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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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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春飞刚想说话,一大口气就呛在喉咙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厉害了,便一阵耳鸣。可他顾不得这么多,赤脚下榻,连鞋都来不及穿,咬牙疾步追上秦纵,扯着他的袖子,一字一句问道:“秦纵,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我当做什么?!”
  “谢春飞,从前我把你当做心头肉,捧着含着,千般万般怜惜你,”话音一顿,秦纵冷冷笑道,“可我至始至终都看错了你,你原来是如此恶毒心肠,自私自利……你不值得。”
  秦纵想起来昨夜的谢春飞是那样抗拒,不由一阵灰心,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谢春飞到底爱没爱过他。
  如果他爱他,又怎么会狠心落下他们的孩子,看着他被父母的期盼这样逼压,却无动于衷,仍然瞒着他,服下一颗又一颗的避子丹?
  他想起来了,谢春飞从来都没有同自己讲过爱,他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方,从来都是秦纵絮叨着吐露爱语,谢春飞应声罢了。
  谢春飞……当年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思,怎么样的心情,嫁给他?
  是不是只是为了守诺,为了找个人照顾他……又或者,仅仅只是被那个粘人的秦纵缠得不耐烦了?
  秦纵心里一团乱麻,他就像是进了一个死局,思绪越理越乱,并且控制不住自己多想。
  他哪里经历过什么情情爱爱,第一次的情窦初开,第一次的真心以待,第一次的挣扎犹豫,第一次伤心失望,统统都是给了一个人。
  可是他现在却控制不住心里的痛,心里的恨。
  他要谢春飞,从云端摔下,同他一起入地狱。
  谢春飞面如死灰,眸色黯淡,抓着秦纵袖子的那只手也被一根根掰开来。
  “谢春飞,你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仗着我爱着你,”秦纵眼里像是凝起一层冰碴,寒意闪烁,“但我不想再爱你了,你谢春飞,便什么都不是!”
  “阿纵……我也是人,你不怕我伤心,离开秦府,要你再也找不见我吗?”
  谢春飞的声音很轻,很轻,他站在那里,眼里的痛楚如同一支箭,化作实质一般穿透了秦纵的心。
  于是,他便发了疯似的,要报复回去:“好,谢春飞,你今日若是敢踏出秦府一步,明日丞相就会知道,谢安之当年的独子,还活在世上。”
  谢春飞面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他踉跄一步,撕心裂肺地咳起来,他摸出药瓶,倒了两粒咽下去,才压下那阵咳喘。
  “你,你原来一直都知道……?”
  “是,你以为你什么都瞒得住?”
  谢春飞苦笑,声音涩然:“是,我是最自以为是的那个,我以为我什么都瞒得住。”
  秦纵转身,不想再看他那种笑容,狠下心,大步流星地走了。
  只留下谢春飞,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何至于此。
  秦纵,你何必逼我至此。
  ——
  秦纵下午,就领了一个白衣少年进了秦府。
  谢春飞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失手打碎了手里的茶盏,滚烫的茶水大半溅在了手上,烫的他手上红了一片,他却像没知觉没痛觉一般,弯下腰去拾弄那些碎瓷。
  秦纵确实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儿,早上撒了气,下午就要带人回来,仿佛是故意做给谢春飞看似的。
  一旁的丫鬟见着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酸痛一片,便要去扶起谢春飞,谢春飞却朝她摇摇头,笑道:“我只想找些事情做。”
  不然,他就会不停地想起秦纵……这会逼疯他的。
  谢春飞听说了,那个少年约摸还没有弱冠,年轻且美貌,又或者说正是他的年轻,这份新鲜感造就了他的动人。
  少年据说是秦纵花了大价钱从玉露秋赎回来的清倌,名叫眠秋……
  还是个双儿。
  秦纵的意思也太明显了些,这孩子倒是样样都比自己强,谢春飞哑然失笑,觉得也没什么好计较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样子,近来他越发疲惫,甚至坐着都会睡着。更不必提稍微呛了风就要喘上一阵子,小腹缠绵阴冷的疼痛。
  病痛缠身,也不知自己这破败身子还能撑到几时,谢春飞想,不过是得过且过,苟且偷生罢了,能陪秦纵的日子大约也是不多了。
