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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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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纵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原来……谢春飞不愿意生育……并非是不爱他……
  竟然反而是因为太爱他?舍不得他?!
  一时间,秦纵心中那些疑惑与不解被真相的光照亮,消散在风中,甚至连粉末都不留。
  贺溟两步奔到谢春飞床前,两根手指搭在他细瘦的腕子上,眉头拧成了结,良久长叹一声。
  “小子,你知不知道春飞,如今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贺溟的声音里是滔天的怒意,“在你们大婚的时候,你寄信给我,你是怎么说的?!”
  在秦纵娶谢春飞过门之时,曾瞒着谢春飞,打听到了贺溟所在之地,写了一封信快马加鞭送到了贺溟的手上。
  他求得了贺溟的同意。
  「贺师父,吾名秦纵,吾愿为娶春飞为妻。
  自十岁于落霞谷见到春飞,日夜思之,愿您能成人之美。
  吾妻,谢春飞,吾将以命护之,惟愿佑他一世平安喜乐,无忧无怖。」
  “对不起,对不起,”秦纵低声道,“我知道我错的离谱,只求您救救他!”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孩子的代价会是谢春飞的离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真相是这样的残酷……等到这一天猝不及防的到来,他打开小院的门,看见满床的血,他才开始慌了。
  如今,秦纵已经不敢贪求太多,他只想谢春飞能够活下去,哪怕以他的命换来谢春飞的命。
  贺溟沉吟良久,从药箱中取出一截细细的木枝,转身向秦纵说道:“这是我去南疆,耗费一年之久为南疆公主治好了体内热毒,得到的赏赐——无极草。此物只有南疆才有,王族才可使用。南疆人将它奉为圣物,是因着它可以医治重病之人,它的花入药,可以为将死之人回转生机……”
  “贺师父,谢谢您……”
  “且慢,”贺溟打断了他,“但万物皆不可白得,此草讲究的便是以命续命,将它栽在盆里,悉心照料,要以人血日日浇之,三月可得一朵花,摘下后浇灌三月,便会重新长出一朵无极花……”
  贺溟顿了一下,把目光转向秦纵,灼灼如炬:“而且我并不知道需要多少朵花入药才能使春飞醒来,也许需要一年,也许需要十年……秦纵,我问你,你愿不愿意,为他种一颗无极?”
  秦纵笑得涩然,声音低哑:“自然是愿意的……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我害的,我如今只希望他能够活下去。”
  “好,那我先带春飞回落霞谷,为他调养身体,吊着命,你把此草栽下,每三个月来落霞谷送花,明白了吗?”
  秦纵吐出一口气,双膝一折,又跪在了贺溟脚边。
  “我明白。还请您……照顾好他。”
  秦纵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谢春飞,外头一片春光明媚,打在他脸上却似乎总是笼着一层死亡的阴郁,沉得他面色白得几乎透明,似乎下一秒就要不见了似的。
  也好……也好。
  秦纵想,谢春飞这样辛苦,该是要多睡一会儿的。
  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吧。
  秦纵为贺溟和谢春飞准备了一辆马车,亲自将谢春飞送到落霞谷后,他去了一趟鹤居亭旁的宅子。
  他是怕谢春飞有什么贴身物件落在那里,打算收拾一下给拿到落霞谷去。
  床单被更换过了,屋子内也早已清理一新,但每每踏进这个屋子秦纵还是会感受到一种近乎窒息的尖锐疼痛,那天满目殷红的记忆没有放过他,常常入梦,半夜三更令秦纵一身冷汗地惊醒,然后枯坐至天光大亮。
  谢春飞的东西其实很少,衣服也没有几件,有些是怀孕后买的衣服,腰身都十分宽松,三三两两地挂在柜子里。上面是一些银票,秦纵在谢春飞离开秦府的时候,给了他一沓银票,那些钱即便是挥霍无度,也可以保证几年的生活,然而谢春飞却只是动用了两张,剩下的整齐地摆在柜子隔层的深处。
  最后,秦纵发现了,谢春飞床下那个木匣子。
  这个木匣子,秦纵是有记忆的——谢春飞离开秦府的时候,衣服杂物装了一箱子,除此之外,谢春飞还带走了一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木匣子。
  秦纵将木匣子摆在床上,慢慢地打开了木匣子。
  当他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秦纵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里面整齐地摞着他所有给谢春飞邮回来的家书,还有他送过的所有小玩意。
  有些东西,他只是随手从偌大的秦府拿出来,为了哄谢春飞一时开心,之后便不管丢了还是留着,毕竟这些东西在秦小公子眼里不过是些稀松平常的东西,挥挥手就能再买一份来。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谢春飞对他的情意,如此深重。
  每一件……每一样……全都是谢春飞笨拙的,无言的深情。
  秦纵忍不住去想,谢春飞当时,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带走这一个木匣子呢?
