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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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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少央又缓缓道:“夫人还说差了一点,我等并不是为了救夫人而来的。”

    付清枝猛地抬头看向他,几乎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句话。

    但白少央却用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说道:“被掳进庄里受苦的人并不止夫人一个,只是有些人选择了妥协,有些人还在继续抗争。我救的是这些还在抗争的人,救的是那些可能会被掳进庄内的人,而不是已经妥协的人。”

    付清枝听得浑身一震,面上的泪水肆虐得更加凶猛,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少央喟然一叹道:“我不怪夫人选择妥协,你的确是不幸至极,可你的不幸不能归在我头上,更不能归在那些江湖人身上。谁都是爹生娘养的,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为了抛头颅洒热血。若你能提早得救,那是运气,若你不能提早得救,那也只能怪程秋绪这个恶贼。”

    付清枝却擦了擦泪,扬了扬脸道:“起初我也以为程庄主是个恶贼,可是他带我进庄时,却是对我百般体贴,丝毫不犯,称得上是个正人君子。”

    叶深浅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说,虽然他拐卖人口、淫辱妇女、杀人害命,但他还是个清清白白的正人君子?”

    那照这样一说,他岂非成了个圣人?

    付清枝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他待其他人不好,可他待我时却的确守着君子之道。他自是罪有应得,可你们又算得上什么君子?白公子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救人而来,那又何必贪图庄内的金银?即便你担不得这伪君子之名,那些江湖人就未必不能一担。”

    白少央淡淡道:“不义之财,为何不取?取来分发给受苦的百姓,给那些困在庄里多年的苦命人,岂非也是功德一桩?而且柏望峰、沈挽真、龙阅风等人与你素不相识,与庄子里的其他男女更无交情,只凭着一腔义气和热血去刺杀程秋绪,去解救那些还不肯妥协的人。但他们都已死在了静海真珠阁里,而你却还好端端地在这里骂他们是伪君子。”

    付清枝听得面色发白,仿佛被什么人打了一记重锤在胸口似的。

    白少央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孔,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会替你去向哥舒秀求情,但是他未必会听我的话,你若真想陪着程秋绪一路进京,还不如去寻王越葭替你求情,他才算是说得上话的人。”

    付清枝抹了抹泪,擦了擦脸,缓缓起身,福了一福道:“多谢白公子指点传话。方才妾身多有失言,还望公子见谅。”

    说完这话,她便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她无论走到何处,似乎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唯有打在地上的一道影子与她为伴。而那绣了花的裙角逶迤拖地,仿佛是一道横在她心上的伤疤。

    陆羡之目送着她黯然离去,忍不住叹了好长一口气。

    可他叹完之后,却发现白少央正瞅着自己。

    陆羡之忍不住道:“你看我做什么?”

    他话是这么说,可心底却有些说不出的高兴。

    白少央道:“我在想你刚刚为何不出口帮她一把。”

    陆羡之只道:“她的确可怜,你也的确刻薄了一点。可那些刻薄话并未说错。”

    郭暖律淡淡道:“我还以为你见了她以后,就魂不守舍了。”

    陆羡之却一本正经道:“你未免也把我看得太低了一点,我虽是尊敬女人,但在我眼里,女人也分各种各样的。有像曲大娘那样侠义心肠的,也有像付清枝这样的。我的确是可怜她,可要我因为可怜她而去赞同那些话,也实在太为难我了。”

    这话却说得白少央心底一阵舒爽,但一想到到手的金银又要被分发给别人,他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但失落归失落,他又朝着陆羡之问道:“小陆,你是真的不怪我了?”

    陆羡之只叹了口气道:“昨晚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感天动地的大道理来。但若真有什么罪孽,那也是咱们三个一起承担的,你一个我一个再加上小郭,大家都赖不掉。”

    他顿了一顿,随即笑道:“反正我已经是上了你这趟贼船了,你可想把我踹下去。”

    他的笑还是很傻,傻得让白少央想到了医仙庙内那个憨头憨头的蓝衣青年,只顾着闻鱼肉的香味,却不肯真的啃下去。

    白少央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郭暖律,发现对方居然冲着他挑了挑眉,眨了眨眼,就差做出一个惊悚的鬼脸来。

