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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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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三个问题,把青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满脸通红。身旁的少女连忙扶住他,素手拍着他的背,眸中带泪,楚楚可怜。
  “哥,你别急,别急……”少女抹了把眼泪,鼓起勇气看向孟七七,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我们怎么敢污蔑公主殿下呢?仙君您若不相信,大可以去我家看看,我爹的尸首现在还停在家中,就放在一块儿破门板上。我家素来清贫,公主殿下说我爹贪赃谋逆,是绝没有的啊!”
  少女虽柔弱,条理却更清晰。
  孟七七说话的声音便也柔和了些,道:“林姑娘的心情在下能够理解,可你们若坚信令尊的无辜,此刻便该抬着他的尸首去公主府理论,或去宫门口敲鸣冤鼓,为何会想到要来找我?”
  林姑娘咬唇不语,似有苦衷。
  孟七七便在旁边等着,等到她开口为止。
  一时间,客栈内无人说话,只余青年粗重的喘息声尤为明显。
  过了片刻,林姑娘意识到只要她不开口交待,孟七七便不会帮她的事实,终于下定决心,道:“回仙君,家中突遭巨变,我们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公主殿下如今权势滔天,排除异己无所不作,神京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官府都是她的手下,我们怎么敢去鸣冤?幸有高人指点,若城中还有一处是殿下动不得的,便是仙君这里,我们才斗胆过来求救,望仙君莫怪。”
  语毕,林姑娘深深跪伏在地,瘦弱的肩膀颤抖着,言语却格外坚定。
  客栈诸人纷纷咋舌,他们多是为孟七七三人而来的修士,对朝中斗争本没有多了解,乍听之下,可不震惊么?
  沈青崖默默地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旁边那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心有不忍。不谙世事的孩童似乎也终于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害怕地抓着奶奶的衣角哭了起来。
  孟七七却无暇他顾,林姑娘这几句话,很有意思啊。
  颐和公主权势滔天、无所不作,若再往外传一两次,或许还能再添一条“残暴不仁”。三人成虎,口诛笔伐。
  她是故意的吗?还是出于义愤有感而发?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今天这件事情,都不简单。
  “你说高人指点,是哪一位?”孟七七沉声。
  “是一位萍水相逢的小公子,带着位老仆,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林姑娘柔声道。
  萍水相逢?孟七七可不信。
  这世间绝大部分的偶然,都是人为的必然。
  神京城的这场博弈,终究还是把他牵扯了进去。孟七七本想放手让他们去斗,可有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会是谁呢?
  是称病在家的孙涵大将军?还是一个隐藏更深的幕后黑手?
  须臾间,孟七七的心头闪过无数猜测,嘴角缓缓勾起。
  他一动,陈伯衍便知他在想什么,遂即越众而出,道:“林姑娘,请回吧。”
  闻言,林姑娘脸色煞白,青年更是急切地膝行上前,恨不能拉住孟七七,“仙君真的不愿意帮忙么?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请仙君莫要见死不救啊!”
  林姑娘亦咬牙道:“仙君高义,若今日我们踏出这里,就凭我们方才说的那些话,恐怕便再活不过明日了。我听闻孤山剑阁乃是名门正派,锄强扶弱,匡扶正义,若连仙君都不肯帮忙,我们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四人再度跪伏,众人皆面露不忍。
  “这可太可怜了啊……”
  “是啊,这权势猛如虎啊,孟前辈如果真的不帮忙可怎么办?”
  “那也没必要把剑阁拖下水吧?”
  “人家不是走投无路了吗……”
  “那公主殿下也太猖狂了,我看黑街这几日流的血都快把井水都染红了……”
  “……”
  围观者议论纷纷,孟七七却充耳不闻,目光平静地看着林姑娘,问:“那我问你,正义是什么?”
  林姑娘愣了愣,答道:“正义便是公道。”
  孟七七再问:“那你认为,你便是公道吗?”
  林姑娘点头,又摇头,“仙君,我……”
  孟七七便笑了,道:“无人可自称公道,那我凭什么去匡扶你?就凭你三言两语的说道吗?”