  想着想着,他便觉得通体冰凉,再不敢想下去。
  谢春飞,原来一直都只这样,奋不顾身的爱过一个人。
  如同飞蛾扑火,不问前路。
  【十七】
  秦纵从未想过,等待,是如此漫长的一件事。
  谢春飞九死一生诞下的是个男孩,秦纵取名为逍。
  逍,是秦纵对这个孩子未来的一种祝愿,他希望他和谢春飞的孩子,可以喜乐逍遥,自在一生。
  时光太匆匆,一晃竟然已过了五年。
  这五年来,秦纵每隔两天都会放血浇一次无极草,无极草得到足够的血液灌溉,三个月便会开一朵花。秦纵便每三个月拿着无极草的花到落霞谷里去找贺溟,将花磨碎,提取汁液入药。
  经过无极花五年的滋养,谢春飞的面色也不似五年前那班灰白暗淡,面色逐日变好,让秦纵感到欣慰的是,他的脸色甚至隐隐透出些红润。
  贺溟说,谢春飞约摸,要醒了——只是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时候。
  秦逍身体很好,没有传下谢春飞那些病,能跑能跳的,和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没什么不同。秦纵瞧着秦逍眉眼间依稀可辨的秀丽,心口发苦,难以自抑地常常想起谢春飞。
  五年前谢春飞生完秦逍的那副形销骨立的模样,真的成为了秦纵的噩梦,但凡梦到谢春飞,都会半夜惊起,一身冷汗,再难入眠。
  秦纵甚至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这个孩子在生父肚子里的时候,吸光了谢春飞所有的养分。
  谢春飞的匣子,被秦纵收在了枕侧,有时他觉得难以支撑时,便会打开看一看。
  看一看,那沉甸甸,不曾说出口的情意。
  五年前他发现了这个木匣,一张张拆开那些信,直到看到最后一封,在信末照例的“吾爱春飞,思之念之”下,有一行小字。
  都说字如其人,谢春飞的字,也是那样清瘦秀丽。
  秦纵看清哪行小字,犹如被当头一棍,眼前一片模糊。
  “思卿更甚,盼平安归。”
  这一次,秦纵终于完完全全地明白了,谢春飞是真的爱着他。
  可笑当初,他怎么会走火入魔,觉得谢春飞完全是被迫嫁给他?
  回到秦府,秦纵叫来了眠秋,把卖身契还了他,又给了眠秋一些银票。
  眠秋望着那些银票,淡淡笑道:“谢谢秦爷放我自由。”
  “你倒怎么好像早知道有这一天似的,一点儿也不吃惊?”
  “秦爷的心思,从来没放在眠秋身上,眠秋看得出来,您的心思一直都在夫人身上,找我来也不过是为了同他置气。既然秦爷想通了,那便好好和夫人过日子,眠秋在这先祝两位贵人举案齐眉,天长地久。”
  眠秋自小在玉露秋里长大,做了这一行的,见惯了人情冷暖,是最会察言观色的,秦纵的心思到底在哪里,在谁身上,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因此也不做妄想。
  更何况,秦纵也从没给过他妄想的机会。在他人眼里,他被秦纵赎身带回秦府,常伴贵人身侧,这是天大的好事。实则不然,秦纵表面上看起来对他千般宠爱,其实也只把这个赎回来的小倌当个泄火的物件,和那些奴才也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在谢春飞面前,秦纵才会千般百般对他好,这戏,始终是演给谢春飞一个人看的。
  从西域回来的一路,都是秦纵骑马,眠秋坐在马车里。即将抵达上京的时候,眠秋才被秦纵叫出来,抱着坐在马上,揽在怀里,装作宠爱无边的模样。
  而回到上京以后,秦纵更是极少去他房里,甚至有时候去他房里和衣而眠……
  眠秋有时候也是不明白,这两个人置什么气呢?
