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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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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都心怀鬼胎,在这场博弈里各有所需。阿木尔或许伪装成了来自边沙的傻子,他根本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底牌,世家甚至不知道还有白蝎子在身边。阿木尔顺水推舟地突袭了中博,就像他最初打算的那样,他要的不是一场胜利,他要的是从内部彻底瓦解掉大周。
  他成功了。
  中博兵败案是一个节点,它昭示着永宜中兴彻底结束。从咸德四年开始,因为中博兵败案,大周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海良宜就此走上了和世家明面斗争的道路,与薛修卓等人对花思谦进行了长达六年的追查,离北被迫送出了萧驰野,埋下了日后背道而驰的隐患,而太后荡清了光诚帝时期的朝堂。所有人都深陷内斗,中博兵败案就是阿木尔那颗探路的石子。他也许一开始也没有料想到大周的土崩瓦解会来得这么快,这颗石子砸得恰到好处,它是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
  “我们认为是沈卫杀掉了白茶,”海日古在肃杀的气氛里再次开口,“他可能受到了响马余孽的蛊惑,把白茶当作了来自边沙的细作。”
  沈泽川垂眸盯着自己的右手,他在想着什么。
  “如果是这样,”萧驰野说,“沈卫就没有通敌,那他在咸德年间的所有举动都说不通了。”
  沈卫的罪责洗不干净,因为他先是畏战而逃,随后联合嫡子沈舟济,设宴掐死了主战的澹台龙。他不仅自己在退,他还要求中博武将也跟着退。六州是被拱手让出去的,这是萧驰野最不齿沈卫的地方。
  萧驰野后来接任禁军,为什么会想方设法把中博残余的守备军纳入麾下?正是因为太耻辱了。这些军士蒙受着畏战的污名,在茶石天坑死了四万人,却没有回击的机会。萧驰野接纳澹台虎那日说过“国耻犹未雪,家仇尚未报”,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他要把以澹台虎为首的中博军士放回中博。
  谁的债,谁来讨。
  “反过来想,”沈泽川脑海里反复出现着沈卫的脸,他喃喃道,“反过来就能说通了。”
  海日古不解其意。
  隔壁行商的声音已经停歇了,庭院内月色冰凉,萧驰野在片刻安静里抬手把氅衣罩到了沈泽川的肩头。
  “既然世家不知道白蝎子的存在,那他们只能凭靠自己的力量去接触阿木尔。”沈泽川拢着氅衣,“而能够接触到阿木尔的地方只有三个,离北、边郡还有端州。我在阒都时曾经审问过纪雷,他说过,沈卫之所以会被派到中博来,是因为世家想要他在这里阻断离北和启东的联系,他也许不仅仅是来做条看门狗,他还在替世家接触边沙各部。”
  海日古毛骨悚然地说:“那他娶了白茶,岂不就是为了试探!”
  沈泽川迅速整理着线,条理清晰地说:“朱氏在端州放任响马进出,连灯州的女子都深受其害,那敦州会少吗?敦、端两州挨得这般近,澹台龙不会对响马倒卖女子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听海日古说朱氏在拟造户籍的时候就在猜测,朱氏一个边陲小州府,如何能改得动远在阒都的黄册?朱氏背后还有人,这些人澹台龙动不了。沈卫来到中博就是和朱氏朋比为奸,他到端州去就是为了查白茶这层藏起来的网。”
  这也是沈泽川适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白茶能够蒙蔽沈卫,那么根本渗不到敦州内部的响马又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查到她身上?她嫁给沈卫是为了端掉响马,而沈卫出兵围剿响马则是为了试探白茶。
