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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宫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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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头折腾的声音断断续续,她们犹豫着,你推我我推你,没一个敢上前。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干活去?”
侍女们身后陡然响起冷厉的呵斥。一个小侍女怯怯地道:“雪姐姐,主屋里……有奇怪的动静……”
雪姐姐一愣,狐疑地听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变得暧昧。
“瞎想什么呢,大少爷再傻,他也是个男子。”
这话很含蓄。年纪大些的侍女先回过神,纷纷红了脸。没过多久,侍女们便互相催促着走了。
外头终于安静下来。
盛氏披散着头发,被赵品钧牢牢压住,嘴里也堵了衣物,眼神惊恐,呜呜地叫不出声来。
赵品钧笑了一阵,伏在她身上,极尽缠绵地叫道:“好媳妇——”
盛氏愈发惊惧,眼白都要翻出来。赵品钧大声笑着,一面狠狠地撕她衣物,不一会儿便满地碎布,凌乱不堪。
傻子的大掌在她脸上轻轻抚摸。
赵品钧笑着笑着,眼神渐渐变得狠戾。
大掌慢慢下滑,触碰向她的脖颈。
——
九月起,燕地转凉不少,到了中旬,竟接连下了几场小雪。
谢归待了小半年,对燕地物候差不多习惯了,只是天气太冷,他因为太过瘦弱,不太吃得消。因而出门时,凤璋特地叮嘱辛辰,多给他带件大氅。
自从回到燕王府,凤璋便把辛辰从死士里提拔上来,暂时做谢归的贴身侍从。
燕王府离赵家宅子不远,谢归便带着辛辰,步行前往。
路面上还有昨夜的积雪,每一脚都踏着寒气。寒风一吹,辛辰见他抖了抖,便不由分说地给他披上了大氅。
辛辰还顺口埋怨:“公子要是病了,回府后大统领肯定要罚小的,主上那关也过不去。”
谢归一笑,朝手心呵了口气,看向赵家大门。
大门上惨白的灯笼随风颤抖,穿着素缟的小厮们将客人引入府中,忙得不可开交。
赵家少夫人暴毙,连同赵大少爷突然好转,接手了赵家生意。
事情来得突然,整个幽蓟城都没回过神来。
据说,和赵家有生意来往的家族,收到署名赵品钧的帖子,都惊诧得派人上门询问。
门前人来人往,小厮们满头是汗。辛辰忍不住多了句嘴:“怎么赵家下人看起来很高兴?”
谢归淡淡道:“有手段的主母死了,换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主事,底下人有空子可钻,自然高兴。”
辛辰恍然大悟,挠着脑袋。
辛辰递了帖子,小厮见是燕王府谢公子来了,分外热情地将人引进去,连茶水都比别人多两分。
盛氏的棺木就停在正厅,赵品钧神情哀戚,一手扶着棺木,一手扯着衣袖,擦拭眼泪。
谢归眉头稍稍一动,依礼上前,敬香,净手。
宾客们都是疑惑着进门,与赵品钧说了两句,再神色各异地出门。
谢归莫名一笑。
傻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清醒过来,还能清楚地认识每个人。
这实在太诡异了。
辛辰还是忍不住:“大统领找了什么人教他啊……”
谢归抬手敲他一记,缓步上前。
他与赵品钧,就像从未见过一般,疏离地客套两句。
赵品钧含蓄地道:“谢公子,在下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说的是之前派发药材一事。谢归亦是一笑:“也许吧。见面与否,皆是缘分,强求不得。”
赵品钧但笑不语。
两人又说了两句,谢归径直告辞。路过棺木旁边时,他脚步一顿,随即很快走了出去。
辛辰奇怪他为何突然加快了步子,赶忙追上去:“公子慢点,当心地滑。”
风背着两人吹来,辛辰亦是一顿,疑惑地揉揉鼻子:“怪了,怎么有奇怪的味道?”
