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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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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山幽煞叹道:“你还在怨我?”

    沈元殊讽刺道:“我有什么好怨你的?怨你保住了我的命?”

    九山幽煞道:“你若不怨我,为何要去吃那些松鼠老鼠,难道我给你送来的肉你都没动过?”

    沈元殊叹道:“正餐虽好,但些许野味也无伤大雅。”

    九山幽煞却幽幽道:“可你却瘦了。”

    沈元殊冷笑:“我瘦了么?我怎不觉得?”

    九山幽煞道:“要是这地方不合你的心意,那就换一个也无妨。”

    沈元殊却似是故意抬杠道:“什么不合心意?我觉得这地方好极了,再没比这更好的了。”

    “那你就继续在这儿住着。”九山幽煞像许诺一般说道,“山下的骆驼越来越白了,以后送来的肉会越来越香。”

    他前一句话说得十分寻常,后一句话却好似含有深意,叫人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得所觉,陆羡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继续听下去,可九山幽煞除了这一句外,再没有说出什么值得深思的话,只像个保姆一般絮絮叨叨地叮嘱了许多,问了沈元殊一些生活上的问题,然后就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地牢的尽头,陆羡之才从死狼底下钻了出来,道:“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元殊道:“他说了那么多话,你问的是哪句?”

    陆羡之道:“山下的骆驼越来越白,以后的肉会越来越香,你不觉得这话听来很是古怪?难道他日日夜夜都给你送骆驼肉吃?”

    沈元殊却面色一沉道:“这有何古怪?我看是你少见多怪。”

    他这脾气一发,大袖一甩,叫陆羡之更觉蹊跷道:“且不说骆驼肉不好吃,这骆驼生得白不白和肉质有何关系?”

    沈元殊冷冷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陆羡之叫这话给当场问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心一急,便往前一步,忽的被什么东西被绊了一跤,身上没摔着,可随身带着的骨头却掉了。

    这骨头既不是鸡骨头也不是鱼骨头,而是从林中黑蝉肚子里取出来的一根骨头,如今这骨头被他当做礼物送给了陆羡之,陆羡之自然得贴身收着,绝不能丢了骨头,负了林中黑蝉给他的一番情义。

    于是他也不顾沈元殊,只低下头去摸索骨头,这不摸还好,这下手一模,陆羡之就忽的僵住了。

    僵得像冬日里结在山上的一块冰,与山体铸成一块儿,拿铁器去凿也半点不动。

    沈元殊忽道:“小子是在作甚?”

    陆羡之面色发白道:“我在找一根骨头。”

    沈元殊道:“你手里握着的不就是?”

    陆羡之却道:“我手里握着两根骨头,一根是我在找的人骨……可另外一根……也是一根人骨。”

    他慢慢地动了动身子,像有人拿着刀抵着他的后背似的,艰难无比地站了起来,然后举起了手里摸到的一根骨头。

    “敢问沈前辈,这究竟是谁的骨头?”

    沈元殊只道:“这里是地牢,是九山幽煞用来关押囚犯的地方,有人死在这儿也不算出奇。”

    他的口气忽然变得出奇地冷静,冷静得一点也看不出刚刚的疯癫无状。

    陆羡之却道:“我知道这里是地牢,也知道这里或许有囚犯待过……但是这根骨头……他是人的指骨……”

    他顿了一顿,嘴唇震颤,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似的那样小心翼翼地说道:“而且是一个七八岁孩童的指骨……”

    沈元殊淡淡道:“所以呢?”

    他问得那样寻常,说得那样事不关己,仿佛这地牢里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陆羡之越听越有了勇气,那上下嘴皮子一碰,便是厉声兼着厉色道:“地牢里为何会出现孩童的指骨?所有的童男童女都被关在密林外边的营寨,九山幽煞何需把一个孩子单独关在这严防死守的地牢?”

    沈元殊微微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陆羡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只觉得有凉意自周边一点一滴地侵来,无声无息地蔓到他的身上。

    于是他忽然开始了后退。

    退得很慢,慢得像是这地缝之下无垠无边的寂静一般,压在人心头,挤在人四肢,叫人喘不过气来。

    沈元殊看见他这一步一后退,就好似被深切地背叛和辜负了似的,不禁恶狠狠地问道:”你退什么?“

    话音一落,陆羡之就乖乖停下了。

    然后他不退反进,一步一前,一字一句道:“九山幽煞从来没有送你什么骆驼肉,对不对?”