  纪雷在临死前提过一件事情。
  沈卫受太后的命令,和纪雷联手捏造了东宫谋反案,他们在昭罪寺里杀掉了太子。随后没过多久,沈卫就察觉到自己的府宅周围都是眼线,房顶总是会有人在走动,他为此夜不能寐,认为太后想要卸磨杀驴,于是用重金贿赂了潘如贵,这才被放到了中博。
  “沈卫怕死,他已经怀疑自己被世家当作了弃子,为此他到中博除了替世家接触边沙各部,还在替自己谋出路。他在世家与边沙之间摇摆不定,直到阿木尔出现。”
  沈泽川眼眸漆黑。
  “沈卫才是蝎子。”


第181章 策安
  沈卫和白茶做了好几年的夫妻; 他们同床异梦; 都在猜测对方到底是谁。沈卫在那几年的时光里,告诫自己不要心生怜悯。他们生了儿子; 白茶从珠玉锦绣的名中选中了“泽川”。他们按照章程办了酒宴; 相视时没有半点杀机; 仿佛是真的在相爱。
  沈卫是个庶子,他曾经忍受过很多事情; 最终他走了出来; 成为了世家的刀。他以为自己足够锋利,为了证明忠心; 连太子都敢杀;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没用; 他注定会被再度抛弃。世家权贵们蔑视他,他仅仅是个挣扎在天堑另一端的蝼蚁。
  沈卫有时坐在庭院里,看着白茶在檐下逗儿子,都会误以为他们是对神仙眷侣。沈卫有过片刻沉沦; 因为白茶的眼神太真诚了; 那目光注视着他; 让他以为自己是白茶最崇拜的男人。
  可这些都是转瞬即逝的光影。
  沈卫永远都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是个人渣。沈卫不想一辈子都做条狗,而白茶就是那锁链之一。当沈卫再一次站在抉择面前时,他仅仅犹豫了须臾,就了结了她。
  他是把刀。
  最终捅得自己血肉模糊。
  沈泽川长得那样像白茶,沈卫只想杀掉他。他们不是父子; 他们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感情的佐证。沈卫的把柄就在沈泽川的眼睛里,这让沈卫无法接受沈泽川的注视。但沈卫并没有真的杀掉沈泽川,即便他想过无数次要把沈泽川扔进狼群。
  沈泽川是沈卫和白茶的儿子,他流着两股冷漠的血。沈卫为此开怀畅饮,他留下这个儿子,再把这个儿子扔了出去。他什么都没有教给沈泽川,这是场报复。
  报复的对象既是白茶,也是沈卫。
  “可是……”晨阳打破寂静,小心地问,“如果沈卫在兵败案以前成了蝎子,那么他为什么要自焚?边沙骑兵到了敦州,他已经完成了任务,继续跟着阿木尔往东走才有活路。”
  沈泽川想不到为什么,这也是他最初不相信纪雷的地方。他不了解沈卫,因此毫无头绪,只能说:“猜不到了,如果建兴王府还在,或许能从其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你有多少人?”萧驰野问海日古。
  “我不能告诉……”海日古看见萧驰野的眼神,泄气道,“八百人,只有八百人。最初那几年有上千人,但四处躲藏的日子不好过,陆续走了很多。”
  “你劫持过雷惊蛰的辎重,”沈泽川说,“却又送了回来。”
  海日古接受着近卫们的注视,缓缓举起了手,无辜地说:“我没有土地,住在敦州的小巷子里。这些辎重太沉重了,我根本藏不起来,我们只有八百人。”
  骨津心道你们八百人劫辎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我母亲说过,”海日古认真地说,“东西要物归原主,那些辎重不属于我。”
  萧驰野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海日古的话,随口道:“倒不如说是不会用的东西要物归原主。”
  海日古露出“就这么回事”的表情。
  “颜何如给了你什么,让你这样为他卖命?”沈泽川一偏头,萧驰野就知道他要开始讲价了。
  海日古诚恳地说:“他长得好看。”
  沈泽川发现这只边沙蝎子其实很会伪装,他看起来像是很容易被骗的样子,但实际上有些圆滑。
  沈泽川说:“你跟着我想要什么?”