谢归头也不回:“再想想,是什么味。”
辛辰低头想了想,脸色慢慢变了。谢归神情淡淡,不戳穿他,只是走到拐角处回头望一眼,只能看见白灯笼的一角。
那是尸首腐烂的味道。
谢归脚步徐徐:“重到这个地步,盛氏应该死了很久了。”
这种味道在天牢里弥久不散,谢归记得很清楚,没想到转身一瞬间,刺鼻又熟悉的气味钻进鼻中,令他愣了一下。
盛氏死得蹊跷,大少爷也好转得奇怪。
坊间传言,盛氏是嫁进来冲喜的,只是这喜当年没冲着,拖了这么久才起效。
还有人说,大少爷是在和盛氏做那档子事时,突然好转的,相当于用盛氏的命换了大少爷的清醒,难怪大少爷那么伤心。
就是可惜了世家庶出的身份,和令人垂涎的容貌。
谢归幽幽一叹。
前两日赵品钧才偷偷找上门来,说他不小心把盛氏掐死了。谢归当日没有上门,只听归一说,盛氏死状凄惨,死前被狠狠凌虐过。
赵品钧此人,还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要用他做事,没有预料中那般稳妥。
辛辰见他心事重重,不好出言打扰,便默默跟着他走回燕王府。
幽蓟城谢归已经很熟,闭着眼都能找到燕王府。然而他此时心事太重,要不是辛辰提醒,他都要走过两条街了。
进了王府,谢归按例先去一趟凤璋的书房,却见凤璋端着个单子,看得分外仔细。
见谢归回来,凤璋扬眉,看上去心情极佳。
“念之来看看。你想要什么,自己来挑。”
第38章 一点心意
谢归看清他手里的单子; 才发觉单子厚厚一沓; 折起来应该有三指厚。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都写了什么?”
凤璋剑眉高扬; 目光温和; “是预备年底呈上去的,先拿来给我过目……父皇已经回了话; 让我在里面挑几件自己留着。”
不知不觉间,他在谢归面前已经完全放下了皇子龙孙的架子。
此时他捧着贡品礼单,完全就是一副献宝邀宠的模样。
谢归挑眉; 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其中讨好的意味; 嗤笑:“殿下如今财大气粗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接过了礼单。
今年燕地收成不太好,据天罡卫回报,礼单比去年的要薄。
不过; 今上并非昏君,顶多在朝议提点几句; 不会放在心上。
有两处墨迹已经洇湿; 其一是一对白玉佩; 其二是前朝大家的孤本。
谢归心中一暖; 仍旧不动声色:“殿下决定便是。但此事不好让外人知道……”
截留贡品的事; 可大可小,端看如何做文章。谢归不想他因为这事栽跟头。
谢归没有惊喜的表现,凤璋略感失望,便拿赵家的事与他讨论一二; 再嘱咐天罡卫办下去。
归一派人教了赵品钧,他才能这么快记住与赵家有来往的人。两人讨论一二,又决定在赵品钧身边多派两个人,以防万一。
——
时光飞逝,转眼入了冬月。
燕地愈发寒冷,隔三差五地下场雪,听说燕山下、停云关,早就是一片冰天雪地。
谢归早就受不了,除了与凤璋商议事情,便死死守在屋里,一步都不愿动。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瘦掉的身形终于润回来一点。
结果一进腊月,谢归愈发慵懒,连门都不愿出了,反倒是凤璋三番五次地上门,身后跟着捧了一堆文书的归一。
地龙将屋里烧得极暖。凤璋敲门进去,就见榻上裹着个人,发巾也不曾戴,头发撇在一旁,只探出两只手,捧着孤本,小心翼翼地翻动。
简直怕冷怕得出奇了。
凤璋就势往他对面一坐,谢归头也不抬,只顾翻本子。
从头到尾,谢归连眼神都没动一下,只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嘱咐他们关紧门。
凤璋无言以对,亲自上手磨墨,归一对此习以为常,放了文书就走。
“这孤本连书院都没有,没想到在燕地寻着了。”谢归感慨道,依依不舍地合上书页。
喜欢归喜欢,正事还得做。
他随手抽出一份文书,刚要打开,就见凤璋牢牢盯着自己,登时浑身不自在。
“今年过年,韩先生会到燕地来。”
谢归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而又高兴起来:“当真?先生何时能到?”
他在书院待了四年,在韩先生那学到了不少东西。
初时韩先生觉得他不务正业,考校一番后,便随他去了。后来师生两个熟悉了,韩先生得了什么旁门左道,都少不了谢归的份。
像燕地初见时,给官吏们下的毒,就是韩先生教他的东西。
所以想到韩先生到燕地的日子,谢归也不免忧愁起来。
“与先生大半年不见,也不知准备什么好。”
凤璋笑道:“你把秦九带去给他就行。”
谢归这才知道,秦九最怕凤璋,其次就怕韩先生。天仪社前任长老,手里的花样多到能玩死秦九,他怎能不怕。
谢归放心了,翻开文书,却见凤璋还盯着自己。
“……殿下?”