    白少央看得笑了一笑,又看向叶深浅,只见对方正笑盈盈地瞧着他。而那笑容竟纯得不见一份杂质,仿佛看到陆羡之和白少央两人和好,要比他自己娶上媳妇还值得高兴。

    白少央只觉得一颗心又重新暖了起来,暖得好像被什么人捧在手心一样。

    其实付清枝有一点倒没说错,他本就是个自私又刻薄的伪君子。

    可他这样的人,却偏偏有这样的两个活宝和一个贱货陪在他身边。

    伪君子做到他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感冒得厉害,所以没能更新,非常不好意思啦~~

    第一阶段结束了,感觉我第一次写长篇原创,节奏还在摸索中_(:з」∠)_

    上一篇妖何在是节奏太快,经常看得读者懵逼掉,这一篇我特意把节奏放缓来着,不过好像太缓了一点233333下一卷切换成那种快节奏试试看吧

    这一篇感觉比较拖,也有部分原因是让攻提前登场了……你没看错,他真的是提前登场了。

    因为原设时他是朱柳庄副本之后才登场滴_(:з」∠)_后来我想起来他的设定是贱货攻,不是背景板攻,拖到40多章才出来实在太晚了,只好提前。

    但是很无奈的是,主线都已经想好了,他即便提前登场也很难插入主线剧情,存在感刷得不如几个配角那再正常不过了。

    理论上来说,下一卷的隐形主角是他和韩老爹,所以期待一下下卷吧~~

    P。S。杨侯爷还会继续上线的,不用担心

    解王番外快上了,不急不急,我总得想想怎么写才能不被锁啊_(:з」∠)_

    最后感谢戊戌虚物扔的一颗手榴弹,感谢21280597扔的一颗手榴弹,感谢三文鱼扔的两颗地雷,感谢serenato扔的一颗地雷!每人一个么么哒~~抱一抱(づ??????)づ

 第59章 船

    许多人死了; 但他们却仍活在人的心间、唇上; 乃至眼前、耳边。

    死者的姓名一旦被生者以祭奠的形式重现人间; 便仿佛带上了一种特殊的魅力。这魅力使得平凡的字眼化成了一道符咒; 顷刻间便能唤起人们对那人最直接而清晰的记忆。

    程秋绪被押往盛京的那一天,白少央、陆羡之还有曲瑶发等人在龙阅风、柏望峰、沈挽真的墓前各自上了几炷香。

    云州酒馆小聚时; 这八人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样子还尽在眼前,可等静海真珠阁一战时; 却是死的死、叛的叛、伤的伤,如猎物一般被人围追捕杀。

    这死去的四人里,有人英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更有人高风亮节却晚节不保,还有人一腔热血却死于小人之手。可他们若是能顺利活下来; 瞧瞧程秋绪废去武功之后生不如死的样子,不知该有多美妙。

    白少央面上悲凄; 底下却是空空荡荡一片。

    陆羡之面上空白; 底下却是波涛汹涌一团。

    郭暖律倒是表里如一,眼底和心底皆是一片看不到岸的死水,只有在扫到沈挽真的墓碑时; 他这潭死水才会漾出些微澜来。

    曲瑶发和赵燕臣倒是都来了; 可惜纪玉书倒是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白少央只知他被活着救出,没受什么重伤,别的便一概不知了。

    不过依着这人心高气傲的性子,被白少央见过那样羞辱难堪的模样; 只怕是死也不肯出来见他了。

    而赵燕臣倒是做了个意外之举。

    他上完三人的香后,便到另外一个小土堆上插了一炷香。

    曲瑶发奇异道:“这无名墓是谁的?”

    赵燕臣面色微沉道:“是黄首阳的。”

    曲瑶发柳眉一蹙道:“你怎么把这人的坟墓也搬来了?”

    赵燕臣只道:“他的尸身和柏前辈等人一样被人扔在了乱葬岗。我知道以后,索性托人把他们的遗体一块儿挪了过来。”

    黄首阳死前似是想掏出什么东西给他,但赵燕臣疑心有诈,故一箭惊花要了他的性命。

    然而待他上前查探时,却发现黄首阳藏在的胸口是一块残缺的地图。

    这地图并没多少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在某个方位画了个叉。

    赵燕臣猜测这可能是关押他孙女的地方,但白少央也看了一看,记在了心里,与陆羡之得来的情报进行比对过后,才决定在那天晚上采取行动。

    而赵燕臣也是凭着这份残缺地图的指引,带着众好汉搜到了软禁曲瑶发的一处高阁。

    也许黄首阳也曾想过独闯朱柳庄,凭一人之力救出他那小孙女,可惜他或许是被程秋绪发觉之后,受了一重又一重的威胁,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听完这话之后,曲瑶发面上的神情也微妙得好似一抹天色未暗时的月光。

    陆羡之痛惜之余,又忍不住道:“那为何没有墓碑呢?”

