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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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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醒真点了点头道:“可你的朋友似乎睡得不太好。”

    郭暖律却不假思索道:“他活该。”

    吴醒真唇角一扬,露出一口闪亮亮的大白牙道:“你也活该。”

    郭暖律目光一闪道:“什么?”

    吴醒真道:“活该交上这么一个肯为你去死的朋友。”

    他说的话不冷不热,嘴里溢出的笑声却很温温热热。

    可这笑声还未完全落地,他手里的那柄剑就已刺了出去。

    一剑不声不响地平平刺出,没有预兆,没有先手,几乎叫白少央的一颗心“哐当”一声掉了下去。

    不过他仔细一看,又看出了几分古怪。

    郭暖律的剑已经足够简陋,可吴醒真的这把剑简直连剑都算不上,就是一柄削薄削厉了的竹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把宝剑或是一柄竹竿,在吴醒真这样的人手里又有何区别?

    钝剑利剑,短剑长剑,甚至不是剑的剑,在这中原第一剑客手里,不一样都是可以杀人致死的神兵利器?

    白少央甚至觉得郭暖律手中的那柄无名短剑,就是为了向吴醒真手里的这柄竹竿剑致敬。

    这想法简直可笑、滑稽,有些说不出的荒诞,可应在吴醒真和郭暖律这对师徒上却并无不妥。因为他们两个从来不像是师徒,倒像是一道光和一阵影。

    从前郭暖律是影,可自从他得了曲水剑之后,便要从这道光里脱离出来了。

    曲水是上善若水,是折而不断与柔中见刚,却与郭暖律这种要强不要命、要刚不要柔的性子有些犯冲。

    然而无名短剑的剑法来自吴醒真,他无论如何都没法用对方的剑法来打败对方,所以才处心积虑地取了曲水剑,另开一片天地,以曲来破直,以柔来制刚。

    可这向来只有以直破曲,从古至今都未曾有以曲破直的道理,郭暖律当真能胜上这一遭,创造新的神话?

    白少央只觉得手心黏黏腻腻,似是渗出了一阵阵冷汗。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的脑袋里已是七弯十八拐,想了一层又一层,而吴醒真的那一剑也已送到了郭暖律的面前。

    一剑平平刺出,化作一阵急雨般落在了郭暖律的周边,却无一滴剑雨能近得了他的要害。

    不仅是因为郭暖律回护及时,也是因为对方的剑本就无心要害,一心只落在腿脚、臂膀这些不甚要紧的地方。

    这实在不像是决斗,倒更像是点到为止的切磋。

    白少央倒是松了口气,哥舒秀却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蹙眉的样子也十分好看,像是平滑无比的丝缎被人折了一褶,反倒把流光异彩汇成了一线,叫人觉出这曲线的美感来。

    “以吴大剑家的实力,不至打成这样。”

    他尊称吴醒真一声“大剑家”,却也提醒了白少央什么,使得他转过头去,微微一笑道:“师父心疼徒弟,不忍伤他性命,这样的事儿偶尔也是会发生的。”

    明明是他从中作梗,不肯见师徒相残,却被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事不关己,白少央不禁对自己的厚颜无耻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哥舒秀却道:“但这样的事儿不该发生在吴醒真身上。”

    他眯了眯眼,旁若无人般断定道:“他只要还能拿剑,就不至于心慈手软到这个地步。”

    这人下起判断的时候,竟让人觉出一种近乎于狂妄的信心,容不得人质疑,由不得人辩驳,与以往那股柔柔婉婉、你好我也好的态度大相径庭。

    白少央忽然觉出些心虚来,明明他在郭暖律的面前也没有太过慌神,可在这位花朵儿似的美男面前却有些紧张。

    好死不死的是,哥舒秀回过头来特意看了他一眼,似有深意道:“白兄看到这局面,似乎并不惊讶。”

    白少央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他们两个之间倒是表面相安,但决斗的二人却越来越容不得彼此了。

