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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宫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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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谢归还没说完,秦九便跳起来,生怕被丢在后头。
  一行四人匆匆离开,往京城南面奔去。另一边房间里,黑衣人放了帘子,给凤璋倒了一杯茶。
  凤璋端起茶抿了两口,觉得还是谢归亲手泡的更香。
  他少见地显现出疲惫。黑衣人沙哑地开口:“主上,人都走了。大约是去了天仪社。您回府还是回宫?”
  宁王是虚衔,他在外没开王府,却有先皇后留下的宅子,经常宫里外宅两头住,是行踪最难捉摸的一位皇子。
  凤璋无意识地抚摸玉扳指,“再说……先让本王出去走走。”他揉揉眉心,又揉揉太阳穴,“谢家小子太难对付,跟熬鹰似的。”
  黑衣人不冷不热地来了句:“他可不是以良禽自比么。”
  凤璋愕然,与忽然沉默的黑衣人对视片刻,喃喃:“这小子……才到我身边半天,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和他学得牙尖嘴利的?”
  归一是凤璋手下天罡卫的统领,负责调教训练天罡卫,也负责天罡卫内部刑罚,向来不苟言笑。
  能听到归一拿别人开玩笑,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凤璋拿谢归当左膀右臂培养,毕竟与天罡卫不同。归一很清楚这一点,调侃了一句,遂也不再开口。
  主仆两人缓步离开时,晏七带着谢归和秦九,已经到了天仪社后院墙下。
  路上遇到盘查的巡守兵士,晏七按照谢归的吩咐,拿伪造的凤渊令牌搪塞过去。晏七都想了一脑袋的理由,没想到对方看了令牌,居然直接放行,一句都没问。
  石榴因为要处理寻芳径的事,先行回去。而许久没做过翻墙越货放火的勾当,秦九兴奋得直咧嘴。
  秦九心里生出直觉,只要跟着谢归,肯定有更好玩的东西等着他。
  该怎么做,谢归在来的路上已经吩咐过。这件事,也偏就只有高瘦的秦九能做。
  翻墙找东西都是小事,天仪社在京城的铺子只售卖一些孩童的小玩意,是以更加简单。
  谢归拢紧外袍,不慌不忙地等在墙下。晏七听着里面传来砰砰的敲击声,忍不住问他:“你让秦九去毁掉的,到底是什么?”
  谢归幽幽一笑。
  “是凤渊给陛下的寿诞贺礼。”                        

    第16章 天仪府主

  天仪社发展势大,养了一批能工巧匠。恰逢皇帝寿诞,凤渊便下了血本,在天仪社订了一个花灯。
  而且还不止这样。为了让礼物起到最好的效果,凤渊里外卖了不少关子,连内务府都忍不住向他打探,他的贺礼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谢归只在当时听说了,后来听凤渊提过两句。
  他准备的这个花灯,有十六面,代表大舜十六郡,每一面都绣着前代名画,并在点起灯时,可以在右下角看到一个郡名。
  灯有内轴,可以立在地上转动。打开花灯顶,可以抽出灯内藏着的琉璃管。琉璃管展开一幅长轴,上面绣着精美的京城坊市图。
  薄纱灯面,普通绣线,却内有乾坤,恰恰迎合了体恤民情的皇帝。
  凤渊说起这件贺礼和旁人的表情时,神情是压抑不住的得意。
  灯外严丝合缝,若是破坏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想让凤渊难堪,得找高个子,从顶上将灯内琉璃管毁掉。
  秦九翻墙前,谢归特地嘱咐了他,让他在琉璃管的画上,多加几笔。
  不难想象,皇帝看见灯外精巧,满怀期许之时,再看见里面被毁坏的京城坊市图。
  那场面该有多精彩。
  晏七觉得谢归这招不能再阴险。
  要是毁了外面,凤渊就不会拿给皇帝,顶多落个不上心的名声。毁了里面,是要把凤渊往死里整啊。
  几日后的夜里,凤璋从宫宴回来,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晏七忍不住将这想法与凤璋说了。
  哪知凤璋沉思片刻,忽然问他:“你说,谢家小子是不是与三哥有仇?”
  远赴南山书院那一次,是归一跟他去的。晏七负责京畿,只知道何三出了事,暴死天罡卫狱中。
  他一提,晏七愣住,“是魏家和三殿下都出事的那次?谢公子给主上的消息?”
