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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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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逸”咦”了一声,问:“这是长安?”
  那夫子笔一摔,怒道:”吃东西别吧唧嘴!捡你的书去!”
  冯逸抱着头跑到墙角蹲下。

第21章太学(二)

  好不容易把摊了一地的书收完,冯逸见那老夫子埋头写得认真,便不欲打扰,抱着那叠高过他脑袋的书轻手轻脚往外退,孰料那老先生好似脑门儿上长了眼睛,头都不抬地说:“那个冯什么,明天中午到这来。”
  冯逸试探道:”捡书?”
  那老夫子“哼”了一声,道:”年轻人要多动动嘛。”
  冯逸抽着嘴角走了,出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待他还了书回房,木棋儿已将食物买回,冯逸掀了盖子一看,却是一盒蒸得酥软香甜的芙蓉糕,冯逸赞道:“徽州小吃,甚好甚好,来,你也吃个。”
  主仆二人分了那盒糕,木棋儿说:”街上有好多色目人呢,少爷出去逛逛?”
  冯逸说:“不去,累了半天,我要睡觉!”说着往床上一趴,道:”快给少爷捶捶腰。”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待醒来已是华灯初点月上柳梢。
  冯逸一个翻身跳下床,洗漱一番带着木棋儿出门去。他心里惦记早上见到的那几个姑娘,本想直奔平康坊,半路却被各色吃食绊住,顺着心意从街头到街尾挨样吃了一路,最后因生怕在美人面前打嗝,才恋恋不舍地弃了那碗葫芦头而去。
  平康坊乃京城教坊之所在,长安有名的烟花柳巷,冯逸到了那里便似回了家一般,把木棋儿打发去门口守着,银子一弹要了间雅房,翻着花册点了两个姑娘,而后靠在阑干上俯望大堂情形。
  都城的教坊自然是别处歌馆不能相比的,胜就胜在风雅上。虽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气息,却并没有拉拉扯扯的淫乱情形,至少在公共区域如此。本来嘛,来此的不是官员就是富商,要么就是身家显赫的官二代富二代,形容举止都代表着上朝贵族阶层的教养。一柄折扇一盏白瓷杯,几回眼波几句诗词赋,便是风情。
  不一会儿,两个姑娘拎着裙摆上楼来,冲冯逸盈盈一福,千娇百媚地道:“见过公子。”
  冯逸见二人桃腮带笑美目流盼,心里很是喜欢,赏了两锭银子,携二女进了里间,又见一人抱琴一人握笛,便浅酌了口茶,朝软榻上一靠,歪着身子道:”弹一首听听。”
  二女对视一眼,一人拨动琴弦,泠泠淙淙,似江南水月,风过竹林,一折将过时,笛声悠悠而起,有如秋水流溯冷露华浓。冯逸听了一会儿,不住点头,翘着扇子问:“这是你们改编的长门怨?”一女答是。冯逸”唔”了一声,摇头道:“不好不好,少爷来寻欢,哀怨了可不行,换一首。”
  琴笛立时停了,片刻后又响起来,冯逸先点头再摇头,说:”白苹香?不够不够,再换。”
  琴声再起,冯逸听了片刻,摸着下巴道:“六么?有点儿意思,来首更欢快的。”
  二女对视一眼,那吹笛的姑娘笑着问:”公子想听什么?”
  冯逸叹了口气,招手命那二女坐到榻边来,搂着人家的腰说:“扬州十八摸,会么?”
  那弹琴的姑娘顿时有些羞赧,捻着裙带小声说:”奴……不太会……”
  冯逸哈哈一笑:“无妨,少爷唱给你听。”说着就伸手解人家裙子,才除了外裙,又扭头在另一个姑娘的红艳小唇上亲了一口,摩挲着脸颊问:”娘子既会吹笛,却不知可会品箫?”那姑娘闻言便去解他腰带。
  冯逸任二人给自己脱了衣服,光溜溜地坐在榻边岔开双腿,让二女伏在他胯间吹箫。自离开山寨已有月余,行路辛苦又有采花贼在侧,冯逸不敢轻举妄动,足有一月未曾纾解过,当下两只丁香小舌在他柱身不住舔弄,温软的口腔包裹着吮吸着,连囊袋都被照顾得周全,他很快来了兴致,低声喘息起来,铃口不断溢出体液,又旋即被小舌舔净,舌尖甚至浅浅地刺入马眼。冯逸欲火大起,有些心急地吩咐道:“脱了衣服上来。”
  二女便停了口中动作,起身解裙衫,熟知刚露了香肩,房中黑影一闪,脑后忽然传来风声,顿时颈间一阵剧痛,随即再无只觉。
  冯逸被那忽然出现的人影吓得一下子就痿了,大惊失色道:”你!怎么是你?!”