    白少央本以为吴醒真答应了要留郭暖律一命,就等于被绑住了手脚,连出剑也受了极大限制,没想到对方的“活命剑”却比“死人剑”更难对付。

    他的剑速丝毫没有凝滞之象,反倒如行云似流水,越来越顺,也越来越密,这柔而不弱的水势本在曲水剑上,如今却落在了他吴醒真处,使得郭暖律每一次出击都讨不了什么便宜。

    若是雷电轰鸣、激流雪瀑般的急剑,反倒有一丝破绽可寻。

    若是角度刁钻、速度奇快的诡剑,也能让人想出破解之法。

    可若是对方的剑法已是浑然天成,如空气一般无处不在,那根本就是毫无破绽。

    如此一来,即便吴醒真要不了郭暖律的命,郭暖律也近不了他半分。

    这势必要成为一场持久的苦战,而郭暖律的内力却是不及吴醒真的。

    白少央咬了咬牙,几乎能理解了郭暖律对自己的那种愤怒。

    若是他不出手干预,对方虽然有极大的机会死在吴醒真剑下,却也有一两分致胜之机,如今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连一两分取胜之机都没有了。

    要这样一说,他究竟是护了郭暖律一回,还是害了自己的朋友?

    白少央瞧得上身僵直,哥舒秀看得眉头紧锁,叶深浅也是不断低头喝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一场决斗,目不转睛,脸不挪动,唯恐错过分毫,连几只苍蝇飞到了桌上都没有人顾得及去打走。

    就在众人聚精会神观战的时候,场中局势已骤然生变。

    因为郭暖律不但没有加紧防守,而且还选择了主动出击。

    出击用的仍是曲水,却不是以柔克刚、以巧破力的曲水,而是激流急雨般有去无回、有进无退的曲水。

    这一击几乎耗尽了他平生的力气,用尽了他二十多年的心血。

    无论是角度、招式、还是速度,简直再也挑不出一点错漏和破绽。

    可是这近乎完美的一击,却还是被吴醒真化解了。

    他只出了一剑,一剑就击打在这剑身上。

    那有去无回的曲水剑似乎就这么软了、退了,没有杀招了。

    可是郭暖律却手腕一抖,像抖落了一枚花瓣似的那么轻轻一抖,软下去的曲水剑就重新振了起来,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般,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和角度缠上了吴醒真的竹竿剑。

    而他刚刚所出的看似完美的一招,也只不过是一个引子。

    一个引出撒手锏,引出他真正杀招的引子。

    这漫不经心地一抖之下,吴醒真的竹竿剑立时裂成了两段。

    郭暖律却没有回头,没有退后,手中的曲水剑直向吴醒真的咽喉而去,如紫电天雷的一闪,似灵蛇张牙的一咬,直让人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白少央骇得几乎要站起身来。

    郭暖律难道真想杀了吴醒真?杀了不肯取他性命的师父?

    不对,他不是想杀人,他是想逼着对方出杀招!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瞬,几乎是千道白光汇于一闪,郭暖律的曲水剑已擦破了吴醒真的脖颈,但吴醒真手里的一截断竹竿却已刺入了他的胸膛。

    白少央几乎停止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郭暖律倒下的时候,他身上才一个猛颤,如被雷电打醒了似的,直接足尖一点,瞬间就飞到了郭暖律的身边。

    他落地之后,宾客中的叶深浅、盛花花、王越葭等人也赶了过来,几乎把郭暖律围成了一个圈。

    吴醒真却死死地盯着郭暖律,面上愈发苍白沉郁,仿佛刺出的那一剑没有刺到对方胸口,反倒刺到了自己的胸口似的。

    郭暖律却仰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仿佛带着笑意。

    “老吴,是你赢了。”

    明明这结果是输,可他话里却并无不甘,反而满是兴奋与满足,听着便叫人觉得怪异得很。

    吴醒真却摇了摇头,一脸沉凝道:“我本该对你用‘活人剑’,你却逼得我用出了‘死人剑’……如此一来,我即便赢了,也是输了。”

    郭暖律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像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得到了这一句认可似的。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了白少央,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道:“我若要逼他出全力,你又怎可能拦得住我?”

    白少央眼圈一红,又恨又气道:“是,我是拦不住你,天底下哪儿有你这样喜欢找死的人?”