  “一些承诺,”海日古说,“我蒙受过白茶的恩情,所以愿意相信你,为此……”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沈泽川竖起食指,堪称温柔地说道。
  海日古沉默片刻,老实地说:“我想要土地,一片能够属于我这种人的土地。”
  “你拿什么来换,”沈泽川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缺你这八百人。”
  “我们是你母亲留下的人,”海日古说,“你可以把我们当作精兵。”
  “白茶是白茶,”沈泽川说,“我没有给过你们任何恩惠。”
  “我们可以讲感情,”海日古说着又举起手,对萧驰野郑重其事地说,“我是指感激之情。你是白茶的儿子,为此我情愿供你差使。”
  “如果我是颜何如,”沈泽川薄讽,“我就信了。”
  海日古借着颜何如的资助在敦州跟雷惊蛰周旋,他能活着的原因在于他够聪明。聪明人很少念及旧情,他们分得清轻重。如果这次敦州没有落到沈泽川的手中,那么海日古是绝对不会想起白茶的——他在抚仙顶上想要保下的人是颜何如。
  萧驰野语重心长地说:“内子很聪明。”
  海日古只能改变策略,说:“你杀掉了雷惊蛰,打乱了阿木尔在中博的部署,他不会轻易放弃中博,很快骑兵就会汇聚在端州城外,你必须尽快在这里建立起城墙。但是敦州没有守备军,你只能从茨州守备军里分出一部分过来,然而茨州又面临着阒都的威胁,所以你缺人,你缺兵马。”
  “我确实缺兵马,但是我不缺钱。”沈泽川说,“我的人会驻扎在敦州,在这里建立新的秩序,并且迅速重组起守备军。”
  “普通士兵能够抵抗边沙精锐吗?”海日古说,“也许你的……外子更了解。”
  萧驰野眼里忽然划过幽光,但他很自然地接道:“哈森带领着边沙精锐在北边战场,南方的部队要对阵戚竹音,阿木尔没有剩余的精锐可以投放到中博。”
  “那只是障眼法,”海日古笃定地说,“南边不好打,天妃阙和锁天关把启东围得严实,戚竹音在边郡可以拿出十二万的兵马对打边沙骑兵,只要戚竹音不出边郡,骑兵就根本攻不破戚竹音的防御。阿木尔把战线拉得这么长,只是想迷惑离北铁骑,他的目的就是中博。”
  没错,萧驰野也是这样猜测的。
  阿木尔组建了蝎子部队,但把他们藏在了这里,没有立刻投入北边的战场,就是想要出其不意。雷惊蛰深入敦州,想要悄无声息地占据这里,也是为了边沙骑兵能够尽快突袭掉离北靠南的营地。
  哈森会被换下来。
  萧驰野猜测着。
  一旦哈森离开了离北的交战地,就意味着蝎子部队顶替了哈森的位置,离北铁骑必须在此以前想到对抗铁锤的办法。同时,沈泽川也必须在此以前建立起中博防御,否则他们就会一起陷入边沙人的攻击。
  “我要在离开敦州前见到你的八百人,”沈泽川结束了今晚的会谈,“然后我们再谈别的事情。”
  * * *
  夜风凉习,沈泽川枕着萧驰野的胸膛。他右手换了药,萧驰野包扎得很仔细,并且在临睡前把他的手腕捏在了手中。
  两个人都没有讲话,仿佛睡着了。
  萧驰野揉着沈泽川的后脑勺,看着屋顶想事情。
  沈泽川睁开眼,说:“颜何如在中博靠粮食赚的都是血泪钱,这次离北的御寒冬衣可以让他补偿。”
  “你打算拔净他的毛吗?”萧驰野松开手,夹起沈泽川的脸颊,低声说,“兰舟。”
  “行商们的这批货可以在冬天运到互市,和回颜部交易,”沈泽川望着近在咫尺的萧驰野,“过了冬天,商路就彻底打通了。”
  “那看来我只能等到明年再嫁给你了。”萧驰野笑起来。
  “那太久了,”沈泽川轻声说,“今年过年我就向离北王提亲。”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接了个吻,沈泽川陷进了萧驰野的臂弯,萧驰野翻过身,垂首抵着他。沈泽川被那目光包裹,他伸出手指,抚摸了萧驰野的脸颊。
  中博兵败案就此摊开,沈泽川面临的首要问题不仅仅是东边骑兵的威胁,还有他该如何在沈卫的名字下顺理成章地站起来。沈泽川的旗帜只要树立起来,中博兵败案就是道枷锁。
  “我在端州的时候想,如果有一天长大成人,就改掉姓氏,跟师父姓纪,然后在端州像我大哥一样做个小旗。”沈泽川指尖轻滑,他在萧驰野的臂弯里,像是被禁锢起来的月光,“但我后来在昭罪寺里发现,即便改掉了姓氏,我也是沈卫的儿子。”
  他长着神似白茶的脸,沈卫的痕迹仿佛被母亲擦掉了,但是它们藏到身躯里,变成了另一种疯狂。如果沈泽川从茶石天坑里爬出来的时候没有遇见齐惠连,那么他或许会更疯狂。先生授与的不仅仅是诗书,还有“兰舟”。兰舟从沈卫的阴影下分离而出,那是真正属于沈泽川自己的一部分。这部分让他存留了理智,在与茶石天坑的梦魇搏斗中没有被摧毁焚烧。正因为如此,萧驰野才能够完成禁锢,变成沈泽川的鞘。
  “我小时候只想飞,”萧驰野弹了沈泽川的脑门,“心里想着萧方旭怎么就是我的老子,成日把我们举起来抛,长得还那么高那么壮。”
  沈泽川笑起来。
  “他们都说我和老爹像,”萧驰野看着沈泽川,“我去阒都的时候,认为这就是惩罚,因为我曾经为此沾沾自喜。我在阒都想要剥掉属于离北的那部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那时厌恶策安这个字,它和‘驰野’连在一起,束缚住了我的爪牙。我和李建恒吃最好的酒,但夜里我睡不着,我睁着眼也能想起鸿雁山。”
  那是种焦灼的痛苦,萧驰野在那段时间里,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谁。他知道父兄没有错,他只能恨自己。沈泽川看见萧驰野,觉得是倒影里的不可触摸,而萧驰野看见沈泽川,却觉得是唾手可得的镜中水月。只有沈泽川明白他的痛苦,那些目光缓解了他日日夜夜的烦躁,他当时就想占有沈泽川。
  “你是沈卫的儿子,”萧驰野低低地说,“但你是我的。”


第182章 鹌鹑
  行商们在院内被关了两日; 没有饭菜和茶水就罢了; 最难以忍受的是没有茅厕和恭桶。他们个个憋得受不了,想爬墙出去; 结果费盛早有准备; 让人守在墙头; 兜头就是几桶冷水,浇得院内顿时炸开了锅。
  “格老子的!有病啊?!尿都让你给吓裆里了!”