  秦纵开始频繁的带眠秋出去,包括去西域谈绸缎生意,一走近两个月,也是带着眠秋去的。
  从前他出门做生意,虽然怕谢春飞身子弱撑不住长途奔波,但几乎是两三天就要寄回一封信来。信里通常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譬如今天留宿的客栈房檐下,有两只燕子筑巢,前天路上遇见了故人,是个许久不见的朋友,感慨缘分之妙。
  但每封信的末尾,秦纵总用潇洒的字迹,工整地写下:
  吾爱春飞,思之念之。
  谢春飞将这些信看完都会工整地叠好,放进一只木匣里小心压好。木匣很大,里面还装着秦纵十三岁送他的草蚂蚱,十五岁送他的一对青瓷,十八岁送他的一块暖玉。
  而秦纵二十岁送他的那个吻,被谢春飞妥帖地藏在心里。
  谢春飞在秦纵刚走的日子里,每天都在问管家,有没有信使送信来,一日复一日,每日的答案都是分毫不差——
  没有。
  秦纵走了两个月,一封家书都没有写。
  谢春飞也从等待期盼,到学会不再自讨没趣。
  他甚至学会了自欺欺人。
  也许是秦纵生意太忙了,每日没有时间给他写信罢了……又或者是这一次秦纵去的地方太偏僻,并没有信站可以投送。
  直到秦纵真的回来的那一天,他披着厚重的大氅,站在风里,却遥遥望见秦纵骑在那匹高大黑马上,怀里搂着的白色人影时,他再也撑不住了。
  谢春飞心绪大乱,气血翻涌,终于是忍不住地,咳出了一口血。
  【十二】
  然而秦纵的视线被身前的眠秋略略一挡,便没有看见谢春飞擦掉嘴角血迹的动作。
  谢春飞迈出一步,仰头看着马上的秦纵,一双眸子如同幽深的潭水,满是寂寥:“平安回来就好。”
  秦纵怀里的眠秋探出半个头,一双灵动的眸子眨了眨,质问道:“你是谁?是府里的什么人?”
  是了,眠秋并没有见过谢春飞,只是听闻秦府其实是有明媒正娶的大太太的,但秦纵一直不让他离开院子,更不用说是在秦府里随意走动。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我是……”
  谢春飞刚一开口,余下的话便被秦纵生生打断:“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不值当你记着。”
  谢春飞垂下眼,身侧的手指蜷在一起,指甲扎进手心,借以这份痛感,他才能勉强站住身子,维持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是……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
  秦纵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心里蓦地泛上一股烦躁。
  “你今天夜里,来西边的厢房找我。”
  秦纵说完这句话,便翻身下马,然后又将眠秋抱了下来,这才入府。
  谢春飞轻轻咳了两声,瞧着秦纵和眠秋的背影,忽然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今年已经满三十岁了,早就不是当年纤细年轻的青年,又如何比得过这个少年?
  倒是二十四岁的秦纵,配着十九岁的眠秋,倒是刚刚好的。
  近来入秋,日头虽是尚好,可风却已经染上了凉意。秋风呼啸,吹得落叶滚滚,一片萧条。
  “叩叩——”
  “进来。”
  里面传来秦纵的声音,谢春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推开门。
  他就是贱的,虽然知道秦纵主动找他,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是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见过秦纵了啊……
  两个月啊……
  他想他。
  谢春飞自嘲一笑,抬起步子走了进去。
  秦纵只披着单衣,下半身穿着一条很短的白色裤子,他身后的雕花木床上垂下轻纱,隐约可见里面有个人正在浅眠。
  灯光下秦纵的脸棱角分明,可谢春飞瞧着,却总觉得好像瘦了些。
  “谢春飞,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利?”秦纵顿了顿,“你过来,给我舔。”
  谢春飞不可置信地盯着秦纵,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反正你那病恹恹的模样,也挑不起人的兴致,每次弄你,都要小心翼翼的,又怕你晕过去,还要放轻动作,真是倒尽胃口!”
  秦纵看着谢春飞呆呆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楚疼痛,但在这种疼痛的凌虐下,竟然生出一种病态的快意。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他实在太痛了,他已经被这些血淋淋的真相逼疯了。
  谢春飞面色白了下去,颤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阿纵……你一定要这样折辱我吗?”
