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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旧梦[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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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行事十分小心周密,佯装得也似模似样,可却偏偏忽略了一点。中原礼数之地,天家御苑之中,一位千金的身旁,又怎么可能连个服侍的丫头也没有,全是男人跟着?
  这些人,怕来者不善。
  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张子初疾步出了琼林苑,直奔着金明池西北的落雁楼而去,那里是侍卫步军司的建安卫布防之所,得赶紧找到统卫的将帅,告之险情。
  金明池全长九里三十步,张子初此下身在金明池的东南角,若自偏门而入,在折往西北边儿行,就相当于横跨了整个金明池,就算他脚下不歇,自仙桥而过,也至少要花上两炷香的光景。
  何况,如今金明池内行人摩肩接踵,仙桥之上更是寸步难行。
  张子初粗喘着气,去寻附近有没有租赁马匹的驿棚。
  可大多来这里的人,都是来玩乐的,谁也不会急着赶路。是所以,放眼瞧去,路边的驿棚里尽是些香车慢舆,以作代步观赏之用,乘这些,还不如他一双腿跑的快。
  沿着北岸一路往西,很快便又回到了他先前的垂钓之所。
  张子初毕竟一介书生,体力不支,刚停下来歇了歇脚,却忽然想起一茬来,赶紧又迈开步子往南疾行了百余步,转过一个曲岩小道,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竹制的清雅茶寮。
  这茶寮本是给那些垂钓者喝茶歇脚之用,可如今寮外一群年轻男子聚在一块,喧嚣起哄,生生将这清净之所化作了市井之地,也不知在瞧什么稀奇东西。
  “友伦兄!”
  张子初三两步拨开人群,果见当中插腰站着一锦衣青年,一张娃娃脸显得有些稚嫩,正昂首扩胸侃侃而谈。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手里牵着的一头装扮奇特的毛驴。
  毛驴头戴大红花胜,身披五彩泥障,尾插金羽翠翎,跟它的主人一般,一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模样。
  这些装饰若搁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或是相得益彰,可如今胡乱地往毛驴身上一扮,倒有些东施效颦的效果,引得周遭围观的子弟已有些忍不住嗤笑出声。
  “我跟你们说,我这毛驴可不是一般的毛驴,若是它撒开蹄子跑起来,那可是大宛的汗血宝马也追不上的。”
  “冯友伦,你就得劲儿吹吧,一头驴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啊呸,不信,不信一会儿让我家的卢儿给你跑一圈试试。”青年白眼一翻,摸了摸毛驴的头。
  这毛驴看似没什么特别,脾气倒还倔得很,被这么一摸,忽的甩了甩蹄子,不高兴地哼了两哼。
  “一头破驴,还的卢儿咧。”
  “嗨,你小子!”冯友伦刚要再辩,却见迎面冲过来一人,正是他那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
  冯友伦见了张子初,笑得眉眼一弯,“来来来,子初兄,你来给我评评理。”
  “友伦兄,事态紧急,借你的毛驴儿一用。”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劈手夺过了掌中的缰绳。只见张子初二话不说,跨上那毛驴便是一声吆喝。说来也怪,这毛驴刚刚还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这会儿被张子初一骑,倒是听话的很,大约是知道事情急缓。
  张子初一夹肚子,驴儿便撒开蹄子跑了出去,刺溜儿一声,弹指间竟是跑出了两丈远。
  “喂,你可悠着些,我家的卢儿可娇贵着呢!”
