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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故人来[重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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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子轻轻颤抖着,不敢置信地道:“怀…瑜哥哥……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是不是想起了,上一世我害死你的事情……
  谢乔的声音发着颤,哑得吓人,陆玦从未听过谢乔这般害怕的声音,他的心突然便被扎疼了。可是,这是谢乔心里的刺,他必须彻彻底底地拔掉它。
  于是,陆玦道:“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我并未经历过,却真实得可怕。”
  谢乔的身子颤得更厉害,心脏仿佛剧烈地疼痛起来,疼过了现在正渗着血的伤口,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任何话,在人命面前都那般苍白无力……
  谢乔心脏疼得麻木,他想,他终于,要失去陆玦了……
  陆玦依旧将谢乔圈在怀里,他覆着他的眉眼,低头吻在他的发上,有些无奈地道:“乔儿,你要听我说了什么呀。”
  谢乔的身子却颤得更厉害,他害怕,陆玦下一刻便要告诉他,一刀两断,哪怕他会原谅他害了他性命的事,也绝没有人会爱上要害自己性命的人,他害怕听到那句‘不再爱’。可是,这是他种下的因,他便必须要承受那种子结下的苦果。
  陆玦微微叹了口气,道:“乔儿,我那时,从未信过你会害我。我知道你是天子,你便有许多不得不做的事,哪怕你心里并不愿。”
  “我不怪你派人到北境分功,只是怨过你,偏偏派了那两人来——时间很短,只有那么一瞬。”可也知道,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天子到底太年轻,人心却是这世上最难看透的东西,偶尔识人不明,他不能怪他,亦不想怪他。
  “乔儿。”陆玦抱着他,下巴亲昵地压在他肩上,声音似清泉般清冽:“你听清我说什么了么?我说,直到最后一刻,我都知道,不是你要害我,你必定不会害我。”他从来都坚信,他教出来的孩子,不会用那般卑鄙的手段害他性命,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谢乔会害他。
  “乔儿,不要再自责了。那根本不是你的错。”
  陆玦抬了覆在谢乔眉眼上的手,捏着谢乔下巴将谢乔的脸转向自己,他直直对上谢乔满是惊惶的眼,便弯了眸子。
  “你怎地就是不听我说话呢。”他道:“乔儿,下面这些话,你要好好听清楚才是。”这些话,必须要看着他的眼睛说才好。
  “我心悦你。”他弯着眸子看着谢乔的眼睛,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那一世,我便如现在一般心悦你。”
  谢乔睁大了眼睛,那里面满是不可置信。陆玦倾了身子,吻上谢乔的唇,仔仔细细品尝着他嘴里些微药的涩意。
  谢乔仿佛呆愣住一般,乖巧地任凭对方吻着。
  一吻过后,陆玦点点谢乔的眉心,道:“乔儿,我刚刚说的,你听清了么?”
  谢乔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看着他,眼眶却泛着红,半晌,他才开了口,哑着嗓子道:“我也心悦你,那时候便心悦你,从很早很早开始,便心悦你。”
  陆玦弯着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狡黠,他道:“我知道。”
  谢乔倾身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侧,认认真真地道歉:“怀瑜哥哥,对不起。”
  陆玦将手覆在他脑后,轻声道:“我说了,不是你的错。我从未怪过你。”
  谢乔抱得紧了紧,仿佛怕对方下一刻消失一般:“嗯。”
  一室温暖的静默,烛火昏黄。也许是那药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谢乔受了伤,今日又实在太累,他的眼皮终于开始打架,环着陆玦脖颈的手却到底舍不得松开,到底是在对方怀里睡着了。
  陆玦感受到喷在自己颈侧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他一愣,面上便浮出个柔软的微笑,他小心地将谢乔的身子移到床上,又帮对方盖好毯子,自己就坐在床边,甘之如饴地守着对方,仿佛在守护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第86章 
  代郡。
  城外烽火连天。
  谢扶坐在帐内,手里拿着一道从北凉王庭送来的王旨,下首站着送信的宦官,此时面上满是不屑。谢扶冷笑一声,便拆了那信,一目十行看过去,他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
  那人,还是这般傲慢而狠毒。他命令他誓死守住代郡,要战至只剩最后一个士兵,士兵死光了,便要城中的百姓顶上。
  案上燃着烛台,谢扶挑了眉,便将那明黄的布放在那烛火上,烛火猛地窜起来,不一会儿,便只留几抹灰烬。
  宦官瞠目结舌,他颤着手指着谢扶,那脸狰狞得恍若恶鬼:“丹、漆,这是大王的圣旨,你、你大胆!”