  不过就算是置气,那也是夫夫俩人的事情,等到这口气出了,估摸他也能被放了自由身,毕竟是秦纵把他从那可怕的玉露秋里赎了出来,他的卖身契还押在秦纵手里……说到底,他和秦纵,不过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秦纵看着眠秋白皙的脸庞,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心头一股愧疚揪着:“眠秋……希望你也能找个真心待你的人。”
  眠秋隔日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秦府。
  陈年旧事涌上心头,令人不由陷入回忆,但此刻,秦纵被儿子的呼喊扯回了现实:
  “爹!你看!这是云瑛姐姐给我做的风筝!好看吗?”
  秦纵循声望去,秦逍手里拿着一只五颜六色的风筝,正朝他跑来。
  “慢点儿,别摔着了。”
  秦纵迎上去将他抱起来,秦逍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那只不大的风筝,一双眼睛像是黑葡萄似的:“爹,好不好看?”
  秦逍那双眼睛,令秦纵无端想起来谢春飞。
  在秦纵小的时候,他的春飞哥哥,也陪过他放风筝。
  那时候谢春飞扯着细线,在山崖上跑起来,大风吹落了他的发带,一头浓密黑亮的长发便在风中飘散开来。长发有一缕拂过秦纵的脸,凉丝丝的。
  秦纵记得清楚,谢春飞发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混着草药味的冷香……
  香气袭人,沁人心脾。
  “好看,好看,”秦纵无奈地附和,语气忽然一顿,“你……”
  “嗯?”
  “没事,你先去玩吧,也别玩的太过了,晚上我要考你背书。”
  待秦逍走后,秦纵把云瑛叫到了书房。他一边翻着账本,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云瑛,秦逍今天,眼角怎么是红的?”
  云瑛叹了口气,轻声道:“小少爷……今天在学堂受委屈了,回来的路上哭了很久,为了哄他,我给他做了个风筝。”
  “受委屈?”秦纵握着笔的手停了下来,“什么委屈?”
  “就是……学堂里有别的孩子……嘲笑小少爷没有娘亲……”
  秦纵呼吸一滞,眼帘落了下去,过了很久很久才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云瑛有些不忍,她自小和秦纵一起长大,从秦纵十岁起便侍奉了,如今看着如此憔悴的秦纵,心里自然是有些不是滋味:“老爷,您也别放在心上,都是小孩子,难免有顽皮些,不懂事的。”
  “你下去吧。”
  秦纵看着账本,嘴里一阵阵发苦,他想,这大概是谢春飞给他的报复。
  让他一人,享这无尽孤独。
  他很想抱着秦逍,告诉他你其实是有爹爹的,可是又怕秦逍问他,那人在哪里。
  秦纵有时候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也就习惯了,每隔三个月就能看一眼谢春飞,哪怕是看他躺在床上,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令秦纵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月他带着无极花抵达落霞谷之时,贺溟却拦住了他。
  “贺师父……这是何意?”
  “这花,以后不用拿来了,”贺溟顿了一下,“春飞他……前几天,苏醒了。”
  “醒了?”秦纵喃喃道,接着眼底迸发出璀璨的光彩来,“您,您是说……他,他醒了?!!”
  “是,他醒了,以后便不需要这无极花了。”
  “那,那我……”
  “秦纵,春飞说,他不想见着你。”
  贺溟这句话,一字一字,皆化作刀斧,落在秦纵心上。
  他拿着那朵无极花,缺少血色的面上渐渐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来,断断续续地道:“是……也是……他自然是不愿……不愿见着我的。可是……可是,贺师父,求求您,您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哪怕一面?”
  秦纵扯住贺溟的袖子,挣动之间,小臂上包扎的布渗出血色来。
  贺溟也是一阵不忍,这五年来,他也是亲眼瞧见这个人是多么煎熬。无极草虽需血浇灌才可开花,秦纵家财万贯,可以花些银钱找人取血,但秦纵却自惩一般,次次都是取自己的血。贺溟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愤怒与厌恶,在秦纵趴在谢春飞床前那又悔又痛的目光中软化,五年下来,他心中对秦纵的怨恨早已消了大半。
  秦纵即便是做了错事,但细细想来,谢春飞又何尝一点错处没有?