  林姑娘怔住,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到底只是个年岁不大的女子,深居闺中,能与孟七七说出那番话已属不易。
  可孟七七向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负手道:“你家中清贫,并不足以证明令尊无辜。公主权势滔天,也并不足以证明她胡作非为。我孤山剑阁自开派以来,一直告诫门下弟子要秉公持正,匡扶正道,何为正?不偏,不倚。”
  孟七七声音清亮,字句掷地有声,不知不觉所有人便都安静下来,听他继续说道:“若每一个剑阁的弟子,都鲁莽冲动,甚至是愚蠢,因为你们这单方面的几句话便去维护什么所谓的公理,那剑阁早就败了,公道也早就亡了。”
  话音落下,修士们纷纷点头称道,“孟前辈说的是啊!”
  “不能听风就是雨!”
  声浪,一重高过一重。
  青年在这声浪中,似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浑身气势一下便散了。林姑娘却把朱唇咬出了血,一把推开他哥哥站起来,道:“那您便真的不管了么?就因为不敢断定谁在理,便不管了么?还是你根本就是怕了?!”
  这姑娘,倒是有股子倔劲。敢说敢做,方能拼得一线生机。
  孟七七抬手让所有人噤声,往前走一步望着她,道:“谁说我不管?就算其他人不敢管,我孟秀也没有什么不敢的,就问你敢不敢?”
  林姑娘深吸一口气,“摆在我林家面前的已是死路一条,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好。既然你要公道,就自己去求公道。只要你敢,无论是去公主府堵门喊冤还是去宫门口敲鸣冤鼓,我孟秀保你不死。但你要记清楚,若最后公道不在你身边,你的这条命,就该去为你坚持的公道殉葬了。”


第104章 孟青天
  林家四人最终得了孟七七的承诺而去; 喧闹的吉祥客栈终于恢复了平静。不少围观者爱凑热闹; 好奇心重,一路跟着四人离开; 甚至有人打赌这林家人究竟会去堵公主殿下还是告御状。
  也不乏有人想去与孟七七搭话; 然而孟七七拂袖而去; 径自上了楼。
  房门一关,孟七七大步走到窗前遥望林家四人离开的背影; 神色愈发冷峻。
  沈青崖走过来; 轻声道:“你怀疑他们有问题?”
  “高人指点,谁是高人?”孟七七眯起眼; 冷声道:“我有心从局中跳出来; 不过多干预; 可有人偏要把我扯进去。如今林家开了个头,神京那么多被公主殿下惩处之人,难道个个都来找我吗?想把我推出去与公主对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闻言; 沈青崖点点头。孟七七应当就是怕这个; 所以才有方才那一番说辞; 看着像是插手了,但又保持一定程度的置身事外。
  陈伯衍道:“我让战叔去查查那个高人。”
  孟七七点头,道:“动作要快,务必把人揪出来。”
  说罢,陈伯衍便出去了。
  孟七七单手撑在窗檐上,蹙眉沉思。末了; 他摇摇头,道:“已经开了这个口,大坝要决堤了。不出明日,关于公主殿下的流言蜚语恐怕就会蔓延至整个神京城。这件事不好办,若我为了林家与公主殿下打擂台,我就变成了公主的敌人,她的名声会变得更差。若她为了给我面子,放过林家,那么此事传到皇帝耳中,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刻意讨好我?笼络修士,图谋不轨?这事儿已经闹开了,绝瞒不过皇帝的。”
  沈青崖蹙眉,道:“如你所言,此事无论怎么处理都不对?”
  孟七七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说:“至少我们没有把双脚都跨进去。”
  与此同时,公主府。
  颐和公主愤怒地将桌上的一应瓶罐扫到地上,啪啪碎了一地。鲜红的蔻丹洒在她的手上,似伤口滴血一般。
  “是谁把他们放出去的?我不是让你们派人盯紧了吗?!林老贼的那个儿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六七十岁的老妇都给我跑了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一群废物!”
  “殿下息怒!”诚惶诚恐的人,跪了一排。
  颐和公主深吸一口气,脸色沉凝得可怕。她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周,道:“鬼先生呢?他还没回来?”
  话音落下,一道慵懒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公主殿下找我?”
  来人正是鬼罗罗,颐和公主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目光紧盯着他,问:“你又去哪儿了?”