  谢扶看向他,面上带着笑,眼眸里全满是冰冷,他道:“来人。”
  一人进了帐,谢扶便指了那宦官,轻飘飘吐出句话:“此人惑乱军心,斩首。”
  那宦官的眼睛睁得更加巨大,他指着谢扶的手更加剧烈地颤着:“你、你敢!我是大王近臣——”
  那士兵也抬了头,有些为难地看向谢扶。谢扶面无表情地又吐出两个字:“斩首。”
  那士兵咬咬牙,道:“是!”说罢便捂了那宦官的嘴,将人拖了出去。
  那宦官还未反应过来,人头便落了地。
  士兵回来回复,谢扶点点头,又道:“传令下去,撤退。撤往陈郡。”
  士兵睁大了眼睛,谢扶静静看向他,道:“再坚守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撤退。”
  那士兵愣了下,还是恭敬地行了礼,道:“是!”
  谢扶面色平静地带着从辽郡带出的两千余兵马与一千多守代郡的士兵撤往陈郡。陆玦此次行兵速度极快,谢扶他们刚进了陈郡的城门,城楼之上的守城士兵便远远望见了猎猎飘扬的“盛”字旗与“陆”字旗。守城的士兵望着那旗子,便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陆玦,已经将他们彻底击溃了,击溃了他们的精锐,也彻底击溃了他们的士气。谢扶仿佛早就料到这点,是以只面色平静地吩咐士兵消极抵抗,只五日不到,便带着他们撤往下一个郡。
  下一座城守了三日,再下一座只守了一日。北凉王的旨意一道一道快马加鞭送过来,却最终都只被谢扶烧成了灰烬。
  终于,他们撤到了最后的许郡。北凉王送到谢扶手里的旨意也只剩了歇斯底里的谩骂和彻底失去理智的命令:他要他们逼着许郡的百姓出城面对陆玦的大军。
  夜晚。篝火凄煌地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谢扶坐在篝火旁,一一扫过旁边满面疲惫和狼狈的将军和士兵们。
  谢扶站起来,几位将军抬首看向他,面上带了些关心。谢扶站在篝火边,火焰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熊熊燃烧着,他大声道:“你们,想救北凉么?”
  一片哗然之后是彻底的寂静。那些将军睁大了眼睛,看向他,里头满是震惊。
  一位将军打破了这沉默,他紧紧看向谢扶:“大将军何出此言?”
  谢扶挑了眉,面上交错跳跃着烛火与阴影,他道:“你们的王,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他会把北凉带向毁灭。”
  “踏、踏”
  那些将军和士兵接二连三站起来,面色各异却整整齐齐看向谢扶。
  谢扶毫不在意他们面上的表情,只是道:“他命令我们战至最后一人,他说北凉只会朝我们战死后的尸体敞开大门。他还要我逼着许郡百姓出城迎战。”
  “你们知道,这会遗臭万年。”
  “更重要的是,这会激怒陆玦。陆玦原本只想拿回原本属于大盛的雁关六郡,如果按照大王的命令做——”
  谢扶一字一顿道:“——陆玦会带兵打到北凉的王庭。”
  “你们的王,会将这个国家带入深渊。”
  一片寂静。只余噼里啪啦篝火燃烧的声音。
  因为谢扶说的,都是真的。
  一位将军咬了咬牙,终于出了声,道:“大将军以为,我们该如何做?”
  听到他这般问,谢扶面上终于浮出一个冰冷又诡异的微笑,在篝火的映照下恍若不似这世间人。
  他道:“他只想着自己的野心,根本未把这个国家的百姓放在心上——他不配做你们的王——”顿了顿,谢扶的声音猛然沉下来,却仿佛带着致命的诱惑力,他一字一顿大声道:“既不配,那便——把他拉下来!”
  几位将军和在场的士兵看着谢扶睁大了眼睛,却谁都说不出一句话。
  谢扶扫过面前一张张脸,道:“你们愿意跟着我做这桩事么?”
  一瞬沉默。
  终于,一位将军猛地半跪下,朝谢扶抱着拳,眼眶通红,他大声道:“但凭大将军吩咐!”
  接着,其他人便陆陆续续半跪下来,篝火映照着一张张脸,他们看向谢扶:“但凭大将军吩咐!”