    沈元殊身上一震,随即转脸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羡之继续向前行进,他的脚步仿佛一记记重锤,锤得地动山摇,锤得天塌地陷。

    他向前进发的同时,也在开口询问:

    “他给你送来的是童男童女肉,对不对?”

    “疯了,你简直疯了!”

    沈元殊忽然跺了跺脚,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声音陡然间变得又尖又利,和指甲在墙壁上摩擦的声音一般可怕。

    他见陆羡之不理睬,便骂得更加厉害,骂得平地里炸出一道雷,轰出一个洞,冰雹雨雪一起下来,天火雷声一道袭来。

    如他这般一个半疯半醒的人骂起别人疯子,竟也是中气十足,毫不扭捏。

    陆羡之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因为他竟然在指责一个悲惨落魄到了极点的老者。

    可他接下来就蹲下身子,在地上来回摸索着。

    就这一摸一探,竟被他探出了好几具人骨来。

    每一具人骨都属于十岁以下的孩童,每一根骨头都好似被人踩过了一百遍、一千遍,其中有几回还是陆羡之自己踩的。

    沈元殊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既不跺脚也不发疯了。

    可陆羡之却忍不住笑了。

    笑得既悲哀又冷厉。

    悲哀得像一把插在心口的刀子,冷厉得似刀尖上闪烁着的血光。

    “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话!”

    他猛地站起身来,额头竟燃起了几根蚯蚓般的青筋,心脏像要脱出笼子的兔一般砰然狂跳,两片脸颊红胀无比,像是吸满了怒气,随时都要爆裂开来。然后他一言不发就对准了前方的黑暗猛地一冲,像要冲破一切桎梏般冲到对方面前,裹挟着雷霆一般的狂怒道:“你根本和九山幽煞就是一路人!他把童男童女煮下锅,根本不是为了炼什么狗屁丹药,而是为了喂饱你这张嘴!”

    沈元殊仿佛有些虚弱道:“你不明白,我没法子,我是真的半点法子也没有……”

    他刚刚好似也是这么说的,但此刻说来却是弱声弱气,半点气势都没有。

    陆羡之怒极反笑道:“我眼是瞎了,可心却没瞎。从你把我吸下来到现在,你到底有哪句话是真的?”

    沈元殊转脸道:“我确实有一些事儿瞒了你,但我接下来所说的句句为真,字字不假,你听好了……一旦练了那邪功,就注定要疯癫失智,疯症一起,就永无清醒之时。”

    陆羡之声音冷冽道:“那你现在不就清醒着么?”

    沈元殊低头道:“因为人肉,只有人肉能叫我清醒下来,我若不吃人肉,就要疯癫发狂。”

    陆羡之厉声道:“所以你是自愿的?是你默许九山幽煞为你杀那些童男童女,是你让他喂你人肉?”

    沈元殊只有气无力地重复道:“我没法子,我真没什么别的法子……我若是永永远远地疯了,如何能想法子逃出去?我若不逃出去,如何见得着我的儿子?他肯想法子叫我清醒,我自然得顺着他了。”

    陆羡之忽然无情又无绪道:“你当然有别的法子。”

    沈元殊疑疑惑惑道:“什么法子?”

    陆羡之忽然微微一笑,笑得竟让人觉得既温柔又残忍。

    他这一辈子从未发出过这样叫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声音。

    这也许是因为恶念在他二十多年来的人生中首次占领了高地,把一贯以来的善意和同情心踩在了脚下,就好像曾经那些被沈元殊踩得粉碎的人骨一般。

    “你为何不去死呢?早在沈挽真死在静海真珠阁的时候,你就该去陪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修文伪更我很抱歉,我下次尽量早点更新,然后就能早点修文了

    评论有人问:黑化版小陆是否会和叶白郭动手?

    回答:会的

    结果如何?

