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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晚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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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抵是两相抵消了吧。。。
  从此他也不能再仗着百毒不侵任意妄为。他记得张晞朴曾与他说过,玄心谷百毒不侵的体质养起来难,散起来也难,只是散掉了,体质要比正常人弱上许多,这便是代价。他年少时听到这话,还大拍胸脯给师傅保证,绝对不会发生的。果然,任何事总逃不出世事难料这几个字。
  但,他知足了。
  回了营,守门的士兵即刻回报戚正,戚正亲自出来迎接,开口便直接问道,“找到了?”
  沈云一听戚正的问话,就料想璟泽应该是还没醒,便顺道圆了谎。“恩,找到了,戚将军放心,宁王有救。”
  他进了营帐,给璟泽把了脉,发现脉象已经平稳无异,大约还要四五个时辰才醒,便自己去医营找了瘴毒的药吃。而后,坐在帐里,拿出一册书来随意翻着,他这两日情绪大起大落,加之先前中过瘴毒,如今歇住了便觉得身上的乏意像潮水一样。
  没一会,就靠着墙睡了过去。四个时辰后,璟泽醒了。他中了毒,后来昏了过去什么也不记得。细细回忆起来,又似乎有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保重。。。眼角的余光瞧见沈云靠着墙睡熟了,就没有作声。先是运行了一周落冥神功,发现身体已经无碍。便起身拿了件披风给沈云盖着,想来昏迷这段时日沈云一直贴身照顾,累到了。
  只是沈云睡得不深,一感知到动静便醒了。
  “你醒了。”沈云抓着璟泽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恩,云儿辛苦了。”璟泽摸了摸沈云肩侧的落发,说道。“我昏迷了多久?”
  “两日左右。”
  “我就知道只有云儿有办法能救回我。”
  沈云刚要开口,璟泽又抢着说道,“是是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这几日辛苦神医了,赶紧躺下休息休息。”
  沈云昨日去鬼门关走了一圈,如今看着人醒了,方有劫后余生之感。忽然地抱住了璟泽,靠在他肩膀上。
  “下次不要再伤这么重了。”声音闷闷地传到璟泽耳中。
  璟泽受宠若惊,他是第一次见到沈云如此。想是沈云为他医治十分辛苦,便安抚地拍了拍沈云的背。他哪里知道这中间一番惊心动魄,两人差点天人永隔。
  两人独处了一阵,璟泽见沈云情绪稳定了,便叫外面守备的小兵去和戚正传个话。
  “璟泽你醒了,太好了。”戚正人未到,声先到。他边撩开营帐边说,言语中亦是掩盖不住的激动。
  “嗯,这几日辛苦戚将军了。”
  “不不,最辛苦的是子逸,他这几日彻夜未眠,又亲自出去找药。”
  璟泽闻言,在桌子下面抓住了沈云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十指紧扣。沈云不明,看向了璟泽,璟泽笑眯眯的,没有说话。
  “那日后来怎么样?”
  “苗疆的来使被郭琦带来的队伍全灭,你受伤的消息暂时还没传过去。”
  “好。”
  “粮草来了么?”