  震天的喊声晃得这冲天的篝火都摇曳起来。
  谢扶看着他们,面上浮出一个笑,火光在那漆黑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他道:“好。”


第87章 
  北凉。王都。王宫。
  天色将亮未亮,负责扫洒的侍女们战战兢兢地放轻步子做自己的事:近来前线战事不利,他们的大王经常整日整夜大发脾气,她们一不小心便有灭顶之灾,不仅是她们,就连大王的那些后妃男宠,近来侍寝时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踏、踏”
  一个小宫女肘肘另一个的胳膊,轻声道:“你听到马蹄声了么?”
  “嘘”
  那宫女年纪稍大一些,她连忙把手指比在唇上,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无人,才将声音压得更低,道:“你不要命了?吵醒大王怎么办?”顿了顿又轻轻敲了敲小宫女的前额,道:“你听错了罢,这是王宫,哪里会有人敢在宫里骑马。快干活罢。”说罢就转身在继续做自己的活计了。
  小宫女撇撇嘴,看了眼殿外的方向:可是她真的听到了……
  王宫门口,地面“哒哒”地震动着,守门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等终于看到远处朝这里而来的火把、马蹄声也终于清晰可闻时,他们终于拔出了腰间的刀,面露警惕。
  转眼间,那片熊熊燃烧着的火把便近在眼前,火把之下,是黑压压的骑兵。
  “你们是何人?!”一个士兵举着刀上前,大声问道。只是到底有些色厉内荏。
  谢扶骑在马上,却并不看他,只是举起手中的利剑,指了指那扇紧闭的大门,吩咐道:“将门撞开。”
  “是!”骑兵让开路来,便有一排士兵抬着撞门柱而来,负责守门的一个领头的士兵刚要带人上前阻拦,便对上了谢扶黑沉沉的眼,动作竟硬生生顿住了。
  谢扶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要想清楚,他值不值得你们为他而死。”
  “你们也有家人要顾,若不想成为吾剑下冤魂,便休要阻拦!”
  那人怔愣一瞬,他咬了咬牙,还是收了刀退开了。
  “咚!”
  一声巨响,那巨大又华贵的大门轰然倒在地上,溅起一地尘。
  谢扶看着那洞开的大门,眼里有寒光划过,他抬了臂,将手中的利刃对准门内——喊声和马蹄声瞬间响彻天地,仿佛要刺裂这混沌的昏暗,迎来黎明。
  入了宫,几位将军朝谢扶行了礼,便带兵去控制别的宫门。此时宫里大部分人都不知宫内已然哗变,只有离前门近些的宫女宦官们听到了声响,连忙做着自己的打算。
  谢扶下了马,随手撒了马缰,马便撒着蹄子往一个方向乱跑,谢扶也不在意,更不理会那些小范围的骚乱,他只是提着剑,披着黎明前那昏暗的天幕,大步往一个方向走去。
  寝殿。
  前殿的事大概还未传到后宫,这里还安静得很。谢扶用刀背砸昏了一个见着他要叫出声的宦官,那些宫女们便想要尖叫出声,一对上谢扶的眼,便生生把声音吞了下去。
  “不想死便快走。”谢扶面无表情地扫过她们,声音平静。
  那些宫女便颤着身子赶紧四散逃开了,却到底不敢叫。
  总算清完了人,谢扶便踏进了那寝殿。殿内依旧燃着那些让他作呕的香,纱幔层层围绕,谢扶举起手中的剑,一路走一路干脆利落地砍着那些纱帐,轻纱落了满地,视线里便终于没了遮挡的东西。
  终于到了床边,床依旧被层层的纱幔围绕着,里头有令人作呕的声音传出来。谢扶面无表情地举起剑,轻轻一砍,围着床的纱幔便落了一地。
  “啊!!!”