  花良冷笑一声,将两个仰面倒下的花娘扶到桌边,也不正眼瞧他。
  冯逸看看房梁又看看他,怒不可揭道:“你跟踪我!”
  花良往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盏冷茶:”你能来,我就不能了?”
  “你他妈——!”冯逸匆忙裹了衣服,气得走来走去,最后走到他跟前,重重朝桌上一拍,杯盏叮当一跳:”你就是在跟踪我!无耻!”
  花良冷哼一声,终于抬眼看他:“冯公子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进京第一天便出来寻欢?”
  冯逸恼羞成怒:”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冯逸!你算哪颗葱,敢拍我的姑娘?!”
  花良把杯子砰地一磕,倏地起身,反问道:“我是哪颗葱?!老子跟你睡过,还管不得你?”
  冯逸气得要发飙了,扯过名册哗啦啦翻起来:”少爷还就牛脾气了!你拍一个我点一个,拍两个我点一双,今儿个非睡在花楼不可!”
  花良被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咔嗒一声碎瓷四溅,他怒极反笑,上前一步道:“你有胆试试!”
  冯逸见他面色阴沉地靠近,惊得往后一缩,拢着衣襟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别过来!”他脸变得极快,前一刻还怒气冲天好似炸了毛的公鸡,下一刻就似受了惊吓的乌龟般缩着头,一副受尽胁迫的惶恐模样,叫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花良见他这副样子,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上下下,脑门儿青筋直跳,抑了半天才沉声道:“穿好衣服回太学去。”
  冯逸见他脸色稍霁,胆子瞬间又肥了不少,嗯啊了半天,说:”你先出去,我过会儿再走。”
  花良一听,便知他仍贼心不死,钳住他的下巴,冷冷一笑,声音压得极低:“冯公子当真如此寂寞?”
  冯逸心里一慌,连忙摇头:”不……不……”未等他说完,只觉被一股大力一扯,顿时天旋地转,待回过神后,花良坐在床边,他正趴在花良双腿上,被人压着腰,屁股撅得老高。冯逸被他膝盖顶着胃,难受地很,挣扎起来:“你做甚么!”随即臀部一凉,竟是裤子被褪了下去,冯逸暗道不好,慌慌张张伸手去捂屁股,孰料他动作没有花良快,花良一手按住他,另一手啪地重重在他臀上打了一记。
  冯逸疼得一个痉挛,不可置信道:”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花良冷声道:“不该打么?”说着又是啪地一下。
  冯逸怒吼道:”我老子都不敢打我!”说完当即又挨了一下。
  花良说:“我就是你老子,你看我敢不敢。”扬起手”啪”地落下。
  冯逸便叫嚷起来,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儒可近不可迫”,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花良任他胡乱叫,下手却毫不留情。不多时双臀一片红肿,冯逸渐渐也不挣扎了,捂着嘴呜呜地哭。花良沙哑着嗓音问:”还吵不吵了?”冯逸也不理他,只是不住地哭。花良便在他臀上重重捏了一把,重复道:“还吵不吵了?”冯逸摇了摇头。
  花良见他终于乖觉,便给人穿上了裤子,扶着他在自己膝头坐好。冯逸闭着眼抽噎,不理他。花良给他擦了擦眼泪,叹息一声,低声道:”长安不比扬州,京城里近时不大太平,少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来。”
  冯逸抽抽搭搭地说:“天子脚下,能有什么不太平的……”
  花良迟疑了片刻,说:”东宫不稳,牵连了许多人,大理寺积尸……算了,你不知便罢。”
  冯逸也不抽了,皱眉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花良一窒,道:”无甚关系……时下风声鹤唳,我只是太担心……”
  冯逸狐疑地望着他:“你还是不是采花贼啊,操这么多心作甚?”
  花良脸色微变,随即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废什么话,快回太学去。”

第22章太学(三)

  冯逸乘兴而出,败兴而归,在心里把那采花贼骂了千万遍,却又更加确信了一点,花良必然还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否则便不会偷偷摸摸跟着,想来又一阵得意,不禁心道,就算你今夜把我睡了,我也、我也……
  “我也”后面的话还没冒出,冯逸被屋前哗啦啦的水声吓了一跳,水井边隐约还有个黑黢黢的人影,他定了定神,喝道:”谁在那边!”