  “还没。”
  “军中之事你先别管,好好养好身体。”戚正挥手制止了璟泽继续发问。又朝向沈云说道,“子逸你果然是当世神医,戚某感激不尽。”
  “戚将军客气,这本是我身为军医之责。”
  “此番欠两位的人情,我无以为报,但日后有我能相助的,必当万死不辞。”戚正又说道。
  戚正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又是戚家这代的独苗,自小被父亲和祖父严格抚养,明白承诺重于泰山,从不轻易向人做出承诺。若违此誓,如此断袍。说着,便拿出佩刀,割断了自己的外袍。
  戚正让璟泽再多休息会,吩咐外帐不得打扰。
  “恭喜宁王殿下。”沈云笑着对璟泽说道。
  璟泽在兀自沉思想其他事,没听到沈云的话。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戚正有何闪失,他不曾有把握管制的了戚正的二十万部下。中暗算是在意料之外,也幸好沈云跟着他一道来了,否则他这条命还在不在,真是未知。想来沈云已是两番从阎王手里抢了他回来,到底是缘分。
  “云儿,你方才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沈云怕久留被璟泽察觉身体的异常,刚起身就被璟泽拉住了。
  “云儿,给我抱会。”璟泽直接将沈云搂在怀里,蹭了蹭沈云顶心的黑发。
  沈云见气氛暧昧,有些受不了,便开口道,“我小时候就说过了,吃了本神医的药药到病除。”
  “恩,我云儿是在世华佗。”
  “。。。”沈云被璟泽如此一本正经地夸赞,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身体虽然已无大碍,不过还是再好好休养两日把。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不要,我还虚弱需要照顾,我头疼,胸口疼,全身哪里都疼,需要神医的照顾。”
  “。。。这样啊,那本神医再给你诊治一番,说不定打上一顿就好了。”沈云抬起头看向璟泽,看到璟泽眼里全是戏谑。
  沈云说着就动上了手,假意拉了拉袖子,趁璟泽不备,将人压倒在榻上。这一瞬,他起势太猛,眼前发黑,倒在了璟泽身上。璟泽见状,连忙扶起沈云,沈云却马上咕哝了一句,“这几日太累了,让我睡一觉。”心里却惊骇身体的情况竟然如此糟糕。
  璟泽这才放了心,便扶沈云躺了下去,给他盖了被子,沈云须臾就睡着了。璟泽听着沈云呼吸已稳,俯下身在沈云的眉眼落下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便起身修了一封信,叫了士兵送去赵州。
  过了几日,西南大军遇上了一个非常严酷的问题——粮草短缺。已是深冬,冬季的粮草军备还没运来,如今营里的粮草省吃俭用也只够七十万大军吃五日。以为已经到了图穷之时,却不料押送粮草的官员适时送来了。
  戚正以往只与粮草官做一个简单交接,查检完毕后就送押送官离开。这次派人清点粮草的同时又派人好好招待押运粮草的队伍,他实在是非常感激这场“及时雨”。众人正在吃饭之时,清点粮草的官员却突然来报,粮草车除了头几车,后面粮车中装的都是沙石。
  戚正气的当场摔了杯子,叫人把粮草官匡喏抓了起来。他西南大军的粮草朝中从未有人敢扣押,只因戚家世代镇守边疆,祖上又有战神敕封。如今朝中小人的贪墨之手竟伸到了他这里,而且还是在如此关键之时。
  匡喏是个贪生怕死又贪图享乐之辈,原本想戚正最多形式检查几车,才敢大胆留下来吃喝领赏。被抓起来后,没怎么严刑拷打,一下就招了是户部尚书钱赢主使的。
  戚正当天就写了要粮草的折子叫人快马加鞭递了出去。可是再快一来一回之间也要月余,加上重新配置粮草还需时间,不知要等到何时。如今他等不起。现下又是严冬,原本粮草消耗就快。他急的两天没吃东西。
  这日,璟泽去了戚正营帐内。
  “戚将军,我已与赵州太守联系上,这两日内就会有部分粮食运到。我先前命他囤积了些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璟泽你如何预料得知?”
  “我原本只是想五十万援兵来了之后,因着人数众多,粮草或许出现短缺。到不曾想到竟是。。。哎,朝中那些小人实为可恨。”璟泽如何不知此番贪墨是他三哥主使的,只是对着戚正,他须得是一个以大军为先的将军。
  “哎。。。”戚正亦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西南的粮草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出现过问题,如此关键之时为朝中那些朋党之争所累。我也知道些许朝中之事,璟泽你如此正直爽快又不喜党争之人,定是十分辛苦。”
  “总是有些身不由己,我不犯人,却总有人拿我当眼中钉。”说着,宁王殿下无奈地笑了笑。“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赵州的粮草我想约莫还能再给大军撑上十日左右。然京城重新调配粮草,最快也要一月半。如今也只有一条路了。”
  璟泽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苗疆部落在川江城内有一粮草营。”
  “可川江城易守难攻,若是我军贸然进犯,必定折损惨重。”
  “眼下将近年关,苗疆部落十分重视年关,不管是否发动进攻,其必定士气不足。我们便趁此时进攻。”
  “可是。。。”
  “那戚将军还有何好办法?”