  “谢春飞,你不做,明日我就去掘了你父母的坟,”秦纵活像个地狱爬出的恶鬼,狠毒,且不择手段,“你不要逼我动手!”
  谢春飞一个激灵,几乎要摔倒,他盯着秦纵,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玩笑的神情来……可是他失败了,入目皆是一片冰冷与不耐。
  秦纵已经将下身的衣物除去,那静静伏在毛丛中的阴茎,令谢春飞看着就泛上一阵恶心。
  但他不得不,跪在秦纵身下,张开嘴,慢慢地靠近那东西。
  他从没有为父母做过什么,等到知晓事情的真相时,他也已经长大了,甚至……连父亲的容貌都模糊在了岁月匆匆中。
  所能做的,不过保存父母最后一捧枯骨,免得他们黄泉下也不得安生。
  只是,秦纵竟然拿这个逼他……
  睫毛一卷,一串泪就沾湿了谢春飞的脸颊,他觉得自己的尊严似乎被秦纵踩在脚下,狠狠碾过。
  谢春飞张口,含住了那根阴茎,秦纵还嫌不够一般,按着他的头,往更深处送。
  略腥的硬物抽送摩擦,那股气味让谢春飞不住地想干呕,反射性地想要推开秦纵,逃脱这种折磨。可秦纵又怎么会放过他,谢春飞垂着眸,颤抖的睫毛,满脸欲碎的脆弱,更让他从心理和生理上都得到了一种快感,抓着谢春飞的头发,送得更深。
  性器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吸吮,情欲被一点点唤醒,在抽送间慢慢涨大,甚至最后直直抵到了喉咙。
  谢春飞第一次做这个,难免生疏。平日秦纵是绝不会舍得让谢春飞做这些,可是如今,谢春飞打从心底对自己感到一种厌恶,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容器,一个泄欲的玩意。
  秦纵……你恨起我来,便要把我都不当人看的吗?
  谢春飞的牙齿磕在了柱身,秦纵拧起眉头,下身激烈的疼痛使他几乎弹起来,冷声呵斥:“你到底会不会做!……”
  他的话音忽然收住,因为他见着了谢春飞脸上的泪珠,那样多的泪,甚至沾湿了整个下颚。
  秦纵心脏突然一阵紧缩……
  谢春飞哭了。
  是那样默不作声地哭。
  从前秦纵和谢春飞欢好的时候,哪里舍得让他的春飞哥哥落一滴泪,甚至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欢乐都送给谢春飞,教他无忧常乐……常言道总是因爱生恨,如今他见了这般珍贵的泪,也难以自抑的心头作痛。
  他恨自己的心软,心痛,又止不住去怜惜那放在心尖上十几年的人,于是便推开谢春飞,故作冷言道:“连嘴都伺候不好,愚钝至极!”
  秦纵已经勃起了,下身的欲望令人备受煎熬,于是他掀开幔帐,将眠秋叫了起来,压着眠秋发泄欲望。
  眠秋虽然是清倌,但毕竟也是玉露秋出来的人,伺候人的手段也是学过的,不一会儿,帐子内便传来娇嗔喘息,黏腻的水声不绝于耳。
  谢春飞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他瞧着那帐子,里面摇动交缠的身影,觉得恶心的厉害。他想要逃走,可脚下软的厉害,只有扶着一旁的墙才能勉强站住。
  里面又传出一声拔尖的呻吟:“啊!……轻些……唔……”
  谢春飞扶着墙,干呕了起来。
  他晚上没有胃口,什么都没有吃,此刻自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可是他吐得那样厉害,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和呛咳,最后却只能吐出一些酸液。
  月光穿破云雾,从窗隙透进屋中,映在谢春飞木然,流泪的脸上。
  他形容憔悴,神情恍惚,虽然流着泪,但却没有哭喊,仿佛落泪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可是他的心在哭喊——
  ……为什么他还活着?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教他受此屈辱?
  他眼里最后一丝光亮,终于摇摇晃晃地破灭了。
  人都说心死如灯灭,如今才知,这并非是胡诌。
  谢春飞第一次生了死的念头……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他每天都对自己说,要认真吃药,好好将养,活的再久一些,从老天爷手里再抢点时间。
  可是如今想想,这却是何必?
  他拼命抢来的时间,并没有人在乎。
  若是活着是为了瞧见这样的场景,又是何必苟且偷生,惹人生厌?