  费盛坐得屁股都疼了; 起身走几步; 说:“尿嘛,反正骚的是你们自个儿。”
  行商们都提着裤子; 急得两腿直打哆嗦。先前带头的男人扒着门缝; 忍气吞声地求着:“军爷; 人有三急哪!你这不是逼供吗!”
  费盛“欸”一声,凑到门边,说:“胡乱鬼扯什么,我可没碰你们一根手指头!”
  这男人夹着双腿; 弯着腰连声说:“是是是; 可总得让人上茅房啊!”
  费盛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早跟你们讲明白了; 想出来可以,先把供货官员的名字写下来。”
  行商们不是中博人,做完生意还要归乡,哪肯得罪地方官员。他们不肯写,费盛就接着堵门。他们在里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忍着羞脱裤子解决。这开始还好; 后边就又受不住了,那浑臭骚味弥漫在院子里,熏得他们纷纷掩鼻。两日一过,就什么都交代了。
  费盛志得意满,把名单呈给沈泽川瞧,沈泽川要这份名单是为了探查地方官员里有没有白蝎子,他们往东边走大批货物就要留下痕迹。
  * * *
  颜何如饿乖了,盘腿坐着,一副老实受审的模样。他等了半晌,看沈泽川不开口,就说:“府君审我啊。”
  沈泽川把名单搁颜何如跟前,说:“这些名字都是你的熟人吧。”
  “我一个做生意的,跟衙门不沾边,”颜何如歪着脑袋把名单看完,“就是些酒肉朋友嘛。”
  “你想做生意,在河州最方便,但你在敦州建立了一个小互市,再把各地行商汇聚于此,”沈泽川昨夜睡得好,今晨神清气爽,跟他绕弯子也没不耐烦,“用意不小啊。”
  颜何如眨着眼,说:“我再有用意,那都是生意场上的小把戏,府君才是真正的深谋远虑。槐茨茶就不提了,提起来我就眼红。如今敦州也是府君的天下了,往后我跟您混口饭吃,心甘情愿做您弟弟。”
  “拜把子以前不如先说明白,”沈泽川说,“这些地方官侵吞官货,交给行商们运到这里,再经过你卖给边沙各部,借此折兑成银子。你是真仗义,带着一群人发国财呢。”
  “你好聪明啊,”颜何如还真背着手开始交代,“不错,就这么回事。我颜氏靠茶发了家,为了从奚氏手底下找条活路,在地方打点的银子海了去,可是填不满呀。这些硕鼠都管着地方铜铁矿,差事肥得流油,伸手就能捞出白银万两,换谁都得心动,我就干脆跟他们合起来做这个买卖。”
  颜何如说到这里,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他先后做的生意都是呈报上去会掉脑袋的勾当,可是他仍然做了,并且做得相当熟练。
  “但我不是给阿木尔提供铜铁的人,”颜何如露出了小虎牙,冲沈泽川笑起来,“府君今日审我,就是因为你发现这些都是小批货,根本负担不了蝎子部队的装备。”
  沈泽川没接话。
  “从我手里走出去的账都记得清清楚楚,府君查到现在,想必也已经知道我说的是实话。”颜何如盘腿坐得累,晃了几下身子,“最开始到中博做粮食买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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