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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于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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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誉当即跑开,之后几日,想尽办法躲着宋誉,不得不同桌吃饭的话,也是一吃完抬脚就走。他这别扭劲很难不被人注意到。宋邵和夫人私下谈及时,只觉得有趣,难得宋誉和薛从不黏在一起,看样子倒像是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薛从见宋誉还在生气,不肯给自己个台阶下,也没了主意。那头,宋誉千等万等,等不来薛从服软,更是郁郁寡欢。
  夏天多雨,夜里雷声阵阵,薛从本已经解衣躺床上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宋誉哪都好,就一点,夜里怕打雷,夜幕沉重之时,闪电照得天上一亮一亮的,雷猛得像是要把天打穿一个洞,宋誉便要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幼时薛从常与宋誉同床,那时还能搂着他安慰一阵,可两人大了,薛从也不便再像小时候那样对他。
  犹豫半晌,薛从还是爬了起来,在房间踱步,闪电的光给房里泻下一道道明亮。他最终还是拿上伞出了门。
  雷声极大,宋誉将被子蒙在头上,仍旧找不到安全感,抖得厉害,那雷像是在自己耳边炸响似的。突然,他似乎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那声音持续了有一会儿,宋誉才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又听了一会儿,确定没听错,急忙下床去开门。
  门外是倾盆大雨,还有伞下湿漉漉的消瘦身影。
  “阿从!”宋誉惊喜万分,急忙将人拉进屋里来。
  薛从合伞进屋,一身凉意,低头抖落衣裳上的雨水时,瞥到宋誉光着脚,急忙赶他上床去。
  宋誉缩在床上,道:“阿从,你快把湿衣服脱了,上来暖暖,不然会感冒的。”
  夏天本就穿得少,外头雨势又大,薛从早已浑身湿透,他有些尴尬,问道:“你能借我身衣裳嘛,我这一脱就得脱光了。”
  宋誉笑出声来,手往边上一指,道:“你自己去柜子里挑吧。”
  待薛从换好衣裳上了床,宋誉急忙把被子裹到他身上,带着宋誉体温的被子一包住薛从,薛从便觉得一股暖意蔓延了全身,舒服极了。
  两人一时无话,薛从不喜欢这样尴尬的气氛,担心宋誉还在气自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想你向来怕打雷,也许这会儿一个人睡不着,所以来看看。”
  一息,两息……仍旧没等到宋誉回话。薛从怯怯侧过头去看他,一个笑脸入了眼,薛从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宋誉抱了个满怀。
  “阿从,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薛从轻笑,摸了摸宋誉的脑袋,道:“你不气我了?”
  宋誉摇摇头,有些像小猫似的,蹭着薛从的脑袋。宋誉道:“我怎么会气你,我只是怕你不喜欢我了,阿从,我很喜欢你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
  “不,你不知道。”宋誉坐直起来,鼓起勇气道:“你那些朋友,是我打发走的。”
  “啊?”
  “我不喜欢你跟他们玩,我也可以陪你下棋,陪你画画的。”
  薛从还没开口,一道雷又劈了下来,宋誉不由一抖,被薛从揽进怀里。两人躺在一块儿,宋誉的脑袋贴着薛从的胳膊,寻求心安。好不容易和好了,宋誉自然再也憋不住话,絮絮叨叨将没有薛从陪伴的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事无巨细,一直说到了天边泛白,甚至连雷声是什么时候止的都没注意到。
  宋誉睡得快,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可怜薛从早已没了睡意,用早点时他眼下的乌青把宋夫人吓了一大跳。
  大概是淋了雨受了凉,又没睡好,薛从浑浑噩噩了一天后,夜里就发起了烧,大夫连夜赶来,一帖热热的汤药下肚,也没能压下病灶。薛从一连在床上躺了三日,宋誉心疼不已,又带着愧疚,非要陪着,被宋夫人骂走后,夜里爬窗进来,悄悄爬上床,搂着薛从睡了一夜。
  也许是两人搂着热,薛从流了一身汗,早上体温倒是真降下去不少。但还没等宋誉得意两天,他就被薛从传染了,也开始咳嗽,发着低烧,宋夫人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们二人宿在一起。