    郭暖律竟微微一笑,仿佛只有听到白少央这么一句幽幽怨怨的话,他才能心满而意足了。

    笑完之后他就倒了下去,倒在了自己朋友的怀里,似在最后一抹日暮斜晖里停止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小郭: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们老吐槽我爱剧透,那我就不剧透了接下来的事儿了,下章进入结局篇

 第258章 信

    两个月后。

    云州这天十分古怪; 冬初到冬中皆是干冷异常; 连一滴雪粒都没有; 这到了冬末早春的一天早上,就来了一阵黑云压城; 压着压着就把雪粒子给压下来了。一开始如盐粒子似的絮絮地洒,后来雪水积实了,雪粒就成了雪花儿,打着旋儿飘下来; 落了一肩一头,有些还专往行人的脖颈里头钻,使得热乎乎的人群中也透出点湿冷的味道。街上众人不敢走快; 快了怕脚下打滑,也不敢走慢,慢了怕被寒邪入体; 可见这雪下得也不大是时候。

    这样的天气里; 就连白少央也不愿早起出门,如今还缩在被窝里不肯下床。

    床是最软的丝棉,枕头是叶深浅的胸膛——踏实、温暖,再没比这更舒坦,更叫人惬意的了。

    他的身子是放松的,如一条鱼躺在水里,脸上的眉却不大平整,两道秀眉皱来纵去,总得弄出点纹路来; 使得叶深浅看得不太舒坦。

    然后他就出了手,把手抚在白少央的眉头上,像是想把这眉结和心结一道解开似的。

    白少央懒得伸手,索性转了转脸,用额头蹭了蹭他的掌心,道:“大清早的你在我面上抹什么?”

    叶深浅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你昨晚上做了梦,喊了一些人的名字。”

    白少央眉间一敛道:“我喊了谁?”

    叶深浅道:“你先是喊了小郭,紧接着是小陆,我又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你喊了我的名字。”

    只有听到对方喊道自己的名字,他仿佛才能心满意足地睡上一觉。

    白少央忍不住笑了笑,弧度不深,模样不算十分真诚,但总算是表示了几分不好意思。

    “你还特意等一个时辰作甚?想听我喊你名字,直接把我叫醒不就得了?”

    叶深浅却道:“你醒了我便睡不舒坦了。而且等你睡得人事不知时,也方便我看着你。”

    白少央立刻警醒道:“黑灯瞎火的你看什么?”

    叶深浅笑道:“黑灯瞎火的也不要紧,我就是看看你眉毛上多了几根毛,看看你两颊是瘦了还是胖了,然后再看看你的痘痘是大了还是小了,反正你瞧不着我,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

    他似是一下子拥有了极大的自由和特权,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止不住的嘚瑟劲儿。

    白少央被他说到脸上新出的痘,就冒出一阵邪火,忍不住拿头撞了一下他的胸,却撞得这人格外欢腾,于是他便摸着脑袋起来道:“你每次心里有事儿,都说些不正不经的话,等我气饱了就不追究你心里想什么了。这么多年都是这‘声东击西’的套路,就不能换个新鲜的?”

    叶深浅道:“老套要什么紧?管用就行。话又说回来,我心里装着的你不也装着?”

    他这么一说,白少央就忍不住连连叹气。

    能让他们两个人共同装着的,这天底下也就只有郭暖律和陆羡之了。

    两个月前的决斗之日,郭暖律胸口中剑,气息微弱到几乎叫人不可察觉,登时就叫白少央惊出一身冷汗来。幸亏有神医风催霞在侧,断出他还有心跳脉搏,急忙下针施救、包扎,再由吴醒真不眠不休地传功相送,总算把郭暖律从阎王爷那儿拉了回来。

    但那一剑离得心脏太近,命是保住了,这人却迟迟不醒,学着和吴醒真一样整日沉睡昏迷。

    这时风催霞那边病人又多了起来,且个个都是要紧病,拖不得也顾不过来。杨决便提出了一个关键的建议,让他府里请的胡太医去照管郭暖律。

    胡太医人老艺高,架子也大,寻常王侯公爵还轻易请不动他老人家,也就清阳侯府能日日召唤,从不间断。

    于是在一个天青云朗的日子里,郭暖律被人用一条担架抬进了清阳侯府,安置在了杨决的娘亲曾经住过的房子,请七八个水嫩贴心的丫鬟日夜伺候着,让杨决的亲卫随从陈三商监督着药食,有时还由杨决亲自喂药,宫里的皇子公主也不过如此了。