  之前凤璋根据谢归的消息,给皇帝送了信。皇帝半信半疑,召了凤渊入宫觐见。
  凤渊远在路上,怎么可能回得去?后来花了好大功夫,才消了皇帝的气,也吓得一年半载没动静。
  晏七算着岁数,怎么都觉得诡异。隔了四年,这么执着于算计三殿下,谢归到底和他有什么仇?
  凤璋神情淡淡,晏七试探地问道:“主上,要不,让小八探一探?”
  凤璋摇头,“不妥,刚把人收过来,让他发觉了,反而弄巧成拙。”他思索一阵,“让杨十调几个人,守过去。”
  杨十是天罡卫里死士之首,负责调配人手,护卫凤璋。
  一听要动用杨十,晏七傻了眼,“这……”
  “让他们小心点,平常别让谢归发觉,要是他和三哥碰上,”凤璋抚着玉扳指,“别让他做傻事。”
  ——
  凤渊在皇帝寿宴上出丑的事不胫而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据说这位殿下闷在自个王府里,已经好几天没出门。
  谢归得知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连续几天都让风雅多加两个菜。
  被凤璋收入麾下,生活没什么变化。不外乎其他谢家子弟偶尔找茬,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堵了回去。
  唯一的变化,就是秦九。
  自从凤渊出丑的消息传出,秦九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每天只要得了空,就变着花样地缠他。几天下来,卫初给谢归的东西几乎被搜刮一空。
  近来京城较为太平,谢归料到秦九晚上还会来,便事先找晏七,支了银子,然后去城南的天仪社,准备买点东西应付应付。
  今上在位二十余年,年年风调雨顺,今年亦不例外。春雨细如丝。谢归向晏七借了把伞,迎着蒙蒙细雨,缓步走在街上。
  城南有整整两条街的零嘴小吃,各色香味混杂,令人食指大动。
  谢归买了块春饼,刚用油纸包好,面前冷不防冲过来一个人,将春饼和里面的馅料撞了他满身。
  他向来整洁干净,冷不防被撞了一身油,正要呵斥对方。
  对方是个不起眼的中年男子,浑身上下都沾着烟火气。此时神色惊惶,只顾连连道歉,转头就跑。
  骚动如潮水,渐渐淹没了整条街。谢归无心与他争执,先往街边躲去。
  只见越来越多的人从南边跑来,皆是惊慌失措,气质与先前中年男子差不多。在他们后面,跟着清一色的官兵。
  正值京城最热闹的时候,逃跑的人和追捕官兵散入人群,搅得人仰马翻。
  京城官兵向来走过场,遇上小事,都是抓两个回去交差。这回却不同,他们能抓一个是一个,短短一会儿,竟抓了二十余人,一律押回街角蹲着。
  情况不对,周遭店铺小贩开始收摊。谢归看得奇怪,忽听旁边议论道:“平王殿下做事太狠……”
  “就是。”
  “他弄砸了,怎地关天仪社的事了。”
  平王,是凤渊的封号。
  谢归无声一笑。
  前世凤渊也是如此,性子暴躁易怒,常常做出不计后果的举动。后来有谢归在身边提点,才收敛许多。
  天仪社有官府贴补,手下能工巧匠众多,家底丰厚,常常救济困苦百姓,在民间声望颇高。
  大约是寿诞贺礼弄砸了,凤渊迁怒到天仪社头上。也不想想,他这么一闹,事情不但不会消停,明天御史就该参他几本。
  事因谢归出手而起,他没有抽身事外,更没有贸然救已经被捉住的,而是逆着人群,往天仪社门口摸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需要帮助。
  走到天仪社门口,原先精巧古朴的大门已被砸坏,各色精巧小玩意散落一地。因为刚被官兵“光顾”,没有人敢靠近这里。
  离天仪社近的店铺早已关门大吉。他孤零零站在门口,先敲了两下门,确认里面没有官兵呵斥,才抬步进去。
  从外看,天仪社只有三层楼,有些边边角角甚至年久失修,很不起眼。
  一楼空荡荡的,碎片满地。谢归看了看,又抬头望一眼,忽然一愣,再快步走出去,在院子里看了一阵。
  这栋楼有古怪。
  他四处端详,在一楼到处翻找,最终看向掌柜的台面之后。他伸手探了一下,摸到一个机括,轻压不动,便索性走到台面后,开始摇动机括。
  整栋楼像是震了一下,扑簌簌掉灰。谢归咬牙,慢慢摇动机括,二楼传来奇特的吱嘎声,等机括摇到顶,那声音也停了下来。
  他走上二楼,恰与几个刚刚爬起身的人对上视线。
  两两相持,双方谁也没有先动。谢归眼尖,看见一个黝黑的人,立时叫道:“卫师兄?”