  等薛从精神好些了,宋誉便央着他给自己念书,薛从这里的书多,不止有正经的,也有些市井小言,有趣得很,宋誉十分喜欢。
  宋夫人叹道:“阿从还病着,偏要他来照顾你,好大的脸面。”
  薛从笑笑,道:“是我染了他,有愧的是我。”
  宋夫人气道:“你别护着他,你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半夜能爬窗进来,被传染上了也是他活该。”
  宋誉闻言,朝宋夫人吐了吐舌头,躺在床上抱着薛从的胳膊,像在撒娇似的:“阿从,好阿从,你再和我讲讲昨日那故事,快告诉我结局如何了。”
  薛从无奈,只好唤小厮从书架上翻出那书来,耐着性子给他讲后续故事。
  再大些,宋誉越发不受管了,常在外和人打架,美名其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然,他教训的的确是行为不端之人,什么调戏姑娘的,什么吃霸王餐的,都躲不过宋誉的拳脚。
  但他毕竟年纪小,看人相面的工夫不到家,京城贵族子弟又多,打着打着,就打到了硬铁板。
  忠义侯带着小儿子气势汹汹闯上门时,宋邵正好不在家,由宋夫人接待。武官没落,宋夫人已经好多年没接触这么有权势的人了,虽然表面镇定,心里不免有几分怯意。
  忠义侯丁奕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他的小儿子丁盛阳站在他身旁,颇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脸上的淤青让他显得有些滑稽。
  丁奕道:“把你儿子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敢动到我侯府头上来。”
  彼时宋誉正在院里舞枪,薛从在房里练字,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得知忠义侯上门来讨说法的,在厅外碰上时,薛从冲宋誉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可鲁莽。
  丁奕见外头进来了两个年轻后生,目光在二人中逡巡,道:“哪位是宋小少爷啊?”他说得有礼,语气暗含讥讽,薛从皱了皱眉,与宋夫人对视一眼。
  丁盛阳指着宋誉,道:“爹,就是这小子打的我。”
  “哦?宋小少爷,你可知本侯今日来是寻你做甚?”
  “不就是替子报仇喽。”宋誉翻了个白眼,他实在看不下去丁盛阳这小人之态。
  丁奕一拍桌子,喝道:“宋邵的儿子当真教养全无,你打了我儿,一点愧疚之心都没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宋誉看了眼丁盛阳,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心头火起。只见丁盛阳目不转睛地盯着薛从,眼里直白的猥琐之意简直就差写在脸上了,比被宋誉打的那日看起来还下流。“丁盛阳!你这混账东西,看什么呢!”
  丁奕回头望去,丁盛阳还未来得及收起自己的目光,就被丁奕瞧了个明白,强捺片刻,憋了句“孽障”出来。
  丁盛阳急忙低头,小声道:“爹,这事回去说。”
  丁奕望着薛从,看了会儿,冷笑道:“这后生是你宋家的什么人?长得确实标致。”
  宋誉怒极,要上前,被薛从拦住。
  宋夫人脸上尴尬万分,道:“这是我的外甥,薛家独子。”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薛方远的种啊,长得是有几分像,斯斯文文的,诗书读得可好?”
  丁盛阳抢着说道:“哦,这就是薛从吗?听说是慕先生的关门弟子,想来定是才华出众。”
  丁奕点点头,像是十分满意,道:“我儿聪明,就是有些懒,正缺着一个伴读,不如薛小少爷跟我回府,和我儿做个伴,能一同去太学念书,太学的先生岂不比那姓慕的有学问得多?”
  宋誉看着丁盛阳那猥琐模样,简直想吐,哪里愿意薛从回答他们,在他眼里,薛从清风霁月,是万万不能和这类货色勾搭在一块儿的,若是这些腌臜人敢纠缠薛从,他就一刀一个给剁了。
  宋誉把薛从护在身后,道:“忠义侯,你是来找我麻烦的,不要扯上我表哥。”
  此时宋誉已经长得比薛从高一截了,从后头看,倒是十分挺拔,让薛从突然有种异常安心的感觉,这想法让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宋夫人道:“侯爷说笑,我这外甥哪里能当小公子的伴读,太学是什么地方,他哪里去得。”
  “小小伴读罢了,有何去不得?”
  宋誉跳出来,道:“我姑父曾是三王爷的伴读,你儿子好大的胆子,敢让三王爷伴读的孩子去做他的伴读,居心何在?忠义侯,你不怕风言风语,我们害怕闲言碎语呢。”三王爷曾是储君之位最佳人选,可惜被封太子前,围猎时坠马死了。
  丁奕瞪圆了眼睛,骂道:“混小子,你敢给本侯扣这么大个帽子,是不要命了吗?”