凤璋半晌无言,叹道:“念之可真是……罢了罢了。其实,出发前,我向谢大人打听过,这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吧?”
谢归一怔:“殿下不说,我倒忘了。”
“……”凤璋无奈,“念之都要及冠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本王怎敢忘记。”
谢归摸不准他要说什么,捧着份文书,疑惑地盯着他。
凤璋咳了咳,扬声唤道:“进来。”
在外头冻了大半天的辛辰总算能进来了,他身上还披着雪,见到谢归,还委屈地叫了句谢公子。
辛辰拎着只笼子,黑布罩着,不知是什么。
他做得神秘兮兮,谢归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呆呆地看着。
凤璋头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顿觉好笑,长手一伸,掀开了黑布。
一团白绒绒的东西喵了一声,凤璋刚刚掀开布,就从笼子口蹿出来,正好跳到谢归身上。
凤璋对小东西的表现非常满意。
白绒绒在谢归身上蹦了两下,一爪子拍在谢归领口,喵呜一声,又坠下去,只挠着他衣领不停晃荡。
谢归手足无措,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孤本丢给凤璋,连忙捉起猫儿两只前腿,皱起眉端着它,与它对视。
猫儿身子是纯白色的,一抹深褐色从头顶延伸到耳朵,眼睛微微泛蓝。
它被谢归端着,脑袋不停地动,胡须触到谢归的脸,立刻咪了一声。
谢归有些紧张,默默地与它对视。
凤璋清咳:“还喜欢么?”
谢归不好形容,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猫儿倒是听话,咪呜几声,就不乱动了,乖巧地由他端着。
谢归试探着将猫儿放在膝上,猫儿也许是在外受了冷风,立即窝在他膝头,还满足地蹭了蹭。
凤璋解释道:“我琢磨着,你现在有了孤本,这东西又怕鼠咬,总该找个书童来看守。这只猫儿是我令人选过的,性子较温顺,捉鼠却是好手。”
谢归莞尔,“多谢殿下了。”
他的手正在试探,轻轻挠着猫儿下巴,惹得猫儿咕噜两声,又蹭了他一下。
猫儿意外地乖顺,令他有些爱不释手。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发觉屋里已经安静很久了。
谢归瞥见凤璋不易察觉的失落,有些过意不去:“劳烦殿下挂记了。这份礼我很喜欢,真不知该用什么回报殿下。”
凤璋笑了笑。
“倒也不用大礼。我记得,念之有一把精巧的金刀?”
第39章 金刀为信
谢归一怔:“殿下……”
凤璋看得出; 他很为难。
然而他目光悄悄一转; 落在谢归渐渐通红的耳根上,暗暗发笑。
两人就这么坐着; 你看我我看你; 谁也没开口。
直至谢归膝头喵了一声。
毛茸茸的爪子在谢归身边扒拉,谢归初时没注意; 直至猫儿嗷呜一声,突然蹿到凤璋身边。
一团白绒毛背对着他,猫儿瞅他一眼; 嘴里叼着的; 正是装金刀的锦囊。
“你……!”