  戚正只觉得喉咙里梗着什么,说不出话来。


第15章 第十五章
  十五、
  “启禀大将军,赵州来人求见。”
  “快请。”璟泽闻言,即刻起身回道。
  只见来人穿着普通盔甲,低着头,隐在烛火的阴影里,向璟泽行了礼。
  “参见大将军。”
  璟泽闻声,便挥手让方才通报的士官下去。听到脚步声已远,又逡巡了一圈帐内帐外,确认无人后,才说道,
  “季大人,快请起,何劳你亲自前来,快请坐。”
  原来赵州运送粮草而来的正是赵州太守季瑕年本人。此番季瑕年擅离职守,亲自前来,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只见季太守白净面皮,三绺髭须,约有三十多岁的光景,闻言便起来,随璟泽坐下。
  “宁王殿下,事关重要,我不放心旁人前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我前日收到此信,见有两处火漆,便知事情紧急,故而自己跑一趟。”
  璟泽接过信,只见这信上无甚署名,反面却用两处火漆封口。璟泽打开来信,信中只有寥寥几行:铮已得信,查具案情,上为震怒,安不保夕。
  璟泽看完后就着火烛就把信烧了,而后提笔写了一份名录,最后写了一个“援”字,封了火漆交给季瑕年带回去。“烦请季大人将此信寄回,他会明白的。”
  “好。”
  两人这一来一去之间,很是神秘。
  “还有余下粮草宁王打算如何处置?”
  “先放着吧。”
  原来当日璟泽让沈云递信给季瑕年,要他备了七十万大军一月半的粮草量,正是西南到京城来回加上重新配置粮草的时间,不过匡喏来的适时,他便换了个策略,叫季瑕年只运十日的粮草过来。
  “若无他事,那臣就去和戚将军核点粮草了。”
  “恩,该如何对戚将军说,季大人都明白吧。”
  “宁王放心,微臣心里有数,说起来便是我竭尽所能只囤到这些粮草。”
  “恩,那就辛苦季大人了。”
  “宁王哪里的话,当日在京城若不是您的知遇之恩,我季瑕年仍是一介布衣。”原来,这季瑕年颇有文采,又懂时策,只可惜当年上京赴考之时,因着考场黑暗,他又不懂考场的潜规则,便落了榜。正巧,那场春闱璟泽奉命复审评卷,才从弃卷一摞里找到季瑕年的文章,点了进士,后来又寻机会给他补了赵州的缺。
  季瑕年自上任后,就成了璟泽在西南的一双眼。因此,这几年来,璟泽对西南的动态了如指掌都得益于季瑕年下的苦功。
  “那臣告退了。”季瑕年将信郑重地藏在中衣里面,又行了一礼,就去了戚正的营帐。
  璟泽看了看桌上烧成灰烬的信,嘴角勾出一个冷笑。信上简简单单的十六字,写明大理寺少卿张铮取得皇帝信任,彻查西南粮草贪墨之事,皇帝震怒,安王失势。从不被人动手脚的西南粮草,何以谨小慎微的安王敢下手,又在如此关键的时机。
  五日后,戚正当场斩杀匡喏,并向众位将士言明军中粮草真相。众将士闻言,一时愤慨无比。璟泽此刻站在点将台上,接着戚正的话说道,“众将士听命,三日后我军挥师进攻川江城。城内有苗蛮粮草营一座,正好可解我军粮草之困。”
  台下众人先前被戚正一番话激起了怒气,再听璟泽之言,顿时群情激昂。
  “另,缴的兵器归个人所有,每斩杀一人得一金,凭人头论功行赏。我李璟泽在此发誓,与诸位将士同进退。若违此誓,如此断剑。”
  众人只听得“噌”的一声响,一柄利剑在大将军手里被断成两半。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大声呼“好”。只听得下面兵器击地声,人声混杂在一起,声势浩大。
  年关之日,苗疆部落正在寨中庆贺新年之时,迎来了西南大军,被打的措手不及,四处逃散。川江大捷,西南大军夺下苗疆部落粮草营。苗疆部落再退一百里。
  戚正站在粮草营前,还心有余悸。这场置之死地的战役,最后迎来了胜利。这场战役甚至没有像他预料的折损很多人,人在绝望之中往往爆发出无限潜能。璟泽正如他所发的誓言,身先士卒,奔劳在前线。这番大将作为,带的七十万大军斗志高昂。如今也只剩最后一百里的边境防线就能完全收复失地。
  苗疆部落原本在云丰城折损过半,派出使者诈降,本意是想毒杀西南大军的将领,却不料派去的人在永胜城内全军覆没,一时间部落里人心涣散,隐隐有四分五裂的趋势。
  因此,苗疆部落的大将那赤想守着川江休整一段时间,又及年关,想是北离军也不会此时发动进攻。却不料想西南大军反其道而行之,正是年关进攻,且势头迅猛。