  “侯爷在我宋府仗势欺人,是不要脸了吗?”
  顿时,宋夫人和薛从心跳飞快,这宋誉虎起来,真是拦也拦不住。
  丁奕大怒,拍桌而起,把一旁的丁盛阳吓得一哆嗦,他老爹怒而揍人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丁盛阳心知这回宋誉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一时又紧张又兴奋。
  可还没等丁奕动手,外头小厮带着一少年进来了,正是忠义侯府的二公子丁盛熹。
  “这是怎么了?”
  宋誉回头看着来人,那人一身青色薄衫,瘦高白净,像是林中修竹,看着十分清爽,宋誉觉得有些眼熟,认了一会儿,再看薛从的样子,哪能想不起来呢,这少年不就是他曾经赶走的薛从的几位友人之一吗。
  薛从向他拱了拱手道:“丁兄。”
  丁盛熹也回了个礼,道:“薛兄,许久不见。”他说这话时,像是无意之举,目光扫过了宋誉,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丝笑来。
  比起这三天两头在外惹事的丁盛阳,丁奕更看重丁盛熹,见他与薛从原是认识的,一时怒气消了不少,整了整衣裳又坐回原处。“你怎么来了?”
  “我和平阳王世子游船回来,听下人说三弟惹事了,您带着他来了宋府,我便赶来看看。”丁盛熹自小心思细腻,一进厅里就察觉到气氛不妙,再看丁奕和丁盛阳的模样,便也猜到些许,郑重道:“爹,薛从是我挚友。”
  丁盛阳白了他一眼,讥讽道:“二哥交友广泛,在京城里路子众多,谁都是你朋友。”
  丁盛熹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道:“三弟若是诚心待人,也不愁没有朋友。”
  宋誉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想,如果丁盛熹没来和他抢薛从,那他倒是愿意和这人做个朋友。
  有了丁盛熹相护,宋誉敷衍地道了个歉后,这事便算是了结了,只是明显丁盛阳还是心中不服。
  众人送客离去,丁盛熹和薛从走在一块儿,丁盛熹道:“近来可好?”
  “还行,只是你不再来下棋,我棋艺有些退步了。”
  丁盛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誉,道:“并非我冷着你,只是你平日里除了去私塾,就不常出门了,这宋府我又是来不得的,怕你家放狗咬我。”
  薛从了然,微微一笑,道:“阿誉小孩子心性,若是有得罪之处,我替他向你告声罪。”
  “告罪哪能只是说说,不如明日我们聚仙楼一会,那儿新出了几道淮扬菜,我想着你会喜欢。”
  薛从应下了。
  丁家三人离开后,宋誉凑了过去,问道:“你那丁兄说什么了?”
  薛从眼珠子转了转,道:“他说,咱们家的狗得拴绳子。”
  宋誉不解地看着薛从离开的背影,“咱们家没养狗啊。”
  宋邵回来后,得知宋誉惹了忠义侯府,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几圈,连骂“逆子”,追着宋誉满府跑,倒让宋誉有机会和他交了手,平白让宋誉捡了便宜,一点儿教训都没让他吃到。
  薛从出府时,宋誉觉得奇怪,除了去私塾,他平时不会撇下人自己出门的。更奇怪的是,之后几日薛从几乎天天独自出门,回来时心情似乎非常好,直到宋誉又瞧见他那不一般的笑,才有了危机感,于是悄悄跟在后头。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想,薛从是与丁盛熹有约。
  但有了上回的经验,宋誉这回不想打草惊蛇,只是一路尾随。他们进酒楼,宋誉就在他们隔壁包间候着,他们上游船,宋誉就雇辆船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去爬山,宋誉就花钱让人盯着,自己则守在山下。
  宋誉心下不忿,薛从从来没有和他走遍各个酒楼品尝新菜色,从来没有和他在船上喝酒下棋赏风景,更从来没和他一起爬到山顶只为看一树梅花。
  宋誉每见到他俩做一件自己没做过的事,心中酸意就多一分,常心道:“薛从你不公。”
  有一日,丁盛熹送薛从回府后,宋誉心下好奇,便跟了上去,听说此人好交友,想看看他和薛从分开后会再去寻什么人。不料他径直去了一家书画店,宋誉闪身进去,随手拿起一把折扇,展开后遮着脸,偷偷回头看向丁盛熹。
  丁盛熹前几日拿了幅画来裱,他从老板手中接过画卷,展开一看,十分满意。
  宋誉的目光落在画中人身上,再看丁盛熹痴迷缠绵的目光,只觉得四肢顿时冰凉,不敢深想,急忙放下折扇跑回家去。
  薛从正在花园里画风景,抬头便见宋誉跑来,心中一动,在画上添了个小人。
  宋誉气喘吁吁地,“阿从,你别和丁盛熹搅和在一起了。”
  薛从面露疑惑,问道:“怎么说?”