谢归气急,探手去逮。猫儿身形灵巧,跃上凤璋肩头,松开嘴。
谢归眼睁睁看着金刀落入凤璋手里。
凤璋似乎没看见谢归窘迫的样子; 小心翼翼地,将金刀贴身收好。
“念之的心意; 我就收下了。”
面前的人缓慢地低下头去; 一手还撑着额头; 似是不愿让凤璋看见自己的神情。
凤璋笑了笑。
伸出修长手指; 理顺他下垂的头发; 凤璋俯身,轻轻在他额头一吻。
谢归一颤,头更低了。
凤璋留下一堆文书,翩然离开。
外头辛辰候着; 正恭恭敬敬等他出来。
凤璋瞥他一眼,“做得不错。”
辛辰心里叫苦连天,又哪敢说一句不是,只能目送他离开。
他偷偷拿锦囊练猫儿的事情,可千万别让谢公子知道。
凤璋走后很久,屋里都悄寂一片。
“喵。”
谢归垂眼看猫儿,耳根一直红到脖颈,抿唇不语。
额头还在发烫。
“喵……”
猫儿见他没反应,在他膝头一蹭,尾巴轻甩,睁着圆圆大眼看他,又探出爪,挠他头发。
谢归撑着额头,不慎碰到被他触碰的地方,顿时一颤,将自己裹得更紧。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戳出,点在猫儿脑袋。
“……小叛徒。”
——
从清江郡到燕地,走水路也要近二十天。
韩先生到燕王府的时候,已经是除夕了。
因要隐瞒与燕王的关系,人是天罡卫悄悄送来的。
谢归一改往常,敛衽肃容,亲自在书房等着。
大半年不见,谢归刚看到韩先生,眼眶便有些红,“先生……”
哪知韩先生进门,先瞥他一眼,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还气得直哼哼:“小兔崽子,绕来绕去,还不是到这里了。居然敢背着老夫跑路,胆大包天……”
谢归不敢回嘴,默默地挨了这一下。
结果是凤璋忍不住开口了:“先生来一次不容易,怎地见面就打人。”
韩先生一愣,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打转,随即了然一笑。
他对谢归道:“好小子,没想到啊没想到,殿下居然对你青眼有加?嗯?”
韩先生刻意咬重了“青眼有加”四个字。
谢归不动声色,清咳两声,只是耳根后头有些红。
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韩先生作为被拍死的前浪,不免有些唏嘘。
凤璋身为燕王,不管私下如何亲近,该有的架子得有。因而过年事务,尽数交给了谢归。
韩先生一路舟车劳顿,次日布置过年物什,谢归便没知会他,领着归一在府里四处查看。
腊月三十,冻风如刀。即便日光暖然,也驱不走干涩的寒意。
府里只有天罡卫,和一些宫里跟过来的人。大统领按惯例,给每个人都派了银钱。
燕王府已经洒扫一新,墙角腊梅也颤悠悠开出花来。
到了夜里,点过炮仗,热闹一阵,竟又开始落雪。
夜雪细又轻,软软地拂在谢归脸上。冰冰凉凉的,激得他登时一个喷嚏。
除了值守的天罡卫,其余人都聚回屋里,笑闹声远远传来,在空旷的夜里久久回荡。
谢归披着厚重的大氅,在燕王府园子里缓步走着。
脚步踏在雪地,发出细碎的声响。
夜里风渐渐小了,他独自四处走动,也无暇顾及走到哪里。
走得累了,便寻了处开阔地方,静静看屋檐下红色宫灯飘荡。
严冬之后,将是蓄势待发的盛春。
“怎么在这儿?”
谢归一愣,将将回神,却见凤璋抱着懒洋洋的猫儿,含笑立在不远处。
天地广阔,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猫儿瑟缩在凤璋怀里,瞅见谢归,乖巧地喵一声。
谢归是真惊讶了,凤璋大笑两声,放开手。猫儿落在地上,又三两步溜进谢归怀里。
檐下台阶刚被洒扫干净,谢归抱着猫儿,就势坐下,凤璋也跟着坐在他身边。
“归一已经备好了酒菜,你大约猜不出,他手艺有多好。”
在手下面前一概黑脸的大统领,居然有一手好厨艺。
“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凤璋递来一封信,灯火飘忽,他一时看不清名姓。
“是谢大人的信。”
谢归手一颤,扣信笺的手也不稳。
“他另送了一封给我,”凤璋佯怒,“谢大人胆子不小,说我若敢欺辱你,他便去父皇面前告御状。”
谢归噗嗤笑了,“父亲向来如此。”
凤璋还不放过这一茬,“他人在御前,要是真说了什么,本王只能做个藩王,回不了京城,岂不是委屈了你?”
谢归冷笑:“不敢。给殿下做事,还能委屈不成?这是为谢家光宗耀祖啊。”
两人亲近后,谢归许久没有牙尖嘴利,凤璋颇不习惯,顿时不知说什么好。
谢归默默挠着猫儿下巴,猫儿却忽然不安分,喵了好几声。
在谢归回过神之前,凤璋先黑了脸。
只见半空中一只鸽子扑腾飞下。谢归赶忙解了信笺,在猫儿扑了鸽子之前,将鸽子放走了。
除夕深夜,卫初还记得给他送信。信里洋洋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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