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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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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醉也道:“这屋子里有一个小洞,我可以钻过去。”
她瘦得和个小猴子一样,虽然长了十岁,却只有七岁的身形,所以可以钻过成人不能钻的小洞。
白少央几乎是用一种狂喜的眼神看向她,笑道:“你怎么不早说?”
舒小醉却哭着脸道:“可是我被抓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有一条大狗,那狗好像是他养的,很听他的话。而且这狗的头上长着血瘤子,眼里冒着红光,像是会吃人的。”
有这么一条凶悍无比的大狗在,只怕她出去之后也免不了葬身狗腹的下场。
白少央又一次为自己的鼻子感到了悲哀。
他发现自己中了迷香,受了折磨之后,五感都变得迟钝了不少。
可他转念一想,又对着舒小醉道:“这里既是山中老猎人住着的木屋,说不定储有什么肉干,你且去仔细找找。”
若有肉干,她就能拿这东西引开那大狗,然后自己跑开。
舒小醉似乎也知道这事儿紧要得很,立马变成了一头小猎犬,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搜起来。
不过这里本来就只有一个箱子,所以她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可她拿出来的时候,身子却是颤抖的,如一朵凄风苦雨里颤抖着的小花儿。
白少央抬眼望去,却见她拿的竟然是一只断臂。这断臂没什么味道,想必是被人做过特殊的处理,或许还受过冰冻。
也难怪这小女孩要发抖了。
可她虽然在瑟瑟发抖,却死死抓着断臂,一点也不肯放开。
白少央忽然觉得有点难为她,只好柔声道:“小醉,你怕不怕?”
万一大狗对这断臂不感兴趣,她只怕要被这大狗给活活吃了。
舒小醉本就强撑着不哭,如今一听他的声音,面上就又开始掉泪起来。
可她一边泪流满脸,一边颤抖着说道:“我实在很怕,可是他会……他会欺负死你的……”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强/奸”两个字,只能用“欺负”来代替。
白少央只道:“你别怕,不管这手臂的主人是谁,他若知道他的一条手能救你我两条命,想必也不会怪你的。而且狗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若比它还横,它就不敢近你的身了。”
舒小醉点了点头,立即拿着断臂钻了出去。
她瘦小得简直一阵风就能吹倒,可是投下的影子却伟岸得像是一座大山。
因为这十年以来,她一直都用着一种受害者的姿态,可就在她冒险出去的一瞬间,她用的却是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白少央想了一想,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他活了十六年,还是第一次被人保护。
而这个拼了命去保护他的人,居然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
他侧耳倾听,一点动静都不敢落下,直到听到舒小醉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时,便知道她已经成功跑远了。
白少央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得之前的痛楚总算是没有白受。
经过这一次,他才发现自己胸口的那捧血原来还是热着的。
热得就和他现在的眼眶一样。
唐赫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养的大狗嘴角有些血肉的碎末。
他眉头一皱,打开房门,却见白少央静静地躺在地上流泪。
平时强硬无比的人,流泪的样子会格外得漂亮。
漂亮得能把最铁石心肠的人都给打动。
唐赫心中一动,忍不住上前问道:“舒小醉呢?”
白少央惨然一笑道:“她磨开了绳索,从墙角的小洞逃了出去,但她再怎么快,也没有你的狗跑得快。”
剩下的话他自然不必说,唐赫只要不是个白痴,就能明白他所说的一切。
唐赫忍不住得意道:“早知如此,你还不如让我三针了结了她。”
白少央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别过头,默默地流着眼泪。
他的泪流得越真,唐赫就越不会起疑,舒小醉就越安全。
可他没想到的是,唐赫竟然伸手擦了擦他的泪,淡淡道:“看来你的心肠比我想象得要软。”
说完这话,他便取了些水喂给了白少央喝,还扶着他去木桶上小解。等擦拭完了之后,他才取出乳膏,在白少央的身子后面细细涂抹着一种白浊的乳液。
白少央已不再流假眼泪,只是面上臭得像是一条咸鱼。
唐赫只皱眉道:“别摆出这种受刑一样的臭脸,我已经不打算折磨你了,我只会温柔地奸了你。”
白少央干巴巴地说道:“那就多谢了。”
他的这句话简直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可等唐赫解开裤子,露出身下的庞然巨物时,白少央还是别过了脸,如同受刑一样地闭上了眼。若对方手段高明一点的话,他或许还能逼着自己去享受上几分,可遇上这么一个人,莫说什么享受了,不更加难受就已经很好了。
但唐赫并没有把巨物放进他后面的机会,因为大门在下一瞬间就被人踢开,随即就有一道人影冲了进来,一个呼吸之间便飞到了白少央的身边。
可是唐赫的反应也很快,就在大门被人踢开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跳窗而逃。
这窗户明明封上了木板,可被他这么一撞,就好像一块儿糖纸一样,瞬间就瘪了下去。
不过他虽然跑了,一旁的云观路也已经追了上去。
他是可以走了,可是叶深浅却不能这么离开。
他一见到在林中狂奔的舒小醉,就截下了她,受着她的指引来到了此处。
可是看着如今的白少央,他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人割成了一千片,然后放在锅里慢慢煮沸。
他能这么说,是因为白少央已经一点都不像是白少央了。
他的面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意气风发的模样,脸色如尸体一样地惨白,雪白的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嘴皮子也干裂得起了水泡,最为可怕的是,他的下身还有一些奇异的白浊液体在。
叶深浅一看到这液体,脑子就轰地一下炸了开来。
这么一炸之下,他只觉得耳边轰轰作响,什么动静都听不进去了。
他想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伸手,却一根手指都抬不了,他只能死死盯着白少央,一双眼睛如被钉在了这人身上一样。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白少央,唯有白少央,再也装不下什么别的东西。
可是他的心里却很空,空得简直像是一片坟场,死寂得叫人心碎。
叶深浅本以为自己来得不算晚,可他现在却觉得自己来得太迟了。
白少央却皱了皱眉,一脸无奈道:“你是不是傻了?”
