直接扔下了。
  
  可马车刚扔下不久,作为主将的归冉便后悔了,他是万万没想到信誓旦旦提出要自己骑马的左小公子根本就不会骑马。
  
  起先歇息之后刚启程行的缓慢倒不曾发觉,加快行程时左麒一个不稳竟险些摔下马去,幸好凌云眼疾手快给拉了回来,出了这状况归冉是不敢再让他骑马了,唯一一辆马车里的楚灵儿见状招呼左麒与她同坐,他却是死也不肯,最终选择了与凌云同乘一骑,幸得他们不需要像苍翊那般急速赶路,一匹马驼着两人也不是很费劲。
  
  说来也怪不得左麒,他自小在山里长大,被左彦带走之后,因不需要急着赶路,左彦也不曾教过他骑马,他又总是迷路,很少独自出行,要去哪里运起轻功便走,也不需要骑马。看着其他人一脸轻松的样子也不觉得有多难,故而想要尝试一下,岂料这马如此不配合,一尥蹶子险些将他掀下马去。
  
  许是觉得险些失了面子,左麒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肯说,凌云见他这样便想着到了林州城再给他找一辆马车,只是运气不佳,还未到达林州,天空已经有雨落了下来。
  
  “将军,雨势越发的大了,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宽敞的泥泞道已完全被雨水浸湿,形成大大小小的水潭,马蹄踏过溅起浑浊的污泥,又被落下的雨滴冲刷干净。赈灾所需的物资用备用的油纸遮住,随行亲卫的衣物却早已湿透。
  
  归冉看了看一行人的现状,又估量着四周的地形,眉头微蹙:“四周皆为山林,雨天在此处落脚危险太大,还得再赶一段路。”
  
  众人闻言神情皆有些凝重,现在已临近天黑,他们已经行了不短的路程,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夜里冒雨前行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负担,也伴随着一定的危险,但正如归冉所说,他们身处林间,山匪倒可另说,就天空中时而落下的惊雷对他们也是一种莫大的威胁,现在的他们等同于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凌云见其他人面具犹豫,出声道:“我们一直走的是官道,以地图来看,道路并不是一直身处林间,不如趁着天未尽黑尚可视物,再往前赶一段路碰碰运气,否则待天黑透,就真的麻烦了。”
  
  随行亲卫听得凌云的话面色有所松动,归冉对着凌云微微颔首,直接下令:“继续前行。”
  
  所有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拼了命地赶路,本来也不曾抱多大希望,然而当那高了自己几倍不止的林州城墙出现在眼前时,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雨还在下,故而燃不起火把,正愁着如何通知城门守卫时,城楼上突然露出一个人影。
  
  “城下何人?”
  
  归冉沉默,待城楼上再次发问,才示意副将应道:“我等奉朝廷之命前往郢州查探灾情,突逢大雨到夜间赶至此处,望兄弟行个方便打开城门。”
  
  城墙上的身影缩了回去,片刻之后,沉重的城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走出一名守卫,举着油制的火把,打量着归冉一行人:“可有信物?”
  
  归冉自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递过去,守卫借着火光看了一眼,随即下令打开了城门:“钦史大人途经时已嘱咐过,大人请……”
  
  “多谢。”归冉将令牌收回,带着百余人以及沉重的物资进了城,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住进官员府中,归冉让副将去林州刺史府知会一声,找了客栈暂住了下来。
  
  一行人除了坐在马车里的楚灵儿和江思寅两人还是干爽的一身,其余人皆是如落汤鸡一般,刚住进客栈便迫不及待地将一身湿衣换下。
  
  左麒为避开楚灵儿特意选了与她不同的客栈,凌云带他到了客房,刚进入房里,就赶紧将胸前围着的包袱取了下来。包袱一放下,跟在左麒身后进屋的凌云不可抑制地瞪直了眼睛,那灰色锦布捆成的包袱里突然冒出一个雪白色的毛团,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竟是消失了一天的蓝尾灵狐……
  
  “小公子,你这是……”凌云忍不住问道。
  
  他还以为左麒将这灵狐放到了马车里,不想他竟然随身带着,难怪今日骑马时背后总有一种柔软的触感。
  
  “这样方便。”左麒头也不抬,将灵狐从包里提了出来,里面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大抵是左麒随身携带的一些药物,瓶上都沾满了水也不知里面的东西是否被浸湿。
  
  重获自由的灵狐刚一站稳便一阵疯狂的摆动,直溅得本就一身湿的两人更添狼狈,似是觉得不适,又伸出两只前爪不停地挠着自身湿哒哒的毛发,末了还极为嫌弃地抖了抖爪子,勉强能忍受了,才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对左麒表示自己的强烈不满。
  
  灵狐不满左麒就更不满了,照着它的脑袋用力弹了一下:“你瞪什么瞪?小爷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有什么不满的?”
  
