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说完这话就把那颗高傲的脑袋缩了回去,然后人也抬步就走,似乎一点也不想留下来看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
他走得爽快,叶深浅却被说得眼皮子一跳,连眼里燃着的光团都黯淡了几分。
他没想到第一个看出他对陆羡之的复杂感觉的,竟然是一向默默无言的郭暖律。
陆羡之自己都未必感觉到他水火相交的心境,可郭暖律这人仿佛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只凭他的眼神就察觉出了不妥。
可叶深浅却一点都不觉得不痛快,只觉得满心的欢喜。
欢喜陆羡之有这么一个敏锐果敢的朋友在时刻关心着他。
这样的朋友不知有多少人哭着喊着都求不来,可陆羡之却总能轻易得到。
他的朋友里不但有郭暖律,还有着白少央,这交朋友的运气可不比他差。
想到此处,叶深浅便不自觉地扬了扬唇角,任几分喜色蔓上了眉梢。
可他回过头去,却见白少央正出神地看着他。
叶深浅奇异道:“你看我做什么?”
白少央只笑盈盈道:“我睡着的时候,你肯定趁机看了我很久,现在我好不容易醒了,当然得好好看回来了。”
他面上在笑,心底却泛着些疑虑,因为郭暖律的那句话说得实在奇怪。
叶深浅听得心中一甜,然后便说了说他用午饭时听到的事儿。
云观路虽然追得很紧,但却还是叫唐赫寻了空子,劫持了一个路人。在投鼠忌器之下,云观路还是叫唐赫走脱了。不过唐赫虽然逃之夭夭,却也中了云观路一记“仙人指路”,受了不轻的内伤。
云观路这一回去,盛京城里便布满了唐赫的通缉画像,光赏金便有十万两白银,想必是有不少人愿意留心。谢惊容生前行过不少善,在黑白两道皆有善缘,他一惨死,盛京好汉们皆心有戚戚焉,恨不能为他复仇。
所以但凡有点势力的帮派都不会去收留唐赫,而无名无势的小帮小派也不愿惹下麻烦。
如今唐赫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想必正如丧家之野犬一般饥寒交迫、惶惶无措。
白少央听得正起兴,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想的自然是那个十岁小女孩——舒小醉。
他连忙问起叶深浅这女孩的下落,在得知她仍旧住在春风忘宵阁后,却大为不解。
“唐赫这人记仇得很,万一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回去寻着小姑娘复仇要怎么办?”
叶深浅只笑道:“你能想到的东西难道云捕爷就想不到?他早就在春风忘宵阁设下了埋伏,唐赫一旦现身,就是自投罗网。”
白少央却不满道:“设下埋伏是挺好,可这不是拿着那小姑娘当诱饵么?”
他费尽了心力才救下这么一个小女孩,若兜兜转转之下又让她死在那畜生手上,岂不是叫他白受了那么多折磨?
叶深浅知道他不如自己一般信任公门之人的能力,只好答应了去把那小姑娘接到别处去。
舒小醉看着瘦小怯懦,关键时刻却胆子奇大,他倒想问问这小姑娘有没有兴趣去投一处江湖门派。毕竟春风忘宵阁再如何金碧堂皇,也是一处皮肉销金之处,舒小醉已成了无亲的孤女,留在那处地方也寻不得什么远大前程。
而一想到白少央为了这女孩受尽折磨,叶深浅便觉身上被人砍了一刀,砍得皮肉皆颤,可颤完疼完之后,他的心底又有一股暖流涌过。
他到底是没看错人。
也许之前几次都是他瞎了眼,瞧上了两个人中的渣滓,可这次关相一却无论如何不能说他爱上一个小混蛋了。
白少央看着他眼底闪着的暖光,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他忽然幽幽道:“其实我也曾想过让唐赫折磨死那女孩的。”
叶深浅诧异道:“哦?”
白少央苦笑道:“他折磨了我两个时辰,然后停下来问我要不要继续。我若不开口,他便会把针打在舒小醉身上,我若继续强硬下去,他反要把针都打在我身上了。”
叶深浅道:“所以你曾经想过让舒小醉替你受苦?”