叶深浅和个傻子一样地看了他半天,竟都没有想起要替他解开绳子,还是他身后的舒小醉跑了上来,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叶深浅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回过神来,立刻上前问道:“你吃了没?”
话一出口,他忽然很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白少央一看就受了许多折磨,而且还被狠狠地羞辱过,他居然还在问对方这样的废话。
白少央却皱眉道:“你再不替我解开,我就想把你给吃了。”
他只觉得叶深浅要么是真的傻了,要么是诚心地看他笑话。
若是平时听了这句话,叶深浅地定是要嬉皮笑脸一番的,可他今日却一反常态,默默无声地替白少央解开绳索。他似是真的傻了呆了一样,连解绳索的手指都有点微微的颤抖,仿佛白少央是个瓷做的人,一碰就会碎了似的。
他磨蹭了半天,终于想起可以用掌力震断绳索,连忙震断了绳索,解开了白少央受封的穴道,然后开始要查验起他身上的针孔来。
重得自由之后,白少央却一下子躺倒了。
他不是故意耍懒,而是痛了半日,饿了半天,累得实在没有力气了。
看到叶深浅之后,他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整个人也跟着垮了下来。
不管叶深浅平日里如何不靠谱,但只要有他出现,白少央就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
他随时都可以晕过去,什么都不管,放心自在地睡上一觉。
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可是叶深浅还在死死地盯着他看。
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收敛一样。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他半辈子的脸应该都丢得差不多了,只怕以后都别想在这人面前抬起头来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灰心丧气得很。
可叶深浅却定定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你不难看,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好看。”
白少央冷笑道:“我记得你说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最好看,所以你现在是不是看得得意极了……”
叶深浅的嘴唇颤了一颤,却没有说话。
白少央只是在说笑,却没想到他的眼神之中竟露出了极大的痛楚。
白少央看得一愣,心知自己说错话了,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猛地打了个寒颤。
叶深浅目光一闪,然后忽然拿起了旁边的被子,一言不发地把他一层一层包起来,直到把他包成个粽子才罢休。
白少央只弱弱道:“盖上被子就够暖了,不用包起来……”
叶深浅却没有答话,只是一把抱住了他,仿佛想把身上的温暖都传过去一样。
他的动作几乎吓了白少央一跳,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更让白少央觉得困惑。
“小白,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叫“小白”这个名字,叫得白少央竟有些心痒痒的。
可白少央想了一想,又皱眉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叶深浅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又重复地念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念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念一种魔咒一样,不念到心安绝不罢休。
白少央有些茫然地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叶深浅这个人了一样。
说好的一起逢场作戏,他怎么能真的心痛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白浊液体是乳膏,小白没有被QJ,老叶心急之下误会了
这章6000多字了,相当于两章合在一块儿的双更章,请叫我勤奋瑟~~
昨天为了修文伪更了好几次,结果丢了好多收藏,窝错了,再不敢频繁修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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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的支持~~么么哒么么哒~~
之前几章都有点沉重啊,放心啦,接下来几章叶白努力发糖~~赶紧甜回来~~
说件开心的事儿吧,解王会在赤霞庄登场,主CP就负责刷剧情走主线,他们负责秀恩爱,话说老王本来是和杜秀CP的,然后和影帝秀在结局篇同归于尽,不过因为和老解CP了,所以这条线也就作废了,有些读者无心的发言,其实无意中扭转了老王必死的命运啊_(:з」∠)_
第77章 归路上月下痒
白少央本以为接下来叶深浅会把他背走的。
可没想到叶深浅竟要连人带被一起抱走了。
他的理由很简单; 听着也无法让人拒绝。
“我知道你不想让人看到你现在这样子。”
叶深浅说这话时的神态很是真诚; 真诚到看不出平日里一点嬉皮笑脸的影子。
可我也没想让你把我直接打包抱走啊……
这句话在白少央的舌尖徘徊了很久; 可终究还是没能吐出来。
因为叶深浅看着一脸正色; 眼神却有些不对,让白少央一看就明白自己刚刚的那句话余威仍在。
可这又怎么能够怪在他身上?