  宋誉平复下气息后,坐了下来,道:“你知道他那弟弟丁盛阳有龙阳之好吧,我上回打他就是因为他在酒楼对男子动手动脚,你不知道,这龙阳之癖可能也是会传染的,我刚刚见丁盛熹去取画,他……他画了你,不,也不是你……”
  薛从笑了,道:“究竟是不是我?”
  宋誉道:“是不一样的你,阿从,我说了你可不许气,画里的人穿着薄纱,露着肩,形容可疑,面色含春,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画,阿从,我看那丁盛熹对你有不轨之心。”
  薛从摆了摆手,道:“丁兄虽然生性不羁,但洁身自好,绝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信我?”
  “阿誉,你跟踪人了?”
  宋誉一噎,有些羞恼,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薛从,道:“我是为了你好,丁盛熹不是什么好人,阿从,你不要和他玩。”
  薛从不置可否,次日仍旧和丁盛熹出门。在宋誉下定决心不想再搭理之后,没过几天,薛从竟然不再和丁盛熹相会了,这让宋誉感到了意外之喜。他状如无意地走到了薛从的院子,喃喃自语道:“哦,既然过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他进院子时,正好看到薛从在院中浇花。“这事也要你自己做吗,怎么不唤下人?”
  薛从头也不抬,说道:“只是小事罢了。”
  其实这花小厮早就浇过了,只是薛从心里烦闷,想找点事做,又静不下心来读书写字,只好走到院子里吹吹风。
  “你和丁盛熹……闹翻了?”
  薛从的动作明显一顿,而后恢复如常,他道:“没什么事。”
  虽然没得到正面回答,但这让宋誉心里更开心了,薛从越是这样,说明两人矛盾越大。宋誉走过去,在一旁拿了另一个水瓢,道:“我帮你。”
  薛从郁郁寡欢了几日,后来似乎便将此事忘在脑后了,两人再不提丁盛熹。可京城就那么大,出了名的地方就那么多,宋誉又爱在外头溜达,总不可避免会遇到熟人。
  不久后的一日,宋誉正在茶楼饮茶,这里新来了个说书匠,热闹了好几天。一杯热茶还未饮尽,他就见丁盛熹上了楼,二人遥遥相望,丁盛熹先展露笑颜,朝他缓步走来。
  “巧啊,宋公子。”
  “巧。”
  丁盛熹让小二上一壶碧螺春,便在宋誉对面坐下,二人本就不熟,寒暄之后再无别的话说,听着楼下说书人的声音,沉默了好一阵子。
  茶上了之后,丁盛熹道:“宋公子要试一下这儿的碧螺春吗,是好茶。”
  宋誉道:“哦,巧了,我这也是碧螺春。”
  丁盛熹一愣,笑道“我还想着和宋公子换茶喝呢。不曾想,我们的喜好一致。”
  “我不懂茶,随便点的。”
  “哦?我倒是了解过才喜欢的,可惜,和你撞上了。”
  宋誉后知后觉,似乎听出丁盛熹话里有话。但只是看了一眼丁盛熹,便不再搭理。这反倒让丁盛熹觉得有趣,想了想,又问:“我三弟没再找你麻烦吧?”
  “丁盛阳?他不敢。”宋誉语气里尽是不屑。
  丁盛熹轻笑,道:“你是不知道我这弟弟,脾气犟得很,我爹也管不了他,还真没什么是他不敢的。”
  宋誉冷哼一声,道:“是吗?那日你去我家,我倒觉得丁盛阳很怕你。”
  “只是略有敬畏罢了。”
  宋誉不置可否,喝了两口茶后,才觉察出一些问题来,他犹豫着问道:“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丁盛熹看了宋誉一会儿,笑了,道:“我看你呆愣愣的,脑子转得慢,倒也不是不转,比我三弟强些。”
  “你……”宋誉有些怒了。
  丁盛熹道:“阿从心善又机灵,怕我三弟背后欺压你、欺压宋家,和我好一阵虚与委蛇,事了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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