白少央淡淡道:“我是想过。”
叶深浅眼中清光流转道:“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替她受罪。”
白少央沉默了良久才道:“说来也是倒霉,来了盛京这几日,声名没闯出来,还受了这么多苦累,丢了这么大的脸,只救得了一个小女孩。”
他觉得十分可惜,只想着自己救的若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便更好了。
可转念一想,唐赫那时若擒来的是个成年男子,他可未必会选择牺牲。
救一个孩子多半是不会有错的,若是救一个成年人就不一定了。谁知道他费力救下的是解青衣那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好汉,还是纪玉书那样的白眼狼呢?
叶深浅只笑道:“救了个小女孩难道不比得到声名更好?扬名立万的机会总归会有,可救人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白少央知道他说得不错,可不知为何,心头还是一阵空空荡荡,无依无凭。
凄秋的阳光透过窗格打在他的面上,把他的面容切得七七八八、零零落落。
叶深浅疑惑道:“怎么了?”
白少央忽有些伤感地说道:“别人在垂死之际,想的都是最好的时光,念的都是最爱的人。怎么到了我身上,想的却是最惨痛的事儿,念的是最恨的人?”
叶深浅疑惑道:“最惨痛的事儿?最恨的人?”
白少央却忽然看向了远方,面上显得幽远而神秘,仿佛是透过眼前的这个屋子,看进了一片浩渺虚空当中。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性子也十分乖巧可爱,谁见了她都要夸上几分。我不是她的血亲,但我还是把她当女儿一般疼爱。”
他这个年纪应该养个妹妹,不该养个女儿,可这话由他说来却好似没有半点的不妥,只在字里行间透出一派的沧然,满目的辛酸。
叶深浅听得入了神,又见白少央继续讲道:“可是我没有看好她,让她被恶人捉了去。后来那恶人在我面前杀害了她,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那边看着……”
他的话说得极其寻常,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底一点一点积聚,如雨前的乌云一般缓慢积聚、沉凝,再渐渐翻涌起来,慢慢渗出极其深重的悲哀和阴郁。
“这么多年了,我一次都没有想起过她,只有在昨日听到舒小醉的尖叫时,我才忽然想起了她,也想到了她身上发生的事儿……”
叶深浅敛眉道:“小白……”
他似乎想捡些话安慰对方,可搜肠刮肚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白少央只惨然一笑道:“其实我已经忘记了她长什么模样了,可我还记得自己恨的人长什么模样,你说这奇不奇怪?”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不恨韩绽,可事到临头,他却发现自己还是恨得要死。
可人为何会忘记自己爱过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却把恨得最深的人记得那样清楚?
叶深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其实这并不奇怪。”
白少央诧异道:“不奇怪?”
叶深浅忽然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不急不缓道:“等你什么时候能选择自己爱上的人,就能选择自己想记住的事儿了。”
白少央被他那目光看得心底一动,只觉得嘴上有些干涩起来,刚想取一杯热茶,身上忽地打了个寒颤。
叶深浅见他受冷,立刻想到去拿被子,可白少央却皱眉道:“这被子不够软,我不想靠着它取暖。”
叶深浅微微一笑道:“那就拿更软的东西来暖你好了。”
说完这话,他就一把抱住了白少央,竟是打算用自己的胸膛来温暖对方一样。
白少央被抱得一愣,接着便理直气壮道:“我要的是比被子更软的东西,你的胸骨太硬,咯得我难受。”
叶深浅笑道:“你嘴上说难受,怎么不但不挣开,还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白少央不但抱得更紧,还冷哼一声道:“这是我的手,我想把它想放哪里就放哪里,你管好自己就得了,还管别人的手放哪儿?”
