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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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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少央说不出话来,只目光酸楚地拧了拧眉,面上白得像是结满了霜。

    张朝宗继续轰隆隆地开了炮,打算炸得两败俱伤,炸得谁也洗不了白。

    “这年年月月下来,你连云州城的大门都没有见过一回。若不是我占了你的身子,只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到云州城里走一趟。白宝宝啊白宝宝,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换做是我从小就练这般绝世的刀法,十岁时就能出去闯荡,顶多过个两年就能把本赚回来,即便我不能让连别花舒舒服服地当个阔太太,也能让她不用刺绣刺到眼睛瞎了一半,也不用做农活做到险些晕厥。归根结底,韩绽把这身无敌于世的刀法托付给了你,当真是一件天大的浪费。”

    他字字如刀,句句如剑,几乎说得毫不留情,说得白少央面上像是生了锈的刀一样,硬生生呈现出一抹铁青的钝色。

    张朝宗这才给自己倒了第二杯茶,浅酌一口,品出了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配方之后,他才觉得放松了一点。

    他把那目光中的锐色放下了,把身上的戾气也收了一收,转而一脸恳切道:“白宝宝,我没有为自己辩白的意思,在连别花这件事上,你大可骂我是个混账畜生。但你若想把她的死都赖在我的头上,那我就要给你讲些你不爱听的道理了。我到的时候,她已是油尽灯枯无力回天了。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可能把她留在这世上。”

    他说得语重心长,仿佛一个可亲可爱的长辈一般殷殷切切地瞧着白少央。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白少央也不得不稍微服软几分,老老实实道:“我没有向你讨债的意思,也并非想把母亲的死都归在你的那句话上。我不过是要向你问清缘由,分出这事儿的黑与白,辩出你这人的忠与奸。”

    这话未免说得过于天真了一点,天真到让张朝宗想起了许久未见的陆羡之。

    一想到自己的朋友,他便心底一暖,看着白少央的神情也柔软了几分。

    可是他的神情软了下去,话里的刺却还是梗在那儿。

    “黑白忠奸若是只凭一段对话就能辩出,那这世上就不会有所谓的伪君子了。”

    白少央细细品味着他藏在话里的话,面上的寒霜似已化解,那目光里也闪烁着森森茫茫的花火,一时间分不清冷与热。

    “那你接下来对我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张朝宗苦笑道,“不过我觉得你若是想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好先看一看我身边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才抬起头,直直地和白少央投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你在我心底睡了两年,躲了两年,也该是时候用用这具身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下章白宝宝睁眼看老楚老叶和韩爸爸了

 第187章 人生处处惊喜

    白少央昏过去之后; 三人皆是又惊又惧; 忙不迭地把这人放到一边仔细检查起来。

    楚天阔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发现他身上无大碍之后才勉强松了口气; 韩绽继续守在白少央身边没有说话,那眼睛就和扎了根似的驻在了白少央的身上。叶深浅反反复复地探了探白少央的脉后; 然后猛地一转脸,把那目光无情地掴打在了自己的亲舅舅脸上。

    “三舅舅; 你到底和小白说了什么!?”

    他对自己的三舅舅向来只有爱戴和尊敬,即便在对方不得已投了北汗之后,他也从未这般疾言厉色过。

    可叶深浅如今却不得不疾言厉色,不得不心火难消,因为他恰好捕捉到了白少央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眼神。

    一个木然得近乎绝望的眼神。

    看着这样凄凄木木的白少央; 他便觉得这人心底的一团火仿佛彻彻底底地熄了下去,而且是被楚天阔的一番话给浇熄的。

    因为此时此刻; 白少央的心志只会被一个人所撼动; 这人恰好就是自己的三舅舅,恰好就是张朝宗的好三哥,昔日的“南海上客”; 今日的北汗大王亲卫队统领——楚天阔。

    如今这质问的话语便如冰雹子似的劈向了楚天阔; 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对方的身心。与他有着五分容貌相似的中年人忽地身上一震,仿佛肩上骤然压下了十八年的生生死死,压得他几乎喘不过去来。