他们平日里说说笑笑惯了; 总是怎么刻薄怎么来,说话越是尖利; 他们就笑得越是开心。
可惜如今时机有点不对,而他的五感又被痛楚给磨钝了,连脑子也被饿得混混沌沌,一时间说话便没分没寸了。不过叶深浅怎么看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想必不痛快一阵也就忘得干净了。
他在心里胡诌诌地想着; 百无聊赖地缩在被窝里,看着叶深浅美若白玉的侧颜; 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一时之间竟睡过去了。
而等他睡着之后,叶深浅便叹了口气; 然后点了他的睡穴; 好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白少央的头发本是梳得一丝不苟,光鲜亮丽得很,可如今已是蓬蓬乱乱的了,打了无数个小结似的。不过晚风微微一吹,把那发丝皆打在叶深浅的脖子上; 竟有些酥□□痒的味道。
叶深浅身上有些痒了,心里便也跟着痒起来了。
他侧眼一看,只见清清明明的月光打在白少央的面上,衬得这少年的面色白得近乎透明。他双唇微开,呼吸沉而不浊,两道剑眉固执地皱在面上,仿佛是被疲惫和不安笼得太久了,不知如何舒展。
他身上也不知被人涂了什么,发出一股牛乳似的甜香。
这秋夜冷得很,这香却暖得让人心醉,甜得让人想亲近。
香和甜通常是无形无迹的,可如今的这份香和甜却有了行迹和化身。
叶深浅看得有些心疼,闻得有些发愣,倏忽之间,只觉心里起了一股奇妙的悸动。
可这悸动刚刚起来,他就被这凄凄冷冷晚风一吹,心中起的这股火都被灭了下去。
叶深浅一个激灵,登时在心中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起来。
关相一没说错他,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就凭他早不动心,晚不动心,偏偏看到白少央最脆弱无依的模样才动了心,说他是禽兽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叶深浅面上一沉,忽然不想这么慢慢走了。他一手扛起这被子,一手抱起舒小醉,施起绝世轻功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便将舒小醉送回了春风忘宵阁,然后在那里借了辆马车,把白少央放了上去,运回了面铺。
但他即便把白少央运回了面铺,放到了床上,还是十分地不自在。
他看着白少央时面上不自在,不看白少央时心里不自在,想帮他换件衣服,可怕看到他身下的伤口,想帮他洗个澡,洗净身上那些污垢,又怕白少央知道之后,要嘀咕他这人不老实。
叶深浅自认为是天下第一等的潇洒淡然,从未像如今这样手足无措起来。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踱了一回又一回,到了最后竟踏出点像模像样的节奏来了。
等到夜半时分,郭暖律和陆羡之才终于回来了。
他们也和叶深浅一样一刻不停地搜寻,如今才回来吃一点饭,休息上一会儿。
陆羡之本就疲累忧切得很,可一看到叶深浅已经带着白少央平安回来了,一双眸子即刻亮得如天上的星子一样。他飞也似的冲了上去,揪着叶深浅一刻不停地问。叶深浅有些无奈地笑了一笑,说到了白少央在里屋。
他这一说,郭暖律便一言不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竟然连门都忘了敲。
而他一进屋子,就瞧见白少央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郭暖律直接上前掀开了被子,见了他身上的痕迹,又抓出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象。
就这么一探,他的面色便变得无比凝重起来。
陆羡之倒也跟着进了里屋,叶深浅眼见他们两人都要看到白少央此刻的狼狈模样,也只能叹了口气,然后进了里屋,把他从舒小醉那里听来的事儿一点一滴地倒出来。
陆羡之本还在为白少央的平安归来而高兴,可此刻听得白少央受那酷刑折磨,几乎听得气血上涌,全身的血液都冻到了一块儿,一张面孔也是白了又白。
他只恨不能立刻生出双翼,冲到那姓唐的狗贼身边废了他的四肢,然后押他到白少央面前。
郭暖律黝黑的面孔才刚刚被月色浸润得白了一点,可听着听着,仿佛又黑了大半回去。
他们虽和白少央相交不到三月,却已经与他共过生死,度过患难,一起杀过狗贼,如今他们的朋友被人用酷刑折磨了半天,叫他们怎能不恨,怎能不怒,怎能不拔剑(腿)而起?
陆羡之愤愤了半晌,但一想到白少央如今满身是伤,便又心疼了起来。
白少央实在太过能干,能干得总是让陆羡之忘记了他终究只有十六岁。
他十六岁的时候可还在享受家中长辈的照顾,可如今的白少央呢?
陆羡之一想到此处,又道:“现在的药铺多半已经关门了,我去找李老板借些伤药来涂在小白身上。”
他刚想迈步,叶深浅却忽然道:“等一下。”
他动了动嘴唇,虽未发出声音,却明显是还有话要说。
可他看了看还在沉睡的白少央,忽然又不知该不该说这句话了。
陆羡之似乎察觉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便有些疑惑道:“叶兄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叶深浅沉了口气道:“这些伤药还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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