他的话实在冷峭得紧,可叶深浅眼里的光却很暖,暖得能让最伤心失意的人都绽出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韩爸爸要杀唐赫了~~可以看到他误会小白被奸的心理描写了~~
收藏还是老一样,所幸收益开始慢慢涨了,那就弄个小活动吧
说一说这篇文你最喜欢的一章~~有理由最好,没有也无所谓,我抽三个人发红包~~
另外感谢19960429扔的地雷,特别感谢17756516扔的地雷和火箭炮,么么哒抱一抱
第80章 乌衣刀出时鬼惊神颤日
这已经是唐赫扮乞丐的第三天了。
他盘腿坐在地上; 背靠着树干; 脸黑得看不出个人样; 身上臭得让人想起了死尸和腐鱼; 手里拿着的是人家喂马和猪用的饲料。
这饲料啃起来简直和石头没有什么两样,可他却一口一口极其耐心地吃着; 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猪食马料,而是大酒楼里的鲍鱼鲜肉。
这条街上是人来人往; 偶尔在他跟前投下一点东西,唐赫便觉有如刀似剑的目光从四面涌来。
那是在盛京里混了多年的老丐,他们每个人都盯着他这来路不明的新丐,目光贪婪且恶毒。
老丐们是丐帮们的一部分,彼此之间都把乞讨的势力划得十分分明; 容不得外来的乞丐在他们的街上乞讨。都说同行是冤家,这不同帮派、不同地方来的乞丐也和仇人没什么分别。
可唐赫已经别无选择。
他身上的人/皮面具只有一张; 而谢惊容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
若到黑市里去买; 也不会有人肯卖给他。
因为他仅为了几桩杀人的生意,就同时得罪了公门、群清逸水门和明光会等三大势力。
而黑市里定制人/皮面具的都是成了精的老油条,没有人会肯为了他去得罪这三大势力。
盛京的城门有的是人在严防密守; 没有户籍和路引; 打扮得再光鲜亮丽也出不去。
街上到处都是他的通缉画像,而且每新贴一处,画像之前都挤满了想拿赏金或闲看热闹的路人。
所以他除了扮成一个乞丐,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老丐们若一时容不下他,他便只能把乞讨来的东西分他们许多。
分得越多; 他们眼底的恨就越淡,唐赫暴露的危险就越小。
可是除了唐赫以外,今天好像还有另外一个新丐闯入这片街区来。
来的是个戴斗笠的汉子,穿得一身黑衣一脚黑鞋,腰上系着一把黑刀,一来就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唐赫不远的树下。
说他是来休息的,他偏偏摆了个破碗在面前。
说他是来乞讨的,他又偏生穿得体体面面,像是个行走江湖的武人,不像是个肯低身下气去乞讨的流民乞丐。
老丐们瞅得古怪,互相嘀咕几句之后,便有个上了年纪的断指老丐爬到了唐赫的身边,戳了他一下,眼神直往黑衣人那边飘,似是想让唐赫这新丐去套一套那人的话,摸一摸他的底细。
一般有来路不明的新人来,都是由老丐们上前切盘口、对春点。
唐赫之前就被对过一回,才被老丐们勉强同意留下。如今又有了新人,他们却推着唐赫去试探,显然是居心不良。
唐赫却没有太多的选择。
他若不去做这道活,后面的老丐们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回过头去,却是心里眼里满是恨。
想他在公门当差时,看这些人便是桌上的尘,煤上的灰渣,一向都是呼来喝去,哪里用得着看他们的脸色,都是他们上赶着瞧他的脸色。
等他恢复了身份,一定要将这些老丐们尝尝那肠穿肚烂之痛。
唐赫咽下满腔怨恨,挪到了那黑衣人旁边,轻轻问道:“这儿是丐帮十九长老的地儿,不知阁下是‘拉挂子’、‘戳挂子’还是‘点挂子’?”
拉挂子通常指富人们的保镖,戳挂子是教徒授业的武师,点挂子是街上卖武的。瞧着黑衣人的扮相,多半出不了这三样行当。
可黑衣人听了之后,却动也不动,好似一块石头似的。
他整个人都仿佛已经钉在了地上,连一脚都挪不动。
就在唐赫疑惑之时,他忽然取下了斗笠,露出一张磐石般坚毅的英俊面孔。
他面上的线条仿佛是刀劈斧凿出来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有力和坚忍的象征。他的五官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锋锐和冷峭,像是常年经霜历雪,透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寒意。
然后他忽然看向唐赫,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在这世上有过在乎的人么?”