  一切不过造化弄人,互相亏欠。
  【十八】
  秦纵一连去了几次,都被谢春飞拒之门外,秋风乍起,吹落萧萧落叶。
  这一次,秦纵叫云瑛把秦逍带来了。
  怕他着凉,云瑛给秦逍裹上厚重的秋衣,一层又一层的,把他裹成了个小团子,把秦逍交给秦纵的时候,云瑛心中突然有千万般感慨。
  总算,总算这一家子要见面了。
  她想起来,之前秦逍对她的恳求,是那样令人心碎。
  那是一个清晨,云瑛唤秦逍起来,服侍他用完早饭,给秦逍穿衣服。他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云瑛,忽然道:“云瑛姐姐,你做我娘好不好?”
  云瑛给他系扣子的手一顿,眉头紧蹙,低声道:“小少爷,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这种话,以后……”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逍打断了:“姐姐,你说,我为什么就是没有娘呢?我瞧见学堂里的人,都是有爹也有娘。他们说我是杂种,我问他们,杂种是什么意思,他们嘲笑我,还拿石头砸我……”
  秦逍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长而浓的睫毛扑了扑,一汪眼泪含在眼里,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流下来。
  云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摸摸他的后脑勺,安慰道:“小少爷,你也是有……生身之人的,只是……他被有些事情拖住了,才不能来见你。刚刚那番话,记住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讲,也不要有这种想法,不然你真正的‘娘亲’,他会很伤心的。”
  秦逍眸子里摇摇摆摆的光亮终于熄灭了,他点点头,乖巧地“嗯”了一声。
  有些分别的苦痛和煎熬,实在不该令这个无辜的孩子背负。
  一个生命来到世上,谁不希望打小就拥有美满的家庭,父母的疼爱呢?无论秦纵对秦逍如何宠爱关照,总归是无法替代另一份应该来自另一个父亲的呵护。
  秦纵挥了挥手:“云瑛,你先回去吧,我带着逍儿就行了。”
  秦逍被父亲牵着,父亲手里的温度令孩子感到安心,于是裂开嘴,朝云瑛笑道:“云瑛姐姐!我和爹一会儿就回去!晚上我想吃糖醋小排!还有杏仁核桃酥!”
  秦纵被他这副馋嘴模样逗笑了,轻轻在秦逍脑门上弹了一记,笑道:“小馋猫。”
  他领着秦逍走在通往落霞谷的小径上,这条路他曾独自走过许多许多遍,早已烂熟于心——可是令他没有想过的是,竟然有一天,会亲手领着和谢春飞的孩子走在这条曲折的小径上。
  落霞谷位置偏僻难寻,入谷出谷的路只有一条,若是常人定是难以循着这七扭八歪的路线找到谷内。秦逍跟着走了一会儿,也有点不耐:“爹,我们这是去哪啊?怎么还没到啊?”
  “你不是一直问我,你娘在哪吗,”秦纵淡淡地扫了秦逍一眼,“我现在带你去见你娘。”
  “我娘?!”秦逍一下停住脚步,反应了好久,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有、我有娘?”
  “准确说是另一个爹,但是确实是他生下你,”秦纵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歉疚,“之前说,你娘亲死了,是因为我也不确定他到底能不能醒过来……我怕他万一……有时候,最残忍的反而是充满希望,然后被打碎。”
  后面这段话,对于现在年仅五岁的秦逍来说,未免太过难懂,可秦逍却分明听出了父亲的痛苦。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往父亲身边靠了靠,企图用这种方式稍微安慰一下秦纵。
  “到了。”
  秦纵呼吸微微一滞,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谢春飞的模样了。这五年来,谢春飞的一颦一笑都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然而幻影越是真实,醒来面对深夜的虚空就越是痛苦难抑。
  他真的,太想太想,见到谢春飞,再次站在他面前,对他笑一笑。
  “春飞,春飞哥哥——我知道,你在屋里。”
  里面没有应声,秦纵看着紧掩的木门苦笑一声,然后继续道:“求你,出来见我一面……”
  里面仍是没有应声。
  秦纵自顾自地说下去,似是忏悔,又似是宣泄:“春飞哥哥,你开门见见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是我做了太多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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