    赵燕臣眼一闭,头一低,哀声道:“我本来是想救出他的孙女之后,让她去选个墓碑的,可惜……我还是没能救到她。”

    陆羡之心底一颤道:“难道你赶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得断气了?”

    赵燕臣却摇了摇头,面容哀凄道:“听擒下的庄丁说,她在咱们刺杀程秋绪之前就已经自杀了,只是程秋绪一直瞒着黄首阳罢了。”

    陆羡之骇然道:“怎……怎会……”

    难道黄首阳至始至终,都是为了一个死人而战?

    那他的背友弃义,他的痛苦纠结,岂不都成了一场笑话?

    赵燕臣喟然一叹道:“如今他节义双失,毁誉参半,就连能守墓的孙女也没了,只有我这陌路人才能替他上香立碑。若放在静海真珠阁一战之前,又有谁能想到?”

    他的叹息仿佛渗入了风中,被这深秋的凄风带着,掠过了在城郊的黄树红叶,经过了曲桥小道,翻过了朱柳庄带血的残墙断瓦,抵到了这片不祥之地的核心。

    这凄风九转九绕,又被曲曲折折地带了回来,这一来便吹得草泛黄,人生悲,刮得墓土暗如铁,天色沉无边。

    故大家再作一番感慨之后,便各自一谢,就此别过。

    曲瑶发与赵燕臣打算一同去陪着还在复原手筋的荣昭燕,而陆羡之和郭暖律则是准备陪着白少央一起前往盛京。

    玉狸奴之前被寄养在一户饭馆处,白少央去要的时候,那饭馆的江老板竟还有些不舍了,左抱抱右揉揉,跟揉面搓衣一样按了半天,才肯松手。

    这江老板爱猫成痴,光在自家后院就养着猫妻猫妾数十只,而且养的皆是云州的古种,如“金眼抱月猫”、“花斑五色虬”、“月照小白虎”、“青脊金线豹”之类的珍惜猫种,取上百金都未必能换来一只。

    可他家收遍云州古种,却唯独没有像玉狸奴这样的“玉斑唤雪猫”。故此白少央将玉狸奴交给他照管的时候,他是两眼放着光,双腿打着颤,像是得了一笔天大的横财似的。

    可白少央那时仍有些不放心,便对玉狸奴千叮咛万嘱咐,只是这翻来覆去都是一些颠三倒四的疯话,比如什么“江老板后宫猫丽三千,你定要谨慎小心”,再比如“玉狸奴乖宝贝,切记集宠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莫要与其他猫妾争风吃醋”。

    玉狸奴只是个不懂人事的漂亮畜生,白少央却把这肥猫当人一样教训叮嘱,倒是看得陆羡之面上一愣一愣,说得郭暖律眉头挑了又挑。

    如今这玉狸奴回到白少央手中,竟是养得油光水滑,比过去还肥了一圈,掂在手里和个小狗似的。

    陆羡之看得连连皱眉,抱着玉狸奴抖了又抖,恨不得把这蠢猫身上的肥肉都给抖掉。白少央却笑得十分得意,他看到玉狸奴在群猫中游走数十日,没添一道疤,没多一点伤,面上也跟着添了几分光彩。

    这三人接了玉狸奴之后,便去托着群清逸水门的关系,租了辆大船,顺着水路朝盛京而去。不过租船之时,他们却“正巧”碰上了叶深浅、王越葭、解青衣等人,所以也就一同去了。

    这水路要走三天三夜,一路上大家一起吃肉咀果,同塌而眠,时而说说笑笑,时而一曲高歌,掰掰手腕,喝喝陈酒,不知比之前快活多少。

    陆羡之自出江湖之后,从未与这么多意气相投的朋友一同好过,即便是掰手腕输了,斗酒醉了,被罚去翻三百个跟斗,那也是甜甜蜜蜜,舒舒爽爽的。这几日下来,他只觉得一扫颓气和悲息,一颗心都要插上双翼飞了起来。郭暖律在一旁见着他快活,面上的轮廓也柔和了一些。