唐赫忍不住开始怀疑他是个疯子。
他若不是个疯子,那就是别有居心。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想去和臭烘烘的乞丐聊天?
可老丐们就在旁边盯着,他也只能淡淡道:“曾经有过。”
然后那个人自杀了,靠近他的人似乎总是要自杀。
黑衣人轻轻一叹道:“我最近才找到一个能让我无比在乎的人。他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优秀到让我都觉得自惭形秽。”
唐赫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那黑衣人又忽然道:“我实在是关心他的安危,可却不能总待在他的身边,有许多事也没法和他一一说明。”
唐赫忍不住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黑衣人蔑然一笑道:“是啊,我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会去品察别人的喜怒哀乐?”
唐赫皱着眉,攥着拳,但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我不过是个乞丐,能顾好自己就是万幸了,如何还能顾及别人?”
黑衣人却话锋一转道:“但你可知道,我最在乎的那个人竟被人折磨了许久?”
唐赫身上一冷,心中一跳,只见那黑衣人忽地转过头来。
他一转头就毫无顾忌地瞪着唐赫,面上像是覆了冰粒子,眼里写满了一个恨字。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
这话音一脸,唐赫便觉自己仿佛到了冰天雪地里一般,身上冻得僵硬,牙齿冷得发颤,浑身上下都捂不出一点热气来。
可他下一瞬就手腕一抖,便要出刀相搏。
他不知道这黑衣人是怎么找到此处的,可既然他来了,唐赫就要叫他有来无回!
可是他的刀还没上撩,黑衣人的刀便砍了过来。
他这一砍便直接砍掉了唐赫的一只手腕。
谁也没想到他的刀能快到这般地步。
他的刀甚至比血光喷溅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千倍、一万倍。
唐赫却强忍了这钻心之痛,右手一抬,便瞬间发出了二十道暗器。
这二十道暗器有的是毒青针、有的是铁飞镖、有的是钢珠子,还有的是银钩子。
毒针是细如牛毛,直扑黑衣人的双眼,飞镖是迅如闪电,直戳黑衣人的胸口,钢珠子是朝着他的下腹而去,一碰上就要爆出火花,银钩子形如鱼钩,刺到皮肉上便生了根,再扯下来便能翻出一道血花。
可是没有一道暗器能飞到这黑衣人的身边。
他的刀似乎是一道无可逾越的屏障,坚固稳定得令人绝望。
而接近绝望的唐赫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在生死之际,总是能爆发出比平时更大的潜力。
所以他猛地一蹬,似有一道神力从足跟传至腰胯,使得他一纵便纵进了茶棚里。
而茶棚此刻是无人的。只有桌椅、灶台、酒柜在那边顽强地挺立着,如同缩小版的山坡和谷底,一边错落有致地起伏着,一边充当着唐赫最完美的掩护。
可他躲进去之后,黑衣人的刀也跟着掠了过去。
这一刀从半空之中划了个弯月的弧度,狠狠砍过去,掠过一边呆若木鸡的老丐,划过一旁不知所措的路人,闪过满是皱褶的树干,擦过装饰豪华的马车。刀光所到之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从柱子到高柜,从桌子到椅子,从土墙再到顶棚,全部一分为二,切成上下两片。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这一刀,却好似拥有开天辟地的威势,将整个茶棚如切菜一般切成了两段。
而且切得如此整齐、如此分明,就好似这茶棚等这一刀已经等了很久,它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这一刀而存在的。
而这一刀绝对不是能由一个凡人而发出来的。
只有头顶的神,脚下的鬼才能发出如此悍烈可怖的一刀。
几个老丐已骇得脚底发软,身上抖得如筛子一样,路人们在愣了一愣之后,才尖叫着纷纷逃开,无数人互相推搡、挤压,恨不得离这鬼神一般的人和刀越远越好。
韩绽却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从茶棚里拖出了一个人。
他拖出的好像只有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