    等楚天阔抬起头,抖落一地的内疚和痛苦时,他只看了一眼叶深浅; 那目光枯败得恍如荒草,面上覆下了一层茫茫的灰,动了动唇,什么话都憋不出来。

    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会说。

    叶深浅把质问的目光给收了回来,略含歉意地转过了脸,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还是太过急躁了一些。

    楚天阔既然单独与白少央说了这番话,必然事关北汗,而且还说不定牵涉到张朝宗的当年隐秘,他又怎会被叶深浅一句逼问,就在韩绽面前把秘密都吐露出来?

    然而叶深浅的担忧并没有随着楚天阔的隐瞒而退下去,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忧虑就像山间的野草一样越来越疯地长着,几乎半刻也停不下来。

    因为每个人都在渐渐好转,可唯独白少央不但没有苏醒的迹象,反而还越睡越死了起来。

    他看上去明明没有大碍,身上的伤势也未曾恶化,可整个人都像是一朵枯萎了的花瓣,在日光下一点一滴地失着水色和红润。而当他面上的红润完全退下去的时候,也是苍白和惨青爬上叶深浅脸庞的时候。

    当死亡的阴影开始笼罩着他的爱人时,即便是“度日如年”四字也不足以形容叶深浅的焦虑。

    等待便是一把越来越快的刀,初始一天是一刀,后来半天便是一刀,再接着一个时辰便是一刀,最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把刀,刀刀无情,刀刀要命,足够把人刮得血肉模糊了。

    叶深浅揉了揉眼皮,尽力不让自己去想最坏的可能,不去想那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结局,他试着麻木自己的恐惧,迟缓自己的忧虑,让自己变得像初见白少央一样充满着信心。

    为了更快地唤醒对方,他一路上都不断地和白少央说着话,从朱柳庄的两张面具说到盛京的联手破案,讲到那个可笑又可爱的误会,再讲到赤霞庄的血宴危局,讲到白少央那一抹深情而又狠绝的算计,讲到叶深浅的决断,讲到这两年来寻找韩绽时的情意缠绵,讲到山间无人处的美色幽幽,最后再讲到那一刀、那一掌,那一时的铁石心肠和肝肠寸断。

    从俏皮话讲到情话,再从情话说到气话,他已不知重复了几个轮回,换了多少种花样,可无论是悲是喜,无论是柔情款款还是怒气勃发,叶深浅充满期望地看过去时,得到的都是一片寂静。

    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等待会是如此的难熬和痛苦。

    可他的痛苦必定不及白少央的万分之一,因为对方若是心灰意冷到连醒来看他一眼都不肯,那便一定是因为他遭受了一个无比可怕的打击。

    可这个打击究竟能有多大,竟能把一个铁骨铮铮的人打得一蹶不振?

    叶深浅想不明,道不清,因而觉得一日更比一日难熬。

    他产生过许多次错觉,错觉风掀起的帘布是白少央掀开的,错觉马车的摇晃是白少央醒了过来,错觉白少央的眼皮子在下一刻动了一动。

    于是他多次欣喜若狂,又多次失望而归,如此重复轮回,直到欢喜和失望都没了界限,只剩下一片疲惫。

    而在他们与何鸣风等人汇合之后,这片寂静引发的恐慌逐渐蔓延到了他心里的每个角落,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

    韩绽已与何鸣风和薛杏儿达成和解,楚天阔也暂时隐瞒了身份留在了队伍里,他们这一行人终于出了千绝岭,出了九和山,在山脚下雇了几辆马车前往襄州。

    所有的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仍旧昏迷不醒的白少央。

    他如今睡在其中一辆马车里,负责轮流看顾他的是叶深浅、韩绽和楚天阔三人。但是每次换班的时候,叶深浅都不肯退,韩绽也固执地想继续守下来,最后还是楚天阔帮忙调停才行。

    然而看向白少央的时候,这三人的面上都挂着同样难看的神情。

    已经整整七天了,白少央还是没有一丝一毫醒过来的迹象,仿佛在和他们三人开着什么玩笑,执拗着不肯醒来。

    韩绽心忧无比,叶深浅是既忧且疑,而被他疑心的楚天阔明明知晓一切真相,却只能把痛楚和内疚藏在心底。可有些东西大概是注定藏不住的,正如晨间的朝阳无可避免地会变成暮间的斜阳,楚天阔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灰败,目光却一天比一天痛楚。