  鬼罗罗不甚在意地坐下来,端起公主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四处转转。”
  “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吗?”颐和公主沉声。
  “知道啊,可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要拿下林侍郎,也不至于被人反咬一口。”鬼罗罗轻笑。
  “林老贼必须死。”颐和公主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不知道他与我的仇怨,把我母妃逼死的人,都必须死。”
  鬼罗罗轻轻把茶杯放下,双脚提起窝在椅子里,悠悠道:“贵妃恃宠,霍乱朝纲,这可是我远在边塞就听过的传闻,你想翻案?不可能。”
  颐和公主冷笑,道:“帝王多无情,也只有你们这帮自诩多情的男人,才会相信凭我娘一个没有背景的弱女子,就能霍乱朝纲。若大夏朝廷真因为我娘而动荡,我该说满朝文武太无能,还是大夏早该亡了。”
  “公主殿下可别把我也一起包括在内啊,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不是吗?”鬼罗罗摊手。
  颐和公主冷哼一声,道:“犯我者,我必把他们挫骨扬灰。我倒要看看,那些个什么九尺男儿,让火烧一烧,还能剩几尺。林老贼当初自诩天地柱石,为民除害,临了,却上吊自尽,一点儿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可悲,可笑。”
  “好了,不过是一个无胆老贼,死了便死了,让我们的公主殿下为他伤神可就是罪过了。”鬼罗罗抓住颐和公主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来,笑道:“我的殿下,你现在应该立刻去宫里请罪,你的父皇正等着你呢。”
  颐和公主沉默片刻,道:“我用的另一桩案子定他的罪,应当不会牵扯到我母妃才是。”
  “可皇帝信你吗?”鬼罗罗问。
  颐和公主沉下脸来,答案自明。
  鬼罗罗便道:“不如你主动进宫请罪,向皇帝坦白。你要让皇帝相信,你怨恨那些害死你母妃的人,这是人之常情,他会理解的。但你在心底仍然敬重他,希望得到他的关爱,父女没有隔夜仇,懂吗?你翻出来的那桩旧案可不是假的,他会相信你的。”
  颐和公主心有不甘,但大局为重,咬咬牙,还是应下了。
  她已忍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禁军三把手顾明义从秘门进入大将军府,一路悄无声息地来到主卧。传言中旧疾复发的孙大将军正卧床休养,只是他脸色红润,只穿一件白色单衣坐在床头看书,竟丝毫没有病弱的模样。
  “大将军,天助我也啊!”顾明义很是欣喜。
  “怎么了?”孙涵慢悠悠地翻阅着手中兵法,头也未抬。
  “那公主殿下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把林侍郎给逼死了。现在林侍郎的家人找上了孟七七主持公道,众目睽睽之下啊,打了公主好大一个巴掌。”
  “是吗。”孙涵终于合上兵书抬起头来,若有所思道:“孟七七啊,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们……要不要去拉拢一下?”顾明义道。
  “拉拢他?你嫌死得不够快吗?”孙涵道。
  顾明义愣住,遂即谦卑地低下头,“请大将军赐教。”
  孙涵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床边,负手看着窗外明媚的天光,道:“你以为那日在百花楼,公主殿下为何能明目张胆地去结识孟七七?因为她是跟陛下一起去的。”
  “陛下?!”顾明义惊讶,他是真不知道那天陛下竟然也在场。
  “否则你以为仅凭公主殿下一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孙涵忍不住斥责,这顾明义有时就是脑子不够灵光,好在为人忠诚。
  顾明义噤声,孙涵继续说道:“陛下与周自横一脉的关系,恐怕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浅。但对于陛下而言,周自横可以是他的朋友,却不能是我们的朋友。所以,对于孟七七,我们哪怕针对他一万次,都不能拉拢他一次。”
  “是,那我们?”