  那水声一停,人影动了动,一个男子声音道:“益州举子杨沐,惊扰阁下,还望恕罪则个。”
  冯逸见他自报家门,便就不怕了,此时木棋儿也已点起了支蜡烛,冯逸端着烛台往水井方向一照,确实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赤着胸膛站在井边,头发湿漉漉的正滴水,手里还握着那柄轱辘,脚旁一只铁皮桶。这寒冬腊月的,冯逸看着他就冷,微讶问道:”阁下这是……洗冷水澡?”
  杨沐脸上全是水,皂角揉起的泡沫滑到眼睛里,闭着眼似瞎子般应了一声。
  冯逸连忙说:“你洗你的。”
  杨沐便摇了两下轱辘,拎起水桶兜头一浇,先抹了把脸,再去掏耳朵里的水。
  冯逸指了指旁边那间屋子,道:”先前我看这间并未住人,阁下刚到的?”
  杨沐说:“刚到,兄台怎么称呼?”
  冯逸作揖:”扬州府冯逸。”
  杨沐连忙回揖过来。
  冯逸倒没见有人洗着洗着就裸着作揖,心里觉得好笑,抬手一指自己的屋子,笑道:“我住你隔壁,没事来串门。”
  杨沐道:”一定。”
  冯逸笑了笑,回房睡下。
  北方的隆冬着实严寒,冯逸自小长在江南,家里又是地龙又是银炭,从未觉得冬夜如此难熬。他耳朵鼻尖和手脚都冷得厉害,便把自己团成了个虾球,整个头都缩了进去,只留了条缝喘气儿,后又觉得屁股和胳肢窝的火气稍大,就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揣到胳肢窝里夹着捂热气,待到屁股把床板捂得略暖和,就翻个身再团成一团蠕动几下,把脚搁到原先捂暖的地方借热。这么动来动去,翻来覆去,像块烙饼似的,把板床搞得吱呀乱响。真应找个人暖床,冯逸模模糊糊地想。
  第二日上午,冯逸在床上多赖了一会儿,梳洗后推开房门一看,冬阳明媚正上三竿,太学后院里已有不少人,三两俱在一起,或读书或纹枰或低声交谈。
  冯逸挑了个空桌坐下,翻开昨天从书库揣的一卷,才发现随手拿的正是天宝年间的时文册子《正声集》,为丽正殿学士孙翌编选,翻到的那页恰好是被《正声集》推为魁首的那首代悲白头翁——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说是辞意柔婉用词清丽。诗客们总有种令人唏嘘的怀旧情怀,而冯逸一向计当下计赏心乐事,故而不太喜欢这个调调,胡乱翻了几页便觉好生无趣,遂将书往腋下一夹,晃着膀子一桌一桌地看别人手谈。
  一晃就到了中午,那轮白日遁去了身影,天空灰蒙蒙一片,细雪好似飞花,不多时黑瓦上便覆了一层薄雪。
  冯逸把木棋儿打发出去买吃食,自己跑到前头夫子批阅处,探头一看,那老先生依旧是昨日的坐态,同时翻着好几本书,沉思时笔杆就快戳进鼻孔去。冯逸轻轻叩了叩门,笑嘻嘻道:“夫子,我来了!”
  那夫子闻声抬头,一脸茫然道:”你是何人?”
  冯逸:“……”
  冯逸说:”我是捡书的。”
  那夫子想了一阵,哦哦哦地指了指地上堆的一摞,说:“把这些送走。”
  冯逸便去捧书,刚欲出门,夫子喊一声:”回来回来!”冯逸只好又回头,那夫子铺开一张白宣,飞快地写着什么,口中说道:“我写个条子,你按着书单把这些书搬过来,哎,那什么,用过饭没?”
  冯逸愣了愣,道:”不曾。”
  那夫子便从案上木盒里抽出一屉,道:“吃。你到底叫个什么?”
  ”冯逸,扬州的。”冯逸从书堆后艰难地探头一望,却是一屉热气腾腾的包子,便毫不客气地往嘴里塞了一个。
  那夫子列完书单递过去,冯逸双手捧着书,嘴里叼着包子,呜呜地瞪眼,那老头子倒是有趣,见状直接把条子朝他脖子里一塞。
  冯逸到了书库,先还原书,再按单找书,远到《洛阳伽蓝记》《三辅黄图》,近到《诸郡物产土俗记》《诸州图经集》,俱是记载水纹地理人文风俗的方志图经,这老夫子的爱好倒也稀奇。待寻前朝一本《区宇图志》时,却死活找不到,冯逸只得去寻书库的管事。管事接过条子一看,了然道:“是韦学士叫你来的?”