    在第八天的时候,他的痛楚达到了顶峰,促使他下定了决心,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为了不让人妨碍自己,楚天阔首先点倒了已经几天没合眼,渐渐分不清日与夜的叶深浅,他用的是隔空点穴,无声无息,却极为有效。

    然后他把叶深浅放在了另外一辆马车上,谎称他因为过度疲惫而昏倒,寻了个“找水喝”的借口引开了韩绽,得到了和昏迷的白少央独处的机会。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

    即便能和白少央在马车里独处,即便中途无人打扰,这件事的风险也绝对不小。

    可是楚天阔却觉得他极有必要试上一试,不仅是为了白少央,也是为了许许多多关心他的人。

    在做这件事之前,他先是低下头看了白少央一眼。

    那张白白净净的面孔如今就摆在他面前,可这面孔的主人却倔强着不肯醒来。

    “我知道你为何不肯醒。”

    楚天阔喃喃道,一双眸子平静而又凄凉。

    “你心中有恨,可却偏偏不能恨,你想杀人,可却谁也不能杀,于是这恨就只能自己压下去,这杀意也只好冲着自己去。”

    他笑了一笑,目光里流淌着水色一样的悲伤。

    “可你若是这么一直不肯醒来,我就只好逼你一回了。”

    他说完这话,便像是上刑场的义士一样低下了身子,扶起了昏迷的白少央,把自己的掌稳稳地贴在了对方的背后,把功力源源不断地传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

    白少央醒来的时候,楚天阔便适时地收了掌。

    可是他把这掌一收,白少央便觉得身上有一股无形的热流在各大经脉内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烫得能烧出一团火来。

    他连忙回头看向楚天阔,却见对方面色疲惫,却难掩兴奋道:“臭小子,你终于醒了。”

    白少央疑惑道:“你……”

    他这个“你”字还未说完,楚天阔便摆手道:“不必多言,你先好好运功,这是我十年的功力,你得多花些时间才能吃得透彻。”

    白少央还未搞清楚对方究竟是张朝宗的哪个熟人,就先被这句话炸得脑子里绽出了一道烟花,满耳朵都是轰轰作响,一时间什么都听不到,满心里只来回重复着这一句话。

    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几乎一把跳起来顶到马车的盖子。

    “十年的功力?你把十年的功力传给我了?”

    楚天阔面色苍白道:“我最常待的地方是北汗王宫,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再高的武功也难抵得住千军万马,所以多十年少十年其实不大要紧。”

    白少央满脸讶然道:“你……你怎么能把功力白白送我?”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冲上前去道:“不行,这功力我不能要,你想法子收回去,赶紧收回去!”

    楚天阔却无奈地闭了闭眼道:“你胡闹个什么,送出去的功力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

    白少央不依不饶道:“不是我的就绝不能要!你赶紧把功力收回去!”

    楚天阔却苦笑道:“你要是真嫌弃这十年的功力,就当是我寄存在你这儿的。等我功成身退之后,肯定从你身上要回来。”

    白少央一脸狐疑道:“你……你这话是当真的么?”

    楚天阔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还是哄着他道:“自然是当真的了。”

    马车外头忽然传来一点声响,想必是叶深浅醒来了。

    白少央立时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这么简单轻易的一信,却叫楚天阔疑心大作,忍不住试探道:“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

    白少央却抬起头,说了一句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你是楚天阔,还是韩绽?”

    这句话好像一道九天惊雷,差点就把楚天阔劈倒在了地上。

    他呆呆地看着白少央,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似的,嘴唇动了动,可连那发出声音也好像不算是自己的了。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问的是什么?”