  这场仗打的天时地利人和。
  西南的冬日少雨干旱,又总是阴沉沉的。这大捷之日却是天朗气清,暖阳高照。璟泽和沈云肩并肩站在川江城的城墙上,看着这边疆的大好风光。微风缕缕,白云悠悠,虽是枯枝遍地,萧索中却透着舒畅。只是细看这城墙下,才发现处处废墟。
  这天并不太冷,可沈云已经披上了厚重的披风。前几日,戚正见他已经拿出了御寒的厚披风,还忍不住关切的问了句,“子逸,你。。。你这样不热吗?”沈云只得干笑着说,“我天生怕冷。” 其实那日回来后,沈云发现身体变得极差,稍有受寒或者情绪不稳,便会高烧不退。也幸好他是一名大夫,总能及早为自己防治。
  “如今最后一座永德城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沈云看到自己口中呼出的白气,自我安慰的想着,其实还是挺冷的。“几年前,我也来过这边陲之地,那时候这里的百姓尚且安居乐业。”沈云摸了摸这古老的城墙,感慨的说道。
  “国泰民安是每个帝王毕生所求。可又有几个能做到呢。”璟泽似是有些讥笑地开口,目光看着很远的地方。
  沈云看了眼身侧的璟泽,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悠远。那身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如穿着它的男人,器宇轩昂,大将雄风。他虽贵为亲王,可是无所依的背景反倒让这身份添了悲剧色彩。他无凭无靠,如此的步履维艰。可他有勇有谋,谋全局而后动,又身先士卒为表率。
  这样的人,为将是将才。若是为君。。。
  “所以百姓需要一个好帝王。”沈云接着说道,他把手突然覆在璟泽手上,“璟泽,若是将来。。。”纵然我无法陪着你,“你一定要做个好皇帝。”
  璟泽看了看沈云的手,反手握住,垂下眼睑,简单的应了一声“恩”。
  川江大捷后的第三日晚上,璟泽换了一身夜行衣离开了西南大帐。他武功高强,这番动作神不知鬼不觉。只见他纵着轻功几个兔起鹘落就到了一处偏僻的房顶,那里已有一人等候着。
  “宁王殿下,久仰。”
  “那黎王,久仰。那黎王的北离语说的不错。”
  原来这人正是苗疆王的亲弟掌管十三部落之一的那黎,且是下任苗疆王的热门人选。
  “那黎王叫人递我口信,约来此处,是想清楚了?”
  “是,但我要听宁王殿下亲口承诺。”
  “那黎王有何不放心的,想必这几年我们之间的信件往来,你都留存的好好的。”
  月色晦暗中,只听得对方轻笑了一声,“宁王的来信不知用的何法,过了一段时间墨迹就全然消失,变为白纸一张。城府之深,那黎佩服。”
  “那黎王过奖,小王此乃不得已而为之。”
  “那么宁王是否可在此亲口承诺我?”
  “好,小王就在此承诺,助那黎王一臂之力登上苗疆王之位,希望那黎王也记得曾答应过小王之事。”
  “这是自然,我送与宁王的信件,一字一笔都干干净净,诚意已明。”
  璟泽听到此话,并未见何羞愧,自然地接下去了,“据我消息得知,川江一役让那赤在苗疆王面前颜面尽失,苗疆王已然年迈,为了儿子动气伤身,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多谢宁王,本王明白。”
  “我在苗疆王宫留的眼线,会尽快联系那黎王。届时,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好。”
  “殿下,这里有份书信给您。”此时,璟泽和几位副将都在戚正营帐内商讨川江大捷的封赏之事。他接过信件,当场就拆开来,面露喜色。
  戚正见状,忍不住出声问道,“什么好事?”
  “苗疆部落愿意归还剩余一城,并向北离称臣三十年。”
  “无缘无故,如何有此等好事。”
  “苗疆王前几日过世,部落中推举他的弟弟那黎为新一任苗疆王。他向来有意与北离修好。”
  “会不会又是有诈?”郭琦疑道。
  “不会,我已着人查探过了,苗疆十三部落已站成两派,一派以那赤为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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