  瞧着绝尘而去的背影,冯友伦赶紧大声嘱咐道。回头瞧见四周目瞪口呆的人,得意地摸了摸鼻子,“怎么样,就告诉过你们,我家的卢儿可不是一般的毛驴吧。”
  驾着的卢儿一顿狂奔,不出片刻,张子初便赶至了落雁楼前。
  “多谢了。”
  那驴儿闻言嘶鸣了一声,似是在回应张子初的谢词。
  张子初微微一笑,拍了拍它的脑袋,匆匆将毛驴在树下拴好,快步走近了面前的阁楼。
  落雁楼前左右各立有两座望台,约莫三丈高,望台上设有望夫,能俯瞰金明池内外动静,既防盗匪,更是夜间灯火通明时,防走水,止火情所用。一遇骚乱,便能第一时间确认位置,通知官署,采取行动。
  可显然,这两座望台此刻并没有起到它该发挥的作用。按朝制,每座望楼上至少该设有三名望夫,一名负责勘望,一名负责下传消息,一名轮班备补。可张子初放眼瞧去,左边望台上只有闲散一夫,还在站着打瞌睡,右边那座更是空空如也,以至他从当中穿过时,竟是无人发现。
  怪不得,青天白日下,贼匪能在皇都之外轻易作案。
  “站住,你是何人,可知这里不能随意进出?”张子初在进入落雁楼时才被门值给拦了下来。
  他微微一拱手,温声道,“在下有要事禀告校尉郎。”
  “校尉郎?”侍卫打量了他两眼,又道,“校尉郎此下有要务在身,若要拜会,先留下访贴,回去等候吧。”
  “救人如救火,怕是等不得。”张子初叹了一口气,“劳烦军爷通报一句,刚刚有位小娘子在琼林苑中被歹人挟持了。”
  伍肖泗和黄崇歆二人本是舒舒服服地坐在落雁楼中喝茶闲聊,却不料忽然传来噩耗,说有贼寇在琼林苑里挟了人。
  伍肖泗听闻人是在琼林苑里丢的,吓得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可知是哪家贵人的千金?”伍肖泗揪着手下的衣领问。
  “不。。不知,报案的人就在门外,官爷可要传召?”
  “还传召什么,赶快随我带人去瞧瞧。”
  “等等,来报案的是何人?”比起伍肖泗,一旁的黄崇歆便明显从容的多。
  “是个年轻漂亮的公子哥儿。”
  “公子哥儿?只有一位公子?”
  “是。”
  只见黄崇歆捋了捋胡须,缓缓起身,拍着伍肖泗的肩膀道,“伍校尉慌什么,琼林苑里丢的也不一定是位千金,是不是?”
  “可毕竟是苑里丢的,这万一……”
  “伍校尉想想,若真是哪家的千金丢了,又怎会只有一个书生来报?再者,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书生,说的话有几分能信还有待考证。你我该将全部精力放在那大胆私逃的马素素身上才是,如今什么事儿,也不及那位贵人的千万分之一,你说呢?”
  伍肖泗听完这番话,彻底陷入了沉思。回头瞧了黄崇歆一眼,心道这些文人就是跟他这种武夫不一样,花花肠子可比自己多了去了。
  “那依黄员外看,眼下应该如何是好?”
  “反正你的人现在已经把住了各个出口,既然被挟持的也是位年轻女子,吩咐下去,但凡见到二十岁左右的女人,通通严加盘查,不能确认身份者不得放行。再派一队人马跟着那报案的书生去案发的地方瞧上一瞧,弄清楚状况再说就是。”
  “这般……”
  “如此一来,咱们该做的也都做了,就算后边儿有什么罪责,也安不到你我头上,难不成你还真想跑出去自己找人不成?这外头的雨势可是越来越大了。”
  伍肖泗凭窗朝外望去,只见金明池内稠人广众,熙来攘往,实在是太过拥挤了。
  他手下的人,几乎都派出去在寻那马素素,如今留下能用的,只有一些负责杂役的厢军而已。马素素携私潜逃,抓不抓的到,顶多也就是有功无过,锦上添花之事,终是不急于一时,可另外一桩,却是危及人命的。
  孰轻孰重,本来一目了然。可坏就坏在,这其中还牵扯到了朝中贵人。
  这一位贵人,可是位极人臣的。
  见伍肖泗还在犹豫,黄崇歆又幽幽道,“若是能找到那马素素给贵人送去,贵人一高兴,说不定你我就要挂鱼袋子了,孰轻孰重,伍校尉自己掂量吧。”
  再三思量下,伍肖泗一咬牙,对候着的侍卫道,“就按黄员外吩咐的去做。”
  “是!”