    回答:请相信嘴炮的力量

 第231章 渐变之灰

    陆羡之话音一落; 像掴出了一道响亮的耳光; 愣是在无边无垠的黑暗里撕开了一条血红雪白的口子。

    沈元殊登时听得僵住了,直愣了; 跟块腐木一般立在这死寂里了。倏忽之间,他那左右两颊嘴唇就开始发青与透紫了; 上下嘴唇也在打颤; 牙齿张张又合合; 舌头像着了火一般跳动,在暴怒的浪潮里颠出了一声急叱。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陆羡之冷冷道:“我胡说?在你还吃着童子肉的时候,他却去救了一个孩子。他死的时候; 我就在一旁瞧着。我替他复仇之后; 还去他的坟前祭过一回。我之前不忍说出这话; 是念在他的英魂之上。”

    他总算把那些不忍回首的真相说出来了; 但却不是为了死去的沈挽真,而是为了报复活着的沈元殊。

    可在释放这恶意的时候; 他又觉得说不出的痛快; 浑身上下的酸痛和肿胀仿佛都跟着消解了,仿佛是把多年的死肉一刀割开,把一生的腐血一次性放尽,把这些日子以来受的种种折磨、苦痛都反弹回去,施加在别人身上。

    而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看着别人痛苦会是一件如此令人畅快的事儿。

    “你撒谎!”

    沈元殊却忽的发出一声尖嘶,那声音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像是一只老猫被泼了滚油。

    这一声尖嘶之后; 他就冲上去掐住了陆羡之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牙齿格格作响道:

    “姓陆的,你就是为了叫我不痛快对不对?你是觉得我不配见到我儿子,才存心这样骗我,是也不是!?”

    陆羡之被掐住脖子无法说话,但却歪着唇发出嘶嘶声,像在嘲讽着沈元殊的发难似的。

    沈元殊越看越怒,越想越气,几乎要忍不住扭断眼前这人的脖子,可看着陆羡之面色红涨,气息越来与弱,不知怎的便松了松手,让他跌到了地上。

    陆羡之扶着酸痛的脖子大喘了几口气,边喘边道:“你杀了我也无用,你儿子早在两年前就死在程秋绪手下……若不是我和我的几位朋友,他的仇人现在还会逍遥在这世上。你若不信,大可等九山幽煞来了再问一问他。”

    他既能说出这话,摆明了是豁出性命,不顾一切了。

    沈元殊瞧他这副决绝模样,心知此事多半不假,眼前猛然一黑,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他直直倒入了白骨堆中,如玉山崩鸣、白塔倾裂,和那些碎骨一样脆弱无力,没了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活下去的支柱。

    而恰恰这是偷袭他、杀死他的最佳时机,对于瞎了眼睛的陆羡之而言,再没有任何一刻能比这一刻更合适反杀和逃离了。

    可是陆羡之却静静坐在原地,始终没有动弹。

    他难道想错失这千载难逢的良机,难道想一直陪着这可怜又可恨的老人?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陆羡之想转身离开之时,沈元殊却忽然开口了。

    他一开口便是无情无绪地说道:“你若是趁着刚刚就偷袭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换句话说,陆羡之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陆羡之却只淡淡道:“我没有偷袭你,是为了已经死去的人。”

    他慢慢学会了看人受苦受难,却好像还没学会把所有做人的准则都抛掉。

    沈元殊却尖声笑道:“可惜了……”

    陆羡之道:“可惜什么?”

    沈元殊道:“你是个好娃娃,也对我儿有恩……但我偏偏不能就这么放你走……”

    陆羡之嗤笑一声道:“沈挽真已经死了,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还是你吃腻了童男童女,想吃一吃成年男子?”

    他的宽厚和风度仿佛已经被抛到了一边,那些被埋在角落里多年的戾气和恶意又被重新捡了起来,摆在了明面上。

    沈元殊仰天长叹道:“我吃了太多人肉,已经吃到想吐了……”

    他不知要吃上多少童男童女,才能说出这样一句轻轻松松的话。

    陆羡之听得不住冷笑道:“你既是想吐,何不干脆把自己吐死得了?这里又无旁人,你怕死便是怕死,何必拿着父子亲情做挡箭牌?难道不觉得是在给死去的儿子丢脸?”