  谢春飞想,他不敢再喜欢秦纵了。
  不敢了。
  【十三】
  谢春飞回到房间里,钻进被子里,蒙住头,昏昏沉沉地睡去。
  他不想醒,不想面对现实了。
  但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秦纵站在他床前,将被子用力扯开,冷声道:“起来,吃饭。”
  一阵冷意贴着皮肤入骨,谢春飞半梦半醒地拒绝道:“我不想吃。”
  秦纵的眉头拧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多添了一份严肃:“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不行。”
  谢春飞睫毛颤了颤,掀开的眼帘下是一双盛满了痛苦的眸子,它流露出美丽而哀伤的光影,让人看得心惊:“我吃不下。”
  秦纵心里无端冒上一阵烦躁,这种烦躁在漫长的黑暗与沉默中发酵成了熊熊的怒火,他伸手扼住谢春飞纤细的脖颈,欺身压上去:“你这么有精力,那就留着伺候我!”
  谢春飞脑子里那些拼命想要遗忘的甜腻喘息和炙热呻吟再次出现在脑海中,令胃部泛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与恶心,从胸口溢散至喉咙。
  于是他拼命地挣扎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着躲避秦纵的亲吻:“你走开!你走!不要碰我!!!”
  秦纵垂眼看着他——他在发抖。
  “你……”
  谢春飞似乎陷进了可怕的梦魇中,拼命蜷缩着身子,眼睛里已经聚起湿意。
  在秦纵的记忆中——谢春飞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在他尚且年幼之时,即便重疾复发,喘息不顺,连床都起不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向秦纵展示一个苍白的安抚的笑容来。
  但最近……他似乎,常常看到谢春飞的眼泪。
  这些眼泪似乎像是一粒粒尖锐的玻璃,落在谢春飞的脸上,划的却是他的心脏。
  他俯下身想去亲在谢春飞的眼角,将他的泪吻去,可谢春飞却一偏头,躲开了那两片薄唇。
  “阿纵……”谢春飞惨笑道,“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了。”
  他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凄楚地望了一眼秦纵,然后趁着秦纵愣神之际挣脱了那只手,拼尽全力在床头雕花的一撞!
  随着一声闷响,剧烈的疼痛令谢春飞露出了解脱般的笑容。
  眼前的场景模糊起来,不只是因为泪水充盈了眼眶,还是剧烈的疼痛令人眼花,总之——他看不到秦纵的神情了。
  头上的血汩汩流下,将谢春飞苍白的脸划得支离破碎。
  在最后昏迷前的时刻,他忍不住想,秦纵这个时候,到底是焦急,还是……快意呢?
  谢春飞没有想过他还能再睁开眼。
  他头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包上了干净的细布,只是还在隐隐作痛。秦纵坐在他床边,脸埋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谢春飞没有动,倒是秦纵先开了口:“谢春飞,你就这么恨我么?”
  谢春飞摇摇头,没有出声。
  他确实不恨他,只是他也没办法再继续爱秦纵了。
  “你走吧,我们还是不要互相折磨了,彼此留个清净,”秦纵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谢春飞头上白布透出的血色上,心里一阵酸楚,“我在城西的鹤居亭旁买了一间宅子,你明儿个就搬去吧。”
  谢春飞震了一下,他抓着被子的边缘,好久才明白秦纵话里的意思,最后笑了笑,温声道:“谢谢,秦纵。”
  自相遇起,两个人认识也有足足十四年了。情不知何起,纠纠缠缠,走到今天这一步,秦纵总归是念着旧情,给他留存一丝颜面,没有将两个人最后的颜面撕破,凄惨收场。
  这样也好,谢春飞想,这可能是秦纵对他一点温柔了,无论这温柔是出自他爱的余温抑或只是怜悯同情,这都足够了。
  第二天,谢春飞就坐上了马车,离开了秦府。
  他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些贴身惯穿的衣物和一些书,加起来总共才装满了一个樟木箱子,但秦纵瞧见他还带走了一只很大的木匣子,里面装着什么,秦纵不知道,只见他是极珍贵的模样。
  谢春飞站在秦府门口,眯着眼去瞧牌匾上洒金大字。
  从他第一次见着这牌匾,到嫁进来的这一天,再到离开,唯有这金灿两字始终不变。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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