  

  ☆、苦命鸳鸯欲雙飞

  金明池中,宝津楼前。
  随着诸师水战的偃旗息鼓,娓娓声乐逐渐替代了萧瑟钲鸣。众人放眼瞧去,只见几艘玲珑画舫相继驶出,舫上均置秀旗彩楼,列歌妓于其上,蜚襳垂髾,华带翻舞。
  这些舫船,均来自东京城中的著名瓦舍,此下每一舍都做足了准备,打算在这金波池水上一较高下。
  花船斗技,向来是历年水戏里最受欢迎的一出。随着歌妓盛装而出,各家拥趸即刻齐齐叫嚷了起来,手中缝着名姓的锦缎披幅大震,为己之所爱爆出最响亮的喝彩。
  左边画舫上,一名身披褧衣的绿衫少女轻袖一扬,宛若翠莺展翅,灵动无双。伴着欢快鼓点,清亮歌喉如朝日般缓缓升起,唱得乃是一曲欧阳公的《采桑子》。为了博得眼球,船舷上又各立了六名舞人,篮花香草,承腰点足。
  就在这当口,右边驶出的画舫里忽地传来一丝呢喃。轻哼的诸宫调似是耳畔私语,柔媚婉转,听的人心中酥痒难耐。
  更让人惊叹的是,船前数名精壮男子,手上均执有一根铁链,铁链一头拴着火球,随着身形摇摆,火球如同流星在周身飞舞,看似危险,却又精彩万分。不多会儿,只见舫间走出一火衣丽人,赤足立于台上,火光将她的面容衬得更加明艳。阴阳相佐,刚柔并济,幽咽难歇的低吟自红唇间吐出,满载着醉人的情意。
  “海棠舍!海棠舍!!”
  “秋月红!秋月红!”
  随着船上两位佳丽的比斗,众人的呐喊声也愈演愈烈。
  就在二人相争不下时,一艘飞檐楼船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楼船四周纱幔彩结,百花萦绕,装点的格外显眼。可最绚丽的,还要数那上层的平座间。
  平座朱栏栩栩,四面各置一扇屏风,形成一个封闭的圆弧。屏风内侧是平整光洁的玉石雕面,透过玉石隐约能瞧见中央端坐一人,置琴于伏案上。
  可这船上,除了这一个琴师,却再无他人。其余瓦舍的伶人瞧了,不免嗤鼻,心道这船也不知是谁家的,如此不上心。
  姚芳站在宝津楼前的舫畔上,一面训斥着未跟上楼船的琴童,一面惴惴不安地打量着对岸的动静。
  随着楼船上的人指尖一勾,一缕仙音破浪而来。金明池前,刚刚还嘈杂无比的人群,一下子全都噤了声,就连周围花船上的歌姬也相继停下了歌喉。众人似乎刹那间被什么破魔金刚咒所定住了一般,呆呆地望向那池中心的楼船。
  薰风渡,小调清淑,万籁寂,余音长流。
  精心巧制的回音璧使得和声随着婉转的琴音飘然而起,如空灵之莺,若夜半之语,萦绕耳畔,荡人心怀。
  琴声愈演愈明,仿佛山涧清泉,汇聚成河,奔流入海,不回往复。恍惚中,千山飞鸟,水光潋滟,层林翠染,银河九天。如梦美景走马灯般随着曼妙音律一幕幕浮现在众人的眼前,行云流水的指法间,似乎被注入了琴者的血肉,牢牢锁住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魂,随着那每一次的拨弦,起伏跌宕。
  忽而,琴声中途戛然而止。
  人们仿佛一下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喘息不得。一曲未毕,岸边的姚芳不明所以,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儿,却又忽闻尔调一转,从楼船上传来了一缕铿锵之音。
  天雷炸裂,刀枪齐鸣。与先前的柔美相反,琴音中,人们似乎看到方才花鸟相映的人间仙境,一下子变成了地狱修罗。火光笼罩了一切,兵甲,铁骑,厮杀,鲜血……真实的惊心动魄,以至于,连刚刚气势雄壮的水师演练,都仿佛成了一场儿戏。
  “这……这个苏墨笙在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让他奏那曲忆红尘的么?”半响后,姚芳终是回过神来,抖着唇道。他刚刚才因为跑了一个马素素无端损失了数两白银,现下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苏先生脾气古怪得很,舍主您是知道的。”琴童见他气得不轻,赶紧先撇清自己。
  “这一个两个的,是要我的老命啊!”
  伴着这压抑的声弦,西南偏门前,正有一男一女,心中绝望更甚。
  眼瞧着一队建安卫牢牢把守在前方,当中身着儒衫儒帽的书生赶紧一把搂住了旁边的丽人,匆匆转身而去。
  “阮郎。。。我真的走不动了。”马素素自早上起,已在这金明池里奔走了好几个时辰,此下腿脚酸痛的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了。
  “素素,再坚持一下,等我们出去了,就可以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了。”
  “可是,他们把住了所有的门,一定是姚舍主发现了我要走,才通知了官府的人。”马素素摸了摸脸上的泪珠,“阮郎,我们逃不掉了,你走吧,莫让我连累你。”
  “素素,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会丢下你一人!”男子一把执住对方的手,柔声道,“听着,眼下金明池内外都是人,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找着我们,我们只要再熬一些时候,等天色暗了,守卫松懈之时,定能想到法子出去的。”
  素素见情郎如此情深意重,心道自己当真没托错人,含泪点了点头。
  “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我去给你买些吃食来。”
  二人寻了南岸边儿一个清静的茶肆旁,阮书生让素素落坐在茶棚后,自己则去对面的食摊上买些糕点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可谁料情郎刚走开没多久,便有几个建安卫正巧进了茶肆落了座。
  隔了一帘茶棚的马素素,立刻绷紧了神经。
  “你们说,上头是不是有病,这么劳师动众地抓一个歌妓,汴梁城里没人了么?”