  ——
  外面嘈杂一片,没有搜够人的官差又回到天仪社,重新搜捕一遍。谢归被卫初拽进机关里,亲眼见识了机关,才感受了天仪社的强大。
  卫初等人刚才就藏身于二楼,利用机括降下二楼天花板,在二楼隔出一道空间,堂而皇之地躲过了搜捕。谢归走进来时,发觉一楼太矮,和外面看到的不同,这才有了想法。
  与官兵一墙之隔,卫初叹道:“我说谁能发现机关,原来是你。当初韩先生夸你,我还不服气,如今算是服了。”
  卫初刚说完,他身边几个人原先满含敌意,此时也都不吭声。
  卫初还带着数日没有好好休息的疲惫,眼圈发黑。谢归原先不确定卫初的身份,此时亲眼所见,这才道:“我说你怎么没回信……平王的花灯,是你做的?”
  卫初点头,“是我做的。这些达官贵人,真是难伺候。”
  外面又搜了一圈,一无所获,官差们骂骂咧咧地走了。卫初确认人已走远,这才重新降下机关。
  天仪社里已被砸得七零八落,卫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久久闷着不出声。
  谢归宽慰道:“这事闹不了多久,何况抓这么多人,让御史参了本子,过两天就得全放了。”
  卫初叹道:“但愿如此。”
  他细细算了一笔帐,光是整修这处铺面,就得花不少银子,何况还被官差砸了许多珍奇物品,损失更是难以估量。
  他黝黑的脸憋得通红,使劲揉太阳穴。
  旁边有个工匠劝道:“府主,事已至此,看开一些。等其他弟兄被放出来,大家多做两笔生意,钱就赚来了。”
  另一个点头,“是啊府主,钱可以再赚。”他呸了一口,“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敢这么阴我们天仪社。”
  被这句话刺了一下,谢归倒没有难堪,只觉负疚于卫初。然而几个匠人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他斟酌片刻,还是决定不说。
  待卫初稍稍平静,谢归问道:“可有纸笔?”
  一个匠人努努嘴,示意他自己找。谢归也不生气,自行寻来笔墨,郑重地道:“卫师兄,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如今我有几个点子,你大可拿去,准保能赚回不少银两。”
  谢归留下了几个小玩意的制作方法。过几日清早,收到卫初回信,说他给的几个小玩意,尤其是跑马风灯,卖得太好,以至于匠人们一同赶工,还是卖断了货。
  正如谢归所料,今上得知凤渊举动,将他叫进宫里,骂得狗血淋头。匠人们都被放回天仪社,多加安抚。
  这里面也少不了谢归的功劳。谢家家主位在中书省,谢归说了两句,意思就到了今上那儿。
  事情暂平,谢归收到卫初谢意的同时,也收到了一枚小巧的玄色机关镯子。迎着光看,镯子上“天仪”两字隐约显露。
  他还没来得及问卫初,给的是什么信物,就被谢家家主,他的父亲,召了过去。
  谢家家主名讳谢雍,年近四十,仪度不凡。见谢归进来,他神色略显复杂。
  “父亲?”
  谢归略为诧异,只因父亲从未如此郑重地和他谈话。
  “你近些日子和宁王走得近?”
  谢归正待解释,谢雍一摆手,“你跟着宁王的事,原本没人知道。为父也无意阻拦。只是宁王被封燕王,下个月便要就藩的事,你可清楚?”
  谢归一愣,乍听见“燕王”二字,霍然起身。
  谢雍补充道:“而且,宁王还点名要你随行。”                        
    
    第17章 明修栈道

  燕地北去京城何止千里,离苦寒的塞外不远。前几朝封过燕王,又夹杂着任命过几次郡守,留到今日只有一片混乱,正是鱼龙混杂,前途潦倒之地。
  要是封了藩王,就由不得凤璋了。没有皇帝征召,藩王不得进京,否则以谋逆论处。
  谢归二话不说,直接出门找凤璋。
  先皇后的宅子落在城西,离谢家不远。谢归怒是怒,却没有昏头,先找到了守在门外的晏七。
  哪想晏七摇头:“主上现在不方便见你。”
  谢归愣住,“为何?”