  冯逸心中一动,作不解状:”韦学士?”
  那管事指了指条子左下一道龙飞凤舞的签名:“可不是韦述韦学士么?”
  冯逸惊地下巴都要掉了,韦述是什么人啊!当朝十八学士之一啊!
  开元时天子效仿太宗,于上阳宫食象亭以当世十八位才子为学士,命国手董萼为这十八人画像,这些人被当世称作”十八学士”,其中不少被天子指派为太子侍读,由此可见才学。韦述正是十八学士之一,集贤院直学士,国子司业加银青光禄大夫,并掌国史,勒成《国史》一百一十二卷,人将其比为谯周、陈寿,才学可见一斑。
  冯逸结结巴巴道:“当、当真是、韦述?!”
  管事好笑道:”老汉骗你作甚?”说着去给他寻那本《区宇图志》。
  夭寿哦,冯逸在心底疯狂地呐喊,那总拿笔杆戳鼻孔的老头居然他妈的是韦述?!他捧着书往回走时脚步都是飘的,整个人难从巨大的冲击里缓过神,木棋儿恰巧拎着食盒往后院蹿,冯逸差点没跟他撞上。
  木棋儿见他神色恍惚,不由得迭声喊:“少爷少爷少爷?”
  冯逸回过神,”哦”了一声,问:“买回来啦?”
  木棋儿说:”还买的芙蓉糕。”
  冯逸心念一动,接过食盒道:“你到处溜达溜达,吃点东西,钱不够去我房里拿。”
  木棋儿高兴坏了,哎了一声就跑,冯逸便一手捧书一手拎食盒,回到了韦述处。再见这个老头,他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冯逸性好读史,而韦述正是掌国史的当朝才士,简直……简直叫人一会儿完全没有想法,一会儿又满脑子都是想法。
  冯少爷也不是个瑟缩的,站外面感叹了一下就进门去,把书堆放到桌角,木盒朝韦述手边一推,笑眯眯道:”先生饿不,尝尝点心?”
  韦述“嗯”了一声,将手头一句写完,捻起块芙蓉糕,吃了一口甚是香甜酥软,咦了一声,干脆搁下笔,两手都来抓,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那个冯什么,你也吃……”
  冯逸飞快地啃了两个,绕到背后去给老人家捶肩捏膀,口中道:“先生,说了多少次了,我叫冯逸,不是’冯这个‘’冯那个‘,怎就记不住呢!”
  韦述被他伺候地舒服,唔唔两声,道:”记住了记住了,冯逸,冯小子嘛。太学生还是举子啊?”
  冯逸道:“举子,扬州的。”
  ”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天碧台阁丽,风凉歌管清。纤腰间长袖,玉佩杂繁璎。”韦述摸着胡子颔首道,“扬州不错,是个好地方。考的哪一科啊?”
  冯逸答道:”进士科。”
  韦述又点头:“甚好甚好。不过——”冯逸竖起了耳朵,只听那老头续道,”你这小子一脸猴儿样,肚子里能有几分墨水?”
  冯逸切了一声,不满地道:“这么跟你说吧,少爷我三岁读史记,四岁阅汉书,甭考墨义诗赋,只要是史论策,我就能拿头筹!”
  韦述被他逗乐了,捋着胡须摇头道:”小子牛皮吹上了天。”
  冯逸哈哈一笑:“先生考考我?”

第23章太学(四)

  冯逸好读史,韦述好著史,一老一少好似屎壳郎滚粪球,真正的臭味相投。冯逸机灵得很,一旦真想与人相交,一口漂亮话张嘴就来,哄得那年迈的大学士心怀甚畅,而韦述见他聪慧,言谈间便忍不住抖了些论调,冯逸也才真切地感受到,这当朝学士,当真十分博学,天文地理诗书典制法度无所不精,交谈时直叫人如沐春风。
  不知不觉天色渐黯,窗外大块乌云堆叠如瓦,雪似鹅毛般纷纷落下。
  冯逸给韦述沏了壶茶,韦述接手灌了一口,埋怨道:“你这小子不安好心,拉着老汉与你胡侃半天,正经事都不曾干。”
  冯逸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见他神情,便知这老头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自己多有青睐,当下嬉皮笑脸道:”古人言朝闻道夕死可矣,学生听了一下午道,吃完饭就去死一死。”
  韦述起身取了件蓑衣,一边往身上披一边说:“是个聪明小子,可惜……”
  冯逸正上前帮他穿戴,一时听得奇怪,忍不住问:”可惜什么?”
  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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