    白少央在前几天才去探望过,去之前期待满满,指望着自己骂上几句话,对方就能气醒过来对自己翻一翻白眼,可惜他都提到自己和老叶在床上的二三事了,郭暖律还是没被气醒过来。

    说完他,就必须得提一提陆羡之了。

    这人前几日也给白少央寄了一封信,信中并无不妥,只叙说他拜见了灵母,与她老人家相谈甚欢,与她门中弟子交了朋友,至于什么魔功,什么后遗症,那是一字不提,一句也没有的。

    就是这么一派祥和的信件,反倒让白少央看得十分不安。

    报喜不报忧不是陆羡之的特点,但他若是选择了这么做,就说明那所忧之事是伤人甚深,且无从补救。

    他倒是想去拜会一下三子灵母,瞧一瞧陆羡之的情况,却又被另外一件大事绊住了手脚。

    叶深浅这时已在陆家卧底了五月有余,也搜集了足够多的证据能向上头检举。

    只是检举之后结果如何,是否真能把无辜人从陆家摘出去,那就实在很难一锤定音,这中间的关关卡卡,都需要白少央去想法子打点。毕竟他前世是‘拈花君子’张朝宗,他对紫金司的了解远胜过曾经的公门小捕楚云招。该如何盘算,该打点哪些人,该如何使人求情,这些都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哥舒秀之前有意向他示好,那他也该试试对方这条门路,若他真能想法子保住陆家一些老幼,那白少央也不介意与他分享更多情报。

    可这么一拖下来,白少央就觉得自己分|身无暇,不能去见陆羡之了。

    但同时他又觉得有责任这么做,否则处理不好,让陆家的无辜人士也落下一串串大好头颅,叫那些姐姐妹妹们奶奶婆婆们也遭了殃,那他真是见了陆羡之也无颜说话了。

    白少央觉得有些莫名地心烦意乱,连带着也不愿出门,只想一直这么躲在被窝里,缩在叶深浅的怀里。

    这世道如此广大,可能叫他觉得安心的就这么一小撮地方,就这么宽不过两尺的胸膛,想来也是可笑荒唐。

    叶深浅忍不住道:“想什么呢?”

    白少央随口一扯道:“我只是在想,你为何不问我?”

    叶深浅笑嘻嘻道:“问你什么?是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还是问你接下来想吃上面,还是下面?”

    白少央道:“自从我告诉你我上辈子是谁之后,你都没有好好问一问我……有关张朝宗和楚天阔的那些事儿。”

    叶深浅忽然沉默下来了。

    像是有谁把他的嘴给缝住了,把那些声响都闷在里头了。

    白少央微微一笑道:“怎么了?你是不想问,还是不敢问?”

    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小狐狸,露了一口闪亮亮的小尖牙,仿佛随时都要咬上一口。

    “你既这么说,那我就大胆地问上一句。”

    叶深浅只目光一闪,腮帮子动了动,上下两排齿一摩,擦出一道火星加闪电来。

    “三舅舅可是潜伏到北汗皇宫的细作?”

    话音一罗,白少央登时僵在了床上。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深浅,像是被一道闪电从头劈到了脚,把血液劈得沸了,肉劈得焦了。

    叶深浅苦笑道:“你看,我若是这么问你了,你是答还是不答好?是对我撒谎还是不撒谎好?若是要撒谎,那你可得想好怎么撒。我就问出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你就得想上许久,想得几天几夜都睡不好,吃不香。”

    所以我又何必去问?

    何必揭开你的伤疤,让你既痛又苦,却又有苦说不出?

    你每次碰见三舅舅的事儿就心神不宁,难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他对你有多重要?

    白少央诧异道:“我,我以为……”

    叶深浅道:“以为什么?以为我会猜不到?你是觉得我在小陆身边呆久了被传染了傻气,还是觉得我不够信你?”

    白少央愣愣道:“你只是随口一猜?”

    叶深浅笑道:“我也有在私下收集证据,只是这些证据暂时还不足以证明什么。”

    白少央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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