    王越葭和解青衣虽是以朋友相称,可每日起来,解青衣都忍不住替他打点妥帖,做些洗脚、换衣等仆役才做的活计。这本是他一年以来日日夜夜都在做的,早已成了比习惯更刻骨铭心的事儿,可如今做来,却被王越葭面红耳赤地说了好几次。

    然而解青衣每次都是诚恳认错,坚决不改,这一日说了要改,第二日还依样做来,然后一声声“恩公”压下来,倒让王越葭面上发臊,心底发虚。他最后只好以搬到叶深浅那厢来威胁,才叫解青衣改了这要命的习惯。

    叶深浅和白少央分到了一厢住,却时常促膝长谈到深夜,从各地见闻聊到对名侠名士的看法,从各路外功品评到了内功心法,再从三流门派说到了一流的大帮。

    白少央如饥似渴地从叶深浅身上吸取着对新一代江湖人的知识,吸到最后,他只觉得这人是个会说会走的万卷藏书。

    叶深浅也觉得他年纪虽小,却比他更知晓许多陈年旧闻,因此听得也是津津有味。这两人从各地风情说到朝局变化,一时之间交流起对近来变法的想法来,叶深浅却大感遇到知音,变得兴奋无比。

    他说到江湖格局时,还算是谨慎克制,可一谈到这朝局变幻,那老成自重之像便一扫而空,时而捶胸顿足,时而唾沫星子乱飞,看上去分明是个喜欢指点江山的热血青年,看得白少央都一愣一愣的。

    说到后来,叶深浅竟十分可惜道:“我若早些遇着你,也就不会把话闷在肚子里这么些年了。”

    白少央奇异道:“难道你就不能同别人说?”

    其实叶深浅若早些遇见他,看到的还未必是现在这个白少央。

    叶深浅苦笑道:“能和我谈江湖事的人不喜欢朝廷的那些龌龊事儿,可能谈朝中事的人又往往瞧不上我。你是第一个与我事事可谈,事事能谈的人。”

    白少央笑道:“既然事事皆可谈,那还不接着谈?”

    他只觉得一与对方聊起来,就仿佛能忘记许多不快的事情,就连这几日之间的隔阂也消了不少。

    叶深浅虽说事事可谈,可到底还是知晓分寸。无论他聊到哪里,都不会真正试探白少央的过去。对方既然能显出尊重和诚意,白少央自然也乐得做一回真君子。

    可聊来聊去,他竟发现这人有着使不完的精力,竟是谈上一整晚都不嫌口干舌燥。

    说到天快明时,白少央已困得眼皮子直翻,恨不得立刻就睡,叶深浅却像是被人砸了脑袋似的,恨不得再和他说到中午。

    白少央恨不得踢他几脚,可眼见外面人影晃动,便随口说了个借口走了出去,可他回过身时,却见叶深浅仍缩在被窝里恋恋不舍地瞅着他,直瞅得白少央脚下一个趔趄。

    白少央到了外面,才发现站在木板上眺望黎明的人是郭暖律,而陆羡之翻跟斗翻得太累,干脆躺倒在地呼呼睡着了。

    白少央看得笑了一笑,只觉得这人仿佛永远都长不大似的,可看郭暖律守在他身边的样子,心中又是一暖,便上前站到了他的身边,道:“怎么站在这儿吹冷风?”

    郭暖律淡淡道:“站在这儿吹冷风,也好过睡在里面听枕头风。”

    他似乎很喜欢看这大江大河,仿佛看上一辈子也看不够似的。

    白少央只苦笑道:“我们说话的声音真的那么大?”

    郭暖律面无表情道:“你说呢?”

    白少央却狡黠一笑道:“其实朱柳庄一战后,还有位杨决杨侯爷特地来寻我,说是想找一个叫小绿的丫鬟,你猜我对他说了什么?”

    郭暖律冷笑:“你说什么又与我何干?”

    白少央只笑盈盈道:“其实我什么都没说,我只说这位小绿姑娘与你关系匪浅,他若是想寻小绿,必得先找到你。”

    郭暖律冷冷道:“他找到我又能怎样?”

    白少央只笑道:“也不怎样,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误会还是由你亲自解开比较合适。”

    郭暖律冷笑道:“你倒是会讲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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