  他们就站在凤璋书房外,谢归朝书房瞟了一眼,还能隐约听见凤璋的说话声。
  晏七很为难,他不善言辞,也不知从何解释起。
  谢归沉声道:“我愿意为六殿下做事,可封燕王?下个月就藩?这是什么道理?我不信以你家主上的能耐,连这点风声都没捉到!”
  要留在京城,和凤渊斗智斗勇还差不多。可去到燕地?那要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等凤璋回到京城,黄花菜都凉了。
  晏七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不知怎么解释。谢归脸色也不好看,满是被欺骗的愤怒。
  书房里说话声低下去,有人推门出来。晏七见到石榴,就像见到救星,连忙朝她使眼色。
  石榴端着托盘,上头零七零八地放着药瓶。
  她朝里面一努嘴:“去吧,主上在等你。”
  眼看谢归怒气冲冲地进去,晏七担心道:“这么做没事吧?”
  石榴白他一眼:“能有什么事儿?人都收过来了,早晚得知道。”
  “要是谢公子走漏风声怎么办?万一他死活不愿去燕地呢?”
  石榴白他第二眼,“谢公子是聪明人,不会乱说话。至于去不去燕地,由不得他。”
  她呵呵一笑,“主上说,他愿意最好,不愿意,也要迷晕了绑过去。”
  ——
  谢归没关注身后两人聊什么,推开书房的门,迎面一股浓烈的药味。
  他的话在嘴边打个转,没出口。
  书房里陈设简单,安静异常。凤璋从榻上直起身来,刚刚披上衣物。
  他身上满是汗水,谢归朝他走了两步,确认药味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禁皱眉。
  “唔,终于来了,”凤璋瞥他一眼,将腰带束好,“我还以为,你得过两天宣读旨意了,才能来使性子。”
  谢归沉声道:“殿下,这是您的安排?”
  凤璋饶有兴味地打量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语调陡然一变,“本王离开京城,你便少了一把和三哥较劲的刀?”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却正好说到谢归心事,他便没吭声。
  所幸凤璋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饮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下月初一我就出发。到时候你务必告诉你父亲,让他来城门口,与你演一出父子情深的戏。”
  谢归蓦地一震,种种蛛丝马迹浮上心头。
  凤璋身边低调又庞大的人手,看似碌碌无为实则屹立不倒的地位……
  以及这道奇怪的旨意。
  皇帝真的想平定燕地,不应该派看起来闲散的宁王凤璋。其他有野心的皇子封过去,又能平定燕地,又能发展人手……
  等等?
  发展人手?
  谢归忽然想起,燕地虽然混乱,却向来是产矿铁的好地方。与翟人又近,马种优良,日行千里。
  马匹,兵器,和自己的人手。
  凤璋看他的表情由愤怒转为错愕,最后冷静下来,笑道:“想通了?”
  谢归冷冷地道:“殿下,下次再有这种安排,殿下可以先知会我一声。”
  本朝士族强势,前世他站在凤渊身后,是顺势而为,帮凤渊夺得皇位是情理之中。
  看来,皇帝是真的疼爱凤璋,不仅谆谆教导,暗中帮他培植势力,甚至来了一出貌离神合。
  表面上他是放逐凤璋,实则让凤璋生长羽翼。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其余皇子两败俱伤,士族亦元气大伤时,便是凤璋回京称帝之日。
  凤璋神色无辜,“本王不想总被你当刀使。这把刀多砍两次,三哥怀疑到本王头上,戏就没得唱了。”
  谢归默然,忽然道:“待殿下得偿心愿时,我会向殿下解释。”
  凤璋笑着点点头,算是应允。
  他又饮一口茶,忽然咳了几声。
  谢归觉得有些怪异,又想起之前在书院,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凤璋有时候会有些动作僵硬,不协调。
  “玠皇兄也是死在这种毒上。”
  凤璋没由来地开口。
  无论哪方面,先皇后都是最得宠的那个。就连给皇子取名,她所出的皇子,也与别人不同。
  凤玠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太子,两三岁时就显出体弱多病。后来十岁上病死,至今没有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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