    “这位……这位叔叔,实在不好意思。”

    白少央咬了咬唇,有些纠结地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说辞。

    “从前的事儿,我一件都不记得了。”

    话音一落,楚天阔浑身一震,双眼便跟着放空了。

 第188章 有人心动有人伤

    叶深浅醒过来的时候; 第一时间就奔向了白少央所在的马车。

    睡穴刚刚解开的时候,他的眼睛都被这日光刺得睁不开,下来时脑袋是懵懵钝钝的; 脚则是麻麻栗栗的; 仿佛像一个瘫了十多年的人刚刚站了起来。可不知怎的,他一念到白少央这个带有魔力的名字; 身体里就忽地窜出了一股力量; 像一只大手似的推着他去看白少央。

    结果他还没看到白少央; 就先看到了好舅舅楚天阔。

    这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掀开了帘布; 一瞬间便从马车上飘下来; 连步伐都像是浮在地上,而不是踏踏实实地踩在地上的。

    他抬起头,那目光撞到了叶深浅的身上,像是一捧冷水劈头盖脸地泼到了对方身上,逼得叶深浅身上一震; 脚步一停,面上一白道:

    “小白出事儿了?”

    白少央若仍是保持原样; 楚天阔的目光不会这般干冷; 脚步不会这么不虚不实。

    但楚天阔却只是缓缓道:“他醒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叶深浅一眼,仿佛想告诉他什么; 然而话音一落,叶深浅的人就已经化作了一道山风,欢快地越过了他,也越过了楚天阔还未说出口的那句话。

    叶深浅迫不及待地钻到了马车里; 仿佛不是钻进一个狭小的空间,而是一个翩翩的公子迈进了富丽而宽敞的殿堂。

    他钻进这爱情的殿堂之后,便发现白少央坐在那边,低着头,呼吸平静而沉稳,脸上红润得像是铺了一层云霞,身上仿佛流淌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与昏迷时那枯枯败败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人。

    叶深浅几乎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像是在他身上看出了一个世纪。

    下一瞬,他眼中忽然冒出狂喜的火花,一把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刚刚苏醒过来的白少央,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了一千次、一万次。

    然而就在他抱紧对方的一刹那,白少央忽地僵住了身子,然后像是被冒犯了似的,猛地把他推开。

    推得毫不留情、毫不犹豫。

    像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像是想把他们两年来的情谊也给彻底推掉。

    这么一推之后,叶深浅就僵在了那儿,像是一根木杆子似的直直地僵在了那儿。

    他惶惶然地看着白少央,惊讶、困惑、不安,如流水一般依次从脸上走过,直到试探着问了一句:

    “小白?”

    你难道还在生我的气,不肯和我亲近?

    你难道还不肯原谅我,硬要和我生疏?

    白少央却抬起头,像是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似的看着他,那目光半是警惕半是疑惑,落在叶深浅脸上时,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了下去。

    “你是谁?”

    叶深浅的心停了一瞬,面上和白蜡似的没了表情。

    “你是在问我是谁?”

    白少央点了点头道:“从前的事儿我不太记得了,所以我不认识你。”

    叶深浅忽然没了声音。

    他死死地盯着白少央,像是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他只希望这是对方的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等到叶深浅信以为真的时候,他就会像个三岁的孩子似的,笑呵呵地跳出来道破真相,然后嘲笑起叶深浅的轻信。

    然而这个白少央面上却没有半点恶作剧的迹象。

    他看着叶深浅的目光十分陌生,坐起身的姿态也不太自然,像是拘束了久的人忽然得到了解放,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这不像是演戏,也不像是恶作剧。

    更像是白少央的身躯里被一个阴魂或是恶灵光顾过,然后把他的从容和自信全给带走了。

    叶深浅知道这个想法十分荒谬,摇了摇头便驱走了它,把发散的心思沉了下来。

    可是白少央那一抹警惕而又疑惑的眼神,的的确确是扎在他心口的第二把刀,扎得他几乎没法子好好思考。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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