  一见着谢扶,床上未穿衣服的女人尖叫出声,一旁一个散着发的男子也睁大了眼睛,直往中间那人身后躲。
  沮渠金阙狠狠将怀里的男人和女人推出去,他将手搭在膝上,眯着野兽似的眸子对上谢扶漆黑似夜的眼,吐出两个字:“丹、漆。”
  “是我小看你了。”樱桃
  谢扶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朝他举起了剑,道:“我叫谢扶。”
  说罢,他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那剑便破开空气猛地朝着沮渠金阙的心口刺过去——想一个人彻彻底底死,自然要将这利刃,刺进他的心脏。
  那一对男女早就跌跌撞撞下了床,瞧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只是满脸惊惧地发着抖。
  沮渠金阙却滚了一下,躲开了那一剑,他猛地朝谢扶扑过来,眼里寒光一闪,便制住了谢扶拿剑的那只手,他捏着谢扶提着剑细瘦的腕狠狠一错。
  “咔嚓”、“晃当”
  骨头折断和剑掉在地上的声音便混在一起。
  沮渠金阙将谢扶猛地拽到跟前,他狠狠捏了对方的下巴,野兽似的眼里酝酿着疯狂:“不,你是丹漆,永远是丹漆。丹漆,”他对上他的眼:“认错。我便绕过你。”
  谢扶却像未感觉到疼痛一般,只是用那双裹了寒光和夜色的眼与他对视,突然,他面上浮出一个冰冷的笑。
  “噗呲”
  是利刃扎进血肉的声音,沮渠金阙睁大了眼睛,他怔怔松了谢扶的腕,低了头,便见谢扶的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刃,现下正端端正正插在自己的胸膛。
  沮渠金阙的口中溢出大口的鲜血,他往后跌跌撞撞踉跄了几步,心口还插着那把匕首,他看向谢扶,眼里爱恨交织:“你真的要我死。你这般恨我。”
  谢扶面上却浮出一个笑,眼里平静无澜,他道:“不,你死了,我报了仇,我便不会再恨你。”他一字一顿道:“你不配让我一直恨下去。”
  说罢便转了身,往殿外走去: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
  沮渠王睁大了眼睛,终于倒在在地上,他口中溢出更多鲜血,眼睛却依旧看向青年的背影,泄着恨与偏执。
  走到殿门口处,谢扶抬头看了眼天空,现下已是破晓了,太阳正往人间投射了第一道光明。
  “啊!!!”一道尖利的叫声响起来。
  谢扶后心一疼,他身子颤了颤,转了身便看到刚刚那女人,她眼下挂着泪,面上满是惊惶,她手里握着那把沾血的刀,一对上谢扶那黑漆漆的眼眸,刀便掉落到地上,她咽了口唾沫后退几步,颤着声道:“你、你杀了大王……你要我怎么办……”北凉王一死,她这样的妃子日后便再无活路,都怪这人……都怪这人……
  “啊!”妃子突然尖叫一声。
  谢扶瞳孔一缩。
  又是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妃子睁大了眼睛,一把剑从她腰腹处穿出,她口中溢出大口鲜血,瞳孔便渐渐涣散,她的身子倒下去,那男宠还残留着狠意的脸便露出来,他猛地跪下,抓住谢扶的袍角,道:“丹漆,求你,求你救救我,我都为你报仇了,求你救救我!”
  即使看惯了人心险恶,这一瞬间谢扶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恶心得让人作呕。他狠狠踹在那人身上,那人身体飞出去落在地上,谢扶便利落地转身出了门。
  “滴答”
  谢扶披了黑色的披风,血迹并不显,浅色的地砖上却清清楚楚现了几滴红。
  朝阳已经散了满天,天彻彻底底亮起来来,宫里现下虽已全然乱了套,但幸好有谢扶带来的兵马压制,此时并未出什么太大的意外。
  谢扶走至一座殿前,殿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门便开了,此时正是冬天,殿内却冷得很,宫女宦官们都已逃得不见影子,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正躲在一方桌子后,手里拿着把匕首,面带警惕地看向他。
  那孩子生得瘦,脸上有些脏,身上的衣裳也脏兮兮的,却有一双倔强的灰绿色眼珠。谢扶静静看向他,道:“你小时候偷偷为我送过一次药,今日,我便来还你的恩情。”还了这个恩情,他与这个国家便再无任何干系。
  这孩子是个舞女生下的孩子,有双奇异的眼珠,平日并不受沮渠金阙的待见,母亲去后从小受尽冷眼,可他小时候,却为他送过一次药。他是个心冷之人,本来并未把这小小的恩情放在心上,但是现下既要断,到底该断得干净些。
  那孩子灰绿色的眼珠里现了些茫然,一瞬,不知想起什么,便放下了手里的匕首,眼里也卸了警惕。他用稚嫩而沙哑的声音道:“我只是举手之劳,不图你报恩。”更何况,只那一次罢了。
  谢扶一挑眉,便往前走几步,他伸了左手用力牵住那孩子的腕,道:“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说罢便不顾那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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