    沈元殊嘴唇发颤,不知是怒是悲道:

    “你怎知我不敢去死?怎知我愿意这样苟延残喘!”

    陆羡之却不为所动,继续冷言冷语道:“我不知你心中如何想,只知你是如何做。‘银枪滚云’沈元殊,你也曾是英雄了得,也曾是义薄云天,如今变得鬼不鬼人不人,靠食童男童女肉,靠讨好九山幽煞而活,沈挽真若是知道,只怕是恨不得从未有你这样的父亲!”

    他这话说得大义凛然,说得毫不留情,像刀剑一般戳中了沈元殊的心肺,逼得他立刻跳了起来,一个呼吸间就跳到了陆羡之的身边,死死地抓住了这人的手腕道:

    “我当然会去死!二十年了,我儿、我妻、我的爹妈和奶娘可都在地下等着我……可是陆小娃娃,我实在看不惯你说这些大话的模样,也看不惯九山老怪继续在这世上逍遥自在!”

    沈元殊语带怨毒,声含戾气,仿佛几十年的恨都被陆羡之的这一袭话给逼了出来。

    陆羡之皱了皱眉道:“你想作甚?”

    不祥的预感像火焰一样蹿了上来,紧紧地攥住了他不安的身躯。

    他想挣开对方的手,可沈元殊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传过来,逼得他身上发烫,手脚无力。

    他忽然慌了,乱了,因为对方竟仿佛是在把邪功传给自己!

    沈元殊却大笑道:“娃娃别慌,我先把这几十年的功力都尽数传给你,然后再教你如何用招。只消短短几日,你就有了一身通天彻地的神功,到时连九山幽煞也奈何你不得,你该对我感激涕零才是。”

    陆羡之怒道:“疯了,你真是彻彻底底疯了!”

    “疯了又如何?这世间最多的就是卫道士和伪君子,缺的便是像我像你这般的小疯子。”

    沈元殊笑得越发畅快,笑得连面容都仿佛已经扭曲变形。

    ”陆小娃娃,我实在是好奇,等过了一年半载,到了你走火入魔、无法自控之时,你的亲人好友会如何看你,若他们也对你厌之弃之,你是否还能像如今这般大言不惭?”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修文频繁是为了防盗,对不起大家了

    传功完成就是黑化一半,大杀四方了

    下章看黑蝉的生死

 第232章 蝉声留人间

    陆羡之从地缝里爬出来的时候; 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虽说只有短短三天; 但他却总觉得已过去了整整三百年,所以就连这密林也变了个模样; 使得他听见的、闻到的、摸着的,都与从前大大不同。换句话说; 那黑暗仍是一成不变的黑暗; 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依旧叫人不敢大步前行,可黑暗之外的地方却变得越发多姿多彩、五光十色起来。

    这多姿多彩源于沈元殊数十年的功力,源于他被魔功给拔到了极限的听觉和嗅觉。

    从前的陆羡之若听得见一百样声音; 现在的他就能听得见一千样、一万样。

    从前他若能闻得见百米之内的味道; 现在的他就能闻得见千米之外的味道; 林中黑蝉一直在他身上苦苦追求的狗鼻子; 或许还真就在此刻实现了。

    单就这点来说,陆羡之居然还对沈元殊有些小小的感激。

    这个可怜而又可恨的老人花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把一生的功力皆传授给他; 期间不吃不喝; 不笑不骂,单单讲授“人字卷”的要诀,也不管陆羡之听是不听。反正他是来来回回地讲,反反复复地说,还配着几番大道理作为配菜一起上桌。

    “反正老子的功力都到你手里了,不如听听这要诀,想想如何把它理顺、理清?”

    “你若不理个条顺,只怕疯得会更早、更快; 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出去之后记得杀了九幽老怪,这是为民除害,也是为老子出口恶气。”

    这人的口气依旧夹枪带棒,但却讲得头头是道,似乎随着魔功从他手中溜出,那些混混沌沌的思路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明朗起来,所以越到后边,他越是与之前那个半疯半醒的沈元殊判若两人。

    因为这些变故,也因为其他原因,陆羡之本还存着抗拒之心,可到后边竟慢慢被他说服起来。

    而等传完功夫,说完口诀之后,沈元殊就真如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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