  “你懂什么,这个歌妓可不是一般的歌妓,她是那凤姚瓦舍的人,听说在东京城里还小有名气,这次朝廷的花船池演,本就有她。”
  “再有名气,那也是一个歌妓罢了,金明池里如今这么多人,怎么找?真当咱们衙司闲得慌啊。”
  “所以说,你们这群孙子永远只能在下头给人当孙子。”一旁年纪稍长的虞侯轻哼了一声,“你们真以为,上头是在替那凤姚瓦舍寻这名歌妓?”
  “不然呢?”
  “别天真了!那瓦舍能有多大的脸!这女的定是被哪家贵人给瞧上了,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地找人,是想把人往那府里一送,好借此升官发财呢!到时瓦舍来要人,他们直接说没找着,或还可以治瓦舍一个监管不力之责,可趁机再多捞一笔。”
  “不会吧,真的假的?”
  “哼,不信你们等着瞧,我看这娘们儿此次凶多吉少。”
  话音未落,便听见茶棚之后砰地一声,传来了茶盏碎地之声。
  “谁?!”
  马素素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匆匆忙忙站起身来,却不料因为太过慌张,去拿一旁包袱时,勾住了自己的裙角。情急之下,胡乱扯了一通,直至把衣裙撕了道口子,才脱开了身来。
  这一耽误,里头的建安卫便迎头而出,与正要落荒而逃的马素素打了个照面。
  “你!干什么的,站住!”
  马素素被对方一声叱喝,吓地呆在了原地。
  “把头上的风帽拿下来。”虞侯厉声喝道。
  另一头,张子初瞧着面前十来个手执长棍的厢兵,便知不妙。
  这些人老弱病残的模样,一瞧便是军中杂役来充数的,眼下看来,里头并未知晓这事情的其中厉害。况且他此下亦是知之甚少,也更再无时间进去详说,怕就怕任他说破了嘴皮,也不一定能见到那位督军校尉。而就在此刻,那位被挟持的小女子却不知在经历何种可怕的遭遇,救人刻不容缓。
  左右思量之下,张子初心中已有了定论。
  去树下牵了毛驴,领着厢兵一路往西南边儿行。
  “公子不是说人是在琼林苑里被挟持走的么?这是把我们往哪儿领呢?”带兵的都头姓葛,吊眼黑面,瘦小干练,唯有一颗脑袋硕大,人送外号葛大头。
  “是,不过在去那里之前,还要先找一个人。”张子初提到此人,面上神色为之一振。
  西南边的茶寮外,人已都散得差不多了。
  只留下一个冯友伦,眼巴巴地蹲在门口托着下巴,等待自己的宝贝归来。
  远远瞧见张子初牵着的卢儿往这边走,嘴一咧,刚打算迎上去,却在看见他身后跟着的一队兵士时,傻楞在了原地。
  “友伦兄,晏兮兄还在里头不?”张子初急切道。
  “在……在啊,怎么了这是?”
  “有点事要找他帮忙。”张子初此下没功夫同他解释许多,匆匆将毛驴还了,便抬步走进了茶寮之中。
  茶寮里静得一丝声响也没有。
  倒不是因为人少,反而是聚集了太多的人,这样的安静才显得更为反常。
  所有人都积聚在一处,屏息而围。张子初往人群里探了探头,果见当中放着四桌棋盘,合围成一个十字,十字中央坐一人,圈外四人,竟是个一对四的对弈场面。凑近了看,此刻每一局都似乎恰恰行到险处,以至于棋桌旁执白子的四人,均皱着眉头,冷汗津津。
  再瞧那当中手执黑子的一人,盘膝而坐,闭目不言,张子初从外边儿瞧过去,只能隐约瞧见他耷拉下的脑袋。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身后的葛大头问道。
  “嘘……”张子初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都头不明所以,刚待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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