  “去多找些苦主来,给孟七七送过去,让他领会领会我们大夏公主的风采。”
  此间发生的一切,远在吉祥客栈的孟七七皆不知晓。思绪繁杂时,他常与沈青崖对弈,在一步步落子中,寻得解决之道。
  楼下仍闹哄哄的,凑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把蔡东家给忙坏了。
  孟七七手执黑子凝神思索,“啪”一声落子,思绪转了个弯儿,又回到了起点。
  “到底是谁呢,这么看我不顺眼……”孟七七喃喃低语。
  “你不是自诩仇人一千,你能记一千零一个吗。”沈青崖道。
  “去。”孟七七横了他一眼。
  沈青崖便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我也不会做什么青天大老爷啊,这是大师侄才爱干的事儿。”孟七七发愁,很发愁,絮絮叨叨地念道:“他从前也不这样的,从前爱抽刀子砍人,如今愈发沉稳了,改用嘴皮子教别人做人。你说再这样下去,十几年后他会不会变成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学究?”
  沈青崖无奈摇头,“你啊,别被他听到了。好好的一个君子端方,怎的到你嘴里就变成老学究了。”
  “我这不是未雨绸缪么。”孟七七道。
  说曹操,曹操便到。
  陈伯衍回来了,带来了调查的结果,道:“我去看过了,那个高人确实是个十岁不满的少年郎,身边只带着一个老仆。据说是外乡来的,刚进京不久,今日恰好路过林府,见人可怜便在门口提点几句,当时许多人都看见了。”
  “外乡人,十岁不到的少年郎,对神京的形势那么了解?”孟七七千百个不相信。
  “去见见?”沈青崖问。
  孟七七望向陈伯衍,道:“现在人在哪儿呢?”
  陈伯衍道:“在西林书院,他是今年来京赶考的秀才。”
  “秀才?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孟七七站起身来,整了整衣领,笑道:“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位堪比神童的少年秀才。”
  半个时辰后,林氏众人一路敲锣打鼓抬着棺材赶至公主府门口。他们个个披麻戴孝,哭声悲恸,引得无数路人驻足。
  公主府却在鬼罗罗的授意下大门紧闭,一概不管。
  同一时间,孟七七三人行至西林书院,询问前来进京赶考的少年秀才。负责招待他的一位夫子问他为何寻人,他便说:“我观那少年骨骼惊奇,正适合修仙,遂来见见他。”
  于是乎,不过半刻,西林书院有位新来的学生被仙君瞧上了的消息不胫而走。学生们无心念书,都在猜测究竟是哪位幸运儿有此机缘。
  正游览西林胜景的孟七七对此不发一言,陪同的夫子却在心中叫苦——若学生们自此惦记上修仙,无心学习,可不妙啊。
  得赶紧的把这尊大神给送走。
  于是,名叫唐察的学生被迅速唤至孟七七面前,夫子谆谆叮嘱道:“小唐啊,孟仙君有话同你说,你好好听着,知道吗?”
  唐察年岁过小,夫子本有些担心他会不小心冲撞了贵人,不过唐察表现得谦恭有礼,沉稳得很,让他放心不少。
  “那便请夫子暂时避一避吧,在下有些话想单独与这位小公子说。”孟七七道。
  “仙君请便,若有事遣人喊我一声便成。”夫子识相离去,于是西林书院这最有名的四道花园里,便只剩下了孟七七一行与唐察四人。
  三位仙君,一个小秀才。
  三个人目露打量,一个人平静不语。
  良久,孟七七问:“你从何处来?”
  唐察答:“从敏洲同县而来。”
  孟七七:“来神京所为何事?”
  唐察:“想考状元。”
  孟七七:“你觉得你能高中状元?”
  唐察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我想试试。”
  孟七七也笑了,道:“大夏从未出过如此年轻的状元。”
  唐察认真答道:“所以才更要试一试。”
  “若我要你跟我去修仙呢?”孟七七问。
  “我现在只想考状元。”
  “有志气。”说罢,孟七七侧头看着沈青崖,道:“考状元比修仙难多了,是不是?”
  沈青崖略作思忖,道:“对你来说,是的。”
  孟七七挑眉,遂即计上心头,对唐察道:“这样吧,你与这位子鹿兄比一比才学,若你赢了,我便相信你能考中状元,不逼你随我修仙,如何?”
  沈青崖无奈,让他去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比试,总觉得欺负人。
  唐察却没有任何不满,果断问道:“敢问仙君,比什么?”
  孟七七大手一挥,“琴棋书画,经史子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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