  挨了一记弹指的灵狐报复性地一抓挠回去,奈何左麒躲得迅速,一击不成倒被提着尾巴扔下了桌子,报复不成的灵狐抓着凌云的衣服窜到他肩上,委屈地耸拉着脑袋不敢折腾了。
  
  “小麒哥哥……”
  
  左麒简单地清洗之后正准备换上衣物,听得门外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心道:要命,她怎么来了……
  
  着急忙慌地四处张望,眼见着人就要进来了,突然心念一转,快速穿好衣裳,提气轻身越到了房梁之上,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粗鲁地踹开了……
  
  “咦?人呢?不是说在房里的吗?”少女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大概是没见着人隐隐有些失落。
  
  身后跟着的人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看房梁,对上少年紧张又略带恳求的表情,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对着少女温声道:“左公子许是有事出去了,大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他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为了躲我罢了,哼!”楚灵儿委屈地嘟起嘴,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置在桌上,眼神一转瞧见了蜷缩在一旁的灵狐,瞬间眼前一亮。
  
  房门被踹开似乎惊着了这小家伙,正防备地盯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人,见少女注意到了自己,立刻站了起来开始龇牙咧嘴。
  
  然而楚灵儿自小在山庄里长大,也是见惯了这些奇珍异兽的,对这小家伙的敌意完全视而不见,正打算伸手去抓,却被那小家伙灵巧地躲开了。
  
  江思寅站在一旁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楚灵儿也不着急,直追着灵狐跑,由于房内没有藏身之处,空间有限,灵狐终是不敌被少女一把拎住。
  
  “小家伙你跑什么呀,看你这脏的,走,姐姐带你去洗洗……”
  
  一人一狐追逐打闹一阵以少女胜利告终,看着楚灵儿蛮有成就感地将灵狐拎走,躲在房梁上的左麒终于松了口气,江思寅走到门口对着房梁上的少年颔首示意,顺带磕上了房门。
  
  房内静了下来,左麒却并不急着下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房梁另一侧的一道黑影,缓缓凑了过去:“你不是有房间吗?待这儿干嘛?”
  
  “公子吩咐属下护卫小公子安全。”
  
  左麒嗤笑,似乎对此不以为意。
  
  这道黑影就是凌云,方才洗完澡出来见房里只剩下了一只湿狐狸,他本以为凌云已经回了自己房里也没在意,若不是一时情急躲到了房梁上,他恐怕还发现不了这房梁上还待着一个人。
  
  对于凌云随时随地隐匿行迹的本事左麒还是很佩服的,从皇城出来他就一直跟着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发现,就连此前与师兄分道,他若不是觉得气闷想要出马车透气,都还不知道这人已经坐到了自己的马车前面当起了马夫……
  
  但佩服归佩服,对于被人保护这事左麒还是有些不服气,虽然师兄是为了自己好,心中总是难免别扭:“你晚上搁这要怎么睡啊?你回你自己房里去,小爷这用不着你守着。”
  
  凌云依旧待在房梁上一动不动,左麒也不多说,就此僵持了半晌,凌云忽然道:“属下习惯了歇于房梁上。”
  
  “……”
  

☆、腐尸

  “……”左麒顿觉语塞,这人是受虐狂吗?好好的床不睡,偏要歇在房梁上,这地方又窄又暗,如何能睡?暗自嘀咕了几句,反正也没有睡意,左麒便干脆在房梁上坐了下来。
  
  “你跟在臭屁王爷身边多久了?”
  
  凌云抬眼看他,想了想道:“自王爷出宫建府,至今快五年了。”
  
  “这么久了?”左麒撇了撇嘴,摊上这么个主子,也难怪睡房梁都睡成习惯了。
  
  默默在心中感慨了几句,又不禁想到了总是跟苍翊在一起的自家师兄,以前听师父说起他也曾想象过,大概是一个和臭老头一样古板无趣的人,既为一国皇子,又或许是心高气傲的人,但见到人之后,却又与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虽然他总是一脸淡漠的确很无趣……
  
  “你待在王府这么多年,以前见过我师兄吗?”
  
  凌云微愣,似是没想到左麒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应道:“不曾见过。”
  
  左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双手合十枕于脑后,向后靠在了梁柱上:“我想也是,我师兄以前又没来过离洛你怎么可能见过,那我师兄是怎么认识你们王爷的呢?”
  
  凌云看着少年迷茫的神情不答话,对于这件事或许他心中的迷惑更甚,太后寿辰之后,王爷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发了疯般地寻人,将公子救回之后,王爷对公子的重视更是前所未有,那种毫无理由的信任,曾经让凌云很是忧心了一阵,他甚至有想过背着王爷私下调查,却终是没敢擅自行动。
  
  而随着接触的时间越久,他渐渐发现,南宫若尘似乎对王府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与苍翊之间的相处也完全不似初识,且南宫若尘做事从来不会瞒着凌云,久而久之,芥蒂渐消,南宫若尘也就成了凌云心中认可的另一个主子。
  
  左麒自说自话地问了一句,见凌云不应,不由得凑近了些:“喂,师兄看起来和你很熟的样子,你以前真的不认识他?”
  
  “不认识。”
  
  左麒撇嘴,有些失望,故意道:“……不认识你干嘛听他的?你就不怕他故意支开你趁机害了你们王爷?”
  
  “王爷吩咐过,公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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